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监狱的警报器都呼啸起来,探照灯如同几只趴伏的大眼巨兽,居高临下地巡视每个角落。
所有警员倾巢而出,多少年没有接待过客人的配枪窗口人满为患,几乎要排起长队来。
章直却并不在此列,爆炸发生时他已经半只脚踏进了办公楼,离配枪窗口很近,但仍是选择冲向监区,第一时间确认张厉的安全。
可怕的爆炸发生在监区的东南角,炸塌了监区的一面墙,火焰很快引燃了电线,烧出带着电光的滚滚浓烟,为了避免更大的事故,执勤狱警只能紧急拉断了东南角的电闸,导致监狱黑了四分之一。
章直跑到时,爆炸点已有两名狱警守在那,杯水车薪地拎着灭火器救火。章直抬头看了一眼,确认火没烧到张厉那层后,接过多余的灭火器跟着他们一起救火。
浓烟不断外溢,两名狱警连连呛咳,几乎睁不开眼睛,就在他们想去找新的灭火器时,一声枪响突然划破紧张的夜色。
高墙上的武警不知朝哪个方向开了一枪,一枪过后,武警快速卧倒,躲过了一串飞向他的子弹。
对讲机立刻传出指令:“各单位注意,嫌疑人在东南角的塑料雨棚上,挟持了一名人质,正准备翻墙!”
人质?
章直心里咯噔一下,左眼皮突然狂跳起来,他迟疑了几秒,猛地把灭火器塞给赶来的其他狱警,朝高墙跑去。
绕过碍事的建筑物,章直一眼便看见一个人影正把什么人推出高墙,同时持着冲锋枪朝墙上的武警扫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娃娃脸的小武警从另一个方向跑来,正举着狙击枪瞄准。
他们和高墙距离有七八百米远,高速奔跑中瞄准困难,眼看那人影打空了一发弹夹,手一撑就要越过电网,娃娃脸小武警却接连打偏了两发子弹,章直心里没来由的焦急,喝到:“把枪给我!”
小武警一愣,下意识服从命令,隔空把狙击枪脱下来扔给他。
章直刚一接到枪,根本没时间瞄准,胳膊架起枪身便按下了扳机。
“砰!”
子弹打穿了劫匪的肩膀,那人摇晃了一下,直直栽到了高墙外。
对讲机再次响起:“报告!嫌疑人被击中,东南角墙外有可疑车辆接应!他们上车了!”
章直奔跑的速度逐渐减慢,最终缓缓停下脚步。
对讲机里接二连三地传出指令,好消息却甚少,章直在原地呆立片刻,忽然扭头把枪扔进小武警的怀里,拔腿往监区跑去。
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甚至一时想不起来能朝哪位神仙祈求保佑,大脑一片空白地跑到张厉的牢房前。
然而铁门大敞着,小曹缩在马桶边满眼惊惧,唯独不见张厉的身影。
章直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曹坐在“后悔椅”上,手腕把手铐挣得直响。
“当时外面突然有什么东西炸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男的冲了进来,他手里有枪,两下就把门锁给崩了,然后就朝我开枪,我吓坏了,赶紧躲到床底下,他打不着我,就嚷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然后就把厉爷带走了!”
马正川神情严肃:“他怎么把张厉带走的?张厉是自愿跟他走的,还是被胁迫的?”
“是被胁迫的!他们走后我爬到门边看了一眼,那个人用枪顶着厉爷的头,让厉爷走在前面,往爆炸另一边去了!”
马正川身边的警察推来一张照片,小声道:“马局,查到了,是个越南人,入境身份是假的,登记的名字是何家俊,我们怀疑和之前射杀梁洪山的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正川把照片竖起来展示给小曹:“是不是这个人?”
小曹一看,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人!”
照片上是一个颧骨极高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长了副外国人抹黑中国时常用的“东南亚面孔”,鸷狠狼戾地看着镜头,好像和摄影师有什么深仇大恨。
同时,马正川的耳麦里传来禁毒大队长的声音:“马局,梁晋交代说,梁洪山死前一直不肯把密码交给子女,是因为他认为密码会招来杀身之祸——据说只要拥有这串密码,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把毒品从境外运到皇城根底下,所以说不止警察想要,毒贩更想要。”
但梁洪山偏偏在被捕后,拐弯抹角地把密码寄给了不干这一行的张厉。
也就在他寄出密码没多久,“何家俊”现身将他灭了口。
几天后张厉收到密码,选择赴约,然后赴约当日王府酒店被炸。
再到现在,十几年都没有过这么大动静的劫狱,那个神秘的“何家俊”再次出现,劫走了并不愿意跟他们走的张厉。
看起来像是有两拨人搅和在里面。一波人想让梁洪山死,拿到张厉手里的密码;另一波人则想让张厉死,谁也别拿密码。
炸王府酒店那波人为什么不想让别人拿到密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想独吞。
“何家俊”那波人为什么要先杀梁洪山,再劫张厉?
也许是因为梁洪山不跟他们合作,而他们知道那串密码能打开什么!
马正川沉思片刻,起身对身边的警察道:“走,把他们都叫来,整合一下目前已知的情报,开个会。”
章直坐在曾经报名特警时待过的接待室里,时不时就会有认识他的警察隔着窗户和他打招呼,他笑得有点勉强,艰难地朝他们点点头,继续焦虑地扣手指。
从劫狱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警方封锁所有出城路口,却只堵到了几辆被遗弃的二手汽车,嫌疑人带着张厉不翼而飞。
经过调查,那个带走张厉的人是藏在酸奶冷藏箱里混进的监狱,特殊隔温设施干扰了探测仪,躲过了武警的检查,枪也是拆成零件,分批用同样的方式运进监狱的,从运输人员到签条的监狱管理者全都被带回了警局,连夜审讯。
忽然,一名老警察推开门,朝章直招了招手:“来,小章,马局叫你。”
章直立刻起身跟上他,忐忑不安地走到一间会议室外,老警察帮他拉开门,示意他进去。
里面有人正在说话,章直放轻脚步走进去,马正川闻声回头,伸手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便心领神会地走过去落座,安静地听他们交谈。
“梁洪山知道自己进去后那些人很可能会找上梁晋兄妹,所以他才要坚称张厉是他的合作伙伴,为的就是引开那些人的视线,他已经替我们铺好路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果能掐断这条运毒线路,华北平原每年至少能减少几万公斤的毒品输入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
“可张厉是个不稳定因素,我们凭什么保证他会愿意跟我们合作?而且他现在被境外贩毒集团控制,我们怎样才能向他传递合作的消息?”
会议室里你一句我一句,不少上了年纪的警察眉头拧得死紧,一夜间白了好几根头发。
马正川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探讨:“先静一静,我有一个方案。”
他一开口,诺大的会议室便静了下来。
两鬓斑白的市局一把手端坐在椅子上,手指交叉摆在桌上,眼神锐利。
“那些人敢在国内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事,一定是有熟悉这边环境的内应,而张厉曾经有位情人的事,他们应该很容易查证,我打算让他那位情人以私人身份去找他,毒贩应该不会太过疑心。”
众人的视线顿时落在了章直身上,瞬间从马正川的话语中分析出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不少人都见过这位曾经的特警支队副队长,对他跳楼救人的事迹也略有耳闻,当时局里就有传言说此人和张厉有不正当关系,被马正川压了下去。
马正川在投影仪里调出章直的档案,对满屋交头接耳的警察道:“章直曾在武警总队服役四年,后转入雪狼突击队服役五年,战功无数,现在也是一名在职警察,我认为他有能力胜任这个任务。”
一名警察思考片刻,盯着章直道:“可是马局,如果张厉不想回来呢?”
天高皇帝远,与其帮条子做间谍,不如带着情人远走高飞,张厉如果不想回来,章直会怎么选?
马正川平静道:“这还需要问我吗?如果他不回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全境通缉,在境外抓到就引渡回国,该加刑加刑,该枪毙枪毙——这些风险和有可能摧毁一条特大跨国运毒线路相比,算什么?”
众人静默半晌,很快接受了这个观点。
的确,和可能摧毁一座毒品王国相比,跑一个黑社会算什么大事?
