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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男德班毕业 吉尔的人体艺术图鉴(1 / 2)

('绒花宫里,纷飞的信笺如雪片般堆满了风后的书桌。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转头向身边的侍者确认道:“这么多?都是这几天弹劾我的?”

白袍侍者点了点头,恭敬道:“是的,陛下。”

西鲁芙头痛地叹了口气,恨恨道:“不就是扣押了个吉尔伽美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都怼上来了!我看啊,他们想保吉尔伽美什是假,看不惯我才是真……”她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这些密信都是从铂伊司那里截下的?没有遗漏吧?”

白袍侍者抬起脸,赫然便是那个在订婚典礼上鞭打吉尔伽美什的仆人。他摇了摇头,语气确定地说:“绝无遗漏。”

“那就好。若是被铂伊司看见就麻烦了。”她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妩媚极了:“那么,你觉得我这次该撤换多少人呢?”

白袍侍者想了想,建议道:“全部?对您有害的东西,都该尽早扼杀在摇篮里。”

西鲁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揉着眼角的眼泪,一边道:“真是没有白养你们,你们都快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她的笑声骤然止住,像是有人在她的身上按了一下暂停键;下一秒,这位女王神色冰寒,语气极其冷酷:“所有风津猎人听令:把写信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风津道里,各种魑魅魍魉伺机而动,如百鬼夜行。只是几个时辰,处刑台的断崖边便悬挂了十来具血淋淋的尸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从衣饰来看,他们都是风源的魂术权贵,此刻却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远远望去像一面面滑稽的招魂幡。

浓郁的血腥气很快被汹涌不息的风吹薄。

西鲁芙凭栏而立,冷冷地俯视这片乱象。半晌后,她冷笑一声:“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吉尔伽美什,也该看看风音那群小家伙的成果了啊……”

还是那个恶俗的玫红色房间,角落里紫色的蜡烛幽幽燃起,墙壁上零零总总地挂着各种调教用的道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上次不同的是,房间中央竖了根笔直的钢管,钢管上吊了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男人身材极好,匀称有力的肌肉让人联想起神殿里的男神雕塑。事实上,此刻的他比神像更具艺术感,他的身体像一个优雅精悍的符号,融合了刚劲和柔美,以一个异常扭曲的姿势悬吊在所有人面前。

在被缚的男人面前,立着一道阴沉瘦削的男子身影。阿克琉克脸上带了只金色的夜枭面具,遮住上半副脸孔,只露出一对冰冷的瞳仁。他上前几步,调整了下绑在男人脚腕上的缎带,后退了几步,审视着自己最新的作品。

“通过。”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手执一根黑色的软鞭,末端是细细的穗子,往男人腿根轻轻甩去。“绷紧点,别放松。”

啪!那细细的鞭穗扫过腿根柔嫩的皮肉,不算痛苦,但其中狎昵的意味更让人难受。吉尔伽美什没有争辩,安静地把腿分得更开了些。

男人几乎是整个人盘在钢管上的。他的上半身向后弯成弓形,像一个优柔的环,手脚却舒展。他的左腿自然地下垂,膝弯勾起,大腿侧面和小腿肚紧紧勒着冰冷的管道。右脚腕与右手手腕紧紧贴在一起,整条腿反折曲至脑后!他的两条大腿前后分成一字,远远望去像是一个腾空的飞奔者,仰身悬吊在冰冷纤细的钢管上,这一刻,力与美合二为一。

房间一侧的茶吧传来了礼貌而克制的掌声。

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茶吧的卡座里上坐满了观众。每一位观众的脸上都戴着一只由黄金打造的兽首面具,造型各不相同。白衣侍者们沉默地穿梭在观众席之间,为贵宾们送上甜点与酒。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表演。

男人是靠四肢本身的力量悬吊在钢管上的。他的肢体协调性极佳,又有相当不错的体术基础,因此就算没有魂术,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只是……

——他不是很想接受这样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冷郁地向阿克琉克投去一瞥,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藏在金色猫头鹰面具下的眸子毫无波澜。他担任吉尔伽美什的教官已快一个月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吉尔伽美什的“指导”没有丝毫懈怠。在外人看来,阿克琉克可谓尽职尽责,一开始,这位骄傲的前一度王爵还会冷冷地反唇相讥,后来被真刀实枪地收拾过几次后,总算学乖了,也会表情冷淡地勾起一个止于皮肉的笑,虚伪而敷衍地叫对方“主人”。

除去调教室内必要的交流,二人默契地没有任何接触,仿佛那场密会从不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平静维持到昨天晚餐时分。吉尔伽美什在饭菜中发现一张纸条,那是来自阿克琉克的提示:“西鲁芙要来,做好准备。”

吉尔伽美什面不改色地把纸条吞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这段时间里,他表现得像一个逐渐丧失信心的俘虏,随着时间的推移,态度有所软化,可也不至于完全奴颜卑膝。但他不确定西鲁芙是否会相信自己的伪装,她一定还有别的招数……

房间中央,阿克琉克没有继续下令,男人便只能保持这个悬吊的姿势不许动弹。他像一件带有某种高度精神追求的艺术品,不着寸缕却毫不情色,仿佛只是单纯展示人体的美感。阿克琉克解下了男人脚上的缎带——那是用来固定吉尔伽美什身体的道具,它被扯下后,男人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挂在钢管上。他成功了。

于是掌声再度响起。

钢管缓缓旋转起来,男人像乘坐木马一样自动旋转一周,把身体全方位地展示给在坐的观众们。钢管停下的时候,男人刚好是背面朝着观众席,他金色的长发像一面瀑布,密不透风地遮住了大部分旖旎的风景。只在发梢露出了一小半紧紧绷起的臀部,以及连接臀部的结实大腿。

阿克琉克敲了敲男人的后颈,于是男人的脑袋后仰的角度更大,那袭长发彻底遮住了后臀。紧接着,阿克琉克倒转鞭身,把细细的柄部插入那袭瀑布般的金色卷发中,然后移开了身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沉默地朝茶吧的方向鞠了一躬。

在观众们的视角中,那只皮鞭不知是被固定在了何处,就这样稳稳地从一头鎏金长发中自顾自探出来,垂坠着吊着玉珠的穗子。

——此时,男人依旧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也就是说,阿克琉克若想让他用这个姿势固定皮鞭,只可能把它插入他的后庭……

“转。”阿克琉克简单地吐出命令。钢管上,男人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轻轻合拢,他强劲的躯体灵活地翻转,整个人稳稳地倒挂在钢管上面,优雅的大腿再次朝空中打开。男人此时完全是一个倒吊的姿态,他上臂和腰腹的肌肉微微鼓起,双手紧握钢管,固定自己不要从半空摔下。而他的双腿则是在空中分成一个漂亮的一字马,大腿到小腿肚的肌肉线条极其清晰流畅,绷起的脚背莫名给人一种禁欲的错觉……

而那只鞭子还插在他的后庭里,它清晰而完整地露了出来。鞭穗向下垂坠,像一只浑然天成的尾巴。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像一头彻底被驯服的豹猫,经过许可后便大胆而无畏地释放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野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阿克琉克继续命令。吉尔伽美什双臂交叠,单单凭借腿部力量,夹着钢管让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在这个过程中,那只“尾巴”始终没有掉下,稳稳夹在他的股间,结束时,他的双手稳稳地撑在地面上,一条腿勾着钢管,另一条腿屈膝45度,整个人呈倒立的姿势,仿佛与那无机质的冰冷银管合二为一。

啵的一声轻响,那只鞭子被他从后穴排出,顺着大腿滑到地上,骨碌碌滚到一双精致的水晶鞋前面。

一只纤纤玉手把它拾起,那刚刚插过男人后穴的鞭柄慢慢抬起男人的下巴。吉尔伽美什顺着这股力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对上了一只纯金色的隼。

面具后是他熟悉的一双剪水双瞳,以及被打理得很漂亮的金栗色卷发。

西鲁芙美目盼兮,她挥退了所有观众,只留下几名侍奉的白衣使者。她并未刻意改变样貌与声线,而是活泼地与吉尔伽美什打招呼:“您在风津道住的还习惯吗?下人们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吧?”

吉尔伽美什平淡答道:“承蒙您的关照。此间乐不思蜀。”此时二人一坐一跪,处境自是云泥之别,语气却均心平气和,单单听对话内容倒像一对旧友。

西鲁芙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您可是风源的贵客,我之前一直担心怠慢了您呢。”她把目光投向静静跪在一旁的阿克琉克,笑道:“才一个月,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阿克琉克,你还是挺有本事的嘛。”

阿克琉克取下猫头鹰面具,额头重重在地上一磕:“谢陛下夸奖。是陛下指点的好。”

西鲁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这群人啊,就是喜欢闭着眼奉承我。我哪有什么指点的,都是你们自己做得好。”她托着下巴,微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干脆把风音和风津猎人整组一下好了,免得机构冗杂。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嘛。算了,两个就两个吧,方便你们互相砥砺,良性竞争。”

一滴冷汗顺着阿克琉克的后脑滑下。他知道,这位女王只是嘴上说的轻巧而已,真要做起来,风音众人的命运绝非“部门整组”这么简单……他把头埋得更低,掷地有声地说:“风音唯您马首是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真的吗?”神秘的金色鹰隼面具之下,西鲁芙的红唇翘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她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的阿克琉克。在她的目光中,阿克琉克的脊背一点点僵硬了,低垂的目光越发阴骛!

西鲁芙已经发现他和吉尔伽美什的密谋了?不,这应该只是试探……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静地说:“不知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

风后轻笑一声,目光玩味地在二人之间打转。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就像一个关心属下的上司:“这些天来,你和吉尔伽美什相处的还不错?哪怕在四国范围内,魂术造诣比他更厉害的家伙啊,也不超过四个。你跟在他身边,时刻记得多观摩学习,对你以后成为王爵很有帮助。”

“……”阿克琉克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着俯首帖耳的姿态,默不作声。

西鲁芙则是神态自若地看向赤身裸体笔直跪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笑眯眯道:“既然您也在这里,想必您一定不会吝惜指点几个晚辈吧?”

一旁的白袍侍者适时地打开了手中端着的小箱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鲜艳油彩。

数分钟后,吉尔伽美什双手被缚在那根表演用的钢管上,双腿分开,躬身提臀。他光滑圆润的后臀和柔嫩的大腿根部肌肤完全裸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尾椎处的爵印已不再明亮耀眼,只像一枚普通的刺青。

他面无表情地轻吐一口浊气,淡淡开口:“位置错了,手腕左偏三分。”

在他身后,阿克琉克神色平静地暂停了手中的“笔”,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指点调整着手腕的角度。他把无形的空气压缩成一根细针,中间裹着金红相间的彩墨——两种不同的颜色之间也有一道细小的风壁相隔,以免它们互相混淆。此刻,他以男人的身体为纸,一丝不苟地在上面刻印描画。细小的风刺破男人的肌肤,注入彩墨,等伤口结痂之后,这些纹路会永久地停留在男人的身体上。

而在阿克琉克笔下,一只栩栩如生的金红凤凰正沿着男人的爵印方向,以夸张的笔触描摹而出,振翅欲飞。吉尔伽美什则一派平静地挺着腰任他勾画,偶尔出声纠正对方的手法;他不愧是亚斯蓝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爵,即便已经失去魂力,仅仅凭借风刃入肉的触感和自身的经验,提出的建议也堪称一针见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瞬之间,“教官”和“学生”已悄然易位。

当然,吉尔伽美什心里清楚,他没有任何借题发挥为难对方的资格。在来此之前,他早已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已不会像当初那样羞愤欲死;可他没想到西鲁芙如此歹毒,她真正想做的并不是羞辱自己,而是通过折辱阿克琉克的方式,恶化自己与看守者的关系……

若不是阿克琉克和他早有盟约,回去之后,这位“教官”大概会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吧……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悄然回眸,发现阿克琉克的眼睛藏在高高的眉弓阴影下,阴沉而孤冷,看不出情绪。就在刚才,他完成了纹身的最后一笔。金红色的妖艳凤凰沿着男人本身的爵印生长而出,在他后腰到大腿的绝大部分肌肤上静静蔓延!凤凰的笔触异常柔媚,它的趾爪绕过男人劲瘦的腰肢,翅尖的羽毛托着圆润的屁股,尾巴则沿着大腿根转了一圈,尖端的华丽羽毛绽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刚好对着男人股间的幽穴……

就像一个隐秘的探索邀请。

西鲁芙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声音愉悦清甜:“嗯,完成得很不错嘛!还不谢谢吉尔伽美什王爵?记得礼貌一点哦。”

“感谢吉尔伽美什王爵的指点。”阿克琉克单膝跪下,在赤身裸体的男人脚下恭敬地说。吉尔伽美什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回答,于是只沉默不语。

“他觉得你太敷衍了呢。”柔软宽大的沙发里,西鲁芙翘着二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托着腮,唇角笑意更盛:“阿克琉克,你不考虑换一个更有诚意的方式吗?”

阿克琉克佝偻着后背,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瞳孔一片暗色,嘴巴紧紧抿着,谁都能看出此刻的他像一座压抑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喷涌爆发的可能……

可西鲁芙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她的目光中有一种隐隐的趣味。她想要的就是对方的爆发,崩溃,甚至僭越!只有这样,她才有理由替换掉他,或者说,替换掉这批以阿克琉克为代表的,并非她亲信,也绝对养不熟的风源低位王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阿克琉克终究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他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动作,轻轻扒开男人的臀瓣。在周遭众人压抑着兴奋的呼吸里,他缓缓贴上自己的嘴唇,在那褐色褶皱的隐秘小洞上亲吻了一下。

“谢谢吉尔伽美什王爵。”他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而在他身前,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吉尔伽美什绑在钢管上的双手突然握紧,然后用力闭上了眼!他微不可闻地小口喘息着,让自己忽略掉后穴传来的那种羞耻又微妙的感受,勉强控制住情绪,让自己正常开口:“……你多礼了。”

他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主人。”

西鲁芙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神明亮。她像发现了什么秘宝似的,直勾勾地笼罩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吉尔伽美什被她的目光看的极不舒服,正待他开口说话时,西鲁芙抄起一把团扇掩住嘴,轻笑出声:“真是有趣……”

她站起身,像是对这场表演失去了兴趣,完全不再搭理静静跪着的两人了。白衣侍者们鱼贯而出,她微笑着侧头吩咐:“再过几天,我们要去鹿鸣峡谷狩猎。到那时,把他们两个都带上吧。”

调教室的大门砰地关上,吉尔伽美什和阿克琉克均是麻木默然。

不算宽敞的走廊上,鱼群似的白衣侍者将风后护卫在中心,沉默有序地列队前行。突然,所有白衣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步子,摆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战斗姿态。就仿佛在这神圣的风津道中,出现了一个让他们也束手无策的生死大敌。

西鲁芙也停下脚步,有点不耐烦地皱眉看向前方。

来者也是一个白衣服的男人。只不过他的衣袍更加华贵,与风津猎人们死板的制式战斗服完全不同。他的肩膀和手腕都坠着清澈的白水晶,头上戴着高高的钻石发冠。一条白银抹额覆盖过他的前额,上面坠着一颗鸽血似的宝石,他的眼神淡漠纯澈,像神使,也像神使眷顾的羔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西鲁芙知道,只要这个人出面,哪怕她与所有风津猎人联手,也没有半分获胜的可能。

铂伊司。他安静而温和地站在西鲁芙面前,挡住了她的路。此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风津道地底囚牢通道里,因德帝国两大魂术巅峰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半晌后,西鲁芙努了努嘴,神色不自在地说了一句:“吉尔伽美什就在里面,想看自己去看。”

铂伊司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他的。西鲁芙,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呵。”西鲁芙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抄起了手。她仿佛卸下了雍容闲雅的伪装,露出了凶狠狞厉的本相。她望着铂伊司,冷笑道:“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开战?”

铂伊司双手负在身后,再次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他对你动手。”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听不出任何威胁或者警告的成分,仿佛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建议:“只是西鲁芙,我想提醒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你们觉得我过分吗?”西鲁芙斜了斜嘴角,她扬起脖子,高傲地环视了一圈簇拥她的风津猎人。意料之内的,自然没人反驳她,于是这位风源女王对铂伊司摊了摊手:“你看,没有人觉得我过分。”

“至于你嘛,”她目不斜视地与铂伊司擦肩而过。这位风源的一度王爵始终是一副平静淡漠的表情,安静直视着远方。西鲁芙勾起唇角,她的声音被风凝成一线,送到铂伊司耳朵里。

——“你算个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高气爽,西鲁芙望着窗外如洗的碧空,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因德帝国地处北方,入冬很早。因此,在其他国家还处于秋收的农忙季节时,风源人便早早开始筹备过冬的积蓄了。与气候温润的水源、广袤无垠的地源不同,风源并没有太多适合农耕的土地,早在国家建立伊始,人们便有着游牧狩猎的传统。因此,一年一度的冬狩,是因德帝国世俗生活中相当重要的一个节日。

作为因德帝国的女王,西鲁芙必须露面致辞。不止是她,她麾下的所有王爵,都必须在庆典上公开亮相,以获取民众们的好感。

自从她执政以来,异常重视魂术界与平民的融合。在她的命令下,王爵们纷纷脱下了神秘的外衣,姿态亲切地活跃在大众面前。除去铂伊司外,索迩,古尔克兄弟,都是风源境内人人皆知的英雄。就连七度使徒阿克琉克,走在路上也经常被人叫出名字。

而她,早已成了所有风源人心中公认的王。

西鲁芙闭目靠在高背椅上,缓缓低语:“不知不觉地,竟然走的这么远了啊……”氤氲的白色雾气在她眼前袅袅升起,让她的视线略微模糊起来;她微笑着朝身边斟茶的人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礼貌地说:“谢谢。”

吉尔伽美什平静地处理着茶壶中的残沫,道:“不客气。”

伊赫洛斯护卫在她身后,他瞪着吉尔伽美什,目光异常复杂。他本以为吉尔伽美什已成为风源的阶下之囚,自己也凌辱过对方,算报了当初那一箭之仇了。可没成想这家伙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女王的贴身侍从,竟是把他给取代了!他近乎严苛地紧盯着吉尔伽美什的每一步动作,希望找出一点不规矩的地方喝骂斥责,让对方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可对方的动作标准得仿佛从教科书中走出来似的,让他想发火却发不出来,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

西鲁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她只是享受地眯着眼睛,享用下午茶。今天上午,她刚结束了一场面向全国的冬季演讲,消耗了不少精力;下午是王爵们与民众沟通的时间,因此她可以稍微偷个懒,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玻璃窗上彩色的珐琅把阳光切割得朦胧虚幻。飞鸟盘旋,一道年轻朝气的声音随着安置在风津道各处的魂术扩音装置传来,带着满满的活力与元气:“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雷电守护神~也是风源的二度王爵,索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赫洛斯抱着手臂,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和索迩虽是同侪,可一直以来都看这位吊儿郎当的二度王爵不太顺眼。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索迩总能更容易地获得西鲁芙关注的缘故。他冷冷地贬低索迩:“他这样真的不会损害其他王爵的形象么?”

西鲁芙饮了一口茶:“民众当然信赖有力的强者,在心理上却天生亲近那些能让他们感觉安定放松的,相对无害的形象。”她微笑着说:“索迩这样的存在有利于展示王室柔和、亲切的一面。”

“属下明白了。”伊赫洛斯恭敬谦虚地抱拳垂首。西鲁芙把慈和的目光投向侍立在另一侧的吉尔伽美什,柔声问道:“您有什么建议?”

“心服口服。”吉尔伽美什平淡道,也不知指的是西鲁芙的政治手腕,亦或是指他输给风后这件事。西鲁芙笑笑,也不去深究吉尔伽美什这句话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而是微笑着上下打量男人,欣赏对方此刻的装束。

男人几近全裸。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枚黑色的项圈,锁骨处延伸出两根黑色的皮带,紧紧绷着胸肌的轮廓,贴着后腰延伸到大腿,像吊带袜一样在腿根箍了一圈。蜜色的胸肉被勒得凸起,显得更加饱满鼓胀,乳头上更是挂了两个小巧的金铃。而他的下半身,竟是直接穿了一只男用的贞操带!

那只贞操带的式样极其精致,严丝合缝地嵌套着男人的身体,明显是专门为他定制。它整体由两根皮带组成,一根环着着他的腰身,一根往下绕过会阴,卡进臀缝,托着他的屁股。阴茎部分则是一圈弹簧似的银质小笼,把那粗大的肉茎紧紧包住,让它看起来像一条被带上止吠嘴套的宠物犬。两颗卵蛋可怜兮兮地从那圈笼缝中挤出,形成了一只天生的锁精环。

更幽密的地方完全被遮在臀瓣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但以这类刑具的结构,此刻男人的后穴大概也塞着一根肛塞,杜绝了他任何交媾甚至排泄的可能。一只圆形的小锁坠在他的腰侧,想要脱下这条特制的内裤,只能通过别人手中的钥匙。

吉尔伽美什神色平静,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装束。一条贞操带或是华丽的魂术长袍,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转过身,去取置物架上的茶宠,腰臀的凤凰刺青昳丽地铺满大片皮肤,随着他行走的动作振翅欲飞。

西鲁芙撑着下巴,满意地看着这个似乎已经被她完全驯服的男人。她吩咐伊赫洛斯:“我记得索迩是最后一个了。他演讲结束后把大家都叫进来吧,是该讨论一下冬狩的话题了。”

“是,陛下。”伊赫洛斯抱拳退下。他离开后,西鲁芙再度把玩味的目光投向吉尔伽美什,唇角笑意微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陆续续地,宽敞明亮的王政厅换了一批人。下首的长桌上坐满了风源的世俗重臣,有些是魂术师,有些不是。王爵使徒的比例更少,加上索迩和伊赫洛斯,也不过三位而已。

剩下的一位是个留着怪异发型的男人。不知是否源于某种部族传统,他只在颅顶留了一排剑刃般向上竖起的火红短发,两侧位置的碎发剃的很短,上面刮出一条条折线,露出青白色的头皮。他的眉毛也用这种手法修剪过,仿佛中间断裂了一段。除此之外,他的眉骨、鼻梁和下唇都钉着闪亮的银钉,不知是单纯的装饰品还是有别的意义。

男人穿着一套暗红色的甲胄,看起来就像一团鲜红的火。可他浑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势,却更像一块冰。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在那个男人身上多做打量。这个人并不陌生,早些年他秘访风源的时候,这个男人以及他弟弟的天赋情报是最容易获取的。

长桌上首,西鲁芙的发言到了尾声。她的声音不怒自威,不急不缓地在会议室扩散:“……我重申一遍。我不管其他国家是怎样的,但因德帝国,永远不需要任何一个不被它的民众欢迎的贵族,甚至王爵!你们在外行事,当恪守不渝,时时自省。”

她提高了一点音量,沉声强调:“让民众看见你们,让民众信任你们,把你们的力量无偿借给他们。这样,他们才会爱戴你,成为你们的力量。”

在座诸臣齐齐起立,同时抚胸垂首,铿锵道:“谨遵您的教诲!”

西鲁芙抬手,示意众人可以重新落座。她环顾一圈,简单地为这场会议做了总结:“各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因德的肱骨重臣,相信大家必不会辜负我的期待。”见诸臣纷纷点头应诺后,她微微一笑:“行了,严肃的环节结束。大家聊点轻松的话题。冬狩我打算带吉尔伽美什一起去,诸卿有什么意见?”

在场的大臣们均是面面相觑。有资格进入这个房间的都是西鲁芙的亲信,他们自然知道吉尔伽美什是谁,也知道女王对这个男人极其重视。正因如此,他们不敢贸然发言,以免触到女王的霉头。

“大家畅所欲言。”西鲁芙微笑着给出提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此事不妥。”几秒的沉默后,一名中年人举手。他来自一个大型魂术世家,在西鲁芙竞选女王时,这个家族曾压上身家性命支持她当选,因此,西鲁芙对这一族很是倚重。见西鲁芙没有反驳,这名中年族长继续道:“冬狩事关因德帝国最高机密,吉尔伽美什毕竟是一个外人,属下担心会有意外。”

西鲁芙对不置可否,只是扬声道:“吉尔伽美什,格力大人不想让你去呢。”

叮铃叮铃,寂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摇铃作响的声音。正打着瞌睡的索迩突然坐直了身体,讶异地往桌下望去。会议室的长桌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幕布,幕布垂至地面,因此谁都没有发现,桌下竟一直藏了个男人。

男人很高,就算是四肢着地跪趴在桌下的姿势,也显得有些逼仄了。海浪般的金色长卷发遮住了他的脸孔,只依稀看见他赤裸光滑的胴体——不,并非完全赤裸,他的脖颈和腿根都绑着黑色的皮带,乳尖上穿着两只金铃,刚刚的叮咚声显然是从那里传出。而他的胯部,性感而怪异地锁着一只男用的贞操带!在索迩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臀沟中一指宽的皮带,以及两瓣被皮带分开的翘臀。索迩吹了声口哨,突然兴奋地期待起来。

长桌下,男人挪动着手肘与膝盖,慢慢朝那名叫格力的贵族男人方向爬去。这个姿势使他屁股翘的很高,随着爬行的动作扭来扭去,贞操带上自带的肛塞也随着搅弄他的后穴,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他背对着索迩,索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点点地挪到那出言反对的中年男人膝下,仰起头不知在做什么。

微不可闻的水渍声响起,半晌后,那中年人的嘴唇哆嗦起来,他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而长桌上首,西鲁芙托着腮,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表情,笑道:“吉尔伽美什王爵都这样求你了,大人不如给个面子?”

“我……属下……”中年男人语无伦次,不知如何是好,王政厅里却已有头脑灵光之人明白了西鲁芙的暗示。一名老者霍然站起,慷慨激昂道:“陛下,臣也以为此事不妥。”

“哦?海尔大人有什么高见?”西鲁芙双眸弯弯,笑看这位老人,对方是长老院的元老,牵系着很多旧贵族的利益。那胡子花白的老头道:“我风源重地哪有让水源人参观的道理?除非……吉尔伽美什王爵是真心归属我因德帝国。”

“那您觉得,他现在算真心吗?”西鲁芙漫声道。清脆的铃声再起,这次索迩看清楚了,吉尔伽美什爬到了那老者胯下,平静地解开了对方的裤链。顿时,一根又黑又短的性器跳了出来,性器上布满褶皱,异常丑陋,头上还长着泛白的小颗粒。男人张开嘴,毫无波澜地含住了它,双腮不断鼓起收缩,仿佛吹奏乐器般吸吐起来。

“哎呦,哎呦……”老者眯起眼睛,享受地哼叫起来。他枯瘦的手不停抚摸男人一头金发,像在抚摸一条乖顺的宠物:“真心,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老头很快结束,王政厅隐隐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明白了西鲁芙隐含的真实意图。此起彼伏的谏言在长桌两侧响起:“陛下,臣觉得需要考验一下吉尔伽美什王爵的诚意。”“陛下,属下认为吉尔伽美什王爵目的不纯。”“陛下……”

索迩抱着臂,百无聊赖地打量这副嘈杂众生相。他并未举手发言,反倒偷偷地弯腰探身到桌子下面,对男人挥了挥手:“嗨~我在这儿。”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理会索迩,他跪在不知第几个大臣的胯下,熟练而快速地替对方口交。他的动作如同流水线作业,丝毫没有淫猥之意,平静的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类似签字盖章的任务。

“你觉得哪根最好吃?”索迩依旧不放弃和吉尔伽美什聊天:“你也是挺厉害的,那个老头的都能吞的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病……”他严肃地问:“还是说,每根味道都差不多的啊?”

“陛下。”长桌末端,那留着怪异发型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在这场人人竞相谄媚的闹剧里,他和索迩都是为数不多的,始终冷眼旁观的人之一。随着他的发声,周遭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显然这个男人说话极有份量。他说:“我是冬狩日的主持人,我认为此事有隐患。”

西鲁芙扬了扬下巴,笑道:“古尔克,说出你的理由。”

古尔克道:“因为吉尔伽美什尚未臣服。”他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安静跪在桌下的男人,道:“他只是在装模作样罢了。我是最老练的猎人,这种程度的把戏,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很难。”

王政厅里一片沉默,就连西鲁芙也没有说话,气氛渐渐凝滞下来。就在这将近冷场的尴尬氛围里,叮叮当当的铃声传来,吉尔伽美什膝行到古尔克胯下,乖顺地用嘴咬开了他的裤链。

黑色的外裤解开,里面是柔软的亚麻色布料,被撑起鼓鼓囊囊的一团。几根黑色的粗毛从布料的缝隙中露出,吉尔伽美什垂下眼,伸出舌头隔着布料慢慢地舔,内裤上很快泛起了深色的水渍,湿答答地勾勒出了里面的形状。那肉根没什么反应,于是男人停下来,仰头看着古尔克,笑笑道:“它比你的箭还要粗。”

——这是吉尔伽美什钻入王政厅的会议桌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很可能也是唯一一句。然后,他便平静地看着那团凸起抑制不住地鼓胀起来,直直地顶出了一个可怖的轮廓。于是男人重新低下头,继续着自己没弄完的活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贱货。”

古尔克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依旧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恍若不觉地喝着茶,或者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索迩脸上还挂着那抹顽劣的笑容,西鲁芙唇角的笑意则加深了些许。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渐渐地,他停下了喉舌的动作,只保持着含着对方龟头的姿势,沉默地跪在古尔克的胯间。那粗硬的肉头丝毫没有疲软的趋势,像一根铁棍般卡在他的唇间,堵住了他所有可能的话语。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古尔克见状嗤笑了一声,讥讽道:“不是很喜欢舔男人鸡巴么?怎么不继续了……”话音未落,他的脸色瞬间巨变,手中聚集起一股强烈的旋风,猛地把吉尔伽美什掀翻了出去!

这变故就连西鲁芙也吓了一跳,伊赫洛斯更是目露凶光,直接拔刀挡在西鲁芙面前!轰隆一声巨响,会议桌被掀飞了数米远,直接垮塌成了片片断裂的木料。一片灰尘中,吉尔伽美什面色苍白地瘫软在那堆木料残骸中间,赤裸的身体上横七竖八地划着深可见骨的割痕,一滩血泊渐渐在他身下聚集……

若不是古尔克及时收了手,全无魂力的他已在这波攻击中丢掉了性命!

一缕鲜血缓缓从吉尔伽美什唇角淌下,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神色满不在乎。而古尔克已是勃然大怒,纵是冷静沉稳如他,也气的全身都在打哆嗦。没有立刻杀了吉尔伽美什已是他最后的理智,刚刚,刚刚——

刚刚吉尔伽美什竟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身下的血泊越积越多,渐渐凝成一面湖。王政厅里有人开始跑动,还有人在大声说着什么。可吉尔伽美什渐渐听不清了,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也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住你的人设。这是阿克琉克最后叮嘱他的话。

时间回到那场扭曲的钢管表演之前。

“想在西鲁芙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重点并不在于让她相信你已经屈服,而是要让她觉得,她有能力掌控你。”阿克琉克坐在囚牢的一角,神情阴鸷,浓重的黑眼圈挂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他看起来比吉尔伽美什这个囚犯休息得还不好:“她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这是她人性的弱点。”

吉尔伽美什眯了眯眼,他隐约把握到了阿克琉克话语中的含义:“你是说……”

“无论你表现得多么顺从卑贱,她都不会相信。相反,她会觉得你在酝酿更大的阴谋。”阿克琉克道:“所以,你不如适当地进行一些挣扎和反抗。这当然是无效的,但可以让她降低对你的评价,认为你翻不了天。她的傲慢,会是我们的机会。”

他把一颗石子向旁推了一步,冷笑道:“记住,做你会做的事情。一个被俘的一度王爵,清高,孤傲,故作矜持,在某些地方有着莫名其妙的尊严……呵呵,这可比单纯的俯首帖耳难多了,你好好把握这个度吧。”

时间回到现在。吉尔伽美什勉强抬起眼皮,视线的中央是西鲁芙负手而立的身影,她的神情异常平静,只是漠然地看着自己。男人的唇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更多的血沫从他的喉间涌出,把他洁白的牙齿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窗外,依旧是一片欢腾鼎沸喧嚣。一声机括声响,64个彩球同时应声而破,彩纸满天!

因德帝国冬狩庆典正式拉开帷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你说你,惹谁不行非惹古尔克。那家伙可是风津道的一尊杀神啊,就连陛下都不敢和他开玩笑……”车厢里,留着一头微卷短发的少年絮絮叨叨,他往男人的身体上不停撒着药粉,动作仿佛在给菜锅里加盐。他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搞的我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照顾你,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你没有,你只考虑你自己。”

而在他对面,尊贵英俊的男人一言不发,他脸色苍白,似乎还没摆脱重伤初愈后的虚弱。索迩见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道:“好啦,他不会追你追到这里来的。再怎么说,我的爵位可是比他高一度呢~”

说完,他转头看向跪在脚边的阿克琉克,语气冰寒冷酷,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似的:“把换下的纱布洗干净。”

“是。”阿克琉克双手接过从吉尔伽美什身上拆下来的厚厚的带血的绷带,倒退出了车厢。

“我啊,一向是以擅长修复魂路出名的,一般来找我的都是魂术师。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论治疗普通人的水平,我同样是个天才。”索迩转过脸,又换上了那副笑靥如花的表情,戴着精致麂皮手套的手指微微摩挲。“给你撒的药粉,是栖风石莲的花蕊阴干磨碎后的粉末。虽然作用不如栖风石莲的气体那么强效,但胜在便宜。这样我也不用早起贪黑地每天爬悬崖采药了……那么高很危险的……”

两人一个始终沉默,另一个一路唠叨,就这样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平衡。马车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跟着车队辘辘远行。车队穿越原野,入目一片枯黄,却并不给人萧索之感,反而异常疏朗辽旷,让人的心胸也跟着开阔起来。这是典型的北地风光,在四季如春的亚斯蓝,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象。

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女王冬狩的随行人员,正坐在皇室豪华车队其中一辆的包厢里。

吉尔伽美什侧过脸,无声凝视着车外的风光。他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是那种线条锋利带点威严的帝王长相,很难将他与“孱弱”“无力”等形容相联系。可此刻,他浑身裹着厚厚的雪白狐裘,手指纤长苍白,看起来仿佛晶莹易碎的玻璃。

驶过原野后,车队又穿越了几片不大的山谷和森林,最终停在一座隐蔽的峡谷入口。谷口狭长阴邃,周围光秃秃的,呼呼往外灌着风,看起来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索迩撇了撇嘴,道:“有的时候,我都怀疑鹿鸣峡谷起错了名字,应该叫狼嚎峡谷才对……行了,到地方了,我下去咯。”

只是一个眨眼的闪烁,索迩便从吉尔伽美什面前消失,空气中只残留着他标志性的,淡淡的樱花香气。吉尔伽美什仍旧靠在车窗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风后及其随从们纷纷从其他马车里走出,有说有笑地走入了谷中。

看来他们是要在鹿鸣峡谷中进行狩猎。

“我应该下去么。”他保持着撑着太阳穴默默凝视的姿势,嘴唇蠕动了一下。一缕被风压缩后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同样微不可闻,来自他唯一的盟友,阿克琉克及其背后的风音组织:“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皇室单独的冬狩活动中,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活动,没有任何限制。鹿鸣峡谷里路线错综复杂,一旦进入很难追踪,届时我们的人会接应你,从内部一条小路偷偷溜走。出了鹿鸣峡谷就是北之森,是你们水源亚斯蓝的领地,到那时我相信你自有方法。”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觉得这个方法还是有很大可行性的。他追问道:“如何保证我不被监视?”

