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跑车的内部奇异,只有一个宽敞的座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仰躺伸腿,前方也没有任何驾驶设备,全自动行驶,座椅旁还放着酒柜、恒温柜等物件。
随着一声柔和的“叮咚”声,车内响起轻快的广播:
“欢迎您,鲁斯查尔德部长,部长会议即将在舰桥厅进行,本次会议议程包括显像一号发现的新信息汇总、小不列颠岛新殖民计划的完善、远东的最新消息……”
若弗鲁瓦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女播报员的声音,一面从柜子里一支雪茄,细致地剪掉头,而后取出雪松木条点燃,耐心地烤着。
待到雪茄燃起,他浅浅吸了一口,品尝着四溢的香气,而后。将依旧燃烧着的木条狠狠地按在车窗旁的一张脸上。
那是一张机械组成的类人脸孔,面容曲线柔和,仿佛孩童,面孔后方却没有任何类似大脑的部件,
但它的下方有部分线缆连接在车底。
这张脸被一个机械装置强行挂起,如同一张表达痛苦的画卷,悬在在车内座椅旁边,仿佛一件独特的艺术品。
那张脸上已经布满灼烧的痕迹。
断断续续的塞博坦语从这张脸的嘴里响起,带着金属的杂音:
“……杀……杀了我……我我我我……”
若弗鲁瓦微笑着抬起一只手,抚摸着那张斑驳的面孔。
他深吸一口雪茄,当然没有过肺,而是直接喷在那张脸上。
他是欧罗巴顶级权贵,老牌贵族,他拥有的一切并非来自拼搏,而是来自母婴传播——他同时有着“是真国”财阀、海外犹资掌管人、欧洲旧皇室的尊贵血统。
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花园,这不是形容,而是巨兽天灾降临之前的现实。他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自有人为他安排好他的声望、位置甚至尊严。
旧时代的人根本无法想象他的生活,年幼时,曾经他因为被一根玫瑰刺伤,他的父亲找到了那个花匠的所有直系后代一一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