至少先让这个小武警去接触一下。
章直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眼神略过在场的所有人,点点头,答应下来。
为了厉爷,别说让他去演无间道,就是让他去背炸药包都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这个方案可行,只要他们不是让厉爷去送死。
真心实意地救人是不太可能,但劫狱是个大事,是对公权力的挑衅,就算被劫走的是个无期犯,警方也得捏着鼻子把人找回来。
唯一的区别就是,张厉能帮他们达成更大的目标。
一条隐秘的、养活了梁家三代人的运毒线路,一条养出了华北最大毒枭,让无数缉毒警头疼的秘密通道,引来了无数窥探的眼睛,却也让怪物浮出水面。
现在这怪物的七寸就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放任它咬完人就缩回阴沟里。
会议的最后,马正川总结道:“总之,这个行动的主要任务就是弄清那条运毒线路的具体信息,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接触过张厉这个人,我相信他不会轻易把密码透露给对方,他肯定明白一旦交出密码就会面临生命危险,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松口,我们只要赶在他松口之前找到他就可以。”
至于他什么时候会松口……就要看那些人用什么撬开他的嘴了。
马正川深深看了一眼章直:“帮警察破案是大功,如果你们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我会向上级打报告为他申请减刑,刑期能缩短很多,加油。”
章直抿了抿唇,起身朝他敬礼:“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绿油油的密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让人眼晕的重影,蚊虫飞舞狂欢,地面潮湿的落叶下时不时传出奇怪的“沙沙”声,也不知是蛇还是蜥蜴。
这是越南的一片无名森林。
几座简陋的竹筒楼坐落在一片空地上,周围停满了装甲车和老式摩托车,清一色的东南亚人脖子上挂着长枪短炮,笑嘻嘻地往两辆货车上装箱子,好似正要去做什么大买卖。
一只沾满泥巴的军靴踩在树枝上,枪口缓缓平移,目光透过八倍镜审视每一个射程内的活物。
耳机里传来队长的提示:“各小组注意,葵花递了消息出来,两声枪响代表计划有变,暂时撤退;三声代表一切就绪,哥几个按原计划行动;接头暗号是忠诚、敬业、勇敢、奉献,当心别伤了自己人。”
联络频道里有人忍不住吐槽:“大哥,这暗号也太长了,记不住啊。”
“废物,你公考白考了!”队长隔着无线电波骂了一句,“葵花会说前两个词,你能认出他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竹楼里便传出“砰”的一声枪响,军靴的主人立刻稳稳停住枪口,食指搭到扳机上。
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枪响,正在装货的东南亚人警觉地把手里的纸箱放下,然而还没等他们端起枪,死神的凝视就猝不及防地笼罩了这片土地。
八倍镜后的眼睛古井无波,弹无虚发,几秒间收割了数条性命,在视野范围内再无可活动的生命体后,他把狙击枪往背后一背,跳下树枝。
耳机里的队长:“看门狗咬死了,军犬开路,其他人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号“军犬”的青年把背上的另一把冲锋枪拽到身前,低声应道:“是。”
军靴踏出树荫,密集的枪响瞬间惊起满林鸟雀,凶悍的强火力压得寨子冒不出头,也不知是谁从后面扔了两颗手雷,直接炸塌了一座竹楼,在密林里燃起熊熊大火。
摩托和装甲车成了最好的藏身之处,“军犬”身后的队友幽灵般钻入货车驾驶室,把皮卡当坦克开,不要命地撞向跑出来支援的敌人。
“小心,装甲车里进耗子了。”耳机里的队长提醒道:“散开点,老子轰了它。”
军犬闻言果断放弃扫射,眼疾手快地助跑几步,抓住横冲直撞的货车铁架子,悬挂在车外咬开一颗手雷,扔进了扎堆的摩托车里。
手雷还没落地,队长的炮狙后发先至。高速行进的子弹直接爆开了一辆装甲车的油箱,连带着手雷引爆摩托车油箱的巨大威力,亳不意外地掀翻了最中心的几辆“小坦克”。
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四起,借着同伴的火力掩护,军犬跳下货车,冲向了防守最严密的竹楼。
楼内不断有喊叫声传出,他飞快解决了门外的守卫,绕到侧面,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踩在岌岌可危的屋檐上,背靠墙壁,用胳膊肘轻轻顶开窗户。
窗户刚打开一道缝隙,一支手枪就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枪口冰冷,军犬用余光瞄到窗后拿枪的人,缓缓把自己的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动作。
手举到一半,他倏地低下头,用小臂挡开那只手枪,同时另一只手掏出佩戴在大腿上的手枪,准备反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他扣动扳机,窗后那颗脑袋就西瓜似的炸开了。
军犬一愣,脸上溅了点血,身体因大幅度活动而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仰面摔落,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突然伸出窗户,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
“……”
军犬和救人者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时间几乎静止了。
是厉爷吗?
不,不是。
是个军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王……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大闹地下拳场的二愣子一身东南亚打扮,把脑袋开花的尸体从窗户推了出去,眼神看起来很想把面前的人——也就是章直同志一起顺手扔出去。
“……忠诚、敬业。”
章直:“……勇敢、奉献。”
突然出现的王怀木着脸把章直拉进楼内,解释道:“我是葵花,是个缉毒警察,一直在执行各种卧底任务。”
早在张厉和章直闹分手前,警方就秘密逮捕了梁洪山,并根据他的指认盯上了张厉。
但张厉身边不好插人——除非卧底愿意学章警官那样,走色诱路线。
可惜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真的有人愿意为了正义事业牺牲贞操,这事儿也行不通。
一是因为当时张厉有固定的情人,对猎艳没兴趣;二是因为王公子本人的色相实在不佳,根本就算不上“艳”。
以至于卧底计划不幸夭折,警方只能旁敲侧击地走刘得狠那条线,看看能不能从张厉的那位损友身上找到突破口。
这也就间接造成了当初的那场“拳皇争霸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刚退役的武警战士,和一个正在做卧底的缉毒警察,在地下黑拳场因为抢着当拳皇打起来,怎么听都很魔幻现实主义。
“……对不起。”章直站在窗前,欲言又止道:“之前那两鞭子,对不起。”
虽然那两鞭子是张厉打的,但本来应该领罚的是自己,王怀属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那条鱼。
王怀的表情也像是吃了苍蝇,闷声道:“……没事。”
他几天前接到组织递来的消息,说要让他配合一次关于解救张厉的秘密行动,他当时就是这个表情,而且非常自然的就想起了那位跟他打得难分难舍的小军帽儿。
没想到居然真见面了。
虽然说冤家路窄,但这也太窄了!
章直:“咱们……先执行任务吧。”
王怀立刻赞同,两人同时决定先把那些旧怨放到一边,默契而无言地端起枪往楼下走。
王怀之前的枪是寨子里土枪,总是卡弹,章直干脆把自己身上的一把微冲给了他,王怀没说什么,默默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鬼在下面,要活的吗?”王怀问。
章直点头。
楼外的人交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纷纷上了重型武器,架在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敌我不分地吐着烈焰,声音震耳欲聋。
王怀:“下面大概有十个人,穿菠萝衬衫的那个是大鬼,我打右边,你打左边,行不行?”
章直其实有点想问什么叫菠萝衬衫,但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楼拐角,再迈一步就能和敌人来个贴面舞了,容不得他问这些无厘头的东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时在心里祈祷王公子的形容真的非常生动形象,可以让他一眼就看明白谁不能杀。
章直用手势倒数,三,二,一!
两人一齐冲了出去,左右开工,精准点射。
王怀身上没护具,他选的那边遮挡物比较多,而章直那边则要空旷很多,只能靠经验躲闪。
刀剑无眼,章直不可避免被打中了两枪,还好都是打在了防弹衣上,只是皮肉疼,除了会淤青,倒也没什么大碍。
不得不说,“菠萝衬衫”确实非常形象,亮黄色的菠萝图案配上浅蓝色的衬衫,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得出衣服主人是旨在把每天都当成度假来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章直和王怀收拾了楼里的余党,押着骂骂咧咧的“菠萝衬衫”走出竹楼时,外面的战场也控制住了。
队长指挥着队员们灭火收尸,熟练得像是在做扫地洗碗一类的家务活。
王怀远远看着,好似有点融入不进去。
队长此时也注意到了他,走过来笑呵呵道:“你好同志,你是葵花?”
