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森,最终战场。
这里是亚斯蓝的北部边境,接壤风源帝国因德,气候寒冷终年飘雪。高大的雪松和红杉仿佛漆黑的墓林,直直地指向天空。天空是阴沉沉的灰色,空气中一片干冷肃杀。
吉尔伽美什沉默着,他脸色苍白,肩膀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刚刚……自己感应到的,是什么?
银尘死了?
他怎么会死!!
他面无表情,给格兰仕和东赫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讯号。若是平常,二人接到消息,无论如何也会回应。可如今,他的讯息却是石沉大海,毫无应答。吉尔伽美什固执地持续呼唤,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这些有去无回的信号一起,持续地不停下坠。
爵印的感觉空白一片。
第一次地,吉尔伽美什感觉连大脑都停止了转动。可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崩溃失控的迹象,他沉默着,一下一下用力眨着眼睛,仿佛被北之森的凛风吹痛了双目。
一条孤零零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淌下。他的眼眶慢慢地变红了。
无需质疑和追问,也没有必要追查幕后元凶。只是简单的思索后,他便迅速醒悟了是怎么一回事。
——白银祭司撕毁了和他的合约,对他出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与在祭司面前俯首听命的其他王爵不同,他和白银祭司的关系更类似于合作。多年以来,就连掌管谍报系统”天格“的特蕾娅,在获取情报方面也不会比他更多。高位王爵们对此猜测纷纷,有人认为他具有某种预知或观测的能力,还有人认为这种能力是他的魂器赋予的——他们万万没有想过,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大多都是其中一位男祭司亲口向他传达。
在水源,祭司们掌控着整个国家的运转——不止是魂术界,就连王室都要服从白银祭司的命令。那些人倒也不动脑子想想,没有祭司在背后支持,哪怕是他吉尔伽美什,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秘密。
而之所以白银祭司那么信赖他,只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他的……”父母“。
他是那位男祭司用魂术直接创造出来的。他没有常规意义上的”血亲“和“童年“。
从一出生开始,他的身体自然就是这副完美的状态——不会衰老,肉体年龄26岁左右,刚好是男性身体综合素质的鼎盛时期;大脑中天生灌输了大量知识:不止是关于魂术的,也包括整片大陆的天文地理,国家的政史经济……在心脏深处,他用了五年将这些东西完全消化吸收,只用五年便匆匆走完了一个普通人上下求索半辈子的路。
他其实是和幽冥特蕾娅同一代的”侵蚀者“。八年前,幽特二人结束断食试炼初出洞穴,那时他才刚刚出生;五年后,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击败了巅峰状态下的幽冥,成为亚斯蓝新一代一度王爵。
他是为魂术而生的,在普通人的历史中,他没有痕迹。
最初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像一个沉睡了很久的病人——手脚乏力,肢体不协调,大脑空白一片,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浩如烟海的知识碎片。鱼贯而入的白银使者把他的身体擦干净,往他的食道中灌入易于吞咽的流食,搀扶他的手脚训练他独自走路。
然后,他就生活在了长达五年的观测中。
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白银使者记录并评级——比如记忆力,一级;体力,一级;反应速度,一级;魂路适应度,特级;元素亲和度,特级;魂力储量,特级……当时的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只道天生应当如此;更何况,白银使者们让他做的那些测试他总能轻松完成,他在一片面无表情的赞美中度过了最初的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祭司们大概是达成了某种统一,开始疯狂在他身上倾泄资源,其程度堪比培养一位王公贵族。除了日复一日的魂术练习之外,他还需要接受各种技能上的训练:包括但不限于剑术、谈吐礼仪、古文字、社交舞蹈、乐器、珠宝鉴赏……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好在他的心理年龄倒也不是真正的一岁稚子,而更倾向于一个罹患失忆症的成年人;掌握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自然也不在话下。四年后,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他举止优雅,气度雍容,强大而神秘,是所有人心中最完美的一度王爵。
除了他自己。
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他陆陆续续地接触到了一些心脏外的人。他们与自己不同,也不像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白银使者;在他们的描述中,他们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关爱他们的亲人,肝胆相照的兄弟,心心相印的恋人,而这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而令人惊奇的领域。
他记得那位教导他礼仪的皇室女官是怎么对待她的子女的:她赞扬他们的时候声音温柔——似乎与白银使者们对自己冷冰冰的夸奖不太相同;在他们犯错时她也会严厉地责备,可无论如何最后总会原谅他们——似乎和白银祭司批评他的方式也不太一样。
他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那位女性。她听了之后只是恭敬地对自己说:”吉尔伽美什大人,您优雅而强大,有很多人爱着您。“
他无奈道:”亲爱的夫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并非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付出爱意吧?“
那位女官笑道:”尊敬的大人,家人之爱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啊。虽然您现在还未体会到,可总有一天,您也会有这样的人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白银使者便告诉他那位女官得急病去世了。他表示非常遗憾,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女性,具有某些他不具备的东西。
又过了几天,白银祭司突然通知他,让他带回他的第一个使徒,海之使徒。
那是个严肃守礼的年轻人,名叫东赫,是一支旁系皇族的成员。他赋予了那位年轻人自己的魂路,微笑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跪下;可当对方恭恭敬敬地叫自己王爵的时候,他向来毫无波澜的心突然轻轻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是灵犀的作用吧。
在有了自己的使徒后,他就不太方便住在心脏了,而是搬入了雾隐绿岛。东赫把整座岛屿打理的井井有条,严肃认真的样子活像一位管家——他似乎有点怕自己,每次见到自己都站的笔直,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看上去与那些白银使者没什么区别。
——不,区别大了。
这个年轻人和他有着王爵和使徒间独一无二的灵犀,自己能够大致察觉对方的情绪——尤其是特别强烈的那些。他站在自己面前,嘴唇抿成一条线,神色视死如归;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知到对方的思绪洪水般滔滔不绝地从沿着魂路传来:王爵的鞋跟沾了土。让堂堂一度王爵穿着沾了泥土的靴子,这是使徒多么严重的失职,应当,不,必须以后每次出行前和归来后都重新清理。可是话说回来,哪怕是穿着沾了土的鞋子,王爵依旧是这样的气度高雅,让人敬佩,怪不得王爵的魂术造诣这么高……
吉尔伽美什咳嗽了一声,不自在地用了一点风魂术,让自己的脚跟离开地面几寸。他踩着风,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在东赫愈发景仰的目光中,微笑地看着他:”我先教你怎么屏蔽爵印的信号吧?“
格兰仕是第二个来到岛上的。在初见时,他以为自己是个江湖骗子,很是嚣张地嚷嚷着要报官,气得东赫当场揍了他一顿。格兰仕的精力极其充沛,刚到绿岛便又是游泳又是爬树的,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大大咧咧灰头土脸地回来见自己,差点又被东赫揍了一顿——自己抬手制止了东赫,然后微笑着告诉他:”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那个少年迅速地垮了脸,活像一只挨了主人骂的小狗。”王爵,真的要自己洗啊?“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眼睛眨啊眨的:”咱们家这么大,连个洗衣服的人都没有吗?“
”咱们家“——这个词让他的心脏微微一颤,突然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说是热泪盈眶倒谈不上,但就好像一阵风从心底吹过,心尖儿上骤然冒出一朵花似的。
于是他保持着微笑对那个少年说:”是的啊,你弄脏的地面也要自己打扫哦。“
作为他的地之使徒,格兰仕看起来顽劣,在魂术方面的天赋倒也确实厉害,只自个儿研究了一个月便把地元素玩得炉火纯青——据他所说是在树林里和小豹子打架总结出的血泪经验,东赫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咬牙道:”那不是小豹子,那是我们看门用的高等级魂兽剑棘豹!说起来,帮我们运送食材布匹的冰吻龟也少了两只,是不是你摸的!?“
带回格兰仕后没多久,白银祭司便嘱咐他找到自己最后一个使徒,也是所有使徒中公认潜力最高的”天之使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地海二使相比,他的这位大天使又是不一样的风格。
如果说东赫像端庄傲慢的大白鹅,格兰仕像活蹦乱跳的小狼狗,那这个少年……唔,大概算猫吧。刚捡回来的时候脏兮兮的,又小又瘦,收拾干净后漂漂亮亮,让人很有成就感。
脾气倔,明明怕的不行,却总试图挠他两下,要么就是不说话,需要慢慢地顺着毛摸。不过调教好了后乖极了,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只会黏在自己腿边喵喵叫。
表面上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和格兰仕打架的时候倒凶得厉害,没他看着很快就变成一地鸡飞蛋打。看来猫和狗果然不能养在一起……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算缺点吧?毕竟每次最后自己总是会加入他们的混战,玩的反而比两位始作俑者还开心……
在三使徒中,银尘的元素亲和力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继承自己四象极限的人选。可他性子实在敏感,都不知道该说倔强还是温柔,知道一度使徒晋升王爵需要牺牲另外两人后,居然主动找到自己,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求自己不要选他当继承人。自己差点被气笑了,第一次对银尘冷了脸,问他你把一度王爵当什么了,还嫌弃上了?
