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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犬牙口锋利(1 / 2)

('张厉最近非常不痛快。

他阴着脸坐在铁架子上,手上夹着烟,盯着操场上因为谁踩了谁一脚而破口大骂的几个小年轻,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下去把人强制静音。

他不痛快的原因很简单——曾经叱咤风云的厉爷入狱已经四个月了,而章直那个小崽子居然只来看过他一次!

一想到这个张厉就火大,猛地将抽了一半的烟攥灭在掌心,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刘得狠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诶!你干嘛去!”

张厉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撒尿。”

刘得狠才不信他的鬼话:“你撒尿这么大火气干嘛?”

张厉懒得跟他多说,不耐烦地甩开姓刘的胖手往操场外走:“你管老子。”

他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瞪向高墙上站岗的武警战士,“爱屋及乌”地磨了磨牙。

行,章直你小子丫翅膀硬了,敢不来见他,那就最好祈祷这辈子都别被他逮住!

站岗的武警战士感受到杀意,莫名其妙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操场,不明白为什么有个犯人要用那种咬牙切线的表情瞪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自然不是故意晾着张厉的。

他这副碎得差不多的身体想重回之前的巅峰状态,基本相当于从负数开始——他又没法像哪吒那样重塑肉身,只能夜以继日的训练,除了第一个月有时间坐了一天公交去看了眼张厉,余下的时间全都花在了跑手续和做训练上。

而且因为身体情况不乐观,第一个月见面时他都没敢跟张厉说想调去监狱的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建议他卧床修养三个月,他之前心灰意冷,对医院的安排听之任之,可自从得了马正川的许诺,章直就再也躺不下去了,心急如焚地开始了复健。

等他终于通过考核拿到调度文件时,距离他坠楼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送走母亲,章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着调度文件前往监狱报道,穿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狱警制服。

马正川跟这边的管理人员打过招呼,章直如愿以偿地被分配到张厉的监区,负责协助一个老狱警。

领他过去认地方的同事好心地叮嘱他:“你负责的那片儿都是重刑犯,多少有点背景,不是黑社会就是杀过人,所以吧——懂得都懂,咱们就是来混资历的,能少惹事就少惹事,免得沾一身腥。”

章直点点头,神情有点紧绷,心脏从迈进监狱大门开始就不受控制地乱跳。

同事看出他脸色不好,猜测他可能是有点紧张,和善地安慰道:“没事啊,你也别太担心,咱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只要那些人不太出格,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挑不出错来。”

狱警是个不受待见的工作,条件差,生活苦,地方偏,一个月不一定能回上一趟家,一般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被分配到这里,磨练两年,再各凭本事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没能力的一辈子蹉跎在这里也是大有人在。

安慰章直的这位同事看样子属于前者,身上还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校园气息,二十多岁,国字脸,名字叫庄旌。

庄警官明显有点倾诉型人格,章直一声不吭他也能自己跟自己唠下去,等走到监区时章直已经把他家七姑六婆认了个遍,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庄警官总算大发慈悲收了神通。

“诶,前面就是了。”他指了指前面的监区。

章直望眼欲穿地看着那一排排牢房,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知道张厉关在哪一间吗?”

“张厉?那个黑老大?”庄旌有点疑惑,但还是指了个方向,“那间,跟0523住一起,你认识他?”

章直下意识就要往那边走,但很快想起身边还有个非常多余的庄sir,不得不又压下那股冲动,想办法先支开他,“嗯,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熟悉就可以了,你回去休息吧。”

“哦……行吧。”庄旌没什么心眼地挠了挠头,也巴不得早点回去歇着,便没有多问,朝他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啊,你自己转转,有事呼我。”

章直也朝他摆摆手,目送着庄旌远去,待人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扭头就朝庄旌刚刚指出来的那间牢房跑去。

厚底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章直的心却飞了起来,灵魂叫嚣着想见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牢房是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扒着栏杆有点失落,现在是犯人的上工时间,大部分牢房里都没有人,张厉的也不例外。

章直隔着栏杆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踌躇片刻,忽然低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悄无声息地拧开了铁门。

牢房是上下铺的双人间,撑死也就十来平米,马桶和洗手台都是金属质地的,孤零零地坐落在墙角生锈。

章直快速扫了眼下铺,感觉不太像是厉爷会选的位置,便单脚踩着栏杆爬上二层。

二层一样很普通,统一的床单枕头,被子规规整整地叠着,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

章直打量了一圈,轻轻掀开枕头的一角,看见了两包张厉常抽的白沙烟。

他做贼似的瞄了瞄牢房外的监控,不动声色地把鼻子凑近枕头,果然闻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厉爷……

是他的厉爷……

他像只走失后找到了主人的狗,贪婪地嗅着床单和被子,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撒欢地摇了起来。

然而过完“偷闻”的瘾,章直没敢久留,小心翼翼地把床铺恢复成原状,溜出了牢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耳朵还带着一点不自然的红色,不甚专业地把自己伪装成一名正直严肃的狱警,继续巡视地盘。

下工后,张厉被带去食堂吃晚饭。

刚一进食堂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朝着一个方向看。

张厉也下意识看过去,本来不甚在意,却在注意到一个背影时瞳孔骤然一缩,登时愣住了。

只见一个肩宽腿长的狱警立在食堂中间,身上穿着非常显身材的制服,脚上是一双警用皮靴,一切都很普通——可就是让张厉从他身上看出了那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的影子。

这时,那背影也开口了,声音低沉:“如果你不想吃了,就去墙边立正。”

操!

张厉在心里骂了声娘。

这声音他连叫床都听过无数个版本,瞬间就肯定了此人的身份。

真他妈神了!章直怎么在这?

然而不等他细想为什么小军帽儿会出现在这,张厉就看见他伸手抽走了一个犯人的餐盘,把里面的饭菜倒进了餐桌边的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被抽走餐盘的犯人张厉有点眼熟,好像是叫什么郑龙,手脚不太干净,前段时间刚因为私藏利器被罚,张厉对这人倒没什么特别印象,藏东西的事还是听刘得狠嚼舌根说的。

张厉听见有人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来的早的犯人用有好戏看的语气道:“郑龙刚才调戏那个新来的警帽儿,说他屁股翘,看着挺好操的。”

张厉:“……”

真是新鲜了,老子还没死呢,轮的上姓郑的杂种来看?

闲言碎语间,郑龙站了起来,比章直矮上一截,但气势很足,梗着脖子瞪他,用牢里的话说就是——“调很高。”

章直默默跟他对视片刻,将手中的餐盘举到两人中间,双手用力一掰——足有几毫米厚的不锈钢餐盘被从中间撕裂,裂口一直蔓延到另一端,最后分崩离析。

连张厉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被章直这手“手撕不锈钢”的绝技震了一下,更别提其他人。

章直:“立正。”

吃了一记下马威的郑龙颈椎病果然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满脸不服,但到底是咬牙切齿地攥拳立正了,按章直的指令走到墙边去罚站,章直还十分人性化的给了他个“稍息”。

张厉:“……”

行,挺威风,放出去肯定吃不了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罚完人的章警官垂下眼皮看了眼其他人,没再揪着谁不放,转身继续去墙角站岗,然而还没等他走到位置,背后一道火热的视线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以为是哪个犯人不服,冷冷回头看去,却发现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大帅气的年轻狱警迈到一半的长腿僵在原地,下意识收回来摆了个标准的军姿,脸上一瞬间浮现出了十余种不同程度的惊慌失措——他好像原地从冷面狱警变成了个待审的囚犯,紧张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作威作福的章警官没想到张厉会来这么早,还以为得再等一会儿才能见到,猝不及防下乱了手脚。

张厉满意地欣赏着章直的这番“川剧变脸”,挑起了一侧嘴角,冲他做口型道:“你找操。”

章直猛地打了个哆嗦,众目睽睽之下性器竟有些勃起。

他咽了咽口水,脚步仓惶地回到站岗的位置,两手交握挡在身前,低下头不敢再跟男人对视。

他怕自己再看一会儿能把警裤顶出个帐篷来。

但张厉的视线就像一根勾子,紧紧勾住他不放,从头到尾如有实质地把他舔了一遍,直到张厉打完饭坐到座位上,章直都没能让性器软下去。

张厉一边吃饭一边看他,难得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好像嘴里咬着的不是米饭和白菜,而是章警官的那身欠抽的皮肉,需要慢条斯理地碾碎咽进肚子。

乍一见面的惊喜淡去,被晾了三个月的怨气浮上心头,张厉面上皮笑肉不笑,心里其实已经把姓章的小王八蛋翻来覆去操了个遍。

吃过饭,犯人们被排队带回牢房,张厉终于放过了心脏超速的章直,跟着大部队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少人注意到了新狱警和张厉之间的波涛暗涌,以为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私仇,见张厉被带出食堂,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晚上九点熄灯,张厉枕着手臂躺在上铺,斜睨着牢房外的走廊。

“小曹。”

“诶!”下铺的年轻人应声探出头,“啥事儿,厉爷?”

张厉没看他,依然盯着走廊淡淡道:“一会儿要是有人进来,你别管,睡你的。”

“啊?”小曹一愣,没想明白这大半夜的还有谁能进来,茫然地点了点头,保证道:“好嘞,您放心,绝对睡得死死的。”

然后他就睡不着了。

心眼颇多的小年轻正翻来覆去地想着张厉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是不是想半夜撸管了,黑暗中就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开锁声。

小曹:“……”

我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吓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在床上僵硬成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

他根本没听到脚步声,黑暗中只有走廊里的摄像头冰冷的闪着红光,那锁仿佛是被游荡在监狱里作祟的鬼魂拧开的,一点门轴转动的声音幽幽钻进小曹的耳朵——别说“管”了,他现在连气儿都不敢喘。

章直锁上门,扫了眼安安静静的下铺,奇怪于这位犯人居然睡得这么早,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二层。

他刚探出半个身子,黑暗中就伸出了一只大手,把他整个人薅了上去。

铁架子床“咯吱”一声,吓得小曹猛地用被子捂住头。

“老子等了你三个月。”熟悉的嗓音在章直耳边响起,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小兔崽子,再有下次,老子扒了你的皮。”

章直的两条长腿还悬在外面,突然被拖进一个火热的怀抱,失去平衡间下意识想扶住点什么东西,手一伸,按住了一条赤裸的大腿。

章直一怔,再往上摸,毫无阻碍地摸到了一根剑拔弩张的鸡巴。

张厉在等他……而且是没穿衣服的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章直瞬间红了脸,手却柔柔弱弱地握上那根粗大的鸡巴,撒娇般地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板着脸,体温却被他平白晃高了两度,扣在小孩儿脖子上的手心更是烫得丢人,有心想拔出这人的电棍给他来一下。

糟心的玩意儿。

张厉把手掌下移,在黑暗中缓缓抚上章直穿得板板正正的制服:“这三个月忙着进监狱来了?”

章直点头,讨好地揉搓手里的性器。

他久未操作此物,刚开始的两下甚是不得要领,但很快肌肉记忆复苏,带着他的手法顺畅起来——还真让躺在下铺挺尸的小曹同志说中了,张厉确实是为了“撸管”,只不过是在等某位新上任的狱警来给他撸。

张厉在章直腰上拧了一下:“你还好意思点头,天天不想着怎么留在市局建功立业,非跑到这荒郊野岭的来放羊,当自己是牧羊犬啊?脑子摔坏了?”