王怀硬邦邦地一点头:“是。”
他身上还穿着东南亚人的衣服,脸上和手上都脏兮兮的,头发油得打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警察。
但队长只是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同志辛苦了,多亏了你的情报我们才能这么顺利,我是这支特殊行动小队的队长,代号角雕。”
王怀看了眼押着大鬼走远的章直,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也不吭声,只是点头。
队长注意到他的视线,热心地介绍道:“那是军犬,后面的行动你主要就是配合他,他是这次行动的饵,钓大鱼用的。”
他们这次并不代表国家,而是一支“无组织,无纪律,无领导”的三无团体,干的是上不了台面的“坏事”,自然不能用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次所有人都不是通过合法途径进入的越南,属于一群偷渡客,身上不能留有任何代表身份的物件,就算身死异乡,也没人能凭借一具尸体指责他们的国家。
一名队员抱着平板电脑走了过来:“队长,一共一千三百公斤,全是白粉,大鬼不肯说交易地点,上家伙吗?”
队长无所谓地摆手:“上。”
一千三百公斤,在国内够枪毙几十回了,可惜这里是越南,他们不能用自己国家的法律狗拿耗子——越南的警察就更不用指望了,贩毒只在越南法律里是犯罪,现实里根本没人敢管,甚至许多警察也都参与其中,从中获利。
章直把人绑到木桩上,接过同伴递来的扳手,一把掰过大鬼的下巴,面无表情地把扳手伸进他的嘴里,快准狠地拔下了一颗牙。
旁边负责沟通的队友蹲下身,笑眯眯地用鸟语问大鬼:“交易地点在哪?”
大鬼气得发疯,满嘴血沫地咒骂着这群黑吃黑的恶棍,重点诅咒胆敢背叛他的王怀。
“哎哟,他还敢骂咱们小葵花。”队友切换回中文,稀奇道:“狗狗,继续拔,他这段说的全是生殖器,我就不给你翻译了。”
章直便再次掰开大鬼的嘴,又拔了一颗牙下来。
常言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确实不假。大鬼也算是条汉子,连拔两颗后槽牙都没妥协,章直只好又斟酌着拔了两颗门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大鬼骂人都开始漏风了,逗得队友直乐。
王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旁观了一会儿,忽然道:“他是怕说完就会死,你们告诉他不会死,可能他就说了。”
队友撑着下巴为难道:“可是骗人不太好吧?”
“……”
王怀便不吭声了,这些人的行事作风和他印象里的警察大相径庭,几乎和他熟悉的毒贩差不多了,让他有种理性和经验的割裂感,既觉得稀松平常,又觉得十分荒诞。
警察是什么样的?
他有点忘了。
但他记得毒贩是什么样的。
他从公大毕业后便分配到了市局,按卧底来培养。
卧底是个不见光的差事,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警察,他的履历天衣无缝,连亲朋好友都骗过了,以为他毕业后就堕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幽灵,游荡在黑白交界处,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在必要的时候,滥交嫖娼,注射毒品,只要是隐藏身份需要做的,他都要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泡在大染缸里,有时也会忘记自己是个警察,在烂事做尽后发一会呆,抽自己一耳光,再继续站起来往污泥里趟。
因为他是个警察。
王怀远远默默章直的背影。
那这些人呢?又是因为什么?
“这样吧。”队友盯着大鬼思考了片刻,捶掌心道:“你告诉我交易地点,我带你去看我们交易。交易地点是对的,你就可以跟买家求救,没准还有一线生机。交易地点是错的,我就当场杀了你,怎么样?”
大鬼眼看“铁面牙医”章直又要来拔牙,冷汗在虚幻的痛觉下浸湿后背,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点头答应下来。
“队长,交易地点拿到了,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
角雕眯着眼睛嘬了口牙花子,看了眼太阳:“还有时间,走,去搞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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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越野车飞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王怀开车,章直坐在副驾驶室里,正费力地把一身特战装备往下卸。
“快快快,耳机也摘了,要到地方了。”队长在频道里大呼小叫:“一会儿见机行事,不行就撤,别跟他们硬刚。”
章直一把拽掉耳机,抬手掀了满是脏污的迷彩服,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T恤。
王怀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手臂上的白色绷带游走一圈,“能挺住吗?”
章直面不改色道:“能。”
前方不远处有两辆无牌照轿车在停在路中央,王怀没有开太近,谨慎地停在了十几米外,拎起枪推开车门。
章直也把枪别到腰上走出去。
他紧实的肌肉把上衣撑起漂亮的弧度,一条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纱布,迷彩裤的裤脚扎在靴子里,如同一只准备狩猎的美洲猎豹,危险又帅气。
他一边整理作战手套,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把一切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都在脑子里标记出来。
对面的轿车上同样走下来两个人,章直扫了一眼,没看见资料上的重要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货呢?”
来拿货的毒贩显然没有认出他们是谁,也并没有疑惑为什么是两个陌生人来送货,只是不耐烦地追问货在哪里。
王怀冷着脸道:“钱呢?”
一个毒贩打开后备箱,露出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
毒贩:“把货拿来。”
他们说的是越南话,章直听不懂,只能靠王怀翻译。王怀翻译完,章直便对着对讲机道:“过来吧。”
很快便有两辆皮卡从小路拐上大路,停在了越野车后。
两边各派一人交换验货,王怀走到毒贩的车前解开麻袋,掏出里面的美金掂了掂,也没数,漠然地扔了回去。
章直这边的毒贩也验完了毒品,对同伴点了点头。
就在对方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章直突然叫住他们:“等等。”
他身上有枪,气势又非同一般,顿时引起了毒贩的警觉,两辆轿车的天窗同时打开,虎视眈眈地架起两杆机关枪,防备着他们“反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好似没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般,对面前的毒贩道:“给你们将军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找他要一个人。”
王怀翻译完,毒贩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这一带卖货的那几个寨子都精得像猴一样,里面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当地人,但面前这个穿黑色半截袖的男人很明显听不懂越南话,不是本地人。
那他是谁?
毒贩心里怀疑,可他们这种出来接货的人级别太低,就是个跑腿的,不敢乱做主张,只能一边防备着章直等人,一边给将军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毒贩恭敬地说了几句,满眼警惕地把手机递给了章直。
手机还是中国几年前流行的那种“小灵通”,头上能扯出一根接收信号用的天线,章直接过,转手直接递给了王怀。
王怀把“小灵通”贴到耳朵上,侧耳听了片刻,用越南话冷冷道:“听说厉爷是你们带走的。”
电话那边似乎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了什么。
“我们要把厉爷接回去,货可以白送你,但人必须活着。”
那边又讲了很长一串话。
王怀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了章直一眼,微不可查地朝他摇了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有别的货源了,四个寨子我们全灭了,你不放人,我们就把这批货全扔进河里,顺便烧了所有的麻田。”
此话一出,气氛徒然紧张起来,章直的手指扣住腰上的枪,皮卡车里的队友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架出了几只狙击枪来,小红点如毒蛇的蛇信般游走在毒贩额头上。
枪口对着枪口,只要稍有一点异动,就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王怀不为所动,专心致志地与电话那头对话:“我不是中国警察,我是厉爷的手下,找你要人的是我们厉嫂,章先生。”
一阵死寂后,王怀忽然放松了紧绷的肢体动作,朝章直点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过去,你最好说话算话。”
王怀把手机抛还给毒贩,看着他们得了吩咐,齐刷刷地上车离开,他和章直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样上车驶离原地。
章直把耳机带回耳朵里:“队长,任务完成了,鱼上钩了。”
“好,按原计划继续行事。”
与此同时,距离交易地点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密林里。
木门被推开,张厉眯起眼睛,迎着光看向走进小屋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一副东南亚面孔,手里端着一个瓷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透着怜悯。
“吃吧。”
她把碗里一块又干又硬的烙饼递到张厉嘴边。
张厉没有手去接——他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粗糙的麻绳因为挣动已经把皮肤磨烂,血淋淋的伤口引来无数蚊蝇爬进衣服里,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疯长的胡茬让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但眼神却是清明的,要笑不笑地咬住那块饼,把它从女人手里拽出来,卷进嘴里磨牙。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他吃。
“我听爸爸说,有人要来救你,是你的情妇。”
张厉咀嚼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等待她的后话。
果然,女人随即道:“他们抢了货,把和我们合作的地主都杀了,爸爸很生气,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张厉闻言撇了下嘴角,费力地咽下饼,感觉嗓子都快让这狗食堵住了,呛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无所谓道:“好啊,那他有本事就来杀了老子,大家一起玩完。”
女人皱眉道:“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我们不会玩完,我们只是少赚一些钱,没有中国的买家,我们还可以卖到韩国、卖到日本去,会玩完的只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卖到韩国和日本?”张厉露出了不屑的笑意:“小丫头,你以为你爸是美国总统,想卖哪就卖哪?你以为金三角里都是死人,会眼看着你爸爸进去分一杯羹?醒醒吧,就你们家那点能耐,当年梁老四看都懒得看一眼,没了老子手上的东西,你们就只能喝西北风。”
女人大概并不熟悉这些生意上弯弯绕绕,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
她没注意到自己气愤下下意识说了越南话,张厉压根听不懂,只是尖叫着反驳:“姓梁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把农民的血汗钱压到最低,让他们根本吃不饱饭,是我爸爸救了大家!”
