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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二位公子回来了!

回来了!谢知江猛的转身,湿衣服都顾不得拎了,由着他湿答答的挂在身上,抬步就要往外走。

大人既然有事,我先告辞,待晚些时候,再来找大人商讨。

好好好,怠慢了大,兄台,晚些时候我给兄台赔罪去。

絮璁,你看太阳,多好看!

你别扯我袖子。

杜行清和文絮璁的声音渐渐近了,那人不说话,只是向谢知江拱了拱手,从后院退出去了。

你看哪,好不好看,拉一下都不会怎么样,杜行清一手抱着西瓜,一手拉着想要努力扯回袖子的文絮璁,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进了院门。

谢大人!有客啊?杜行清偏头一瞥,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人影,貌似有些眼熟,有点像他爹身边的人。

那也是京里来的,二位公子,你们是,咳,如何,那个谢知江犹豫着不敢问,他怕这一问,就引出一场血雨腥风来。

哦!说起这事,

来了来了,谢知江屏息以待,连汗毛都竖得笔直,迎风不动,被贬的第一步来了。

挺好的,没啥大事,以后再接再厉啊!杜行清拍拍谢知江的肩,笑容满面。

文公子,走呀,咱们吃西瓜去。

这声文公子听得文絮璁皱了皱眉,看了杜行清一眼,没说话,可脚下一转,跟着杜行清的步子,两个人并肩走出了院子。

啊这

这就完了!谢知江看着他们走过的院门目瞪口呆,只有杜行清刚才的那个微笑在他的脑子里无限循环。

那个,谢知江咽了一口唾沫,他们真的说的不是反话吗?

你不该吓他。杜行清死皮赖脸的挤进了文絮璁的院子,找了刀,在凉亭底下坐着,文絮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杜行清正在切西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谢大人?他让我们走了这么久,若不是我厚着脸皮,坐上那辆牛车,咱们现在还在路上走,让他害怕一晚上没什么不妥。

小侯爷也知道,文絮璁坐在石头凳子上,眸光软了下来,但脸上的神情又带着几分戏谑:自己脸厚啊。

呃,杜行清举着一块瓜,此刻正保持着半递出去的姿势:你说这西瓜,我是给不给你呢?

文絮璁搭在石桌上的手敲了敲:随你开心。

小公子坐在那,眉眼含笑,干净得像是十五圆月落在红梅花蕊上的月光,杜行清心里不由自主的软成一片。

给你,都给你,杜行清半是无奈半是气,一遇上这个人,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你要什么都给你。

39.第 39 章

第二日没什么事,杜行清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去找文絮聰。这人也是作,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去爬院墙。

文絮聰正在树下看书,却被人丢了一颗青葡萄。

把葡萄捏在手里,文絮聰抬起眼,杜行清趴在墙上,手里握着一串青葡萄朝他挤眉弄眼。

只瞧了一眼,文絮聰把头低下去看书。

杜行清嘿的一声从墙上跳下来;絮聰啊,你干什么呢?

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来,文絮聰不准备回答这个蠢问题,所以杜行清凑到他身边,硬是要挤着坐下的时候,他只是往旁边挪了挪,合上书发呆。

文絮聰不说话,杜行清谨慎的保持着一个挨着文絮聰却又不挤着他的距离:絮聰?

文絮聰转头:嗯?

你不看书啦!

这样怎么看,文絮聰举着书,四下里一瞧,他本来是坐在树下的一个木头墩子上,不大,杜行清还非要和他坐一块,一个人坐着刚好,两个人就十分勉强了,在这样一个十分勉强的情况下,这话问的真好。

文絮聰心平气和的望着天:不看。

那,那你吃葡萄。

那葡萄不仅青,就连个头也是很小,文絮聰把它推回去,礼貌道:小侯爷吃吧。

啊哈,这个,好像吃不了哈。

文絮聰点头:好像是没有太熟。

杜行清自觉得尴尬,片刻后,他看着坐在身边的文絮聰,又感觉心情明媚了起来,尴尬归尴尬,但是两个这么坐着,倒是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今天还没看见谢大人,杜行清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看树叶缝隙中的天空。

要是平时,谢知江早就在院门口等着,笑容满面的招呼他们,现在都日上三竿了,门口一点知府大人的影子都没有。

文絮聰目光移到院门口,又浅浅的挪回来,应了一声:嗯。

杜行清开始沉思:是我昨天说的太厉害,把他吓病了?

文絮聰想了想:应该不至于。

我也觉得,杜行清颔首:哪就吓人了,要是真生气,我早就骂他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

文絮聰称赞:小侯爷厉害。

哎,你这是夸我呢,杜行清正要好好和文絮聰说道说道,院外却突然一阵喧哗,就像是木桶里的水拔开了塞子,呼啦一声吵嚷起来。

公子,谢知府去世了!

世子,谢知府去世了!

杜行清和文絮聰的人同时推开院门,与坐在树下几乎靠在一起的二人面面相觑。

两个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惊的有点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连那些人嚷嚷的话也没有听清。

什么事?文絮聰最先站起身,一手捏着书背在身后,冷淡的小公子又回来的。

知府大人去世了。

昨日不是还在?杜行清也站起来,与文絮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点凝重。

昨日确实还在,入睡前还去书房练了一篇字,从书房出来后还去看了看知府夫人和他七岁的孩子,然后又去了书房一夜没出来,等师爷有事找他时,谢大人坐在椅子上,眼睛睁着,身体已经凉了。

什么东西!好好的人为什么会死!杜行清走了两步,眉头一皱。

谢大人是畏罪自杀,不算是无根无据。玄衣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封信走进院子:世子,这是他的告罪书,文公子也在。

文絮聰冷漠的点了一下头,转头问杜行清:你家的人?

张青!小侯爷也很诧异:你怎么在这?

那是平阳王手下的人,昨日还以为他眼花。

我奉王爷之命,前来查探靖州知府谢知江偷税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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