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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把小纸盒放到江逾声手里,笑了下,我奶奶说拿给你的,一二试之间的休息时间可以吃,甜食嘛,吃着开心。

江逾声愣怔着接过,又听祁斯白解释说:哦,我也有一盒。牧阳成不爱吃这个,他自己有带别的,就没他的份啦。

祁斯白抱着一种别的小朋友有的,我们江神也要有的心态送完甜食,也就笑着往后退开一步,行啦江神,进去吧,加油啊。

清晨的日光越来越盛,刺眼地从窗棂外树梢间爬进来,溢了满地。

江逾声轻攥着手中的纸盒,逆着光,站在一捧灿烂而炽热的阳光里,看着身前笑着看向自己、和几年前一般无二的少年,心底的一方角度好像塌陷了一下,又因为沐浴在光里,而被重铸得更加坚硬。

他忽地往前一步,牵了下祁斯白的手,学着牧阳成蹭欧气的动作,在祁斯白又惊讶又好笑的眼神里捏了捏他的手,而后松开,退回门边,笑着低声应:嗯,你也是。

第62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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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试结束后, 祁斯白去了趟卫生间,往回走时,路过江逾声那间教室, 他脚下一顿,一眼就看到了教室前排那个很扎眼的人。

教室比楼道安静许多, 人也坐得零零散散。

七中的桌椅很原始, 比九中那种专门定制的小了一圈。江逾声坐在座位上,双腿像是因为太长, 无处安放似的, 很勉强地岔开着, 一只腿屈在桌下, 另一只伸长到了前桌的椅子下。

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随意懒散的气质,腰背又挺得很直, 正神情专注地,拆祁斯白给他的那个芝士条的纸盒包装。

祁斯白笑着站在原地看了两秒。

楼道里嘈杂无比,对答案的声音太多,祁斯白虽然觉得自己这次一试做得挺顺畅、检查也彻底,但他还是不像江逾声那样, 能丝毫不被周围对答案的人影响,尤其是一试。所以他没多停留, 很快就迈步回教室了。

十二点十分, 尖锐的哨声在楼道里准时响起, 讲台前,监考老师们开始下场收卷。

祁斯白合上笔的一瞬, 窗外的猎猎凉风正好从半开的窗缝间灌入, 掀起卷面,清脆的簌簌声里, 他忽然生出一种刀剑入鞘的快感。

这次考试,他做得很顺畅。和去年考场上那种在一团迷雾里卡壳绕圈一小时后,依靠误打误撞、灵光乍现而想到解法的过程不一样,这一次,他试探着尝试的每一步,都有它清晰明确的原因和方向。

这是凭借一年来一天不断的积累而达到的一种进步。

祁斯白以往一直是个很喜欢凭心情做事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是个挺懒的人。他只是喜欢数学,也喜欢细细剖开一道竞赛题的过程和那之后的快意与成就感,而已。

可如果只是空有兴趣,不能日复一日地坚持,在他看来,是挺难在竞赛这条路上走得长远的。

所以他一直很敬佩自律又刻苦的人,比如江逾声。他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江逾声,哪怕他嘴上不承认,心底也一直是很真诚的欣赏。

在没有喜欢上他之前,就已经觉得他闪闪发光。

考试结束后,整栋教学楼喧闹极了。

考生们从教室里鱼贯而出,拥拥挤挤地充斥在过道间和楼梯上。卫生间门口也都排了长队,有人在嘈杂声里打电话联系家长,有人前后凑在一起讨论试题。

祁斯白和江逾声并肩走到楼梯口时,牧阳成已经在那等了一小会,一抬眼看见这两人,兴高采烈地窜上去,双臂一勾,挂在这两人身上,两位神,考得怎么样!

还行?祁斯白勾起嘴角,笑说:做得挺爽。

牧阳成啧啧两声,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声,你呢?