银尘吓得脸都白了,却依然倔强道若是有那一天,他宁愿和自己一起死,都不要撇下大家独活。他看着银尘通红的眼眶,想斥责,最后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不料这下这孩子更难哄了,也不说话,就趴在自己腿上默默流着眼泪,他只好无奈道自己绝不会退位也不会随便死,要相信你的王爵,才让他的漂亮小猫重新破涕为笑。
少年白净的小脸还挂着两颗硕大的泪珠,他便想逗逗这小家伙,故意道再不擦干净我就把格兰仕喊过来了哦……果然吓得银尘连忙抹了把脸,红着脸小声说王爵我真的知道错了。
……
都是珍贵而美好的时光啊。
被爱意包围的时光,可以随便交付爱意的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也有了家人的时光。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眸中一片冷静清明,几乎感受不到平静表象下蕴藏的浓郁杀意。
他知道三位祭司对自己的处理意见有所分歧,可他依旧高估了剩下两位祭司对自己的容忍程度。他清楚自己的价值,正因如此,他才万万没想到,他最终的审判结果,会是用这种残酷而极端的方式,被毁去小心翼翼去保护的一切。
也许还包括了他自己,下一个就是他自己。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优雅得体的微笑,那对宝石蓝的双眸却冰寒刺骨,仿佛能把人的血管冻僵。
他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的所有王爵。这无疑是个局,可既然他已经有了防备,那么祭司的阴谋就别想着能够顺利地实现。
至于他自己,他现在还站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
——是谁动的手?
——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动、的、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阴沉沉的天幕下,金发的男人负手孑立,他神色淡淡,仿佛对眼前的惨状漠不关心。
在他前方不远处,几个打头阵的王爵已经负伤倒地,魂力不支。他能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力正随着枯竭的魂力一点点流逝,远处宽恕的巨大花萼缓缓摇曳,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他冷眼旁观着,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缓缓巡梭。
伊莲娜和费雷尔浑身浴血,跪在地上大口吐出一团团温热的白气。他扯了扯唇角,两个陪葬的罢了。
幽冥挡在他们面前独力支撑,吉尔伽美什冷冰冰的目光在他背后凝视了片刻,缓缓移开。时间不对,看来不是你。不过作为杀戮王爵,想必你也脱不了干系。
倒是与幽冥形影不离的特蕾娅此刻不在。她的天赋是精准的魂力感知,而她的魂器是……吉尔伽美什的瞳孔轻轻一缩。
女神的裙摆。无视一切元素攻击的女神裙摆,刚好克制自己的天赋【四象极限】。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么,第一个就是你了,四度的特蕾娅小姐。
他回过头,看到漆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抹铂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飞出,萦绕着他翩跹飞舞。吉尔伽美什的笑容凝固了一会儿,他沉默地看着对方,等着他向自己走来。
——包括你吗,漆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想要置我于死地,杀死我的使徒的人里,也包括你吗?
漆拉走到他身边,没说话。于是吉尔伽美什率先开口:”漆拉,你刚刚把魂器丢哪儿去了?“
漆拉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他茕茕孑立在漫天的风雪中,看起来美丽而脆弱。他看着自己,几缕苍白的发丝遮住眉眼,小声说:”未来。“
漆拉的眼睛湿漉漉的,脸上是难堪而痛苦的神色:”我让我的魂器去看一看这场战役的结局……如果结局不好,我会带你立刻离开。我不想你走入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战役……还好,战役的最后,你还活着。“
并不合理。
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容虚弱的漆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里淡淡地说。但他没有急于反驳漆拉的话,而是像往常一般温柔而镇静地说:”那战役的最后,你还活着吗?如果不是,那我们现在立刻就走。“
”我也活着。“漆拉低下头,一滴晶莹的眼泪掉入松软的雪地里。因此,他没有看清吉尔伽美什眼中渐渐结冰的神色。
”说起来,漆拉,我一直对你前往未来的原理很好奇。“吉尔伽美什没有帮漆拉补充魂力,也没有进入战场,而是负起手来淡淡道:”如果你的魂器去了未来,那么理论上说,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不是会存在两把一模一样的魂器么?既然这样,不同时间段的你,可以一直派遣魂器去往那个时间点,至少那一刻,你的战斗力会无限上升,根本不用怕什么宽恕啊。“
他勾了勾唇,看似随口补充道:”也不用怕我了。“
漆拉的脸色一僵,他没有想到吉尔伽美什会问出这样刁钻又奇葩的问题,他简单地说:”穿越未来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漆拉皱眉看向吉尔伽美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自从我发现我的魂器具有这个能力之后,它的预言一次都没有出错过。“他动情地直视吉尔伽美什的双眼,语气坚定:”你一定可以活下来。“
避重就轻。
吉尔伽美什看着漆拉那张认真而漂亮的脸孔,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爵印深处仍然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告诉他此刻正发生着什么……他闭了闭眼,放缓了语气,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既然如此,我们绕过宽恕,先去见见自由吧。你做棋子,我们直接去。“说完这句话后,他静静地等着漆拉给他一个答案——一个可以洗清漆拉嫌疑的,让自己彻底相信漆拉,相信漆拉与这场骗局无关的答案。
他多么希望获得这个答案。
可他失望了。
漆拉翻转手腕,一扇精巧的光门出现在空气中。他对自己轻轻颔首,然后率先走了进去。吉尔伽美什沉默地凝视他的背影,心中一片萧杀。
——漆拉一直宣称自由的觉醒是个意外,正因如此,才希望在白银祭司做出安排前,直接捕获自由。
可是,他却可以做棋子抵达自由面前,这说明他早已去过自由的位置。
吉尔伽美什沉吟了一会,还是跟着漆拉走了进去。顷刻间,他已有了谋划。
从光门走出的时候,漆拉为他留下了一枚棋子,然后静静看了他许久。他知道漆拉正等着自己第三次把二人罩进风盾,也许还有一些尚未交代的事宜。可这次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看来就像漆拉让他失望一样,他也让漆拉失望了。无论是什么人,总要面对失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抬眸。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一片灿烂的金黄色,他在那只洁白的四耳猫咪前站定,对它弯腰鞠了一躬。眼前的是亚斯蓝第一魂兽【自由】,它存在的时间几乎和魂术史一样长,拥有完全不亚于自己的庞大魂力。他微笑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北之森外缘。
漆拉和幽冥一行人正在此地静静等候。完成杀戮任务的特蕾娅也已归队,笑盈盈地倚在幽冥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嘲讽着漆拉。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沉迷危险,烟视媚行,挑衅强权是她最大的乐趣。
漆拉没有理她,他只是沉默地望向峡谷口的方向。突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就连一旁聒噪的特蕾娅也猛地闭上了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不敢置信地望向慢条斯理朝他们走来的身影。
是吉尔伽美什!
可他现在不应该在和亚斯蓝领域内最凶恶的魂兽【自由】战斗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是说,他的实力已经高到,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战胜自由了!?
