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留着长发的青年跪在地上,将偌大客厅的地板擦净,他怯懦地低着头,祈祷自己近日的顺从能够得到那几人的些许宽恕。
——他好像,已经快要接受这种逆来顺受的日子了。
然而另一边,病房内响着仪器滴滴答答的工作声,林烨柯隔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的青年,捏扁了手中的烟盒。
“他的情况很不好,”负责青年的医生齐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今天心跳骤停让我们抢救回来,下次……就不一定了。”
“……如果还有更好的设备,不用给我打招呼,直接换上,”林烨柯眯了眯眼,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子熙暂时还要拜托你,等到我和本家的生意牵线,就带他去国外的诊疗院医治。”
“国内其实差不了多少,但如果你执意出国……我也不会拦你,”齐挚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道,“等你们走后,那位被你们囚禁起来的金丝雀呢?你要为他找个新主顾吗?”
林烨柯瞪了他一眼:“贱狗就该去生产贱狗的地方呆着,将子熙陷害至此,他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齐挚挑眉,识趣地不再接话。
一旁的手机响起,林烨柯拿起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齐挚则伸出手,将病房内的窗帘放下,扭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看来那家伙又要吃苦头了……
齐挚想起青年浑身发抖地缩在墙角,身上布满鞭痕,没有一块好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他曾经解剖过的一只兔子。
一副脆弱又无辜的可爱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林烨柯出国,他一定要在青年染病之前多去照顾几次他的生意,不知道亲眼目睹自己被打开胸腔的场景,他还会做出哪些有趣的表情呢?
真是令人期待。
临近傍晚八点,青年缩着脑袋跪在玄关,开门声准时响起,他俯下头恭恭敬敬地问好:“欢迎回家,主人。”
然后他伸出手想要如往常般去脱下男人的皮鞋,却被对方一脚踢飞。
完蛋了。青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了对方,他的后脑勺磕到桌角上,此刻正发昏难受,但他还是支撑着身子,从墙上取下皮鞭双手捧着递向了男人。
这已经快要成为他的本能了。
林烨柯径直走到客厅内的贵妃椅上坐下,这才拿过青年手中的鞭子,低头看着拿着惨白的脸,用尽全力挥了下去。
没有像往常一样皮开肉绽的场面,因为鞭尾先一步被青年的手握住,林烨柯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见对方用力一拽,自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青年身上倒去。
青年空着的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给林烨柯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拳,一时间后者感觉自己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哪来的三脚猫货色,”青年起身松开手上的鞭子,一脚踩在林烨柯的肩膀上,又伸手拽起后者的脑袋,方才胆怯的神色荡然无存,“……不认识的脸,这是什么地方?说话。”
“你这条贱狗居然还敢反抗……”林烨柯甚至忘记思考青年为何会性情大变,他伸手握住对方踩在肩膀上的腿,想要将他扔出去,可对方的动作更快。
青年直接借力从地上跳起,顺便用膝盖给林烨柯下巴上也狠狠来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脑袋发昏的换成了林烨柯,青年还想趁机再补几脚,余光中瞥见楼上听到动静的仆人,迅速将地上的皮鞭拾起,绕到对方的身后,将鞭子缠在林烨柯的脖子上,收紧。
“滚回去,”青年对着站在最前面身着西服的管家道,“别想着联络外界,你们也不想自家主子非法拘禁的事情曝光吧?”
两鬓发白的管家开口劝道:“你先冷静下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你的母亲……”
“少扯东扯西的,我哪来的爹妈,”青年将鞭子又收紧了些,林烨柯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红痕,“我再说一遍,滚。”
管家剩下的话被青年一把堵了回去,他看了眼被控制住的林烨柯,转头对身后的仆人道:“都回去。”
等到其余人都回到房间,青年才松开手上的鞭子,管家急忙上前将林烨柯扶起,下意识去探对方的鼻息。
“放心,我收着力呢,他还没死,”青年此刻正坐在那张酒红色的贵妃椅上,方才的打斗甚至没让他喘一口气,他勾起嘴角,“现在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请让我给先生叫位医生。”管家将林烨柯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后者的脸色明显不妙。
“我问你话呢,老头,”青年语气中没有允许的意思,他的手指卷起一缕长发,“说完了再叫。”
“先生是林家旁支,这里是他的私人别墅,”回答完问题的管家终于能拿出他藏在胸前的手机,拨通了一位熟人的电话,“齐医生,今天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我们先生……身体有些不适。”
管家下意识看向青年,却见对方不知用什么方法点燃了壁炉,将那条鞭子扔进了火堆里。
火蛇舔舐着皮鞭,空气中散发着淡淡难闻的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似乎也是被这股气味恶心到了,他在一楼找了个空客房,示意管家将昏死的林烨柯扶了进去,他自己则乘机去厨房找了把剪刀,顺手塞进衣服里。
齐挚风风火火地赶到别墅,便看见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林烨柯,和坐在一旁面色不善的青年。
他下意识地闭了嘴,低头快速地给林烨柯上药包扎,齐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对面那个死死盯着他的青年,壳子里似乎已经换了一个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弄完就走,”当齐挚贴好最后一片胶布抬起头,看见青年略显诡异的微笑,“记得闭嘴。”
管家将齐挚送到了门口,后者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对方郑重其事道:“今日的事,请务必要守口如瓶。”
