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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白诗浅的身上,就如同剑意压在她的身上,她不得不用自己的灵力去抵抗这股剑意,尽管它不强,但足以让人心生寒意。
“小师妹,这便是我送给你的一场雪!”
苏雪说罢,挥剑而去,直捣黄龙般的刺向淩珂的胸膛,这是痛下杀手的一击,剑气淩厉无比,完全没有丝毫的留下余力,如果被击中,淩珂必死无疑。
铛!
淩珂横剑上挑,用竹枝小剑挑开了苏雪的这一剑,两人开始进行了数回合的剑术激战。
淩珂没有剑意,她只能用心魔的蛮力劈出力破千钧的剑气,但是绿色的剑影在这纷纷白雪之下,消散的很快,当剑气来到苏雪面前的时候,它已经如烟如尘,仿佛轻哈一口气就能将它吹散。
“怎麽可能!”
淩珂不相信,以她沧海境的修为,就算不是练剑的修士,施展出来的剑气也不可能弱到这种程度。
“小师妹,因为现在是冬天。”
“冬天?”
白诗浅悟了!
两人的剑招犹如一个身处在寒冬腊月,而一个则是桃花三月,春意盎然。只有熬过了寒冬,才能迎来春的枝芽绿叶,如今正是傲骨寒梅绽放之时。
梅竹兰菊里,唯有梅花才能在这纷纷白雪里开枝散叶,而淩珂的本命剑,偏偏是竹!
它不属于这个季节,所以便不能在苏雪的剑意下有任何的肆意妄为。
苏雪挥出的每一剑都包含着吹雪剑意,淩珂的剑就像春雨滋润大地,破土而出的竹笋,然而还没等它冒出头来,很快便被这纷飞白雪给没了蹤影。
淩珂即便有着沧海境的修为,却一直被苏雪压着打,以至于剑意灌满全身,从从头到脚,哪怕是三千青丝都沾染者吹雪的剑意。
淩珂不甘心,她更快的挥剑,无数道剑气劈砍而出,每一招,每一式都包含着沧海境的狂蟒!
但无论她出多少剑,都会被苏雪的剑意给化解,好似以柔克刚。
竹枝小剑就像一柄坚不可摧的钢刃,而这三千万朵雪花就像缠缠绵绵的丝绸,一把剑可以斩断一根丝线,却难斩千丝万缕。
忽然间,一片飘落的雪花里,倒映出了一座巨大的坟墓。那身着黄裙的柔弱少女正紧靠着墓碑,双手抱膝,瑟瑟发抖。
苏雪不敢怠慢,她急忙分出一缕灵识,去触碰那朵雪花。
嗡……
苏雪头脑里回蕩一阵奇怪的声音。
她来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
隆隆!
幽绿色的天空闪烁着猩红色的电光,雷霆炸裂如山峦崩摧,
她擡头看去,天空散发着幽绿色的光,在穹顶的最高处,有一道蓝绿相间的裂痕缓缓浮动,仿佛那就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在苏雪的身边,是一座座堆积成山的坟墓,每一座小山坟头前,都竖立着一块门板大小的墓碑。
只是墓碑上所写的文字,她却完全不认识。
这里的坟墓也是有地位尊卑之分,越往里面的坟墓,坟头堆积的越高,墓碑同样也越来越高大,厚重。
犹如衆星拱月一般,她能感觉到,最中心的那一座坟墓,一定就是这片墓地里地位最尊贵,也是最危险的人物,準确来说,称作是死物更为恰当。
她在衆多的坟墓里面穿梭,在轰隆的雷鸣之中倾听着那细微,渺小的抽泣之声。
一位黄裙少女,紧挨着一块比她还高两三倍的墓碑之下,她双手抱膝,将自己紧紧地裹成一个小球,她无依无靠,也无亲无故。
就像是这个世界里,最孤单的存在。
“小师妹。”
蓦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白衣素雪,仙诀飘飘,好似一个庞然大物铺天盖地将她罩住。
“雪儿师姐,真的是你吗?”
少女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一步,但很快又犹豫的把即将点地的脚尖收回来。
一道诡异的声音在回蕩:“她不是你的师姐,她是假的,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你最亲爱的师姐就会永远与你在一起。”
少女愣了片刻,她支支吾吾地说:“它让我杀了你,可是,我做不到,雪儿师姐,我该怎麽办?”
苏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那我便帮你杀了它。”
“杀了我?哈哈哈,这是我千百年来听过最可笑的笑话,自从这鬼墓诞生的那一刻起,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杀了本座。”
“你不是淩珂的心魔?”
听闻这熟悉的口吻,苏雪才反应过来,她一直以为淩珂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心魔所导致,但如今看来,并非心魔那麽简单。
“当然不是,区区一个小姑娘的心魔,怎麽可能跟本座相比,但是,操纵她的人,确实是本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