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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工藤新一眸色略微黯了黯,他已经不做怪盗了,弄那些複杂的机关给谁看呢?
所以密码会是什麽呢?
工藤新一有些挫败,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除了1412他竟然想不到什麽对他十分特别的数字,而他也并不认为他会用这个数字做密码。
心里这样想,手上仍然不死心地转动着锁上的齿轮,果然毫无动静。
总不会是生日或者纪念日这麽俗套的数字吧?
纪念日的话,会不会……和自己有关呢?
他在脑海里疯狂搜索着和他们有关的日子,手指飞快地拨动着转盘。
0、4、…….
拨到4的时候,他的手指蓦地一僵,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串无比熟悉四位数字。
会……是这样吗……
他轻轻挪动指尖,回到第一位数字的位置,从头开始转动起冰冷的轮盘。
4、8、6、9。
咔嗒。
银色的搭扣突然弹开,小巧的密码锁滑动着砸进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
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工藤新一心里五味杂陈,手指搭在箱子两侧,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像一把大锤敲在心口,震出恍惚的钝痛。
他当然知道,用这样的密码,里面的东西必然与他有关。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複着自己错乱的呼吸,大拇指轻巧一擡,尘封的箱子缓缓打开。
日光落进漆黑的箱匣,裹挟起一片金色的烟尘,世间万物都静谧了下来,生怕惊扰了这场错位的时光。
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工藤新一轻颤着指尖抚摸着箱子里的蓝色衣衫,红色的蝴蝶结安静地躺在一旁,紧靠着一副平面的黑框眼镜。箱子的另一侧放着双小小的童鞋,装在透明的袋子里,鞋底似乎还沾染着五年前的尘土。
是APTX4869。
“之后……你们打算怎麽办?”服部平次望着窗外,打破了车内良久的沉默。
“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太稳定,所以最近可能还是需要麻烦你……”
“这个我知道,”服部平次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事务所,你之后打算怎麽办?”他转头打量着他,目光锋锐而犀利。
“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做侦探吧。”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看不出来,黑羽快斗从来不是喜欢侦探这个职业,他只是喜欢了一个热爱侦探事业的人。
听到问话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谈不上不喜欢。”
也谈不上喜欢。
服部平次听出了话里的潜台词,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难为他不喜欢这项工作还能有如此之高的业务水準。
“他呢?”半晌,服部平次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出了他一路都想要知道的问题,“他现在……”
“恐怕不行。”黑羽快斗倏然打断了他的话。
他当然知道服部平次想问什麽,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不行,无论他问自己多少次,答案都是不行。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重新回到侦探这个行业等同于慢性自杀。
服部平次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眸,他早该知道这个答案了,却还不死心地偏要问一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他擡头看向眉头紧锁神色凛然的黑羽快斗,后者偏头向他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把工藤新一放在一个侦探事务所里,却又不愿意让他接触侦探相关的所有事情。”
他有些不忍地顿了顿。有些事情,或许是只有他们这样的侦探,才能够了解的。
“这难道不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吗?”
车轮嘶鸣着擦过光滑的路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车内的人猛然一颤,跟着红色轿车停在了道路正中。
黑羽快斗双手紧抓着方向盘无法克制地颤抖着,脚下将剎车一踩到底,目光毫无焦距地盯着前方,眼底染满猩红的血色。
身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像在合奏一起杂乱的乐章。
侦探
叮铃铃……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工藤新一对这场逆转人生的追忆,他慌忙合上箱子,胡乱地塞进衣柜里。
今天可真热闹,平时也会有这麽多访客吗?
工藤新一踩着毛绒绒的拖鞋快步往楼下走去,穿过玄关,拉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精美的三层食盒。许是空气太冷,她的脸颊冻得发红,高高的马尾在静电的作用下显得有些毛躁。
“黑羽先生您好,冒昧打扰了。”
她有些害羞地朝工藤新一瞥了一眼,戴着针织手套的手提起食盒往前递了递,“这是店里新做好的点心,店长让我带过来,算是上次黑羽先生帮忙抓到小偷的谢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