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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正在沙发上悠閑地喝着咖啡,膝上摊开放着这个月新出的时尚杂志。
“再见。”她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头也没擡地直接赶客。
工藤新一抿嘴一笑,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后面,探身往杂志上看了一眼,故意夸张地大声说道:“这个包好像不错啊!”
“是不错。”黑羽快斗跟着走了过来,默契地附和道,“芙莎绘的吗?”
宫野志保回身横了他们一眼,又傲娇地别开头,指尖熟稔地翻回前面的某一页,倒转着把杂志递了过去。
“我比较喜欢这款。”
“收到。”黑羽快斗迅速接过杂志,放在胸口欠身致意道,“一周后準时送达。”
宫野志保轻哼了一声,转身往地下室走去,“我要做实验了,记得把门带上。”
留下身后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相视一笑。
阳光真好,走出大门的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
在地下室里待了两周,感觉自己打把伞都能变成长毛的蘑菇了。
“对了,”他系上安全带,回头看向正发动车子的黑羽快斗,“我爸妈没有起疑吧。”
他这些天清醒的时候不多,大部分电话都被黑羽快斗代劳了。
“名侦探是在怀疑我的业务能力吗?”他挑挑眉,委屈的声线表达着对这种无端质疑的不满。
也是。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可能睡傻了,只是通过电话的话,他都未必分辨得出黑羽快斗的僞装。
“谢啦!”他抱歉地吐吐舌,眼睛弯弯的,像初升的月牙。
“新一……”黑羽快斗突然倾身,把他圈在座位上,“我也不想听谢谢。”
似要被这灼热的目光烫伤般,工藤新一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嘴里不满地咕哝着,“对不起也不行,谢谢也不行,你怎麽这麽难……”
一个吻突然覆了上来,所有字句都淹没在了密匝的水声里。
他被桎梏在车内一方狭小的空间,闷热的空气和滚烫的呼吸让他的思维都变得迟缓。心髒剧烈地跳动着,细碎的蝉鸣透过玻璃倾吐着夏日的气息。
或许是他的体力又差了一些,或许这个吻实在太过绵长,他的胸腔上下起伏着,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应该推开他了,工藤新一想。
绵软的手微微擡起,又放弃地落下,指尖无力地滑过白色的皮革,虚握在一起。
可他不想推开。
他想沉沦在这样没顶的情潮里,任由翻涌的海浪拍打着将他吞噬殆尽。
身体诚实地遵循着本能的欲望,舌尖更深的追逐着,交缠在一起,激蕩起新一轮更为猛烈的浪潮。
等到黑羽快斗终于轻啄着放开他,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他失神地喘息着,嘴唇润泽透亮,脸颊因缺氧而泛起迷醉的潮红。
黑羽快斗并不比他好过多少,湛蓝的眼底满是深沉的欲望,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灼热的潮湿。
天知道他是耗费了多少自制力才让自己停下来。
一是顾及他的身体,二是,他对自己的意志力其实也没有那麽强大的信心,再继续下去,恐怕就停不下来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很热,工藤新一摇下车窗,闭眼任凭清风打在面上,一点点散去两颊的红晕。
清晨的公路安安静静的,行人十分稀少。
黑羽快斗放慢了车速,不疾不徐地行驶在空蕩的马路上。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橙黄的光线照在车窗玻璃上,泛起粼粼的光。
“到了。”
工藤新一再睁开眼的时候,黑羽快斗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还是……”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新一想让我抱你上去?”
“好啊。”
诶???
已经準备好被推开的黑羽快斗瞬间呆住了,这个走向好像不太符合他的预期。
不不不,应该是完全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期。
工藤新一小猫似的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还带着一丝困倦的沙哑,“我累了,你抱我上去吧。”
看着眼前伸手等着他抱的人,黑羽快斗只觉得心里鼓鼓囊囊的,什麽抗拒本能欲擒故纵的钓鱼计划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弯身就将人抱了出来。
“最近好像总觉得很困。”工藤新一懒散地环着他的脖子,声音闷闷的。他这些天一天有12个小时都在睡觉,还总觉得睡不醒。
“宫野说是正常的。”黑羽快斗侧身推开车库的楼梯间,往二楼居住区走去,“有几味药有助眠的效果,等以后停药了就好了。”
工藤新一又不满地嘟囔了几声,人却在他怀里埋得更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