章直顺着张厉的话想了想,没想象出他是牧羊犬那个画面——因为张厉并不像羊。

非要说的话厉爷更像是潜伏在羊圈里恶狼,披着羊皮吃饱喝足后,趁着牧羊犬不注意,咬住其后颈将它压在地上强行交配。

章直抿了抿唇,红着脸抓住张厉摩挲他武装带的手,把那只大手引到金属卡扣处。

张厉摸了两把就明白了该怎么解这结构复杂的玩意儿,却没立刻解开,而是把手探到了金属扣下面,用力揉了两把章直的裤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了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你伤好了?”

三个月前章直来看他的时候还拄着拐,脸色跟抽了大麻一样,问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厉明天就要被拉去枪毙了。

“今儿撕盘子撕得挺爽是不是?骨头不疼了?”张厉道:“电棍是摆着给你照明用的?那孙子不服管你会不会拿电棍电他?瞎鸡巴逞能。”

“厉爷……”章直被他揉得直喘,手都忘了动了,紧紧握在张厉的鸡巴上,毫无道理地认错:“我知道错了厉爷……”

张厉冷哼了一声,总算解开了小孩儿的武装带,把那层碍事的警裤扒了下来,伸手一摸,小孩儿内裤前边湿了一大片,又漏水了。

张厉把他推到床铺里面,摆成趴跪的姿势,厚重的警用皮靴不小心撞到了栏杆,发出一声闷响。

“明天给老子换个床单。”他撸了两把章直的性器,把手上沾到的黏液抹到小孩儿的屁股缝里,手指用力一按,就插进了章直的后穴。

他皱眉:“怎么这么松?”

章直半张脸埋在床单里,声如蚊蚋:“来之前洗过了。”

张厉挑高眉头:“在哪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舍……”

“几人宿舍?”

章直意识到不对,屁股有点抖:“四人……”

果然,下一刻张厉就狠狠按住了后穴里的前列腺位置,几乎将他整个人按趴下去。

“四人宿舍你在里面松穴?还嫌想操你的人不够多是吧?”

哪有人想操他?而且他锁门了!

但章直被折磨得有口难辩,想叫床又不敢叫,只能咬着手腕千古奇冤地背下这口黑锅。

张厉一直“罚”到了傍家儿开始跪不住才松手,他默不作声地抽出手指,捞起章直开始下沉的腰,换上了自己的鸡巴捅了进去。

湿热,柔软,随着律动会发出淫靡的水声,钢筋铁骨的小军帽儿屁股里竟也是玉软花柔,能溺死个人。

张厉的手一直卡在章直的腰上,微微使力向上抬着,没用任何高难度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小军帽儿从来没有腿软过,今天是第一次被他用手指操到脱力,好像脊梁骨都被抽了出来。

“崽儿。”

“厉爷……嗯……”

张厉俯下身,用力搂住身下的人,在他的肩膀处深吸了一口气。

“老子这辈子断子绝孙,就要你了,行不行?”

章直浑身一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就……就要他了?

他从未奢求过张厉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再次靠近张厉,全是因为有幸他救了张厉一次,而张厉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才不好意思赶他走。

可他现在说……要他。

从未有人在面对岔路口时选过他在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他的母亲、和他血管里流着一样血的各种亲戚,他们好似都中了某种无形的魔咒,所有人都在遇人不淑,所有人都在妻离子散,在他们爱的人那里,永远有人比他们更重要,无论他们怎样忍受、怎样付出,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眼看着不幸一次次降临,从小就没期待过天长地久,只是午夜梦回,偶尔看着枕边人的睡颜,也会产生“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的奢望。

他手指僵硬地揪紧床单,几乎要发起抖来,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好半天才在张厉怀里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他也许是在做梦?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他在病床上的臆想?

那也太美好了,千万别把他叫醒。

章直用力闭了下眼睛,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滑落,咸湿的泪珠滚进嘴里,总算化开了他干涸的嗓子。

“厉爷……”他哽咽,“救救我……”

救救他,把他从那个魔咒里拉出来,别再打碎他这个来之不易的梦。

张厉刚表完白,还没等到互诉衷肠的环节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吓疯了——他把人弄骨折了?能让小军帽儿喊救命,这他妈是头断了还是鸡巴断了?

张厉连忙把性器从章直身体里拔了出来,魂飞魄散地在他身上上下摸索:“怎么了?哪疼?操!小曹!去喊狱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一边掉眼泪一边抱住张厉的胳膊,大惊失色:“等等!别去!别……我没事!”

刚从床上屁滚尿流地蹦起来的小曹一个不稳就栽到了床底下。

“你他妈还逞强!到底哪疼?”张厉急得朝他耳朵吼。

“不疼,我不疼。”章直抽抽搭搭地抱紧怀里的胳膊,还没太跟上张厉的思路,“我就是……高兴,厉爷……怎么了吗?”

“……”

张厉有几十秒没说话,也没动,章直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看他:“厉爷?”

张厉静坐了片刻,鸡巴都吓软了,热汗变冷汗,四十岁的高龄愣是半天没再硬起来。

他掐死章直的心都有了——没事瞎他妈喊什么,不知道中老年人心脏不好吗?

听了半宿活春宫的小曹在下边儿怯生生地询问:“厉爷……还叫狱警吗?”

张厉心想:“叫个屁,叫来把我俩捉奸在床吗?”同时嘴上凉飕飕地冷笑道:“我床上这个就是狱警,你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曹冷汗唰唰的,干笑着叫了一声:“警官好……”

靠!

他室友也太牛逼了!搞了个条子不说,还是条子自己爬的床!

小曹同志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跟他讨教讨教是怎么把狱警弄上床的——可惜没那个胆子。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曹识趣地躺回被窝,假装自己不存在。

张厉缓了半天才从那种心悸感中解脱出来,自从见到章直毫无生气地被抬上救护车的模样他就有点杯弓蛇影,就算今天见识了一番小军帽儿手撕不锈钢餐盘的壮举,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章直是件好不容易拼回去的碎花瓶,经不起磕磕碰碰。

他瞥了眼黑暗里只剩一个模糊轮廓的章直,把人搂过来亲了亲,知道自己这是栽了。

算了,爱咋样就咋样吧。

断子绝孙也好,下辈子下地狱也好,章直都豁的出去,他有什么不能奉陪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跟张厉腻歪了仨小时后,章直提着裤子狼狈地溜出了监区。

他后穴里含着张厉的精液,一路从监区穿过操场走进宿舍楼,潮湿的内裤夹进臀缝里,勉强承接住渗漏的精液。

宿舍里只有庄旌在睡觉,另外两个今晚值夜班,这会儿没在宿舍。章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换下制服,拿上塑料盆和毛巾,摸黑走进卫生间。

他先接水清洗了黏糊糊的后穴,没好意思大半夜放水洗澡,便只是打湿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汗。

出来时章直看了眼墙上的表,刚十二点半,距离五点半的闹钟还有五个小时,时间非常充裕,可以睡个好觉。

他幸福的躺进被窝,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睡去。

第二天一早,六点的起床铃准时响彻监区,张厉因为床单被章直弄湿,有点没睡好,起床的时候脸色很差,小曹没敢跟他搭话,自觉的把两人的内务都整理了。

六点半,执勤狱警来点名,所有犯人站在自己的牢房外等待检阅。张厉背着手往小曹身边一站,顿时衬得小曹好像一只细脚伶仃的节肢动物。

张厉没什么精神头,懒洋洋的斜睨着狱警出入的地方,直到瞥见那个昨晚还夹着他鸡巴的青年出现,总算是嘴角一提,有了点动力。

章直比大多数犯人都要高,穿着制服走过来时脚步沉稳,压迫感十足。他手里拿着点名册,每叫到一个编号都会收获一声响亮的“到”,他似乎在认犯人们的脸,每点一个会侧头看一眼,但并不停留,靴底和地面碰撞发出有规律的闷响。

点到张厉的时候,章直多瞄了他好几眼,抿了抿唇才道:“054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似笑非笑地看他:“到。”

章直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赶紧略过他去点下一个,然而人都走到小曹面前了,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了过来,在他裹着警裤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章直点名的嘴打了个磕巴,“0…523。”

小曹眼睁睁看着张厉一巴掌扇在新狱警的屁股上,还是带响的,心脏几乎要蹦到嗓子眼,一声“到”差点喊出鸡叫来。

但这位据说第一天上岗就表演了一把“手撕不锈钢”的新狱警却没更多的表示,脚步不停地去了下一间牢房。

小曹眨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狱警的声音好像和昨晚张厉床上那位挺像。

“厉爷……”小曹歪着脖子凑近张厉,小声道:“这是昨晚那个警官吗?”

张厉斜睨着章直发红的耳朵,淡淡“嗯”了一声,心情不错。

操操操!

小曹简直想给张厉鼓掌,牛逼,太牛逼了,敢情这新狱警是张厉弄来的人!真不愧是厉爷!

张厉不知道自己平白遭到了一番盲目崇拜,舔着牙根回忆起章警官的销魂滋味,深感昨晚没吃够,今天还想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他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又黑了脸——某个看见“厉爷打狱警屁股”一幕的犯人手欠心痒,也想感受一下章警官的屁股好不好打。

他见被张厉揩油的小警帽儿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以为这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心思顿时就飘了起来。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咸猪手刚沾上警裤的一个边儿,还没来得及摸出小警帽儿的屁股是扁是圆,硬皮的点名册就呼啸而来,直接扇麻了他半边胳膊。

章直握着点名册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那名伸手的犯人,“0599,你想干嘛?”

犯人一看他按住了后腰的电棍,知道那玩意的威力,立刻举起双手认怂:“警官我错了,我没想干嘛!”

但章直根本不信他,皱眉喝道:“转身,抱头!”

犯人只能乖乖转过身,把脑袋抵着牢房栏杆,等着章直的下一个命令。

章直警惕地走上前,飞快搜了一遍犯人的衣服和裤子,任何能藏武器的地方都没放过,然而他刚检查完裤脚,一抬头,就和这人顶起的裤裆来了个脸对脸。

章直:“……”

纯洁的章警官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被非礼了,搜查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不再碰那位“鸡动”的犯人,冷着脸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立正,再有下次就当你想袭警!”

章直说完下意识看了眼张厉那边,见他低着头压根没看这边,不由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到底,就又出了状况。

点完名照惯例是要把犯人带去食堂吃早饭,章直让他们排成两行,自己在队首,队伍后面跟着姗姗来迟的老狱警。

0599顶着帐篷走在靠近章直的那侧,眼睛一直盯着章直挺拔的背影,鸡巴在裤子里左摇右摆。

还差两步到监区的大门,队伍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伴随着老狱警的呵斥,瞬间掀翻了天花板。

章直诧异的回头,正好看见人头攒动间,张厉一胳膊勒住0599的脖子,将他一个抱摔砸在地上。

眼见老狱警掏出了电棍和口哨,章直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拨开人群冲到最里面,把正揪着0599暴揍的张厉从后面抱住,拖到了一边,“厉爷,厉爷别!”

他再瞪向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犯人,怒喝:“五秒内恢复队列!不然谁都别想吃饭,一块拉去操场跑圈!”

