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派人多去看看,免得老人家留了遗憾。
余白靖神情淡淡,没有丝毫动容,冷漠的让人心底发凉。
司机在后视镜看到了他的模样,心底不解,当然,除了他还有无数知道内情的人不解。
余少爷,何必为了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弟弟跟老爷闹掰呢。
哪怕这个弟弟再重要,但老爷给了他权力给了他钱财,给了他无数人都向往却无法得到的生活。
他何必呢......
余家庄园。
余白靖抱着怀里的人一路从门口到了楼上,他踩过一节节楼梯,目不斜视的走着路,完全不在意周围见到他时躬着身,颤颤巍巍说着少爷回来了的佣人们。
这些佣人们一直都听从着余景治的话对余白靖做了许多限制或是监视的事情,触犯了哪怕是普通人都难以忍受的底线,此时余白靖翻身了,他们都怕,怕对方秋后算账。
然而半个月过去,他们暂时还没受到什么,却每日胆战心惊的。
上了二楼,余白靖目标明确的往一个房间走去。
他推开房门,里面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周围打扫整洁,没有丝毫脏污,进去后,门外佣人识趣的提他将门关上。
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床边,余白靖直接将怀里的人抛到床上。
黑色西装终于散落开,露出一路被遮盖的面孔。
少年紧紧闭着眼,睫毛轻颤着,柔软的半长发胡乱的散落在脸庞或是被褥上,上衣的一条吊带从肩头滑落,褶皱的衣服卷成一团,露出白皙的轻凹的腰部。
他的双手被一条麻绳紧绑着束缚在胸前。
黑色的西装遮盖着下.半.身,漆黑的颜色轻柔的铺在他纤细的腰上,像是一双手能将其裹住一般。
充满了凌乱的美感,唯独破坏风景的,大概是那些本该洁白的肌肤上蹭上的灰尘,还有,紧紧贴在下半张脸的黑胶带。
唇被粘的牢牢的,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余白靖低俯下.身,粗暴的直接撕下胶带,嘶啦一声。
疼得沈丘倒吸一口冷气。
可就算如此,他始终不敢睁眼,说不上的感觉,他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甚至,感到一丝害怕。
这是他对靖哥绝对不会有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
疼吗?余白靖在床沿坐下,他微微侧身低头,手指摩擦着被胶带撕红的部分。
沈丘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半年不见,已经不想跟哥哥说话了吗。余白靖轻声道,抚摸着对方脸庞的手指下滑些许,改为掐着了沈丘的下颚,他吻了上去,轻柔的舔舐着想念已久的人。
小丘,哥哥很想你。他亲吻着对方唇角被胶带贴红的地方,虔诚而又专注。
亲吻半响,他慢慢停了下来,重新抬头,只见沈丘依然紧闭着眸子。
那种不安和害怕,已经显而易见。
余白靖低垂下眸子,沉默半响后缓缓扯开了遮挡的西装外套,他的手指勾着短裤的边沿拉开些许,慢慢低头亲吻。
沈丘全身一僵,猛地抬脚就要将人踹开,然而下一刻脚腕就被抓紧在了炙热的手心。
他一抬眼,余白靖的面孔近在咫尺。
讨厌哥哥?他问道,没有语气也没什么波动。
沈丘瞳孔骤缩,从在别墅被抓到,他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全身也僵硬的厉害,在此时直面了对方,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也铺天盖地而来。
想念,喜爱,害怕,胆怯。
几乎将他淹没,他不敢也不想面对。
无论是自己离开的事情,还是如今性情大变的靖哥。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不告而别是自己的错,他甚至没有给靖哥一个选择的机会。
余白靖安静的看着他,似乎是料到了,也似乎是并不急。
在半天得不到回应后,便勾着背心的底端往上卷。
他依然在亲吻,或是啃咬。
沈丘颤抖的咬着牙,他紧紧抿着唇,压抑着到喉口的一切声音,沉默的承受。
直到......
我不想......他低声道。
一面说着,一面收回了脚,侧着身想要把自己卷起来。
靖哥,我不想。他近乎哽咽道。
余白靖停下了动作,他的指尖在沈丘的眼角轻轻擦过,哭什么。
我不想,我害怕......沈丘喃喃道,这种陌生的感觉真的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余白靖低垂下眼帘,抹去眼角后,将手慢慢伸到了他的耳边,抚摸着那处的发丝,后又.探.入发缝间。
别怕,哥哥不会害你。他轻抚着沈丘的脊背。
我,我......
余白靖低头吻住,使得沈丘后面的话淹没在了唇齿间。
我们,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二字似乎带来了一定的作用。
沈丘好像也知道逃不过,他渐渐放松了下来。
干净的被褥迎来了时隔半个月的归客。
到了后面,熟悉的触碰和细节,似乎让沈丘找回了以前的感觉,他好像还能看到靖哥在白日里蒸好包子塞到他手上,亲昵的揉着他的头。
夜半三更,沈丘被搂在湿热中沉沉睡去。
身边的人缓缓解开束缚着双手的绳索,和着破线的背心一同扔去了地毯上。
......
翌日。
沈丘被一身的疲惫碾压的几乎睁不开眼,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如此反复多次后,总算在下午两点清醒了过来。
身边早已没了人影,身上干爽,除了疼痛和痕迹再没有别的了。
003。沈丘有气无力道。
宿主,我在。003开口了,但它的语气不如平常那般活泼,有点焉焉的感觉。
然而,沈丘自己心里也塞满了事情,一时也没注意到它的异样。
靖哥走了?他问道。
他早上七点就走了,现在是下午两点。
沈丘深吸一口气,紧紧的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心头说不上的感觉和复杂。
看靖哥如今的模样,还是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现在的靖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可他偏偏还能感受到不经意间产生的熟悉感,但不管如何,更多的,还是害怕。
该怎么办。
沈丘躺到了四五点,或是平躺或是摸着手机。
晚些的时候,有佣人送了饭食进来。
沈丘勉强爬了起来含糊的吃了几口东西,他没有洗漱,他现在累的几乎动不了,身上累,心底更累。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余白靖才回来。
沈丘一打眼看到对方时,就忍不住揪紧了被褥。
一天没怎么动?余白靖褪去外套,来到床沿。
沈丘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难受的话,待会儿给你揉揉。余白靖道。
他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半点提起沈丘离开那件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