阿克琉克沉默了一会,一声冷笑传来:“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鹿鸣峡谷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恶劣的天然环境就是对你最大的束缚。更何况……冬狩的时候,没人会有心思监视你。”

吉尔伽美什虽仍有疑惑,可阿克琉克却不再多说了。他只好慢慢地走下马车,独自落在大部队的最后面。随行全员都是一身便于游猎的劲装打扮,唯有他锦衣貂裘,像一个跑错了地方的富家翁。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走进寸草不生的峡谷,高耸的山岩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线,只有头顶一线幽暗的天光。峡谷内及其阴冷,阴风习习,看不到一丝飞禽走兽存在的痕迹。正当吉尔伽美什暗自疑惑这种地方有什么猎物可狩时,他的左前方突然扑簌簌闪过一道白影!接着是嗖一声凌厉的羽箭破空声,那白影顿时应声倒下……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缩紧了,被射落的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人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很快不动了。血从他的脖颈中汩汩涌出,染红了灰色的土地。古尔克擦拭着弓弦,冷冷道:“冬狩,开始。”

严阵以待的随从们哗地散开,如潮水般涌入峡谷的各个角落,无声地加入狩猎。吉尔伽美什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荒谬绝伦!

——如果只是普通的狩人游戏,倒犯不着让吉尔伽美什这么讶异。可问题是方才被击杀的并非普通人,而是一名魂术师!还是一个实力至少在王爵级的魂术师!

西鲁芙竟可以把王爵当成随意狩猎的动物!?

阿克琉克的身影无声出现在吉尔伽美什旁边。他神色冷峻,双眸中掺着强烈的厌恶,他望着那个死去的白衣人,淡淡解释道:“死的那个是风津猎人。不,准确地说,只能算风津猎人的候选,现在,他出局了。”

“风津猎人……”吉尔伽美什咀嚼了一下这个称呼,在风津道住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这是西鲁芙私家护卫军,也是那群无时无刻都簇拥在她身边的那群白袍侍卫的别称。他的神色严峻起来,阿克琉克继续道:“风津猎人常年维持99个的数量,每年都有消耗,每年也都有新鲜血液补充。而冬狩日,就是对他们的最终考核。”

“考核内容就是,躲过为期整整一天的,来自风源高位王爵,或者经验老道的魂术师们的猎杀。活下来的才是猎人,死去的只配当做猎物……”阿克琉克冷笑一声:“这就是‘猎人’一词的由来。猎人者,人恒猎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久久无言,他对这个女人残暴荒唐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阿克琉克看了周围一眼,道:“走吧,现在他们都加入狩猎了,没有人关注我们。我带你离开。”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嶙峋怪石的阴影中,吉尔伽美什快步跟上。

鹿鸣峡谷中雾气浓郁,浓稠的白雾仿若实体,把两人的身影彻底包裹。峡谷内部仿佛一座巨大的天然迷宫,无数支路岔路交错林立,纵横的山道和洞窟把峭壁分割得千疮百孔。风很大,峡谷里一直萦绕着鬼哭般的回声。阿克琉克熟稔地在陡崖间穿行,要不是有他的指引,吉尔伽美什甚至很难发现,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竟然存在路径。

当然,由于吉尔伽美什现今的身体素质,两人赶路的速度无形中被拖慢了许多。在一些地形变化比较大的陡坎,甚至要阿克琉克托他一把才能上去。这对于向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吉尔伽美什来说自然是种屈辱,可或许是因为他被眼前这人折腾过太多次,反而已不觉得有什么了。

峡谷偶尔传来着战斗发生的爆炸声,以及惨叫怒吼的声音。阿克琉克神情冷峻:“即便是不成熟的风津猎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活下来的人会越来越强,狩猎的难度会逐渐加大,甚至会被猎物反噬……”

他叹了口气:“西鲁芙想方设法地削弱我们这些低位王爵的实权。每年,她都会强制风音参加这种狩猎。上代五度王爵就是死在了与风津猎人的搏斗中,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肢解分食了。”

突然,阿克琉克手指作鹰爪状,猛地一把向前伸出!前方的空气中,无声地浮现出一个白衣人的轮廓。他双目凸出,胸口凹陷,已经没了气息。刚刚他一直隐身蹲守此地,打算趁二人不备时出手攻击,却不知自己早就被阿克琉克看穿,反倒被对方杀死。阿克琉克用力甩掉手上的鲜血,目光如同响鞭:“我们得换一条路线了,更多风津猎人很快就会找过来。”

说罢,他瞳孔一紧,一股无形的风瞬间把男人托起,裹着二人迅速地远去。

弥漫着厚重大雾的峡谷逐渐被抛在后面。风声和哀嚎渐渐远离。

吉尔伽美什突然呼出一口气,心情略微激动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对他来说,进入风津道之后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他被敌人废黜魂力,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折磨侮辱,想方设法地逼迫他屈服。不过还好西鲁芙治下的风源并非铁板一块,他终究是在这无间地狱里找到了一线生机……

而现在,这场噩梦终于快要结束了。

一想到即将要离开那个炼狱般的囚牢,他甚至觉得浑身的伤痛都不算什么了。等进入水源境内后,先在边境辗转几圈,甚至可以暂时前往地源甚至火源。只要拖过【蚕舌】等外在封印物的有效期,哪怕只获得一点点魂力,他都有信心解开自己魂路上的其他封印。在那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目光闪动,陷入漫长的沉思。阿克琉克静静凝视着男人,目光中是读不懂的情绪,他突然低声道:“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的思绪被打断,他抬起头,看向阿克琉克。这位曾任他教官,数次折磨于他,却又在危急时给予他帮助,带他一路逃离的风源七度使徒淡淡问道:“离开这里之后,你想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像一把生锈的,不再清亮的刀,勉强能用,却再也做不到斩金切玉,削铁如泥。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阿克琉克的问题,他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抛回去:“你呢,你想做点什么?”

“我?呵,”阿克琉克冷笑一声,道:“我哪有什么想不想的资格,我只是个小喽啰。”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自嘲地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最开始的梦想是当个骑士,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杀敌。”

吉尔伽美什翘了翘唇角,道:“至少你完成了杀敌的部分。”

阿克琉克冷冷地说:“在我当你教官的时候,就很想把你的嘴缝起来。到了,进去吧。”二人停在了一口黑黢黢的溶洞前,阿克琉克道:“从这里出去,就是亚斯蓝的领地。踏进这个隧道,之后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吉尔伽美什微微默然,轻声开口:“保重。”

他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向前走去,阿克琉克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像一尊始终沉默的雕塑。

金发男人的身影逐渐被吞噬在浓郁的黑暗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隧道潮湿阴森,四周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吉尔伽美什随手捻了一点露水,把手指举起,顿时感到有回旋的小小气流吹拂在指腹上,一片清凉。

看来出口快到了,他想。

啪嗒,啪嗒,略显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前方有隐隐的光线传来,视线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的石门。

索迩一把推开门,脸上带着悲恸异常的表情。伊赫洛斯冷冷看了他一眼,像在打量一个小丑。索迩当然不会管他,他仿佛碰瓷一般往西鲁芙脚下飞速一躺,夸张地哀叹道:“陛下,你行行好啊——”

西鲁芙依旧是那身干练的猎装打扮。她束着高高的马尾,穿着小羊皮短夹克,坐在一把兽皮长椅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长筒靴紧紧包裹她的小腿肚,使她看起来异常干练飒爽。她极其头疼地看向索迩:“你又怎么啦?”

她悠悠地说:“不就是杀了个阿克琉克吗?看把你心疼的。”

“我倒不是心疼他。”索迩唉声叹气:“我是心疼我自己,我辛辛苦苦用这个名字积攒的路人缘啊!”

见西鲁芙没反应,索迩苦着脸道:“现在风源境内,谁不知道阿克琉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路不拾遗侠肝义胆?啪,全没了。一代天骄,阿克琉克,就此陨落……”

西鲁芙不禁被逗笑了出来。她宠溺地看着索迩,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小弟弟:“你说你,当初干嘛想不开,捏造一个身份不就行了,非得用他的名字。”

“陛下,一看您就没做过坏事。”索迩挠头道:“捏造假身份,万一露出马脚,那可是会被人查到头上的!但直接抓个现成的替罪羊就不一样了,要抓也是抓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祸水东引。”

“我看你这叫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身为二度王爵,没见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伊赫洛斯冷冷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索迩还待反驳,西鲁芙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她看向索迩:“行了,我逗你的,阿克琉克没死。我就知道你可能得闹。”

“陛下你真好!”索迩顿时喜笑颜开。他骨碌一下爬起来,懒洋洋道:“不过毕竟那家伙犯了错,惹您生气了嘛。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看就斩去他的手脚,关地下室得了。这活您交给我来,包妥。”

西鲁芙挑眉道:“砍了他的手脚,我在风音养一个吃白饭的?我看该把你关地下室,好纠正纠正你这浮躁惫懒的毛病。”

索迩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三人均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门扉被轻轻推开,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吉尔伽美什瞳孔微缩。他手脚冰凉,完全没有想到打开大门后会遇到这样一副场景。

大门的另一侧是超过50个穿着制式外袍的白衣人。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队,齐刷刷地向自己投来了如同死物一般的,冰冷而无机质的目光。

50个猎人候选慢慢涌上前,无声地包围了一步步向后退的金发男人。

“陛下。”西鲁芙面前,阿克琉克低着头,单膝下跪。在他身前,伊赫洛斯的表情略有诧异,而索迩则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阿克琉克丝毫没有理会二人隐晦的嘲讽,他低沉而谦卑地开口:“您交代的驯化吉尔伽美什的任务已完成,请陛下查验。风音全体王爵,会用行动证明对陛下的忠诚。”

西鲁芙凝视着俯首听命的阿克琉克,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转过头,对身后的伊索二人说:“我们出去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她用力推开了前方那扇合拢的大门。石门轰然打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中央,吉尔伽美什被五花大绑地压在地面上。他的衣袍和金发沾满了污浊的泥灰,那对幽蓝色的双眸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暴戾而仇恨地盯着自己!

而在他身边,一名白袍的风津猎人抬起了脚,慢慢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鹿鸣峡谷尽头的巨大石厅,终于不再空旷寂静。50多名白衣使者,连同早就守候在此的西鲁芙一行人,与吉尔伽美什沉默相对。

“说起来,你不觉得在这场冬狩里,双方的实力失衡也太严重了么?”西鲁芙半蹲在趴在地上的金发男人面前,也没打招呼,而是平淡地介绍起冬狩日的传统来。

而在她身后,伊赫洛斯等人均是低头垂手,背墙而立。就连一向跳脱不羁的索迩,此刻也安静非常,没有插科打诨。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这一幕,很明显,金发的男人已经彻底受制于人了,他此刻的形容异常狼狈,唯有那对眸子依旧清亮狠绝,仿佛永远不会屈服!

“三到四个高位王爵,无数身经百战的宫廷魂术师,去猎杀一群受训不过几年的猎人候选。场地是范围受限的鹿鸣峡谷,时间是整整一天……怎么看,结果都是这群预备役们被屠戮殆尽,无人生还。”西鲁芙淡淡道:“可是每年都会有相当多的人存活。甚至有时候,他们还能反客为主,杀死好几个参与狩猎的魂术师。你真的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一句话都不说。西鲁芙也没期待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道:“因为风津猎人们拥有一种神奇的,叫做【经验共享】的能力。经过长达十数年的培养后,他们已融合为同一个生命,共享同一个意识。

“换句话说,当一个风津猎人被杀死后,他死亡瞬间看到的画面,死亡方式,规避方法,都会立刻被活着的同伴们知晓。剩下的风津猎人们相当于立刻多了一次对敌的经验,也就更容易逃脱下一波的搜捕。

“至于那些反应不太灵敏的,无法吸取经验的候选者,自然很快会被淘汰。也就是说,这场冬狩并非考验他们的战力水平,而只是测试他们有没有成为风津猎人的资质罢了……踩着同伴的尸体活下去,这是他们唯一渡过‘冬狩之日’的方法。”

说到这里,西鲁芙神情古怪地笑了一下,跳动的火光里,她的表情阴恻恻的,给人一种通体发凉的感觉。她说:“不过每年都举办这么大型的庆典,确实太劳民伤财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打了个响指,身后走出了一名正式风津猎人。西鲁芙道:“我们换一个方式。”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认出了这个风津猎人是谁。正是那个在订婚大典上鞭打过他,当众刮去他的毛发,让他蒙羞的那名白衣侍者!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可有四五名白衣人按住了他的后背与手脚,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人直接扯住他的一团金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掼!一阵头晕目眩中,那名风津猎人蹲在了他的身前,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不,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颤抖起来,他齿关打战,宝蓝色的瞳孔止不住地一阵阵收紧。他几乎完全丧失了风度,破口大骂起来:“滚!别碰我……给我滚!滚开!”

——在他的视线中,那风津猎人已经解开了裤子,露出一根粗长丑陋的性器。他看了那些负责按压吉尔伽美什的白衣人一眼,他们立刻心有灵犀地扯下男人身上的柔软狐裘,珍贵的白色皮草被撕扯得凌乱破碎,片片散落在男人身边。接着,他们仿佛在给虾蟹开背一样,从中间割裂了吉尔伽美什的衣裤,直接露出里面美味丰腴的成熟肉体。

那名风津猎人就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皮底下,慢条斯理地撸动着性器,让它从绵软下垂一点点抬头,赉张,成为一把骇人的凶器。等它差不多完全苏醒的时候,风津猎人看了一圈周围的白衣人,语气文雅轻柔。

他说:“我先来示范一遍。”

接着,他跨坐在吉尔伽美什背上,一根手指毫无怜惜地插入男人身下那个紧窄的、温热的小洞,用力地搅动起来。里面的感觉异常阻滞干涩,他能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括约肌绷得紧紧的,甚至在打颤。很显然,男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遭遇什么,他在紧张。

只是草草捣弄了几下,那根坚硬如铁的性器便已抵上了男人的后穴。下一个瞬间,吉尔伽美什只觉得浑身被生生劈开!臀肉被推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有任何润滑,在一片生疼的窒涩中,那名风津猎人慢慢把肉棒推进了男人的身体,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吉尔伽美什神色灰败,他眸色空洞暗淡,似乎直到现在也无法相信,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下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强暴的事实。那名风津猎人感觉男人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那本就窄小的甬道夹的死死的,几乎让他寸步难行,于是他瞳孔一紧,双瞳变成了淡淡的金色!瞬间,一股常人根本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袭来,狠狠地将那肉刃一捅到底!

仿佛钝器凿穿血肉,传来噗嗤一声闷响,一缕殷红的血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完全被金发拢住,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大家只能看到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指节暴突,竟是在坚硬的冻土上留下了十道深深的挖痕!与此同时,更多沉闷的噗嗤声响起,那名风津猎人握着他的腰,在他背后一下下抽送了起来。粗硬的肉刃强行挤进小穴,抽出时带出一股股鲜血,让这场交媾变得异常血腥。在鲜血的润滑下,那性器在男人后穴里抽插的过程竟也变得顺畅许多,从凝滞阻塞变得流畅丝滑……

突然,风津猎人感到身下的肉体微微一僵,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容。“在这里。”他低语道,然后专心致志地对着那一点进攻起来。男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吉尔伽美什突然抬起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脸庞沾满了碎沙和灰土,那张尊贵俊朗的面孔又脏又狼狈。接着,他喘了一口气,重新把脸埋回地面上。

他的身体被撞得一颤一颤,声音异常微小,咬牙切齿的,简直让人分不清是诅咒还是哀求:“别碰那里……行吗。”

风津猎人没有回答,只是掐着男人腰部的手愈发用力,性器进出的角度也更加刁钻。肉棒一次次地抽离那淡褐色的小穴,带出的血液却稀薄了很多,甚至有些粘稠。那是男人分泌的肠液!尽管他无比抗拒这件事情,可他的身体还是自动帮他调整了状态,让他更方便地被性器进入……

闷闷的肉体撞击声终于停息。吉尔伽美什无力地趴在地面上,那名风津猎人提上裤子,从男人背后站起。他没有看下体一片凄惨的吉尔伽美什,而是把平静的目光对准了他的同僚们。“该你们了。”他轻声开口。

“你们已经同步了他的身体信息。没有在5秒内找到他敏感点的人,视为不合格。现在开始吧。”

这是一场仿佛没有尽头的酷刑。

第一个测试者很快结束了,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白衣人覆在了他的身上,他们露出肮脏的性器,熟练地进入他的身体,找到那娇嫩脆弱的腺体狠狠冲刺。生理性的酥麻感沿着脊椎冲击他的大脑,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他眼眶通红,想呻吟,想辱骂,想大吼,可最后的理智让他死撑着把它们通通吞回肚里。

即便他正被人轮流奸污,身体变成了肮脏不堪的肉壶,他依旧固执地想保留一点点尊严。

白衣人们的速度各不相同。有些人迅速找到他的那一点,狠狠戳刺几下,感受到他身体一僵便立刻退出。还有些人则喜欢多待一会,非把他插的泪眼朦胧难以忍受,才抽出换下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的白衣人则直接射在了他里面。吉尔伽美什只感觉自己的后穴黏黏糊糊的,稍微用力便有牛奶似的白浊顺着后庭流出,屁股上传来皱巴巴的感觉,大概是干涸的精斑。还有人尿在了他里面。

当他感觉到一股格外温热的水柱冲洗着他的肠壁的时候,内部的伤处瞬间传来磨砂似的痛楚。大脑已是完全麻木了,理智告诉他,自己正在被当成一只溺器来使用,接下来尿在他身体里的人可能会更多。可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再向后看去……

白气混合着强烈的腥臊腾起,在余光中,他看到西鲁芙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掩着鼻子道:“这个直接杀了。”

身后那人立刻没了声响,可那粗长的阴茎还插在他体内,兀自滋滋地冒着尿液和精水。

并非所有猎人候选都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有部分白衣人的反应慢了半拍,寻找他敏感点的时间超过了5秒,很快被割断喉咙就地处决。还有些白衣人掌控身体的能力差了点,没法控制自己立刻勃起,也被当做残次品销毁处理。

噗嗤噗嗤沉闷的声响从未停歇。不止来自于他的身体内部,也来自他的身边,后背,甚至头顶!鲜血肆意喷洒,一个个无头的白衣人纷纷倒下,抽搐着不再动弹。温热的血浆洒满了他赤裸的后背,甚至让人忽略了他下体的斑斑污痕,他后臀那只金红色的凤凰纹身更是邪魅艳丽,仿佛浴血腾飞。

男人明亮的金色长发同样被浸泡在血浆里,一半纯净一半妖邪,让他看起来像个蛊人的哑巴艳鬼。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白衣人结束了。此时的白衣人只剩一开始的三分之一不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无头的尸体。尸海的中央趴着一个气息奄奄的男人,他的穴口已经被蹂躏成了一条竖长的肉缝,这是后穴被彻底开发肏熟才有的标志。此刻就算没有外力侵入,它也翕张着无法合拢了,各色粘浊在他的臀缝糊满了一片。

还活着的白衣人则在他的身边站成一个圆,仿佛一圈白色的烛台。这些人通过了最后的考核,成为了崭新的“风津猎人”。

吉尔伽美什虚弱地抬起眼皮,风津猎人们沉默地分开一条路,一道瘦削的身影走了出来。吉尔伽美什用憎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眼神恨不得要把对方活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也止步于此了,现在的他浑身仿佛碎裂,甚至连移动一下手指都难。

“我还以为,你已习惯了背叛。”对方单膝蹲下,语气是一贯的冷冽。阿克琉克垂眸凝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惨状,脸色毫无波动。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盯着阿克琉克的脸,勉强用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字。

阿克琉克淡淡反问:“连你都听说过我们要谋反,你觉得,西鲁芙真的会对此一无所知么?”

他的神色异常淡漠:“吉尔伽美什,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只是个命如草芥的七度使徒,以后最多也只能变成一个七度王爵而已。风音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鼠辈,对于一群老鼠来说,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阿克琉克突然冷笑一声:“而且,人也不见得比老鼠高贵多少。”

说罢,在吉尔伽美什目眦欲裂的眼神里,阿克琉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握住阴茎,草草撸动了几下,勉强将它唤醒,那丑陋的肉棒像一把上弯的刀。然后,在新任风津猎人们无声的注视下,他走到男人松垮又残破的背后,把它放了进去。

此时此刻,峡谷的另一面。

西鲁芙顺着长长的石阶,一路向上攀登。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两面紧闭的灰色大门前独自站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面大门仿佛是用整座山壁雕刻而成,尺度极其恢宏巨大,不似给人类使用。这是风源的“预言之源”。与水源心脏迂回幽暗的地下王宫不同,它建立在高高的山顶。

西鲁芙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石门突然发出一声嗡鸣,接着,一阵幽蓝色的光芒如潮水般席卷而出,把她的身影吞没。

如果吉尔伽美什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个场景万分熟悉。在水源,每次白银祭司现身时,都会采取类似的方式。只是在这里,白银祭司不仅没有主动显形,反而把西鲁芙“邀请”了进去!

西鲁芙睁开眼睛,一个宛如水晶宫殿般的神秘房间映入眼帘。四壁,穹顶,地面,都是晶莹剔透的银蓝色水晶,把她的身影折射成无数旋转破碎的镜像。她在这如梦似幻的水晶大厅中缓步而行,仿佛置身于异域天河。

“你来了。”飘渺的叹息声响起,西鲁芙停下脚步。在她面前的墙壁中,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子沉睡其中。他的身上穿着由羽毛编织的华服,双目紧闭,双手抱胸,仿佛悲悯苍生的神明。可他不是神,因为他只有两只手。

——白银祭司是拥有四只手臂的。这说明,这名男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可究竟是谁,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鸠占鹊巢,以一介人类之身在白银祭司的水晶中长眠?

西鲁芙拉起裙摆,向眼前的金发男子致意。她的声音清越动听:“帕德尔,我是来取走那颗黄金瞳孔的。”

“谨遵您的意志。”风源的一度使徒,同时也是天之使徒帕德尔的额头中心,突然诡异地裂开一抹猩红的血线。无数灰烬般的血液以一种反常的形态燃烧,一颗金黄色的瞳仁缓缓浮现。没有睫毛,没有眼眶,就是单纯的一颗瞳孔,它散发出极端邪祟的气息,落到西鲁芙掌心时甚至还在微微转动!

西鲁芙没什么波澜地把它收起,仿佛那不是所有魂术师的至高圣物,而只是一件普通的首饰似的。水晶中,帕德尔的面色莫名红润了一些,声音也不再那般虚浮,仿佛从一个冰冷的神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问道:“西鲁芙陛下,请问王爵他还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铂伊司?他好得很,他可太好了。”西鲁芙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帕德尔沉默了一下,显然也知道两人近年势如水火的关系,明智地不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讨论。他轻声说:“陛下,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就算加上预言之源的水晶,也无法封印黄金瞳孔太久。届时,还是要把它转移回王爵体内的,只有他才具备‘容器’的资质。”

“我知道了。”西鲁芙点点头,把目光投往地面。三尾灵活的黑色小鱼在水晶下盘旋游动,拖曳着如烟似雾的尾巴,仿佛最常见不过的热带观赏金鱼。

这同样是违反常理的景象。这里明明是神圣的预言之源,至高无上的白银祭司的居所,怎么可能有人在此养金鱼?更何况,别说供鱼类生存的饲料和氧气了,这里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

“尊敬的白银祭司,我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西鲁芙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甜,她目光慈和地看向那三尾黑鱼,语气愈发温柔:“吉尔伽美什,到底是不是?”

水晶室发出嗡嗡的清吟,三尾小黑鱼盘旋游动得更加急促,然而没有任何答复传来。

西鲁芙的瞳孔发白,她又重复了一遍:“他是不是?”

“他不是。”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后,一道苍老古朴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响起,仿佛一声悠长的叹息。

西鲁芙沉默着,她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

“不过,或许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让他是。”纯净的水晶之下,已失去人类之躯,不得不用黑色黏液本体现形的白银祭司,正蠕动着改变自身的形态。那类似人类声带的结构消失,黑色的烟雾扭曲挣扎,再次变回了三尾灵活的小黑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蓦然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在他面前,阿克琉克正满脸古怪地望着他,皱眉道:“你发什么愣呢?”

“……抱歉。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吉尔伽美什揉了揉眉心,迟疑地开口。在他面前是一面陡峭的山壁,光滑的石面上寸草不生。石壁正中,则是一口黑黢黢的溶洞,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是了,他正在鹿鸣峡谷的尽头,只差一步就可以逃出风源。

“出了这个隧道就是亚斯蓝的领土,接下来的路我就不陪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阿克琉克揉了揉眉心,那双眸子依旧死气沉沉的。撂下这句话后,他也不多停留,双手插在兜里转身离开。几乎是下意识地,吉尔伽美什叫住了他:“阿克琉克。”

阿克琉克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吉尔伽美什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可又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保重。”

阿克琉克不耐烦地把头转了回去:“客套就不必了。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增加一秒,我暴露的风险就增大一分。”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扯了扯嘴角:“你,一路顺风。”

他的身影消失在峡谷茫茫的大雾里。吉尔伽美什仰头凝视了那口隧道一会,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隧道格外阴冷幽寂,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插在穴顶和侧壁,滴答滴答的水珠沿着怪石扑簌簌滴下,来自外界的光线一点点消失。一片昏暗中,只有男人自身传来的清晰足声,在不大的洞穴里荡出一圈圈回音。

不知走了多久,男人见到了两扇微阖的灰色石门,缝隙中射出白色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他的心里没来由地窜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和紧张,仿佛那扇门的背后封印着某种极其不好的事物,一旦打开,便会堕入无尽深渊……这股预感如此强烈,让他几乎掉头离去。可吉尔伽美什还是强自稳住心神,他谨慎把身体藏在门后,用肩部的力量把门缝推得大了些。

更多的白色光芒涌入,空气中翻滚着无数微小的纤尘。什么都没发生。

吉尔伽美什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他等待了一会,确认一切正常后用力把门推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苍青色的天空,高耸的针叶林和柔软的枯草。阳光并不强烈,天空阴沉沉的,呼啸的北风卷起草屑和枯叶,仓促而密集地在低空打转。

吉尔伽美什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这副萧条凄凉的场景,仿佛不敢置信一般霎了霎眼睛。随后,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扩大!

——他终于逃出来了!在经历了长达数月的折磨后,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噩梦般的地牢,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重新站在亚斯蓝的土地上!

他尽情地呼吸着北之森微冷的空气,感受着无拘无束的风和日光。那一瞬间,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谁,想要做什么,将要去哪里;一股微微酸楚的感动浮起,在他的心头浅浅萦绕,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自己是活着的。

在沉默了大约十几秒后,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是的,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接下来的行程更要加倍小心。他虽然没有魂力,但好在敌人同样也难以追踪,一路隐姓埋名、时不时变更路线,应该能拖到自己身上封印松动……他沉吟着,没有选择前方笔直平坦的大道,而是选择了一条泥泞曲折的小路走了上去。

他走的不快,这大概是猎人或者采药者专用的小道,一路树枝纷乱灌木丛杂。他身无魂力,又在风津道中饱受折磨,光是在复杂的丛林里破开一条道就花费了不少力气。等他终于从树林的另一端穿行而出时,他那头金发上已经沾了不少枯叶碎末,那袭华贵柔软的白狐裘也变得脏兮兮的,一片片粘连在一起,很难看出原来的样子。

道路逐渐变得宽敞,一个边境城镇近在眼前。

此时正是晌午,并非驿邮送货的时间,因此城外的大路也毫无人烟,显得格外僻静。男人缓慢地行走在宽阔的土路上,考虑是现在入城还是等晚间时分。突然,一阵叮铃铃的车铃摇晃声从身后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身后停了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那两匹马儿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却并非魂兽,只是普通的骏马。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让开了两步,不想与这种民间势力起冲突;不料这辆马车似乎就是冲他来的,车帘掀开,一道粗嘎的声音传来:“喂!站住,做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对上了一张满脸横肉的凶恶面孔。那名男子留着络腮胡,长相极其粗鄙恶俗,正目露精光地看着自己。吉尔伽美什友善地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说:“我的家族是做商贸生意的,不料这次遭了劫匪,只我一个人逃了回来,还在发愁怎么向家里长辈交代呢。”

他的语气沮丧郁闷,却听不出多少心疼担忧来,像极了一个玩票性质的富家公子哥。那络腮胡男子愣了一下,显然被他唬住了,迟疑地道:“我的主人在这一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吉尔伽美什带着微笑,不动声色地问:“请问你的主人是?”

“约瑟芬塔城的鲁修特大人。他可是当地最有权势的大人物。”

吉尔伽美什看着脸上露出洋洋得色的络腮胡男子,继续微笑安抚对方道:“等我回家后,一定择日登门拜访鲁修特大人。”

那络腮胡男子还待答话,车厢内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既然是同道朋友,与其择日拜访,何不上车一叙?而且我们正巧同路,方便送你一程。”

吉尔伽美什不欲横生枝节,婉拒道:“好意就心领了,我家族里的人已经得到消息派人来接我,若是错过就不好了……”

他的话被络腮胡男子粗鲁地打断:“主人,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他怒视吉尔伽美什:“这一带都是无人区,哪有什么边境贸易往来的商队?而且我们在这片地方住了快十年了!根本没见过任何强盗!”

吉尔伽美什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心中却已烦躁起来。以他在水源的地位名声,焉有和一两只小鱼小虾磨嘴皮子的道理?可他心知绝不能引起骚动,不然此前一路隐匿行踪就白费了……他心如电转,语气微愠:“我是风源人,第一次来水源做生意,对当地确实不太了解。可是同样的,我想二位也不太了解风源的情况吧?既然不清楚,那便不要随意揣测,以免结下不必要的仇怨。”

络腮胡男子又一愣。车帘里的男子礼貌问道:“恰好我在风源也有几个朋友。请问阁下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呢?”

吉尔伽美什随口应付道:“勒嘉洛克斯家族,以贩卖茶叶、茶具等为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便简单了。”那名叫鲁修特的马车主人道:“据我所知,这个家族的人都是魂术师。请阁下展示一下魂术吧,我想这对阁下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吉尔伽美什的笑容僵在嘴角,马车车帘挑起,露出一张刻薄的中年男子面庞。鲁修特打量着锦衣貂裘却浑身脏污的男人,继续道:“当然,前提是阁下确实是那个家族的人。不然,我就只能和我的侍卫做出同样的判断,你是哪个偷了主人的衣服私自逃跑的奴仆了。这件狐裘可是价值不菲,可不像你能穿的起的啊!”

还没等男人想好说辞,那络腮胡男子便狞笑一声,手掌冒出淡淡白气向他抓来!一阵结冰的噼啪声中,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缩成针尖。

马车里,吉尔伽美什屈辱地跪在车厢冷硬的地板上,瞳孔止不住地一阵阵收紧!他从未想过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堂堂水源一度王爵,竟会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边境贵族胁迫,甚至还屈膝跪在对方面前!

对于王爵来说,下跪绝不是一个能够轻易使用的姿势,可爵印深处的感觉依然是空虚一片,感受不到任何魂力存在的痕迹。他根本没法证明自己是一个王爵!吉尔伽美什按捺着怒火和杀意道:“你想要什么?权势,地位,财富?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

他的话被强硬地终止在嘴巴里。鲁修特捏住男人的脸颊,反复打量他的脸:“看你的姿色,莫非是以色事人的脔宠?”

络腮胡男子发出一阵怪笑,他说:“主人,我们扒下他这身衣服看看不就好了,反正是偷来的。”他撸起袖子,一阵嗤啦的裂帛声中,男人的狐裘被扯下,里面单薄的中衣则被粗暴地撕成碎片。下一秒,络腮胡男子的双眼瞪得像铜铃:“这纹身……主人,他果然是卖屁股的!”

鲁修特也面露讶异之色,他重重抚摸过男人腰臀上那面巨大的凤凰纹身,顺手捏了捏男人的屁股。“这纹身的涂料可不一般啊,看来你的主人很宠爱你。”说罢,他在那挺翘的肉瓣上甩了一掌,怒道:“如此宠爱你还盗窃主家财物,背叛主人!该打!”

“你……”吉尔伽美什只觉得快要气晕过去,他阴沉着脸,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可知道我是谁?”

“一个奴隶,就别在这装模作样了。”络腮胡男子大大咧咧地把一根粗短黝黑的手指插进他的后庭,大力捅了捅:“你怎么不说你是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啊?”然后,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请主人慢用。”

“嗯。”那衣着庸俗的贵族男子鲁修特微微颔首,撩开衣袍,蹲跨在吉尔伽美什背后。吉尔伽美什瞳孔发白,不停深呼吸,他知道,自己就要遭遇一生中最耻辱的事情了。下一秒,他便感觉后穴中粗暴地闯入了什么东西,那是鲁修特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摇晃的车帘遮住了内部的一切春光。谁能想到,在这辆名不见经传的马车里,亚斯蓝最尊贵强大的一度王爵,竟然被脱光了衣服,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按在地上随意进出呢?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已是一片通红滚烫,他从未蒙受过如此奇耻大辱!那东西极其短小,在男人后穴里抽插的动作却非常用力,像一头小牛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男人忍耐着,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你必会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鲁修特的回应则是挪动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身体,把男人的脑袋推出车厢外。

道路两旁的树木、连绵不断的农田慢慢往前退去,吉尔伽美什悬空俯视着土灰四溅的路面,金发如瀑垂落,甚至扫到了地面上。车轮的辗辗声,身后的啪啪声交相呼应,他被顶得止不住地晃动。如果有行人经过,他们看到的画面便是两匹高头大马拖着的华丽马车里,车厢尾部单单探出一个金色的头颅,一头海浪般的金发有规律地摇晃颤抖!

任何人都可以清晰地判断出男人的处境。他被人拖到车厢里,像游妓一样被车主人肏弄!

