顾聿琛来的时候，满眼红血丝，看起来好几天都没休息了。
他神色迷茫，脚步踉跄着，怎么会？
“砰”一拳砸过去，沈卿知用了十足的力。
顾聿琛被打倒在地，嘴角一下就肿了，狼狈至极。
他没有还手，仿佛这样能让心里好受点。
沈卿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有脸来，为什么作贱他，很好玩吗？现在他死了你还要扰他清静。”
沈卿知将情绪都发泄他身上，顾聿琛一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痛些还是心里那个地方更痛些。
沈卿知打累了，拽着顾聿琛的胳膊将他赶了出去。
顾聿琛带着一身伤，脚步有些站不稳。
他在陵园外站了很久，仿佛这样能向少年赎罪。
晚上，少年的墓碑前不再有人，顾聿琛这才进去。
少年的脸庞依旧恬静美好，可终究是个死物。
“对不起。”满腹的话到嘴边也只剩下这一句。
顾聿琛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了少年的墓碑前，他有些慌乱的想擦掉，可模糊了一片。
“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顾聿琛小心翼翼的说。
不知是伤口的缘故还是怎的，他后颈腺体的位置越来越烫，信息素也溢出来。
身上越来越难受，他却死死咬着唇瓣没有离开。
额头出了些薄汗，顾聿琛喘着粗气，神色痛苦，渐渐的他逐渐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