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后劲太大,做标记的人一晚上没睡着,怀里抱着睡眠质量极佳的某人,他倒好,倒头就睡,半点没受到影响。
反倒是他,明明已经牢牢抱着了,却依旧感觉没有实感,每回忆起醉酒时脑中闪过的画面,就会升起一种再次失去挚爱的恐慌感,于是又再抱紧了喻黎。
被打扰到睡眠的喻黎在梦中皱起眉,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来的尾巴轻轻拍了下阮青生的手臂,接着攀在他小臂上绕圈,尾巴尖还晃来晃去的,好几次不小心扫过阮青生的脸。
尾巴尖扫得鼻尖微痒,也让他从刚刚的恐慌中回过神,他稍微稳住了情绪,脑中一片清明地开始整理思路。
他知道的东西很有限,即使是加上了脑中的记忆碎片,也拼凑不出十之一二。
反而是因为一遍遍地过着脑中的记忆,也可能刚好现在的姿势跟记忆中重叠了,他一直被迫地想起喻黎在他怀里突然消失的画面。
消失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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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喻黎一睁眼就跟黑眼圈小狗对上眼,顿了下,难以形容,“……你昨晚做贼去了?”
彻夜未眠,即便是铁人都会带上倦意,阮青生将脸埋到喻黎颈侧,轻声道,“做噩梦了,不敢睡。”
喻黎习惯地抬手抓了下小狗脑袋,随口应了声,“做什么噩梦了,这么吓人?”
阮青生的手始终抱着他,“梦到你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证明你存在过的证据,你是从天上下凡的仙人吗?到点就要返回天庭去,凡人有关于你的记忆也一并清除。”
看得出来阮同学的童年是过得充实的。
喻黎笑他,“你这算什么?又是到点离开又是仙人下凡的,辛德瑞拉中国化吗?”
阮青生的手悄悄勾了下喻黎的尾指,试探地又勾了下,见对方不躲闪后又更加地胆大,一点点地挪近,然后圈住。
“是小狗回家记,不是什么童话。”
喻黎抬手用空着的手揉了下鸟窝状的小狗脑袋,明知故问,“小狗识路吗?万一找不到家怎么办?”
阮青生微微翘了下嘴角,趁着喻黎不备在他唇上印了一口,像得意地彰显自己的战利品般,圈住喻黎尾指的手轻轻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