”让你们久等了。“吉尔伽美什微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特蕾娅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很快移回到漆拉脸上。他的眼睛弯起,蕴着明显的喜悦,笑道:”自由已经答应不参战了。看来我们这下子只用对付宽恕就行,可以省去很多力气。“
幽冥和特蕾娅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二人心中的惊讶翻江倒海。为了保证自由一定会出战,天格使者们在唤醒和煽动它的过程中,使用了大量攻击性魂术。按理说,它现在应该处于非常饥饿和暴躁的状态才对,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幽冥的眸中闪过一丝灰色的光来,他咬了咬牙,道:“吉尔伽美什,你确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幽冥冷冷道:“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欺骗你,等着你把宽恕解决掉之后,再直接把我们一网打尽?或者,它也可以配合宽恕,夹攻我们。”
“你说得对,我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赞许地看着幽冥,他微笑道:“所以,就请你们作为进攻宽恕的主力好了,我要保存我的魂力,预防自由的毁约。”
“你……”幽冥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他愤怒地瞪着漆拉,漆拉抿了抿唇,轻声对吉尔伽美什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光是防守宽恕的进攻就已经左支右绌,恐怕有心无力……”
吉尔伽美什摇摇头,他的声音有一股春风化雨的温柔:“既然有心,怎会无力?你们每个人都很重要,一个都少不了。”他微笑着看向特蕾娅:“特蕾娅,你和幽冥负责找到宽恕的魂印,并让它显形,没问题吧?”
特蕾娅突然升起一股发自骨髓的恐惧,她脸色苍白地看向幽冥。幽冥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沙哑道:“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先对付自由……”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一指那枚冰雪棋子,道:“那你去吧。我打不过。”
幽冥顿时闭上嘴不说话了。特蕾娅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心和自己一样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漆拉沉默了一会,道:“先捕获宽恕也好。我们完成任务后,立刻脱离战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自由,成不了什么气候。”他抬眸看向吉尔伽美什:“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吉尔伽美什温和地看着他,道:“什么都不用,你负责照看好伤员就好。”他的笑容看起来斯文极了,像一个彬彬有礼的死神:“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帮忙再去未来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之森。宽恕之顶。
吉尔伽美什携着幽冥和特蕾娅,在宽恕狂乱舞动的花蕊间飞掠。
他的飞行轨迹极其大胆,直接在那堆狂乱卷动的血藤和层层叠叠的花瓣中穿行而过,无数血藤险之又险地擦过他们的衣袂,可击中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留下的残影。三人和宽恕的体型对比极其悬殊,简直像人类和蚊子的差别,宽恕只要命中一下就能把他们拍成肉泥。
幽冥率先受不了这过于心惊肉跳的”侦察“了,他愤怒大叫道:”吉尔伽美什!你这样会刺激它完全觉醒的!“
吉尔伽美什头都不回:”特蕾娅都还没说话,你怂什么。“他毫无减速地来了个九十度的直角转弯,前方又是一大团血藤猛然袭来,轰地一声击空了。他懒懒道:”要不是你太弱,召唤不出它的魂印来,我们也不至于离得这么近啊。“
幽冥屈辱地闭上嘴。特蕾娅瞳孔一紧,身下爆出一大团白色的丝绸,包裹在三人身边,以防吉尔伽美什遗漏了某次血藤的进攻。
吉尔伽美什看了她一眼,他笑了笑,像是想与她闲话家常:“特蕾娅,你的【女神裙摆】怎么少了一块儿?”
特蕾娅心虚地移开视线,她道:”被霓虹撕碎的。“她甚至挑衅地反觑一眼吉尔伽美什,娇嗔道:”像你这么手段通天,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轻笑道:”当然知道,不就是你的侵蚀者使徒吗?天赋是无感的那个。不过啊,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黑雁斩】的划痕呢。“
特蕾娅脑子轰然一炸,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幽冥却死死捏住了她的手掌。掌心传来的刺痛让特蕾娅猛地回神,幽冥镇定地开口道:”【黑雁斩】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瞟了他一眼,道:”没什么,是我的使徒的魂器。“他掀唇一笑:”一度使徒的情报不受天格管辖,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不过以他的魂力,恐怕只有黑暗状态才能对这条裙子造成伤害了吧。若是他暗化,能级应该也和宽恕差不多了。“
特蕾娅冷冷地说:”我不知道格兰仕暗化后是什么样子。“
”好吧。“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把话题转移回来:”话说回来,你找到宽恕的魂印了么?“
特蕾娅咬着下唇,她的双眼变成一片茫茫的白色。她苍白着脸说:”宽恕的速度太快了,我……“
”没事,不用麻烦了。“吉尔伽美什淡淡道,特蕾娅抬起头,发现他的眸子也变成了纯粹的金色。他看着自己,笑意温和:”它的魂印就在我们正下方的莲心上……特蕾娅小姐,看来你的天赋还需要再磨练一下。“
特蕾娅的脸色苍白起来,她看着带着淡淡微笑的吉尔伽美什,他像一个捉摸不透的魔鬼。特蕾娅谨慎地问:”你想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停了下来,他摇头叹息:”特蕾娅……我并没有告诉你,【黑雁斩】是哪位使徒的魂器啊。你是怎么知道,它属于格兰仕呢?“
下一个瞬间,猛然爆炸的白色丝绸重重叠叠地遮蔽了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特蕾娅抓着幽冥,从吉尔伽美什为他们制造的风盾中破壁跳出!耳边是骤降时的猎猎风声,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嘶声对幽冥喊道:”我们快走,这是个陷阱!“
幽冥的掌心同样冰凉,他瞪着特蕾娅,低声道:”走?走去哪儿?!“
特蕾娅低头看去,在他们下方,宽恕摇曳着巨大的花座,对二人缓缓绽开盛满血蜜的花蕊,最近的一根触须离他们不足百米!她的双瞳瞬间变成混沌的白色,咬牙切齿地说:”下面是宽恕的魂印!宽恕不会攻击这里,这里是安全……“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在她的感知里,宽恕的莲心里根本空无一物,而在它的花盘左下方花瓣底部,一枚金光闪闪的圆形印记夺目明亮,那才是宽恕真正的魂印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欺骗了他们!
她恐惧地抬起头,双目恢复了一片清明:在他们上空——悬浮着十二把飞鸟似的神剑,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对着那处魂印的位置逐次坠落而下!
天空中,吉尔伽美什金色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飞扬。他长发飞舞,俯视着急速坠落的幽特二人,做出一个惋惜的表情:”哎呀,看来我也有犯错的时候啊。不过还是感谢二位替我吸引宽恕的注意力。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专心捕捉它了呢。“
雪变得更大了。北之森本就终年飘雪,可这一刻,倾盆而下的大雪仿佛被剪下的羊毛,一团团地滚落而下,把视线都遮挡得不太清晰。从远处看去,仿佛厚厚的云层从天际直接堆了下来,把这个小小的谷口盛了一碗白尖尖。
天地间一片寂静,庞大如同噩梦般的宽恕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远处的雪地上,幽冥和特蕾娅一动不动,像两块僵硬的石头,任这温暖的大雪渐渐覆盖上他们残破的身躯。
吉尔伽美什负着手,淡淡地想,不愧是侵蚀者,这都没有死,生命力倒是顽强。
他收回了目光,把视线重新投回呆呆站在他面前的漆拉身上。他对漆拉点了点头,评价道:”果然,相比猎杀我,你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一点。“
漆拉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恐惧地看着男人,一步步后退。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对他出手,他甚至都没有斥责对方,他只是静静地伫立在漫天风雪中,对漆拉露出了一个一如既往的清浅笑容。
漆拉呼吸一窒,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悠悠的回忆之色。他说:”漆拉,其实你第一次来挑战我的时候,是想求死的吧?“
漆拉的嘴唇颤抖起来,他的喉结滚了滚,惊慌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见他不接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没什么好惊讶的,这种事并不难猜。虽然不知道你和祭司具体签订了什么契约,但我想你应该是不能随便自尽的吧?你明知打不过我,却依然擅闯绿岛挑衅冒犯,不就是想让我替你动这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漆拉脸色灰败,他的眼瞳不断扩大,蠕动着嘴唇道:”不……“吉尔伽美什又笑了笑,说:”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杀你。一来是觉得以你的能力,死了真的很可惜……“
他坦然而真诚地直视漆拉,继续道:”……二来是,你所遭受的一切,虢夺爵位也好,使徒死尽也罢,虽非我所为,但皆因我而起……“
他叹了口气,温声道:”我一直于你有愧。“
漆拉喉咙干涩,他望着面对着自己负手而立的吉尔伽美什,只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明明二人只有几米的距离,他却觉得中间相隔了万壑天堑。他的喉咙开始冒血,鲜红的血浆染红了他洁白的牙齿,他摇着头,满口鲜血地说:“不……吉尔伽美什……别这样……”
吉尔伽美什寂然地垂下眸子,他话锋一转,淡淡道:“可是,他们三个没有对不起你吧?”
