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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如果床能够变成人的话,它一定会哭泣,这两个憨货,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里,就他们只能住的屋里,有且仅有,一张床!

你,没有不和人睡的毛病吧!

文絮璁摇头,杜行清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不知道。文絮璁用他一惯冷清的语调说。

一时间,气氛有点诡异的尴尬。

那个,委屈你,将就将就,这床咱们两也睡得下,我保证不挤你。

文絮璁站在床边,看着空旷的床架沉默半晌,油灯噼啪一声,结了个灯花,他才向后退了一步,在屋里张望着:没有被子。

应该是有的,杜行清按耐着心头的那点不知为何的雀跃,也跟着在屋里搜寻。

翻箱倒柜一阵,二人在柜底深处找到一床被子,还有一床棉絮,被面粗糙,也不厚,算不得什么好,更是和二人在家常用的锦被不能比,但胜在天不冷,被子也没有什么异味,看着还算干净,也就用它凑活的铺在床上,今晚睡觉的地方算是有了。

收拾好床铺,借着门口水井简单洗漱了下,二人又站在床边。

一时间微风和月光一起从窗户边透进来,二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染上了月色在烛火下轻轻飘动,就像是碧玉荷盘上的水珠无声的掉进水里,静谧安然又向远方荡起层层涟漪。

你睡里面,我怕晚上睡相不好把你踢下床。

你睡觉踢人?文絮璁脱掉外衫,掀开被子上了床,靠在床头,被子半盖在身上,扭头看着他。

我不知道,杜行清也上了床,朝文絮璁笑笑:这事说不准,也没人和我睡过,万一呢,明早你就该在床下了。

哪来那么多坏习惯。文絮璁翻身躺下,双手放在胸前,规规矩矩的睡姿:万一明早是你在床下呢?

那也比你被我踢下去的好,你这身娇肉贵的,怕是磕一下要青紫许多日。杜行清翻了个身,和文絮璁一个睡姿,倒挺坦然。

睫毛颤了颤,文絮璁闭上眼,不再说话。

杜行清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在床脚随手扯了一条文絮璁刚才用来打扫床架的树枝条,挥手就扔了出去,正中油灯,火光霎时就灭了,屋里陷入黑暗,就窗口处透着一点朦胧的光,杜行清偏过头,闭上眼睡了。

本来以为一夜无眠,但伴着清风月色,还有身边人清浅的呼吸,二人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睡意昏沉,各自见周公去了,难得的一夜好梦。

待到第二日春光明媚,杜行清被枝头的鸟叫扰醒,烦躁的翻了个身,手搭在旁边的棉絮上搭了个空,杜行清皱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他还是好端端的睡在外侧,里侧的床铺空荡荡的,昨夜睡在他旁边的人没了踪影。

心里一惊,杜行清瞬间坐起身,昨夜真不会把那唇红齿白的小公子踢下床了吧!可他睡在外面,是怎么把人踢下去的?

7.第 7 章

一声巨响,床板不堪忍受重负发出吱呀的声响,摇摇欲坠的在杜行清的弹跳下稳住了,杜行清正要喊,余光瞥到窗边的身影,突然顿住了。

窗户开着,阳光从那里照进来,文絮璁就那么坐在光里。

杜行清看着低头看书的他,突然就恍了神。

你怎么了?文絮璁听见声响,抬起头的神情有点凝重:不会真有什么梦魇的毛病?

啊?杜行清手还撑在床板上,维持着一种慌乱的动作,才睡醒的大脑不允许他做出太过清醒的反应,所以他微张着嘴,发出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气音。

文絮璁手上还拿着书,见到杜行清在书院里永远都是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模样,哪里见过小侯爷刚刚睡醒呆呆傻傻的样子,这个认知让他愉悦的挑了挑眉梢,坐在凳子上的他转了个身,完全的对着杜行清的方向。

你这是在笑我呢!杜行清搓了把脸,掀开被子下床穿外袍:你这小公子没良心,亏我还以为你被踢下床去了。

你睡在外面,被踢下去的也是你。文絮璁敛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是吗?杜行清随意把头发束起,突然凑到文絮璁身前,弯下身子,嘴角噙着一丝不正经的笑:你怎么没把我踢下去?

文絮璁抬眸,正对上一双盛满笑意的眼,他微怔了一下,而后用手把杜行清一推,别开眼:今晚就把你踢下去,总有被踢下床的那天。

杜行清被他的力道推得向后一仰,笑着直起身子:本公子给你这个机会,今晚上保证不动,让你把我踢下去。

文絮璁抿了抿唇,没出声,心里却在想:谁要踢你!

我去拿早饭,你等着我回来。

杜行清洗了把脸又溜溜哒哒的提着食盒出门去了,回来时食盒里装着两碗清粥几叠小菜,二人吃完后,照例是杜行清收着食盒,文絮璁拿着碗想要帮忙。

你别动。杜行清抬手拿过他手里的碗,用手肘把他往旁边推:这碗碎了不碍事,要是碎了,你又被割破了手,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文絮璁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人推到一边,再回来的功夫,杜行清已经手脚麻利的收好了桌子,盖上了盖子。

接下来抬起头的杜行清目光灼灼,想说我们就得到处去遛遛,打听打听兵符的线索。

文絮璁指着墙角的剪子笤帚,冷着脸打断他:我们应该去打理园子。

不然到时兵符没找到,先被赶出谢府去。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素日里养尊处优的小侯爷背都不如以往挺拔了,他叹了口气,挪着步子移到墙角边,拿起扫帚,莫名的觉得有点悲愤:我可是小侯爷!

丞相公子走到他身边,拿起剪子,沉默的往外走。

哎哎!絮璁!杜行清吓了一跳,三两步追上去:你拿剪子做什么,放下放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不。文絮璁坚持,修剪花木的剪子被他藏到身后。

万一扎着你,杜行清绕过他就要去拿那把在他看来锋利无比,稍有不慎就能戳破文絮璁手指的剪子。

文絮璁垂下眼,推开他继续往外走。

行行行,那你等等,拉住这位祖宗,杜行清把自己的扫把递给他:咱们换换,我来剪,我比你高,有些地方你剪不到。

文絮璁看着扫把,似乎在思考。

真的,而且我不喜欢扫地,杜行清乘胜追击;用剪刀剪两下就完事的活多好,文公子,你和我换换呗!

文絮璁眸光闪了闪,终究是对那两顿饭心软了,迟疑着交出了自己的剪子,换了一把笤帚。

杜行清松了口气,提着剪子和文絮璁一起出了门。

园子里确实不怎么好,灌木参差不齐的像四面八方伸展着树枝,一些高的槐树,松树倒稀稀拉拉的长在各个角落,珍贵的花草比不得野草长势凶猛,瘦骨嶙嶙的匍匐在地上。

杜行清从没干过这些活,心里凶猛手上也压不住火,唰唰唰的就把灌木剪的小小一团,地上落了大片枯枝残叶,野草也被小侯爷毫不留情的捏住枝叶一扯,也不管是不是扯到了花,根是不是还在土里,再往外一扔,野草和灌木树枝十分可怜的躺在一起。

来,给本公子再长起来,我到要看看是你长得快,还是我的剪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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