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喻黎的问题。
陆沐霖说走是真的走,只留了一个黑漆漆的终端项圈,连大猫都没放出来。
喻黎等了十几分钟,确认了今天依旧没有猫猫车后,遗憾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低头捣鼓起了新到手的终端。
在谢木栖的记忆里,人鱼的消遣方式无非是那几种,和旗鱼比赛游泳、找好看的贝壳装饰自己的尾巴和窝、跑到更远的地方尝不同海域的生鱼片,又或者是和虎鲸一起随机挑选一只“幸运”海龟让它体验过山车的速度与激情。
但这些对喻黎来说,一是条件不足,二是毫无兴趣。
逗海龟有什么意思,没有雪豹厚实的毛发,又没有会开花的山竹猫爪,甚至连叫都不会叫一声,没意思。
生鱼片就更是想都不用想,直接被刚上岸就被陆沐霖养挑嘴的喻黎pass了。
装饰尾巴和窝……
喻黎环顾了一圈已经被装饰得梦幻又好看的鱼缸,又扬了下自己金灿灿的尾巴,兴趣恹恹地划过这个选项。
所以陆沐霖给的这个终端来得正是时候。
不过第一次使用,很多步骤他都看不懂,更重要的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虽然这段时间他和陆沐霖能够无障碍交流,但——
喻黎表情凝重。
他看不懂兽人的文字。
谢木栖的记忆没有告诉过他,鱼上岸了会变成文盲鱼。
但没等喻黎想好下一步,熟悉的脑中被植入信息的感觉涌上来。
在星际前的世界,海洋和陆空并没有分裂,世界上的兽人都有他们自己族群的文字,一直到某一代的兽人首领下发要统一文字的要求,才有了星际通用语的出现。
而陆沐霖在和喻黎交流的时候,说的就是通用语。
但时间的流逝带着文明的进步,很多最初的文字都进行了简化,有些甚至已经变形,好在还能通过前后语意猜测文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