漆拉终于冲破了那层让他觳觫僵硬动弹不得的魂力威压,他嘶哑地喊道:“吉尔伽美什!你疯了吗!?你把自由召唤出来,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在漆拉身后,重伤倒地的伊莲娜和费雷尔不停挣扎起来。他们本就魂力不支,绝无可能抵挡自由的压制。吉尔伽美什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目光怜悯,没有任何动作,下一秒,二人的身体砰然爆炸成两团金色的魂雾,卷动着飞入前方汹涌狂卷的雪团中。
漆拉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天空中狂舞的根本不是雪,而是一蓬蓬白色的绒毛。怒风如号,吹在身上却不冷,因为那也不是风,而是凝如实质的魂力潮汐。如果他此刻有希斯雅果实的话,就会发现自己位于一片金色的汪洋里,那是极其精纯而狂暴的魂力——
它来自于亚斯蓝的食物链顶端,上古四大魂兽之首,【自由】。
漆拉绝望地转身,映入视线的是一片冰蓝色的天幕。它太美了,仿佛白银祭司居住的水晶墙面,无比的纯净幽邃,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让人几乎想要哽咽流泪。可美中不足的是,天幕上有一条窄窄的黑色竖线,仿佛一道焦痕,破坏了这面水晶的完整性……突然,那道黑线动了一下,漆拉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自由的眼睛。
时间倒退回半小时前。
吉尔伽美什在自由前站定。这是亚斯蓝的两大巅峰力量的对决,稍有不慎就会摧毁半个帝国。可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微笑着对自由说:“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自由歪了歪小巧的脑袋,轻巧地“喵”了一声。
吉尔伽美什继续笑道:“交易的内容是,你把宽恕让给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着自由的魂力变化,果然,他的话音还没落,自由冰蓝色的双眸已经变为金黄!它冷冷地盯着自己,轻轻一甩尾巴,一股庞大到恐怖的力量便兜头压下,吉尔伽美什连忙飞身躲避!等他站定后,发现自己刚刚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长满了锋利的冰雪花束。
还没等他喘口气,几排十字冰刺便交错状朝他疯狂刺来!吉尔伽美什展动身形,沿着山壁飞奔,那些冰刺便轰轰地砸进崖壁里,积雪和土石从崖顶簌簌而下。吉尔伽美什纵身一跃,悬浮到了空中,他俯视着竖起毛发进入警戒状态的自由,说完了剩下的话:“……我呢,把几位魂力加起来不小于宽恕的魂术师送给你。”
他勾唇一笑:“我的实力你大致清楚了。在这场三方混战里,既然我们都没有能够轻易杀死对方的自信。那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说完后,吉尔伽美什缓缓降落到地面。自由从喉咙中发出敌意的呼噜声,但却暂停了对他的进攻。吉尔伽美什低头微笑道:“所以,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如何?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直接和我对战,我相信,不管我们谁输谁赢,活下来的那个,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他便转身,自顾自地朝漆拉留下的冰雪棋子走去。自由冷冷地盯着他,却没有阻拦;在俯身拾起那朵冰雪棋子之前,吉尔伽美什回头,对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哦对了,提醒你一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只要你出现,我们就会立刻脱离战场……机会只有一次,看你能不能把握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身影彻底消失之前,吉尔伽美什注意到,自由的双眼依旧是金灿灿的一片,并没有变回正常的蓝色猫瞳。
时间回到现在。
吉尔伽美什微笑着仰头看向这头巨大如同山岳般的魂兽,毫不意外道:”你果然选择这个时候参战。“
在和自由的对峙中,他特意让自由看清楚了自己一行人有快速脱离战场的能力。那么,为了避免到口的猎物飞走,它必然会选择一个”他们绝无法离开“的时刻进行攻击。
那就是他抓捕宽恕的时刻,他唯一会出现破绽的时刻。
同时,也是漆拉幽冥他们唯一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时刻。
果然,趁他释放灵魂吞噬宽恕的时候,自由空降战场,打乱了漆拉的计划。漆拉下意识地采取了防御姿势,仅仅只是一个瞬间,他对宽恕的收服完成,这些人再无可能伤到自己。
吉尔伽美什倏地飞起,高高站在天空,无喜无悲地俯视下面仅存的三人。他的身边有一个无形的领域,其中风平浪静,周围狂暴的魂力风暴根本影响不到里面半分。自由转了转耳朵,冷冷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终于没有发动攻击,而是来回扫视着身下三个如同蚂蚁般渺小的人类。
它甜蜜地喵了一声,那个具有传送能力的小人便被它的吼声震得昏倒;那个最麻烦的人类失去战力,剩下的两个小人更加不足为惧。自由慵懒地舔了舔爪子,并不急着正式用餐:它以前是一只调皮的猫,最喜欢玩弄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
”吉尔伽美什……“幽冥突然爬起来,他踉踉跄跄地冲上前,朝悬浮在空中的男人嘶哑大吼:”再怎么说我们都是魂术师!是人!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一头低贱的畜生杀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空中的吉尔伽美什回过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眉眼弯了弯。”没有‘人’被自由杀死啊。“他的口吻轻快,只是那份笑意达到眼底前就淡了下来,他道:”只有你们被自由杀死而已。“
然后他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风雪越来越汹涌,魂力的余震一波比一波强。天崩地裂的魂力海啸中,幽冥背着昏迷的漆拉,在特蕾娅的指引下飞速奔逃。
可无论他们的速度提到多快,都无法摆脱悬浮在上空的巨大阴影。那是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爪子,像一团漂浮的白云,如影随形地悬在他们上空,像一把随时会坠落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死亡悬而未决。
”漆拉!你醒醒!“又是一股强烈的魂力冲击波,幽冥被撞得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烦躁愤怒地扭头大吼,漆拉却始终没有回应。两行血泪从幽冥的眼眶中涌出,他转头对特蕾娅喊道:”该死!他醒不过来!“
他邪气桀骜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对死亡的恐惧,喃喃道:”难道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
特蕾娅脸色同样死灰一片,她突然一咬牙,大声喊道:“不!还有办法!”
幽冥的七窍都渗出了血,现在的他看起来像一个凄惨而恐怖的恶魔。他对特蕾娅喊道:“有什么办法赶紧用!”
“我……”特蕾娅朝幽冥背上的漆拉看了一眼。她踉踉跄跄地跑到幽冥身边,杏仁状的漂亮眸子里盈满了泪水。她一字一句道:“你忘了吗……除了漆拉,‘他’也会制作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冥愣住了,他知道特蕾娅指的是谁。他的喉咙发紧:“你是说鹿……”他的嘴唇被特蕾娅一把捂住。特蕾娅死死盯着他,问:“要赌一把么?”