犯人们见动手打人的张厉已经被狱警按住,没了热闹看,自然也不想饿着肚子去跑圈,于是稀稀拉拉的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599一言不发地爬了起来,揉着胳膊嘟嘟囔囔地骂娘,除了眼眶有点发青,倒也没看出什么外伤。老狱警拿着电棍呵斥了一圈,瞪了0599一眼,竟也没帮他,只是催着张厉归队,抓紧去食堂。

章直这才放开手,半推半抱的把张厉送进队伍,自己跟在旁边。

这下瞎子都看明白了——敢情这位新来的狱警屁股只给厉爷一个人摸,别人摸了,要么挨电棍,要么挨打。

老狱警看碟下菜的本事他们早就领教过了,像张厉这种人,只要不闯大祸,他压根不会管。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了年纪的狱警这辈子都要耗在监狱里,跟无期徒刑差不多,也没有往上爬的能力,只求安稳,不想招惹这些黑社会。

中国监狱号称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犯人真乱起来的可能性极低,最大的事就是打架斗殴和私藏违禁品,反正是犯人打犯人,不见红就当没发生过,碰上个较真的年轻狱警可能会被抓去关几天禁闭,不会缺胳膊少腿,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威慑力不大。

张厉深谙这套规则,自然不会往见红了打,只是可惜才送了那杂种一对“黑眼圈”,还没来得及再补两下,就被章直拉开了。

短暂的风波过去,队伍很快被带到食堂。

张厉其实走到一半气就消了,但发现章直还是一直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又气不打一处来地抬手捏了把他的屁股。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屁孩儿这么能招蜂引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被他捏得差点左脚绊右脚来个平地摔,心惊胆战地回头,无故接到一记白眼,十分摸不着头脑地走到墙根下站岗。

打发了小军帽儿,张厉排队领到餐盘,看着在盘子里自由滚动的鸡蛋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个特殊日子——探监日。

监狱好像期待能临时收买犯人的口舌一样,每次探监日都会多给早餐加一个鸡蛋,因此探监日也被他们戏称为“加蛋日”。

张厉琢磨着今天估计没自己什么事——章直已经打入敌军内部;集团换了个壳子,有专业人士运营,用不着他。排除这两个可能,应该没什么人还会跑来看他。

所以当他接到探视通知时,还真没想出来会是谁坐在外面。

章直蹲在张厉面前给他戴上脚铐,因为怕磨破皮肤,他把脚铐戴在了裤子外面,抬头问他:“厉爷,这样可以吗?”

张厉没有那么多讲究,抬抬下巴示意他带路。

他手脚都带了镣铐,走路时发出“哗啦、哗啦”的铁链碰撞声,章直走在他的旁边,帮他推开一扇探监室的门。

张厉脚步微微一顿,似乎在里面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章直是等他走进去后才看清的来人——是个女人,高贵的坐在玻璃后面,漂亮的脸蛋上像是结着冰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岁月从不败美人,女人虽然看起来并不年轻,但是从打扮到妆容无不精致冷艳,监狱的塑料椅子也能让她坐出高高在上的感觉。

章直站在墙根等着,抿了抿唇,隐约猜到了这个女人是谁。

果然,张厉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吴曼?你怎么来了?”

吴曼先是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他一圈,见他没有想象中的狼狈,便撇了下嘴角,悠悠抬起一只手,向他展示无名指上的钻戒。

“过来告诉你一声,我结婚了,以后别联系我了。”

她的声音还是不怎么好听,像是用嗓过度的咽炎患者,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好像在演八点档狗血剧。

张厉却没什么表示,他早就习惯了女人这副德行,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点点头:“恭喜。”

吴曼收回手:“你还没答应我。”

张厉:“答应你什么?”

她挽了挽耳边的大波浪,好似对张厉的明知故问感到十分可笑,凉凉道:“别再联系我,我不想让我丈夫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的手还留在桌子上,闻言用食指点了点桌面,若有所思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吴曼轻哼:“我不爱你。”

张厉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几乎要气笑了:“少自作多情,老子对已婚妇女没兴趣。”

女人闻言不满地皱起眉头:“那你要问什么?”

张厉不紧不慢地向前倾身,好像要说什么悄悄话一般靠近了玻璃,眼角浮现出几道细纹,露出个不太走心的笑。

“听说你给条子提供了不少证据,里面还有照片和录音,看样子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要把老子送进来……那怎么不顺带提一提,你这两年当厉嫂,收了老子多少零花钱的事?”

女人做着精致美甲的手顿时狠狠拍在了桌上,“你以为我愿意要你的钱?这是我的精神损失费!我跟你耗了两年,花的是我的青春!”

张厉略微睁大眼睛,很是涨了一番见识,二十多岁的小军帽儿都没提“青春”这个词,吴曼这个半老徐娘倒是用上了。

但他不想跟女人吵架,因此只是波澜不惊地看着她愤怒的脸。

他以前觉得这种动不动就炸毛的小野猫够劲儿,被挠两下也能接受,如今隔着一扇玻璃倒是看得更清楚——这哪是什么小野猫,根本就是只暗藏寄生虫的小龙虾,假装自己是海鲜,卖得比谁都贵,吃进肚子里寄生虫才会爬出来吸食血肉,被揭穿了还要反咬一口,指责宿主“明明是你要吃的,我又没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就当运气不好,踩上狗屎了。

张厉向来看得很开,曲指敲了敲桌面:“别嚷嚷,这笔钱我给了就没想要回来,要你也还不起,但你记住了,你卖我的事,没完。”

吴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敢对她放这种狠话。

没完?怎么个没完法?

张厉那一套威逼利诱从没用到过她身上,她是他想结婚的人,是他的女神,他怎么敢?

吴曼坐在阴风阵阵的探监室,莫名觉得有点手脚发凉,下意识看向张厉身后靠墙立正的警察,眼神里带了求助的意味。

犯人说这种话不应该受罚吗?居然敢在警察面前威胁公民的人身安全,不该给他加刑吗?

张厉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当着她的面朝后勾了勾手指,把章直召唤到身边。

“厉爷。”章直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像以前一样温顺的等他吩咐,眼皮却好似不经意地抬起,冰冷地看了一眼玻璃后的吴曼。

张厉对吴曼道:“你看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一把搂过章直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这才是老子正儿八经的媳妇儿,吴曼,老子捧着你的时候你是个玩意儿,不捧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屁,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滚吧。”

吴曼猛地站了起来,塑料凳子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噪音,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片刻,露出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扭头冲出了探监室。

张厉嗤笑,松开了章直的脖子,手掌在收回来的路上又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在那手感颇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章直捂着屁股,下意识看了眼监视器,不好意思似的轻轻喊了声:“厉爷……”

张厉忍住再捏一把的想法,用探监室里专门提供给犯人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是我,盯着点吴曼,别让她搞什么小动作。”

章直乖乖等他打完电话,带他走出探监室。

回监区的路上,张厉突然喊住章直。

“我进来前让人给你老妈送了张卡,里面有八十万,密码是你生日,让她拿去付你住院费了。”

章直一怔,隐约想起母亲似乎确实提过收到一张卡付医疗费的事,他当时以为是医疗保险卡之类的,因为进警队后大家统一买过保险,就没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过中秋节了,卡里面应该还有钱,你去取了,包几个红包,买点好烟好酒,送去给你那几个领导还有管监控的同事。”张厉活动了一下被手铐束缚住的胳膊,漫不经心道:“这儿不是你们靠军功就能站住脚的部队,长点心,哪天你同事看你不顺眼,想给你穿小鞋,不说别的,单是半夜爬犯人床这一项就能把你帽子摘了。”

章直没接触过这种处事方式,他母亲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习惯了不争不抢,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更别提指导章直了。他头一回收到这种仿佛家长操心孩子似的指教,一时愣住,想着话里张厉对自己的担心,还有张厉给他母亲的卡……

“厉爷……那个钱……”

收了一套自己拼搏好多年才买得起的房子,还收了他这么多钱,章直潜意识里开始感到不安,觉得自己欠了张厉很多债。

厉爷对自己这么好,他却没什么能为他做的。

张厉一眼就看出小孩儿在想什么,抬手推了把他的脑袋,“老子娶个正经八百的媳妇儿不得掏彩礼?不得送个房?剩下的老子想管也管不了,想买车就自个儿想办法吧,反正老子的车是让公家收了,现在身无分文,送不起。”

章直被他推得趔趄,却感受到了他隐晦的安慰,鼻子有点酸。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老子昨天没睡好,床单被你尿成那样你也不知道拿个换洗的来,净想些没用的。”

挨得极近的囚服和警服在阳光下混合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慢慢走向监狱深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秋确实快到了,连平时清清冷冷的监狱都有了点过节的意思,几个年轻狱警组织了一场篮球赛,就在犯人们平时放风的操场里,趁着晚饭前那段时间忙里偷闲地打。

这些年轻人刚从警校毕业,身体素质还没被茶水和尼古丁搞垮,青春洋溢地一掀警服,清一色的八块腹肌。

章直虽不是警校毕业,但年纪摆在那,自然而然被划进了年轻人的小团体,赶鸭子上架似的上了场。

今天执勤的几个人没时间去换运动服,穿的还是上班的皮靴和警裤,一进场就抬手把上衣掀了,意气风发地秀了把好身材——可惜场外没有能为他们尖叫呐喊的女同学。

章直今天也执勤,但他没有裸奔的癖好,脱掉警服里面还有一件T恤,黑色的T恤紧紧贴着他线条匀称的肌肉,跑动时偶尔露出一截劲瘦的细腰,用犯人的话说就是——看着更“好操”了。

“好操”的章警官接过队友传来了篮球,左右一扫,敏捷地带球过人,直奔篮筐。

他的篮球其实打得一般,以前在部队里都是李祥拉着他去打的,一场打下来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兵蛋子们手太黑,把篮球当架来打,不是比谁投得更准,而是比谁更抗揍。

章直冲到篮板下,作势要投篮,防守他的人跳起来准备盖帽,章直又反手把球传给了一直朝他使眼色的庄旌,使了个假动作。

庄旌光着膀子,接到球立刻踮脚投篮,原地进了个三分,整个人都得瑟了起来,孔雀开屏似的在场中间来了段即兴抖肩舞,随即被敌方队友一拥而上爆锤,躲到章直身后朝他们比中指。

下工的犯人成群结队地路过操场,免费欣赏了一番型男挥汗如雨,有胆大的把手指抵在嘴边冲他们吹口哨,得到小警帽儿们警告的一指,也不害怕,就跟被皇帝翻了牌子的贵妃似的,能摇头晃脑的得意上半天。

张厉和刘得狠今天在一个车间,老狱警偷懒,把两队并成了一队带,刘得狠便一屁股挤走了没人权的小曹,自己霸占了张厉身边的风水宝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爷,你说那小子是不是不知好歹,老子又送烟又送票,他就是不答应,搞的还像老子逼他出来卖一样,什么玩意儿!”

刘得狠正说着,舌尖突然一转,瞄到了操场上那群疯狂散发荷尔蒙的几个警帽儿,浮肿的眼皮照相机似的“咔、咔”抓拍了几张特写,猛地发现里面有个身影挺眼熟。

“诶,我操!厉爷,你看那个是不是你们家小军帽儿?我怎么瞅着那么像呢?”

刘得狠因为轻度近视,眼睛都快眯成“薛定谔的缝”了,上上下下把正在运球的章直扫了个遍,大呼小叫道:“我操,绝对是他!你看那个大长腿……诶不是,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这了?你居然不告诉我!”

张厉朝操场瞥了一眼,精准地定位到自家小孩儿,见小孩儿衣服穿得好好的,没搞什么“型男肌肉秀”,便由着他撒欢去了,心想:告诉你干嘛?跟你有关系吗?

刘得狠:“你说话啊!”

张厉:“你管老子。”

刘得狠听这句话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对张厉这副中年自闭的德行很是恨铁不成钢:“诶,不是,你怎么想的,你把他弄进来干嘛?人家为了救你折了半条命,你还坑人家,不是说分了吗?”

“老子什么时候坑他了?”张厉斜眼看着刘胖子,忍不住显摆了一句,“小崽儿自己找来的,说要跟老子过一辈子,怎么着?”

刘得狠瞪眼:“那吴曼呢?”

