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等你爹回来一起吃吗?
文絮聰想了想: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那就是你这个小公子太正经了,不懂得自己找东西吃。前面是长着小花的山坡,月光倾泻而下,躺上去一眼就能看见明晃晃的大月亮。
嘿哟一声,杜行清拉着文絮聰倒下去。
他倒在草丛上,杜行清倒在他的身上。
他搂着文絮聰,嘿嘿的笑:我小的时候,和周策他们上树掏鸟蛋,上坡捉兔子,下河插过鱼,一天就没有饿的时候。
这样躺着不舒服,文絮聰从杜行清身上爬下来,趴在草丛里一手支着头看着他,眸光温润:兔子烤来吃吗?
我那时候的手艺炒可能就浪费了那只兔子,只能拔毛用来烤了。杜行清有点可惜的看着月亮。
哦~
明天我给你烤鱼吃好不好?
我不喜欢吃鱼。
你这小公子,说你挑食你还不信,鱼怎么啦!算了算了,那我明天给你烤兔子,兔子你能吃吧!
能,文絮聰有点怀疑:小侯爷你会烤兔子吗?
你在质疑我嘛!这位小公子,注意你的言辞,杜行清严肃的点了一下杜行清的脑门:你清哥我小时候烤的兔子没有九十也有八百,你这样说,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兔子吗!
那我试试。
杜行清满意的放下手:这还差不错。
杜行清小时候的事对文絮聰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安静的听着,周围一片被月色照的明亮,文絮聰低头微微笑着,神情比月色还要温柔。
51.第 51 章
日头透过窗户撒进来, 尘埃在日光里面飞扬,有几道窗户的影子投到床上,睡着的少年眉头皱了皱,睁开了眼。
文絮聰偏头, 旁边是空的。
小屋外面蝉鸣声不断, 光亮透到屋子里面来,带着金灿灿的温度, 可是旁边的床榻是凉的, 被子被仔细的掖到文絮聰的身上, 看着昨夜好像只有文絮聰一个人睡过。
一个人, 从始至终, 都是一个人。
心里仿佛缺了一块, 闷的生疼。
盛夏时节, 文絮聰把脑袋埋进旁边被子里, 觉得周围冷的惊人, 冻得他整个人开始细小的颤抖。
文絮聰蜷缩在床上, 心底骤然悲凉又荒凉,悲从中来的情绪来的莫名,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脏一下一下往下沉的时候, 门突然开了,少年特有的嗓音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絮聰, 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狠狠的一颤,文絮聰露出眼尾发红的眼:你去哪了。
一身露水的杜行清把手上拎着的活蹦乱跳的兔子给他看:我捉兔子去了, 我早上走的时候给你留的粥喝了没有。
早上不吃看到桌上没动过的粥碗,杜行清隔空朝他远远一指,倒是看见小公子有点不对劲:你怎么啦?眼睛怎么红了。
兔子被扔掉一边,杜行清上前搂着文絮聰的肩, 抬手在他眼角一抹:你哭过了。
我没有,文絮聰把他推开,自己下了床:早晨眼睛肿,我揉了一把。
是么?杜行清跟上来,细细看着文絮聰的脸:眼睛是有点肿。
文絮聰净面扎好发带,仰面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
小公子换上一身月白色衣袍,发带绑在脑后,头发垂下来,整个人温雅又清贵,看不出刚才失态的痕迹,杜行清有疑惑,又怕惹得文絮聰不开心,只能指着满屋乱窜的兔子逗他开心:你看这兔子,肥不肥?给你玩玩要不要?
肥肥肥,我不玩,你怎么大早上的出文絮聰拍掉杜行清肩头上的草屑,捏了一把他的袍子,湿的厉害,眉头拧起来,话还没说完,杜行清扭头凑近他。
你不玩兔子,杜行清把脑袋往他手下钻:那给你玩玩我吧?
文絮聰被他扰的没脾气,轻轻抓着他头发把他往旁边推:别闹,快去换衣服,袍子都湿了。
没闹,你困不困,要不我们再睡会。
杜行清抱着文絮聰一顿乱蹭,时不时的在脸上,耳后亲一下,文絮聰缩着脖子,文絮聰几乎痒得站不住。
一不留神的功夫,两个人倒在床上,眼见着腰带快被挑开了,文絮聰捉住他作乱的手,衣服都乱了,有些气喘:□□的,别闹。
杜行清从他脖颈间抬起头,嘴唇亲的发红,有点不满的向下撇着:□□怎么了,反正都很闲。
不如做点有趣的事。
文絮聰抬头亲亲他:你不是还要烤兔子吗?晌午的时候时候吃什么。
嗯?杜行清撑起身子看着满屋子乱窜的白胖兔子,眨了眨眼睛,又把脑袋埋回去:那个需要的时间不久,我们还可以多睡一会。
说着多睡一会,抬着文絮聰脑袋的手悄悄移到了腰间,文絮聰捧着那颗脑袋:不行。
可杜行清还想狡辩。
不可以。
哼!杜行清恨恨的在文絮聰脖子上咬了一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来。
文絮聰也坐起来,推推他:去换件衣服。
小侯爷无奈,站起来放下一句狠话;看我晚上怎么欺负你。
烤兔子去!
小侯爷被打了一下,换了衣服,悻悻的提溜着兔子出门刮毛去了。
杜行清的烤兔子做的着实不错,兔肉外焦里嫩,泛着油光,文絮聰本来是在屋子里喝粥,闻到香味跑出院子里挨着杜行清坐下。
你怎么出来了?
杜行清在大树下生了一堆火,正在把兔子架在火上烤,看文絮聰出来了,往旁边挪了挪,两个人一起坐在树下烤兔子。
粥喝完了没?杜行清一边转兔子,一边问文絮聰。
吃完了,文絮聰指指火堆上烤的滋滋冒油的兔子:它什么时候好?
还得有一会,饿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