她的嗓音颤抖:“赌我们接下来,能否在漆拉的追杀中,活下来……”
然而这一切都和吉尔伽美什无关了。他像一颗金红色的流星,掠过北之森萧萧的树顶,头顶浓重的阴云被他撕出一道长长的裂缝。裂缝中是血色的天空,那是夕阳西坠时大气散射的赤红霞光,迤逦地拖在男人身后,像一卷长长的旌旗,也像一幅记述着悲壮史诗的长卷。
这个漫长的白天已经结束。
寒冷刺骨的冰雹朔风渐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干燥的北国气流。
在长达三天的飞行后,他抵达了风源。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朝着前方飞去。无数风景被他抛在脑后,他身后是秀丽的水源山水,那里遍地水泽,温润典雅,最能催生多情的少年。有严肃守礼的少年,有英俊风流的少年,有安静细腻的少年……他来时虽一无所有,走时却毫不惘然。
而他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和星川。
tbc...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陆极北之地,风津道。
这是一片永恒的冻土,凛冬的朔风吹过白茫茫的冰原,劈出刀削斧凿般的痕迹。这里终年狂风呼啸,就连大海的涛声都被这如同鬼哭般的风声压得模糊破碎。天空倒是澄澈透明,高远清晰,仿佛一块碧色的琉璃,无声地笼罩在枯黄的大地上。
在冰原荒滩的深处,有一处遗世的峡谷,仿佛是这片遗弃之地中的一座小小桃源。两侧高耸的山地挡住了刺骨的寒风,山谷内绿意盎然四季如春,无数珍奇异兽在遍地的奇花异草上漫步,淙淙流水从山壁上涌出,汇入中心的火山暖池。
山谷中没有人烟,因为这里的人们都居住在险峻陡峭的巉岩上。所有的宫室都是在峭壁上的岩洞上雕刻而出,山谷半空架满了细长狭窄的复道。与水源的细腻优雅不同,这里的建筑风格极其粗犷狂放,无数层层叠叠的台地花园沿山脊而下,整个山脉仿佛一座通天绿阶,优雅地宣誓着这个北之国度的王权。
山道险峻,事实上,它几乎没有人使用,大多数居民都会选择御风飞行。这是一座属于风之魂术师的王城,风源的一度王爵铂伊司和风后西鲁芙常年居住在此地,携手统辖着整个因德帝国。
风津道终年封闭,几乎没有魂术师有拜访这里的资格。然而今天,山巅最大的那座王宫却敞开了大门,长长的红毯从正殿沿着千级台阶一路铺至峡谷,以最高礼遇迎接这位来访的贵客。风后更是戴上了绒花冠冕,亲自坐在正殿等候,以示对来人的重视。
原因无他,只因来人是水源的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一个星期前,他遭遇了水源全体其他王爵的联手追杀,在逃出生天后,他一路北行,沿路拔除了风源安插在水源的全部间谍,然后托人带话称将不日拜访风津道。
伊赫洛斯护卫在西鲁芙身边,他抱着一把柳叶刀,声音如同北地的朔风般干冷沉涩:”这个吉尔伽美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敢孤身来风津道。他是嫌得罪的人不够多么?“
西鲁芙微笑道:”没关系,他是来投奔我们的。“她轻轻啜饮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驱走了北国清晨的寒气,优雅地靠在铺着雪白兽毛的高大椅背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这位风源的女王并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早茶来。
”投奔我们?“伊赫洛斯不解,道:”那他还杀我们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叹了口气:”你呀,还是得多想。吉尔伽美什是水源的一度王爵,既然能被他找到并杀死,说明我们的谍子早已暴露,水源迟迟不动手,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罢了……这是他的一封投名状,帮我们螫手解腕、刮骨疗毒呢。“
伊赫洛斯仍旧有些不满:”可那都是我们风音耗费多年才培养出来的精锐……“西鲁芙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自己都不知道身份已经暴露,这种废物杀就杀了。“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美艳的女王红唇翘起,她稍稍挺直了脊背:”嘘,他来了。“
从这个金发男子进入绒花宫开始,伊赫洛斯敌意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绒花宫的名字取自于西鲁芙那顶着名的绒花冠冕,象征她在风源民众心中崇高的地位。平时,这座宫殿并不对外开放,仅限西鲁芙和她的亲信使用。因此,伊赫洛斯就像一头被人一脚踩入领地的狼一般,时不时发出焦躁的呜呜声。
和他相比,西鲁芙就显得淡定从容多了。她微笑着从那把镶满了钻石和刀片的高挑王座上起身,亲切地像是在问候一个久未蒙面的老朋友:”你终于来了。“
男子的脸上带着和风后如出一辙的亲切笑容。他身上有着四分水源的典雅精致,三分风源的英挺疏朗,二分地源的沉稳醇厚,和一分火源的英勇豪迈,饶是最善妒自负的男人也忍不住生出几分赞赏之心。他微微躬身,那头绚烂的金发便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而下,像纯净细腻的金砂;他的声音低沉华丽,像一把沉重的大提琴:”西鲁芙陛下,久仰您的大名。“
伊赫洛斯冷哼一声,道:”既见陛下,为何不跪?“
吉尔伽美什头都没有回,只是挂着那枚淡淡的微笑看向西鲁芙。西鲁芙见吉尔伽美什并不接话,责备地看一眼伊赫洛斯,笑道:”人家还没说要加入风源呢。伊赫洛斯,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你失礼了哦。“
”伊赫洛斯该死。“伊赫洛斯立刻单膝跪下,吉尔伽美什则微笑着看着这对主仆的表演。他对风后的驭下之术早有耳闻,可亲眼见到她把伊赫洛斯这名尊贵的地之使徒当仆人使唤,还是不免惊讶错愕。他忍不住同水源对比了一下,若是艾欧斯对格兰仕这样呼来喝去,那小子早跑到自己面前告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稍稍黯淡了一下。对了,格兰仕已经不在了。
西鲁芙招了招手,一旁的仆役搬来一把椅子,供吉尔伽美什落座。这位雷厉风行的女王并不废话,开门见山地指出了男人此行的来意:”事实上,我想不到您加入风源的理由。以您的能量,再加上【宽恕】,还有您的那把神级魂器【审判之轮】,想杀几只小鱼小虾,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看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调查也很充分。吉尔伽美什微笑道:”杀几个人容易,拔除一个体系却难。“他用欣赏的目光看向西鲁芙:”作为四国里唯一与白银祭司分庭抗礼的帝王,陛下,我相信您的决心。“
他的口吻自信而笃定,比起客人甚至更像个主人。
西鲁芙并没有正面回复吉尔伽美什,而是掩口轻笑道:”可我想您知道,接收您就等于同整个亚斯蓝为敌。“
吉尔伽美什淡淡笑了:”可我想您也知道,亚斯蓝失败了。“他毫不退让地盯着西鲁芙,笃定地说:”您很清楚我的价值,您心里此刻应该已经有了决断。我们还是直接一点吧,您——可以开条件了。“
美艳的女王哈哈大笑起来,她美眸流转,射出一股棋逢对手的精芒:”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啊……现在我相信,放弃您,将是亚斯蓝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了。那我就不卖关子了,风源最想要的东西是——您的四象极限。“
饶是吉尔伽美什,听到这句话后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个女人好大的胃口!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只在面上微微一哂,淡淡道:”西鲁芙,你确定想要我的四象极限么?“
他瞟了瞟西鲁芙身边的伊赫洛斯一眼,意味深长道:“其实,我在来这里之前,都做好了把宽恕借给你的准备呢……”
西鲁芙的笑容一僵,脸色迅速变冷。她眯起眼睛审视地盯着吉尔伽美什,男人却保持着礼貌但丝毫不畏惧的姿态,淡笑着看向她。二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后,西鲁芙率先放松了紧绷的姿态,她把双腿蜷在宽大的座椅上,轻笑着接过吉尔伽美什的话:“高等级魂兽,我风源也不缺啊,您的开价没什么诚意。当然,我理解您的顾虑,这样吧,您只需要给我们的人赐印半套魂路就好了。接下来,只要不危害风源利益,风源保证不干预您的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垂下眸子,淡淡道:“我已经有使徒了啊。”
西鲁芙挑眉道:”您的使徒不是已经全都死……“
吉尔伽美什打断了西鲁芙的话。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礼貌的微笑,只是语气毫不退让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过,我有使徒了。“