“你管她,她算个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懒得提那女人,眼神再一次落到篮球场上,捕捉到头发微微汗湿的章直。

章直的头发比当兵的时候长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此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隐约能看出点在床上高潮的影子。

张厉突然有些心热,干燥的秋风一吹,他竟跟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一样心猿意马起来。

然而不等他再看两眼,刘得狠的胖手就拖住了他。

刘得狠:“不行,老子不服,你让他也给老子介绍一个,要好看的,还要大长腿!”

张厉甩开他:“滚,自己找去。”

章直打了两场篮球,后背的衣服被汗浸透,他捡起警服看了眼表,六点半,去食堂吃个饭,还能赶上监督犯人看新闻联播。

他匆匆赶到警务人员的专用食堂,意外发现今天居然一人发了一盒酸奶,顿时视若珍宝地收进裤兜,准备一会儿拿去给张厉喝。

等章直到监区的时候,犯人们已经坐在了播放室,章直朝老狱警点了点头,接下了他的班。

电视上的新闻联播刚开始报时,老狱警管得不严,不要求看电视时一定坐得笔直,差不多就行,所以犯人们多少都有点东倒西歪。

张厉坐在最后一排,微微向后靠着,倦怠地盯着电视屏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悄悄走过去,站到他身边,把酸奶塞给他。

张厉微微一愣,接了酸奶,却没有立刻喝,而是拽着章直的武装带把人拉到了身后。

章直有点茫然——直到张厉背过手,把他的裤子拉链拉开,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张厉想干什么。

这也太……

章直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不知所措地揪着裤腿,任由张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性器掏了出来。

性器前段很快湿润,害羞地直流泪,张厉把玩了一会儿,深感警裤后面不开裆是一大憾事——他其实更想插进去玩会儿穴。

坐在张厉身边的小曹余光瞥见章直位置站得奇怪,正想探头看一眼,就对上了张厉冰冷的目光。

小曹吓得立刻收回视线,专心致志地看他的新闻联播,同时在心里呐喊:“搞没搞错啊!这么多人呢!你们要不要玩的这么大啊!”

章直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握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回头看他们,刺激是刺激,但是不敢射,怕弄脏张厉的衣服,不好解释。

一场新闻联播下来,章直几次想射都忍住了,但他越忍张厉就越过分,甚至还想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往屁股后面摸——还好那个动作比较反人类,张厉试了一次就放弃了。

张厉也不好受,他摸了半天,把自己摸出了一身火,裤裆顶起老高,喉结一直在上下滚动,口渴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有心想让章直射出来,射到他嘴里,给他润润嗓子。

新闻联播结束要带犯人们回牢房,张厉掐着主持人最后一句话的时间松了手,章直连忙把性器塞回裤子,拉上拉链。

深呼吸了两个来回,章直才有勇气开口下指令。

“全体起立。”

然而第一个字出来他就知道,声音仍然是哑的,能听出来。

脸皮薄的章警官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指挥着犯人们列队,依次回牢房。

张厉起身的时候裤裆依然鼓着,硕大一坨,特别显眼。不少犯人都看见了,非常好奇姓张的为什么能对着新闻联播发情。

章直被犯人看得脸热,几乎是落荒而逃。

今晚他要值夜班,不是什么重活,在监控室坐一夜就行。但章直坐在显示屏前缓了半天,性器是软了,后穴却又空虚起来——特别是一想起张厉回牢房时支起老高的裤裆。

他瞄了眼一起值班的庄旌,那人正翘着脚百无聊赖地看一本漫画,章直悄悄在自己的屏幕上把张厉那间牢房的监控调了出来。

监控没安装在牢房里,而是安在走廊里,正对着牢房的门,透过铁栏杆能把床上的两个人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曹正在下铺剪指甲,张厉正在上铺……撸管。

他撸得心不在焉,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缓慢地上下动着,看起来很没兴致。

想也是,对着白墙铁窗能有什么兴致?

章直把监控恢复原样,艰难地等到熄灯时间,拍了拍庄旌。

“能帮我看一会儿吗?我下次帮你值班。”

庄旌不在意地挥挥手:“行啊,多大点儿事,去吧。”

章直道谢,起身离开监控室。

他没回寝室,因为知道两位室友都在,只能去监区的公共厕所凑合着给自己松了穴,去找张厉。

进去时又吓到了可怜的小曹,因为厉爷今天没说有人会来——张厉以为今天章直不会来。

“翘班?”张厉在黑暗中捏了捏小孩儿的屁股,“胆子倒不小。”

章直仰面躺着,裤子只脱了半截,碍事地横在膝弯处,张厉捏够了臀肉,把人翻过来,突然发现自己一直缺失了一项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觉。

熄灯后乌漆麻黑的,他啥也看不见。

张厉心念一动,手摸上了他后腰别着的电棍。

警用电棍主打多功能、便携式设计,不电人的时候,还可以当手电筒用。

他拔电棍的动作让章直一愣,却没阻止,张厉研究了一下,很快一束光便打在了章直的皮肤上,几乎照出了一股泛着红的透明感。

张厉满意地拿着手电筒巡视了一遍傍家儿的身体,久未谋面的身体上多了几处陌生的伤疤,摸着尚未觉得怎么样,眼睛看到的却是几条非常狰狞的长蜈蚣。

伤疤自然是不好看的,以前张厉觉得男人没点伤疤都不够男人,现在他却宁愿这些伤疤从没出现过。

章直有点难堪地拽了拽衣服,不太想让张厉看他身上的疤——太丑了,有点倒胃口。

好在张厉很快就转移了阵地,他主要是想看点平时不能看的。

灯光打在了小军帽儿撅起的屁股上,仔仔细细地巡视殷红的后穴。

“又松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用两根手指撑开那个小洞,手电筒凑近往里照了照。

察觉到张厉在干什么的章直整个人都热了起来,磕磕巴巴道:“松、松过了……”

张厉:“喝酸奶吗?”

害羞的章直还没反应过来,张厉就已经从枕头旁边捞过了章直今天给他的那盒酸奶,撕开包装,“自己把洞扒开。”

章直隐约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抖着手扒开后穴,等待张厉的下一步动作。

张厉先是自己喝了一口,随即用酸奶盒抵住那个圆溜溜的肉洞,把里面的酸奶倾倒了进去。

冰凉粘稠的液体进入体内,章直下意识收缩了一下肛口,把刚灌进去的酸奶挤了出来,他做完这个动作就反应过来犯了错,立刻调整状态,洞口再次黏黏糊糊地张开,甚至在中间拉出了一条淫靡的白丝。

张厉把一整盒酸奶都灌了进去,最后把嘴凑近小孩儿的屁眼一舔,卷走了流出来的部分。

“好了,合上吧。”

章直听话地松开手,试着合拢肛口,又有一股酸奶被挤了出来,被张厉刮掉,抹在了自己鸡巴上。

“不舒服吱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说完这句话,就扶着鸡巴挤进了章直的后穴,直接顶到底。

章直顿时有种要失禁的感觉——不是前面,是后面,肉棒挤压着肠道,酸奶黏连在两者间带来奇怪的滑腻感,好像后穴开始不受他的控制,非常被动的接受异物的贯穿。

隐约夹着一点白沫的穴口像是被无数个人内射过一样,张厉刚一进去,就从穴口挤出了一圈白沫,有些沾到他的耻毛上,像是没抹匀的剃须水。

张厉把酸奶盒抵到章直的性器上,弹了下那不断滴水的废物玩意:“自己拿着,不许尿老子床上。”

章直便乖乖接过盒子,由着张厉操他。

张厉感觉自己的鸡巴被包裹冰火两重天里,比体温低的粘稠液体,温热的肠肉,还有绞紧的穴口,每一下都很爽。

他似乎变成了搅拌机里的那根棍,正努力把酸奶在章直的身体里搅匀。

粘稠的酸奶逐渐变成热的,在不断的交合中发出淫靡的水声,二十几分钟后,张厉用力一撞,掰开章直的屁股:“接好了,射给你。”

章直配合地收紧后穴,带给他更大的快感。

鸡巴顶在后穴最深处喷射,很快精液便和酸奶混合在一起,弥漫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章直突然道:“厉爷……装满了,装不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一开始以为章直是说他屁股里装不下了,但下一秒就想起了那个酸奶盒,接过来一看,果然满了,再多就要溢了。

张厉也没地方倒这一盒液体,看了眼小军帽儿缩紧的屁眼,有了主意。

“放松,把洞扒开。”

章直:“不行的厉爷……会流出来……”

“不会,你以为自己连这点东西都装不下?”

张厉见他犹豫,便自己咬住电棍,伸手撑开了那个紧缩的小洞,把酸奶盒里的液体原封不动地倒了回去。

盒子空了出来,张厉把它还给小孩儿继续接尿,挺着再次硬起来的鸡巴继续操他。

这次确实是开始漏尿了。

漏尿比漏水要快一点,章直再次表示盒子装不下时,张厉还没尽兴,只能又倒了一盒尿进洞,灌得章直小声呻吟,屁眼始终紧紧夹着,生怕后穴失禁,好在张厉在第三盒满后也到了顶点,舒爽地射进了他的身体。

这回盒子是可以直接扔了,但小孩儿屁股里的一堆东西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转了转手里的电棍——这形状比他鸡巴还细一点,塞进去应该不难受吧?

他象征性地征求了章直的同意,把电棍倒着塞进了小孩儿的屁股,堵住了他装满东西的后穴。

章直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夹着电棍提上裤子,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是煎熬,后面是堵住了,前面的尿却停不下来。

单是从二层爬下来,那电棍就在他屁股里换了好几个角度,冰冷地顶着敏感点,他满头是汗,但又不敢放松,只能一路紧紧夹着电棍。

然而不走运的是,刚走到操场他就碰见了出来夜跑的同事,章直做贼心虚,下意识想把微弓着的腰挺直,结果刚挺到一半那电棍就顶在了敏感点上,章直浑身一哆嗦,直接在操场上站着射了。

这下可热闹了,他哪还敢停下跟人打招呼,一边大步往宿舍楼走,性器一边一股股地吐着精液,后穴里的电棍随着走路姿势大幅度地搅弄着,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让他越想快走就越失控地吐精。

同事奇怪地看着他,高墙上站岗的武警战士也注意到他,宽阔的操场上甚至连个遮蔽物都没有,章直就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屁股里夹着自己的警用电棍,边走边射精,隐秘而羞耻地战栗。

走到宿舍楼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上的楼梯,只记得每上一节台阶臀缝都会蹭到电棍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腿部动作频繁带动异物改变顶入的方向,连续的高潮让章直完全放弃了控制下半身,甚至在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默默站在原地,等自己射完。

他进入宿舍时,内裤里已经是一塌糊涂,还好两位室友已经睡了,他悄悄拿了盆进厕所,拔出电棍后,伴随着“啵”的一声,盆里的水顿时被淌落的白浆染成混浊一片,酸奶的甜味和精液的腥膻味弥漫在空气中。

后穴被用太久,有点合不上,但章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匆匆洗了屁股,换上新内裤,赶回监控室继续值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旌还在津津有味地看那本漫画,问都没问章直去哪了——虽然他有可能已经在监控里看到了现场直播,但章直还是松了口气。

他不善于说谎,如果真被当面问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适地动了动腿,后穴是麻木的,括约肌不听使唤,怎么坐都好像敞着一条缝隙,让人很没安全感。

电棍被他擦干净别回武装带上——估计他短时间内是不会拿出来用了,有点羞耻。

“诶,对了。”庄旌突然放下漫画,看向他,“你要不要喝酸奶?”