鲁修特结束的很快,吉尔伽美什只感觉自己后穴里黏黏糊糊的,他反手一摸,掌心都是恶心的白浊。男人忍住想吐的欲望,沉着脸道:“现在可以让我离……”鲁修特却浑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似的,扬声道:“你也来玩一下吧。”

“是!主人。”那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后面的络腮胡男子顿时喜形于色,喜滋滋地跑到男人身边。吉尔伽美什只觉五雷轰顶,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鲁修特,竟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那络腮胡男子却不给他发愣的时间,他把男人的腿分开得更大,让那残留着白精的穴口更加明显。他伸出一根肮脏粗短的手指,扣了扣男人小小的屁眼,那布满褶皱的花穴顿时不适地一阵收缩。络腮胡嘿然一笑:“比女的还骚!”

说完,他掏出自己又脏又臭的肥大性器,抵在男人的穴口上缓缓磨蹭。那小口被粗肿的龟头严丝合缝地堵住,穴口周围的皮肤微微凹陷,继鲁修特之后,络腮胡男子也把自己的性器推了进去。

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无尽的耻辱和愤怒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几个人!没了车夫的控制后,马儿行走的路线变得随意起来,车厢愈发颠簸。马车几次硌到地面凹凸不平的坑洼或石头,那根插在他身体里的粗大肉棒随之一阵乱顶!突然,男人的身体一僵,只感觉身体里最不能说的那一点传来过电般的酥麻,沿着脊椎一路攀爬上去!

“啊……”男人终于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他的声音仿佛某种信号,让络腮胡男子精神奕奕。他拧着吉尔伽美什的屁股,嘿嘿邪笑起来。突然,他扬鞭一挥,就着骑乘吉尔伽美什的姿势驱马奔腾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啊啊……啊……!”吉尔伽美什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抽搐,他被络腮胡男子的肥大屁股牢牢坐在下面,身体里嵌着对方的肮脏鸡巴,在剧烈颠簸的车辆上疯狂震颤!络腮胡男子根本不需要自己抽送,抖动的车辆便自动将男人的花心一下下送到他的柱头下面!那微凸的硬肉从各个角度被全方位地开凿,敏感处传来的酸麻刺激让他难受得恨不得赤身裸体地跳出马车!吉尔伽美什双眼一片朦胧,含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他大幅度地摇着头,那头金发在车厢外甩来甩去:“别、别顶了!不要,不要了……”

最后,男人几乎已经微微哽咽起来:“要被插坏了……”

他的动静终于吸引来几个过路的农民。人们脸上都是好奇而兴奋的表情,有人掐了一把他的脸。还有人胆大包天地撩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吃吃笑着离开。没有人知道这个身陷囹圄的男人有着多么高贵的身份,他曾是是亚斯蓝最尊贵的一度王爵。或者说,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乎。

马车缓缓停下,男人始终把头垂在车外,已是安静如死人。他的眼眶通红一片,可仍固执地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他被风津猎人们围攻,被几十个人按在地上一个个进入已是极其耻辱绝望的经历。可好歹那些猎人们是魂术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最起码也算魂术界内部高层争斗的秘密!可这次算什么?在逃出生天后,他反而被两个粗鄙丑陋的路人拖到马车里轮奸,被一群无知恶俗的乡民围观!这到底算什么!?

难道他就这么低贱,是个人都能分一杯羹吗?!

——那一刻,吉尔伽美什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发出一股源自骨髓的寒意。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记忆中的违和感,那种有哪里不对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等等,自己被风津猎人轮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脑深处笼罩的那层雾气似乎散去了点,可依旧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猛地回过头,惊愕地发现远处的城镇和农田都消失了!四周的景物仿佛泼墨般飞速地消退……而在他身后,鲁修特和络腮胡微笑地看着他,双眼中发射出猩红诡异的光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前的大厅珠光辉映,极尽奢华。那股仿佛遗忘了什么的感觉再度浮现,吉尔伽美什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谁的婚礼?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金线编织的长袍轻奢华美,整体呈优雅简洁的竖向排列,把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修长。肩上披着金色革质披风,让他的肩背看起来极其挺拔。胸前则是长条的银线刺绣对襟,内部是暗扣设计,仿佛随时都会敞开似的。腰部则束着一条铜质腰带,把对开的长袍固定束拢,在外观上起到收腰固定的作用。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这是他自己的婚礼。他进入风津道后,与风后签订了同盟协议。为了彻底拴住他,西鲁芙当机立断地选择与他成亲。

而他支付的代价,则是那头刚刚抓获不久的神级魂兽【宽恕】。

“婚礼都快开始了,您怎么还在这里啊?真是的,风后陛下也没到,这下赶不上化妆了……”几个侍女急匆匆地跑来,嘴里不停嘟囔抱怨着。吉尔伽美什歉意地对她们点了点头:“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有点走神了。”

他来不及思考大脑中的违和感,便被侍女们手忙脚乱地推到化妆间里。他刚刚坐定,西鲁芙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水儿的风津猎人。她看都没看吉尔伽美什一眼,神色严肃冷峻地说:“今年的农务赋税减少两成,给饥荒最严重的东部三郡额外再拨40万金币的赈款。至于国库的亏空,就拿水利司那几个搞买办的家伙开刀,这些年他们偷偷侵吞的款子差不多也该这个数了。啧,平时胃口大一点,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还这么不懂事,我让他们把咽下去的全都乖乖吐出来!”

风津猎人躬身道:“陛下,水利司的几位官员是长老院海尔大人的亲属,您看要查到什么程度?”

西鲁芙抬手摘下耳环,冷笑一声,道:“做到什么程度就查到什么程度。据我所知,海尔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欺压乡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记得把罪行罗列清楚,务必能够服人。”

她招招手,几名噤若寒蝉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解下她的发辫,迅速地梳理编织成符合风源婚礼习俗的高髻。一根根珠串簪子流水似的往她头上插去,西鲁芙瞥了一眼镜子,点点头,继续道:“这件事你亲自去办。风津猎人不会受到任何势力的胁迫或收买,我放心。记住,该杀就杀,一定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

她吸了口气,补充道:“至于海尔大人那边,回头给他的家族多丢几个闲差做补偿好了。就算那老东西再不满,他背后可还有一群指着他吃饭的人呢!呵呵,他们甚至还会觉得我杀得好……海尔大人的牢骚,只怕要发回自己肚子里了。”

直到这时,她才有余裕和吉尔伽美什打招呼。她露出礼貌优雅的微笑,对目瞪口呆的男人点了点头,甜甜地说:“抱歉,我实在比较忙,让您久等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眉梢一动,对于这个女人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他竟没有产生任何陌生感。他甚至隐隐觉得她应该还要更狠辣一点……他礼貌地摇摇头,脸上挂着温煦的微笑:“陛下忧国忧民,秉公执法,实在让人佩服。”

“秉公执法?哈,那倒也没有。”西鲁芙勾唇一笑,懒散道:“吉尔伽美什,你没治理过国家,所以你不知道民众其实是很蠢的。当他们对自己的处境不满时,总会习惯于找一个笼统的假想敌,然后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他。前几年归咎于官僚贪腐,这几年是资本家和大商人;可深究下去,却没几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他们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被剥削的都弄不清楚。”

她优雅地抬起手臂,让侍女们在她的指甲上涂抹闪亮的水晶粉末,继续道:“不过嘛,既然人们乐于看到宵小伏诛的戏码,那我们就演给他们看咯。我们管得省心,大家看得开心,何乐而不为呢?这并不叫公平,但这叫众望所归。”

吉尔伽美什刚要接话,西鲁芙便已提议道:“您以后也少不了处理这类俗事的。我建议您可以先独自接触一下外面的达官显贵,这可以为您积攒一定的经验和名声。正巧,我还要再准备一会儿。”

于是吉尔伽美什便被这有理有据的逐客令赶出了化妆间。他望着眼前攒动的人头,不住苦笑;好在他并非不擅社交之人,在这种大型聚会中更是如鱼得水。他见多识广,态度谦和,丝毫没有一度王爵高高在上的架子,不一会儿身边就聚集了一圈想要结交的名流。

围绕在吉尔伽美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他获得了出奇一致的赞美和肯定。突然,男人的面色突然古怪地变了变。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他很确定那并非无意中的肢体接触,绝对是对方故意而为。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揩他的油?

他不动声色地往背后投去一瞥。身后是熙熙攘攘的喧闹人群,张袂成阴,衣香鬓影,他根本无从分辨是谁动的手……也许是哪个上了年纪的贵族夫人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吉尔伽美什先生!”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格外热情的呐喊:“您经历过的战斗就像风源的山一样多,可您居然还如此完美强壮!这太了不起了!您的天赋真的不是传说中的永生吗?”

吉尔伽美什定睛望去,发现那是一个精神奕奕的年轻贵族,正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对方朝气蓬勃的样子让他突然想起了银尘他们,遂笑答道:“我的天赋并不是永生,永生天赋属于水源的另外一位王爵。我只是恢复速度比其他人快了那么一点而已。”

“这太厉害了!求您给我们看看吧!”不料,那年轻贵族得寸进尺,愈发兴奋地提出了一个新的,并且非常缺乏分寸的要求。吉尔伽美什微微蹙眉,还没等他答话,就另有他人连声附和道:“刚巧,我们的地方风俗里就有成年男子赤膊展示肌肉的习惯,意味着刚猛无铸,意志如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这些人的态度太过热情,而他此番本就以拓展人脉为目的,也不好严词拒绝。他委婉地说:“风水两国的习俗有些差异……”话音未落便被一个老者笑呵呵地打断:“入乡随俗嘛!这是大喜的好事。而且您马上就是咱们风源的人了,您该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陛下的老拥趸吧?”

“是啊是啊,这是喜事啊。”“脱几件衣服又不会怎么样。”“这可是我们的传统,您多少也配合点啊!”“大家都等着呢……”瞬间,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无一例外都是怂恿男人脱掉外袍的,庄严肃穆的礼堂几乎变成了乌烟瘴气的菜场。吉尔伽美什只觉得头大如斗,脸上礼貌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最终,他抱着客随主便的想法,退让道:“好吧,就脱一件。”

男人抬起手,抽掉了那只扣在腰上的铜制皮带。对襟式的外袍没了束缚,虚虚地合拢在一起,让人特别想扒开。接着,他一粒粒解开了外袍内侧的暗扣,露出了小麦色的鼓胀胸膛。

围绕他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的欢呼。有两三只手拽住他的袍子,狠狠往下拉扯,还有人趁乱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吉尔伽美什的笑容已经彻底僵了,但身边都是对他的溢美之词:“好样的!”“这才是咱们响当当的驸马!”“您身材真好!”“吉尔伽美什大人这么给面子,咱们可得一起敬他一杯……”

“谢谢诸位,我……”吉尔伽美什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可人们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集体性的狂热,七八只手伸出去挽留他。嗤啦一声,男人的袍子被彻底扯下来,露出精赤的上半身。吉尔伽美什略呆滞地看着那件袍子,它被兴奋的人们竞相哄抢,很快被扯成了碎片,消失在滚滚人潮里。

抢到某片袍子尸体的人发出一阵激动的喊叫:“我抢到了!这是他穿过的衣服!”更多没抢到的人发出一阵嘘声,把幽怨的目光投向被团团包围的男人。无数只手伸过来,试图摸一摸他的身体,声势浩大堪比丧尸围城!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瞬间变成金色,怒喝道:“够了!”

围观的人群静默了一瞬,随即发出了一阵更热烈的笑闹。“您真是吓死我们了!哈哈哈哈…”“您这玩笑开的,哈哈,绝了!”“是啊是啊,大伙儿还以为您真发火了。”“前面那个,你是在看不起谁呢?吉尔伽美什大人胸怀若谷,怎么可能和你较真?……”

人群的中心,吉尔伽美什脸色苍白。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口中泛起的巨大恐惧几乎要将他吞没。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他并未开玩笑,他本拟掀起一阵风把这群人都吹走,可是——

——他的魂力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狂热的人群便一拥而上,彻底把男人的身影淹没。无数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捏,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个人人都可以亵玩的玩具,简直毫无尊严可言!可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万万无法对抗这数百名乌合之众。他开始使用肉体本身的力量挣扎,对抗,然而这更激起了人们的争斗欲,他们齐心协力地把吉尔伽美什高高举起,一个个用手托着他,直接在大堂里进行了一场游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泱泱的人群上方,横着一具健壮的男人躯体,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涌出大厅!

“驸马!驸马!驸马!”大堂中,走廊里,宫殿外,逐渐响起了整齐的口号声。一开始还只是好事者的呼喊,随后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汇成了浩大的声浪!“驸马!哦哦哦……”

“放我下来!放开我……”震天的欢呼声中,夹杂着微不足道的咒骂。男人涨红了脸,几次欲翻身而下,都被热情的人群托了回去。他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了,浑身一丝不挂,赤身露体地被举在人海上方游街示众!混乱中,有人扯他的头发,有人摸他的私处,他的屁股上青青紫紫多了好几个指印,就连双乳和睾丸都被人重重掐了几把!他疼得蜷起身体,可人们却以为他是害羞,强硬地拉开他的手脚,让他整个人呈大字型斜躺着继续游行,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脯和下体……

吉尔伽美什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身边每一个人都在开怀大笑,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中,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他没有生气,不然岂有让我们近身的道理?”人们说着,然后走到他身边拔几根头发留作纪念,男人的头发被薅光后,纪念品变成了他下腹同样旺盛卷曲的金色毛发。这次更糟,人们在拔他阴毛的同时,往往喜欢再重重拧一把他尺寸傲人的阴茎,丝毫不管男人脸上浮现的痛苦和屈辱……

在这样的虐待下,那脆弱娇嫩的肉棒很快变得红肿,可怜兮兮地瑟缩成一团。他的躯干也青青紫紫,布满各种奇形怪状的伤痕:弯月型的是指甲用力掐的痕迹,细小的孔洞是牙签的刺痕,凹凸不平的是齿痕。除了伤口,还有脏污,鞋印、油腻的手印、蔬果的汁液、唾液,甚至精液……他很快就变得脏污不堪,变成了最污臭、最狼狈的一个神明!

而此时的他甚至还在被高高抬举在空中,甚至一下下地被抛起,接受无数欢宴来宾的顶礼膜拜……

可当他重重摔落到地面的时候,似乎又不再有人在乎他了。他满身疮痍,动弹不得地侧躺在地上,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围绕他的人群早已散开,人们似乎转瞬就将他忘记。人们只是在宣泄,只是在纵情地狂欢和尖叫,快乐的嘶吼声布满了礼堂,于是这次他面对的是无数只脚!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穿着高跟靴子的,穿着木屐的,赤足的……数不清的脚落在他身上,手上,脸上,没有恶意,就是要活活地将他踩成肉泥……

人们手牵手,和乐融融地跳起舞来,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猩红色,发射出诡异的光。

男人眼神死寂,他安静而绝望地躺在地上,仿佛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嘴唇皲裂出血,内脏和骨骼更是不知道被摧残成了何等惨状。他的生命正迅速流失,隐隐能听见飘渺虚幻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带着空灵圣洁的神性,仿佛白银祭司的祝祷:

“鲜花,美酒,掌声,荣誉……”

“恭喜您获得了民心所向,您是新的众望所归。所有您想要的,必将唾手可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亮的光线消失了,喧闹的声音消失了,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最后浮现在吉尔伽美什脑海里的,是白银祭司微微张合的嘴唇。他们的面容浸泡在纯净的光芒里,看不清晰,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昆虫,一会儿是丑陋的怪物。而他们的双腿及四只手臂也不停改变着形状,先是金色的翅膀,然后慢慢变成长满刚毛的六只节肢状的虫足……

纯澈空灵的声音如同赞美诗,又仿佛悲叹,循环不停地在他周围响起。恍惚间,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墓穴,身上静静飘洒着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祝福是对他的悼词,愿他前往天国的安宁。

所有想要的……

吉尔伽美什闭了闭眼,露出一个微微苦涩的笑容。

他有些难过地轻声开口:“可是,我想要的已经没有了啊。”

他翻了个身,大字型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行了,别装神弄鬼了。既然已经被我识破,那这个幻境也不再有意义。你不如做件好事,能让我回家看看么?西鲁芙。”

虚空中,那圣洁优雅的“白银祭司”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古怪的娇笑。虚空瞬间破碎,那飘渺的声音一下子有了实质,不怀好意地再次响起:

“那好吧,如你所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绿岛正是春天。

空气清新,阳光明媚,鸟儿嘀鸣着落在枝头,扑簌簌地抖着翅膀。正是红瑚木浆果成熟的季节,漫山遍野沉甸甸的红色果实压垮了树梢,微风不燥,远远传来哗哗的树涛声,丝毫不让人觉得吵闹。

吉尔伽美什从床上坐起。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腰带有些睡松了,露出几寸古铜色的胸膛。他的头发没有梳,那头长长的金色卷发略显毛糙,这是一个闲适的周末,他有一整天可供他自由安排的时间。不管是懒在床上睡一觉,还是出门踏踏青,都是不错的选择。

吉尔伽美什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起床。他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对睡眠有点阴影——在那个梦中,他被奸人蒙蔽,三个使徒死光了,自己也流落风源,成为阶下之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虐待……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他仅仅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浑身发抖。他急需一杯热腾腾的,加了红瑚木果酱的红茶暖暖身子。他穿好衣服,扬声道:“东赫!”

浅黑色头发的青年很快出现在房间门口,躬身道:“吉尔伽美什王爵。”

男人笑道:“天气这么好,把银尘格兰仕他们两个都叫起来吧。好久没有聚过了,大家坐在一起,吃点果酱喝点茶。”

咦,似乎有哪里不对……

东赫冷静地摇了摇头,语调平缓地说:“他们睡得太死,叫不醒了。”

吉尔伽美什愣了愣,无奈地捏了捏山根,宠溺地笑了:“怎么这么能睡,哪有点一度使徒的样子……”他的声音越来越淡,似乎自己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合理;可他的唇角依然残留着一丝笑容,仿佛还想坚持一下那个聚餐的提案。

仿佛只要他不点破,美好平静的生活就还可以继续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您可以把他们叫醒,但我无能为力。”东赫道:“毕竟,这是您的梦境,发生的一切都是您潜意识的映射。”

他理智地指出:“比如说,您在召唤我时竟然没有使用爵印,而是靠嗓子喊的,是在潜意识中害怕得不到回应。看来我的死亡给您造成了一定的创伤。”

吉尔伽美什唇角的笑意终于完全消散了。他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这踏实稳重的性子很好;可有时候,这又很糟……”他走到一张白色的圆桌前坐下,托腮问道:“所以,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呢?”

“您一定听说过亚斯蓝皇室的魂力池。”东赫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静静地平视他。吉尔伽美什没有介意,他只是有些怀念地望着对面青年的脸。作为跟随他最久的使徒,东赫一直是他信赖的助手,在绿岛上扮演类似管家的角色。

他知道,东赫早已死在了特蕾娅手下。可在这场梦里,对方却活了过来,像往常那样严阵以待地等候自己,仿佛随时准备执行自己的命令。

见吉尔伽美什并不答话,东赫便自顾自说了下去:“这是亚斯蓝的皇室成员独有的特性。我们死亡后,魂力并不会逸散,而是会平均分配到每一个活着的家族成员体内,仿佛一个无形的蓄水池。自古以来,白银祭司对这种‘只进不出’的皇血之力,既忌惮又觊觎。直到近代,他们以这种机制为蓝本,发明出了一种全新的魂术体系。”

吉尔伽美什轻声接上了他的话:“王爵使徒体系。王爵死亡,使徒继承,这是经过优化后的,可固定流向的‘魂力池’。第一对王爵和使徒,就是在亚斯蓝诞生的。”

东赫道:“是的。在发明了可控的魂力池后,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渣就异常碍眼了。多年来,白银祭司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削弱皇室魂力池,包括让我们不停与外人通婚等等。他们选我成为您的使徒,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比如说,在你死后,让我成为供养下代一度王爵的养料。这样一来,我的魂力将不会回归皇室,而是流向银尘,或者格兰仕,这个池子就被打破了……王爵,你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我继承爵位。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活下去,不是吗?“

——在现实世界,眼前的青年从未如此咄咄逼问过自己,但吉尔伽美什同样很难昧着良心说,东赫的质疑只是空穴来风。一度王爵三进一的铁则像一道阴影,始终笼罩在安宁繁荣的绿岛之上。他一直在等东赫当面找自己问个清楚,可这个海之使徒永远克制而沉默,把一切情绪都藏在腹中,直到用死亡宣誓了对自己的忠诚。

疑惑的不甘的,想知道的不知道的,从此再也没有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在这场梦里,吉尔伽美什还有解释的机会。

他轻声道:“我从未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产生偏见。在我眼里,你们三个都是一样的,各有各的优点。

“银尘对元素的掌控最为娴熟,格兰仕的速度和力量更强些。可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半大孩子罢了,不该过早地承担这份沉重。至于你,性子谨慎,为人处事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圆滑成熟。所以在我心目中,真正的接班人其实一直是你。

“我原本是打算,哪天我若是不在了,便废除银尘和格兰仕的使徒身份。以他俩的能耐,就算当不了王爵,走在路上也绝对没人敢招惹。至于你,虽然没法继承三倍魂力,但光凭我自己这份魂力,应该也足够了?呵……”

讲到这里,男人哂笑一声,仿佛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狂妄似的。可那份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就消散了,最终留在他双眸里只有寂静。绿岛澄远的蓝天白云静静地漂浮在他的眸中,在这个梦里,也许只有它才是唯一真实的东西。

东赫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放任银尘和格兰仕他们两个整天玩乐,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我,是为了培养我?”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他知道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幻象,真正的东赫已死,一切对白都已失去了意义。就连他的解释,终归也只能说给自己听罢了。

果然,东赫道:“很动人的回答。可是我不打算把命运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善上,我打算自己争取。”

他的双眸也变成了狞厉的猩红色。

吉尔伽美什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东赫神色冷峻地走上来,弯腰横抱起了吉尔伽美什,把他放到了床上。

他轻轻解开吉尔伽美什的衣扣,然后俯身覆了上去。炙热滚烫的东西骤然嵌进身体,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就听到东赫冷定的声音在他耳边询问:“您还想继续见到我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韵律的抽送里,吉尔伽美什再次露出那抹微苦的笑容。他轻声答道:“当然。”

于是东赫从他的身体里抽出,留下了一摊粘稠的白浊。他礼貌地鞠了一躬,轻轻离开了房间。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少年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格兰仕。他一看到自己眼圈就红了,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小跑到自己身边,而是略显局促地停住了脚步。就像一条被虐待过的大狗,直到最后也不肯反咬主人一口,可也绝不会再亲近主人了。

薄而锋利的刀刃,轻轻地在心口划上了第一刀。看不见的地方有血珠涌出,像被挤碎的鲜红浆果。

“王爵,我想知道……”格兰仕的措辞第一次有些生分和尴尬。他小声地说:“真的是你默许漆拉在岛上设置了那些棋子吗?”

“是。”吉尔伽美什平静地点点头,他没有做任何辩解。因为任何解释都已经太迟,也太无力。

“那,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吧?”格兰仕期待地看着他。吉尔伽美什的唇角翘了翘,眼神终于温柔了些:“不是。”

“既然这样,”格兰仕的声音压的更低,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那为什么,在我们为你而战的时候,在我们苦苦支撑的时候,你在自愿被漆拉操呢?”

“是啊,银尘舍命提醒了你。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想让你活。可若是他来不及提醒呢?你是不是会继续心甘情愿地保护漆拉,甚至还舍命帮他抓魂兽?”

“说起来,你是眼睁睁地看着漆拉把魂器转移走的吧?你装作若无其事,等了他半天,你是在等些什么啊?等我们的死讯吗?”

薄刃轻轻割破心脏的触感,心脏贴着刀片跳动,鲜红的果汁慢慢流淌。温柔而缓慢地,一刀,一刀,一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拥挤的心跳,后知后觉的痛苦,被砂纸摩擦的胸腔。

格兰仕猩红色的瞳孔里闪着盈盈的水光,像是盛满了血泪。他撑在吉尔伽美什身上,脸庞紧紧挨着吉尔伽美什的侧脸,哽咽着咒骂道:“婊子。”

肩背剧烈起伏的动作,绝望乏力的喘息,尖锐的刺痛。比肉体更难过的是拉锯般锐痛的心脏,每一下锉入都抽出粘稠的血肉,带走斑驳陆离的珍贵记忆。

——“王爵啊,咱们家这么大,连个洗衣服的人都没有吗?”

——“嗯?你来了不就有了吗?”

“婊子。”格兰仕抖动着射在他体内,冷冷地在他耳边道:“你还想继续见到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让臀缝中满满的白浊流出。他的嗓音依旧镇定自若,完全不像被两个使徒轮番压在床上肏过:“见。”

于是格兰仕扭头便走,东赫再次推门进来。他皱眉看向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的男人,猩红色的瞳孔里满是轻蔑:“你现在可真脏。”

东赫拧着眉毛,探出两根手指插入他溢着白浆的后穴,狠狠搅弄。他说:“有你这样的人当王爵,真是耻辱。”

他抽出手指,放在自己鼻间嗅了嗅,波澜不惊地评价:“不过,当个供人玩乐的男妓还行。”说罢,他干脆利落地翻身上床,再次在吉尔伽美什身上耕耘起来。

“其实我是王室派来的间谍,负责观察你的。”猛烈的撞击间,东赫突然淡淡开口,语气若有所思:“这些年来,王室一直想找机会把格兰仕和银尘杀掉,再逼你退位。这样,一度王爵的权柄就回归王室了。只可惜你把他们俩保护得太好,我一直没找到动手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赫突然卯足了劲朝某一点狠狠钻研起来,男人面上不禁露出几分痛楚之色。青年的眼神越发憎恨,他轻哼一声:“我本来还以为漆拉是站在我这边的,毕竟大家都觉得他是保皇党,可没想到他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他忿忿道:“本来我都和他谈好条件了,我把雾隐湖的水路通道告诉他,让他带人进来,他负责处理银尘格兰仕,保我成为一度王爵……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卖了。啧。”他缓缓在吉尔伽美什体内释放出来:“这下可好,一度王爵谁都当不了咯。”

他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吉尔伽美什的耳垂,猩红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残忍满足的光:“即便是这样,你依旧还想再见到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的面容一派平静,似乎东赫的话没有在他心里掀起半分波澜。他疲惫地笑了笑,声音依旧很温柔:“想啊。”

“你是怎么有脸的啊?”格兰仕皱起眉头,虎口成钳捏着他的嘴巴:“天之使徒捧上天,地之使徒踩下地。你知道每次你拉偏架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疯狂在吉尔伽美什体内律动起来,让浓稠的白浆喷满肠道。格兰仕哈哈大笑,猩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癫狂的光:“我在想,要不是你是一度王爵,谁会觍着脸陪着笑,给你当一条逗乐用的狗啊!”他俯下身,冷酷地问吉尔伽美什:“即便如此,你也还想再见到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闭上眼睛,轻轻偏过头:“嗯。”

于是格兰仕和东赫反复在这个房间中出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见到了各种不同的东赫和格兰仕,仿佛体验过一段段不同的人生。

有的时候,东赫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伪君子,对他的尊重敬畏只是逢场作戏,心里一直觉得他假仁假义,虚伪自私。

有的时候,格兰仕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强奸犯,刚好借被他收为使徒的机会把自己洗白,继续横行无忌逍遥快活。

有的时候,格兰仕一直借着一度使徒的名号狐假虎威,大肆敛财,背着自己组织了一群招摇撞骗的打手,挨家挨户上门收人头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时候,东赫一直暗中计划着脱离绿岛。他让自己的存在感不断降低,实际上早就找到了解除使徒身份的方法,他从未把他们当成家人……

他身上的腥臭白浊越积越多。闪闪发光的珍贵记忆,被切割得越来越零散稀薄。

日暮西垂,天光散尽,绿岛被无星无月的黑夜笼罩。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微弱的光线凝成了一行简单的文字,清冷孤单地倒映在男人莹润的双眸中。

“你还想继续再见到他们吗。”

他沉默着凝视着那行冰冷的文字,只有这时,他的眼神才会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然后,他幅度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不知第几次被格兰仕东赫二人上完后,吉尔伽美什转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四下寻觅着什么。“银尘呢?”他疑惑地开口:“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银发少年应声出现在身边。银尘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开口:“您明明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扭曲了吧。那您还敢把我召唤出来,是想被我……嗯,那个吗?”

吉尔伽美什笑了,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他的声音轻快而愉悦:“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见见你啊。”

“梦是潜意识的映射。既然您没有梦到我,就说明,您根本想象不出我做这种事的样子。”银发少年表情恬静,他坐到赤身裸体的吉尔伽美什身边,抱着膝盖轻声说。

“确实想象不出来。”吉尔伽美什顺着银尘的话思考了一下,发现的确想象不出对方对自己出言不逊、辱骂染指的场景。他笑了笑,随手比划了一下:“除非是你刚上岛那会儿,只有这么一丁点大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尘轻声嘀咕道:“那个时候我也没可能骂您吧,我还要不要命了……”吉尔伽美什忍俊不禁,道:“是么?我倒一直觉得你胆子大得很,连幽冥都敢招惹。”

——他说的是银尘成为使徒有一段时间后的事。那时银尘总算和他们亲近了一点,可依旧有些认生。

某次几人前往格兰尔特,银尘不巧撞上了同样新任二度王爵的幽冥。对方见银尘落单便起了歹意。等吉尔伽美什赶到的时候,银尘正被幽冥态度轻佻地压在墙角,浑身的毛都奓了起来。

见到吉尔伽美什出现,少年那对漂亮的水蓝色眸子转了转,随即镇定而辛辣地嘲讽了幽冥几句,果然激得幽冥凶相毕露,眼看就要动手。直到这时,吉尔伽美什才配合地走上前,态度友善地拍了拍幽冥的肩,满意地在那张不耐烦回头的脸上欣赏了一回大白日见鬼的惊吓表情。

回去的路上,吉尔伽美什问银尘刚刚吓到了吗?银尘摇摇头。而吉尔伽美什则挑了挑眉:那我们再讹他一次?然后,他便看着这只银色小猫的脸一点一点熟成了红苹果,而他则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银尘的脑袋。

这次他的小猫没有躲。

梦境中,银尘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说的是哪件事,脸变红了。吉尔伽美什温柔地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轻声说:“我感受到了你发给我的讯号,那时我非常着急,很想赶回你们身边。”

“可是我晚了一步,对不起。”

银尘的神情带了一丝寂寞,他轻声安慰吉尔伽美什:“没关系,其实我们已足够幸运。”

银尘看向吉尔伽美什,那双漂亮的水蓝色眸子突然明亮起来,唇角也微微上扬:“我们三人的关系一直很好。东赫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我们的哥哥,很多次我和格兰仕遇险,都是他急匆匆地前来救援。如果他真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在旁边看着我们作死就好了,可是他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格兰仕确实经常打架。虽然您一直帮我的忙,但我知道……嗯,我其实是不如他的。我只是对四象极限天赋的掌控力比他强而已,但是想继承一度王爵的话,元素驾驭只是一方面吧?体力啊、耐力啊还有临场反应力这些,他都比我厉害多了。我觉得他才应该成为一度王爵……不过您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我这么夸过他……

“而且,他是很有担当的一个男子汉,最后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了那样……在您离去的时间里,我们一直互帮互助,守护着这个家,并坚信您会归来。”

银尘对他伸出手,他下意识地接过,顺着那股力道坐了起来。吉尔伽美什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银尘,看着对方那双大大的清澈蓝眸里含满晶莹的泪水。他渴求而哀恸地望着自己,嘴角有一缕殷红的鲜血淌下:“所以,请您不要……”

银尘嘴角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甚至夹杂了许多黑色的内脏碎片,就这样流过下颌,染红衣襟,沾满了他紧紧抓着吉尔伽美什的手。少年突然低下头,发出一声抽噎,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句话传达给面前的男人:“不要难过,不要绝望……不要死……”

吉尔伽美什的面容突然变得无比哀伤,在他对面,银尘剧烈的颤抖停止了。银发少年安静地跪坐在地上,无力垂着的头重新抬起,他微微弯眸,那双水蓝色的瞳仁已变得如同红宝石般瑰丽。

银尘对着他歪了歪头,轻轻一笑:“不过现在,您该醒来了。因为……”

“……因为我们确实都已经死光了嘛。”

说罢,银尘的头颅滚落一圈,就这样摔落到了地上。腔子中喷涌而出的碧血把草地染成一片赤潮!

吉尔伽美什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模一样的泼天血色,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赤色狂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躺在一座倾斜的石台上,沉默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浑身穿着紧紧的束缚衣,整个人仿佛一只僵硬的木乃伊。白色的纱布把他的胸膛一圈圈勒得很紧,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下半身也缠着同样的纱布,厚厚地包住他的胯部和大腿。

只有风后一人,她没有带任何侍卫。

西鲁芙平静地开口:“我真的没有想到,黄金瞳孔的精神污染会对你无效。”

“果然是黄金瞳孔。”吉尔伽美什扬起嘴角:“它与白银祭司同出一源,只要靠近就会被那份冰冷的邪恶感影响心智,心中只剩下绝望痛苦悲哀等负面情绪……这就是我一直做噩梦的原因吧。”

他略带好奇地问:“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它居然可以操纵别人的梦境?”

西鲁芙掩唇一笑:“那倒没有,它只是能‘看到’而已。毕竟它的本质是眼睛嘛……梦境的主导者一直是你,你梦见的都是你希望的未来。只是结局稍稍被扭曲。”

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大费周章,为了我,黄金瞳孔都出动几次了……”西鲁芙也笑:“是啊,为了对付你,风源可真的是手段尽出了。可没想到你这么难缠,直到现在还保有清醒的理智。”

她提起裙摆,对被缚的男人轻轻低头,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吉尔伽美什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心平气和地开口:“西鲁芙,其实自从来到风津道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西鲁芙轻笑,她红唇微微勾起,琥珀色的瞳仁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坏女人吧。”

吉尔伽美什笑着摇摇头,他温和道:“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你我的联盟有什么缺憾。对于风源,对于你自己,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他的目光深邃下来,悠悠凝视着对方:“除非,你觉得把我囚禁起来的价值更大。在这世上,价值能超过一位一度王爵的东西可不多啊,我想想,黄金瞳孔?不对,你用不上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继续说:“白银祭司?说起来,伊赫洛斯和阿克琉克都曾经透露给我很有趣的传言啊,听说你能让白银祭司为你服务?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西鲁芙摇摇头,毫不在意地答道:“哦,这个啊。因为我把预言之源周围的山体全挖空了啊。”

“……什么?”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西鲁芙挑挑眉,表情很惊奇似的:“这很奇怪吗?为什么你这么惊讶?说起来,我才感到不可思议呢,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想到呢?”