二人的谈判再次陷入僵持。
打破这僵持的是一阵靴子触地的声音。嗒,嗒,对方的靴跟上似乎镶嵌了某种名贵的金属,敲击地板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脆。来人的步伐极其缓慢,仿佛一个迟暮老者,可不论是西鲁芙还是吉尔伽美什都扭头看向连廊的方向,脸上均浮现出凝重之色。
嗒。最后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来人已至绒花宫正殿前门。
吉尔伽美什的嘴唇抿紧了。虽然他早就对如今的情况有过预测,可当他真正见到这个人时,心里还是浮起一层浓浓的警惕。在他的感应中,西鲁芙的魂力已是博大精深不逊于自己,而眼前这个人……
来人有一头柔顺纯净的银色短发,闪耀着碎钻的光泽。他的五官轮廓异常柔和,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事实上,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是如此:慈悲而圣洁,仿佛须弥殿里拈花的佛像。他佩戴着极具宗教气息的银红发冠,额头箍着一条镶满碎钻的额带,眉心处是一颗鸽卵大的黑曜石,一对温润的眸子仿佛无辜的羚羊。
伊赫洛斯看了一眼西鲁芙,见她没有异议后才对银色短发的青年屈膝跪下:”王爵。“
青年对伊赫洛斯抬了抬手,温声道:”起来吧。“他看向吉尔伽美什,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西鲁芙她没有王爵使徒之间的灵犀,体会不到您的心情,请您不要怪罪她。其实她很期待您的到来,为了您,她找我聊了好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下眸子,微微一笑:”当然,我也很期待。“
——黄金瞳孔持有者,风源一度王爵,同时也是四国公认的最强王爵铂伊司,正对来访的水源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微微颔首,发出礼貌而温和的邀请。
在皇家宴厅中用过午餐后,谈判重新开始。
其实不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风源一方都清楚互相的重要性。对于蛮荒的因德帝国来说,同时拥有两位顶级一度王爵——这股力量可以让四国的实力天平瞬间倾斜。同时,由于风元素对水元素的克制,想要对付水源,风源也是最适合的国家。
现在他们所做的,无非是为自己攫取更多的利益筹码罢了。
”您这样,真的很让人怀疑您的诚意。“西鲁芙目光流转,笑意盈盈:”毕竟您并不是风源人,风源只是想要一个保障而已。“
”您提出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吉尔伽美什摇摇头,淡淡道:”换句话说,您愿意把您的【附灵】分享给我吗?“
”可您总得想办法证明您的忠诚吧。“西鲁芙尖锐指出:”您今天可以加入风源,明天也可以加入地源、火源……我们怎么知道,您不是想用一己之力操控四个国家呢?“
”您是一位水平高超的魂术师,所以您知道,在魂术层面上,我无法证明。“吉尔伽美什礼貌回答。一旁护卫的伊赫洛斯脸上骤然浮出怒色,吉尔伽美什微笑道:”不过,别忘了您贵为帝王,也可以采取一些世俗的方式。“
”怎么说?“西鲁芙来了兴趣,她撑起手臂,金栗色的长卷发落在桌面上。吉尔伽美什笑道:”一个由您亲笔签名,皇室认可的公开官职。这对您来说并不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挑了挑眉:”这确实是个解决的办法。这样一来,想必其他国家也不敢接纳您了。不过您确定要这样做吗?这样一来,您和因德的命运可就完全绑定了。“
吉尔伽美什神色淡淡:”我只是想看到亚斯蓝魂术界的覆灭而已。“
”好吧,您的决心我了解了。“西鲁芙叹了口气,她掀起红唇:”既然如此——因德帝国的驸马。这个职位您觉得如何?不算辱没您水源一度王爵的身份吧?“
”什……“吉尔伽美什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从容优雅的西鲁芙,这个女人依然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仿佛她说的并不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而只是邀请吉尔伽美什陪她一起去花园里遛个弯。比他反应更大的是伊赫洛斯,在最初的惊愕后,他涨红了脸轰然跪地,震声道:”陛下!万万不可!“
西鲁芙完全不理会跪在她脚下的伊赫洛斯,她只是饶有趣味地紧盯吉尔伽美什的反应。见吉尔伽美什沉吟不答,她才慢悠悠道:”既然要与风源绑定,还是这样来得更彻底一点……还是说,其实您并不打算与我因德帝国荣辱与共呢?“
吉尔伽美什倒吸一口冷气,他微微低头,表示对眼前女人的敬重。他道:”陛下魄力之大,实在让人敬佩。只是婚姻并非儿戏,您最好……“
西鲁芙皱眉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话,她嘲讽道:”不就是和我联姻么?吉尔伽美什,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还是说,你们亚斯蓝的男人胆小如鼠,连我们因德的女人都比不上?“
伊赫洛斯目眦欲裂,再次唤道:”陛下!您……“西鲁芙冷冷道:”伊赫洛斯,闭嘴。“伊赫洛斯面红耳赤地把嘴巴闭上,当真一句话不说了。美艳不可方物的女王对吉尔伽美什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立刻回答。吉尔伽美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荒谬无匹,半晌后,他苦笑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看来这婚我是不得不结了。“
铂伊司走上露台的时候,发现吉尔伽美什正在侍者的陪同下挑选礼服的胸针。他以前的随身用品都来自水源,自然不能再用。他看起来极其专业,对各种风源特有的宝石如数家珍,听得几名大礼官都连连点头。
铂伊司无奈地想,吉尔伽美什不愧是亚斯蓝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爵,不仅博闻强识,并且心理素质极佳,只是短短几天便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西鲁芙这下怕是有的头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发现是他,面上神色微敛。他转身正对铂伊司,礼貌微笑道:”铂伊司王爵。“不怪吉尔伽美什如此慎重。除了在绒花宫中的匆匆一面,接下来的这四、五天里,铂伊司根本就没露过面。他就像常年隐没在层层阴云里的月亮,谁都看不清轮廓;可谁都知道,那尊庞然大物就在这里。
对于这位四国唯一的黄金瞳孔拥有者,同时也是传闻中比自己更强大的魂术师,吉尔伽美什对铂伊司的了解并不多。他不太确定自己和铂伊司的差距,从上次的探查结果来看,铂伊司的魂力隐藏得极好——他甚至没能在对方体内感受到一丝魂力的流动!光凭这一手运魂的本事,便不逊于自己了……
铂伊司温和地笑笑,停下步子和他寒暄:“您在风津道住的还习惯吧?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吉尔伽美什微笑摇头:”哪里的事。”他露出一个爽朗而诚恳的笑容:“若说唯一的遗憾,便是上次没能和您好好聊聊。毕竟等婚礼完成后,以你我的身份,某些事便不那么方便做了……”
铂伊司诧异道:“吉尔伽美什,想打架?”金发的男人含笑不语,铂伊司不禁失笑:“你啊,还真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若是西鲁芙想和我切磋,早二话不说提剑杀上来了。”
吉尔伽美什笑道:“风后陛下刚烈果敢,实乃奇女子。”
铂伊司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他负起手,神色温和:”西鲁芙她从小就是个暴躁娇纵的性子,连我都吃了不少苦头。你怕是得多多担待。“
吉尔伽美什微笑:”既为丈夫,自然会谦让包容妻子。“
两位当世强者相视而笑,各自都有一份无声的霸气与矜傲。就在这时,露台的门被再次推开,盛装打扮的西鲁芙快步走入,急促道:“铂伊司……”在看清露台上相对而立的二人后,她有一瞬间的讶异,迅速换上了往常优雅倨傲的表情,笑道:“怎么这么巧,你们都在?”
吉尔伽美什礼貌地点了点头,为这位高贵的女王让出两步。铂伊司温和看她:“西鲁芙,你找我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定定凝视铂伊司,她微微一笑:“没事,就来问问你参不参加我和吉尔伽美什的订婚仪典。”
铂伊司道:“我就不出席了吧。”西鲁芙也不多邀请,简单道:“好的。”她笑眯眯地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亲切地挽住他的手臂,道:“看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仪典露台吧?”