还好张厉听不懂,不然肯定要大吃一惊,没想到种大麻都能种出个普渡众生的女菩萨。
他继续火上浇油道:“还有,你刚刚说老子的媳妇儿来了?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他现在找你们,杀的是地主,抢的是货,等老子真死在这儿了,你就等着他活剐了你爸爸给老子偿命吧!”
女人勃然变色,猛地把手里的碗朝张厉砸了过去。张厉不躲不闪,额头瞬间被碗砸出一道血口子,瓷片四散飞落。
“这就生气了?”张厉在鲜血中睁开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小丫头,你爸爸死期不远了,快回去尽尽孝心吧。”
女人咬紧牙根,又泄愤般踹了张厉的胸口一脚,直接把绑住他的椅子踹翻了,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屋外不远处的树冠上有块极亮的光斑一闪而过,像是什么玻璃制品不经意反射出的光。
“报告,河马已确认目标所在地。”
“拔牙小分队”里的临时翻译隐藏在茂密的树叶后,对耳机里的队友们轻声道:“有两条看门狗,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角雕:“先等等,你看看黎拉去哪了?”
河马调转望远镜,望向负气离去的东南亚女人,眯眼道:“往西走了,那边是黎将军的住处,应该是找她老爹去了。”
角雕:“有没有办法把她弄回来?那是黎将军的独女,抓到她胜算能多不少。”
河马看了看脚下关着张厉的屋子,不确定道:“如果让目标提出要见黎拉,会不会打草惊蛇?”
角雕想了想,还是理智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算了,先把目标救出来再说,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小时,他们现在警惕性还很低,估计没想到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窝点了——河马,交给你了。”
“OK,收到。”
河马架起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舌尖舔了舔上牙膛。
八倍镜透过树叶的缝隙射出冰冷的目光,确定四周不会有人突然靠近后,河马果断按下扳机,一枪一个,悄无声息地带走了门口的两个守卫。
尸体倒地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正要通知队员去收尸,八倍镜视野里的木门忽然从内拉开了一道缝隙,河马一惊,差点从树上摔下来,笑容不翼而飞,毛骨悚然道:“我操!屋里还有人!我瞄不到!”
“我来!”
一道身影箭一般射出丛林,飞快奔向那扇被拉开的木门,雪亮的刀光在空中画出凌厉的弧线,章直反握着军刀,在门缝张开的一瞬间挥刀削向屋内人的咽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要在毒贩扣下扳机前解决掉人,不能让枪响,也不能让人喊出声。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章直抬起眼,四目相对间,他布满杀意的眼眸登时一愣,瞳孔紧缩,可手却因惯性撤不回来。
完了!
他只能做到在最后一刻松开握刀的手,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啧。”
一只碗口粗的胳膊挡住章直的手臂,两只小臂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差点把两人的骨头齐齐撞断,发出一声闷响。
张厉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章直的耳朵:“小兔崽子,想谋杀亲夫?”
章直立刻睁眼,脱手的军刀已经落地,只剩张厉喉咙上的一道血线,看出血量应该是没伤到大动脉,血迹顺着脖子上的青筋流入衣领,男人狼狈的样子慢半拍地映入他的眼帘。
是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在监狱里弄丢的主人。
是他朝思暮想,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出来的主人。
是他的厉爷。
章直呼吸急促,之前握刀的手后怕地颤抖起来,眼眶一红,猛地扑上去搂住张厉的脖子。
“对不起,厉爷……对不起。”
章直比张厉还高一截,一身中东悍匪的打扮,走到街上都得被人绕着走,此刻却抱着男人的脖子哽咽得像个小媳妇儿,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耳机里传来河马拉长调的“咦——”,队友们此起彼伏地咳嗽起来,大有明天就一起肺炎的架势。
张厉无奈地拍了拍章直的背,看向丛林里走出来的另外几个“中东悍匪”。
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警察,不动声色地把几人都打量了一番,对章直道:“哭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先说说,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章直红着眼睛抽了下鼻子,缓缓抽回手臂,对张厉能猜出有条件的事并不惊讶,低着头交代道:“要您配合他们套出梁家的那条运毒线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挑眉:“没别的?”
章直老实地摇头:“没了。”
此时角雕也走到了门口,他身材高大,拎起地上被干掉的毒贩尸体像是拎了两个鸡仔,推着两人往屋里走:“先进去再说。”
河马自觉留在树上放哨,王怀和另一个队员不用吩咐,麻利地扒下尸体的衣服给自己套上,去门口假扮毒贩看门。
张厉多看了王怀好几眼,总觉得这个小年轻很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毕竟王公子当时大闹拳场的时候形象还算体面,而他们这个“三无团体”条件有限,实在没时间给他找地方洗头,因此王怀还是那副“流浪披头士”的打扮,比张厉还招苍蝇。
章直用眼角偷看自家男人,小声提示道:“拳场那个。”
张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想起了这人是谁。
看来那两鞭子不冤,这居然是个卧底的条子!
队长不懂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只是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和麻绳,了然于胸地朝张厉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角雕,是这支特殊行动小队的队长,来替组织向你转达一项协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什么协议?”
角雕:“只要你肯配合我们诈出梁洪山那条从越南到华北的运毒线路,事情结束后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回国内,并且立刻安排减刑,至少十年。”
大部分无期徒刑其实约等于二十五年,在减刑的时候都是按二十五年往下减。
真蹲二十五年,等张厉出狱那天他都六十六了,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但如果能减十年……
张厉看了眼满眼期待的章直,对这份口头协议的质疑全堵在了喉咙里。
这小屁孩儿一路追着他跑,为了能跟他常见面从军队退役,特警没当几个月,又为了他跑到监狱干最苦的狱警,现在又为了他追到越南来,好像一只认了主的忠犬,就算被抛弃也会无条件追着车跑。
张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行,要怎么配合?”
他怎么舍得辜负这种眷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厉爷……”章直拎着防弹衣眼巴巴地看着坐在车上的张厉。
“老子不穿,你见过哪个毒贩穿防弹衣的。”张厉把防弹衣抽走扔到后座,伸手拉过章直,“来说说,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穿的是章直的迷彩服,码数小了点,系不上扣子,只能敞着怀,大大咧咧地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暖洋洋地散发着热度。
章直贴着他,双手虚扶在他肩上,呐呐道:“昨晚行动的时候不小心伤的……不碍事。”
“不碍事到现在还没止血?”张厉掰过章直的下巴,皱眉道:“才几天没见,学会撒谎了?”
章直迫不得已地跟他对视,清澈的瞳仁里倒映出张厉的面容,睫毛抖了抖,底气不足地辩解道:“真的,厉爷……就是不小心中了一枪,不严重。”
张厉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在他那到底什么才算严重。
不过看在章直目前是个伤患的份上,他忍住了,恼火地拍了拍傍家儿的屁股,沉着嗓子警告道:“一会儿要是有危险,别逞强,该跑就跑,听到没?你死了老子就没必要回去了。”
章直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知所措地笑了笑,伸手环住张厉的脖子——却始终没点头。
张厉察觉到他无声的拒绝,眉头一挑,掐住小孩儿的后颈,逼迫他直视自己:“听到没有?你敢乱来试试,回头操不死你!”