她咯咯地笑起来,瞳仁中流转过一股恶作剧成功般的得色:“你应该清楚白银祭司是不能脱离水晶存在的吧?他们是没有行动自由的囚犯,水晶则是囚房……既然如此,把这个现成的囚房加固一圈,让预言之源彻底变成孤岛,完全断绝他们与外界的来往不就可以了?简单粗暴但有效咯。”

吉尔伽美什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想法如此天马行空,并且如此大胆疯狂!恐怕也只有身为女帝的她才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因为没有一个王爵会如此亵渎神灵……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可是预言之源周边布满了强大的魂术封印,而且是国家的魂术中心。就算你是帝王,也不可能私自挖掘……”

“谁说我私自挖掘了啊?”西鲁芙叹了口气,托腮道:“我问你,如果整个国家,记住,不是一两个团体,而是整个国家的人都认为,应该围绕预言之源修建祭坛,大兴土木,以表达对祭司的崇拜和尊敬,你猜白银祭司会有什么反应呢?”

“一方面,这是民心所向,甚至是大势所趋,他们无法抵挡。另一方面,他们认为这种大规模的崇神活动有助于提高他们的信仰,所以默许了这个项目。”

吉尔伽美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西鲁芙完全有调动全体国民舆论的本事。他沉声道:“难道王爵中就没有清醒的人吗?!”

“王爵?关王爵们什么事呀,呵呵。”西鲁芙盈盈一笑:“这只不过是一次再庸俗不过的世俗建设呀,甚至全程都没有几个魂术师参与……哦,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发现。法夜当初还是察觉到一点端倪的,可他也没有想到,我真正的目标居然会是预言之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白银祭司……再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度王爵,就算发现又能怎么样呢?会有人相信他吗?”

“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他的机智,和这份要阻止我的决心。这些年来,对他的使徒也多有照拂。要不是惦念法夜是个人才,就凭阿克琉克做的这些事情,足够我处死他好几百遍了!只可惜他没有像他王爵那样的骨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源多山,开掘格外艰难,那场兴建耗光了因德十年的积蓄,真的可以说是倾举国之物力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等到几个最关键的承重点被挖断之后,只需要一些不多的炸药,一次小小的施工事故,轰隆一声,白银祭司们便再也无法颐指气使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这个女人像一个疯子一般捧腹大笑起来,脸上带着强烈的癫狂!她恶狠狠地道:“挖,一直挖。十米不行就一百米,一百米不行就一千米……总有看到尽头的一天。我从不相信神迹,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双手。”

她逐渐恢复了平静,脸上的疯狂尽数消失。她看向吉尔伽美什,轻声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们从未发现,人类本身蕴含的强大力量,能够超越一切魂术的力量。只不过不在个体,而在每一滴积水成渊中。”

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道:“在那之后,你架空了铂伊司?”

“是啊。”西鲁芙扭过头,眼瞳中闪过悠悠的回忆之色:“失去了白银祭司的指令,一度王爵的一切行为都不再具有合法性,其他王爵更是群龙无首。他们能仰仗的只有我……不过有的时候,我还是会让白银祭司见他们一面的,免得他们胡思乱想,嘻嘻。”

她低语道:“吉尔伽美什,做帝王其实是很累的,我们的世界远没有你们那样轻松和简单。你以为我真的可以随心所欲颐指气使么?你错了,各大家族的利益,新旧贵族的制衡,权臣之间的倾轧,这些都是需要帝王去衡量和判断的,需要忍让之处远比常人更多……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在风源,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你看我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殚精竭虑,获得的封号也只是个‘后’,必须等着成为谁的附庸。而你们水源的艾欧斯,什么都不做,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冰帝之名。可笑吗?”

她对吉尔伽美什微微一笑:“不过,我也得谢谢你。至少和你闹了这么一次后,那群老不死的估计吓得再也不敢逼我结婚了。风帝是个水源人,这可是天大的笑柄,哈……”

吉尔伽美什微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凝视着西鲁芙,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淡淡发问:“白银祭司的事应该是你最大的秘密了吧。那么,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

“因为我本就不打算把它当成一个秘密。”没想到,西鲁芙居然认真地回答了这个疑问。她的神情极其郑重,没有一丝作伪之色:“无论是谁,只要敢当面开口问我,我都会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不论大家自相残杀得多么厉害,白银祭司才是我们共同的仇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落寞之色,自嘲道:“这么多年来,铂伊司什么都看在眼里,可他什么都不说。其他王爵要么噤若寒蝉,要么如坠云雾……到头来,在这风津道里,第一个主动和我聊这些的人,居然是你。而且,很可能自始至终也只有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想让我成为一只‘容器’呢?”吉尔伽美什海蓝色的瞳孔里终于闪过一丝锐色,仿佛一枚钢刀划开了海水。西鲁芙平静地看着他,他嗤笑一声,讥诮地开口:“你之前说让我帮忙找容器,其实那个所谓的容器就是我自己吧?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容器’是什么意思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被水源猎杀,最后不得不叛出水源,最直接的理由不就是因为,我是容器吗。”

他呵地笑了一下,尖锐道:“你一直折磨我,消磨我的意志,就是为了保证这次洗脑能成功吧?毕竟一个有思想,会反抗的容器实在太过危险了……你是想让我承载什么呢?白银祭司的灵魂?还是黄金瞳孔?”

金发的男人语速缓慢:“我啊,身体确实能承载祭司灵魂或者黄金瞳孔的腐蚀。但可惜,只是一段时间而已,甚至并不会比铂伊司更久。”他观察着西鲁芙的反应,一字一句道:“西鲁芙,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你没有办法通过控制我的方法,彻底控制一颗黄金瞳孔,或者,彻底控制白银祭司……”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勾起唇角道:“我之前真是陷入了一个不小的思维误区啊,一直还想办法逃跑。后来我发现,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逃啊,我只需要等着就好了。西鲁芙,其实你才是缺少时间的那一个啊……你能对付我的办法,其实是很有限的吧?”

“封印我的魂力之后,你对怎么处理我,反而更头痛了吧?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古尔克把我打成重伤,你就不得不派索迩给我疗伤换药,把堂堂二度王爵当护士用……你能对我做的,也就是羞辱羞辱我,等着我自己崩溃。”

他斜了斜唇角,目光如刀:“可如果我没有崩溃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失败了会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你那些不痛不痒的羞辱,黄金瞳孔的精神污染我也已经克服。这些手段用尽后,你还能拿我怎么办呢?”

西鲁芙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阴沉,可吉尔伽美什仿若未见似的,继续懒洋洋嘲讽道:“哦,说起来,你手里那颗黄金瞳孔,你打算把它放去哪儿呢?从哪里来放回哪里去?要是实在没地方放,不然让我帮你保存一会儿好了……”

“吉尔伽美什,你是真的激怒我了。”西鲁芙面沉如水,冷冷地盯着动弹不得的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揉着眉心道:“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对手,冷静,理智,聪明到可怕……你说的不错,我之前确实是想把你做成容器,之前对你百般羞辱,也的确是抱着想驯服你的想法。”

她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轻轻俯身偏过头,语气清幽:“不过,我改主意了。因为我发现,你,不合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声音愈发飘渺:“而且说起来,‘改造’本来就是你们水源人才喜欢做的事啊……在我们因德帝国,更流行的,其实是……”

她突然闪电般挥手,男人身上厚厚裹着的纱布刷地尽数断裂。层层叠叠的布匹如雪片般落下,吉尔伽美什感到胸口突然轻松起来,仿佛有什么紧紧束缚起来的东西陡然得到了释放,带来异常神清气爽的感觉。可这种轻松感只持续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更沉重不适的感觉,仿佛身上被人绑了只沙袋……

他僵硬地低下头,双眸立刻惊恐地瞪大!在他的视线里,他完全没有看到熟悉的腹肌。那是一抹鼓胀的雪白,像两只巨大的气球,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它们就那样挂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他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入手一片滑腻绵软,胸口一阵钝钝的痛感传来,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确定,这就是属于他自己的器官。

——一对高耸雪白的乳房!只有女人才可能拥有的,柔腻鼓胀的乳房!

突然,吉尔伽美什浑身一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往下身摸去,紧绷的身体略略放松下来。还好,他的阴茎还在,他们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变成“女人”……可很快,他的身体再度僵硬,在指尖触到那熟悉的肉根后,原本狭窄平坦的会阴上,好像多了一块凹陷的软肉。那似乎是一道细缝,层层叠叠覆盖着肉瓣,手指触碰的地方传来微微的湿意。

金发男人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瞳孔一阵阵收缩,他脸色灰败,嘴唇泛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此时的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黄金瞳孔为他创造的噩梦中,还没有醒来……可赤裸肌肤上感受到的一阵阵寒意,腿间传来无比难受的濡湿感,胸口沉甸甸的感觉,一切都无比真实,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突然意识到了在那场连续的噩梦中,下体一次次传来的被开凿的,无比真实的痛楚是怎么回事,也许那从来不是被凌辱时的幻觉,而是来源于他现实世界中的身体真实发生的变化……

西鲁芙垂头看着目露绝望之色的吉尔伽美什,神情又温柔又怜悯。她蹲下身来,轻轻抱住了男人的头,温柔地一下下抚着他后脑上的金色长卷发。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最慈爱的母亲,浑身洋溢着母性光辉:“您还是加件衣服吧,风源气候寒冷,可是很容易生病的。”

她的声音暖融融的,像一杯寒夜里的热蜂蜜水,带着发自内心的关切:“毕竟,我们女儿家体寒,要多爱自己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宽大的房间里冷冷清清,房间一角,蜷缩着一个毛绒绒的身影。

金发男人裹着毛毯,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一小团。他眼神暗淡无光,目光盯着地面,却没有任何焦距。好几天过去了,他一直躲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不进食也不喝水,也不开口说一个字。

他的囚室升级了,比以前宽大舒适了许多。可他宁愿一辈子都待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底牢房,也不愿意以这样的身体,待在这明显富有亵玩意义的华丽牢笼中……

盛着饭菜的食盒端上了又撤下,窗外的光线暗了又亮起。男人的手指死死绞着身上的毛毯,打了一个小小的寒噤。他用双膝紧紧抵着胸前,仿佛这样就能多少消弭一些胸口那堆东西的存在感似的。

可那团肥腻的柔软依旧触感鲜明地挤着他的膝盖。他不想起身,不想走路,因为一走路那两团沉甸甸的东西就会晃动起来,提醒他身体发生的变化。可与膨胀的胸脯相比,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身下那道更小的、不起眼的缝隙,他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非常清楚它代表着什么……

真冷啊。他把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点,默默地想着。就算自己逃出去,恢复了魂力又如何呢?他甚至已经不算男人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一道瘦削的投影落到他的面前。吉尔伽美什没有抬头,他依然保持着那个自我封闭的姿态,目光不知道投到什么地方。来人看起来也不太像来找他的,若不是房间里还有个吉尔伽美什,对方的样子甚至更像是自言自语。

阿克琉克抱臂靠在墙上,他并没有看蜷缩在角落的男人,而是把平静的目光投向另一面墙,淡淡地开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动手了结你。”

吉尔伽美什嘴唇动了动,嘶哑地吐出一个字:“滚。”

“既然不想死,那就吃饭。”阿克琉克一脚把食盒踢到男人面前。“如果你饿昏过去,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男人沉默着,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阿克琉克劝过了也不再多话,直接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一句平静的话语传来:“不过,也许你会后悔拒绝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克琉克离开不久,走廊里由远及近地响起一道咚咚咚鼓点般充满冲劲的步声。索迩推门而入,他朝吉尔伽美什挤了挤左眼,像是要给男人展示什么东西:“别难过啦!给你看个厉害的,保证你从来没见过。”

然后,他夸张地对吉尔伽美什一挥手:“锵锵~那就是我们的一度水爵吉尔伽美什啰!整片大陆唯一的一位双性王爵!”他对男人轻声道:“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做的手术吗?”

“我说,你也太贱了吧……”索迩身后,传来了另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个戴着暗金色头盔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拨开头盔上的覆面,五官竟和吉尔伽美什之前见过的风三爵古尔克颇为相似,正是古尔克的使徒兼同胞弟弟,三度风使小古尔克。

他颇为无语地看着索迩,毫不露怯地点评道:“你这样真的不会被打吗……”

索迩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小古尔克,我们做王爵的呢,就是这么任性的啦。你还小,不懂。”见小古尔克青筋直跳,他连忙对着地上的金发男人努了努嘴:“喏,你不是一直想看他么?人就在这里,看吧。”

小古尔克哼了一声,显然是对索迩强行转移话题的行为很不满;可下一刻,他就被眼前的男人牢牢吸引了,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那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只是有些清癯。他裹着一张毛毯,自顾自地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一头烂漫的金发披在毯子外面。毯子下额外露出一双赤足,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脚,足弓修长,趾甲被精心地修剪过,脚趾圆润。

他对二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正在天外神游。

小古尔克情不自禁地低叹道:“这就是吉尔伽美什?我以前只在课本里见过他的画像,还听过他四象极限的故事。你真的把他改造成双性了?”

索迩闻言,微微收敛了轻浮的神色。他走上前两步,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喂,我说真的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第一次做这种手术,确实没什么信心。”见男人无动于衷,索迩头痛地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没法向陛下交差啊。你这么不听话,害我被笑话了怎么办?”

他打了个响指,吉尔伽美什紧紧抱着膝盖的双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几股透明的风绳按住了男人的手脚。索迩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进男人的领口,抓住那团鼓胀捏了捏,满意道:“不错嘛,回弹很快,肌肤很有活力,看来没有排异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这时,小古尔克才看清了男人双手遮掩下的风景,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等等……怎么这么大?索迩,你是认真的吗?”

——男人的胸口衣服被顶得鼓鼓的,里面像是藏了两头奶牛。就连胸前的扣子都险些扣不住,被撑得崩开了一颗,露出里面一抹白腻的肉。小古尔克甚至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他见过的尺寸最大的胸脯;而它们却不属于任何女人,而是被安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索迩惊奇地看着他:“我看那些本子里都是这样画的啊?再说了,大一点的看上去也厉害嘛!”

小古尔克深吸一口气,无语望天。他本来就是单纯好奇,想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胆敢袭击他哥哥的人长什么样子,可现在,他都有点同情这个名叫吉尔伽美什的家伙了。

另一边,索迩的手已是碰到了那条开裆裤的缝隙,突然,他的手顿住了,迟疑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严肃地看向吉尔伽美什:“要不你自己扒开吧?”

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完全不理。索迩叹了口气,一边嘟囔着“好吧还是得我动手”,一边动了动手指。男人两条修长的大腿被无形的风绳捆住,一点点分成M形。顿时,柔软的布料上凸起一条粗壮的鼓胀,以及更下方一条骆驼趾般的沟壑。

索迩不无嫉妒地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道:“真大。”他扯开男人开裆裤的缝隙,露出里面最柔嫩也最私密的区域。他嫌弃地捏着那根软软的肉虫,把它提到一边,只露出下方的两颗卵袋;而卵袋更下面的位置,本该一片平坦的地方,却是多了一条崭新的粉色缝隙。

那道肉缝是人工合成,没有任何色素,颜色又粉又嫩,看起来和男人本身的肤色格格不入。甚至就连阴阜部位也比周遭要浅一些,白嫩干净,没有一根毛发,仿佛豆蔻少女。

吉尔伽美什突然浑身颤抖起来。索迩却很是贴心地拿过一面镜子,正对着那粉嫩的花穴,让里面的景象完完全全倒映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眸中。一股细小的风拂过,那仿佛竖起嘴唇般的粘合花瓣次第分开,露出里面柔嫩的粉色软肉。他很认真地对吉尔伽美什科普:“看好啦,这就是你的新生殖器。它是由阴蒂、阴唇、阴道、子宫、卵巢等结构组成的。你可以叫它……”

他咧嘴一笑,粗俗地道:“小屄。小屄很重要,千万不能像屁眼那样随便给人操,记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愉快地补充了一句:“对了,没有尿道哦,你撒尿还是得站着。”

基本讲解完毕后,花穴缓缓合拢。索迩耐心地帮男人把裤子提好,劝慰道:“好啦,别郁闷了,你都做了这么多年男人了,偶尔当回女人,不是也很新鲜嘛。”

下一秒,他突发奇想道:“对了,你最希望我们中的谁给你破处?”

金发男人这才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略带飘渺的平淡语气说:“你去死吧。”

索迩依旧嬉皮笑脸:“要是陛下指定的话,多半就拍卖了哦?”

“好啦,你面对一下现实好不好?你想啊,与其我们大费周章想办法分配你,还不如你自己指定一个,也避免了古尔克那样血溅三尺的悲剧。哎呦喂,一说到这个我就胯下一凉……”

“……”小古尔克眉梢一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不是,我哥其实没……”

索迩对小古尔克沉痛地摇了摇头,说:“那不重要”,然后开始一个个盘点:“首先你的第一次肯定得给我们这些高位王爵使徒啦。古尔克呢和你有仇,估计悬。一度使徒的话呢,帕德尔估计是没空,伊赫洛斯……嘶,我总觉得他上完你就会自己找根白绫吊死,以表贞洁……”

他抓了抓头,苦恼道:“妈耶,不会是我吧?可你的阴道都是我设计的,我看着它真的很难硬啊?”

这时,寂静的斗室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叹。那是不属于在场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声音,它就那样突兀地传来,仿佛一道不存在的幽灵。

索迩和小古尔克的身影都是一僵,小古尔克只是单纯地被吓了一跳,可索迩是真正地感觉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极度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他内心腾起。他慢慢站起来,阴沉地看向房门的方向,阿克琉克瘦削冷峻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低垂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索迩恐惧的并不是阿克琉克,以阿克琉克的能量,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是风源的二度王爵,在这风津道里,魂力比他高,能做到让他也无从感知的人也就只有两位。一位是他所宣誓效忠的女王,西鲁芙;而另一位……

一道虚幻柔和的白影从阿克琉克背后出现,那是西鲁芙一遍遍提醒他们注意隐瞒和提防的存在,是风源真正的魂力至尊,也是长悬在风津道上空清冷皎洁的孤月。

一度王爵铂伊司,他的姿态依旧淡漠高贵如神只,仿佛世上一切污浊都与他无关。他负着手,淡淡地凝视着房间里姿态各异的三人,眸色平静,神情看不出喜怒。

索迩和小古尔克顿时屈膝跪下。下跪的间隙里,索迩用怨毒的目光扫了一眼阿克琉克。

“我看到七度使徒行色匆匆,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便随口问了两句。他无法隐瞒我,这才把我带到了这里,不然,我还真发现不了你们的‘小秘密’。”铂伊司温和开口。铂伊司身后,阿克琉克深深鞠躬,感谢对方这份开脱之恩。

索迩哼了一声,对阿克琉克冷嘲热讽道:“那还真是太巧了,随便走走就能遇上铂伊司王爵。希望你给陛下解释的时候也用这段说辞吧。”说完,他恭敬地对铂伊司说:“铂伊司王爵,这是经过陛下首肯的方案,您……”

铂伊司的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只是在和索迩闲话家常:“你是打算,用西鲁芙的名头来压我么?”

索迩脸色一僵,低头道:“不敢。”于是铂伊司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平静地低头打量着极其狼狈的男人。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和铂伊司对视,他耻辱地把视线投向地面,他吃不准铂伊司究竟是敌是友;可即便铂伊司并非敌人,也只是让他更难受罢了。

就在几个月前,这两个男人各自有着风水两大顶级魂术师的尊誉,彼此分庭抗礼,亦能把酒言欢。可如今,二人已是云泥之别,一个只能卑微狼狈地趴在地上,露着鸡巴,像一条丧家之犬,接受另一个人的同情和怜悯。

“看来您过的很不好。”很久之后,铂伊司收回投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淡淡开口。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连声音都变得和缓下来:“我记得提醒过你,西鲁芙很顽皮,你若执意待在风津道,一定会吃些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唇角,没有接话。铂伊司叹了口气:“是我唐突,不该用这个话题作为开场白。我大概能够理解您的愤怒和委屈,对于您来说,恐怕只有将整座风源屠戮殆尽,才能够平息您的怒火。”

说罢,铂伊司转身向门口走去,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地上的男人便被一股轻柔的气旋托起:“如果你要来风津道报仇的话,我随时恭候。期待与您的一战。”

闻言,最年轻的小古尔克最先沉不住气地抬起头,面上流露出惊诧之色:“铂伊司大人,您的意思是……”

铂伊司的脚步微顿,语气温和依然:“我打算让吉尔伽美什离开。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便让路吧。”

这次,不只是索迩和小古尔克,就连阿克琉克的眼神也夹杂了几分错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虽然铂伊司平常对风津道的诸般事务不闻不问,可只要是他真正做出的决定,旁人便再无置喙的余地。

就连西鲁芙也没有资格!

因为只有他,才是那座唯一的巅峰!

看来,西鲁芙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发生了……想到这里,索迩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重重捶了小古尔克一肘,低声道:“机灵点,赶紧和陛下说一声去啊!”

“哦……哦!”小古尔克毕竟只是使徒,在这种事上远没有王爵们有经验,闻言才醒悟过来,身形一闪便消失了。索迩则眺望了一眼铂伊司携着金发男人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和阿克琉克一起跟在了后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走的很慢。

他谢绝了铂伊司的帮助,没有让铂伊司带他乘风飞行,而是打算就这样用双脚慢慢地走出去。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是吉尔伽美什主动要求,铂伊司也没有强求他什么,只是神色平静地在他前方引路。一身纯白装束的年轻男人负着手,步调缓和,就像一个不会魂术的老人。

吉尔伽美什不费什么力气便跟上了铂伊司的速度,他看着铂伊司的背影,目光略显复杂,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份无声的体贴。

当然,他也没有对铂伊司表达任何感谢。他并不信任铂伊司,即便对方看起来对他抱有善意。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确实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脱离了蜷曲蜗居的状态后,胸口传来的不适感愈发清晰。那对雪白的巨乳在他身前摇来摇去,上身沉甸甸的,重心偏移,整个人仿佛都要往前趴去,就连挺直腰杆都有点困难。除此之外,胯下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调整着自己行走的体态,步伐放小了些,胯部也微微扭动起来。

前方,铂伊司温和的声音传来:“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您。在您睡着的时间里,有人再次加固了您身上的魂力封印。现在您体内的封印可能多达几百层,就算是我,恐怕也无法轻易解开。”

吉尔伽美什反问道:“不是你设的封印吗?”

铂伊司平和地说:“并非如此。倘若封印是我亲手布置,一层便足矣。”

吉尔伽美什眯了眯眼,没有评价。铂伊司继续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我对你确实没有恶意。只是身为王爵,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罢了——这一点,我相信您自己也有所体会。”

吉尔伽美什淡淡道:“所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的仇恨,我担得起。”铂伊司道。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却流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那是强者与生俱来的傲慢和从容。曾几何时,吉尔伽美什也有着类似的威严和倨傲,可现在,他甚至无法对这份邀约做出任何回应。

二人的脚步被一阵清脆的掌声打断。啪、啪、啪,极其缓慢也极其嘲讽。铂伊司抬起头,对上了一张意料之中的面孔。

西鲁芙,她正静静站在他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用同样平静的目光定定凝视着铂伊司。

她没有带任何风津猎人,就这样单枪匹马地拦在铂伊司前方。这位风源女王的脊背挺得笔直,头顶的绒花冠冕闪烁着孤傲冰冷的光。于是铂伊司停下了步子,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道:“西鲁芙,停手吧。”

“该停手的是你才对,铂伊司。”西鲁芙针锋相对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在她身后,伊赫洛斯无措地望着势如水火的二人,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对他来说,这两人一个是对他有教养之恩的王爵,另一个是他效忠爱慕的陛下,他虽无意插手二人的争斗,眼前的形势却逼迫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最后,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决绝地站在西鲁芙侧后方的位置,与她并肩看向铂伊司——他是绝对不会和铂伊司动手的,但若是铂伊司真要出手,他便决意牺牲自己,替她挡下第一波攻击,也足够了……

铂伊司的表情纹丝不动,似乎并不把自己地之使徒的背叛放在心上。他只是温和地望着西鲁芙:“12岁那年,你成为风后。那时你曾告诉过我,你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公平和自由。”

“没错。”西鲁芙冷冰冰地说:“为此,不得不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像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外人的利益。”

她剥弄着自己长长的手指甲,懒懒道:“还是说,你心软了啊?你觉得他很可怜?”

她目光闪动,看起来倨傲而凛然:“可是你知道吗?吉尔伽美什进入风源前,曾杀戮我风音整整三百一十八个谍子。这些人中,最年长的效劳皇室已有40年,曾教导过你我剑术;而最年轻的仅有十六岁,他的死法是被吉尔伽美什用地元素刺穿双脚,身体内部被灌满了石头。而他的母亲,知道儿子惨死后,当夜便投井自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人都是你我的臣民,是宣誓效忠风源的大好儿郎,也是你应该庇护的存在。你觉得吉尔伽美什可怜?那你觉得他们可怜么?”

铂伊司平静道:“人人皆有使命,所处的位置有异,背负的使命也不同。牺牲,别离,背叛,这是命运的选择,却并非谁的过错。”

“命运?”西鲁芙嗤笑一声,显然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她没有和铂伊司在这个话题上多争辩,只是冷淡道:“扣下吉尔伽美什,这是那些死者亲族朋友们的决定。我说过,要让这个国家更加公平,不论平民还是贵族,所有人都享有复仇的权利。”

她毫不退缩地与铂伊司对视:“我12岁那年,你也曾像今天这样站在我面前。那时你说,你将代表古老的千风,期许我的愿望。”

铂伊司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轻叹道:“吉尔伽美什,抱歉了。”

说完,他慢慢移开了身子,露出了被他挡在身后的,始终低着头的金发男人。

在铂西二人争论的过程中,吉尔伽美什始终一言不发。自从西鲁芙出现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无法离开了。对他来说,这场争吵更像一场演技浮夸的闹剧,因此,他完全没有失望恼怒,只是静静等着西鲁芙的发落。

不只是他在等,在场的其余所有人,包括铂伊司、伊赫洛斯,始终远远围观的索迩和阿克琉克,甚至刚刚赶回看热闹的小古尔克,都在安静等待西鲁芙对吉尔伽美什的审判。

出人意料的是,即使赢了这场争论,西鲁芙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她只是简单拍了拍手,吉尔伽美什便被几个重铠侍从押着跪了下来。在盔甲咣咣作响的步声中,男人被拽着头发,拖到一座露天会客厅里。

院落里只有一条环形的座椅,坐着几名风源臣民。看他们的面目,几乎就是订婚典礼时最前方的几名来宾。此刻,他们正惊奇地望着这位昔日的“女王驸马”,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与贪婪。

——眼前的男人的衣襟敞开,露出一对白腻柔软的巨乳。当他被人架着双臂在地上拖行的时候,那对大奶便如同两只水袋般前后摇晃起来,白花花的一片晃的人眼晕,配上男人英挺刚硬的面孔,实在稀罕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平静地开口:“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她轻轻一推,毫无魂力的男人便重心不稳地向前栽倒,落到一个肥厚油腻的怀抱里面。

那肥胖的大臣接到吉尔伽美什后,恭敬地对西鲁芙行了个礼。紧接着,他搓了搓手,打横抱起吉尔伽美什,对怀里的金发男人露出了一个丑陋淫猥的笑容。

他先是伸出粗短的五指,在男人光滑英挺的脸上摩挲着,然后低下头,痴迷地伸出舌头,从上到下地舔了一遍男人的脸。一股恶心的反酸味铺面涌来,吉尔伽美什几欲作呕,抬手便要把那人推开。

他没有推动。那弄臣足足有300多斤,仿佛一座肉山。吉尔伽美什绝望地看着那座肉山兜头罩下,把他牢牢地压在了宽阔的沙发上。男人的手脚无力地抽搐了一下——那肥胖男子一边压在吉尔伽美什身上亲,一边摸向吉尔伽美什的胸前。他熟练地把手往吉尔伽美什的上衣中伸去,先是托起男人的双乳,粗糙的手指掐着那两粒红豆的轮廓,直到它们受不住地激凸起来,将薄薄的外衫顶出两颗小硬点。

男人身上的布料顿时激烈地蠕动起来,显示着里面正在遭受怎样的蹂躏。当这人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手脚挣扎的动作已经变得很微弱了。当那矮胖大臣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他脸庞发红,眼神空洞地躺在沙发上,发出微微的喘息。

一缕透明的涎水从男人的嘴角淌下,一片寂静中,索迩抱着胳膊小声嘀咕道:“其实,我调高了他的敏感度,别看他看起来难受,其实很爽的……”

铂伊司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率先背过身,一句淡淡的命令传来:“尽量别损伤他。”

来宾们面面相觑,就连西鲁芙也默不作声。在风津道里,还没有人敢公然忤逆这位一度王爵的命令。那肥胖弄臣本已半脱下裤子,听了这话也是一怔;身后有人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他这才悻悻地把裤子提起,随手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脸:“算你走运。”

吉尔伽美什的睫毛颤抖得愈发剧烈,他大约知道自己幸免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身上即将会发生什么。可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抿着唇,压抑着越发急促的心跳。他感受得到那弄臣猥亵的目光,正在他的全身不停打转。终于,那肥胖男子舔了舔嘴唇,哗地撕开金发男人胸口的衣襟,抓住一只白腻的乳房,就在众目睽睽下把乳头塞进嘴里大肆享用起来!

吉尔伽美什突然涨红了脸,仿佛溺水一般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他的乳头极其敏感,仅仅是被这人一吸便硬立起来,胸口也泛起酥酥麻麻的奇异胀意。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一度陷入恐惧,随即却又被另一种更原始的本能强行按熄,让他想要发出更多羞耻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终于,他按捺不住地轻轻蜷曲起脚趾,小小地哼叫了出来:“啊……”

一直在观望另外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兴奋之色。很快,吉尔伽美什另一只乳房也被捧起,塞到了不知谁的嘴巴里。

男人整个脖子都涨红了,锋利英俊的面孔上浮出既像是痛苦又像是害羞的表情。那对乳房仿佛灌满了汤的软包子,被掐破了皮溢出水儿,被吸得发出渍渍的水声,在胸口荡出一片片又白又软的乳波。一阵又一阵的奇异酸胀从胸口袭来,让他的意识逐渐萎靡凌乱。

更多的人凑了上来,触碰他的身体。在一片摩肩接踵中,吉尔伽美什扭头望向风源王爵们的方向:除了小古尔克露出瞠目结舌的神色,其它所有人都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仿佛在他们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有铂伊司给他留下了一道纯白而安静的背影。

纯白的……

男人一个激灵,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清醒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确认着自己胸口的情状,张了张嘴,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会……怎会!

可胸口传来的热意毫无变化,那也是新鲜的纯白色,沿着高耸的乳峰涓涓流淌。他呆呆地望着胸口喷涌不停的白浆,也许这一刻,他更希望自己还在那个由黄金瞳孔带来的噩梦中,从来没有走出去……

“他还会泌乳?”一个压在男人身上的中年人同样目露惊诧之色,低声询问着自己的同伴。很快有人低声回答了他:“你来的时候没听索迩大人说么,女人能做的事他都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正舔着他乳房的贵族也是啧啧称奇,把住那只大奶用力一拧!一阵更加剧烈的刺激自胸口传来,顿时更多的奶水被挤出,被肥胖男子一滴不漏地接入口中。下一秒,这人被另一个精瘦男子用力挤开。“你省着点喝,后面的人都想尝尝呢……”

吉尔伽美什感觉乳头被人强行从嘴里拔了出来,又被吸进了一个新的温暖口腔中。那精瘦贵族一边吸一边狠狠用牙关嚼那颗乳粒,血气伴随着奶香味渗出。与此同时,另一种更难捱的热意沿着脊椎升起。男人终于忍不住,身子开始难耐地扭动起来,喘息着说:“别,别吸了……”

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胸部已经变成了一个性器官,彻彻底底从胸膛变成了奶子!那个部位就像不属于他似的,不断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全新反馈,他从来不知道被当成女人吸奶是这样的感觉……他被这磨人的欲望逼迫得快疯了,一遍遍小声恳求:“真的吸不出来了……”

自然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在所有风源王爵的沉默注视中,他的强硬与倔强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软化与崩塌下来,化成了小声但急促的呜咽与喘息。那对精亮的海蓝色眸子也慢慢暗淡下来,变成肉体有规律抖动中的一个韵脚。

这位始终孤高骄傲的王爵,终于在重重折磨中被剥下了坚硬强大的外壳,被人随意染指着最柔软最痛苦的地方。

铂伊司突然回过了头,凝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在一片肉色的手足攒动中,他轻轻皱起了眉,对上了男人无神的眼睛,然后,视线微微下移半寸。

很难说清那是不是错觉,可铂伊司认为自己并没有看错。

那是一道干涸的泪痕。

“嚯,我的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嘛。”另一旁,索迩拍了拍阿克琉克的肩膀,低笑道:“你看看你,调教了他那么久,最后还不如我一支药剂管用。所以说啊,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老老实实为陛下效力才是正道……咦?怎么了?”

他好奇望向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在视线尽头,金发男人的双腿一阵痉挛,竟是险些跳起来!七八只手用力把他按住,同时更加肆无忌惮地揉按着他各处的敏感带。在众人不解却好笑的眼神中,一股透明的水流从男人身下失禁般涌出,迅速濡湿了他的裤裆,把那洁白的布料浸出一片深色,滴答滴答地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男人的乳孔一阵扩大,高高射出了两股喷泉般的奶水!那趴在他胸口嘬吸的男子猝不及防之下猛呛一口,呸呸地咳嗽出来,竟是恼羞成怒地直接给了男人一耳光!啪地一声脆响,吉尔伽美什的脸被扇出了五道清晰的指印,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汹涌的情潮渐渐退下,他怔怔地确认着自己身上的变化,无数窃窃私语声钻入他的耳朵,他们听起来比自己更震惊。“他下面那是什么?看起来真恶心。”“不会是尿了吧,嘶……”“什么尿了啊,是潮吹了,和女人一模一样的,可骚了……”

“嘁,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被玩爽了嘛。”索迩松了口气,他松开阿克琉克,轻快地走西鲁芙身边道:“对了陛下,你打算处置阿克琉克吗?要不是他‘巧合’地撞上了铂伊司,今天还没有这一遭呢……”

西鲁芙目光不变,她凝视着沙发上被玩得淫态毕出的男人,淡淡道:“既然铂伊司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

“好吧,你运气真好。”索迩叹了口气,还待再感慨几句,可话音却生生断住。他再度望向场地中央的方向,这次,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拧了拧。

——在那里,被三四个人压在身下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一把推开含着他胸肉的一个贵族男子,也不管那人吃痛之下在他的胸脯留下一圈牙印。他不管不顾地翻身滚下沙发,仿佛再也受不了似的,剧烈地大口呕吐起来!

他赤身裸体,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掺着血沫的食物残渣从他的喉间一股股涌出,腥臭地在地上聚了一小滩。他的金发被扯得乱七八糟,毛燥地披在脸上身上;那对被捏得通红的大奶吊挂在胸口,随着他呕吐的动作一荡一荡的,配上他这副情态,却再也无法给人任何香艳之感。

所有贵族都捂着鼻子,嫌恶地退开了。西鲁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来人,把吉尔伽美什带去……”

她的声音被一道清淡的男声打断了,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因为在整座风源,只有一个人敢对她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铂伊司的声音依旧平淡温和,甚至不带什么情绪:“西鲁芙。你说过,所有人都有复仇的权利,对吗?”