订婚仪典的举办地在靠近山谷腹地的一座大型露台。往上看是一层层沿山体修建的中、小型花园露台,狭窄处则是无数悬空的连廊。整个仪典露台如同一个大型剧场,宾客们便站在在各层台地上,一边享用美酒一边向下观看。
风源境内多山,因此,这种适应山地的台地式建筑是风源最普遍的城堡样式,风津道的规模则是其中之最。
在前往露台的途中,西鲁芙似乎谈兴颇浓,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吉尔伽美什聊天。二人手挽着手,仪容气度均是贵气优雅,看起来无比般配。
西鲁芙笑吟吟道:“在我向您提出联姻的时候,您看起来很惊讶。”
吉尔伽美什苦笑道:“说实话,在水源,即便是政治联姻,也不会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西鲁芙轻笑一声,道:“哦?看来以水源的标准,我是一名放荡女子。”
吉尔伽美什还没来得及接话,二人已经走出了长长的阴暗甬道。骤然投下的强烈日光,被洁白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白花花的一片,迭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人们自发地为风后抛下鲜花,整个风津道竟是下起了一场小小的花之雨!
西鲁芙转头,对吉尔伽美什笑道:“可在风源,我从来不会受到这样的非议。我的子民们爱戴我……”她抬起右手,提高了声音,脸上是强烈的骄傲和自信:“我以我的子民们为傲!”
“西鲁芙!西鲁芙!西鲁芙!”她话音一落,头顶便传来了更加疯狂的欢呼与尖叫!人们自发地喊着她的名字,无数嘈杂的声浪汇聚成一个强有力的名字:“西鲁芙!西鲁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安静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的却是强烈的震撼。他在亚斯蓝也参加过这种大型庆典,可无论是自己还是艾欧斯,对民众的号召力都远非身边这位女王可比。她对民心的把握可谓是妙到毫巅,想要击败她,就要先击败因德的无数民众……
伊赫洛斯面无表情地走上来,不情不愿地献给西鲁芙一顶纯银的的石楠发冠,款式与她头上的绒花冠冕配套成对。女王笑眯眯地接过,把它戴在吉尔伽美什的头上,再次宣布:“我身边这位,是来自水源的吉尔伽美什,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夫。”
这次四周的呼声小了很多,只有稀稀落落的掌声传来。吉尔伽美什对这种情况倒也早有预料,他平静而礼貌地开口:”聪明善良的风源公民们,我为友好而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相信大家会更了解我。“
西鲁芙见状笑意更深。她突然偏了偏头,轻笑着对吉尔伽美什说:”对了,说到水源,其实我和铂伊司在水源还有个老朋友来着。很多年前,他来过风津道,偷走了我们的一件宝贝。“
吉尔伽美什眉头一跳,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这女人的姿态过于胸有成竹,看起来就像一个稳操胜券的猎手。而他,就是那个落入陷阱的猎物……
见吉尔伽美什没有接话,西鲁芙笑笑继续道:”可是前几天呢,他又找上我们,送来了一件礼物……哦,并不是他当初偷走的那个宝贝,不过呢,也是很有诚意的礼物了。我就自作主张原谅他啦。“
美艳女王的双瞳微微弯起,笑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她转过身体,正面面对吉尔伽美什;从远处看去,二人仿佛在深情对视。她道:”您好奇那是一件什么礼物吗?“
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姿势,他的双腿微微错开,进入戒备的战斗姿态。他保持着安静的微笑:”不是很好奇。“
风后却并没有像吉尔伽美什以为的那样同他动手。她自信地转过身,大手一挥,峡谷中一片光怪陆离,半空中竟是凝结了四片巨大的风幕!有几名魂术师在风幕后操作着什么,下一秒,上面竟然闪烁着出现了连贯的画面!
看到风幕中投放的画面,饶是镇定如吉尔伽美什,脑中也轰然一炸!这个素来镇定自若的男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美誉,此刻脸色却一片苍白,最后竟是情不自禁地小退了两步!而在他身边,西鲁芙依然巧笑嫣然,只是眼瞳中流转着浓浓的嘲弄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面播放的似乎是某个人的视线,视野里是一片苍茫的疏林原野。北风卷地,落叶萧萧,天空飘落着不算大的小雪。这个地方他很熟悉,这是北之森的外缘,也是一个月前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视线一转,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画面没有声音,只能看见那男人笑着对画面的主人说了些什么,嘴唇一张一合。然后,男人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金色的外袍,香槟色的中衣和腰带,白色的内裤一件件被男人自己脱下,很快便一丝不挂。
他就那样坦荡地站在画面的正中央,身材高大肌肉匀称。他对着镜头暧昧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双手撑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腰部塌陷屁股微微抬起。一根粗长的阴茎抵在男人的后穴口,毫无阻滞地推了进去。
然后是漫长而剧烈的撞击。那阴茎整根整根地埋进去,抽出来的时候带着晶亮的液体。男人的身体被干得一晃一晃,树上的细雪簌簌而下,落到男人背后一头长而卷的灿烂金发上,很快被主人身体的热度融化。一只手狠狠抓住男人的金发,让他把头偏过来,画面的正中心出现了男人沾满情欲的潮红侧脸。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尽管没有声音,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叫得有多大声……很快,视线再次拉远,这次是两只手狠狠揉捏男人的屁股,掰开男人的小穴,近距离观察那肉棒在男人体内的进出。
最后,那肉棒缓缓拔出,一缕白浊从男人合不拢的褐色穴眼中滑下,顺着挺翘的屁股流到大腿根上。很显然,他被射进了里面。
——从视频开始播放的那刻起,全场便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认出了画面中的男人,这个被风后陛下聘为驸马的男人,宣称会获得大家信任的男人。在视频里,他却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着被对方干屁眼!
吉尔伽美什!
风后的声音高亢起来,脸上泛起激动的潮红:”我的未婚夫,便是我的子民们的未婚夫!子民们,请和我一起分享他吧!“
说完后,她转过头,优雅而不失礼貌地对脸色僵死灰败的吉尔伽美什道:“请您为我们解释解释吧。我想,不管以哪个国家的标准,您都是一个放浪的男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僵着脸,他的面色一片苍白。他的双拳攥的死死的,指骨根根凸起,面颊的肌肉因为紧绷而微微颤抖。
除了难堪,他周身萦绕着一股巨大的阴森杀气,内心涌起的仇恨和暴怒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魂力,周围的空气里全是细密振动的蜂鸣!他那对优雅镇定的蓝眸此刻阴恻恻的,里面盛满摧山枯海般的耻辱和恨意!
漆拉、漆拉……漆拉!!!
伊赫洛斯挡在风后面前,他的刀出鞘一半,脸上同样是一派被羞辱的怒色。他单刀直入地冷冷发问:”这是不是你?“
吉尔伽美什深呼吸一口气,他按捺下自己沸腾的魂力,尽量镇定而坦然地直视伊赫洛斯。他的大脑飞速地转动,可这份证据过于确凿,他一时半会想不到任何理由和说辞。见他沉默,伊赫洛斯刷地抽出了柳叶刀,刀尖对准了男人的鼻子。他怒喝道:”说话!这是不是你!“
吉尔伽美什紧盯着西鲁芙,这女人早就预料到现在的局面似的,抱臂淡淡微笑着观赏这出好戏。伊赫洛斯已是怒不可遏,若不是西鲁芙没有下令,他恨不得早就将吉尔伽美什一刀两断了!他咬牙切齿道:”你竟敢……竟敢这样戏弄我们陛下,其心可诛!其罪当斩!“
随着伊赫洛斯的暴喝,看台上,也陆陆续续传来咒骂的声音。“骗子”、“下流无耻”、“水源杂种”的辱骂声不绝于耳,一时间让处于风口浪尖的男人脸色更加阴沉。吉尔伽美什深呼吸一口气,用冰冷阴森的目光盯着西鲁芙,寒声道:“风后,这是何意?”
