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虞小墨走近,清淮收敛纠结的心思,回头高深莫测道:方才我都看见了,你是个有本事的,既如此,咱们先前说好的机会一事,我看也得改改,而谈妥的条件可以相应提个档次。
提个档次?虞小墨眼睛一亮,哇靠她都还没发挥呢,怎么道君就改主意了?难道方才那泡饭冒着圣光?迷了道君的眼?
见小姑娘一副跃跃欲试之态,清淮亲热地拉起她手,笑得狡黠,机会呢,依然给你,但是我要弄个试炼增加些难度。不过你放心,我非刁钻刻薄之辈,不会要你个凡人去闯龙潭虎穴的,所以这个试炼必定无关仙法,无关资质,且只要你成功通过,宝元峰亲传弟子之位,便是你的,如何呀?
亲、亲传?这么容易就要到手了?
小姑娘摩拳擦掌,觉得这买卖稳赚不赔,方要点头应下,又听清淮说:嗯哼,那啥,你方才给他们做的啥吃食?给我也来点呗?我这有俩口径三十寸的桶,是我平日所用盛具,你替我装满吧!
三十寸?洗澡桶吗?您平时都用洗澡桶吃饭?还是两桶?
作者有话说:
下面是好基友的连载文,有兴趣的宝可以去看一眼呀!
基友的文笔真的很舒服,比我厉害好多好多!
《一朝砚遇》by扇坠子ID:3332822
沈砚穿成了郓州太守家的嫡幼女,在乱世里咸鱼躺平,只求清静度日。
父亲对这个姿容姝丽的女儿很满意,早早给她安排了婚姻前程:女儿,你嫁给这个!
沈砚无所谓:好。
后来情况有变,母亲又不得不告诉她:女儿,你嫁给那个更好!
沈砚看得开:行。
再后来,有人按头要沈砚远嫁,父母一边说着高攀不上,一边高兴答应了。
沈砚咬牙切齿:可以,我忍。
出嫁后,虎视眈眈的婆家人要找她玩宅斗,婆婆拿出一本《女诫》让她抄。
沈砚:老天鹅,这可是你逼我的!
这还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呢,三从四德就该掐灭在萌芽里!
文学不能治国,道德无法王天下,儒家是不是降降地位,弃点糟粕?
百家未亡,何不兴法兴墨兴农,改进生产,普及教育,花点钱搞搞基建?
黄河年年泛滥,好好治一治,多个河套平原不香吗?
苏湖熟,天下足,明知这块平原是粮仓,修不修?
举荐制阻塞人才选拔之路,科举是不是该改改,提前四百年面世?
我让你强娶豪夺非要招我,那我就把这天捅个窟窿,把这天下一统还给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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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岑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娶回家的女君,竟比传说中的悍妇战斗力还要可怕:她不但要分他家,还要帮他治国平天下!
崔岑反对是不会反对的,只是他也有烦恼:夫人太能干了,倒显不出他的能耐来。
好在,夫人一路披荆斩棘得罪不少,给他留下了一点活干。
他把叫嚣的刺头削了个遍,看着群臣如鹌鹑,终于满意了:诸位,你们也体谅体谅我,王后不痛快了,我岂有好日子过?
群臣瑟瑟发抖:惹不起惹不起,大家一起毁灭吧!
第3章 3.1玉食轩
中州,途安城。
玉食轩是朱辰最古老的高档酒楼,坐落于途安内城已有千年,而其掌握的烹食之法亦是整个朱辰头一家,菜谱多且极为精巧。但由于它走的高端路线,食材货源皆是最上乘,能来这儿消费,还能吃得满嘴流油的,怕也只有那些财力优渥的修士了。
此时,玉食轩顶层的一处雅间内。
一位白衣女子轻轻抿了口上好的金雪茶,淡淡道:所以,你们把人给看丢了已有大半月,却一直瞒着未曾上报,若非我差人去探寻一二,估摸直至年尾都不会发现异状,是也不是?
她的嗓音很轻柔,语速也稍缓,可听在老妪耳里却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冻得她和筛糠子一般,抖个不停。
小、小姐,老婆子我、我知错了,求小姐饶了老婆子一命吧!
老妪和小丫双双跪地求饶,小丫更是涕流满面,止不住地哭嚎,求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与阿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我们听从你的吩咐养了姑娘那么久,也算是帮了小姐一桩大事,求小姐网开一面,饶了我们的性命吧!
小丫心里真是恨死虞小墨了,平日里瞧着挺乖巧,好欺负得很,她和阿婆在看管她的事上就渐渐放松了警惕,想着这么个瘦不拉几的丑丫头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结果她居然趁她们不注意跑了!
如今小姐交代的事没完成,又徒生异端,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样的处罚呢!说不定小命都得赔上!
功劳?苦劳?白衣女子听了轻声哼笑,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搁,让你们看个没有修为的小丫头而已,你们都能看丢,还敢与我谈什么功苦之劳?
她身边的男弟子眼神一厉,出声训斥道:让你们帮忙看着姑娘是小姐赐你们的泼天之福,就这点事儿都干不好也敢同小姐要恩典?老太婆!当初若不是小姐赐你仙家灵药,你早就魂归阴府了,我家小姐都没同你算救命之情呢,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还想讨价还价?怕是活腻了吧?
男弟子手中之剑哗地出鞘,森冷的剑光吓得老妪当场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丫也怕得差点失禁,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识好歹,求小姐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行了。白衣女子峨眉微蹙,我也没说要你们的命,你何至于此?
小丫磕头的动作一滞,随即欣喜若狂,忙抬头准备谢恩。
白衣女子又说:可是死罪免了,罚还是得罚的。那老的虽然年岁大了,身子瞧着还挺硬朗,就送去昆仑境的采石场,做十年苦役吧。至于这小的,押去鬼面那里,做个丫鬟伺候他起居便罢。
语闭,女子素手轻扬,让下人把老妪和小丫带了出去。
等雅间里只剩男弟子与她二人,男弟子才不解地问,小姐为何放过她们?她们知晓小姐苛待姑娘之事到底是个祸患,何不杀了一了百了?
杀?杀什么杀?修行之人,别成日里念着个杀字。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怎还改不掉这凡尘粗语。白衣女子端起茶盏,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浮叶,不紧不慢道,这朱辰界,说得好听强者为尊。可修为越是往上,越是讲究因果之事。采石场这种危险之地,老妪一把年纪去了,发生点意外伤及性命再正常不过。而鬼面近来修炼出了岔子,正巧缺一个用来采补的处子,小丫给他,解了他的急也承了我的情,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两个凡人而已,何必亲自动手,徒遭因果反噬?
男弟子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洋装惭愧低头,还是小姐思虑周到,是弟子疏忽了,那姑娘之尸,弟子可还需寻?
半月前,白未央的魂灯灭了,魂却不知所踪,他们就是因此才会赶去岌岌山探查情况,结果却被老妪告知姑娘跑了。
姑娘魂灯已灭,应当魂归故里才是,该回族地的魂没回来,怎么又死而复生,跑了呢?
找自然是要找的。白衣女子面色微沉,幽幽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贱种就算魂灯灭了我依然是不放心的,更何况还要取她灵根祭祀族印,否则我何必大费周章,养她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