西鲁芙转身看向铂伊司,这个与她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的男人。铂伊司没有看她,他负着手,低头望着呕吐不止的金发男人,眼神带着淡淡的悲悯。

西鲁芙理解那个眼神的含义,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是二人曾真真切切地有过较量的约定,又也许只是他们曾同样享有“最强”之名。即便素昧平生,铂伊司仍旧会对吉尔伽美什产生同情。

兔死狐悲。

铂伊司缓缓道:“据我所知,吉尔伽美什曾伤害过古尔克,但未受过任何惩罚。因此,我认为应该把他交给古尔克发落,让古尔克完成他的复仇。”

这次,西鲁芙没再提出任何异议。她干脆利落地同意了铂伊司的提案:“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古尔克把他带走吧。从现在开始,他属于三度的古尔克家族。”

说罢,她扭头走开了。这位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女王陛下依旧挺直着背,像一把永不弯折的孤剑,也像一团在雨夜炽烈燃烧的火。

——那一刻的她,仿佛回到了20年前,那个稚嫩年轻,执拗顽固的长公主。漫天繁星,举目皆敌,她戴着对于小女孩来说过于沉重的王冠,拖着明显不合身的厚重王袍,向风津道圣山之巅的那抹纯白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在她的后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背上,一个戴着头盔的年轻男子手里紧握着缰绳,自由地穿行在云彩之间。他的面貌英挺俊俏,却紧紧皱着一张苦瓜脸,嘴里不断发出哀叹的声音:“我凑这个热闹干嘛啊,早知道就不听索迩的了,结果吃瓜吃到自己家……”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绑着手脚,横趴在自己腿上的金发男人,又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哥见我把你带回去,会不会直接打死我?”

飞龙的目的地是阿斯特拉市,一座风源的边陲小城。这些年来,古尔克兄弟一直云游四方,并没有固定的辖区和居所,而他们前往阿斯特拉市,也不过是由于古尔克正在这里执行任务罢了。

小古尔克并不清楚这个任务的细节,只知道这个任务极其重要,他们已经在这座城市待了将近一年。这次他单独回风津道,也是代替哥哥述职的。

一想到古尔克那张永远严肃正经的脸,小古尔克就忍不住露出悻悻之色。上次冬狩日的时候,哥哥在风津道里出了那样大的丑,事后也完全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治疗时间不要太长,不然会耽误任务进度。而自己这次回风津道,一转头就给他找了这么大个麻烦,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和吉尔伽美什打包丢出去……

想到这里,小古尔克推了吉尔伽美什一把,和他打商量道:“要不然,咱们别告诉我哥了吧?我把你藏起来,就当没这事。”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猎猎的天风吹动他鬓角的长发,他俯视着白云间隙露出的农田和村庄,以及如同蚂蚁大小的行人。山林和湖泊飞速从他的视线下略过,他突然自嘲地想:这下倒也算离开风津道了?

蓝色的巨龙昂首展翼,在阳光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用力拍打翅膀飞得更高。

二人落地后,小古尔克先把吉尔伽美什寄存到了临时下榻的客栈里——确实是“寄存”,金发男人被他结结实实地捆着手脚,口中塞着布条,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假装成正在休息的样子。

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端倪,小古尔克特意对客栈老板说:“我夫人身体不好,你们千万不要进屋,以免打搅她。”

客栈老板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影——这位客人的夫人似乎是个丰腴女子,就算隔着一床棉被,曲线依旧凹凸有致。她覆盖着面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枕巾下一头绚烂华贵的金色长卷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是有传染病吧?

不过好在小古尔克出手阔绰,用大把的金吞克堵住了店老板的嘴。于是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这家小小的旅店落了脚,终日闭门不出,只在每天晚些时候和小古尔克“幽会”一次——主要是为了确认他的安全情况,顺便送些食水过来。

这个过程中,男人一直表现的非常温顺平静。小古尔克让他乖乖躺着不动,他便真的能躺下不动一整天。仿佛他生来便是被驯养在笼中的孔雀,又仿佛那场众目睽睽下失态潮吹的那个人与他无关似的。

这种生活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吉尔伽美什还没说什么,小古尔克倒先坐不住了。他堂堂三度使徒,每天都要瞒着哥哥,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溜出来,目的只是为了给吉尔伽美什送饭……他感觉自己憔悴了一圈,终于有一天,他坐到吉尔伽美什面前,痛苦而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彼时吉尔伽美什正在吃晚餐,小古尔克行程匆忙,自然不会给他带什么讲究的食物。一个星期下来,他一日三餐一律都是最简单的面包清水;可他吃得很专心,就仿佛面前的是什么珍馐美馔。一旁的小古尔克就没这么悠闲了,他揉着眉心道:“要不回头我想办法找个僻静点的院子,你种点地什么的,自食其力?我也不用每天过来看你……”

“等你终于想起来去看他的时候,就会发现,他已经消失了。”一道低沉冷涩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愠怒:“你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做事永远不过脑子?”

“哥、哥哥?!”小古尔克噌地一声跳起来,动作之大甚至差点掀翻了吉尔伽美什的餐盘。男人眉心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身。

——他感觉到一道极度冰冷尖锐的目光,仿佛猛禽般攫住了自己。在小古尔克身后,一道透明的人影正缓缓显形,正是三度风爵古尔克。

和上次见面相比,古尔克的气质似乎变得更冷厉了。如果说原来的他是一把宝剑,现在这把剑就像是被卸去了剑镡,只剩下寒冰似的刃。

他的嘴唇动了动:“天天偷偷往外跑,真当我这个哥哥发现不了?我一开始是想着尊重你的隐私,所以没做太多干涉。可现在看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可知道,私藏吉尔伽美什,这是多严重的罪名?你让风后怎么想,让其它王爵怎么看待古尔克家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未私藏我。”这时,吉尔伽美什轻轻接上了古尔克的话,他语气稀松地开口:“我的处置权被判给了你,他只是带我回来而已。你大可以不必这么责怪他。”

古尔克这才把目光投向金发男人的方向。他轻吸一口气,上前两步,蹲下捏起吉尔伽美什的下巴。男人略微皱了皱眉,古尔克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吉尔伽美什,没用的。”

二人贴的很近,于是古尔克的声音也放的挺轻:“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在我面前,都是没用的。”

“我的算盘?”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古尔克的话,仿佛在为对方的言论感到疑惑似的。古尔克猛地松开了捏着男人下巴的手,冷笑着说:“总之,我会好好看着你。别以为离开风津道你就有机会逃走。我说过,我是最老练的猎人,你的小动作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的话被吱呀一声脆响打断。古尔克回过头,发现房间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店小二疑惑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几人,迟疑地说:“客官,你和你夫人的房费……”

——然后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位一身戎装的客人突然一下子冷了脸。古尔克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吉尔伽美什,又看了看面露呆滞之色的小古尔克,重复了一遍:“夫人?”

他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太阳穴上青筋横跳,隐隐有暴起之势。然后,古尔克转过头,关节啪啪作响,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我说为什么瞒着我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小古尔克,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没等小古尔克反应过来,四面薄薄的风墙便围绕着房间刷地升起,彻底遮住了几人的身形!古尔克望着兀自呆愣的小古尔克,怒极反笑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们……”小古尔克还欲争辩,古尔克的神色突然狰狞起来,他骤然转过身,暴喝道:“跪下!谁教的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叫王爵!”

啪啪两声脆响,小古尔克的膝盖仿佛被什么扯着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低声道:“王爵。”古尔克暴怒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冰冰道:“算了,你这就跟我回风津道,向陛下和元老院悔罪……”

小古尔克怯声道:“可是哥哥,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敢顶嘴?”古尔克的脸色再度沉下来,他试图最后一次和小古尔克讲道理:“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不知这句话戳到了小古尔克的哪根引线,小古尔克的反应一下子剧烈起来。他站起身,倔强地大喊起来:“因为我根本就没错!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跟在我后面给我擦屁股,像小时候那样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有自己的判断和主张!你总是把你的想法强行灌输给我,可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那是因为你实在幼稚!”古尔克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他感觉自己也快到达忍无可忍的边缘了:“你的感受?你感受个屁!在说这话之前,你先给我想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是风源的三度使徒,我死了之后,你就是新的三度王爵!可你现在在做什么?耽于声色,甚至被一个狼子野心的敌人蛊惑!我们古尔克家族,何时蒙受过这样的屈辱……”

“既然什么都是你觉得,那就是咯!”在古尔克连珠炮似的斥骂中,小古尔克似是也被激起了凶性。他一摊手,怪笑起来:“啊对对对,我被蛊惑了,所以呢?大不了我不当这个王爵,和他远走高飞就是了嘛!这样你满意了吗?”

——这当然只是小古尔克一时脑热的赌气之辞,他刚说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年轻气盛的那点自尊不允许他立刻拉下脸来道歉,干脆就一直僵着脸不做声。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安静,落针可闻。

而古尔克的眸子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轻声咀嚼了一下小古尔克的话:“远走高飞?”

接着,他大踏步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一掌把他的餐盘劈翻到地上!

在小古尔克的惊呼声中,古尔克一把掐住了金发男人的喉咙,竟是生生把人提了起来!他的语速飞快,仿佛恶毒的诅咒:“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么?对陛下出言不逊,私自勾结风音,搅乱冬狩仪式,甚至挑拨陛下和一度王爵的关系……”

“不过这些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所以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犯了一个错,那就是,不该打我弟弟的主意!”

“吉尔伽美什,原来这就是你打的算盘?你是见我弟弟年轻单纯,蓄意诱惑他,想让他为你犯下大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古尔克已是怒目圆睁,神色怒极恨极,简直恨不得把男人活活掐死:“我能想象的出,你是怎么用这张嘴勾引我弟弟的……就像你曾经勾引我那样,是不是?是不是!!”

“等等!哥,他没有……”饶是小古尔克再叛逆,此刻也意识到自家哥哥情绪不对了。他慌忙站起身,打算阻拦,可古尔克已听不进去任何辩解了。房间里陡然爆发出极大的风压,几乎将这间小小的客栈掀飞!小古尔克一下子被这剧烈的魂力爆发冲击得昏厥了过去,他印象中最后一个画面,则是古尔克把金发男人打横抱起的场景。

——他的哥哥垂眸看着衣衫尽碎的金发男人,那怪异又美艳的双性之躯。古尔克的目光盛满了沉沉的杀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吉尔伽美什自然也昏迷了过去。面对一位全盛状态的三度王爵的魂力爆发,他自然没有幸免的道理;只是这次他意识断片的时间并不长,没过多久便苏醒了过来。

因此,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有心情自嘲,莫非对方这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知道什么程度的攻击才能把自己打个半死?

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撑起身子,懒懒看向前方。古尔克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弯着腰,双手握在一起,疲惫地搭在分开的大腿中间。两个精明冷悍的男人四目相对,半晌后,吉尔伽美什轻嗤一声,不屑地别开了眼。

“上面有命令,我不能杀你。”古尔克开口,声音沉甸甸的:“不然,你好歹是水源的一度王爵,我还想让你死的有点尊严。”

他站起身来,取下了背上的长弓。那是一把黑铁铸成的魂器,没有什么繁复的雕饰,大巧不工,看起来异常粗犷沉重。他轻轻擦拭着弓体,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恋人,直到它的表面光洁如新,甚至能反射出明净的月光。

弓上无弦,因为它牵引的并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溶溶月色。

他举弓,搭箭,瞄准了半躺在地上的男人,神色虔诚肃穆。他自顾自地开口:“古尔克,在因德语中,含义为‘月神’。千百年来,我们一族世袭风源的三度王爵之位,以最高贵无暇的血统,侍奉着祖国与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淡的月光在他的弓上凝聚,汇成粗壮的光之箭矢,箭尖如悬珠,一动不动。这位三度风爵的手极稳,声音也没什么情绪:“我之一族的荣誉绝不容任何人践踏。你让我的家族蒙羞,因此,只有你的鲜血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听说在水源,也是三度王爵给你开的苞。这样也好,有始有终。”

语毕,拇指粗细的光箭倏然射出!砰地一声重响,饶是古尔克控制了力道,躺在地上的男人依旧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推得滑在了墙上!一缕嫣红的鲜血从他的腿间缓缓淌下,仿佛赤红的小蛇,沿着地砖的缝隙渗进灰色的泥土……

金发男人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小腹,无声地大口喘着气,冷汗涔涔地从他的额头滑下。他看向自己的下体,那处新生的花穴被撑开了一个可怖的圆洞,甚至可以见到内部的模糊血肉。那支光之箭矢正稳稳地插在他的小穴里,仿佛一支透明的导管,把最珍贵的处子之血缓缓导出……

常人根本难以忍受的剧痛一阵阵袭来,那是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无所谓被敌人破处的屈辱,留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剧烈的,纯粹的痛。痛,痛得大脑都在颤抖,牙关止不住地打战,可他没有试图拔下那支箭矢,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的。他抬起汗津津的眼睛,像在会议室那次一样,对古尔克吐出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他说:“你家的祖宗,知道你用月神的弓弦干这事么?”

古尔克也回了他和当初一模一样的两个字:“贱货。”

他突然大踏步走来,掐起吉尔伽美什的脖子把他甩在了床上。男人赤身裸体,下体甚至还插着一支粗长的金色箭矢,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仿佛一个破烂的沙袋。床铺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古尔克撕开衣服,粗暴地压在男人身上,狰狞的肉棒抵在他未经人事的女穴前,冷冷问道:“我弟弟到底有没有操过你?”

吉尔伽美什闭目不答。古尔克冷笑一声:“没有更好,正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罢,那粗硬的肉刃便沿着被光箭开拓的甬道,毫无怜惜地捅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的物事显然比他的箭更粗,于是更多鲜血沿着男人的腿缝涌出。那口女穴的触感细腻如泥,两侧软肉被强硬地挤到两边,再严丝合缝地裹在凶狠抽插的肉棒上,紧得足以让所有人窒息。金发男人脸上顿时浮现出痛楚之色,古尔克却狠狠掐着他的双腮,逼迫他只能看着自己:“贱货,不是很能说吗?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嗯?”

更多侮辱性的污言秽语从他嘴中吐出:“母狗,看你这骚样子!被我干的是不是爽死了?”

干到兴起时,他拽着吉尔伽美什的长发,一下下地往床柱上撞!很快,男人的头脸被磕得鲜血淋漓,胸口上,关节处,多出了成片的青紫淤痕。身下的男人仿佛一件粗制滥造的玩具,不论怎么摆弄都不能令他满意。古尔克粗喘着气,把吉尔伽美什的头侧压在床面上,从后面进入他。他单手拧着男人软翘的大奶,胯部把男人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一记又一记的沉重耳光扇在男人脸上:“骚屄,好好睁开眼睛看着,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嘎吱嘎吱的床铺摇晃声里,吉尔伽美什的双目略微失焦。被插入的感觉持续传来,痛觉已几近麻木,雌伏于人下的耻辱似乎也不太重要了。那一瞬间,他竟然开始走起神来,思绪晃悠悠地飞出客栈窄小的高墙,飞到澄如琉璃的碧空上。

他想起了绿岛上发生的一件小事。

每年春天的第一场雨后,就是绿岛上红瑚木浆果成熟的时期。雾氤氤的嫩叶下藏着一簇簇红宝石般的果珠,漫山遍野地挤成一片。浆果保质期短,经常造成大量浪费,直到某天银尘突然带来了冰镇果酱的做法,这才让红瑚木果酱成为餐桌上常驻的一道饭后甜点。

酸甜可口的果肉被捣成细软的果泥,再镇入雾隐湖底不化的冰中,是令他也赞不绝口的美味。在自己动身前往北之森前,银尘刚好取出了最后一坛,也不知道这三个小崽子有没有给自己留一些……

有格兰仕的话,可能留不住。

不过既然东赫也在,应该多少会私藏一点吧?

说起来,银尘到底是怎么研究出这种绝妙做法的呢?他一直以为是银尘自带的厨艺,可仔细想来,银尘自幼生活在灼热干燥的褐合镇,断然是不会知晓什么冰镇制法的。何况那熬酱的法子还非常复杂,成品看着简单,可前后加起来得有数十道步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有点介意啊,当初若是问问那个小家伙就好了。

一声混沌粗哑的叹息传来,将吉尔伽美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古尔克的双手正撑在他上面,剧烈地喘息着。他那一头鸡冠似的红发也在剧烈的运动中散乱了,湿答答地覆盖在青色的头皮上,像一朵开败的花。吉尔伽美什动了动腿,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满腿粘腻,想来是古尔克射在了他里面。

大约是发泄尽兴了,古尔克缓缓吐了口气,从吉尔伽美什的身上爬下,就光着身子随意坐在床头,抬手点了一颗卷草烟。他没有看浑身疮痍的金发男人,音线也恢复了往常的镇定冷凝:“你这么脏,我弟弟看不上你的。别做梦了。”

吉尔伽美什同样没有看他,他只是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污血,尽量让自己显得整洁体面些。古尔克的烟味道很呛,吉尔伽美什并不习惯——事实上,这是只在风源西北部的高山部族里流通的传统,大多数风源人也对这种习俗接受不能——可他依旧连眉头都没皱,而是平静地等着虚渺的烟雾缓缓散尽,躯体的疼痛慢慢减轻。

“别杀我。”像是要为这疯狂的交媾画上一个正式的休止符似的,金发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倒是平静:“别杀我,其他的随你。”

古尔克低头叼着烟,手中火石磕碰,再度把烟卷点燃。他懒洋洋地讥讽道:“已经开始摇尾乞怜了吗?吉尔伽美什,真是可悲……”

他的话被吉尔伽美什突兀地打断了。男人的语气若有所思,像是在沉吟着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

——“才能杀了你们。”

闻言,古尔克紧紧盯了吉尔伽美什一会儿,突然笑了。他把那支刚点燃不久的烟从嘴巴里拔出,动作随意地抬起手,悠然自得地摁熄在金发男人混合着鲜血和精斑的女穴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潮湿,黏热。

沉闷混浊的空气,仿佛酷夏暴雨前的夜晚。湿燥潮热的气流仿佛一双双无形的手,用力地捂住口鼻填满喉咙。胸腔里盛满了混沌黏腻的苦涩浆液,嗓子里是铁锈的腥气。

有巨兽在黑暗中舔舐、吞咽,痛苦的轻哼与低喘系数归于寂静,把罪恶掩埋在无人知晓的黑夜中。

地下室的中央,悬吊着一个男人。

一个血淋淋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囚禁多久了。那天结束后,古尔克把他转移到了一处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城堡,然后,对他展开了漫长而疯狂的折磨。

这位三度王爵的手段极其粗鲁血腥,与他始终冷冽稳重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自始至终都不带什么情绪,甚至也没有目的,就只是单纯的折磨而已。

“我是一个猎人。”他这样介绍自己,听起来文绉绉的,冷酷而疯狂:“我只懂得炮制野兽,不过我想原理是相通的。你死不了。”

他伸出两指,沿着男人悬吊的手臂轻轻下滑,一层薄薄的皮肤便被更加纤薄的风刃分离,仿佛一圈圈削下的果皮,露出皮肤下的血红肌肉。

灼烧般的痛楚沿着手臂传来,仿佛星火燎原般扩散到全身。铁锈的气味更加浓郁,身体却不冷,只因古尔克调高了房间内的气压。压缩的空气代替了原本的皮肤和筋络,确保男人不会因失血或失温而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常,在我们抓捕到野兽后,就会像这样把它们慢慢拆分。华丽的皮毛,珍贵的骨骼,都是女神的馈赠。”古尔克眯着眼,在男人微微颤动的小臂肌肉中捻出了一条细小的白色絮状物,上面黏连着猩红的血丝:“看,这就是你的神经。”

薄薄的肉片一层层落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血气浓郁到令人作呕。终于,在炮制完吉尔伽美什最后一条手臂后,古尔克停下来,再次淡淡开口:“其实我并不是最擅长刑罚的王爵,二度王爵的水平在我之上。”

此时的男人已经是一个血人了——除了头脸和胸腹部位相对完好之外,他四肢和背部的皮肤都完全被剥离下来,露出红白交加的软组织结构。古尔克打量着气息奄奄的男人,仿佛在打量一块挂在屠钩上的肉:“二度王爵甚至可以绕开人体内的魂路,把水平一般的魂术师当成猪羊解构,宛如庖丁解牛。那种手段只要见过一次,便再也不会忘记。”

他补充道:“而这也是我让小古尔克多和索迩结交走动的原因——索迩虽品行不端,但真本事却是有的。可我那弟弟不争气,好的没学着,坏毛病倒是沾了一堆。”

说到这里,古尔克的声音陡然冷如冰狱:“所以,他才会轻易被你迷惑……你该死!”

他粗暴地绞开男人尚自完好的女穴,狠狠挺身顶了进去。吉尔伽美什双手被吊在空中,无处着力,只能被动地迎合着古尔克的撞击。噗嗤噗嗤的声音沉闷传来,男人的身体也被顶的不断摇晃,像一只重重的沙包。

吉尔伽美什疲惫地睁开被血迹糊满的双眼,干涸的血黏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眨眼都变得困难。他低头扫了一眼身下二人连接的部位,一根粗黑的性器正在他的身体中不断进出。

没什么感觉。他不带情绪地想,也许因为身上撒的栖风石莲有镇痛的效果,遍体鳞伤的肉体已经无力对这种程度的伤害做出反应;也许因为他已经被操得麻木甚至习惯了。

就如同他不记得自己已被关在此地多久了一样,他也不记得古尔克上过他多少次了。在无穷无尽的酷刑中,性交似乎成了唯一能够休息的时刻。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会迷恋上这种短暂的快乐。

痛楚和尊严都在沉闷的撞击声中一点点晕开,仿佛溶入清水中的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一如既往地在他体内释放,淅淅沥沥的精液顺着腿根淌下——不,现在它只能称得上是大腿形状的肉块了。白浊混着淫液洇进模糊的血肉里,传来滋滋的声音,古尔克提着男人的头发轻声发问:“服了么?”

吉尔伽美什嘴唇干裂,却一言不答。古尔克“啧”了一声,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服软。”

他抓着吉尔伽美什的锁骨,把男人从刑架上硬生生拖了下来。男人的手腕几乎要被绳索勒断——事实上,他的整条手臂已经变得如同面条般柔软,皮肉下的筋脉早已被系数挑断。接着,古尔克掰开男人的嘴,让他牢牢咬着硬木长桌的一角,对着他的后脑勺重重打了下去。

鲜血再度洇开,坚硬的木桌留下了淡淡的咬痕。血泊中散落着零星的,碎裂的白色。

然后是一片黑暗。

烧灼。鞭笞。无休止的剧痛,仿佛漫长的恶兆。唯一陪伴他的只有淡淡的干花香,那是栖风石莲的气雾,将他一次次从濒死边缘拉回,然后清醒地面对下一场梦魇。

吉尔伽美什勉力抬起眼,古尔克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在上一轮的凌虐中,他一枚枚撬下了男人的指甲,直到男人的手指脚趾都向外翻起掀开,如同十颗血淋淋的瓜子壳。每撬开一枚,他便冷冷地重复一遍:“求饶”,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搭理他。

他以为是此刻的男人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声的缘故,便喂了对方一些清水。喝了些水后的吉尔伽美什似乎恢复了些精力,嘴唇嗫嚅起来;古尔克把耳朵凑过去,可迎来的却是轻轻一口染血的唾沫。

金发的男人确实太虚弱了,就连这口轻啐也只是落到了地面上,未能染及古尔克半分。古尔克凝重地盯了那口唾沫一会,转身拿了一枚小小的刀片,把它从地上刮起,然后原模原样地塞回了男人的口中。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锋利的刀片被无形的力量掰成了带着铁锈味的碎渣,男人的嘴巴开始冒血。

古尔克捏住吉尔伽美什的鼻子,等待他自己把那碎裂的刀片咽下去。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一拳一拳锤击吉尔伽美什的胃部,直到对方开始干呕,吐出带着血沫的食物残渣,整个人抽搐地蜷曲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交也是必须的。并且越来越多地与酷刑相结合。

吉尔伽美什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把精铁打造的椅子上,脖子上吊着一只项圈。古尔克捆缚得很讲究,细细的麻绳绕过他的腋下和胸前,着重凸出了那对软腻美艳的大奶。红艳艳的硕大乳头挺翘着,一左一右地系了两条红线,下面拴着男人的阴茎,让那沉甸甸的肉棒被高高提起,露出隐藏在两颗卵蛋下的红润小屄。

那椅子也是特制的,上面竖着一根有如儿臂的粗大铁棒,上面遍布菱形的凸点。此刻,那根铁棒正稳稳地插在男人的后穴里,末端黏连着几根淡红色的肉丝。

古尔克随手掰开那窄小的女穴,插入几根手指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解开裤子,把阴茎捅了进去。他眯起眼睛,享受地插了一会,突然问道:“求饶么?”

男人垂头,一言不发。古尔克点点头,随手调整了一下椅子的高度,那椅面陡然矮了一截。噗嗤一声闷响,那插在男人屁眼里的铁棍又往上进了几寸,更多鲜血顺着股缝渗出。很显然,男人已经被它操得肛裂了。

比这更难捱的是腿脚筋的剧痛。古尔克在他的脚踝下垫了几块砖头,椅面愈发下降,就意味着吉尔伽美什的双膝要愈发地以一种反人类的弧度反折,直到生生断裂!很快,男人的额头上就涔涔密布了一层汗水,显然已经濒临极限了。古尔克扫了他一眼,见他还是那副双唇紧闭不置一词的模样,冷笑一声从他身体中抽出,也没有把他解下放开,而是提上裤子,转身离开了这个窄小的地下室。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重新锁死,隔绝了外部的天光。一片漆黑寂静中,压抑的喘息声轻轻响起,仿佛忍伤的巨兽。

他不知道的是,门外的古尔克并未离开。此刻,这位三度王爵抱着双臂,轻轻倚靠在地下室的铁门上,他皱着眉,双瞳中是浓浓的不解之色,仿佛在思考。

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按理说,这种力度的刑罚,就连身经百战的风音也不可能受的住。吉尔伽美什养尊处优,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

古尔克眉头锁紧,低声自问:“为什么他还不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吉尔伽美什是被吵醒的。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了立在身边的年轻男子,对方正握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他。他眯起眼睛盯了对方一会,迟滞的大脑缓缓转动,一时半会,他竟想不起对方是谁,只心想,古尔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年轻了?

直到年轻人再次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他这才勉强摆脱昏昏沉沉的倦意,微微斜眄着面前的小古尔克。小古尔克一身暗金软甲,完全是一副整装待发严阵以待的行头,就连月神弩都佩在了手臂上,大约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

他定定凝视着形容凄惨的吉尔伽美什,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古怪表情。最终,他咬了咬牙,低头说:“我……因为我的缘故,害你被哥哥误会。其实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人……我,我是说,他从小就教导我,要维护家族的品德和荣耀。就算你是敌人,至少也不该蒙受冤屈……”

他突然重重地一躬身,闭上双眼大喊道:“对不起!”

吉尔伽美什没有答话。小古尔克深吸一口气,快速道:“我是瞒着哥哥偷偷过来的。哥哥去执行任务了,暂时没空监视这边……我带你出去。”

说罢,他弯下腰,快速解开绑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绳子。可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忙前忙后,自己却丝毫不动弹。小古尔克见他一点没有配合的意思,也有点急了,一跺脚道:“你跟我走啊!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你,你怎么不知好歹的!?”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吐出了兄弟二人此行最大的秘密:“你应该知道零度王爵计划吧?十四年前,零度王爵失窃,至今下落不明。而他被追踪到的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这里,阿斯特拉市。”

“最近,风音的人得到了一条重要消息,几乎能够锁定零度王爵的去向。我哥哥就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这才在这个边陲之城呆了这么久。”

“为了救你,我放出了零度王爵的假情报,这才把我哥哥引开。但我肯定骗不了他太久!我们时间有限,你得……”

“——得快点跟你走,登上那辆停在外面的,目的地是水源的货运马车。这样,就算我回来,也难以在数以百计的货车中,追查到他的去向,是么?”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传来,小古尔克顿时定在了原地,表情灰败僵硬。在他身后,古尔克的身影缓缓从空中显形,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同样一身戎装,那把黑铁巨弓被他背负在身后,看起来极具压迫感。他的铠甲款式与小古尔克的那身完全一样,只是颜色呈暗红色,背后的披风上绣着古尔克的家纹,那是四枚并排嵌套的圆,象征变化的月相。

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小古尔克,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叛国了。”

小古尔克抿了抿唇,脸色很不自在。可这次他没有跪,也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就大剌剌站在古尔克前面。古尔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同样做派的吉尔伽美什,也不评价,只是淡淡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哥哥不反对。”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一字一句地冷酷开口:“不过,他哪儿也去不了!”

嚓嚓两声轻响,吉尔伽美什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血液飞溅,鲜血喷洒在灰色的地面上,像一幅诡艳的泼墨画。随即是咚咚两声闷响,两段……两段“肉块”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磨蹭出两抹浓墨重彩的血浆。

就连小古尔克也愣住了,他呆滞地看着地面,那兀自滚动的柱体,那是……是男人的两条腿。它们从大腿根部被生生切断,那双修长健美的腿就这样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像两块烂肉。而吉尔伽美什……不,应该是吉尔伽美什的上半身,失去了支撑后的他摔到了地上,痛得昏死了过去。

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始终冥顽不灵的男人,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行走和奔跑了。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唇不住颤抖,而现在的他身高甚至不足四尺……小古尔克终于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抓起一瓶栖风石莲就往他的腿根伤口上倒。接着,他对自己的哥哥怒吼:“哥!你疯了吗!!你会杀了他的!”

在小古尔克怀中,金发男人没有一丝反应。在漫长的折磨后,他终于丧失了意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疼痛,疲惫,轻快,麻木,清醒,困倦,无数矛盾的感觉次第袭来,都随着那声重重的,“咚”地落在地上的声音,一锤定音。

眼前是一片漆黑,可耳畔还有清晰的声音,嗡嗡地不断传来,让人无端厌烦。

有沉冷的男子声音,喋喋不休:“如果杀了他就能让你回到正道,我不在乎面对陛下的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哥哥的错。哥哥平常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一直没忍心让你见识风源的阴暗面,这才导致你这么单纯,这么愚蠢……”

“你明天跟我回一趟风津道吧。我打算把你托付给索迩,让他带你去风音里转一圈。你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残忍是什么样的……同时,也必须让你知道,我们在与怎样狡诈凶恶的敌人作斗争……”

然后声音消失了,终于落得个清净。

当吉尔伽美什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绘制着月桂和独角兽壁画的华丽天花板。他吃力地侧过头,房间很大,整洁干净,淡淡的月光透过宽敞的飘窗,洒在名贵的羊皮地毯上,洒在他露出被子搭在腹部的枯瘦手腕上。

也洒在静静伫立在他床边的,一身暗红甲胄的冷峻男人身上。

吉尔伽美什没有理会古尔克,他只是默默活动着手腕,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身体很轻松,或者说轻松过头了——除了胸口那对大奶压得他略微胸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好。双腿完好无损,皮肤也光滑干燥,那些诸如炮烙鞭打,抽筋扒皮之类的酷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直到这时,他才微微抬起眼睛,用余光看向始终等在一旁的古尔克。

“你的官邸?”男人开口,也许是生吞刀片之类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他的声音嘶哑微沙,仿佛一把古旧的三味线。

古尔克沉默地点点头,他没说别的,只是用审视的,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吉尔伽美什。他点了一根烟,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显烦躁地抬手掐灭。

然后他言简意赅地开口:“我去了一趟风津道,在铂伊司那里了解到了实情。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了你。”

“你从未勾引过我的弟弟,也没有玷污古尔克一族的荣誉。我向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后,古尔克闭了闭眼,语气突然急促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新事物:“你……为何不解释?明明只要你开口服软,就不会经受这一切。我自会查清真相……”

说到一半,他像是自知无趣似的摇摇头,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然后,他上前两步,正对着卧床休息的金发男人,脸色恢复了一贯的严肃冷峻。他直直地盯着吉尔伽美什,语气波澜不惊,只像是在叙述一个客观事实,又像在下达最后的判书。

他说:“吉尔伽美什,你已被改造成了双性之躯。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接受自己的女体属性,今后以一半女性的姿态生活下去。”

他又说:“古尔克一族注重名义。既然你并未玷污我之一族的名,那便是我等以不义手段侮辱了你。是我奸污了你,夺走了你的清白。”

“吉尔伽美什,你——可以嫁给我。”

沉默。

一片如水的沉默。

良久之后,清减苍白的金发男人轻轻抬起了手,把手放在了古尔克稳稳伸出的掌心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度风爵要成亲了。

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点燃了沉寂已久的风源魂术界。魂术师们议论纷纷,有不少贵族向古尔克家族递上名贴,希望参观这位知名王爵的婚礼,然而都被一一婉拒。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风津道的态度。风津道的高层对此事都三缄其口,风后本人对此更是毫无指示,既不支持也不否决,就像闻所未闻似的。

于是,本该热闹喧嚣宾朋满座的婚宴就这样静悄悄地在一座偏僻幽静的城堡筹办了,前来观礼的人不多,都是分散在各地的古尔克嫡系子弟。

古尔克推开门,走进宽敞明亮的休息室。这是整座城堡采光最好的地方,清澈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中央的轮椅上,周围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月季。视线正中心是一道娴静而优雅的背影,纯金般的发丝混合着斑驳的阳光,如同闪烁的碎钻,轻柔的白纱随风微微浮动,正是一幅爽朗明媚的春日绘卷。

古尔克默默看了那道纯白的背影一会儿,这才开口叫他:“吉尔伽美什。”

轮椅上的人微微侧头,赫然正是被古尔克折磨了数月之久的金发男人。与几个月前相比,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原本匀称健壮的身形清减了许多;见到古尔克到来,他只是不咸不淡地投去一瞥,便继续观赏着满园繁花似锦,仿佛并未把对方放在心上。

可他身上的装束却精致了许多——也许过于精致了。那头平日里过于耀眼的金发盘成款式繁冗的圆髻,被银丝编织的发网兜在脑后。发髻之下是层层叠叠的白纱,如同瀑布间升起的雾气,笔直地垂到地面上。

而他的身上,正套着一条纯白色的女人纱裙。那是一条婚纱,露肩抹胸的款式完美地衬托出他凹凸有致的身形,那对白软挺翘的大奶更是半露在外面,颤巍巍地呼之欲出。一粒红宝石静静地躺在那堆柔软雪峰的中间,仿佛皑皑雪地中的一粒血滴,格外抓人眼球。

古尔克自顾自地说:“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是风源的囚犯,也是我的妻。以家族的荣誉起誓,我会以对待妻子的方式对你。你对这里的生活条件可有不满的地方?”