闻言,齐挚耸了耸肩,顿时感觉青年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齐挚走后,林烨柯幽幽转醒,睁开眼便看见一抹银光束在离自己眼睛几厘米的半空,压在他身上的青年右手丝毫不抖。
“现在可以正常说话了吗?”他的嘴角挂着近乎和善的笑容,与先前判若两人,林烨柯想要反抗,但双手被对方死死踩在脚下,而青年仍自顾自道:“我刚刚搞清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现在面对的并不是你印象中的我,但根据平行宇宙理论,每个人在做出不同选择时都会诞生出一个相对的平行世界,所以你现在看见的我还是‘我’,”青年笑眯眯地晃着手中的剪刀,“不过我也只是路过听了两耳朵,根本就一窍不通啊,你只需要从现在开始收起你糟糕的态度,这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烨柯开口道。
“我将这些告诉你的目的很简单,”青年用剪刀拍了拍他,又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别把我当成你认识的那个家伙对待,我这里还是收取到了一些‘我’的记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为什么要拘禁‘我’,就因为‘我’有将林子熙推下楼的嫌疑?”青年的问题直捅林烨柯的痛处,后者脸色一沉,咬牙道:“当时的现场只有你,推他下去的只能是你。”
青年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观点:“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真凶真的是‘我’,那‘我’不可能会在这里,十七岁足够判刑了,你应该会安排人在监狱里折磨‘我’才对。”
青年跳下床,林烨柯终于可以从床上坐起,他碰了碰缠着绷带还有些刺痛的脸道:“那你怎么证明凶手是别人?”
“那你怎么证明是‘我’?因为只有我和他在场吗?一个门户大开的天台,谁都有可能在我之前上去,”青年指向他,“指纹、监控、证人你一个没有,拿什么证明‘我’是凶手?”
“要我说多少遍,天台上只有你,”林烨柯将青年的手一把拍开,“只能是你干的!”
“我到天台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只鞋,”青年似乎真的陷入了回忆,然后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我都说了天台没锁,谁都可以上去,你可怜的脑袋就不能允许你考虑除现场的‘我’之外的因素,比如说时间差……什么的。”
林烨柯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青年却扑了个空,只能瞪着对方道:“你究竟是谁?”
青年似乎是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开心了,站在床尾捂着嘴坏笑道:
“都说了别把我当成你认识的那个家伙,虽然我和‘我’一样,都叫简清啦……”
这是一个没有代替他人复仇、让【我】心情愉悦的好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是的,今天中午在天台上吃饭的时候把忘在那里了,”简清气喘吁吁地爬着楼梯,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虚汗,他将额前的碎发撩起,自言自语道,“好累好累好累……今天体测一千米还要爬楼梯……啊,要死了……”
“但那本是超豪华的精装版……要是被别人带走可不好了……”
午后的阳光正好,简清推门走上天台,明媚的阳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把手遮在脑袋上,低头眯眼仔细地寻找着。
简清隐约看到天台边缘似乎掉着一只鞋,他走上前正想看个仔细,却听见身后涌入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他下意识转头看去,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已经冲上前,将他一把推倒在地。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将子熙推下去的吧!”
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简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茫然地抬头,颤声道:“你说什……”“林先生,请不要冲动,我们还不确定伤者是不是被人为推下楼的。”
简清刚说出口的话被后来的一名警察打断,面前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刺穿一般,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男人已经打心眼里认定他是所谓的凶手了。
他们是谁?
出了什么事?
今天的太阳的温度有些过于毒辣了,简清感觉自己后背的皮肤如同灼烧一般,但幸好很快就有其他警员将他从地上扶起,确认他是否能够正常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简清的默许下,他被带上了车,第一次坐进名为审讯室的房间。
“姓名?”
“简清。”
“年龄?”
“啊……虚岁十七。”
“……”
“你与伤者是同班吗?”
简清不解:“请问谁受伤了?我对现在的情况真的是一无所知。”
“那你为什么同意审讯?”
“……我怕被那个男的打死,”简清直言不讳,“他像是要把我生存活剥了一样,可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的男人闻言走出审讯室,过了一会,他将一张照片放到简清面前道:“你认识这上面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三班的,走廊上见过几回。”
简清仔细回忆了一番:“再就没有什么了。”
“出了什么事?”
对方见简清的疑惑不像是装的,终于松口将学校内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今天午后,当事人突然收到伤者发来的短信,内容是一封遗书,当事人第一时间报了警并赶往学校,却在冲到教学楼下的一刻看到伤者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当事人让一批警员留下等救护车,自己带着另一批人往天台上冲,自称看到有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将伤者推了下来。
因为只有当事人看到伤者是被推下楼的,其他人本来以为是错觉,却在天台上看到了一个背对他们的人。
“你在上楼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什么人?”
简清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是上课时间吧,你去天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