章直后颈皮一紧,知道再不答应张厉可能会发火,总算识时务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角雕举着电话跑过来,“兄弟们,姓黎的发现张厉不见了,精神精神,准备接客了。”
蹲在一旁生蜘蛛网的王怀站起来往角落走,河马抻着懒腰从后座坐起来。
章直的神经也紧张起来,松开了环住张厉的手,下意识去摸后腰的枪,确认该带的武器都带在身上。
张厉捋了捋他绷紧的后背,“别紧张,自然一点,他们吸毒的都脑残,发现不了。”
队友们严阵以待,把之前缴获的装甲车也开了过来,四散停在周围。河马朝章直喊了一声,扔给他一个引爆器,“每辆装甲车里都装了炸弹,你那个是总开关,真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先炸了再说。”
他朝章直比了个“看好你”的手势,灵巧地钻进后方的皮卡车厢里。
角雕确认完场地后也找了辆车厢躲着,空地上便只剩章直和张厉两个人,无声又压抑。
章直下意识朝队友的方向追了几步,但很快又克制地停下脚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和太阳同时挂在天上,如同神话里的某种邪兆。
“上车等吧。”张厉叫他。
章直原地站了片刻,忽然扭头看向张厉,喉结上下滚动,瞳孔不正常地放大着,好似有话要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看着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那枚引爆器,一动也不动,先是莫名其妙了几秒,突然就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
张厉的背后瞬间浮起一层白毛汗,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确认没人注意他们后,微微朝章直摇了摇头。
别,崽儿,别做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章直还是没动,手背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后才猛地闭了下眼,抖着手把那枚引爆器揣进兜里。
“对不起,厉爷,我……”他用力搓了把脸,瞳孔颤抖。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他只是一时走火入魔,冒出了现在就按下引爆器的想法?
这句话在章直心里滴着血盘旋,每个字都尖刀一般划在心上,沾满了罪恶的血腥气。
所有的装甲车一起爆炸,一定会给特殊行动小队造成不小的麻烦,也许一大半人都会被炸死……然后他们就有机会离开了。
握着致命武器的诱饵妄图跳出猎杀猛兽的陷阱,远离后半生的牢狱之灾,跟爱的人一起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多么具有诱惑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伊甸园的苹果,就算上帝警告过那苹果不能吃,可树根下仍是有蛇的影子蜿蜒而出,低声引诱。
用队友的性命铺路,换爱的人自由。
可他居然真的,可耻的动心了。
张厉无声地看了他片刻,走过去拉下他的手,深感自己摊上了个大麻烦——明明是个给颗糖就能高兴半天的小屁孩,却总是喜欢走极端,想法一个比一个吓人。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世上最不该跟我说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张厉的眼角叠起几道细纹,满是胡茬的沧桑面孔上浮现出一个近乎宠溺的笑意。
“只要能跟你待在一起,哪不是待?蹲大牢,睡厕所,哪不能凑合过?年轻的时候出来闯荡,有张床睡就不错了,哪有那么高要求。”
张厉说着,摸了摸章直那张风华正茂的脸——年轻,朝气,坚毅,果断,怎么都看不厌,只需一眼,无尽柔情便会涌上心头。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总想着建功立业,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造了不少孽。老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坐牢是老子在还债,是应该受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老子也不想要什么狗屁自由,就想跟你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所以你也好好的,别再糟践自己,行吗?”
张厉这辈子都没跟谁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过话,此刻却自然而然地把全部的爱欲都讲了出来,倾倒给面前的年轻人。
异国他乡,前途未卜,也许下一秒就会死去,还有什么不能谁给他爱的人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眼眶殷红,低着脖颈点了点头。
他就像一个走在悬崖边的旅人,已经做好了随时会粉身碎骨的准备,一脚踏空,闭眼等待死亡时,却被人稳稳托了起来。
他阴暗,丑恶,可他颤颤巍巍捧出的一颗心,被张厉接住了。
“你记着,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不止你妈一宿一宿地守着你,老子也难受,也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都觉得亏待了你,觉得对不起你。”张厉剖开肺腑坦诚道:“那天在法庭上见到你跟你妈的时候,老子都没敢过去跟你说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你妈介绍自己,说是你对象吗?你才多大,我一个被判刑的糟老头子,哪敢的啊?”
章直立刻摇头,下意识想否认——他的厉爷就是最好的。
张厉凑上前亲了亲他,用胡茬摩挲他的脸颊,“现在能明白了吗?你很重要,特别重要,你活着老子就高兴——好了,不许哭,一会儿让姓黎的看见你哭鼻子,该笑话你了。”
张厉哄孩子似的语气让章直脸色一红,立刻听话地往回憋眼泪,喉咙处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打嗝,也都被他憋回了胸腔里。
张厉看着他听话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拉进车里,抱到腿上坐着,一边低声哄着,一边平静的等待敌人上门。
太阳彻底落山,晚霞烧着了半边天,十几分钟后,天火熄灭,徒留灰烬般的黑夜。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强光突然射出树林,紧接着是更多的光束交错出现,直奔空地而来。
窝在张厉怀里的章直倏地抬起头,拧亮了车灯,与此同时,所有待命的装甲车同时亮起远光灯,原本漆黑一片的空地顿时明亮如白昼,如同一头受到挑衅的深渊巨兽,睁开眼冷冷注视着闯入者。
先是几辆摩托车轰鸣着冲出树林,确认空地没有埋伏后,再是几辆装甲车夹着一辆轿车,老鼠般缓缓驶出黑暗。
赴宴的秽物探出触角,和深渊对视。
章直刚想开车门就被张厉按住了手,下一秒对面的轿车车门打开,一只穿解放鞋的脚迈了出来。
一个眼袋耷拉到嘴角的中年人走下车,五官和之前给张厉送饭的黎拉有几分相似,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工装——比起毒贩头子,倒更像是个进城务工人员
张厉咬着根自制的旱烟卷,在章直手背上敲了两下,跟下了车。
“别来无恙啊,黎将军。”张厉朝中间走了几步,敞着怀的迷彩服被风吹起前襟,露出带着无数伤疤的胸膛,他插着兜站定,眯着眼淡淡道:“这几天还要多谢你们款待啊。”
黎将军身边跟着的人帮他翻译,黎将军侧耳听了片刻,看向张厉,“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厉吸了口烟,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你的人把老子救出来,老子应该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将军:“怎么谢?”
“能怎么谢?”张厉似笑非笑:“梁老四死了,刘得狠进去了,现在华北老子一家独大,越南这边老子只认识两家卖货的,一家想把老子炸死,一家就是你们——老子卖你个人情,一起合作怎么样?”
黎将军听了翻译,警惕地扫视张厉身后刺眼的车灯,看起来并不信他,“你敢回你的国家吗?你现在是个通缉犯,一出现就会被抓,根本做不了生意。”
“老子回不去,自然有人能回。”张厉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老婆不帮你管账吗?”
章直恰好在此时走到他身后,如同一只无声无息迈出黑暗的猎豹,或是古代野史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卫,黑色T恤紧贴着肌肉,描摹出蓄势待发的线条。
黎将军上下打量一番章直,更加警惕,拉了一个人挡在身前,提防着暗枪:“怎么证明这是你的情人,而不是中国警察?”
张厉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难不成老子还得给你表演个现场操老婆?而且老子为什么要帮条子?帮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方便继续回去蹲大牢吗?你能不能用一用你脖子上的那个玩意。”
张厉一点面子没给黎将军留,以前是什么脾气现在就是什么脾气,丝毫不惯着这位绕着鱼钩试探的大鱼。
黎将军顿了顿,似乎有点被他说服了,还在犹豫要不要信他,“我没办法相信你,你要证明你的诚意,我才能跟你合作。”
“哈。”张厉眼睛微微瞪大,匪夷所思地看了黎将军片刻,就差没把“你有病吧”四个字写在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老子给你证明?你算什么东西——爱干不干,不干就赶紧滚,老子算是他妈明白为什么梁老四看不上你了。”
张厉骂完人,转身就走,章直倒退着跟上,防备着毒贩被张厉的言行气到发难。
“等等!”黎将军忍不住喊道。
张厉没理他,黎将军的手下便抬手架起枪,人群中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张厉这才转过身,满脸风雨欲来:“姓黎的,你想跟老子火拼?”
章直已经在对方架枪的瞬间挡在张厉身前,把背在背上的冲锋枪拉到手里握紧。特殊行动小队的队员们也纷纷从远光灯后冒出头,操作着装甲车上的重机对准黎将军。
“厉爷,无意冒犯。”黎将军压下离他最近的一杆枪,语气放缓:“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要把密码给我。”
张厉嘴角一扯,冷笑道:“凭什么?回头你过河拆桥,拿密码去勾搭别的下家,老子上哪说理去?”
