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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让文絮聰点菜,杜行清还是拿蘑菇,鲜笋各自烧了个汤,再加上鸭肉鸡肉什么的,又炒了几个菜。

最后一道菜盛进盘子里,杜行清往厨房门口瞅,正要喊一声开饭,就看见收拾好屋子的小公子坐在门边,看着天边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黄的的夕阳落到他身上,照的他半张脸像是一块玉石,冷冰冰的没有生气。

要说话的突然就咽进了肚子里,杜行清放下铲子,洗了把手,走过去揉揉小公子的脸,雪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色,也多了几分人气。

咱们去河边吃饭吧!凉快,那不是有一块木头桩子吗?

杜行清说的是屋后面的小溪,小溪旁边有一块很大的木桩,应该是被人砍了树干,树根留在地面上,没有把他挖出来,正好是个桌子高度。

倒不是为了凉快,不过是杜行清看小公子有点闷闷的不开心,想着小溪边旁边的山坡上面有很多小野花,又有流水又有小花,还有潇潇梧叶,指不定小公子可以畅快点。

啊?去哪不

走吧!

文絮聰还没回过神,就被杜行清拎着到小溪边坐下了。

杜行清身高腿长,从小木屋端着菜盘子到小溪边也不嫌麻烦,最后一趟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瓶小公子最爱的果酒。

漫着果香的的瓶子就在文絮聰身前,他的眼睛微微闪着光。

别多想,杜行清用食指点着他的脑袋:最多只能喝三杯。

文絮聰极小幅度的撇撇嘴。

我厉害吧?上哪去找我这么长得好看做饭又好吃的良家好儿郎。杜行清看他一口饭一口菜吃的香,忍不住絮叨:快说,佩不佩服我。

文絮聰把口中的菜咽下去,抿着唇浅浅的笑:你厉害,你最厉害。

杜行清得意洋洋:我只给你做过饭,有没有更加喜欢我了!

耳朵后面红了大片,文絮聰喂了他一片竹笋,堵住了他的嘴:小侯爷,你是怎么会做菜的?

唔!杜行清三两口把菜咽下去:小时候挑食,这不吃那不吃,我爹顿顿让厨房做我不爱吃的菜,我是多么有骨气的一个人,饭点的时候没吃,就晚上偷摸跑去厨房自己找吃的,你猜怎么着?

文絮聰安静的听,闻言微微扬着眉毛:嗯?

先前我去还有点心剩饭!杜行清眉梢冲着天,若不是长在脸上,只怕早就怒气冲冲的飞到天上去了:等我后面接着再去的时候就没有了,一星半点儿都没给我留下。

文絮聰已经想到年纪小小的杜行清跑到厨房面对空无一物柜子的情景,拍拍他的肩用以安抚:后来呢?

后来啊,没剩菜能拦得住我?杜行清仰着头,十分狂妄:有本事把熟食藏起来,那他有本事把米面油粮也给我藏起来!厨房有那么多的东西,我就自己做,想吃什么做什么!

杜行清的厨艺,就是在夜深人静没有剩饭里面的小厨房练出来的。

一阵清风拂来,文絮聰把头发别到耳后,举着酒杯忍不住笑,小侯爷的人生,从小就如此丰富多姿。

流水潺潺,月明风清,月亮在水面上静静飘浮着倒影,长夜漫漫,以前的人生还很长,他们有很多的时间慢慢聊。

58.第 58 章

关于文絮聰右手的事, 两个人默契的选择绝口不提,文絮聰是不想提,杜行清是不敢提。

但总而言之,发生的这一件事, 是不愉快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文絮聰闭上眼, 心头还是一两分说不出的闷。

杜行清就在他边上, 文絮聰借着月光细细临摹杜行清的脸, 想来也不知道自己在闷个什么。

可就是心口压着一块东西, 鲠在那里, 不至于透不过气, 但让他呼吸都不顺畅, 烦闷的要命。

杜行清闭着眼将他往怀里一搂:不睡觉干什么呢?

没有不睡觉。文絮聰轻轻的反驳。

那就赶快闭上眼睛, 杜行清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赶快睡着。

因为这个动作, 文絮聰整个人都在杜行清的怀里, 把头埋在杜行清胸前,鼻尖萦绕着让他安心的草木清香, 文絮聰在少年结实的臂膀里蹭了蹭, 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敛着郁色的眸子合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 把屋子外面的虫鸣声盖住了,床帐不透光,但隔不了声音,文絮聰动了动, 迷迷糊糊的揪住了杜行清的衣襟。

杜行清睡的正香,安抚的拍着文絮聰的背:怎么了?

文絮聰听着雨声,眼睛睁不开,声音贴着杜行清胸膛传出来,闷闷的:下雨了。

没事,杜行清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搂的更紧:睡你的。

就这样一句话,抓着杜行清衣服的文絮聰松开了手,放松的窝在他怀里,仿佛天塌下来,只要有这一句没事,睡你的他也能睡得安稳。

但这样的安稳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令文絮聰安心的怀抱消失了。

文絮聰不安稳的蜷缩在床上,连带着浓密的睫毛也在颤抖,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猛的睁开眼!

身边没有人

杜行清又不见了。

文絮聰先是默默的发了会儿呆,接着他地下头,手捂着胸口,越来越紧,用力到五指发白的地步。

屋外阳光正好,鸟语花香,他一点也听不见声音。

就在文絮聰心口生疼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长剑破空,凌厉的的舞剑声。

文絮聰抬起眼

雨停了,树叶被雨洗的发亮,天空也是干净的一片蓝,杜行清一身窄袖,正在练剑,一举一动,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察觉到屋里的动静,杜行清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利落的将剑收在背后,朝着屋内露齿一笑:絮聰,你醒啦!

杜行清今日没束发,只捆了一条红色的发带,衬得他的相貌张扬的许多。

小侯爷文絮聰望着他,皱眉低声呢喃:我好像得病了。

你说什么?他这声音实在太小,杜行清大步跨进屋内,把剑随手扔在床边,摸了一把他额头:怎么一头的冷汗,做噩梦了?

他坐在床边,红色的发带随着黑发垂下来,落在文絮聰手边。

文絮聰手指收拢,捻着杜行清的一缕头发,他脸上勾起一抹笑,眸光浅浅:小侯爷,你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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