章直一愣,手指下意识攥紧,以为他在暗示什么。

庄旌却毫无察觉,继续乐呵呵道:“咱们监狱这几天突然送了几车酸奶进来,说是有个厂子跟咱们搞合作,我托食堂的朋友给我顺了一箱出来,喏,就在你右手边那个柜子里,你想喝就自己拿。”

章直抿了抿唇,见他确实没别的意思,这才缓缓吐出屏在胸口的气,放松了脊背,低声道谢。

但跟电棍一样,酸奶什么的……他短时间内是不想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放风的时间,章直站在操场外目不转睛地望着张厉。

操场外围有一道铁丝网,张厉坐在一处阴凉里,身边是刘得狠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囚犯,在年轻犯人热火朝天地打篮球、做运动时,他们这群中老年人正围在一起百无聊赖地扔骰子玩。

玩也不是瞎玩,每个人手里攥着几张票——在监狱里买日用品用的,可以拿工分换,大家都有,输点赢点无伤大雅。

望着望着,忽然有人走近,章直侧头瞥了一眼,是一起执勤的庄旌。

庄旌的警帽戴得歪歪斜斜,背靠着铁丝网,递了根烟过来,章直摆了摆手,没接。

心眼很大的庄警官也不在意,技术性地把烟扔进自己嘴里叼着,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诶,你看,又有人送酸奶进来了。”

章直回头,果然看见一辆货车隔着重重铁丝网开进监狱大门,门口执勤的武警拦住车,让司机下来接受检查。

章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莫名其妙地收回视线,目光掠过庄旌时,倏地一愣——庄旌的神情居然意外的严肃,不像是聊闲的表情。

章直想了想,又看了那货车一眼,问他:“那车怎么了吗?”

庄警官此人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警帽永远是歪的,跟谁都能聊几句。而此刻那张“笑口常开”的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咬着烟也没想起来要点,皱眉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疑?

章直还是不明就里——监狱里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配送,进出要通过武警检查,还要过一遍称重器和金属探测仪,一根多余的钉子都别想混进来,有什么好疑的?

庄旌把烟嘴当泡泡糖咬着,给他分析:“你想啊,哪个企业会闲的没事跑到监狱来做慈善,既没宣传作用,说出去也不好听,这主意得是多大的傻逼想出来的?最神奇的是,这事居然还真办成了,这起码得是厂长小舅子级别的傻逼吧?而且他们一周送三车进来,咱们有那么大消耗吗?不怕过期吗?这么可疑的事是谁批的条?没人觉得很奇怪吗?”

章直被他一串问题砸晕了头,只能从源头出发思考——运进来几车酸奶能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

难道有人想用酸奶泡澡?还是有人想实验一下能不能用酸奶把人的直肠灌满?

这么想来厉爷可能还是全监狱最大的嫌疑人。

章直脑子里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画面,耳朵微微发红,喉结上下一滚。

庄旌没察觉出队友的思想已经朝着下三路滑去,还在一本正经道:“真的,你信我,我以我九十分的侦查学成绩做担保,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伟大的庄警官暂时还没猜到。

他抱臂苦大仇深地盯着开进监区的货车,用胳膊肘撞了撞章直:“所以说,好兄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查查看?没准还能立功呢,到时候想调走就好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你问问别人吧。”

“为啥?”庄旌没想到章直会拒绝,不可置信地扭过头,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撒泼似的使劲摇了摇:“别啊哥哥!陪我去吧,我自己不敢,真的,求你了,就一晚上!”

章直连连后退,被猛男式的撒娇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地往回抽自己的手,“不行,我答应过别人在这边不惹麻烦,不掺和职责以外的事。”

“可是别人又不知道这事,咱们悄悄的,不让他们发现,行不行?好哥哥,求你了!”

“不行。”

“你再想想,好哥哥,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吗?”

章直被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脸比青菜还绿,胳膊不断地被拽住又抽出,俩人你来我往间,几乎要过起招来。

张厉早就注意到了小军帽儿那边的动静,见他跟一个狱警拉拉扯扯的,很是熟稔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

“扔啊,厉爷。”刘得狠攥着票催促道。

张厉回神,晃了晃握在手里的两颗骰子,往地上一扔——两个最小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我去。”刘得狠崩溃得直抓头皮,“厉爷,您今儿这手气也太臭了吧,这扔的都是啥啊!”

张厉抽出一张输掉的票扔到人堆里,视线又落到了不远处的章直身上,看他不停地推开另一个狱警,又不停地被黏回去,表情却并不恼怒,只是无奈。

这是玩的哪一出?

张厉坐了片刻,到底是没忍住,起身朝他们走去。

“警官,有烟吗?”

章直听到他的声音,惊讶地看过来,双手连忙摸兜,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并不抽烟,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

这时一根细烟递到了张厉眼皮底下,庄旌一手拿烟,一手亳不见外地掏出打火机,看样子是还准备帮忙点上。

张厉看了他一眼,接了烟,叼在嘴里凑过去让他点。

章直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突然有点想踹庄旌。

这是他男人!你献什么殷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庄警官没心没肺,神经比鸡巴还粗,一点没察觉到队友的死亡射线,还非常自来熟地跟张厉搭话:“您跟六爷他们玩骰子呢?玩多大的啊?”

张厉对这小年轻没什么印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看了眼章直,给了句模棱两可的答案:“没多大,随便玩玩。”

庄旌便咧嘴笑了笑:“那您可别让狱长看见,不然我们又该挨骂了——诶对了,我这同事您认识吧,我记得他是负责您那片儿。”

张厉吸了口烟,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朋友?”

章直莫名觉得这句是在问自己,犹豫了一下,在庄旌身后点了点头。

虽然跟庄旌认识还没几天,但相处的还行,应该可以算朋友吧。

庄旌也道:“可不是么,我好哥们,我俩一个寝室的,还一个时间执勤,以后您缺什么跟他说,他没有我也能给您找。”

张厉看他坦坦荡荡的,倒不像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刚才莫名其妙拧紧的心又莫名其妙地松了,他咬着烟最后看了章直一眼,好像真的只是来要个解馋的东西似的,摆摆手,扭头继续玩他的骰子去了。

章直:“……”

他一句话没跟厉爷说上,全让姓庄的给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烦不烦人!

庄旌丝毫不觉得自己烦人,还摸着下巴勾住章直的脖子,跟他啧啧称奇道:“你别说,我还是第一次跟张厉说上话,脾气也没想象中那么差嘛——诶,你干嘛去?”

章直撇开他闷头往操场走:“时间到了,集合!”

庄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走远,叉着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他很快就放弃了纠结,贼兮兮地看了一眼货车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熄灯后,章直一如往常地摸进张厉的牢房,做完后趴在张厉怀里小憩,张厉一边掐揉他的后颈,一边盘核桃玩。

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核桃,表皮粗糙,黯淡无光,显然之前只是作为食物而存在——估计核桃自己也没想到能有朝一日在监狱里重获新生。

牢房静谧,细小的核桃摩擦声和小曹的鼾声融为一体,听得章直昏昏欲睡,意识一度漂浮在梦和现实的夹缝中。

他时而回到过去,躺在张厉送他的那套房子里;时而穿越未来,捏着银行卡在4S店里挑车。

他没有多少钱,但想给张厉买最好的,不给他丢面子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肩上的对讲机诈尸般响起,刺耳的电流音瞬间炸醒章直,他仿佛骤然从高空坠入冰水,微不可查地激灵了一下。

“厨房——”

变调的吼声穿过他的耳膜,章直猛地爬了起来,听出了那头是庄旌的声音。

然而通讯戛然而止,章直连忙按住对讲机呼他:“厨房怎么了?”

等了几秒,他的问题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张厉也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问:“是今天那个条子?”

“是。”章直点头,想起下午庄旌的那番话,立刻切换对讲机频道找人:“洞拐洞幺呼叫五两,洞拐洞幺呼叫五两,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等了几秒,对讲机重新响起。

“五两收到,洞拐洞幺请讲。”

章直手撑着上铺的栏杆直接翻到了地面上,匆匆对张厉道:“厉爷,我去看看,我朋友那边可能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没说话,扬扬下巴示意他去。

章直便迈开长腿飞奔出去,连牢房门都没关,边跑边用对讲机回话:“报告五两,五洞三区域可能有紧急情况发生,请求支援。”

“重复,五洞三区域可能有紧急情况发生,请求支援。”

章直跑走后,张厉也从上铺跳了下来,他靠在栏杆前朝外看了一眼,把被小军帽儿遗忘的牢房门重新锁上。

小曹被对讲机的声响吵醒,一脸茫然地抱着被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提到厨房?要给他们加夜宵吗?

他瞄着张厉的神情,觉得不像,犹豫了半天,见张厉一直没上去,这才惴惴不安地开口:“厉爷……是出什么事了吗?”

张厉没回答,望着外面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谁在后厨干活?”

小曹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好像是郑龙,还有他们一伙的那两个胖子,说是心脏不好,干不了别的……”

监区的灯突然重新亮起,打断了小曹的话,他诧异地揉了揉眼睛,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也爬起来凑到门边往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逐渐传来人声,不少犯人都爬了起来,熙熙攘攘地凑到门边往外探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厉眉间皱出一个“川”字,没来由的有点烦躁。

郑龙那个孬种,每次看见章直都咬牙切齿的,心眼比针尖还小,该不会是他想耍什么花招报复小崽儿吧?

与此同时——

漆黑的仓库里,粗重的喘息声掩藏在小山高的白菜堆后。

庄旌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计算着章直接到消息后找来这里还需要多长时间。

他没带配枪,手里只有对付犯人用的防爆喷雾和电棍,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如果有机会把他们引到室外,倒是可以求助于高墙上执勤武警。

武警手上有狙击枪,很轻松就能击毙那些人……

可是他身上连件防弹衣都没有,冲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多半还没见到武警,就会被那些人先射成一只人形的筛子。

庄旌顿时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命啊!章直哥哥!

你可爱的室友就要不幸牺牲了!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仓库的灯忽然一排排亮起,一直寻觅在附近的脚步声顿时停住,紧接着迅速朝后门跑去。

庄旌一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掀开身上的白菜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追去,边追边吼道:“他们朝后门去了!”

更加密集的脚步声响彻仓库,庄旌感觉脑后一股利风袭来,随即一条逆天的大长腿就踩着两米多高的米袋跨过了他的头顶,从高处飞快朝后门冲去。

他先是震惊了一下这过于矫健的身手,随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冲过去的好像是他那位帅爆了的室友,连忙扯开嗓子提醒:“小心!他们有枪!”

章直听到了,但脚步没停。

惊慌逃窜的可疑人员共有三个,全都脚步虚浮,不像是受过训练的样子,就算有枪也没多大威胁。

这就像女性面对男性歹徒时不建议以刀作为武器一样,力量相差过于悬殊时,拿出的武器最后不一定会为谁所用。

章直从高处一跃而下,直接把跑的最慢的那个一脚踹飞进白菜堆里,随即就地一滚,从背后抱住另一个人,用电棍电了两秒就让那人的枪脱了手,他眼疾手快地把枪接住,改抱为勒,将那人当成肉盾挡在身前,举着枪指向最后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郑龙。

郑龙端着枪,裤腿像是被鼓风机吹动的树叶,肉眼都能看清得在哆嗦。

“把枪放下。”章直硬冷道:“你跑不掉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仓库后门便被暴力破开,两名持枪武警带着穿好装备的狱警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对着郑龙。

郑龙一时不知道该把枪对准谁,乱七八糟地换了好几次方向,吼道:“别过来!”

