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弧线:我听说了,你可真行啊太一!给我们这一届大大长脸了!
松田从后面作势掐着他的脖子: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快教教兄弟们,我也要这种出名的机会!
南森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沾了一下菜汁,点在两人的鼻尖上。顿时收到了两道惨叫。
好辣!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坏掉了!
胡闹过后,这两人也去拿了饭凑过来。萩原说:我和小阵平训练结束后才听说这件事,所以呢?那个少年你带来了吗?
降谷说:他的口供要等到下午才录,太一待会就把他带过来。
咦要下午啊。那我陪你们一起去接他好了。反正零你一定也会去的对吧。松田笑嘻嘻的说道。
降谷:这小子的情商怎么还是负值?他谴责的看向了萩原,觉得是他教育失败了。
萩原摊手道:有些事情是天生的,没救的。
诸伏没忍住笑了出来。又道:说起来,我们过几天就能脱下这身警服了吧。他有意岔开话题,又是给没点数的松田擦屁股的一天。天气太热了,这身衣服又很厚,好想马上换成前辈那样利索的西装。
他们五个的部门都不强制穿警服,但警视厅规定了新警察有一段时间要天天穿警服。警服很闷,不透气,穿在身上很容易就出一身汗。
那我们得去买便装了吧。要不约个时间一起去买呀。降谷提到这个就有点期待,就麻烦萩原你帮我们把关了。
一时间,这四个人的目光都灼灼的放在了他们之间衣品最好的萩原身上。
萩原故意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是指那种一穿上去就能够赚很多回头率的商务西装吗?会露出结实健壮胸膛的修身白衬衫,外套衣摆一甩就酷得跟电视明星一样真的要我去参谋吗?不是很想带四个学生品味的乖乖仔去耶。
南森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对这三人说:教他做人。
三人煞有其事的喊了一声是,上去就是对着萩原一阵挠痒痒,萩原不得已求饶,总算不再摆谱了。
定下买便装的时间后,他们才专心的用餐起来,因为工作内容很多都是要保密的,松田起哄让南森说一说昨天他破案的过程。他们几个已经听了很多个版本了,最离谱的那个就差把南森形容成有特异功能一般,一眼就看透了真相。
能从当事人嘴里得知真实的信息,当然是更好。
南森拿这四个都出了社会还很幼稚的同期没办法,正要敷衍过去时,他的手机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宿舍的守门大爷。因为多了个太宰,他就把手机号码给了大爷,好方便联系。
听完了对方说的话,直到挂断电话时,南森的表情还是有点懵。
他用一种带着莫名费解的语气说:津岛君,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在天台晒太阳,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中暑、昏迷不醒了。现在被送到了医院。
四人:???
鉴于这个操作过于费解,松田没忍住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孩子是不是
南森: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这么说。
松田揶揄的说:咦~难怪人家说他是你的亲戚,这么快就进入监护人角色了。
南森:你想多了,我是为你着想。就你这个情商,都不够他玩的。
最后还是决定五人一起去医院看望这个不省心的孩子。之前听说这孩子入水自杀时,他们就很想问个究竟,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只是还没找到机会向南森打听,就出了这种事
不省心的少年躺在病床上,一张脸苍白如雪,萩原摸着下巴仔细观察,说:要不是知道你是孤儿,我都以为他是不是你真的亲戚了。
降谷: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两个长得不像啊。
虽然这孩子五官还没长开,但相信我,以后一定会是个难得的美男子。萩原道,两个都是美男子,又都是黑发,他眼睛什么眼色?
南森:鸢色。
鸢色粗略看起来和黑色也差不多吧。松田随手拿起水果篮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这水果篮还是他们路上买的。说真的,太一你还真的要养他啊。这么不省心的孩子,你应付得来么?
任谁看来,接二连三出这种事,应该有不小的心理疾病,南森自己都还是个未成年,从实际出发松田并不想他揽上这种事。养孩子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松田也是清楚的,因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反正他是没觉得自己爸妈养自己得了什么好处,他从小到大被学校叫家长的次数,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爸妈真伟大,没半路把他丢了。
南森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事不怪他,可能是因为我昨天跟他说了一些无谓的话,误导了他。
比如?
南森就把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紧接着,看到了四张红彤彤的脸。他不禁疑惑起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什、什么哦,那个你等等。诸伏手忙脚乱的在身上翻找出一本随身携带的便利贴纸,拿着笔记录。刚才是怎么说来着,记下来记下来。
萩原缠着他:写完了抄我一份,太帅气了吧?先说好了这话我先用,明天有和交通部的联谊,这句话一出,我就是全场最靓的仔!
松田不满的怼他:应该是我用,你出风头的机会太多了好不好!那么多女生喜欢你呢,我我还是个单身狗啊!
南森指着这三个人,问降谷:你也要抄吗?
降谷豆豆眼的点头,又摇头,又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说:比起那些为了正义、为了国家之类正式的话太一,你是不是以前演讲过啊?
每个警察都会被问过类似的问题,不管是在警校,还是在职场。回答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虽说里面不乏是真心的,可是干巴巴的话语,听久了就觉得套路。就像是应付作业一样。
南森却给了一个比较唯心,但却很生动的比喻。反正听了之后,就觉得很有共鸣。
南森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很夸张,估计是日本人的基因里就有很多中二成分吧。没有。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随口?!你喊这种只要说出去就能虏获一堆少女心的话,叫做随口一说!萩原激动的抓住了南森的肩膀摇晃,再随口多说几句吧!兄弟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就靠你了!
南森,拉着降谷离开了这个病房。走,我觉得他们三个不太正常。别被传染到了。
等两个人出去后,三人拿到了笔记,都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诸伏要这句话也不是为了什么脱单的目的,他只是觉得贴在桌上的话,偶尔累了看一看,就好像闻到了那股子阳光的香味。
松田突然来了一句:啊,其实冷静点想一想,被阳光晒过的味道不就是螨虫烧焦的气味么?
诸伏/萩原:不愧是你。谢谢,已经不激动了。
松田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两个,看向了还在床上睡着的太宰。少年一脸病态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