江逾声笑笑,言简意赅:凑活吧,你呢。

得,你俩一个还行、一个凑活,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发挥得挺好,牧阳成好不容易熬过这场考试,整个人都很亢奋。

他嘿嘿笑了两声,总之,谢谢两位大佬这半年来疯狂carry我,我感觉我得到了质的升华

三人随着人流下楼,走到二三楼之间的中间平台时,祁斯白放缓了脚步,侧头看去,拽了下江逾声的袖子。

他本来还想叫住牧阳成,但牧阳成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

在乱糟糟的人群里挤来挤去,江逾声以为是被人压到了,垂眼一看自己的短袖袖口,看见了一只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青筋若隐若现的手。

他抬眼向这只手的主人看去。

记不记得这里?祁斯白笑了下,指指一二层之间、墙面中间的那个大窗台。

那窗台大概是有人定期清理,上面只堆了四五根笔。不知道其中有几根,是今天的考生不小心掉在上面的。

江逾声顺着祁斯白的视线看去,一顿,有点惊讶,你记得?

两年前,祁斯白就是在这里,不小心把江逾声带的唯一一根签字笔撞到了那处窗台上。

祁斯白探身端详他的神情,挑眉问:你这什么表情记仇啊?

身后人群不知怎么又前后推搡起来,两人被推了几次,也就跟着人潮继续往前走。

江逾声抬臂帮他挡了一下身后的推挤,笑着看他:对啊。记得你那天两次撞到我身上。

他说的话好像是在声讨什么,话里的笑意又是揶揄的意味。

两人往下走了一层,看到了在一层楼梯口彷徨找人的牧阳成。牧阳成好不容易看到他俩,抬手扇了扇风,感慨道:我去,这人也太多了

绕出一层的楼梯间,牧阳成正要往正对着的大门口走,祁斯白忽然提议说:去侧门看看?

牧阳成脚下猛地一个刹车,眨眨眼,心说这也不是第一回 来七中了,考完试还要观光一下人家的教学楼吗。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就扭头去看江逾声。

然后他就看到这俩大佬在簇拥推搡的人潮里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两秒,江逾声忽地弯弯唇角,说好。

祁斯白逆着人流,和江逾声一起又重新走了一遍两年前一起走过的那条路。

三人和往正门出口走的考生们擦肩而过,穿过光线昏暗的楼道,最终一个拐弯后,天光大亮,午后刺目的阳光一下暖洋洋地打在人身上。

祁斯白眯了眯眼,抬手挡了下光,笑着侧头看向江逾声。眼前人和两年前遇到时差不多,依旧酷酷的,冷冷的,还有肩宽腿长,亮眼又帅气。

但好像又有什么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

祁斯白搭了下江逾声的肩,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来九中的时候我对你很凶?第一次见面那次,你不也对我很凶?

江逾声很轻地蹙了下眉,要笑不笑的,刚要开口解释,就见祁斯白笑起来,说:那我们就算扯平啦。

牧阳成走慢两步,回头看去,什么扯平了?

祁斯白笑笑,没回答。江逾声看他一眼,也跟着笑了下,没解释。

?牧阳成狐疑地觑了觑他俩。

等牧阳成把头转回去,江逾声才侧身跟祁斯白耳语:我开玩笑的。

江逾声离他耳边太近,祁斯白有点不自在,怕痒似的,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嗯?

我没有觉得你对我凶,江逾声温声解释,从我来九中,祁神一直都对我很好。

祁斯白被夸得唔一声,笑起来,眉眼飞扬地朝他挑挑眉,是吧,在九中,有哥罩你。

江逾声轻轻笑了一声,哄人似的应:嗯,等你罩我。

他搭在祁斯白肩上的手顺势动了下,有些凉的指尖拨了一下祁斯白的耳垂,又抬起拇指,两指很轻地拈了一下。

而后,他忽然有点意外地发觉,刚刚还一脸豪气自称过哥的那个人,这会儿耳后已经渐渐泛起了红,眼睫混乱地颤动了好几下。

对大部分数竞生来说,考完这场试,三年的竞赛生涯也算是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下一次再接触竞赛题,可能就是明年高考后的各高校自招考试了。

不过为了后续估分,也为了出分后有问题能够和数学会申诉,众人下午三点还要回学校,复写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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