确信与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对方以为自己也是疑虑重重,产生遇到同类的错觉,反过来试着向自己证明他的可信度。
果然,黎将军下意识跟着张厉的思路往下说:“我的人跟运货方接头时你可以派人看着,确定我没有用那条线给别人运货。”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还可以把女儿嫁给你,你把她带在身边,当成人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拉眼里的好爸爸卖女儿卖得非常顺手,也不知那位远在天边的女菩萨听闻此言会作何感想。
章直的枪口微不可查得顿了一下,下意识去瞥张厉。
他见过那个女人,不算特别漂亮,皮肤偏黑,但身材不错,外貌和吴曼不是一个类型。但他知道那是张厉喜欢的款式——高傲,冷艳,睥睨天下,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的外貌也偏向于硬冷,只可惜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画皮下的内在既不高冷,也不傲慢,是个能任人揉捏的面团。
张厉脸都黑了,也下意识看了章直一眼,一点也没有捡便宜的感觉,立刻撇清关系:“你以为你女儿是金子做的?老子对她没兴趣!”
神经病,关几天再给他关出个绯闻来……人质就人质,套上个“贩毒公主”的身份也是人质,凭这个就想发展点情色关系,除非张厉精虫夺舍,或者种马上身。
况且换哪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女人有的是,干嘛非放个女间谍在身边,没准哪天就被她从背后捅一刀。
张厉在心里再次感叹梁洪山的英明神武——姓黎的能干出当着他大老婆的面要给他纳妾这种事,还学人家贩什么毒,趁早回家种大麻去吧。
好在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张厉便没再挖苦他,按下章直的枪走回场地中央,最后给黎将军吃了颗定心丸,“那就这么说定了,密码给你,老子派人跟着,但你最好别动别的歪心思,不然老子不介意送你下去跟梁老四团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支车队背道而驰,各自远离了达成共识的空地。
张厉拿起电话打给角雕:“跟姓黎的约好了,明天上午见面,然后一起去见运货人。”
角雕:“约的哪?”
“城里,一家酒店,地址一会儿发你。”
“城里?”角雕奇怪道:“为什么会是城里?”
选择市区交易并不符合常理,市区里人多眼杂,搞不好就要出意外状况,因此毒贩一般都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作为交易地点。
角雕转头看向后座的王怀:“葵花,这边的毒贩习惯在城里交易吗?张厉说姓黎的选在了城里见面。”
王怀从油得打绺的碎发后抬起眼,面无表情道:“不习惯,除非他们互相不知道身份,不想提前暴露自己。”
城市里人多,建筑也多,是犯罪分子最好的隐身衣。如果来接头的人不怀好意,或者干脆是钓鱼的警察,那他们选择市区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把自己隐匿进人群里,浑水摸鱼溜走。
但是……是黎将军还在怀疑张厉,还是他也不了解运货人的身份?
角雕瞳孔一缩,想到了什么,立刻拿起卫星电话拨通:“马局,是我,我这里有一条重要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猫头鹰的大眼睛在树梢上一眨一眨。
车队驶进一片密林里,沿着小溪上行,很快便看见了两顶不起眼的军绿色帐篷,章直把车停到军帐背面,拔钥匙熄火。
“厉爷,里面的条件可能不太好,是通铺,您要是不习惯,我就把毯子拿到车里来,在车里睡。”章直低声交代道。
张厉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跳下车,打量这片临时驻扎地。
月光透过树叶落下一点残余的光辉,一辆没熄火的皮卡亮着车灯,为队员们提供临时光源。
能看出来前两天这支小队是在这里落脚的,地上还有吃剩的铝制罐头盒和一点不太明显的生活痕迹。
章直从后备箱的一堆枪支弹药里掏出一兜罐头和水,拎到张厉面前。
“厉爷,吃点东西吗?”
张厉翻了翻,种类还挺丰富,各种中菜和粥,张厉选了盒土豆牛肉,又拿了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章直趁他喝水,四下张望一番,找到一个人坐在车里的王怀,朝他递了递手里的食物。
王怀愣了愣,直接拿了最上面的一盒,低声跟他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的角雕拍了拍章直的肩,意有所指道:“一会儿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注意休息。”
章直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张厉吃完罐头,在小溪边洗了脸,水珠顺着鼻梁和胸肌淌下,他喉咙一紧,才猛地意识到队长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用力把冰凉的溪水拍在脸上,想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不要这么饥渴。
月黑风高,张厉没注意到傍家儿的思想滑坡,背对着他站到一旁的树下撒尿,水声淅淅沥沥,章直更加浮想联翩,恨不得一头扎进小溪里洗洗脑子。
不行,章直,清醒一点,你明天还有任务……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忠诚、敬业、勇敢、奉献”,仓惶起身,掀起T恤擦了擦脸,微弓着腰快步往车上走。
他的下半身顶了起来,迷彩裤太宽松,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敢把背挺太直。
张厉奇怪地看了眼傍家儿踉跄的背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满脸莫名地去帐篷里找角雕要来了医疗箱,拎着走到车边,“小崽子,出来给你换药——”
张厉拉开车门的手顿在半空,车门只开了一道缝,露出里面咬着T恤撸鸡巴的章直。
他的裤子脱到了大腿上,刘海还湿着,因为低头的动作湿漉漉的滴着水,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吓了一跳。
章警官身残志坚,缠着纱布都没妨碍他自慰,手动得很灵活,看起来确实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一个解释。
章直满脸绯红,手紧张地握着性器,眼神乱飞,就是不敢和张厉对视。
他没想到张厉会这么快回来?那是扯淡。
坦白他就是故意给张厉看的?不行,太羞耻了,说不出口。
他踌躇半晌,细若蚊呐道:“厉爷……我想你了。”
年轻人的欲望总是火热而强烈,只是一眼扫到张厉湿淋淋的肌肉,章直就热得厉害,下身就控制不住的勃起。
他浑身上下都想他,想他的抚摸,想他的鸡巴,想他喊他名字时沙哑的嗓音。
张厉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舔了舔牙根,爬上车座。
车顶的内饰灯被他的身体挡住,章直顿时被一片阴影笼罩,紧贴在车门上,性器颤颤巍巍地抖了抖。
“别动。”
张厉掏出章直绑在腿上的军刀,割断他手臂上的纱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纱布被凝固的血液黏在伤口上,需要小心到极致地揭开才能不再次撕裂血痂。张厉感觉这辈子的耐心都要耗光了,总算把最后一点纱布摘下来,打开医疗箱找药。
章直迷离地看着他眉间微微拧起的“川”字,手指偷偷撸动性器,屁股蹭在皮质座垫上几乎要沁出汗来,后穴疯狂收缩。
他手臂上的伤口好像和下半身用的是两套神经系统——它疼它的,我爽我的。
张厉也是头一次见这么没心没肺的伤患,换个药都能一脸高潮,张厉怀疑就算现在拿鸡巴捅他的弹孔,他都能甘之如饴地呻吟两声助兴。
“就这么急?”张厉掀起眼皮看他,一手摸到了章直屁股缝里,“这儿痒了?”
