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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国师在雪鹤寺祈福遇刺,大皇子与二皇女因这种特殊的情况,无疑会被认为是其中之一就是刺客背后的指使人。
当时有很多围观的百姓,这件事一下子就流传开了。
皇上听闻了这件事后,立刻召见了大皇子和二皇女。
扶若与扶凝跪在大殿之上。
皇上咳嗽了一下,视线扫过下跪的养子与养女。
“谁做的?”
扶若与扶凝立刻将额头贴向地面,异口同声地说:“儿臣不敢,父皇明鉴。”
“朕最恨就是夺位,我只收养了你们两个人,根据泊氏的预言,你们都有可能成为帝王星。”
皇上的语气虽然听着温和,但是一双眼睛却是仿佛结冰般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朕是不是说过,无论你们之中,成为储君是谁,另一个人,朕都会保证他衣食无忧的一生。”
“父皇,请明察。”
扶若神色凝重地说:“我与皇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只怕是有心者拿这件事想要一石二鸟。”
“父皇,我与皇兄断然不会对泊国师有这样的恶念。”
扶凝低声说:“我们来到国都,一直都受到她的照顾,自然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人。”
扶若语气严肃地说:“请父皇查明真相,在没有抓到真凶之前,我与皇妹愿意自己的府邸禁足。”
啧。
二皇女只觉得扶若真的是比狐狸还狡猾,但是为了表现出良好的兄妹关系,她也只能配合着说:“皇兄所言甚是。”
“准了。”
扶若立刻谢恩,心中已经确定了那一天在雪鹤寺不是泊瓷。
泊瓷的下属根本就不可能让刺客得手,找到可以射箭的位置。
泊氏内部武艺高强的护卫都在泊瓷的身边。
如今这一箭能够飞向那位泊家主,就是护卫的能力下降。
扶若可以确定。
那些武艺高强的护卫随着泊瓷离开了。
必须在她完成计划之前。
找到她。
第18章 (十八)
◎——◎
皇帝下了禁足令之后,对大皇子与二皇女又说教了一番,才让两个人离开。
扶若与扶凝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
扶凝在前,虽然穿着华贵的长裙,但是走的很快。
她就是想快点走下大殿的阶梯,直接乘辇回到自己的宫殿。
“皇妹。”
扶若温润而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了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扶凝真的想当做没有听到。
可是周围肃静,扶若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清晰。
扶凝皱了一下眉头,知道扶若是故意叫她,而她又不能无视。
不然怎么显得兄妹关系很好呢。
扶凝转头的瞬间,脸上露出了笑容:“皇兄。”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本来我还想亲自去国师府探望一下泊国师,如今被禁足了,也不能去探望泊国师。”
扶凝轻叹:“如今我们兄妹被当成了嫌疑者,自然是无法探望,只能等待调查结果。”
扶若语气关切地说:“皇妹跟泊国师更加交好,我想你一定更加地担心她的情况。”
“皇兄这话说的好像你与泊国师的关系不好一样。”
扶凝语气透着几分调侃,“她对我们一视同仁,应该没有什么分别。”
“皇妹说的对,那么……”
扶若声音一顿,面带微笑地说:“那等真相大白,我与皇妹一定要一同去国师府探望。”
一同?
扶凝心中浮出一丝嫌弃。
如今国师大人在雪鹤寺遇刺,外面都在传,刺客是团伙作案,而且都是高手。
可是,扶凝知道并不是刺客厉害,而是泊瓷身边的那些高手都不在。
“当然要一起去,皇兄。”
扶凝弯起眼眸,笑得柔和又温婉。
“在禁足的期间,皇兄可以专心的礼佛了。”
扶若点头说:“确实,除了礼佛,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喜好了,不像皇妹还喜欢箭术,练习了这么久,皇妹应该可以百步穿杨吧。”
“皇兄也太能抬举我了。”
扶凝掩唇轻笑:“我哪有那种力气。”
扶若说:“这次的刺客用就是弓箭,本领非常高强。”
扶凝神色凝重地点头说:“听说行刺失败,对方就自杀了,弓箭队应该会成为首要彻查的对象,不过这件事父皇已经交给大理寺了,估计我们府上也很快会被彻查。”
扶若说:“是的,我们静待结果吧。”
如今担任大理寺卿的秦和,他的妻子是泊瓷的生母。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皇族的人都知道。
泊氏对外宣称泊瓷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泊瓷的母亲还是泊氏少主时很少露面,也只有高位的官员才见过泊氏掌权者的真容,所以知道事有蹊跷的人也不会外传。
尤其是泊瓷每年都会祭祖,泊氏的祠堂里面就有她父母的牌位。
“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回去禁足吧,皇兄。”
扶凝笑了笑,然后转身缓缓地走下了阶梯。
扶若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的背影。
两个人之间有了一些距离。
他才迈开步伐。
******
扶安睿听着下属的汇报,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许席一。
“你们确定整个剑玄山庄空无一人?”
许席一询问回来汇报的探子。
“是的,只有我回来汇报了,其他人还在附近的调查与观察情况。”
探子如此汇报说:“我们向周围的住民打听了,并没有看到有队伍去出入剑玄山庄,就算对方是入夜行动,也不应该毫无声响,而且山庄的内部有许多地方都有血迹。”
扶安睿皱眉说:“剑玄山庄遇袭击了?”
“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对方遭遇袭击舍弃山庄出逃了,亦或是……”
许席一神色凝重地说:“全灭。”
“那么,曲琼派的门主应该就是最后见过剑玄山庄庄主的人了。”
扶安睿沉思了一下说:“我再去见一次应门主。”
许席一立刻开口说:“稍等,小世子,我觉得我们应该静观其变,对方不可信。”
扶安睿打量着许席一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叹气说:“许席一,你其实不是怀疑应门主,而是白姑娘吧。”
许席一语气淡定地问:“小世子何出此言。”
“你每次对着白姑娘一行人,都是这样的表情。”
扶安睿板起脸,学着许席一锐利的视线。
“见应门主的时候,你的视线都没有那么凶。”
“小世子,那位白姑娘真的很可疑,我觉得你可以深入的调查一下她。”
“啊?”
扶安睿不可置信地问:“她哪里可疑了?”
许席一心中暗暗叹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首先,她身边那几个人同伴,式尘武功极高,那位叫弦隐的说是医者,但是武功也不弱,还有一个人,就是驾车的车夫,那人应该也是一位高手,跟式尘不相上下。”
许席一将自己的观察都说给了扶安睿。
“她说是曲琼门的人,但是她看起来不会武艺,身体似乎也不太好,那么她是什么人,才能让门主将如此多的高手放在她的身边?”
扶安睿抬起手,露出了食指摇了摇说:“武林中人都会武艺,这是偏见。”
许席一的叹气声都到嘴边了,他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他分析了这么多,小世子的心思都在那位白姑娘的身上。
许席一觉得说这番话都是浪费口舌。
这位小世子就是不摔跤就不知道疼。
扶安睿下定决心说:“这样,我去试探一下白姑娘,你在旁边继续观察一下。”
许席一转头看向扶安睿,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看来还是有一点……就一点点用处的。
许席一跟着扶安睿来到了那位白姑娘的房间。
看着自家小世子一脸紧张地抬起手,要敲门还有点畏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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