武警不为所动,沉着脸给枪上膛,摆明了只要郑龙再动一下,就要大公无私地请他吃枪子。

手枪跟狙击枪对狙,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抱有侥幸心理,可惜郑龙此人大概是出门把脑子忘在牢房里了,竟还威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枪:“让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此言一出,便被定义为“目标具有攻击意图”,武警果断开枪,击穿了郑龙的双手,训练有素地上前把人按住。

危机解除,章直把手里的人和枪都交了出去,扭头去找庄旌。

庄旌正靠在一堆土豆上,捂着腹部的指缝间全是鲜血,他嘴唇苍白,满头冷汗地吸着气:“哥,快叫医生,我要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自然是在赶来的路上,章直帮他按住伤口,摸了下他后腰的制服,发现并没有血,稍微松了口气——那些人枪法不够格,庄警官中弹那个位置危及生命的可能性不大,放在战场上都得算轻伤,硬挺也能挺过去。

他正想安慰几句,一名武警就走了过来。

“是……章教官吗?”

皮肤晒得黑红的年轻武警迟疑地探头打量章直,脸上还带着没长开的稚气,身板却十分高大。

章直一怔,抬头看他:“你是……?”

“真是您啊!”小武警露出惊喜的表情,指了指自己,“我是您带过的新兵,您还有印象吗?是五年前,我刚入伍那会儿,上头在新兵里挑了几个人,说是作为雪狼的预备役训练,我就是其中一个,您是我们的射击教官!”

他这么一说章直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好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

这时几名医生带着担架匆匆赶来,章直连忙先把庄旌抱到担架上,跟着跑到救护车边才停步。

监狱里的医疗水平不够妥善处理枪伤,他们需要带庄旌赶去市里的大医院,到那边做手术。

娃娃脸的小武警也跟了过来:“章教官,我得先走了,厨房那头还有活没干完,您自己注意安全,我改天再来找您叙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问为什么章直会在这,也没问章直为什么当狱警,快快乐乐地朝章直挥了挥手,跑远了。

章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脚往办公楼走去——庄旌被拉走了,等武警收完尾后,他多半要被叫去办公室问话,毕竟是他先叫的支援,领导只能找他。

可是他并不清楚这件事的关键——郑龙他们弄一堆手枪进来是想干嘛,越狱吗?跟庄旌怀疑的那几车酸奶有关系吗?真的有人在帮他们吗?

章直百思不得其解,刚走到办公楼门口,肩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各区域注意!还有一名持枪嫌疑人在逃,全员警戒!重复,还有一名持枪嫌疑人在逃,全员警戒——”

“嘭——!!!”

对讲机里的话音还没结束,远处又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大地都好似为之一颤。

章直震惊地回头,正好目睹了建筑间平地而起的火光。

张厉的监区爆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整座监狱的警报器都呼啸起来,探照灯如同几只趴伏的大眼巨兽,居高临下地巡视每个角落。

所有警员倾巢而出,多少年没有接待过客人的配枪窗口人满为患,几乎要排起长队来。

章直却并不在此列,爆炸发生时他已经半只脚踏进了办公楼,离配枪窗口很近,但仍是选择冲向监区,第一时间确认张厉的安全。

可怕的爆炸发生在监区的东南角,炸塌了监区的一面墙,火焰很快引燃了电线,烧出带着电光的滚滚浓烟,为了避免更大的事故,执勤狱警只能紧急拉断了东南角的电闸,导致监狱黑了四分之一。

章直跑到时,爆炸点已有两名狱警守在那,杯水车薪地拎着灭火器救火。章直抬头看了一眼,确认火没烧到张厉那层后,接过多余的灭火器跟着他们一起救火。

浓烟不断外溢,两名狱警连连呛咳,几乎睁不开眼睛,就在他们想去找新的灭火器时,一声枪响突然划破紧张的夜色。

高墙上的武警不知朝哪个方向开了一枪,一枪过后,武警快速卧倒,躲过了一串飞向他的子弹。

对讲机立刻传出指令:“各单位注意,嫌疑人在东南角的塑料雨棚上,挟持了一名人质,正准备翻墙!”

人质?

章直心里咯噔一下,左眼皮突然狂跳起来,他迟疑了几秒,猛地把灭火器塞给赶来的其他狱警,朝高墙跑去。

绕过碍事的建筑物,章直一眼便看见一个人影正把什么人推出高墙,同时持着冲锋枪朝墙上的武警扫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娃娃脸的小武警从另一个方向跑来,正举着狙击枪瞄准。

他们和高墙距离有七八百米远,高速奔跑中瞄准困难,眼看那人影打空了一发弹夹,手一撑就要越过电网,娃娃脸小武警却接连打偏了两发子弹,章直心里没来由的焦急,喝到:“把枪给我!”

小武警一愣,下意识服从命令,隔空把狙击枪脱下来扔给他。

章直刚一接到枪,根本没时间瞄准,胳膊架起枪身便按下了扳机。

“砰!”

子弹打穿了劫匪的肩膀,那人摇晃了一下,直直栽到了高墙外。

对讲机再次响起:“报告!嫌疑人被击中,东南角墙外有可疑车辆接应!他们上车了!”

章直奔跑的速度逐渐减慢,最终缓缓停下脚步。

对讲机里接二连三地传出指令,好消息却甚少,章直在原地呆立片刻,忽然扭头把枪扔进小武警的怀里,拔腿往监区跑去。

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甚至一时想不起来能朝哪位神仙祈求保佑,大脑一片空白地跑到张厉的牢房前。

然而铁门大敞着,小曹缩在马桶边满眼惊惧,唯独不见张厉的身影。

章直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曹坐在“后悔椅”上,手腕把手铐挣得直响。

“当时外面突然有什么东西炸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男的冲了进来,他手里有枪,两下就把门锁给崩了,然后就朝我开枪,我吓坏了,赶紧躲到床底下,他打不着我,就嚷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然后就把厉爷带走了!”

马正川神情严肃:“他怎么把张厉带走的?张厉是自愿跟他走的,还是被胁迫的?”

“是被胁迫的!他们走后我爬到门边看了一眼,那个人用枪顶着厉爷的头,让厉爷走在前面,往爆炸另一边去了!”

马正川身边的警察推来一张照片,小声道:“马局,查到了,是个越南人,入境身份是假的,登记的名字是何家俊,我们怀疑和之前射杀梁洪山的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正川把照片竖起来展示给小曹:“是不是这个人?”

小曹一看,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人!”

照片上是一个颧骨极高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长了副外国人抹黑中国时常用的“东南亚面孔”,鸷狠狼戾地看着镜头,好像和摄影师有什么深仇大恨。

同时,马正川的耳麦里传来禁毒大队长的声音:“马局,梁晋交代说,梁洪山死前一直不肯把密码交给子女,是因为他认为密码会招来杀身之祸——据说只要拥有这串密码,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把毒品从境外运到皇城根底下,所以说不止警察想要,毒贩更想要。”

但梁洪山偏偏在被捕后,拐弯抹角地把密码寄给了不干这一行的张厉。

也就在他寄出密码没多久,“何家俊”现身将他灭了口。

几天后张厉收到密码,选择赴约,然后赴约当日王府酒店被炸。

再到现在,十几年都没有过这么大动静的劫狱,那个神秘的“何家俊”再次出现,劫走了并不愿意跟他们走的张厉。

看起来像是有两拨人搅和在里面。一波人想让梁洪山死,拿到张厉手里的密码;另一波人则想让张厉死,谁也别拿密码。

炸王府酒店那波人为什么不想让别人拿到密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想独吞。

“何家俊”那波人为什么要先杀梁洪山,再劫张厉?

也许是因为梁洪山不跟他们合作,而他们知道那串密码能打开什么!

马正川沉思片刻,起身对身边的警察道:“走,把他们都叫来,整合一下目前已知的情报,开个会。”

章直坐在曾经报名特警时待过的接待室里,时不时就会有认识他的警察隔着窗户和他打招呼,他笑得有点勉强,艰难地朝他们点点头,继续焦虑地扣手指。

从劫狱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警方封锁所有出城路口,却只堵到了几辆被遗弃的二手汽车,嫌疑人带着张厉不翼而飞。

经过调查,那个带走张厉的人是藏在酸奶冷藏箱里混进的监狱,特殊隔温设施干扰了探测仪,躲过了武警的检查,枪也是拆成零件,分批用同样的方式运进监狱的,从运输人员到签条的监狱管理者全都被带回了警局,连夜审讯。

忽然,一名老警察推开门,朝章直招了招手:“来,小章,马局叫你。”

章直立刻起身跟上他,忐忑不安地走到一间会议室外,老警察帮他拉开门,示意他进去。

里面有人正在说话,章直放轻脚步走进去,马正川闻声回头,伸手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便心领神会地走过去落座,安静地听他们交谈。

“梁洪山知道自己进去后那些人很可能会找上梁晋兄妹,所以他才要坚称张厉是他的合作伙伴,为的就是引开那些人的视线,他已经替我们铺好路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果能掐断这条运毒线路,华北平原每年至少能减少几万公斤的毒品输入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

“可张厉是个不稳定因素,我们凭什么保证他会愿意跟我们合作?而且他现在被境外贩毒集团控制,我们怎样才能向他传递合作的消息?”

会议室里你一句我一句,不少上了年纪的警察眉头拧得死紧,一夜间白了好几根头发。

马正川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探讨:“先静一静,我有一个方案。”

他一开口,诺大的会议室便静了下来。

两鬓斑白的市局一把手端坐在椅子上,手指交叉摆在桌上,眼神锐利。

“那些人敢在国内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事,一定是有熟悉这边环境的内应,而张厉曾经有位情人的事,他们应该很容易查证,我打算让他那位情人以私人身份去找他,毒贩应该不会太过疑心。”

众人的视线顿时落在了章直身上,瞬间从马正川的话语中分析出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不少人都见过这位曾经的特警支队副队长,对他跳楼救人的事迹也略有耳闻,当时局里就有传言说此人和张厉有不正当关系,被马正川压了下去。

马正川在投影仪里调出章直的档案,对满屋交头接耳的警察道:“章直曾在武警总队服役四年,后转入雪狼突击队服役五年,战功无数,现在也是一名在职警察,我认为他有能力胜任这个任务。”

一名警察思考片刻,盯着章直道:“可是马局,如果张厉不想回来呢?”

天高皇帝远,与其帮条子做间谍,不如带着情人远走高飞,张厉如果不想回来,章直会怎么选?

马正川平静道:“这还需要问我吗?如果他不回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全境通缉,在境外抓到就引渡回国,该加刑加刑,该枪毙枪毙——这些风险和有可能摧毁一条特大跨国运毒线路相比,算什么?”

众人静默半晌,很快接受了这个观点。

的确,和可能摧毁一座毒品王国相比,跑一个黑社会算什么大事?