丁里当啷的声音响起,金发男人抬起一只手,示意腕子上的粗壮锁链。长长的拖地纱裙被风拂起一个角,露出一段黑铁镣铐。白裙下面,男人的双脚也被沉重的锁链拷起,让他无法行走,只能依靠轮椅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道:“免谈。”于是吉尔伽美什干脆利落地放下手,也没有其他别的要求了。古尔克见状不免觉得有些有趣,他压下那股莫名升起的笑意,一板一眼地对男人说:“把手给我。”

轮椅上的男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古尔克却已擒住他的手腕。他蹲下,检视着对方被铁拷磨的发红的皮肤,然后撕下自己兔绒披风的一角,卷成一只简易的护腕,塞进镣铐的内侧。做完这一切后,他问道:“身体还疼么?”

吉尔伽美什不言,古尔克也不生气。他站起身来,拿出一副面具:“你身份特殊,不可用真面目示人。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仆人们只会称你为古尔克夫人。”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具有强烈少数部族风格的,边缘插满羽毛的面具便严丝合缝地扣在男人脸上。这下,男人身上最后一点男性特质也被掩盖,任谁看,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孤独而美丽的新娘。

古尔克垂眸打量对方的这身装束,绷得紧紧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翘了翘,然后迅速恢复成抿紧一线的冷峻模样。若有与他相熟之人在侧,定要大呼稀奇:古尔克的冷酷严肃在风爵中是出了名的,就连西鲁芙都调侃他和伊赫洛斯像一左一右两块木头,难怪没有女孩子敢接近。

一名家仆匆匆从侧门走入,弯腰向古尔克禀报:“老爷,少爷回来了,吵着要见吉……要见夫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前来祝贺的风音使者。”

古尔克皱眉:“我这弟弟真是没规矩。哪有一回家不参拜长辈,反而先见嫂子的道理。”家仆询问:“那我回绝少爷?”古尔克摇摇头,叹道:“罢了,让他过来吧。这件事终究是我有错在先,伤了他的心。这番遂他的意,就当哄哄他也好。”

他转身,招呼家仆跟上:“就让他单独和他嫂子聊聊吧,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对了,你再把阿斯特拉市的水文志给我看一下……”

二人边走边谈,逐渐远去,一时间,休息室再次陷入了静谧,只有遥远礼堂传来的风琴声。吉尔伽美什闭目养神,再睁开眼时,面前多了两道熟悉的人影。一位自然是风源三度使徒,古尔克的胞弟小古尔克;而另一位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竟是阿克琉克。他走上两步,看着一身婚纱的吉尔伽美什,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然后他朝二人躬身一礼,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沉思着退下了。

原来,那个所谓的“同行的风音使者”就是他。

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收回投在阿克琉克身上的视线,重新看向小古尔克。小古尔克看起来就没那么淡定了,他似乎完全被男人的扮相惊到了,嘴巴张成了圆形。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往男人半露的胸口上瞟,脸竟然慢慢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没过大脑地说:“没想到你这样还挺好看的……不对!”他抓了抓头发,纠结道:“我是想问,你真的要嫁给我哥吗?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吧?”

吉尔伽美什反问道:“喜欢有那么重要么?至少我现在过的很好。”

小古尔克愣住了,半晌后,他呆呆开口:“我听过你的故事,我总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傲慢,霸道,坚持己见,和陛下有的一拼。反正不会因为这种事改变心意……”说罢,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吧,我确实不了解你。”

吉尔伽美什淡淡道:“我则恰好相反。”小古尔克不解地看过来,却发现轮椅上的吉尔伽美什自顾自站了起来。铁链磋磨的刺啦声再次响起,直到这时小古尔克才发现男人的手脚上缠着粗重的链子。而还没等小古尔克出声提醒,男人便不出所料地向前跌去,向他的方向跌了过来!

白纱与烁金一般的发丝向上飘扬,然后慢悠悠地落下。小古尔克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面对即将摔倒的吉尔伽美什,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可男人却笔直地摔进他的怀里。香粉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可都比不过唇上的柔软触感。小古尔克呆愣愣地,心道,不是吧,这什么情况?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可唇上柔软的触感并没有变,酥酥麻麻的,说明他没有疯。情况显而易见,吉尔伽美什吻了他。

吉尔伽美什吻了他!?

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把男人推开,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干什么!?”男人的手脚本就缠着锁链,被他这么一推自然重心不稳,砰地一声跌到了地上,头上的白纱摔散了,长长的裙子撕裂了一条缝。小古尔克张了张嘴,又有些后悔和心软了,而吉尔伽美什则是满不在乎地坐在地上,仰起头说:“我记得你来救过我,只是最后失败了。”

他有些戏谑地看向小古尔克:“假如那天你成功了,事情不就会这样发展么?古尔克勃然大怒,而我们则亡命天涯,变成一对……呵,野鸳鸯。你该不会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小古尔克心乱如麻,百口莫辩。他当时只是对兄长的做法不满,同时自觉对不住吉尔伽美什,的确没想太多;可现今吉尔伽美什这么一说,倒还真像他俩差点就成了一对儿。“野鸳鸯”那三个字太过露骨,他脑中一下子就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联想,最后,他红着脸嗫嚅着反驳:“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好吧,那换一种说法。”吉尔伽美什笑了笑,那对海蓝色的眸子突然变得无比媚惑,声音也轻了几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做我的丈夫的话,我更钟意你。”

“你说的不错,结婚这种事,还是得和喜欢的人一起才好啊……”

“你……你是说,你喜欢我?等一下,等等……”小古尔克只觉得口干舌燥,面前的男人像一个金发的魅魔,任谁都知道这是危险的蛊惑;可他偏偏生不出一丝拒绝的想法,而是呆呆握住男人伸来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起身后的吉尔伽美什依然没有老老实实地坐回轮椅上,而是自然而然地伏在了小古尔克的怀里,那对大奶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挤成了两只扁扁的奶球。

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像是不经意的调笑,又像是对自己不解风情的抱怨:“喜欢并不重要。一开始有好感的人,未必不会分道扬镳;同样的,一开始没有感觉的人,也可能在相处中产生情愫……”小古尔克的心越跳越快,咚咚咚,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而男人的手却是灵活地绕到他的腰间,准确地握住了他的下体,然后,一上一下,慢慢撸动。

吉尔伽美什轻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用游丝般的气音问:“你觉得我们算哪种呢?第二种?我倒觉得不完全是。”耳畔传来濡湿的感觉,这个金发的恶魔慢条斯理地舔着他的耳孔,暧昧地说:“因为,你不是挺有感觉的吗?嗯?”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古尔克感觉脸庞越来越烫,烫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生了病。他的大脑告诉他此刻应该放开吉尔伽美什,立刻离开,可手却像生了根,牢牢粘在男人裸露的后背上。

他的视线忍不住地往下滑,直勾勾地盯着那对贴在他胸口被挤压变形的大奶;由于刚才的推搡,雪白的婚纱抹胸松了许多,左边的乳房露出了一点小小的红晕。他突然想起那日在风津道,许多普通贵族对这个地方又掐又咬,爱不释手;既然他已经被那么多人玩过了,加上一个自己也没关系吧?

如果自己也捏上去,像别人一样吸他咬他,这个男人会再次喷出奶水吗?这点红晕会不会变得很大,抹胸都遮不住,只好淫荡地露着点参加婚礼?

这是他哥哥的新娘。可是,虽然哥哥犯错在先,这个人最多也就是一个阶下囚,身份是远远不够做哥哥的妻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是看穿了小古尔克的顾虑,金发的男人微笑着,放上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哥哥不喜欢我,所以,你无需有负担。”

“还是说,你更喜欢一边叫我嫂嫂,一边做爱?”

休息室中空空荡荡,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唯有茶几上微温的茶水代表主人还没离开多久。侧耳细听,一旁的盥洗室中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被水声掩盖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呻吟。

“唔啊……慢、慢一点……”凑近了听,那男人的声调逐渐变得酥哑,像是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这么猴急干什么?怪不得你哥哥总说你不够稳重……”

小古尔克喘着粗气,他攥着吉尔伽美什的长发,把他的头按在盥洗室隔间的挡板上。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穿着最圣洁的婚纱,此刻却被他压在世上最狭小脏乱的地方,掀起拖地长裙,扒下蕾丝内裤,偷偷摸摸地大肆操屄!

小古尔克单手掐着男人的腰,嘴里叼着一截男人头上的白纱,一边狠狠揉他的臀肉,一边挺腰快速抽送。他双眼发红,恶狠狠道:“连内裤都是女式的,真骚!既然穿蕾丝内裤,怎么不想着贴上乳贴?是想故意把奶子露出来,给别人看么?”

啪!他重重在吉尔伽美什的屁股上掴了一掌。“叫得这么骚,是想被我哥听见么?”

“但凡你有一点在乎你哥哥,你也不会和自己的嫂子搞在一起……”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含糊地又叫了两声,评价道:“你们果然是亲兄弟,不得不说,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

小古尔克把手绕到男人前面,把那松松垮垮的抹胸彻底扯下来,双手握着那对裸露的大奶缓缓揉捏。那袭婚纱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了,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任由主人上下的私密处都被人肆意把玩。小古尔克危险地凑近男人耳边:“我哥也是这么干你的?”

吉尔伽美什喘了一口气,低笑着说:“不,他会,会一边打我,一边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古尔克听得双眼发直,挺进男人身体的性器又变大了几分。偏生这家伙还继续煽风点火道:“你没有你哥哥的粗。如果是他的话,可以把我塞得满满当当的……呵,是因为还在发育么?”

小古尔克哑声道:“操你足够了。”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把吉尔伽美什推到墙上,让他提着裙子分开双腿跨坐在盥洗室的小便池上,然后卯足了劲大力冲刺!小古尔克扒着男人宽阔的脊背,眼里全是红血丝,嘴里不停地念叨:“操死你,操死你……”

吱呀一声响,盥洗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古尔克皱着眉,神色略显迷茫地看着狭小格子间中抱在一起的两人。

而在他身边的是脸色平静的阿克琉克,他抱着臂,仿佛并不把这惊世骇俗的乱伦之举放在心上。

古尔克轻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在他轻声的质询中,小古尔克腰部疯狂的耸动一点点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住。他背对着古尔克,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古尔克的问题。一旁的阿克琉克见状,善解人意地开口:“王爵大人,三度使徒阁下是在……”

“闭嘴,我没在问你。”古尔克轻声开口,打断了阿克琉克的话。倒是吉尔伽美什,轻笑着接过了古尔克的话。他随手把抹胸往上拉了拉,遮住裸露的身体,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很显然,在和你弟弟偷情。”

古尔克冷冷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对方依然穿着他亲手挑选的婚纱,此刻却更加嘲讽。接着,他的视线微微下瞥,在地板上看到了一条皱巴巴的蕾丝内裤。

突然,他的全身爆发出极其汹涌强烈的杀意!他知道,此刻的男人裙下是一片真空。那袭婚纱长裙下不仅什么都没穿,就连那口专属于丈夫的幽穴都可能黏黏糊糊的,沾满其他男人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的妻,这个不忠不贞的荡妇,还在大言不惭地说:“毕竟还没有举办婚礼,婚前快活风流一下,也是正常的吧?若你实在无法接受,我看,不如做你们兄弟的共妻?”

古尔克面沉如铁,气得浑身颤抖!前所未有的愤怒和耻辱涌上心头,他已经不想,也不屑于再和这个人多纠缠!他猛地抬手,那把黑铁巨弓突然出现在他手上,也不搭箭,就这样呼啸着向男人重重劈来,带着主人无尽的暴怒!

金色的纹路浮现在弓体上,这是灌注了古尔克八成魂力的一击,若是砸中了,此刻不过肉身凡胎的吉尔伽美什绝无任何生还的可能!

铛地一声脆响,随后是悠长宛如龙吟的嗡鸣之声。吉尔伽美什面不改色,漠然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阿克琉克。阿克琉克双手横握着一把直剑,艰难地架住了古尔克兜头劈来的长弓。

钢铁咯吱咯吱的响声传来,扭曲而刺耳。古尔克的面容依然冷漠,而阿克琉克的口鼻却是涌出大量的鲜血,被这股大力压得缓缓跪了下去!

他紧紧盯着古尔克的眼睛,声如震雷,带着怒意:“古尔克,对吉尔伽美什的荣誉谋杀是禁止的,这是陛下的命令!你要背叛陛下吗?!”

古尔克的面容渐渐扭曲,脸颊的肌肉绷紧颤抖。可是,他手上的力道还是松了下来,浑身的金色刻纹尽数消失。最终他低下头,缓缓开口:“告诉陛下,古尔克一族从未忘记自己的职责。”

阿克琉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疲倦地站起身,冷冰冰地宣布:“三度王爵古尔克,经过风音的评审,我认为你无法完成繁育者的任务。因此,我们决定收回你对吉尔伽美什的拥有权,即刻执行!”

古尔克没有搭理阿克琉克,他的视线依然锁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目光里有什么东西不甘地翻涌,熄灭。直到现在,吉尔伽美什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没有看自己,也没有看小古尔克,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像是在感受今天的天气。

今日晴空万里,高阔无云,适合每一只鸟儿展翅高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家的城堡却是一片狼藉。

酒宴被取消,客人被遣返,精心准备的飘带和捧花也被系数撤下,侍女们议论纷纷,他成了最大的丑角。想来古尔克这个名字,也已彻底沦为笑柄。

可他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他依然面容冷酷地在城堡中行走,金属靴子嗒嗒地敲击地面,所过之处人人避退,所有人皆恭敬地弯腰垂首,就仿佛这场闹剧从未发生。古尔克心中突然一阵恍惚,是不是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真的在乎“古尔克家”的清誉?

皆是妄然虚名。

突然,古尔克的脚步停下,出神地盯着地面,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段棕色的皮毛,像是从披风上撕下,依稀做成一段护腕的形状。

古尔克沉默地看了它一会儿,弯腰把它拾起,手心用力攥紧!再松手时,无数破碎的灰色布片从他的指缝中窜出,被倏然涌起的大风卷到高空,窸窸窣窣,归于尘土。

还是那条熟悉的蓝龙,只是龙背上的骑手已经变成了阿克琉克和吉尔伽美什。男人手脚上的锁链并未解下,刚好变成了固定他的乘具,牢牢地绑在阿克琉克腰上。阿克琉克握着缰绳,平静开口:“古尔克是正直忠义之人,恪守美德,秉持传统。就算在风音内部,对三度王爵也是正面评价居多。”

他斜了斜唇角,悠悠道:“看来,你是真的很不想做这个‘古尔克夫人’啊……那么,合作愉快。”

吉尔伽美什淡淡道:“我可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合作。”阿克琉克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装蒜了,吉尔伽美什。明明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你就看出来了吧?”

“你,我,古尔克,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是为什么来的。也就小古尔克那个白痴,还真以为我是去道贺的。怪不得他哥哥一直说他不中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倚靠在阿克琉克背上,抱着手淡淡道:“是啊。你是西鲁芙的人,你的出现,背后必然有着她的授意。我与古尔克的结合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那么不管我的行为有多荒谬,演技有多拙劣,你都会顺水推舟地阻止这桩婚姻,把我从古尔克身边带走。因为,这就是你的任务。”

他微微侧头,脸颊碰到了阿克琉克的肩甲,不无嘲讽地开口:“而且,这件事还真是交给你做最合适。”

“因为,如果交给索迩或者伊赫洛斯来做,一个不小心和古尔克起了冲突,西鲁芙很容易就会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高位王爵发生冲突,不管失去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但如果是你来接我,她就不会有太多顾虑了。就算古尔克拿你泄愤把你杀了,也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不是么?”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笑了,面容灿若朝阳:“可惜了,我给了他一个那么充足的理由,可他居然还是没有把你杀死啊。”

阿克琉克平静回击:“托你的福,我还能多活好几年。”

蓝龙的高度不断下降,入目处却并非是风津道险峻的群山,而是白皑皑的冰原,与一条仿佛通往深渊般的巨大幽谷。蓝龙平稳地展开翅膀,向那条漆黑的峡谷中滑翔而去。空气中隐隐传来浓郁的血气,阿克琉克皱紧眉,突然,他低声道:“吉尔伽美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过,我可以帮忙了结你。这个承诺依然有效。”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好吧,那么接下来,你可能会比死还痛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粗糙的麻袋套住脑袋,空气变得沉闷混浊。眼睛上蒙着黑布,被好几个人高高抬着行走,分不清方位和时间。

只知道是在向下。不断地向下,向下,弯弯绕绕,走过一级级台阶,仿佛没有尽头,目的是地狱或深渊。

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天阿克琉克把他带来的地方究竟是哪儿,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风津道。风津道建立在险峻的群山之间,断然是不会有这么庞大繁杂的地下宫殿的。至于这里,潮湿而温暖,带着地底特有的硝磺气味,拱券和立柱的样式倒有些像亚斯蓝。

亚斯蓝……吉尔伽美什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淡漠地想,自己离开水源已有多久了呢?那场发生在北之森的猎杀结束后,已经过去了一年?还是一年半?亚斯蓝从未留给他任何美好的回忆,可无法否认的是,他身上始终带着它的烙印。

毕竟,那里是他的故乡……

砰地一声巨响,吉尔伽美什被重重地摔进一具棺材里,棺盖迅速合上。他苦中作乐地想,莫非这群风源人是要活埋了他,给他来个风光大葬?可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棺材,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木箱子而已。

因为没有棺材会贴心地留一个换气口。那是一个规则的圆洞,不上不下地开在板材正中间的位置,隐约可以瞥见外面的景象,也为这狭小憋闷的格间带来一丝光亮。

借着这丝光亮,他终于看清了自身所处的状况。关他的箱子异常窄小——仅够他直挺挺地站在里面,连转身都难。若说唯一的特别之处,便是有几块木板似乎是可以活动的,只是从外面锁住,只能由外面的人操纵,里面确实万万动弹不了的。

除此之外,他手脚上的铁链倒是被剪断了,只剩下两只套在腕上的铁环。被除去的不只是镣铐,还有浑身上下的衣服,那身滑稽的婚纱早已被脱下,现在的他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这一点他倒没有太过意外,自从来到风源后,好好穿着衣服才是一件稀罕事。

吉尔伽美什再度看向那个圆形的换气口,外面透出隐隐的烛光。他眯起眼睛,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他无法弯腰,从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角月牙形的地面。突然,那圆孔中伸进来一根东西,戳到了他的肚脐眼,然后很快退了出去。

只是一根手指。

吉尔伽美什的心沉了下去。在刚刚的一瞥中,他已经发现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他不仅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因为在他担任一度王爵的那些年里,他曾多次回归这里,调查自己的身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所以会出现亚斯蓝式样的装潢,是因为这里确实在水源的地界上。准确的说,它横跨了水源和风源两个国度,一半在亚斯蓝的北之森,一半在因德的西南边陲。早在十几甚至二十年前,风水两国便共同开辟了这块区域,各自贡献一颗黄金瞳孔,进行这片大陆上最禁忌也最顶尖的魂术研究,其成果多次改变了两国的魂力格局。

这里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侵蚀者出生的地方,凝腥洞穴。

风源人竟敢把他带到这里?就不怕他们劫持自己的罪行暴露吗?吉尔伽美什蹙眉思索,突然,那发着白光的圆形换气口一颤,木板轻轻滑动,那换气口也跟着匀速下移,从肚脐对准了阴部。

再一次有东西伸了进来,这次是一根又粗又壮的男人鸡巴。吉尔伽美什瞬间意识到了它要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躲避,可关押他的木箱子太过狭小,根本没有他辗转腾挪的空间!

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的大腿根上胡乱顶着,像是在寻找位置,不停戳着他软垂的阴茎。那声音继续说话,在和同伴抱怨:“老是戳到他鸡巴,怎么办?要不要干脆给他劁掉。”

他的同伴厉声呵斥:“别擅作主张!出了事我们可担不起。再说了,你就不怕他和你玩命?把洞口转到他后面去,从后面干也一样的。”

第一人又咕哝了两句,鸡巴从圆洞中退了出去,随后是咔咔声响,圆洞被移到了背后,箱内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吉尔伽美什平复下由于愤怒而变得剧烈的心跳,就听得外面那两个白银使者低声交流:“人到齐了吗?核对过名单,就让他们按顺序一个个来……”

“第一个是……亚斯蓝的四度使徒。让他进来。”

在吉尔伽美什看不见的地方,木箱子的外面,此刻安静地站了许多白银使者,各个拿着记录数据的魂术仪器。他们簇拥的中心,是一个赤裸上身的年轻男子,他有着一头仿佛火苗般的鲜艳红发,脸上的表情则纯洁如同天使。

侵蚀者是没有子嗣的,自从他们出生开始,便被剥夺了生育的权利。而今天,白银使者突然告诉他们,风源那边送来了一个“实验母体”,让他们尽可能地和“她”交配。

尽管,他连“交配”的含义都不太明白。

白银使者们轻声议论:“怎么只是四度使徒?不是说只有前三度的王爵使徒才有资格来么?”“他也是凝腥洞穴出来的,身体素质没问题。他们水源的排位并不完全按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接引使者礼貌地说:“四度使徒霓虹,你的任务是在‘她’的身体里完成一次射精。”

霓虹茫然地看着那个圆洞,他听不懂白银使者的命令,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是觉得那个圆洞里散发出的气味有点熟悉,自己似乎闻过这个味道,还用手指触碰过……

啊,对了。是三年前的露天酒会上,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的金发男人,当时他让自己帮忙把嵌在直肠里的东西取出来。尽管看不见容貌,但他百分百确定,被关在箱子里的就是当年那个人。

只是对方的气息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那么危险了;气味也更让他的身体燥热,就像吸引蜜蜂的花蕊……

现在是要像当时一样,把手指探进对方的身体吗?霓虹迷惑地想,把手伸进了那个洞里,果然摸到了一抹熟悉的柔腻。他把它攥在手里,用力揉捏,身边的白银使者们却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站出来,微笑道:“使徒先生,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

那名白银使者走到霓虹身边,轻轻解下他的腰铠,露出了早已赉张的性器。那东西又粗又直,表面布满青筋,颜色却异常粉嫩,仿佛从来没有使用过。白银使者握住它,牵引霓虹走到木箱前,帮他放了进去。

黑黢黢的洞口里,白银使者不停地调整手臂的位置。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把手退了出来。

只剩留在原地的霓虹,不知所措浑身颤抖,全身的黄金刻纹滚烫闪亮,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纯真的眼眸里全是痛苦,可他依然僵着身子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几名白银使者相视一笑,一人走到他的背后,缓缓推动他的屁股,让他更深地进到那个极乐的洞穴中。

木箱内外同时传来压抑的闷哼。白银使者们抱着霓虹的腰,把他拉出来一些,再次托着他的屁股,缓慢而用力地向前推去!

“……”箱子里,吉尔伽美什脸色苍白,额头抵在前方的木板上,无力地小声喘息着。他没见过霓虹,却知道这个天赋【无感】的年轻使徒,拥有可怖的肉体素质,心智却如同稚子。他曾不通男女之事,可现在,那硕大远超常人的鸡巴却不停在他的女穴内开疆拓土,每一次深入都把他弄得很痛,下体几乎失去知觉。

一片黑暗中,吉尔伽美什紧紧闭眼,咬着牙等待霓虹操完。终于,霓虹长吐一口气,浑身金色刻纹渐渐熄灭,在白银使者的帮助下拔了出来。他的神色依然单纯而无辜,像个未开蒙的儿童。显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吉尔伽美什疲惫地扭头,悲怆地看向身后散发光亮的圆洞,那里正伸进来第二根鸡巴。我真像个妓女啊,他厌倦地想,现在我又要被谁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是一根修长的性器,慵懒,娴熟,明显身经百战。它雄赳赳懒洋洋地顶上他的屁股,熟练地向下一滑,找到那湿润开口的女穴捅了进去,酸麻感再次袭来……突然,那木箱嘎吱一声,仿佛不堪重负般裂开了小小一条缝隙。吉尔伽美什匆忙往外一瞥,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是他?怎么会是他!

当年在北之森,他竟没有死吗?

这是一张谈不上熟悉,但也绝对不算陌生的脸。黑衣长发,面相凉薄,颧骨很高,眉峰斜得似要飞起,碧绿的瞳孔像一匹狼。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遇到幽冥。

记忆仿佛北之森骤起的暴雪,过去的事情纷至沓来。没喝完的那杯酒,暴风雪,摇曳的巨莲,背叛与宽恕,禁锢与自由……许多他本以为自己会淡忘的事,早已消失的高傲,重新呼啸着涌上心头,痛苦不再鲜明,只剩仇恨愈发炽烈!

那男人几年前前便是一副阴狠乖戾的样子,几年后依旧如此。幽冥的身高和他差不多,若不是有木板相隔,吉尔伽美什简直有种他在抱着自己操的错觉。他低垂着眼,满脸不耐烦和厌倦,伸进洞里那根肉棒却凶猛,冲进吉尔伽美什的女穴一阵肏弄,直顶得吉尔伽美什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一丝鲜血从吉尔伽美什嘴角淌下,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响动——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哪怕有一丝可能性,他都不愿让幽冥认出自己。他听到白银使者恭敬地问幽冥:“王爵大人,请问您的使用体验如何?”

幽冥懒洋洋道:“又松又干,谁知道被玩过多少次了,要不是吃了你们的药硬都硬不起来。”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涨得通红。他浑身颤抖,自己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度王爵,此刻却被关在狭小的箱子里,沦为泄欲的工具,还要被对方像品鉴玩物似的点评……那白银使者又说:“您的任务是必须在他体内完成至少一次射精。”

幽冥嗤笑一声:“都说了,我对她没有性欲。”

白银使者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奇异的微笑,他引导幽冥:“或许您可以试着对他产生一些性幻想。比如……想象他是你们水源的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他现在正在被您操。”

幽冥愣了愣:“吉尔伽美什?”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恐惧,随后那神情很快就变成了兴奋。“吉尔伽美什……”他喃喃低语:“你们风源的使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吉尔伽美什哪怕是动动手指,都能让一百个你灰飞烟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冥腰部挺弄的幅度变大了,每一下都捣进男人更加柔软的深处。他邪邪地笑了起来:“不过,这提议不错。毕竟他在漆拉下面的样子可骚的很。”

箱子中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可狭小的空间把他牢牢限制在原地,让他无论如何都排不出那根恶心的鸡巴!他眼眶发红,屈辱地感受着幽冥的性器在他体内胀大了一圈,一下一下凿着那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器官,仿佛强硬地冲开一口泉眼。突然,那玩意一阵抖动,又黏又烫的东西注满了那小小的腔体,多的甚至顺着腿根流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半蹲着,瘫靠在身后的挡板上,长发淅淅沥沥盖住脸,发丝后面的眼神是一片仇恨耻辱!在一片黑暗中,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他探手,摸到自己的下体处,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咕叽一声黏腻的水声,他面无表情地蜷起指节,在身体里扣挖,打算把那些恶心至极的精液一滴不剩地挖出来。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根温热的东西,那是一根新的鸡巴,从身后的换气口中探进来,在这狭小的木箱中与他不期而遇。

可吉尔伽美什却是彻底愣住了,他呆呆地摸着那根性器,感觉如坠冰窟。它给他的感觉很熟悉,长度也好尺寸也罢,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更多过去的画面一幕幕涌上,有好的部分,有把酒言欢秉烛夜谈,最终却定格在那场筹谋已久的背叛,与绿岛的泼天血光上。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既然这里是凝腥洞穴,既然幽冥都出现在了此地,那你岂有不来的道理?

漆拉!!!

你胆敢……你还胆敢出现在我面前!?

箱外,白发男人的容貌美丽依旧,就连轻轻蹙眉的样子都惹人心怜。他黑袍垂地,站在木箱前轻轻地鼓捣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等候白银使者,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实验体很抗拒我的接近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幽暗广袤的地下洞穴,火烛摇曳,血气森然。白银使者们三五成群,守护着一个上锁的木箱子。木箱边站着一个黑袍白发的美丽男人,看起来与阴暗腥臭的洞穴格格不入。

漆黑的木箱里,吉尔伽美什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他阴冷地瞪着身后的换气口,那根性器兀自立着,外面的人离他不过几寸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利用了我的感情,践踏了我的信任,让我落魄流离至此!至亲之人更是遭你蒙骗,一个个,一个个被你杀死!!

现在就连我最后的尊严也要夺去吗?!!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那标志性的莲花香气,可现在只让他作呕。他冷冷盯着那根熟悉的性器,伸手,用力一捏,果然它刷地退了出去。

漆拉伸手捂着下体,美丽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恼怒:“你们风源的人,连一个没有魂力的人都控制不住?”

白银使者躬身道:“非常抱歉,三度水爵大人。这具实验体非常珍贵,我们不能对他施加太多干涉。”

漆拉道:“这是你们的问题。别忘了,如果是由于你们单方面的原因,才无法完成合作,你们依旧需要支付约定好的报酬。”

白银使者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请王爵稍安勿躁。我们会处理这个意外。”

木箱内,吉尔伽美什听着外面的交易,心中恨极反笑。让漆拉上我?别做梦了,唯独漆拉,只有漆拉,哪怕被这个人碰到一根手指头,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表情阴沉,突然把额头用力向前方的木板撞去。砰,砰,砰,一声声沉闷迟钝的声响传来,一旁的漆拉挑了挑眉,俨然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而白银使者们则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凑到一块交头接耳起来。

砰!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满头满脸都是鲜血,他现在的样子宛如恶鬼,可唇边却浮起一抹浅浅的冷笑。他心想,无论如何,风源人都不会罔顾他的生命安全;那么只要他自残到一定程度……

突然,前方光线大亮,明亮的火光如利剑般刺来,男人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再睁眼时,他惊愕地发现关押自己的木箱已被拆掉,前方和两侧豁然开朗,只剩身后的木板孤零零地坚挺在原地,堪堪遮住他的背影。

而那个用来交合的圆洞依然徐徐敞开着,那根熟悉的鸡巴安静地翘首以待。

跳动的火光下,吉尔伽美什的神情一点点变得绝望若死。在他面前是两名白银使者,他们看着满脸鲜血的吉尔伽美什,眼神平静地仿佛在看一只家畜。

一丝被风压缩过的声音送到他的耳边:“如果你继续闹出动静,你身后的人一定会看到你。你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对吗?”

说完,白银使者们朝旁边走了两步,对一直在侧等待的漆拉鞠了一躬,恭敬地说:“王爵大人,麻烦已经解决了。请您开始任务吧。”

吉尔伽美什与漆拉做过很多次,大部分时候还算合拍。可这一次被进入,他自始至终感受到的,只有彻底的耻辱。

熟悉的龟头一点点挤进新生的器官,内壁被缓缓分开,抵达最深的地方。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格外明显,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侵犯,还是被一个夺走了他一切,最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侵犯!

恶心。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恶心得浑身都在发抖。吉尔伽美什红着眼睛,尽量想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所谓一点,可眼神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刻骨的恨意!

他恨漆拉,恨对方欺骗了自己,当初但凡让自己去北之森的不是漆拉,但凡漆拉没有恳求自己帮他捕捉魂兽!他都不会踏入这个破绽百出,甚至已经令他生疑的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天真愚蠢,恨自己为什么轻易地交付信任,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中还不自知,白白害死了那些真正重要的人!

——最屈辱的是,他偏偏无法躲开。只因他与漆拉只隔了一张薄薄的木板,自己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都会被那人看到!他从不怀疑对方的感知能力,可他即便是死,都不愿让对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见当初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吉尔伽美什,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甚至现在,他都只能一丝不挂耻辱至极地站在这里,像以前一样白给对方操,活像一个娼妓!

两行湿热的清泪,划过男人紧绷的面颊,留下了一串晶莹的水痕。吉尔伽美什瞪着面前的虚空,死死咬着下唇,就连最细微的哼声都被他吞回喉咙。突然,他听到漆拉的声音,淡淡地从背后响起:

“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她的样子?”

话音刚落,漆拉便感觉身下的女人突然紧张起来,阴道变得无比干涩,夹得他下体一阵不适。他皱着眉,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把那口枯井般的女穴重新肏松。

吉尔伽美什被这骤雨般的进攻顶的双膝一软,险些跪下。白银使者们连忙扶住他,一人按着他的屁股,让那根性器不至于从他体内滑出,另一人则让他分开双腿,站得更稳些,同时塌下腰,让身体重心落在支撑他的白银使者身上。

这样,男人几乎是撅着屁股,主动用小屄对准那个淫窟挨肏了。长长的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涨得通红的脸颊和脖颈,显然,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贱……

那根鸡巴则顶得更深了,甚至外人都能看见那平坦的小腹上一次次的凸起,隐约勾勒出龟头的形状。白银使者瞥了一眼男人吊在胸前的那对肥美的胸脯,它们随着主人一起被肏得一荡一荡的,像一对雪白的梨。他忍不住轻轻伸手,指尖捻住一颗肉嘟嘟的乳头,把它捏得瘪瘪的。果不其然,金发男人脸上泛起一层羞愤的红晕,他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些。

他有趣地欣赏着男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一边悠然回答漆拉:“他的形态与普通女性有些差别,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

漆拉默然,他想起了原浆洞穴的那枚浆芝,那个女体虫身的怪物。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那个玩意交媾,那确实有点困难……白银使者再次询问漆拉:“请问您的使用体验如何?”

漆拉瞥了白银使者一眼,没有说话。白银使者笑道:“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们只是希望帮助您更快完成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漆拉这才简单道:“有点困难,她不太配合。”

白银使者点点头,无比自然地开口:“您可以对她产生一些性幻想,比如说,想象他是你们水源失踪的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呢?”

——话音未落,怀中那颗金色的头颅便猛地抬起,死死地盯着他,毫不怀疑男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和他拼个同归于尽。白银使者的神色依旧和蔼,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孩子,他微笑着,大发慈悲地补充道:“请别介意,我们也给予了二度水爵同样的建议。”

怀中的金发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脱力地回头看着那张木板。它沉默地竖立在那里,隔绝了内外的一切视线;可它看起来又是那么脆弱,脆弱到轻轻一推就能翻倒,让一切暴露无遗……突然,吉尔伽美什感到一阵由衷的恐惧:漆拉会不会起疑?刚刚的那番对话,是否显示出了某些端倪?

愈来愈强的焦躁啃噬着他的内心,他瞪着那面薄薄的木板,双目微微失焦,就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仿佛透过木板再度看到了那张美丽的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阴道里,还含着对方的鸡巴。而那时,他最后的尊严也将荡然无存,他将再也无颜苟活下去……

等等,如果漆拉看到他?

仿佛脑海中闪过一枝罂粟,男人愣了一下,被自己下意识的念头弄得一阵战栗。他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他会变成一个最下贱的东西,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可是“向漆拉求救”这个念头仿佛一个幽灵,久久不散地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好恶心,太恶心了,这一切都让他想骂想吐!但如果……仅仅是如果,漆拉真的能把他带走,把他带出那个魔窟一样的风津道,一切又会怎样呢?