他一根粗糙的手指挤进了章直的屁眼,撩拨似的搅弄,但就是不碰敏感处,每次都若即若离地擦过。
章直没有完全脱下的裤子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能难受地抱住自己的腿,把后穴往前送了送,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张厉不可置否地抽出手指,得到了穴口颤抖的挽留,他拿出一卷纱布,缠到匕首的刀刃上,手腕一转,把手柄插进了章直翕动的后穴里。
军制的匕首手柄是木头和不锈钢的结合款,比夜里的露水还凉,凸起的金属末端正好压住前列腺,章直浑身一哆嗦,脖子后仰,马眼吐出一小股白浆。
被自己的军刀被塞满后穴的小孩儿老实了不少,张厉总算能心无旁骛地给他换药,重新缠好纱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好医疗箱,张厉看了眼满眼情欲的章直,抬手扒了他的裤子,掰开两条长腿。
皮质座椅上留下了一摊不知从哪漏出来的液体,张厉拔出匕首,引得章直低喘了一声,被冰得发麻的后穴不由缩了缩。
“厉爷……”
车内空间狭小,不够张厉做太大的动作,他估计了一下合适的体位,把章直抱到腿上,用后背朝着他。
章直扭头看他,见张厉掏出硬挺的鸡巴,咽了咽唾沫,自觉抬起屁股套上去。
鸡巴撑开肠壁,温暖了被匕首冰镇过的嫩肉,张厉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抚摸章直的胸口和腹肌,嘴唇蹭在他的后颈上,交配的野兽般用牙齿啃噬他的皮肤。
硝烟和汗水的味道融为一体,伤疤和枪茧贴上手心,喘息都是压抑的,冷冽又刺激,和挠人的家猫不同,这才是张厉真正追求的野性。
相比之下,不论是吴曼还是黎拉,都差了那么点味道。
章直是他一眼看过去就想睡的人,第一次见是,以后无数次见也都是,他的气质简直就是对着张厉的胃口长的,以至于从未有过固定伴侣的张厉一直跟他维持了四年多的情人关系。
只是章直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缓慢的起伏抽插,小军帽儿的废物性器又开始流水,在车座和马眼间拉出粘腻的银丝,跟着节奏上下甩动。
车内像是烧起了一把火,温度节节攀升,张厉脱掉迷彩服,浑身都是热汗,跟章直贴在一起的皮肤更是一片湿滑,好像掉进了水里。
张厉自己热得不行,看章直就也觉得热,伸手帮他把上衣卷到腋下,让他近乎全裸的坐在自己鸡巴上起落,车窗上映出淫靡的倒影。
和小军帽儿做爱的确是种享受,就算坠过一次楼,他的体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只要张厉能控制住自己不像以前那样玩得太狠,大部分时候他都能从头配合到尾。
“啊……”
章直抬起的屁股被重重拉下,鸡巴瞬间顶到了尽头,章直浑身战栗,手指紧紧抓住前排的座椅,后穴痉挛地吞吐着张厉的鸡巴,性器失态地喷射出一道精液。
精液射在前排座椅靠背上,蜿蜒流下,大开的马眼还在高潮的余韵里翕张,陆续吐出几股带白沫的精液。
张厉乘胜追击,干脆把他整个人抱起,一手搂住一条大腿颠弄,鸡巴在殷红的小洞里整根进出,像一柄滚烫的凶器把章直钉在他身上。
章直失神的仰靠在他怀里,在层叠的快感下紧紧吸着屁眼里的鸡巴,性器直直对着车顶,每次张厉碾过他的敏感点,小孔都会回应般涌出一股精液。
张厉被他夹得也想射了,喘息着再一次抱起傍家儿的屁股,整根鸡巴被穴口严丝缝合地舔过,暴露在空气中,再狠狠按回去,顶到最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忽然,不知是谁敲了敲车窗,张厉一把拽过扔在一边的迷彩服把章直的下半身盖住,抱紧他看向车窗。
河马笑眯眯地朝他们挥手,不见外地拉开车门递进来两条毯子,“狗狗,你的位置给小葵花睡了,你跟你老攻睡车上吧。”
夜晚的凉风随着毯子灌进车内,吹散了浓烈的腥膻味,章直一手慌乱地往下拽上衣,一手去接毯子,面色通红地感受着张厉的鸡巴在他体内跳动射精。
张厉当着队友的面内射他,他明明应该很羞耻,可还是隐秘地控制着后穴收放蠕动,帮张厉延长快感。
河马意犹未尽地打量了一眼他俩被迷彩服盖住的下半身,在收到张厉恶狠狠的眼刀后,无奈地摊了摊手,嘱咐道:“注意节制啊叔叔,我们狗狗明天还有任务——”
张厉抓起章直的靴子就砸了过去,“快滚!”
靴子砸在了车玻璃上,河马笑嘻嘻地甩上门跑回帐篷,估计不到十分钟所有人都会知道军犬耐不住寂寞,和老攻张厉在车里大干了一场。
章直红着脸看向张厉,呐呐问道:“厉爷,还做吗?”
“……不做了。”张厉四下扫了眼,没找到纸巾,“拔出来吧,我给你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便乖乖起身,穴口彻底脱离鸡巴时立刻流出浓稠的精液,张厉伸手接住,避免滴到裤子上。
“车里没纸。”张厉推开车门把精液甩到地上,用没喝完的矿泉水打湿之前缠匕首的纱布,帮章直擦了擦屁股和性器,“去前座睡吧,后面太窄了。”
章直点点头,穿上裤子正要下车,又被张厉拽了回去。
“一头汗还往外跑,从这爬过去。”张厉指了指前座间的空隙。
爬过去不是什么难事,章直自然听话,乖乖照做,期间张厉一边擦自己的鸡巴一边看他翘起的屁股,其实挺想再来一次,但考虑到明天有正事,还是理智的放弃了。
纱布粗糙,蹭在龟头上有点疼,张厉把鸡巴收回裤子,下车换到前排,放倒座椅靠背,把河马送来的一条毯子塞给章直,“睡吧。”
章直把单薄的毯子拉到身上,半张脸都缩在里面,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张厉,小声道:“厉爷,晚安。”
张厉“嗯”了一声,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快睡。”
章直便在他的手心下闭上眼,坠入甜蜜的梦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早,队员们准时醒来,有条不紊地洗漱吃东西,兵分三路进城。
黎将军约定的酒店坐落在市中心,是个很显眼的欧式建筑,按国内的标准来看顶多算个四星,却已经是越南少有的顶配。
张厉身边只跟了章直和王怀两个人,剩下人要么守在酒店外,要么已经先一步潜入酒店内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控着酒店内外的一切风吹草动。
张厉此行是本色出演,进了酒店便插兜往中间一站,面无表情地欣赏起店内装潢,王怀自觉走向前台帮三人办理入住手续,扮演好一个称职的跟班小弟。
章直虽然身份是大嫂,可他给自己的定位更像是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的那种,皮夹克下鼓出一点,一看就是腰上别了家伙,也不知道上前挽个胳膊卖个笑,杀神似的戳在张厉身后。
因为需要融入文明社会,他们进城前先去买了衣服,组织批下来的经费捉襟见肘,买不起什么牌子货,只能在地摊挑了几套还算过得去的,全靠个人气质撑着。
张厉此刻就是穿着地摊淘来的衬衫和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墨镜,目光扫视过整个大厅,和角落里乔装成普通旅客的河马对视了一眼,又无声错开。
前台面带微笑的给反扣着帽子的王怀递上一张房卡,“先生,您的房间号是3023,直走右转可以看见电梯。”
王怀接过卡,恭敬的拿去交给张厉,三人一起爬楼梯上楼。
房间很大,是个套间,还带一个欧式小阳台。张厉一进房间就扔了墨镜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脱衣服,廉价的皮鞋直接甩在了卫生间门口,光着脚进去洗澡。
章直连忙找来拖鞋送进去,再把张厉扔了一地的随身物品捡起来,做保镖的同时还当保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怀撩开窗帘朝外观察,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人头攒动,电驴子和自行车比蚂蚁还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要不是事先知道同伴的藏身位置,估计就算是孙大圣的火眼金睛来了都得抓瞎。
“角雕为什么要这么安排?”王怀低声问房间里的章直:“黎将军在确认密码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我们是在防备谁?”
“还有一伙人。”章直趴在地上检查屋内的桌椅有没有窃听设备,“之前和梁四爷合作过的那伙人还没露面,黎将军劫狱闹出那么大动静,他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在黎将军的老巢他们不敢动手,现在进城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应该不会放过。”
王怀拧眉:“炸王府酒店的那伙人?他们为什么要杀张总?”
“因为他们可能已经拿到密码了,是马…爷说的。”章直打了个磕巴,差点把马局叫出来,“他们之前跟梁四爷有合作,估计是想办法弄到了密码,所以不想让别的竞争对手拿到。”
他们至今仍不知道这串密码的具体用途,也不知道它能打开什么,因此无从判断另一伙人是如何弄到的密码,只能按逻辑做出最符合常理的推测——当然,不排除那些人吸毒吸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可能。
但是如果按这个逻辑来推,那另一伙人不是应该趁早把被密码锁着的东西取走吗?哪还轮得到姓黎的进来掺一脚?黎大将军是根本没想过这件事,还是另有把握?