至少先让这个小武警去接触一下。

章直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眼神略过在场的所有人,点点头,答应下来。

为了厉爷,别说让他去演无间道,就是让他去背炸药包都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这个方案可行,只要他们不是让厉爷去送死。

真心实意地救人是不太可能,但劫狱是个大事,是对公权力的挑衅,就算被劫走的是个无期犯,警方也得捏着鼻子把人找回来。

唯一的区别就是,张厉能帮他们达成更大的目标。

一条隐秘的、养活了梁家三代人的运毒线路,一条养出了华北最大毒枭,让无数缉毒警头疼的秘密通道,引来了无数窥探的眼睛,却也让怪物浮出水面。

现在这怪物的七寸就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放任它咬完人就缩回阴沟里。

会议的最后,马正川总结道:“总之,这个行动的主要任务就是弄清那条运毒线路的具体信息,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接触过张厉这个人,我相信他不会轻易把密码透露给对方,他肯定明白一旦交出密码就会面临生命危险,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松口,我们只要赶在他松口之前找到他就可以。”

至于他什么时候会松口……就要看那些人用什么撬开他的嘴了。

马正川深深看了一眼章直:“帮警察破案是大功,如果你们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我会向上级打报告为他申请减刑,刑期能缩短很多,加油。”

章直抿了抿唇,起身朝他敬礼:“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绿油油的密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让人眼晕的重影,蚊虫飞舞狂欢,地面潮湿的落叶下时不时传出奇怪的“沙沙”声,也不知是蛇还是蜥蜴。

这是越南的一片无名森林。

几座简陋的竹筒楼坐落在一片空地上,周围停满了装甲车和老式摩托车,清一色的东南亚人脖子上挂着长枪短炮,笑嘻嘻地往两辆货车上装箱子,好似正要去做什么大买卖。

一只沾满泥巴的军靴踩在树枝上,枪口缓缓平移,目光透过八倍镜审视每一个射程内的活物。

耳机里传来队长的提示:“各小组注意,葵花递了消息出来,两声枪响代表计划有变,暂时撤退;三声代表一切就绪,哥几个按原计划行动;接头暗号是忠诚、敬业、勇敢、奉献,当心别伤了自己人。”

联络频道里有人忍不住吐槽:“大哥,这暗号也太长了,记不住啊。”

“废物,你公考白考了!”队长隔着无线电波骂了一句,“葵花会说前两个词,你能认出他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竹楼里便传出“砰”的一声枪响,军靴的主人立刻稳稳停住枪口,食指搭到扳机上。

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枪响,正在装货的东南亚人警觉地把手里的纸箱放下,然而还没等他们端起枪,死神的凝视就猝不及防地笼罩了这片土地。

八倍镜后的眼睛古井无波,弹无虚发,几秒间收割了数条性命,在视野范围内再无可活动的生命体后,他把狙击枪往背后一背,跳下树枝。

耳机里的队长:“看门狗咬死了,军犬开路,其他人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号“军犬”的青年把背上的另一把冲锋枪拽到身前,低声应道:“是。”

军靴踏出树荫,密集的枪响瞬间惊起满林鸟雀,凶悍的强火力压得寨子冒不出头,也不知是谁从后面扔了两颗手雷,直接炸塌了一座竹楼,在密林里燃起熊熊大火。

摩托和装甲车成了最好的藏身之处,“军犬”身后的队友幽灵般钻入货车驾驶室,把皮卡当坦克开,不要命地撞向跑出来支援的敌人。

“小心,装甲车里进耗子了。”耳机里的队长提醒道:“散开点,老子轰了它。”

军犬闻言果断放弃扫射,眼疾手快地助跑几步,抓住横冲直撞的货车铁架子,悬挂在车外咬开一颗手雷,扔进了扎堆的摩托车里。

手雷还没落地,队长的炮狙后发先至。高速行进的子弹直接爆开了一辆装甲车的油箱,连带着手雷引爆摩托车油箱的巨大威力,亳不意外地掀翻了最中心的几辆“小坦克”。

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四起,借着同伴的火力掩护,军犬跳下货车,冲向了防守最严密的竹楼。

楼内不断有喊叫声传出,他飞快解决了门外的守卫,绕到侧面,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踩在岌岌可危的屋檐上,背靠墙壁,用胳膊肘轻轻顶开窗户。

窗户刚打开一道缝隙,一支手枪就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枪口冰冷,军犬用余光瞄到窗后拿枪的人,缓缓把自己的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动作。

手举到一半,他倏地低下头,用小臂挡开那只手枪,同时另一只手掏出佩戴在大腿上的手枪,准备反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他扣动扳机,窗后那颗脑袋就西瓜似的炸开了。

军犬一愣,脸上溅了点血,身体因大幅度活动而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仰面摔落,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突然伸出窗户,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

“……”

军犬和救人者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时间几乎静止了。

是厉爷吗?

不,不是。

是个军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王……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大闹地下拳场的二愣子一身东南亚打扮,把脑袋开花的尸体从窗户推了出去,眼神看起来很想把面前的人——也就是章直同志一起顺手扔出去。

“……忠诚、敬业。”

章直:“……勇敢、奉献。”

突然出现的王怀木着脸把章直拉进楼内,解释道:“我是葵花,是个缉毒警察,一直在执行各种卧底任务。”

早在张厉和章直闹分手前,警方就秘密逮捕了梁洪山,并根据他的指认盯上了张厉。

但张厉身边不好插人——除非卧底愿意学章警官那样,走色诱路线。

可惜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真的有人愿意为了正义事业牺牲贞操,这事儿也行不通。

一是因为当时张厉有固定的情人,对猎艳没兴趣;二是因为王公子本人的色相实在不佳,根本就算不上“艳”。

以至于卧底计划不幸夭折,警方只能旁敲侧击地走刘得狠那条线,看看能不能从张厉的那位损友身上找到突破口。

这也就间接造成了当初的那场“拳皇争霸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刚退役的武警战士,和一个正在做卧底的缉毒警察,在地下黑拳场因为抢着当拳皇打起来,怎么听都很魔幻现实主义。

“……对不起。”章直站在窗前,欲言又止道:“之前那两鞭子,对不起。”

虽然那两鞭子是张厉打的,但本来应该领罚的是自己,王怀属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那条鱼。

王怀的表情也像是吃了苍蝇,闷声道:“……没事。”

他几天前接到组织递来的消息,说要让他配合一次关于解救张厉的秘密行动,他当时就是这个表情,而且非常自然的就想起了那位跟他打得难分难舍的小军帽儿。

没想到居然真见面了。

虽然说冤家路窄,但这也太窄了!

章直:“咱们……先执行任务吧。”

王怀立刻赞同,两人同时决定先把那些旧怨放到一边,默契而无言地端起枪往楼下走。

王怀之前的枪是寨子里土枪,总是卡弹,章直干脆把自己身上的一把微冲给了他,王怀没说什么,默默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鬼在下面,要活的吗?”王怀问。

章直点头。

楼外的人交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纷纷上了重型武器,架在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敌我不分地吐着烈焰,声音震耳欲聋。

王怀:“下面大概有十个人,穿菠萝衬衫的那个是大鬼,我打右边,你打左边,行不行?”

章直其实有点想问什么叫菠萝衬衫,但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楼拐角,再迈一步就能和敌人来个贴面舞了,容不得他问这些无厘头的东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时在心里祈祷王公子的形容真的非常生动形象,可以让他一眼就看明白谁不能杀。

章直用手势倒数,三,二,一!

两人一齐冲了出去,左右开工,精准点射。

王怀身上没护具,他选的那边遮挡物比较多,而章直那边则要空旷很多,只能靠经验躲闪。

刀剑无眼,章直不可避免被打中了两枪,还好都是打在了防弹衣上,只是皮肉疼,除了会淤青,倒也没什么大碍。

不得不说,“菠萝衬衫”确实非常形象,亮黄色的菠萝图案配上浅蓝色的衬衫,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得出衣服主人是旨在把每天都当成度假来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章直和王怀收拾了楼里的余党,押着骂骂咧咧的“菠萝衬衫”走出竹楼时,外面的战场也控制住了。

队长指挥着队员们灭火收尸,熟练得像是在做扫地洗碗一类的家务活。

王怀远远看着,好似有点融入不进去。

队长此时也注意到了他,走过来笑呵呵道:“你好同志,你是葵花?”

王怀硬邦邦地一点头:“是。”

他身上还穿着东南亚人的衣服,脸上和手上都脏兮兮的,头发油得打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警察。

但队长只是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同志辛苦了,多亏了你的情报我们才能这么顺利,我是这支特殊行动小队的队长,代号角雕。”

王怀看了眼押着大鬼走远的章直,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也不吭声,只是点头。

队长注意到他的视线,热心地介绍道:“那是军犬,后面的行动你主要就是配合他,他是这次行动的饵,钓大鱼用的。”

他们这次并不代表国家,而是一支“无组织,无纪律,无领导”的三无团体,干的是上不了台面的“坏事”,自然不能用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次所有人都不是通过合法途径进入的越南,属于一群偷渡客,身上不能留有任何代表身份的物件,就算身死异乡,也没人能凭借一具尸体指责他们的国家。

一名队员抱着平板电脑走了过来:“队长,一共一千三百公斤,全是白粉,大鬼不肯说交易地点,上家伙吗?”

队长无所谓地摆手:“上。”

一千三百公斤,在国内够枪毙几十回了,可惜这里是越南,他们不能用自己国家的法律狗拿耗子——越南的警察就更不用指望了,贩毒只在越南法律里是犯罪,现实里根本没人敢管,甚至许多警察也都参与其中,从中获利。

章直把人绑到木桩上,接过同伴递来的扳手,一把掰过大鬼的下巴,面无表情地把扳手伸进他的嘴里,快准狠地拔下了一颗牙。

旁边负责沟通的队友蹲下身,笑眯眯地用鸟语问大鬼:“交易地点在哪?”

大鬼气得发疯,满嘴血沫地咒骂着这群黑吃黑的恶棍,重点诅咒胆敢背叛他的王怀。

“哎哟,他还敢骂咱们小葵花。”队友切换回中文,稀奇道:“狗狗,继续拔,他这段说的全是生殖器,我就不给你翻译了。”

章直便再次掰开大鬼的嘴,又拔了一颗牙下来。

常言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确实不假。大鬼也算是条汉子,连拔两颗后槽牙都没妥协,章直只好又斟酌着拔了两颗门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大鬼骂人都开始漏风了,逗得队友直乐。

王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旁观了一会儿,忽然道:“他是怕说完就会死,你们告诉他不会死,可能他就说了。”

队友撑着下巴为难道:“可是骗人不太好吧?”

“……”

王怀便不吭声了,这些人的行事作风和他印象里的警察大相径庭,几乎和他熟悉的毒贩差不多了,让他有种理性和经验的割裂感,既觉得稀松平常,又觉得十分荒诞。

警察是什么样的?

他有点忘了。

但他记得毒贩是什么样的。

他从公大毕业后便分配到了市局,按卧底来培养。

卧底是个不见光的差事,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警察,他的履历天衣无缝,连亲朋好友都骗过了,以为他毕业后就堕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幽灵,游荡在黑白交界处,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在必要的时候,滥交嫖娼,注射毒品,只要是隐藏身份需要做的,他都要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泡在大染缸里,有时也会忘记自己是个警察,在烂事做尽后发一会呆,抽自己一耳光,再继续站起来往污泥里趟。

因为他是个警察。

王怀远远默默章直的背影。

那这些人呢?又是因为什么?

“这样吧。”队友盯着大鬼思考了片刻,捶掌心道:“你告诉我交易地点,我带你去看我们交易。交易地点是对的,你就可以跟买家求救,没准还有一线生机。交易地点是错的,我就当场杀了你,怎么样?”

大鬼眼看“铁面牙医”章直又要来拔牙,冷汗在虚幻的痛觉下浸湿后背,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点头答应下来。

“队长,交易地点拿到了,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

角雕眯着眼睛嘬了口牙花子,看了眼太阳:“还有时间,走,去搞下一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

一辆越野车飞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王怀开车,章直坐在副驾驶室里,正费力地把一身特战装备往下卸。

“快快快,耳机也摘了,要到地方了。”队长在频道里大呼小叫:“一会儿见机行事,不行就撤,别跟他们硬刚。”

章直一把拽掉耳机,抬手掀了满是脏污的迷彩服,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T恤。

王怀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手臂上的白色绷带游走一圈,“能挺住吗?”