这里是凝腥洞穴,是风水两国共同管辖的区域,西鲁芙对这里的掌控并没有那么强。再加上漆拉的天赋,想要带走自己,也并非没有可能……

金色的烂漫长卷发,遮住了男人由于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吉尔伽美什双目充血,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够了,他对自己说,你还觉得不够耻辱吗?你非要连自己都唾弃自己吗?

最重要的是,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银使者低头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这个金发男人依然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可是鼻子和眼眶都变得红通通的。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对漆拉说:“确实是属下失言了。我忘记了,您和吉尔伽美什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您真的把这个人当成了他,一怒之下把人劫走了,我们可是会很头痛的啊……”

漆拉看着那个白银使者,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他冷笑一声,再不掩饰脸上的不善之色:“是谁教你这样对我说话的?一个连使徒都不是的魂术师,就凭你,也敢试探我?”

白银使者躬身:“属下不敢。不过,这确实是我们的疑问。”他眯起眼睛,轻声问漆拉:“亚斯蓝,真的和吉尔伽美什决裂了吗?”

漆拉冷冷反问:“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吧?吉尔伽美什可是在风源境内失踪的。你们风源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吗?”

白银使者笑答:“吉尔伽美什确实曾与西鲁芙陛下约定在风津道见面,可谁都知道,那天他并没有来。我们猜测他爽约是因为受到了你们的追捕……就像你们曾经做过的那样。也许现在,他就被秘密关押在水源的心脏,也说不定呢。”

漆拉再次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冷冰冰地说:“亚斯蓝也失去他的消息很久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许是死了吧。”

他突然发了怒,腰身狠狠往前一送,仿佛在宣泄某种压抑的怨怼!身下的女体顿时剧烈挣扎起来,内壁扭曲着想要把他挤出去!可漆拉丝毫不在乎,只是强硬地往深处钻去,一缕雪白的长发从他整齐的鬓角处垂落,落到他起伏不宁的胸口上;他热腾腾地喘着气,眼神却寒凉如冰。

浓稠的精液喷薄而出,咕嘟咕嘟注满了小小的腔道,却又反过来满溢,痛快得令人窒息!漆拉高高昂首,神情陶醉傲慢,看起来克制又疯狂:“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你们无需质疑水源的立场,同样也无需质疑我的。吉尔伽美什叛国了,仅此而已,当年我们选择猎杀他,现在更没有反悔的道理。”

“所以,就算他现在再度出现,我也只是会亲手再送他一程,把他送到他应该待着的地方罢了……”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毒,一侧唇角向上提起:“说起来,当年的那个樊笼,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设计啊。就这样闲置至今,未免太浪费了……”

白银使者们平静地看着漆拉,漆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拔出了自己的性器。等他将自己整理干净后,他又变回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三度王爵。他环视了一圈围观的白银使者,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是,我还没蠢到把一个女人错认成战无不胜的吉尔伽美什的地步。既然水源的任务已完成,按照约定,你们需要向我们提供最新的容器样本,两具。”

白银使者摇摇头,礼貌地对漆拉说:“很抱歉,只有一具。”

“你说什么?”漆拉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要违约么?”

“到底是谁违约,您心里很清楚。”白银使者针锋相对道:“按照约定,水源需要提供你们现存肉身素质最强的,三位男性王爵的精子。而你们,似乎并没有这么做吧?”

漆拉冷冷道:“一度王爵从来不踏出心脏。他的身份是水源的最高机密,就连我也不知道。这点应该提前告诉过你们。”

“我说的并不是你们的一度王爵。”白银使者紧紧盯着漆拉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讥刺的笑意:“据我所知,你们真正具有容器资质的那位王爵,可是被放在一个低如蝼蚁的位子上呢……啧啧,真是心疼他,如果他在我们国家,虽然比不上铂伊司大人,但最起码也能出任二度王爵了啊……”

“说到底,你们故意淡化他的存在,也就只能骗骗地火两国罢了,怎么可能瞒得住咱们这些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呢?呵呵……”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漆拉拢起袖子,不动声色道。

白银使者似乎是懒得再和漆拉兜圈子了,他毫不客气道:“你们没有提供我们真正想要的那位的精子,我们也不会提供你们全部的容器。精子我们已经到手,容器只有一具,爱要不要。”

“好,一具就一具。”漆拉转身,仿佛被气得不想多说话,大步离开。谁都没有发现,他的手背上正浮现出几缕淡淡的金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个瞬间,漆拉霍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身后的木板拍去!宛如平地刮起了一阵黑色的旋风,所有白银使者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遮挡男人身形的木板登时四分五裂。

漆拉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论速度,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一片尘土飞扬中,他负起手,微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无意中失手弄翻了你们的设备,应该没有伤到你们的实验体……”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尘埃的中心望去,登时愣住。

——那木板后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漆拉立马反应过来,有些失望地道:“隐身了?”

几名白银使者立刻围上来,挡住了漆拉的视线。之前一直在与漆拉交流的那名白银使者冷冷开口:“请你自重。我们可以理解你或许是‘无意’间打翻了木板,但再往前一步,你的行为可就不算是‘无意’了。”

“算了,我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只是须臾间,漆拉便恢复了那副高傲冷漠的神色,就仿佛刚刚那个试图掀飞隔断,强窥风源秘密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转过身,淡淡道:“还是先让我看看那具容器吧。然后,我们的交易就可以结束了。”

漆拉离开了,凝腥洞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三四名白银使者拿着水桶和墩布,清理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几人忙于把实验记录整理归档,一时间竟无人理会倒在地上,浑身腥臭不堪的金发男人。

他看起来确实太脏了。他虚弱地倒在地上,女穴被蹂躏得往外翻开,露出烂红色的内部,潺潺地往外吐着粘稠的白浊,小腹被射得微微鼓起,装满了各种男人的精液。金发粘腻地粘在他的脸上,几根发丝糊住了他的眼睛,更多的则被他压在背后,沾满了泥浆和粘液。

他的眼神暗淡静寂,像一面死去的湖。

终于,有白银使者注意到他,蹲下身检查他的私处。他猛然惊醒,刷地一声试图把双腿合上;可下一秒却被人用力地再次打开。一个白银使者站在他身侧,手中捧着用于留影的借影虫,把他完完整整地拍摄下来;还有一个白银使者把手指插进他的女穴翻搅,一路往里捅,把遗留在阴道中的精液刮进更温暖的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的眼眸颤抖了一下,最终缓缓合上,不动弹了。白银使者抚摸着他的脸,嗤笑一声:“动动手指就能让我们灰飞烟灭?”

然后他起身,脱下了银色镶边的神职人员外袍,换回了绣着雪绒花的制式猎人兜帽。是啊,风津道里是没有白银使者的,包括他在内,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直属西鲁芙的风津猎人罢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拧开,放在男人的鼻下晃了晃。淡淡的花香弥散,吉尔伽美什感觉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天旋地转,他坠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凝腥洞穴的另一侧,靠近亚斯蓝北之森方向一端的出口。

四名银色外袍的白银使者抬着一具漆黑的棺材,安静地等待着。一阵匀速的脚步声传来,漆拉一袭黑袍,缓缓从洞穴深处走来。他看着那四名水源使者,嘴唇微微翕动:“东西拿到了?”

一名使者单膝跪地:“王爵大人,我们已经查验过,容器没有问题。”

漆拉点点头:“回格兰尔特复命吧。”他伸出手臂,淡金色的光芒喷薄涌出,在空中构成了一扇光门。漆拉和白银使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入门扉,金色的涟漪荡漾,水源一行人彻底消失了踪影。

再睁眼时已是高耸的殿堂穹顶。空气中的湿度一下子变得很大,四下悬挂着白色的鱼脂蜡烛,就连火光都是幽暗的苍蓝色。显然,他们已经回到了亚斯蓝的心脏。直到这时,漆拉才平静开口:“风津道情况如何?”

另一名白银使者躬身回话:“回禀王爵,风津道内没有吉尔伽美什存在的迹象。风源应该没有说谎。”

漆拉低声道:“凝腥洞穴也调查过了,看来吉尔伽美什确实不在因德……”他沉吟道:“你去汇报白银祭司。其他人,带上容器,随我去原浆洞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白银使者领命离去。漆拉抬头,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良久伫立,望向远处北之森的方向,眼神复杂翻涌,露出一抹迷惘的怀念。

铁马冰河入梦,可事到如今,他印象最深的却并非死生一线的凶险,也不是直面上古魂兽的震撼。而是那场旖旎的香艳……

他自言自语:“你最好真的死了。”

既然死了,就别再活过来了啊。

漆拉摇摇头,丢掉心中乱七八糟的杂念。他伸手推开棺盖,低头望去,躺在棺中的是个12、3岁的少年。那少年肤色苍白,一头银色的短发整整齐齐地梳至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他的双眼紧紧阖起,虚弱而空洞,像一只水晶做的茧。

抬棺队穿过漫长空寂的走廊,仿佛一队游荡的幽灵,行走在水源最神圣机密的土地上。魂术封印被层层解开,空气中弥漫浓郁的香气,仿佛被揉碎的腐烂玫瑰。终于,一面雕刻着阴唇的黑铜巨门出现在他们眼前,细腻复杂的金色纹路幽幽亮起,黑色的唇瓣缓缓分开。

前方红光大作。

突然,一个白银使者踢了一脚前方的同伴,小声呵斥:“干嘛呢!别偷懒,快点走!这么重的棺材,你好意思要我一个人抬啊?”

“……抱歉,刚刚走神了。”在他前面,阿克琉克低声答道。他拉了拉兜帽,让更多阴影遮住自己的脸,然后低头弯腰,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同走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洞中无日月。

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事实上,这些久居洞穴的实验人员,都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出门散心也好,和亲友通信也罢,都是允许的;只要不泄露凝腥洞穴里的机密,他们的生活与普通老百姓没有区别。

但对于实验体来说,情况就没有那么美妙了。至少吉尔伽美什从未想到,在此之后,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哪怕一次太阳。

男人平躺在一张毛毯上,双腿呈90度角高高翘起,目光空洞地盯着头顶的房梁,那里正爬过一只蚂蚁。这个姿势很难,他却不累,只因他腰部以下的部分都被砌进了厚厚的水泥中,只留末端的两个洞口。

一个用于排泄,一个用于性交。

石墙另一侧响起了脚步声,他本不想管,可那个部位却不由自主地瘙痒起来。温暖的充实感填满了他,那阵干渴空虚的感觉终于缓缓消退;他的女穴自动开始收缩,咕啾咕啾,不知廉耻地亲吻着那根陌生的,正在奸淫他的肉棒,直到它快乐地吐出甘甜的白露。

他听到伊赫洛斯长长的吐气声,低声问实验人员道:“结果出来了么?”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伊赫洛斯失望地叹气,再度挺入。

有的时候,这些实验人员也会偷偷用他泄欲。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反正无碍于实验结果,谁会发现呢?”他们迷恋地抚摸着平整的灰色墙壁,那里一上一下排列着两个粉色的肉洞,一个湿润如蜜,一个紧致如箍。除了鸡巴操屄之外还有很多玩法,塞瓶盖,塞玻璃球,或者塞其它乱七八糟的物件;他们不敢弄伤他的阴道,可屁眼却是无所谓的,它经常被撑得很大,远超它原本的口径。

当他们开始试着把拳头塞进去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想,也许我真的是一只容器吧。

与此同时,他胸前的双乳也变得愈发鼓胀,有时都不用刺激,只要轻轻一捏,便像乳牛一般涌出白色的鲜奶。他一开始还会惊慌,后来便麻木了,只是看着风津猎人走到他身边蹲下,取出一只特制的吸奶器,它看起来像烧瓶,一左一右地夹在男人肿大嫣红的奶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纯白的浆液汩汩填满瓶盏。风津猎人低头,抱歉地解释:“我们确实对您的身体动了一些小手脚,不过请不要担心,这对您的身体并不会产生什么损害。它只是会让你产生一些……母爱,仅此而已。”

他微笑着,凑到吉尔伽美什的耳边絮语:“那是一株神奇的植物,我们花大价钱从火源收购了它。过于您应该听说过它的名字。”

“它是爱欲女神的眼泪,它被叫做蒂兰圣雪……”

吉尔伽美什合上眼,不想再听下去了。潮水般的黑暗袭来,他开始做梦;一开始的梦总是杂乱无章,后来却渐渐变得清晰富有逻辑起来,天空是猩红的,视野是皲裂的,空中漂浮着游丝般的黄金线。于是他意识到,就连自己现在的梦境,恐怕也在黄金瞳孔的操纵中,在风源人的监视下。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还可以得到半个美好的故事,就像小女孩握着大把火柴。

他开始往前走。眼前是萧条的杉树林,苍风呼啸,黑云欲摧,雪花片片飘落,越下越大,最终变成了茫茫的暴雪。四下苍茫孤寂,他茕茕孑立在如利齿的天地之间,朔风吹动他金色的长发和衣袍。吉尔伽美什一愣,他认出了这是哪儿;然后他捂住肚子,开始大笑。

太可笑了,太荒唐了,这个梦竟然把他带回到了这里,带回了北之森!是要他见证自己的愚蠢吗,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认命?

可是哪还需要你们来提醒呢?明明从我来风津道的时候起,不,是在更早之前,收到银尘死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输的干干净净!

因为从那时起,我就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打跌,眼角都笑出了泪。突然他停了下来,盯着茫茫的风雪,两个小人正从雪中风驰电掣般奔来,一黑一金,样子他很熟悉;一个是漆拉,还有一个是他自己。

一个健壮的,自由的,魂力处于巅峰时期的他自己,一个从未沦陷坠落的……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怔怔地看着他们,他们越来越近,像一阵风般穿过了他的身体,仿佛一对轻飘飘的幽灵。两人的交流却随风飘来,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感到一丝欣慰。这个世界的他,似乎只和漆拉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自然也不曾在北之森做出那等自轻自贱的蠢事。可没等他高兴太久,他便看到一束铂金色的弧光,飞速向漆拉游去!

心脏传来绞痛的感觉。他看见剑尖上沾着新鲜的脑浆和血滴,它做了什么不言而喻!可那个过去的他,那个白痴,却偏偏对此一无所觉!

他对漆拉微笑无能,好言安慰无能,帮对方补充由于杀死他使徒而被消耗的魂力。漆拉开始辩解,上战场之前用一半的魂力去观测未来滑稽的,可笑的。他看到过去的自己眉头皱了皱,显然对此有所怀疑;可没等他内心燃起希望,便看到自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低声说:“我相信你。”

吉尔伽美什的心越来越冷,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唇轻轻翕动,两个无声的字从他口中吐出。

——活该。

不论你今后遭遇什么事情,不论你的下场有多凄惨。

都是你活该。

不过在那之前,让我看看,这段故事里的你,会被安排一个怎样的结局。

风雪越来越大了,吉尔伽美什在雪中低头缓步行走,他金色的睫毛被狂风吹得扑簌簌的,像一对纤柔的蝴蝶。

以他的实力,当然可以做到片雪不沾身。可是这里离【自由】已经很近了,他不愿浪费多余的魂力,以免打草惊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自由,吉尔伽美什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本无意与它发生冲突,但漆拉苦苦恳求自己,让自己帮助他收服这头魂兽。他的理由很充足,“自由的觉醒是个意外,白银祭司尚未对它的归属做出安排。所以我们才要先下手为强,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先抓获它。”

吉尔伽美什苦笑着看了看脚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分厘不差,刚好降落在自由的面前。他想,也许白银祭司确实不知道自由会觉醒,但漆拉,你当真不知情吗?

算了,我不计较,就当偿还我欠你的血债。

他鼓起魂力,紧张地等着那只小巧洁白的猫一步步走来——可没过多久,他便被一股大力高高抛到了天上,他的右臂则掉在了白皑皑的雪里,吱吱地冒着血。

自由舔了舔爪子,轻盈地朝他扑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在被自由用爪子按在地上时,吉尔伽美什还在反思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渴望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枚棋子,它像一朵小小的莲花。他用力伸手,试图触碰它;可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震碎,化成万千晶莹的冰尘。

鹅绒般的雪花落在他的背上,又轻又凉。他拼命呼唤身体里的魂力,可不知为何,平时如指臂使的力量却懒洋洋地躺在他体内,没有一点动静!

嗤啦一声刺响,自由的尖爪划破了他的长袍,它变大了,从一只家猫变成了豹子的尺寸。它跨在吉尔伽美什背上,嗅着他的脖颈;当它张开嘴巴,把四颗尖牙抵上去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心中的恐惧几乎要把他击垮!他知道,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咬断自己的颈椎,就像咬死一头没有反抗能力的鹿……

还好它没有那么做,它只是轻轻舔着自己的脊背,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尾椎的爵引上。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到一阵羞耻,他知道,自己的爵印绝不在一个可以大大方方见人的位置;尽管自由是一只魂兽,没有人类的伦理道德,可他依然无法接受它把头埋在那个地方,又嗅又舔……

突然,吉尔伽美什“啊”了一声,眼中泛起一抹泪花。那畜牲竟然把舌头卷成了一支小小的筒,塞进了那个最私密的小洞里!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袭来,吉尔伽美什感觉到它在自己的体内展开,柔软的猫舌头上全是倒刺,一下一下地舔着那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地方。他的脸胀得通红,强烈的刺激感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心想,应该没有别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到自由的两只爪子搭在自己的臀瓣上,把他的屁股掰得更开。它的舌头把他的小穴舔得湿答答的,舌头上的倒刺刷过他的会阴,刮着他鼓鼓囊囊的两颗卵蛋。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他羞耻地想,如果漆拉知道我是这样帮他抓的魂兽,他会说什么?

不,我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热……

当那只豹子似的猫完全趴在他身上,弓着腰,把长满倒刺般凸点的阴茎抵在他的股间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像一头发情的母猫一般,轻轻摇着屁股,口中哼哼着恳求它的进入,任那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啪啪在他的穴口拍打。

他如愿以偿了,自由操了他,那布满凸点的猫阴茎插进了他的肛门,他不由得发出快乐的淫叫。突然,他的叫声哑火般戛然而止,那对海蓝色的眼眸恐惧地瞪大,喉咙中发出荷荷的声响。

自由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它下巴上的皮毛被鲜血染红了一小段,就像雪地上开出了一朵红梅花。

而它的口中,正叼着男人背部的一小段肌肉。

吉尔伽美什恐惧地大叫起来,可胸腔除了嗡嗡的共鸣,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后背传来愈发频繁的,撕裂的痛楚,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一阵无比强烈的悲恸。他忍不住把头埋在手臂间,呜呜地哭了起来。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那插在他后穴中的猫阴茎突然开始动起来,每一下刺入都勾出鲜红的肉丝。自由就这样一边操着他,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噬咬他的躯体。它的皮毛软软的,胡子蹭着他的肌肤,带来一阵轻柔的痒意,可下一秒便是让人流泪的锐痛。它含住他的背肌,带着倒勾的利齿牢牢地挂住皮肉,然后缓慢地,优雅地,沿着肌理整条撕下来,像撕下一条鲜红的芒果。

男人瞳孔涣散,表情慢慢定格在强烈的恐惧上。刺入,撕咬,咀嚼,咀嚼,咀嚼,疼痛,疼痛,疼痛,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珠僵硬地转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原来它正在吃。

它看起来吃得很高兴的样子,是在吃什么啊?

一条一条,撕裂的痛楚持续传来,背阔肌,竖脊肌,臀大肌,筋膜,后叶……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薄,越来越少。突然,那只猫咪欢喜地咕噜起来,更加快活地操着他;它柔软的身躯弯成一个圆弧,把脑袋深深拱进他的肚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热的白气在雪地上升起,啪嗒啪嗒的粘稠声音响起,自由埋在他的腹腔中翻找着。半块褐色的东西映入眼帘,它活像一颗腐烂的番茄。随后又是啪地一声,那是一条沾着泥浆的带子……他看见自由歪着脑袋,叼着一块砰砰鼓动的内脏,胡须上沾满碎肉残渣。这个洁白的精灵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

那是一个醉人的吻,仿佛酣甜的美梦。仿佛葡萄被戳碎,他的视线变黑了;口中传来发苦的滋味,他的呻吟模糊了;然后是仿佛蚂蚁般的啮食,悉悉卒卒,悉悉卒卒,贴着他的脸颊,那是细腻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疼痛。只是牙齿突然变得很冷,脸上仿佛有一个洞,正在呼呼地漏风。

但他还有感觉,他知道自由还在操他。他现在又小又轻,只剩下一点头部,和一具空荡荡的腔体,但还是那样温暖、柔软,故而很适合被操。在机械的,有规律的抽插里,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可该死的是,他死活都想不起来那是谁。

那个声音只是对他说,你活该。

我也活该。

吉尔伽美什站在雪地上,悲哀地看着自己残破的尸体。雪花飘飘荡荡,覆满他嶙峋的皮肉骨骼,盖住他不再闪耀的金色长发,他看起来像一尊晶莹的冰雕。他厌倦地想,也许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结局。

死在战场上,被大雪覆盖,肉身归于泥土。总好过饱受蹂躏,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丧失所有尊严……

他仰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淡漠地看着灰色的苍穹。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如夜,雪花打着卷儿吹在他的脸上,清冽冽的,带走心底仅剩的温度。

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犯错啊。相信漆拉是第一个错,来到风津道是第二个;一步错,步步错,错误就像雪球,只会越滚越大,直到无法收场……

说到底,他的坚持不过是一场难看的独角戏,徒增叹惋与笑料罢了。事已至此,他又能改变什么呢?绿岛倾覆,故土崩塌,亚斯蓝已无他的容身之所;没有人想让他活着,也没有人期待他归来,他的世界只剩他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站在这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还不愿自我了断,痛痛快快,干脆利落?!无言是最高的轻蔑,只要他选择死,那么他将彻底立于不败之地,再也没人伤得了他!他的嘲笑将永远飘荡在风津道的上空,飘在他的敌人们头顶,大声宣布你们也是失败者!

是啊,这才是一个王爵的傲慢,孤独而尊贵,骄矜而决绝,至死都在扞卫灵魂的纯洁!

……他终究没有选择这条路。

他想起了刚刚到达凝腥洞穴时,与阿克琉克的对话。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阿克琉克提出可以帮忙了结他。在又一次被拒绝后,阿克琉克低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吉尔伽美什,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何你仍要选择苟活下去?”

而那时,吉尔伽美什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怀念地望向远方。

很久之后,他才淡淡开口,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个时候,他对我说,不要难过,不要绝望,也不要死。”

他抬起手,轻轻捂住眼睛,嗓音微微颤抖:“……我答应他了。”

我答应他们了。

纵使他们的牺牲无人承认,他们的姓名也无人记得。

可我不想就连这个承诺,都被人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阿克琉克陷入了沉默。两人坐在龙背上,一时半会竟没人出声,直到那头蓝龙不耐烦地打了几个响鼻。阿克琉克直勾勾地盯着黝黑的洞窟,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

“在风源,西鲁芙的意志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但就算是她,也有忌惮的存在。我不会说出他的名字,但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她忌惮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需要。她怕他好好活着,但更怕他死。”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能悟出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吉尔伽美什倚靠着阿克琉克的背,淡淡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阿克琉克犹豫了一下,平静开口:“我看过你的梦境,那个畸变的梦境。”

他嗤笑一声,不无嘲讽地说:“在那个梦里,你竟然真情实感地希望我从未欺骗你,你也是够无聊的。”见吉尔伽美什投来不善的眼光,他摇摇头,自嘲道:“不过,我还挺喜欢那个假设的。大概我和你一样,也是个无聊无趣之人吧。”

“如果没有被扭曲的话,这个故事应该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吉尔伽美什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忘记那些不知是预警还是提示的赠言。他的大脑一片清明,幽微的絮语响起,仿佛死人诵经,层层叠叠在他心头萦绕。进入风津道后,迄今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个巨大的线团,看上去杂乱无章,可所有的线索都共同指向了同一个人;而他相信,那个人的存在,就是这一切乱象的答案。

思绪如同潮水,急缓有序地冲刷着他的心灵。与那个人相处时的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尽管时间不多,可仔细想来,对方的言行确实有着某些连他都难以忽视的怪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某一天开始,他便不再踏出风津道了;同时,他也渐渐不再出现在公共视野中,一些需要他出面的场合,都由他的使徒代劳……”

“吉尔伽美什,欢迎你的到来。……唔,要切磋么?呵呵,现在恐怕不太方便。”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真发现不了你们的‘小秘密’。”

“需要我捎你一程么?不用?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们慢慢走吧。”

“吉尔伽美什,抱歉了。但那些话并非作伪,我真心期待过与你的一战……”

金发男人脸色阴晴不定,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了那人身上强烈的违和感源于何处!对于魂术师来说,时刻运魂、磨砺魂力是本能,像一些顶尖魂术师,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一些小魂术更是家常便饭。没有魂术师会真的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就连他自己,走路时也会随手在脚上笼一层风,用于保持清洁、消弭踪迹……

而那个人……作为因德帝国最巅峰的魂术师,使用魂力的次数,是零。

吉尔伽美什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个真正被封印魂力的人其实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天光倏然变暗,雪原,杉林,冰结的残破尸体都渐渐溶于幽暗的阴影。狂风哭啸,世界变成了一面薄薄的镜子,噼里啪啦地龟裂破碎!大地成了碎片,天空急剧拉远,强烈的失重感传来,他知道,自己正坠回现实。

他持续地高速下坠,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尖锐刺耳。在一片嘈杂混乱的耳鸣中,他听到了一对男女的声音,正在激烈地争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声怒道:“那东西已经开始腐蚀你的身体了!要是再不转移你还能活几年!”

与激动的女人相比,那男声显得非常温和,像是在哄暴躁的小妹妹:“好啦,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吗?再说了,它和我已经相安无事了快二十年啦,再撑个一两年应该也不是问题……”

男声逐渐远去,更多意义不明的句子碎片传来。“请您三思啊!这是风源最后的希望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入侵水源,把那个婴儿抢回来!”“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一切都已经晚了……”

像是一下子坠到了地面,金发男人一个激灵,刷地睁开了眼!他头晕脑胀,视线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晰。

直到这时,吉尔伽美什才发现自己已不在凝腥洞穴内,而应该位于哪个王族的居所。身下的床铺又大又软,床顶挂着一重重华贵的雪纱幔,层层垂下来,仿佛轻盈而柔软的雾。他深吸一口气,从枕间撑起身体,冷冷地看着床边的银发男人。

对方坐在一把藤编的摇椅上,随手翻着一本书,像是在打发时间。他没有戴冠,也没有穿着象征身份的羽衣华服,就只披了一件简单的睡衣。他的刘海软软地在前额垂下,遮住英挺浓密的眉毛,睫毛很长,眼睛温柔得像鹿。

像是感受到金发男人的苏醒,铂伊司微微侧头,恰当地露出一个讶异而温和的笑容。他把手中的书合上,床铺轻轻凹陷,他坐到了吉尔伽美什身边。

他保持着这个温柔而关切的表情,抬手试了试金发男人额头的温度。接着,像是庆幸吉尔伽美什没事似的,铂伊司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暖微笑。

他的安慰低沉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你醒了?那真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喝一杯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幽暗静雅的卧室里,香线静静燃烧,馥郁的香气袅袅升起,让室内多了几分朦胧的古典之美。吉尔伽美什握着铂伊司递给他的水,犹豫了一下,咕咚咕咚饮下,干涩的喉咙获得了些许清凉。

铂伊司静静看着他喝完水,再度露出那个干净柔软的笑容。荒谬,简直是天方夜谭,吉尔伽美什想,可排除了其他所有选项后,即使看起来再荒唐,唯一剩下的答案就是真理。他冷冷开口:“其实你才是一切的幕后主使吧,铂伊司。”

闻言,铂伊司那双好看的眸子轻轻敛起,看起来有点伤心。他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只轻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容器的用途。”吉尔伽美什冷冷回答:“之前西鲁芙声称自己囚禁了白银祭司,但我是最了解祭司特性的人,我可不觉得祂们能被那么简单的方法封印……所以我一直先入为主地觉得,她是想用我容纳祭司的灵魂,为自己上一层双保险。毕竟,和长期监控整座预言之源相比,还是监控一个人方便些啊。”

“可后来,我发现这个思路是错误的。因为,如果是以操纵祭司为目的的话,根本不需要容器多么强大。恰恰相反,容器应该越弱越好!最好是今天白银祭司刚住进去,明天就不得不换一个新的居所……只有这样,祭司们才能高度依赖西鲁芙,她的统治才能真正稳固。”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道:“换句话说,让我成为祭司的新躯壳,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因此,在排除掉‘她想用我容纳祭司’这个可能性后,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让我来承载黄金瞳孔。”

他紧盯着铂伊司的脸,一字一句道:“那么,我就不得不问你了,铂伊司。作为现任黄金瞳孔承载者的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铂伊司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吉尔伽美什深深地看着铂伊司,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同情之色,他低声道:“你多年来不踏出风津道,到底是不想,还是不能?你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帕德尔和伊赫洛斯打理,避世隐居,是担心自己一旦站在公众面前,就再也无法隐瞒身上的秘密吧?”

他吃吃笑了起来,说不上是嘲讽,还是物伤其类的苍凉。笑完之后,他大声说:“毕竟,谁能想得到呢?堂堂风源一度王爵,同时也是大陆公认的最强王爵,竟然是个无法使用魂力的废人!这真是我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了!”

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铂伊司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他侧过头,轻声开口:“其实,在风津道里,这是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熏香幽然的净室内,两位此世至强的男人一坐一躺,无言相对,看起来竟是意外地平静和谐。

铂伊司苦笑着摇摇头:“吉尔伽美什,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仅仅凭借这么一点信息,就推断出了这么多事情。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你了。”

吉尔伽美什低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黄金瞳孔。”铂伊司言简意赅地说:“它是具有腐蚀性的圣物。我虽可以容纳它,但毕竟不是完美容器,假以时日必有损耗。我植入它已经太久太久,身体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他苦笑着描述:“可悲吗?我虽有无穷无尽的魂力,却不能再使用它。稍一催动魂力,这具躯体的负担就会极速加重,距离彻底崩毁便会更进一步……黄金瞳孔确实带给了我无可匹敌的力量,可现在它留给我的,只是病痛罢了。”

吉尔伽美什沉声道:“可你为何不把它取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它三国的黄金瞳孔都是置于外界的吧。说起来,为什么风源如此执着于把黄金瞳孔种植在人体内?若说为了最强王爵的威名,看你现在的样子,显然已经得不偿失了啊。”

铂伊司反问:“你知道黄金瞳孔种植在人体中,和自然放置于外界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是什么?”

“区别在于,能源的利用率。”铂伊司冷声道:“你肯定知道,大陆上的一切魂力都由十二颗黄金瞳孔制造。它们源源不断地产生黄金魂雾,而这些黄金魂雾,如果被人体吸收转化,就会变成珍贵的魂力;如果没有,则会逸散在空气中,慢慢耗散、消失。”

“但仅仅凭借人为的积攒与转化,魂雾利用的效率是很低的。事实上,一颗瞳孔产生的绝大部分魂雾都被浪费掉了,它们游离在空气中,改变景观,影响地磁,催生各种神奇的魂兽,最终归于虚无……真正能被魂术师转化为魂力的黄金魂雾,总量不过四成。”

“当然,这只是瞳孔自然放置在外界时的情况。可当它被种植在魂术师体内,与魂术师融为一体的时候,一切就会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可以直接转化。”铂伊司低声道:“与黄金瞳孔融为一体后,我们可以将它产生的黄金魂雾,百分之百地转化为可以直接被使用的精纯魂力!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能量损耗!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铂伊司抬眼,望向面露巨大震撼之色的金发男人,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自豪:“在四国中,风源国土最为贫瘠,可不论是民生,还是对魂术的研究水平,都是四国中最为强大的。在这个魂术主导的世界里,魂力是资源,而资源意味着一切。”

吉尔伽美什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研究容器的原因……”

铂伊司看着吉尔伽美什,那个一尘不染的笑容再度浮现在他脸上:“所以,风源不得不找一个新的容器,接替我的使命。我的身体已濒临崩毁,新容器就算不如我,至少也不能和我差太多;只有这样,才能够长时间承受黄金瞳孔的腐蚀,萃取它的力量……”

“你是说我?”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怒睁着眼睛,警惕地看着铂伊司:“我并不会受到你们的控制,也不会……”

“吉尔伽美什。”铂伊司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话,他坐在那里,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样子,表情带着一丝好笑的困惑:“你都被改造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没有意识到,我们想让你做什么吗?还是说,你下意识地不愿考虑这个可能?”

——在一片意味深长的寂静里,吉尔伽美什终于理解了铂伊司的意图。面前的铂伊司依旧是那副淡淡悲悯的神色,在铂伊司无声的注视里,男人的面孔一点点扭曲,定格在一个愤怒的表情上。

他小口喘着气,狠狠地盯着铂伊司;可他的身体一阵阵地发烫,手脚更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他强忍住脑内天翻地覆的晕眩感,咬牙说:“那杯水……你竟然……你怎会如此卑劣!!”

铂伊司好脾气地劝道:“那里面确实有一点助兴的药物。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你喝不喝下,结果都是一样的。至少这样,你不会感到太痛苦。”

他慢慢脱下了睡衣,露出嶙峋的手臂与胸膛——那确实是一副丑陋的病弱之躯了,骨瘦如柴,苍白干瘪,完全不是一个正常王爵应有的体魄。铂伊司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自嘲道:“而且,现在的我,也的确经不起太剧烈的运动。”

他伸出手,轻轻揉着男人的小腹,像一个纯白的恶魔。吉尔伽美什的齿关开始打战,肩膀颤抖得厉害;他想说些什么,可大脑中好似起了雾,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他思考,甚至记不太清刚刚想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本能地开始后退。他撑着手臂,一点点往后缩,高大健壮的身体在床头蜷成一团,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看起来有点可怜。

铂伊司摇摇头,凑上前,把吉尔伽美什的双脚分开,放在自己的两侧。他的动作很平稳,不温柔也不粗暴,像在处理一个普通的物件。可接下来却是咔咔两声脆响,男人不禁发出一声惨叫——铂伊司直接折断了他的脚腕。

他凝视着吉尔伽美什彻底僵硬呆滞的面孔,那对精亮的海蓝色瞳孔渐渐扩散,他知道药效已经发作。铂伊司低声说:“吉尔伽美什,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最开始的时候,我建议你离开风津道,但你拒绝了。”

“第二次,我把你交给古尔克处置。他虽和你有旧怨,但为人正派传统,你未尝不能安稳地渡过余生。可你偏偏又选择回来……”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吧。天意注定我慢慢消亡,但也把你送到我的身边。你我都要学着去接受它,接受自己的命运……”

“而且,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最强魂术师之间的结合,你我二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那将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怪物?”