王怀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摘掉帽子,抓了抓发痒的头皮,几乎在屋里下起一场“大雪”。
“……一会厉爷洗完,你要洗一下吗?”章直看见了那一幕,犹豫道:“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其实章直也很多天没洗澡了,但他还能忍,以前执行任务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王怀看起来比他没洗的天数还要多得多,自然是“重灾区”优先。
王警官一顿,不太自然地点了下头,下意识又想去抓头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样会出糗,手臂顿时僵在半空,局促地收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检查屋内的角落和插销。
张厉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浑身滴水的走了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的围着一条浴巾,一边用毛巾搓头发,一边去搭在椅背上的裤兜里找烟。
王怀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章直,见他并没有关注自己,便躲过了什么尴尬似的无声起身,快步走进还蒸腾着热气的卫生间。
他没打算洗澡,掰开洗手池水龙头的开关,熟练地把脑袋伸到水流下,就着半凉不热的水打湿头发,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没拿洗发露。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伸手去摸放在洗手台上的一堆东西,但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像是能洗头的东西,正考虑要不要用洗手液凑合一下,一只手就伸了过来,默默把一小瓶洗发露递了过来。
王怀洗头没关门,章直想进去拿张厉落在里面的内裤,探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王警官对着洗手液发呆的画面,想起张厉习惯将用完的洗发露随手扔在地上,便顺手帮他拿了一下。
王怀顿了顿,木讷地接过,说了声谢谢。
洗发露是玫瑰味的,香得能熏死蜜蜂,张厉的头发短,洗完倒不明显,但王怀洗完就直接化身成行走的车载香水,所过之处皆是一股香风刮过。
就很基佬。
张厉咬着烟不由皱了皱眉,要不是王怀那张脸,他此刻简直比章直更像是负责暖床的厉嫂,甚至因为身上的味道一样,还有种刚跟他洗过鸳鸯浴的既视感。
这种既视感顿时让张厉倒足了胃口,青着脸递给王怀一支烟,期盼着能用烟味驱散那“引人遐想”的香味,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怀莫名其妙地接过,没有理解他的深意。
张厉也没解释,屏息走进卫生间去找正牌厉嫂。
正牌厉嫂章直正在帮他洗内裤,因为没有肥皂和洗衣液,他只能把洗手液打起泡沫勉强凑合着洗,拿枪的手指细致的揉搓着布料,过了两遍水后用吹风机吹干。
张厉倚靠在门框静静看着,浮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头一回觉得看别人给自己洗内裤也是一种享受。
以前有人给他洗过吗?好像也有,是记忆里面容模糊的母亲,这世上为数不多能无条件对他好的人。
章直是第二个。
想到此处张厉便有些情动,夹着烟的手伸过去,把章直的脸用力按到跟前,在袅袅青烟中狠狠亲了一口。
章直被他带得一趔趄,手里抓着吹风机茫然的抬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得到奖励。
张厉也觉得自己有点腻歪,无声地笑了笑,把被烘干的内裤接过来,当着章直的面解开浴巾,露出微微勃起的阴茎。
章直下意识看了眼没关的卫生间门,用手摸上那坨沉甸甸的性器,小声道:“我帮您口?”
张厉其实没想做什么,但“厉嫂”这么主动,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从善如流地跪下,一手捧住张厉紧实的臀肉,一手握住那根粗大阴茎的根部,把龟头送进嘴边舔舐。
柔软的舌尖划过微张的马眼,舔过肉伞下敏感的深红色沟壑,嘴唇按摩着鼓出的青筋。直到整根鸡巴都被舔得水光淋漓,章直才调整姿势,跪坐着帮张厉做深喉。
这项技能还是张厉早些年教他的,刚开始他吃不下去,会干呕,试了好多次次才慢慢学会技巧,几年前就能让张厉的鸡巴畅通无阻地捅进他喉咙深处了。
因为需要保持咽喉和口腔处在一条直线上,章直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仰着头,张厉配合的弯下腰,缓慢顶胯,手掌覆在章直的脖子上,能感觉到咽喉处的皮肤被自己顶出一块凸起,形成了属于他鸡巴的形状。
张厉眸色渐深,体温开始攀升。深喉比插穴更舒服,口腔里湿软的舌头垫着阴茎根部,龟头插进咽喉,就像操进了女人的子宫一样,被紧紧卡住最敏感的冠状沟,每一下抽插都是最刺激的折磨。
章直的眼睛半闭着,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皱起眉头,帅气的面容就算在吃的男人鸡巴也一样赏心悦目。
汗水很快顺着张厉的下颚滚落,指间的烟早就烧到了尽头,他却毫无所觉,只是一味用手掌托着章直的后脑,克制的往自己胯下抽送。
他昨晚没做尽兴,睡觉时鸡巴都是半硬的状态,积累了一夜的欲火此刻被骤然唤醒,在体内翻涌咆哮,几乎如同火山爆发,又因为张厉强行控制自己不做得太激烈,所有滚烫的情欲都被压在了胸腔里,煎心熬肝,忍得他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他忍得汗流浃背,肌肉高度紧绷,又爽又煎熬,直到章直的手做贼似的从他身上移开,往自己两腿中间伸去,张厉才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脚踩住了章直的裤裆。
章直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双手握住张厉的脚踝,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
张厉不理他,用脚狠狠碾磨他裤子里勃起的性器,同时加快了一点抽插的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出声,你想让队友听见你在厕所里舔鸡巴吗?”张厉哑声道。
章直想起了他们没关卫生间的门,顿时不敢再发出声音,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期期艾艾地睁开眼看向张厉。
“想被继续踩?”
章直用舌头蹭了蹭张厉的鸡巴,似乎是在说“想”。
“把裤子解开。”
章直抖着手解开裤子拉链,腰上的枪轻轻撞到瓷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内裤前端已经湿了,张厉如他所愿踩了上去,立刻就感到章直喉咙一紧,把他的龟头死死锁在了喉管里。
张厉倒吸了一口气,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把章直的脸往胯上按,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的追随快感蛮干起来。
好在这时王怀突然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张厉瞬间回神,被情欲烧红的双眼侧头看了他一眼。
王怀是想来拿吹风机的,他本来想等,可等来等去,发现那两个人就像掉进厕所了一样,一直不出来。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过来看看情况,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张厉赤裸的背影把章直遮去了大半,但还是能看清两人的动作,王怀在泥潭里游走了这么多年,自然一眼就明白了他们在干嘛,连忙被烫到似的避开视线,闷头返回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很满意他的识趣,转回头继续操“厉嫂”的嘴。
章直压根不知道王怀来过,双手虚握着张厉的脚踝,很快就被他踩射,而张厉也从他的喉咙里拔了出来,用浴巾裹住龟头,射在了浴巾里。
射精期间章直还尽职尽责地攀到张厉腿上,含住他的囊袋吸吮,帮他延长快感。
享受了一场隐秘而火热的欢爱,张厉浑身都舒坦起来,他也不介意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直接套上内裤就走了出去,抓起之前换下的衣服往身上穿。
章直擦干净自己内裤里的精液,洗了把脸才走出去。
出去时王怀正坐在沙发上,章直下意识朝他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王怀也在看自己,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又飞快地因为心虚而各自分开。
正当章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通电话解救了他,是角雕打来的,“黎将军到了,身边跟着何家俊和黎拉,他们手里拿着一个手提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们多加小心。”
章直立刻忘记了尴尬,进入到工作状态:“收到。”
他将队长的话转达,果然没一会儿张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张厉接了起来,黎拉在电话那头开门见山道:“我们在4014房间,你们到了就过来。”
张厉不愿意跟她过多接触,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章直把房间号发给角雕,带好窃听器,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三人一同上楼赴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4014的房门打开一条缝,一只三角眼从门后露了出来,阴沉沉的像是一具丧尸。
张厉一眼就认出了这只眼睛的主人,正是几天前劫持他的何家辉。
何家辉看了门外的三人几眼,解开防盗链,把他们放了进去。
他的一条腿有点瘸,开门的时候便比正常人要慢一点,张厉知道那是他掉下监狱高墙时摔的,不由冷哼了一声。
4014房间的结构和3023差不多,只是窗帘死死拉着,大白天还要靠灯光照明,一进去就有种昼夜颠倒的错觉,像是进了吸血鬼的巢穴。
黎将军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疏离地朝张厉点点头:“来了。”
“嗯。”张厉的神情更是谈不上亲热,一脸淡漠地走过去,一屁股坐进对面的沙发里,“有酒吗?”
坐在一旁的黎拉闻言,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放到张厉面前,“没有,只有水。”
张厉没说什么,看都没看她一眼,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然不是真想喝酒,只是随便挑了句不会引起对方警觉的开场白——毕竟他们不知道那串密码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敢以那件事作为开头,为了不显得可疑,只能挑一些不会产生疑问的话来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