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情画一样,都是惊艳四方的大美人,只是眼前这一位瞧着更加冷艳一些,眉眼之间还夹着几分凌厉。
刚才多谢境主为我带路,我师傅是宝元峰峰主清淮,不知境主可听过?虞小墨面上笑容软乎乎的,给人一种老实可爱的假象。
慕桃却没有上当受骗,一个胆大包天对着她摸了那么久的小姑娘老实?谁信啊?
清淮啊,年少的时候,我与她确实有几分交情。慕桃皮笑肉不笑,盘坐在地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琼山有一种透明的粘稠液体,可以滋养灵植去除浊气,不知是真还是假?
哦哟,原来是为了肥料啊?
虞小墨垂眸思忖。
难怪太初的态度前后差距那么大,给他们安排展销会角落的时候,分明是抱着刁难的心思。
之后却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几个会场的员,工一见到他们琼山的弟子,就挂上一副讨好的笑。
还几次三番想约她密谈。
虞小墨故意没答应,就是想吊着他们,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以太初耕种的本事,怎么会对肥料产生了兴趣?
境主要肥料是想去除浊气?虞小墨试探性地询问。
慕桃也没避着,十分坦然道:确实如此,我太初千百年来一直致力于净化朱辰所有的植物,只是道阻且长,至今为止,我们还未有突破。
虞小墨故作天真地夸赞,哇,太初可真是为苍生着想啊,我之前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菜定价这么昂贵,原来是为了这项大工程啊?也是呢,所有的植物,净化起来的确不容易,是挺费钱的。
慕桃额上似有青筋暴起,我们培育灵植是很费精力的,所以定价相对来说会高出不少,这也是为了给仙灵界的修士,提供品质最好的蔬果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虞小墨很捧场,植灵晒晒月光,喝个水,就能培育十亩地的灵植,确实辛苦,卖贵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们还要为了天下苍生,研究怎么去除浊气呢,经费总也要跟得上,我特别能理解你们!
你!慕桃也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气极了!
我?我怎么了?虞小墨眨眨眼,颇为无辜,境主怎么好像很生气呢?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呵,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玩聊斋?
在她面前装什么为了苍生,真为了苍生会把蔬菜价格抬得这么高?会让普通人为了吃一斤菜而倾家荡产?
慕桃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声哼笑,小姑娘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太初就是看上你琼山的肥料了,你就直接开个价,多少灵石愿意卖给我们?
虞小墨勾起唇瓣,慕桃境主,我也给你一句准话,琼山做买卖最看重的是诚信,你连要肥料何用都不能如实相告,我又怎可能放心将东西卖给你?
所以,这笔生意你是不打算做了?慕桃眼里涌上了杀意,本来觉得这小姑娘应该挺好说话,结果你来我往,一直在消耗她的耐心。
这丫头要是敢拒绝,她也不介意现在就将她制成养分,拖去送给神木。
慕桃境主,我有大比的事要与你商议,可否出来一见。屋外,是苏青璃的声音。
虞小墨刚想拒绝就被他打断了。
慕桃的杀意,也在瞬间烟消云散,因为她察觉了来自苏青璃的威胁。
这位道君,就是特地来救人的。
方才的提议,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的好。她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虞小墨一眼,才开门出去,与苏青璃去了隔壁房间。
虞小墨一下子软倒在地,人已被汗水浸透了,幸好,出林子时她偷偷给苏青璃送了消息。
刚刚一股出窍期的修为压向她,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要不是苏青璃及时出现,今天晚上她定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她的确是想和太初化干戈为玉帛,但前提是太初不能有所隐瞒。他们种出来蔬果花卉,明明都是不带浊气的,为什么还要打肥料的主意?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一言不合,就想杀人,真是太危险了,这太初境的植灵,果然都不太正常。
第二天休整了一日,之后,学子们开始抽签,确定自己在哪个擂台,对手又是谁。
五个修院的学子仍旧是被打散的状态,很有可能在擂台上碰到自己曾经的同窗。
而擂台赛的看台分为楼上楼下,楼上是各门派的大佬,楼下则是第一环节被刷下来的学子们。
此刻,这些学子正在对着赛况,进行激烈的讨论。
听说第一环节,东州院的所有人都通过了,真是没看出来呀,今年来的这四百多人还挺厉害的嘛?
那是第一环节简单,他们才能顺利通过,纸上谈兵谁不会啊?擂台赛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讲究修为的地儿,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赢呀?
谁知他话才说完,就听见裁判播报:
一号擂台,东州院,陈慕玉胜。
四号擂台,东州院,桃桃胜。
十号擂台,东州院,居洋胜。
如此,一连串报了二十来个名字,都是东州院的。
刚才埋汰他们的学子,立刻脸上烧得通红,见同伴瞥过来有些奇怪的眼神,他嘴硬道:现在只是第一轮,他们肯定没有碰上厉害的对手,你看
他抬手指着最近的擂台,这姑娘我记得也是东州院的吧?她的对手是谁你了认识?那可是申屠家的小姐!火单灵根的天才!与她对上,东州院的姑娘必输无疑!
十五号擂台,申屠摇花裁判的声音响起。
学子兴奋,瞧我说什么来着,打都还没打呢,申屠小姐就靠威亚胜过了
申屠摇花,弃权!
什么!!!那学子惊讶得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是,申屠家的小姐咋回事啊?干嘛弃权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的比赛,她做啥要弃权啊?!
学子真是要气的吐血了!
连着几次预言都被打脸,让他在同伴面前怎么抬起头呀?
他的同窗颇为同情的拍拍他肩,宽慰道:你说得对,这场比赛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赢的,我们第一环节输的并不冤。
学子: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第一轮虽然相对而言比较简单,但是东州院四百多人同样被刷掉了一大半,只剩百人左右。
这百余人接着还要继续擂台赛,运气好些,最后能剩下二、三十个人,便可以进入球赛。
且他们在这场擂台赛中最强劲的对手,不是中州院那些世家娇子,而是西州院的剑修预备役,南州院擅长毒术的学子,以及北州院的小和尚,一个个力大无穷,小小一拳头,能在擂台上砸出个老大的坑,比起虞小墨还更胜三分。
陈慕玉下一场要对上的,就是这个小和尚。
我觉得这个小和尚真是不太好对付。陈慕玉拉着陈绮烟一起来观察对手。
我本来以为以力至胜的修士,速度上应该是个短板,但是这小和尚看着身材矮小,可拳头上发力却又快又狠,面对比他高大的对手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陈绮烟吃着薯片,也觉得哥哥下一场的对手非常难应付,不过也不是毫无应对之法。
哥哥可还记得物理课上,老师说过的以柔克刚?她问。
记得,那物理课老师给我们讲了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原理陈慕玉经她一提醒,福至心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不要硬碰硬,借他的力还之彼身,便能破了他的功法?
破他功法倒未必,北州的小和尚都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之身,你觉得是几拳头就能把他干倒的吗?陈绮烟说:我们主要是乱他阵脚,再寻他的破绽作为攻击点,快狠准,最好能一招将他打下擂台。
陈慕玉点点头,记住了她的话。
轮到陈慕玉上场了,看台上看热闹的人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