……好热。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中暑了。头重脚轻,每一粒毛孔都在冒汗,就连布料磨蹭皮肤都让他心烦得厉害。

他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动作粗鲁烦躁,不得章法,甚至差点被脖子上的领结卡住。身侧有淡淡的轻笑传来,耐心地帮他解开了那枚领结。他松了口气,那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身体,帮他一起把自己剥得光溜溜的,像一只褪了壳的煮鸡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一阵阵发蒙,他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来,放在柔软的蚕丝被上。身下传来凉凉的感觉,他舒服地呜咽了一声,像个小孩子一样愉快地翻滚着,感受这沁人的清凉。

身旁那人瞧了他一会儿,看不下去似的伸手把他按住。那人很瘦,力气却极大,让他一个成年男子都动弹不得。他吚吚呜呜地抗议起来,那人叹了口气,警告道:“再乱动就打屁股了。”

他果然被吓住,一动不动了。打屁股……自己是绝对不能被那样做的,因为,因为……

因为他是吉尔伽美什!因为这里是风津道!

而他此刻正在敌人的床上,对方想让他生出一个孩子!

仿佛一道惊雷劈开迷雾,露出尸青色的天空。金发男人浑身一抖,猛然间记起了什么!可还没等他继续思考,那阵被短暂驱散的迷雾再次拢上,让他重新变回迟钝迷茫……

吉尔伽美什慢慢地摇着头,口中发出喃喃的哀求声。只是那哀求又哑又媚,分明就是叫床的声调。他声线磁性低沉,完全是成熟男人的声音,反倒显得更诱人了。铂伊司看了他半天,喉结动了动。

他撑起双臂,把吉尔伽美什固定在身下,胯部缓缓下压,两具滚烫的身体叠在一起。半晌后,吉尔伽美什轻轻“啊”了一声,眼眸中泛出了泪花。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用得松了。”铂伊司轻轻喘着气,在吉尔伽美什耳畔说:“你里面很紧,很暖和。你也欢迎我进来的,对么?”

他着迷地抚摸着男人的皮肤,从脖子到侧乳,再到凹陷的后腰。他像是和吉尔伽美什闲话家常:“我记得西鲁芙曾在你背后纹了一面纹身,很美,很像你爵印的形状……现在怎么不见了?是被古尔克剥皮的时候弄掉了吗?真是可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茫然地眨着眼,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仿佛坠在梦中,四周都是轻飘飘的灰色雾气,雾中全是蚂蚁。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抚摸身下硬挺的器官,试图缓解身体的痒意;可下一秒手腕却被捏住,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请不要这样。这会抑制你体内雌激素的分泌,从而影响受孕。”

“受孕……”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铂伊司的话,他的大脑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迟钝,却仍残留着基本的判断力。可正因如此,他的一切抗议都变得软绵绵的,仿佛一个初开蒙的幼子。他慢慢地摇着头,喃喃地说:“不……不行……”

铂伊司一边缓慢地在金发男人的体内进出,一边温和地说:“为什么不行呢。”他牵起吉尔伽美什的手,带男人抚摸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小腹,那里正埋着他的性器。他温声安抚:“摸摸这里,感受到它的形状了吗?你有健全的子宫。过不了多久,你会给我生一个小宝宝。”

那根硬物越插越深,逐渐挤压向最深处那块花瓣状的软肉。那是……那是他的宫口!吉尔伽美什突然拼命地扭动起来,他四肢扒在床上,连滚带爬,疯狂从铂伊司的胯下挣开!

床铺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床单也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可金发男人已顾不上这些了,他目光空洞地盯着房门的方向,逃,一定要逃,只要逃去那里,就可以摆脱这一切,摆脱这场交媾!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在这里,怀上一个孩子!!

铂伊司并未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嵌在吉尔伽美什体内的性器滑出,啪地一声在男人圆润通红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那晶亮的屁股红通通的,臀肉在主人爬行的动作下颤巍巍的,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花穴则被操得有些肿了,在屁股中间裂开一条小缝,里面是软腻湿滑的果肉。

等吉尔伽美什逃的远些了,他才叹口气,好脾气地掐住男人的腰,温和而不失强硬地把金发的男人拖回来,摆好姿势重新插入。

性器再次回到那个令人惊叹的地方,几乎是刚顶进去的一瞬间,铂伊司就感觉柔软的蚌肉细细密密地裹紧了自己,仿佛在哭泣。那是近乎灭顶的极致体验,饶是铂伊司也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哑地问:“还要继续跑么?”

金发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双目失焦地盯着房门的方向。他想,它怎么变远了?他只好跪趴着,哆哆嗦嗦地膝行,再一次尝试爬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寸,两寸,那扇门再次变近,他觉得自己就要成功了。可下一秒,腰部再次搭上了一双干燥的手,把他用力往回一拖!咕叽一声滑腻的水声,一根灼热坚硬的东西借着那股劲头,啪地挺进了他的穴口。

吉尔伽美什呜了一声,海蓝色的眼眸中泛起委屈的水雾。夹杂着欲火的倦意重新涌进大脑,他的意识彻底趋于迷乱。一片混沌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重重地撞击着身后人的小腹,身体仿佛包着一根铁棍,弄得他又痛又麻。他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只是每次当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离开那根不断在他体内捣弄的性器,那双讨厌的手总会准确地捉住他,有时握着他的腰,有时捏着他的脚腕,慢条斯理地把他拖回去,继续享用这道大餐。

最后一次,那只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捏着它把他拽了回来。他又疼又爽,啊啊地叫了出来,心中泛起一丝久违的羞耻。可他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茫然地趴在床上,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感受铂伊司稳定的,永无休止的抽插。

“终于不闹了?”铂伊司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与他耐心克制的动作异常般配。他摸摸吉尔伽美什的脸,轻声笑了起来:

“那么,我要开动了。”

屋内的香气越发浓郁,熏的人头昏脑胀。那香料中显然也加入了催情的药物,配合着床上压抑的喘息声,只是路过都教人心跳加速。

层叠帷幕笼罩的华丽大床上,纱帐从内部被掀起一角,仿佛夜风吹开一层浅浅的海雾。两具赤裸的男性躯体正激烈地纠缠,低沉沙哑的哭吟声清晰地从里面逸散而出,宛如鲛人的歌喉。

这是两个权势彪炳的男人,强大威严让人胆寒。无数人暗中比较他们的实力,无数人期待他们有朝一日巅峰对决;而现在,他们的的确确发生了一场战斗,可却是以另一种方式……

“啊、啊、啊……”伴随着苍白男人不断的起伏耸动,在他身下,那正在挨操的金发男人同样发出有规律的呻吟。似乎是已经叫了太久,他的嗓音微微发哑,调子忽低忽高,却让那魅惑磁性的声线显得更加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听他发出更多羞耻的声音。

与金发男人相比,那苍白男人的神态便平稳得多。他的全部精力都花在了制住身下人的胡搅蛮缠上——吉尔伽美什极不老实,时不时就会踢打挣扎一下。尽管这种反抗就像小孩子撒娇一样软弱无力,可依然拖慢了交媾的进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决定稍稍惩罚吉尔伽美什一下。他坐起身,让男人呈一字马状趴在他的腿间,腰部微凹,柔软的女穴刚好套在他竖立的性器上。这个姿势进得不深,却极难挣脱,且每一下都能顶到敏感的花核。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极快地耸动着腰身,把男人顶得不住颠簸,那头金发仿佛起伏的海浪,宝石蓝的眸子仿佛两面水淋淋的湖。

终于,金发的男人仿佛被插得受不了了,呜呜地哭了出来。他的声音很小,仿佛小动物的悲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碧蓝的眼睛中滚下,大片大片地润湿了床单。他趴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摇头,长发汗津津地铺满了后背,仿佛一条搁浅的人鱼:“不要,不要了……求求你……”

于是铂伊司换了个姿势,他蹲跪在吉尔伽美什背后,一条腿支起横跨在男人身上,仿佛在骑一匹马。他一边有规律地,一下下地往吉尔伽美什身上跨坐,让性器充分地顶入那温暖的腔体中,他温和地问:“不要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的十指紧紧抓着床单,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了几个零散而原始的念头。他哽咽着,喉咙里模糊地滚出两个字:“操我……”

“好吧,如你所愿。”铂伊司摇摇头,掐着金发男人的腰微微上提,让他整个臀部悬空起来,然后更有力地耸动起腰部!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骤然变大,吉尔伽美什被顶得连连摇头,哭着说:“不!是不要,不要操了……啊、啊啊……”

铂伊司果真放慢了些速度——事实上,为了确保受孕的成功率,他需要射在吉尔伽美什的人造子宫里;它的位置比女人的浅很多,也隐蔽很多。他不停变换着在男人身体里戳刺的角度,一边随口接话道:“为什么不想被操呢?”

“……”吉尔伽美什张了张嘴,源源不绝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淌下,他呆呆地,凭本能回答身上人的问题:“我不想生小宝宝……”

“不生小宝宝,就可以随便操了?”铂伊司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他感觉自己快要找到那个神秘的腔体了,心情明媚了很多。

吉尔伽美什似是被这强词夺理的逻辑搞迷糊了,他摇摇头:“也、也不能操……啊、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对我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铂伊司忍不住轻笑出来,难得一见地,他竟然起了一些逗逗对方的想法:“吉尔伽美什,买卖没有你这么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你也不见得会怀上我的孩子。”铂伊司道:“事实上,我们不确定什么样的基因会适合你,只好把看起来不错的都试了一遍——这就是你被送往凝腥洞穴的原因。你的身体会自然选择最优秀的那粒种子,让它生根、发芽……这样看来我岂不是更亏了?辛苦半天,却未必有所收获。”

“那你、你操一会儿后面吧……”果然,吉尔伽美什从不让他失望。在冥思苦想了一阵子后,他给出了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答案。铂伊司忍着笑,继续逼问道:“后面是哪里?嗯?是哪里?”

吉尔伽美什早已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小声哭着胡乱道:“是……是肛门……呜!不,是屁眼,是屁眼!”

铂伊司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下胀得发痛。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一点点顶开那柔软的子宫口,慢慢把整个龟头塞进去,严丝合缝。那人造子宫格外敏感,刚进去他便感到男人的身体一阵绞紧;他拧紧眉毛,双眼微红,表情终于慢慢舒展。

在他身下,金发男人的身体则明显一僵,疯狂挣扎起来;可偏偏那宫口是个向内凹的形状,一旦进去便很难拔出。他只好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哀鸣道:“不是说好不射进来的吗……”

铂伊司缓缓吐息,平复跳动得过快的心脏;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就连这样的性交都显得过于剧烈了。他赤身走下床,找到几粒药片,就水服下。床上的金发男人兀自呜咽着,轻轻蜷起身体,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小孩。铂伊司看着他,突然道:“你可恨我?”

吉尔伽美什自然无法回答,他的药效还没过去,仍是一副痴愚混沌的状态,宛如被玩坏的布娃娃。铂伊司叹了口气,披上衣服,没有再管床上的吉尔伽美什,只是淡淡地说:

“要恨就恨吧,你的不幸确实由我一手造成,我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但还请你不要怪罪西鲁芙,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留下这句话后,他慢慢走出憋闷幽闭的卧室,走上落地窗外的阳台。他趴在栏杆上,俯视风津道内的景色;北国特有的长飚风吹来,清清爽爽,吹动他前额的刘海,他看起来像最孤独的一个少年。

在因德的传说里,长飚风是风神的呼吸,能把一切污秽涤荡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微的脚步传来,停在他的身后。铂伊司没有回头,只是温声道:“这次你可要看好他了,西鲁芙。”

西鲁芙平静地说:“你告诉了他太多事情。”

铂伊司苦笑了一下,抬起手来作投降状:“我好像又心软了。我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唉,你可怨我?”

西鲁芙耸耸肩,站到了他的旁边:“若非你当年心软,我不会成为风后,更不会获得今天的这些。”

“也是……一晃这么多年了。”铂伊司呵呵笑起来。他垂下目光,盯着风津道内蚁群似的人流,轻声道:“我想,如果哪一天风源最终失败,也一定是因为我的犹豫和彷徨吧。”

他温和地看着西鲁芙:“吉尔伽美什已经受孕。我留在他身体里的种子,不日就会开花、结果。我的存在,对你不再有用处。”

“现在,你是不是要杀死我了?”

西鲁芙没有说话。

她定定地看着铂伊司。漫天飞舞的大雪,倒映在她清澈的瞳孔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漫天飞舞的大雪,把视线连同记忆吹得稀薄。

十五年前,因德帝国凝腥洞穴外。

还是个少女的西鲁芙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位不速之客,看起来非常不满。她挑衅地说:“无故入侵风源的边界,你以为说句‘不好意思’就可以走了啊?”

一旁的铂伊司揉了揉眉心,好言调解道:“好啦,别闹了,让他们走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然后忙里偷闲地对转回身来的漆拉笑了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不好……那个漆拉,看起来真高傲。”西鲁芙撅起嘴,眼珠骨碌碌地锁在漆拉的后背上,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铂伊司一怔,还没等他出声劝阻,就见身边的少女狡黠一笑,一道诡谲的气流电光火石般朝漆拉的后背划去。

好吧。铂伊司面无表情地想,这下零度王爵那边是彻底赶不上了。他叹了口气,看着漆拉瞬间飞扬而起的白色长发,捏了捏手指骨,准备开打。

一切尘埃落定后,铂西二人匆忙进入凝腥洞穴。路上,西鲁芙对铂伊司说:“原来他们就是一度水爵和冰帝啊,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嘛。我讨厌那个叫漆拉的人,哼,下次见到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铂伊司无奈地瞥她一眼,道:“你想什么时候教训他都没问题。但是,亚斯蓝的冰帝和一度王爵,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蹊跷么?”

“什么意思?”西鲁芙没明白铂伊司的话。

“零度王爵的秘密,可能暴露了。”铂伊司的语气沉重了一些,几缕淡淡的阴霾笼罩在他的眉弓下。他的外貌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太年轻了,可当他冷下脸的时候,那股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气质却让人如芒在背,丝毫不敢僭越。

西鲁芙大怒:“什么!难道风津道里有叛徒?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铂伊司沉声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不论如何,加强警戒吧。这个当口,容不得一点差错。”

西鲁芙鼓起脸颊,显然还是很气。对她来说,这一天先是遇到了水源的人马,后是知道了零度王爵计划有变,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铂伊司看着她,先笑起来:“好啦,这才多大点事。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此言一出,面前的少女帝王似乎更生气了。西鲁芙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大骂道:“我急什么?你好意思问我!我就是看你不急才替你急的!”

她的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语气却骤然低了很多:“你整天戴着黄金瞳孔,可那东西的副作用那么大,目前只有零度王爵能完美克服……”

“——你到底知不知道,只有零度王爵计划成功,你才能活下去啊!”

铂伊司举起双手,这时的他丝毫没有与漆拉对峙时的冰冷锋利,完全就是一个好脾气的邻家哥哥。他微笑着说:“真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啦。我从小都在和那玩意打交道,也没见它突然把我吃了啊……”

“你!你要气死我吗?!”

四国中,风源的一度王爵是个例外。

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度王爵。原因无他,因为他代表着风源魂术研究的最高水平,首个容纳黄金瞳孔之人,“接近完美容器之人”。

至少在西鲁芙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见过铂伊司失态的样子——哪怕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的举止永远得体,笑容永远亲和,仿佛一个年轻的天使,只是看着他便生出无限的憧憬和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跟着父王走上前。年迈的风帝刚刚和铂伊司握过手,轮到公主行屈膝礼了——可她只是伸出一只手,大大方方地停在铂伊司面前,然后扬了扬脑袋。

这举动十分不优雅,尴尬的老风帝刚要打圆场,就见同样年轻的一度王爵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手,微笑着说:“你也要来握一握啊?”

西鲁芙挺了挺胸,骄傲回答:“对呀,你是一度王爵,我是长公主,这可是一次神圣的会晤。握过手,就代表我们缔结了……嗯……”

“同盟契约?”铂伊司善意地提醒她。

“对!现在我们是盟友了。”西鲁芙用力点头,一头毛茸茸的金发晃啊晃,像一只啄米的小鸡。铂伊司忍不住笑了,他眉眼弯弯,发出了第一个合作提案:“那,要不要拉个钩啊?”

时年八岁的西鲁芙勃然大怒:“放肆,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与铂伊司不同,西鲁芙从小就以野性难驯闻名。她像一个烟花柜,易燃易爆炸,野性而迷人——可有什么好怕的呢?她是未来的王,王总是任性又跋扈的嘛。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个只会作威作福的蠢货。恰恰相反,她很精明,就像鹰得分清兔子和牦牛。在铂伊司面前,她尽力展现自己宽和大度的一面——仅从结果而言,她成功了,铂伊司总会任劳任怨地替她收拾大大小小的篓子;可另一方面,她也失败了,没有人真的觉得她是一个宽和大度的人……

就连常年侍奉铂伊司旁边,待人接物八面玲珑的帕德尔都忍不住说:“王爵,西鲁芙殿下率真耿直,性烈如火,您与她往来的时候应该更谨慎一些。”

铂伊司诧异地说:“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他思考了一会,不太确定地说:“可是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小小的对话很快流传到了西鲁芙的耳中。她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在思考了一整天后,她冲上了一度王爵居住的圣山之巅;彼时铂伊司正主持对地之使徒的赐印仪式,她气喘吁吁,张口喊道:“等一下!把伊赫洛斯借我用一会儿!”

金色厅堂里的几人都默了,跪在地上的年轻人第一次抬起头,无措而震撼地望着踩着高跟鞋冲进来的美貌少女。铂伊司正站在圣杯前净手,他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西鲁芙,悠悠道:“行啊。”

躬身为铂伊司递上手帕的帕德尔:“……?”

“胡闹!”砰地一声巨响,老风帝重重把茶杯摔在地上:“你说你把铂伊司的地之使徒要来了?!胡闹,简直荒唐!咳……咳咳……”

伊赫洛斯沉默地看了西鲁芙一眼,默默挡在她身前。西鲁芙撇撇嘴:“铂伊司同意了的。而且赫赫他也很喜欢我,对不对?”伊赫洛斯耳朵红了,抿着唇没有说话,西鲁芙自信地说:“父王,相信我吧,我可以治理好这个国家。有了一度王爵的支持,我就能清扫那些卖官鬻爵的臣子,还有尸位素餐的世族。我现在十二岁,但是再过六年,不,只要四年!我就有足够的……”

年迈的风帝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孩子,我知道你从小就想当皇帝,可我却不能把王位传给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有些事注定只能成为美丽的遗憾。”他的双眼慈爱而混浊:“听话,让伊赫洛斯回去吧。”

西鲁芙的胸脯鼓起,脸上是一片被羞辱的愤慨。她尖叫道:“不,凭什么!您明明清楚,论实力我是最优秀的!去年我打败了二度王爵,今年我获得了南方七郡的支持,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元老院那些人觉得我是女孩子,所以不能做风帝吗?”

“我偏不!女孩子怎么了,凭什么女孩子不能像男人一样厉害?我就是要建立一个机会均等的国家,每一个人都可以公平地为梦想竞争和奋斗。我要撕下所有高高在上的人的虚伪嘴脸,让他们知道,唯有力量值得敬畏,而不是性别与血统!”

“而且我才不会让伊赫洛斯回去!我抢来的,就是我的东西了!”

噗嗤,背后传来一声笑。西鲁芙眼泪汪汪地回过头,发现铂伊司带着帕德尔悠闲地从身后走来。帕德尔眼睛瞪得溜圆,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披着幼女皮的怪物,倒是铂伊司扭头对帕德尔说:“你看,我说过她很有趣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沉默的伊赫洛斯突然走出来,主动在铂伊司面前跪下:“王爵。”他犹豫了一下,大声说:“我愿意做西鲁芙陛下的护卫!请您批准!”

帕德尔捂住脸,连连叹气,一脸我放弃了的表情。铂伊司拍拍伊赫洛斯的肩膀,微笑道:“有想做的事,那很好啊。我准了。”

他看向西鲁芙,调侃地说:“小西鲁芙,成为女王之后,可就不能随便打架了哦。”说罢,他的神色沉重下来,走到老风帝床前,抬手拂上老人失去神采的眼睛,沉声道:“放心吧,我会照看她的。”

那一年,长公主西鲁芙登基,成为风源历史上第一位女性统治者。其间自然不乏大量反对者,但最终都销声匿迹。所有人都知道,站在这个黄毛小丫头背后的,是风源甚至整片大陆最强的男人;他露面不多,但只要他开口,便无人再敢质疑。

一时间,风源宫廷内“皇室已成为一度王爵傀儡”的流言甚嚣尘上。新风后一上任便废黜大量旧贵族,手段酷烈毫不留情,都被视为铂伊司的授意。殊不知真正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神气十足地坐在绒花宫里足有两个她那么高的王座上,批阅一叠新鲜出炉的文件。

伊赫洛斯站在她侧后方护卫,铂伊司淡定地坐在她对面喝茶。帕德尔站在三人中间,左看右看,面露苦色。

“《均田法试行成果汇报》……《北海鱼类与野生动物资源调查》……《东部地区5年开发计划》……呼!终于都批完了!赫赫,麻烦你把这一摞交给海尔大人,就说铂伊司已经过目,辛苦你啦。”金发的少女帝王仰起头,冲身边侍立的青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伊赫洛斯领命,飞身而去。

帕德尔的脸更苦了。他转头望向铂伊司:“王爵,这样真的好吗?”

铂伊司饮了口茶:“挺好的啊,没问题。”

西鲁芙得意地瞥了一眼帕德尔,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帕德尔捂住额头,喃喃道:“谁敢相信呢?风源现在居然真的是在被一个小姑娘治理……而她甚至只有十四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四岁怎么了,十四岁吃你家大米了吗?”西鲁芙反唇相讥,她看帕德尔不顺眼很久了:“不能因为你十四岁的时候只会玩泥巴,就觉得别人的十四岁都和你一样呀。”

帕德尔气得脸颊通红:“我十四岁的时候已经跟在王爵身边学习魂术了!陛下,请你好歹对我放尊重一点!”

铂伊司又饮了口茶:“好啦好啦,不要吵架……”

他双目微阖,细细品味唇齿间浓郁的诸神怨香气,任由乒呤乓啷的魂术攻击从自己耳边飞过。等他再睁开眼睛,绒花宫的桌椅茶几已倒了一排,帕德尔和西鲁芙怒目相视,像两只气哼哼的刺猬。铂伊司瞳孔一缩,倒塌破损的家具纷纷飞起,在空中粘合成本来的样子,好端端地落回原地。帕德尔眼中顿时浮起无限崇敬之色,西鲁芙却满不在乎地托着腮,随口换了个话题:“铂伊司,你到底多大了?我们认识快六年了,可你好像一直没什么变化,还是当年那个样子。”

铂伊司呵呵笑了起来:“我?我也十四岁啦。”

见少女帝王柳眉倒竖,大有雷霆震怒之势,铂伊司忙赔笑道:“哎,我开玩笑的。不过我衰老的速度确实比普通人要慢一些,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同龄人。”

西鲁芙一愣,坐在她对面的铂伊司依旧是一副温和疏朗的样子,可她却敏锐地发现,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你说什么!你说你活不到35岁!?你在开玩笑吗?”绒花宫深处,少女惊怒的尖叫几乎要掀破屋顶:“这怎么可能!你可是一度王爵啊!你……”

“嘘,嘘,小点声啦。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不多……”铂伊司讨饶地抬起双手,试图让面前激动的少女安静下来。可西鲁芙仍然执拗地瞪着他,似乎辩倒他就能改变这个事实似的:“可你驯服了黄金瞳孔!”

“所以我付出了代价。”铂伊司温和地说,西鲁芙终于不说话了。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铂伊司想了想,柔声说:“我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头几年还会介怀,现在反而看得淡了。倒是你,你是王,你的一生注定精彩而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年你的进步很大,应该很快就不需要我保驾护航了。你构思的那些法案其实我看过,确实不错,只是如何贯彻落实还需要再研究研究。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王,所以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好啦。”

“我同意了吗?”西鲁芙突然抬头,冷冷盯着铂伊司:“铂伊司,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王说话的?”

铂伊司一愣,就见面前的贵族少女淡淡地说:“我是父王唯一的女儿,从小众星捧月荣宠万千。可即便如此,我却知道他依旧想着把我嫁给哪个贵族子弟。我是公主,公主的用途是联姻,换钱换领土换利益。”

“其实,当初我刻意接近你,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罢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掌控自己的命运。如果公主的份量不够,那就做女王,如果女王还不够,那就站得更高!直到所有人都愿意听我说话为止!”

少女转头,直视怔愣的少年,用一种稚气未脱却老气横秋的口吻道:“我是女王,在我的国度里,绝不允许有人生来就是为了被摆布操纵!你绝不会死,除非,是你自己想那么做的。”

铂伊司没有说话。

良久后,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轻松地说:“你也太小看白银祭司啦。在我的寿命到达极限之前,祂们肯定已经研制出比我更厉害的新容器了。到那时,我就把黄金瞳孔交给他,功成身退了啊。”

“不过那时我可能就打不过你了,你可不要欺负我啊……”

一年半后。铂伊司携两名使徒跪在预言之源的水晶面前,心中腾起难以言喻的震撼。一旁的帕德尔甚至情不自禁地低语出声:“居然真的成功了?这就是零度王爵……”

他抬头看着水晶中的胚胎,它只有巴掌大的一团,包裹在一团漆黑邪恶的液体中,睡得无比香甜。白银祭司空灵神圣的声音从水晶中传来:“一度王爵铂伊司,你的任务是保护这枚胚胎,务必确保它安全降生。届时,你将解除容纳黄金瞳孔的使命,作为普通的王爵,继续为我们效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白银祭司。”铂伊司低头,恭敬地回答。白银祭司却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对站在旁边的西鲁芙说:

“风后,我们破例允许你全程参与这项最机密的任务。在历代帝王中,只有你获得了这样的殊荣,希望你珍惜这份荣耀。”

“感谢您的信任,尊敬的白银祭司大人。”西鲁芙甜甜地笑了,对白银祭司行了一个优雅的屈膝礼。然后她低下头,笑眯眯地对仍然跪在地上的铂伊司说:“忘记告诉你了,我选择了【附灵】作为我的天赋哦。这个天赋可是专门研究肉体的,魂兽啊,没有意志的胎儿啊,都是非常容易入侵的对象。你看,成功的诀窍在于找对方法,选择有时比努力重要。”

她轻巧在自己和铂伊司的额头之间比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我是不是也比你高了?”

铂伊司站起身,冷酷地吩咐:“伊赫洛斯,风后吟唱的时候务必守卫在旁。如有必要可以对她发动神风织索,打断她的天赋。”

“伊赫洛斯明白。”

吵闹的咒骂声在背后响起,其间夹杂着不少粗鄙之词。铂伊司没有理会,悠悠地朝门外走去,门外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几只鹰盘旋在澄澈的苍穹,羽毛被阳光涂成闪耀的金色,矫健而自由。他的心情突然好起来,第一次露出一点发自内心的笑意。

半年后,零度王爵计划迎来收官阶段。

而西鲁芙记得,当那个小婴儿第一次从水晶中破壳而出的时候,因德下了好大的雪。

一望无垠的雪原中,两批人马不期而遇,冷冷对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欧斯看起来吓坏了,把头埋进漆拉的胸口,却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瞟着对面的铂伊司一行人。铂伊司依然是那副淡然而倨傲的模样,他负着手,身上传来阿鹿斯港的名贵香料气息,就如同他本人一般,高贵而美好。

“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那你就应该知道,任何对冰帝的冒犯,都会被视为对亚斯蓝的宣战。”在得知铂伊司的身份后,漆拉的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但他不愿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只好用身份恫吓对方。西鲁芙翻了个白眼,正欲开口嘲讽,铂伊司却已经抢先道:“我们无意与亚斯蓝开战。但是她也不会因为你怀里的冰帝而害怕你们。”

他指了指旁边的西鲁芙:“她啊,在十二岁那年,就已经是因德的风后了哦。与你怀里的冰帝一样,任何对风后的冒犯,都会被视为水源对我们风源的宣战。”

西鲁芙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里,铂伊司一直是一副温吞好脾气的样子,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与人针锋相对的模样。还没等她乘胜追击,铂伊司便板上钉钉道:“漆拉,你带艾欧斯回去吧。西鲁芙,我们也该做正事去了,这里的事……也不适合让他们知道。”

接着,他对漆拉怀里的艾欧斯挥了挥手,浅笑道:“小家伙,下次别再一个人跑过来啦。”

“你的脾气啊,真的该改一改了。”凝腥洞穴里,铂伊司揉着眉心,好言相劝:“刚刚如果真的打起来,该如何收场?你在风津道教训几个低位王爵也就罢了,可我们总不至于真的和水源开战吧。”

“怎么,你怕了?”西鲁芙斜睨了他一眼,挑衅道。也许是因为零度王爵即将诞生的原因,她的语气有点按捺不住的轻狂和雀跃。铂伊司无奈地看着她,揉了揉太阳穴,终于低声笑骂了一句。

铂伊司:“啧,就算水源所有人一起上,我都无所谓的吧。”

西鲁芙更惊奇了。她直起身子,盯着铂伊司的脸,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似的。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表露出这种若有若无的攻击性了——也是这么多年来的唯二两次。就仿佛一把从未出鞘的剑轻轻翘了翘,把厚实的剑鞘割破了一角,露出些许属于少年意气的锋芒。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用一贯温吞的语气说:“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自报家门呢,吓死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冷哼一声,傲然道:“那算什么本事。只有弱者才会想方设法虚张声势,让自己显得更厉害些吧。我靠自己就可以把那两个人打败,才不仗着名头狐假虎威。”

“这是两码事。”铂伊司摇了摇头,耐心地说:“你是我们的王,王是不需要独自面对险境的。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吗?”

“我只是在想,就你们水源的王子冒犯不得啊?这也是我们的小公主哦。”

他看向西鲁芙,眼眸微弯:“你之前说,公主的作用是联姻,换钱换领土换利益,但那只是其中一条而已。公主的第二个作用,我想,是被守护和偏爱。”

西鲁芙一愣,面前的银发少年表情温和,语气真挚,让她没来由地想起了逝去的老风帝。她对父亲算不上崇敬,那个人活着的时候绥靖姑息,委曲求全,毫无皇族威严;可在她日渐模糊的印象中,那似乎也是唯一一个始终把她当成小姑娘的男人。

突然,凝腥洞穴里的灯火全部被击碎熄灭,洞窟陷入一片黑暗!乒乒乓乓的器皿破碎声连绵响起,随后是婴儿凄厉的啼哭!冰风怒卷风如刀割,闷哼与鲜血同时涌出,西鲁芙豁然回首,只见到铂伊司冰冷森然的表情,这个温和的男人第一次表露出如此明确的杀意!他的瞳孔变成了沸腾的金色,狂风在他指尖暴怒呼啸!

异变在那时发生!

零度王爵失窃的消息传回风津道后,预言之源水晶嗡鸣不休,三神像共同震怒。

铂伊司被问责,被斥骂“枉为一度王爵,竟让完美容器在眼皮子底下被偷走”。他受了很重的刑罚,帕德尔和伊赫洛斯在旁边拼命磕头甚至代为受过,才保住他的性命。风津道暗流涌动,无数人被处死,无数王爵使徒潜入水源心脏,全力搜寻零度王爵的下落,然而结果都是一片空白。

唯一能够确认的消息是水源也没有得到那个婴儿,他消失了,宛如从未存在于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最后一只信鸽飞回风津道时,西鲁芙砸掉了手中的茶杯!信纸上一片空白,代表零度王爵终究石沉大海,彻底杳无踪迹。她深呼吸一口气,瞳孔缩紧,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群山,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

祭司的怒火并未波及到绒花宫。毕竟魂术界与政界在明面上分庭抗礼,白银祭司无法公然插手皇室事务。可伊赫洛斯却被强行召回了,大量魂术世家有意无意地疏远自己,就连很多贵族也生出了叛心。她知道这是祭司的警告,可她现在却无心应付,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今天是圣山之巅重新开放的日子。

“哎……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呗。”病榻上,铂伊司耸了耸肩,依然是一副乐观的样子,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结果就是这样,我重新把黄金瞳孔戴回来啦。反正也是老朋友了,只不过我和它都得更加努力地工作咯。”

西鲁芙颤声说:“你的脸……”

“脸怎么了?”铂伊司随手拿了面镜子一照。在看到自己倒影的一瞬间,他先笑起来:“不就是变老了一点吗,但还是挺帅的啊,倒也不用这么嫌弃吧。”

——此刻的铂伊司已经完全是一副青年的样貌了。时光在他身上飞速压缩,仅仅几天的时间,他就从少年的身形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说过自己的成长速度比普通人要缓慢很多。那么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见西鲁芙始终沉闷,铂伊司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轻声道:“你不必悲伤。我生为容器,生存方式本就与人类大相庭径。消耗磨损,迭代更新,是每一件器皿的归途。现在这样,也不过是沿着规划的道路,完成既定的使命罢了。”

“但你不同。西鲁芙,你选择踏上的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但我希望你在路途的尽头,依旧还能记得自己的初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的时候,西鲁芙想,是啊,铂伊司一直是这么温柔的人。

他生为器皿,却比所有人都更能感知到他人的苦难,对富人和弱者一视同仁地同情。明明他是一个异类,可在这尔虞我诈的魂术王庭中,他的灵魂却比任何人都高洁。

而这最终成为我怒火之下的柴薪。

终有一天,那火焰会焚毁一切,在灰烬上盛开出漆黑的花。

告别铂伊司后,年轻的风后独自来到预言之源,抬头与水晶中的三位祭司对视。

她的嗓音清脆:“我早就知道零度王爵计划会失败,这其实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冰冷的声音从空中响起:“风后,注意你的态度。还是说,你专程前来觐见,只是为了出言不逊?”

“我没有嘲讽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西鲁芙回答,然后,她高声道:“看看迄今为止的风源吧!消息渗漏,内鬼横行,比蚁穴还要千疮百孔!王爵们各自为战,如同一团散沙!职责混乱,纪律松散,这样一个组织,无论做什么,都只会迎来失败的结果。”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你们空有强大的力量,却不擅长臣属的管理;你们只了解魂术的秘密,却不了解叵测的人心。”

“所以,风源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寻找零度王爵,因为你们无法保证它不会出现新的意外。我们在这件事里吸取到的教训,应该是立刻整顿旧的王爵体系,建立一个忠诚高效的新组织!攘外必先安内,只有我们内部团结一致,才能应对未来的各种困难,才能杜绝悲剧再次重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卑不亢地仰视着水晶中沉默不语的祭司,冷冷道:“恰好,这是我所擅长的事。你们需要我,就如同我需要你们。而且,你们别无选择。”

翌日,铂伊司走出绒花宫,召回二至七度全体王爵,平静地宣布自己从此退居幕后,全体魂术师从此唯风后是尊。风后趁机建立风音系统,把所有王爵收为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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