章直面不改色道:“能。”

前方不远处有两辆无牌照轿车在停在路中央,王怀没有开太近,谨慎地停在了十几米外,拎起枪推开车门。

章直也把枪别到腰上走出去。

他紧实的肌肉把上衣撑起漂亮的弧度,一条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纱布,迷彩裤的裤脚扎在靴子里,如同一只准备狩猎的美洲猎豹,危险又帅气。

他一边整理作战手套,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把一切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都在脑子里标记出来。

对面的轿车上同样走下来两个人,章直扫了一眼,没看见资料上的重要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货呢?”

来拿货的毒贩显然没有认出他们是谁,也并没有疑惑为什么是两个陌生人来送货,只是不耐烦地追问货在哪里。

王怀冷着脸道:“钱呢?”

一个毒贩打开后备箱,露出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

毒贩:“把货拿来。”

他们说的是越南话,章直听不懂,只能靠王怀翻译。王怀翻译完,章直便对着对讲机道:“过来吧。”

很快便有两辆皮卡从小路拐上大路,停在了越野车后。

两边各派一人交换验货,王怀走到毒贩的车前解开麻袋,掏出里面的美金掂了掂,也没数,漠然地扔了回去。

章直这边的毒贩也验完了毒品,对同伴点了点头。

就在对方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章直突然叫住他们:“等等。”

他身上有枪,气势又非同一般,顿时引起了毒贩的警觉,两辆轿车的天窗同时打开,虎视眈眈地架起两杆机关枪,防备着他们“反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好似没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般,对面前的毒贩道:“给你们将军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找他要一个人。”

王怀翻译完,毒贩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这一带卖货的那几个寨子都精得像猴一样,里面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当地人,但面前这个穿黑色半截袖的男人很明显听不懂越南话,不是本地人。

那他是谁?

毒贩心里怀疑,可他们这种出来接货的人级别太低,就是个跑腿的,不敢乱做主张,只能一边防备着章直等人,一边给将军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毒贩恭敬地说了几句,满眼警惕地把手机递给了章直。

手机还是中国几年前流行的那种“小灵通”,头上能扯出一根接收信号用的天线,章直接过,转手直接递给了王怀。

王怀把“小灵通”贴到耳朵上,侧耳听了片刻,用越南话冷冷道:“听说厉爷是你们带走的。”

电话那边似乎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了什么。

“我们要把厉爷接回去,货可以白送你,但人必须活着。”

那边又讲了很长一串话。

王怀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了章直一眼,微不可查地朝他摇了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有别的货源了,四个寨子我们全灭了,你不放人,我们就把这批货全扔进河里,顺便烧了所有的麻田。”

此话一出,气氛徒然紧张起来,章直的手指扣住腰上的枪,皮卡车里的队友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架出了几只狙击枪来,小红点如毒蛇的蛇信般游走在毒贩额头上。

枪口对着枪口,只要稍有一点异动,就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王怀不为所动,专心致志地与电话那头对话:“我不是中国警察,我是厉爷的手下,找你要人的是我们厉嫂,章先生。”

一阵死寂后,王怀忽然放松了紧绷的肢体动作,朝章直点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过去,你最好说话算话。”

王怀把手机抛还给毒贩,看着他们得了吩咐,齐刷刷地上车离开,他和章直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样上车驶离原地。

章直把耳机带回耳朵里:“队长,任务完成了,鱼上钩了。”

“好,按原计划继续行事。”

与此同时,距离交易地点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密林里。

木门被推开,张厉眯起眼睛,迎着光看向走进小屋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一副东南亚面孔,手里端着一个瓷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透着怜悯。

“吃吧。”

她把碗里一块又干又硬的烙饼递到张厉嘴边。

张厉没有手去接——他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粗糙的麻绳因为挣动已经把皮肤磨烂,血淋淋的伤口引来无数蚊蝇爬进衣服里,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疯长的胡茬让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但眼神却是清明的,要笑不笑地咬住那块饼,把它从女人手里拽出来,卷进嘴里磨牙。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他吃。

“我听爸爸说,有人要来救你,是你的情妇。”

张厉咀嚼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等待她的后话。

果然,女人随即道:“他们抢了货,把和我们合作的地主都杀了,爸爸很生气,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张厉闻言撇了下嘴角,费力地咽下饼,感觉嗓子都快让这狗食堵住了,呛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无所谓道:“好啊,那他有本事就来杀了老子,大家一起玩完。”

女人皱眉道:“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我们不会玩完,我们只是少赚一些钱,没有中国的买家,我们还可以卖到韩国、卖到日本去,会玩完的只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卖到韩国和日本?”张厉露出了不屑的笑意:“小丫头,你以为你爸是美国总统,想卖哪就卖哪?你以为金三角里都是死人,会眼看着你爸爸进去分一杯羹?醒醒吧,就你们家那点能耐,当年梁老四看都懒得看一眼,没了老子手上的东西,你们就只能喝西北风。”

女人大概并不熟悉这些生意上弯弯绕绕,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

她没注意到自己气愤下下意识说了越南话,张厉压根听不懂,只是尖叫着反驳:“姓梁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把农民的血汗钱压到最低,让他们根本吃不饱饭,是我爸爸救了大家!”

还好张厉听不懂,不然肯定要大吃一惊,没想到种大麻都能种出个普渡众生的女菩萨。

他继续火上浇油道:“还有,你刚刚说老子的媳妇儿来了?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他现在找你们,杀的是地主,抢的是货,等老子真死在这儿了,你就等着他活剐了你爸爸给老子偿命吧!”

女人勃然变色,猛地把手里的碗朝张厉砸了过去。张厉不躲不闪,额头瞬间被碗砸出一道血口子,瓷片四散飞落。

“这就生气了?”张厉在鲜血中睁开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小丫头,你爸爸死期不远了,快回去尽尽孝心吧。”

女人咬紧牙根,又泄愤般踹了张厉的胸口一脚,直接把绑住他的椅子踹翻了,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屋外不远处的树冠上有块极亮的光斑一闪而过,像是什么玻璃制品不经意反射出的光。

“报告,河马已确认目标所在地。”

“拔牙小分队”里的临时翻译隐藏在茂密的树叶后,对耳机里的队友们轻声道:“有两条看门狗,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角雕:“先等等,你看看黎拉去哪了?”

河马调转望远镜,望向负气离去的东南亚女人,眯眼道:“往西走了,那边是黎将军的住处,应该是找她老爹去了。”

角雕:“有没有办法把她弄回来?那是黎将军的独女,抓到她胜算能多不少。”

河马看了看脚下关着张厉的屋子,不确定道:“如果让目标提出要见黎拉,会不会打草惊蛇?”

角雕想了想,还是理智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算了,先把目标救出来再说,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小时,他们现在警惕性还很低,估计没想到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窝点了——河马,交给你了。”

“OK,收到。”

河马架起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舌尖舔了舔上牙膛。

八倍镜透过树叶的缝隙射出冰冷的目光,确定四周不会有人突然靠近后,河马果断按下扳机,一枪一个,悄无声息地带走了门口的两个守卫。

尸体倒地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正要通知队员去收尸,八倍镜视野里的木门忽然从内拉开了一道缝隙,河马一惊,差点从树上摔下来,笑容不翼而飞,毛骨悚然道:“我操!屋里还有人!我瞄不到!”

“我来!”

一道身影箭一般射出丛林,飞快奔向那扇被拉开的木门,雪亮的刀光在空中画出凌厉的弧线,章直反握着军刀,在门缝张开的一瞬间挥刀削向屋内人的咽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要在毒贩扣下扳机前解决掉人,不能让枪响,也不能让人喊出声。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章直抬起眼,四目相对间,他布满杀意的眼眸登时一愣,瞳孔紧缩,可手却因惯性撤不回来。

完了!

他只能做到在最后一刻松开握刀的手,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啧。”

一只碗口粗的胳膊挡住章直的手臂,两只小臂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差点把两人的骨头齐齐撞断,发出一声闷响。

张厉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章直的耳朵:“小兔崽子,想谋杀亲夫?”

章直立刻睁眼,脱手的军刀已经落地,只剩张厉喉咙上的一道血线,看出血量应该是没伤到大动脉,血迹顺着脖子上的青筋流入衣领,男人狼狈的样子慢半拍地映入他的眼帘。

是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在监狱里弄丢的主人。

是他朝思暮想,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出来的主人。

是他的厉爷。

章直呼吸急促,之前握刀的手后怕地颤抖起来,眼眶一红,猛地扑上去搂住张厉的脖子。

“对不起,厉爷……对不起。”

章直比张厉还高一截,一身中东悍匪的打扮,走到街上都得被人绕着走,此刻却抱着男人的脖子哽咽得像个小媳妇儿,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耳机里传来河马拉长调的“咦——”,队友们此起彼伏地咳嗽起来,大有明天就一起肺炎的架势。

张厉无奈地拍了拍章直的背,看向丛林里走出来的另外几个“中东悍匪”。

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警察,不动声色地把几人都打量了一番,对章直道:“哭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先说说,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章直红着眼睛抽了下鼻子,缓缓抽回手臂,对张厉能猜出有条件的事并不惊讶,低着头交代道:“要您配合他们套出梁家的那条运毒线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挑眉:“没别的?”

章直老实地摇头:“没了。”

此时角雕也走到了门口,他身材高大,拎起地上被干掉的毒贩尸体像是拎了两个鸡仔,推着两人往屋里走:“先进去再说。”

河马自觉留在树上放哨,王怀和另一个队员不用吩咐,麻利地扒下尸体的衣服给自己套上,去门口假扮毒贩看门。

张厉多看了王怀好几眼,总觉得这个小年轻很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毕竟王公子当时大闹拳场的时候形象还算体面,而他们这个“三无团体”条件有限,实在没时间给他找地方洗头,因此王怀还是那副“流浪披头士”的打扮,比张厉还招苍蝇。

章直用眼角偷看自家男人,小声提示道:“拳场那个。”

张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想起了这人是谁。

看来那两鞭子不冤,这居然是个卧底的条子!

队长不懂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只是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和麻绳,了然于胸地朝张厉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角雕,是这支特殊行动小队的队长,来替组织向你转达一项协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什么协议?”

角雕:“只要你肯配合我们诈出梁洪山那条从越南到华北的运毒线路,事情结束后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回国内,并且立刻安排减刑,至少十年。”

大部分无期徒刑其实约等于二十五年,在减刑的时候都是按二十五年往下减。

真蹲二十五年,等张厉出狱那天他都六十六了,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但如果能减十年……

张厉看了眼满眼期待的章直,对这份口头协议的质疑全堵在了喉咙里。

这小屁孩儿一路追着他跑,为了能跟他常见面从军队退役,特警没当几个月,又为了他跑到监狱干最苦的狱警,现在又为了他追到越南来,好像一只认了主的忠犬,就算被抛弃也会无条件追着车跑。

张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行,要怎么配合?”

他怎么舍得辜负这种眷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厉爷……”章直拎着防弹衣眼巴巴地看着坐在车上的张厉。

“老子不穿,你见过哪个毒贩穿防弹衣的。”张厉把防弹衣抽走扔到后座,伸手拉过章直,“来说说,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穿的是章直的迷彩服,码数小了点,系不上扣子,只能敞着怀,大大咧咧地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暖洋洋地散发着热度。

章直贴着他,双手虚扶在他肩上,呐呐道:“昨晚行动的时候不小心伤的……不碍事。”

“不碍事到现在还没止血?”张厉掰过章直的下巴,皱眉道:“才几天没见,学会撒谎了?”

章直迫不得已地跟他对视,清澈的瞳仁里倒映出张厉的面容,睫毛抖了抖,底气不足地辩解道:“真的,厉爷……就是不小心中了一枪,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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