西鲁芙轻嗤一声,完全没有被男人吓住。她同样锐利地紧盯吉尔伽美什:“这句话应该问您吧?说实话,您的行为,已经可以看作对我们风源的羞辱了。事已至此,您有兴趣告诉我们,那位和您发生关系的,是谁吗?”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又道:“或者说的通俗一点,您被谁操了?”
说话间,那录像已经放到了第二遍。巨大的风幕上,男人翘着浑圆的屁股,一耸一耸地迎合着身后人的抽插。他脸色潮红,嘴唇微张,虽然没有声音,但依然可以想象得出他低沉性感的叫声。那对漂亮的凤眸盈着迷离的水光,有不少人已经在通过他的口型猜测他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太深了……
而当他被揪住头发,整个人被骑在身上疯狂进入时,那张英俊高贵的脸上满是享受的迷乱之色。男人似乎是被干得受不了了,不停摇着头,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用力的侵犯。他被人拽着头发扭过头,嘴唇翕动说了几个字,口型清晰明显,他在说:射在我里面……
——然后男人就如愿地被内射了。视频的主人似乎颇有炫耀之意,用双指撑开男人那布满褶皱的、一张一缩的小小穴口,浑圆硕大的龟头在那穴口处反复顶弄,让那湿哒哒的肉穴反复吸吮自己。他的手指轻轻一掐,男人的丰臀便如同一只熟透的蜜桃般,被挤出了黏稠的奶白色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自虐般冷冷盯着画面中自己的身影,心中只觉得可笑得厉害。他怎么能蠢到这个程度?不是指现在落入敌人的圈套,也不是指心存幻想相信祭司许诺的和平——而是这满打满算的两年!
他现在只后悔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漆拉?绿岛上,那人第一次来挑战的那个惬意而平静的下午,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
好在,这股极度暴怒的情绪只支配了他短短几秒,男人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沉着冷酷。他的表情淡淡,话语简短而坚决,像是在陈述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我必除他。”
风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您的私事,和我们因德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只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丑闻——哦,或者说,您打算怎么补偿风源受到的名誉损害?”
吉尔伽美什神色阴沉,他沉声道:“够了,西鲁芙。你确定你有任何结盟的诚意?这婚我看就不……”西鲁芙冷冷道:“您最好别这样。”她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给你留后路。老实告诉您吧,风津道设有大规模抹除记忆的魂术装置。如果您遵守约定的话,这个魂术将在太阳落山时发动,不会有任何民众记得您的事……”
她轻巧地用一根手指绕着自己金栗色的卷发,惋惜地说:“可如果您毁约,强行闯出风津道——哦,我们当然不怀疑您有这样的能力。那么随您一起出去的,可就还有无数保留记忆的平民了。届时,您的传奇将随着您的足迹远播四方,会有无数人肖想着您的身影入睡……”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兴奋的笑容:“您看,为了挽留您,我们风源的诚意还是很足的呀。”
吉尔伽美什面带寒意。不得不说,这位风源女王把控人心的本事当真厉害,只是短短几句话就拿住了他的要害!王爵极其重视名誉,即便他已经宣告叛国,严格来说已不在王爵序列中,总归也是爱惜羽毛的。至于把在场的平民都杀死?这个想法只是稍一浮现便烟消云散:对于四国所有王爵来说,屠杀平民是公认的绝对禁忌;而像他这种级别的魂术师,杀戮普通人的消息一旦走漏,他将立刻变成四个国家的公敌,面临二十八名王爵的跨境联手追杀!仅仅是铂伊司和西鲁芙便已经让他觉得棘手,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能否从风津道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重新看向西鲁芙,他知道她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单刀直入地发问:“风后,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想要我的四象极限的话,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可能。”他冷笑一声,道:“而且,就算我确实不方便对平民出手——可你的风津道里还有很多魂术师吧?把他们杀掉,可不算触犯禁忌哦。被百姓们盯着的可不止是我,还有你。西鲁芙,你身为风源帝王,真的敢公然无视这么多属臣的性命吗?”
西鲁芙微笑的表情微微一僵。她冷冰冰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你就这么想死啊?”
一直护卫在风后身边的伊赫洛斯突然冷哼一声,道:“既然他想死,那我就送他一程。”他身形一动,整个人砰然消失在空气里,空中只能听见猎猎的风声!可男人脸色变都没变,他不疾不徐地伸出手,反手在身后的虚空中一握,隐身状态下的伊赫洛斯竟是直接被他一把扯出,捏着喉咙丢到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等伊赫洛斯开口,吉尔伽美什便一脚踩在他的嘴巴上,封住了他所有的声音。伊赫洛斯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男人只是冷冷地道:“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吉尔伽美什转头看向西鲁芙,笑了笑:“你看,我告诉过你的啊。虽然我不保证能杀了你,但要杀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
西鲁芙眯着眼睛,严肃地望着面不改色的吉尔伽美什,大约在思考对策。光洁的地面上,伊赫洛斯羞耻地偏过头,只恨不能立刻自尽于此——他刚刚那下原是佯攻,只为试探吉尔伽美什的虚实。他本以为,自己贵为铂伊司的地之使徒,加上风元素对水元素的天生克制,就算不能一击制敌,至少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可他没想到,吉尔伽美什出手竟然这么凌厉狠辣,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居然就已经败了……
西鲁芙并没有接吉尔伽美什的话,而是看向被男人踩在脚下的伊赫洛斯,淡淡道:“你啊,是不是仗着有我撑腰,现在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吉尔伽美什可是和铂伊司一个级别的魂术师,你竟然如此鲁莽……下次若还如此,你便自己卸任吧。”
伊赫洛斯的眼眶登时就红了,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可踩在他身上的力道重于千钧,让他一动都不能动。西鲁芙见状,轻叹一声:“吉尔伽美什,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那么,我们重新谈谈条件吧。”
二人此时的表情看起来都沉稳从容,目光里却不约而同地藏着一丝慎重和警惕。见吉尔伽美什不语,西鲁芙率先道:“你我手中都握着对方的把柄,这样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而已。既然我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么吉尔伽美什,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吉尔伽美什皱眉道。
风后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同意清除所有来宾的记忆,同时不限制你在风津道的行动自由。作为交换,你放了伊赫洛斯,并且要替风源找一样东西。而这也是我执意要和你订婚的真正原因。”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慎重地说:“这个世界上,连你的风音都弄不到的东西,可不太多啊……”隐隐地,他感觉到自己快要触及到这个女人最大的秘密了。而这是连白银祭司都没有透露给他的情报……
西鲁芙一步步走过来,她面无表情地说:“你一定可以得到它。”吉尔伽美什突然放松下来,在他的感知里,这位女王慢慢地卸下了全身的魂力,这是魂术师表达友善的方式——对他来说,此刻的西鲁芙,和一个最普通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可以轻松地杀死她,就像杀死任何一个不会魂术的平民!
她就这样缓慢而坚定地,毫不设防地走进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范围。吉尔伽美什脚下,伊赫洛斯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神色悲痛欲绝,仿佛想要阻止西鲁芙以身犯险。可吉尔伽美什只是在他的后脑有技巧地踩了一下,伊赫洛斯便直接晕了过去,然后被男人随意地一脚踢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二人只剩一步之遥,西鲁芙抬起头,凝视着吉尔伽美什近在咫尺的脸。她的脸庞微微发红,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含着两汪秋水,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害羞的怀春少女,欲说还休地注视着自己英俊的情人。
吉尔伽美什瞳孔一紧,无声地让自己的魂力感知扩散到最大。在他的感应中,西鲁芙的体内风平浪静,没有一丝起伏和波澜。这代表着她已经任人宰割了——因为,就算西鲁芙想要反悔,临时发动魂术,她的速度也必然比不上始终严阵以待的自己,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魂术师而言,哪怕是一瞬间的失误,都足够收割对方的性命!
可吉尔伽美什依旧不太放心。他不相信,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会如此不小心……是诱饵?还是陷阱?他谨慎地没有动作,只是淡淡地问:“所以,那件东西是?”
“在我们的说法中,它叫容器。”西鲁芙踮起脚,凑近吉尔伽美什的耳畔,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告诉他:“也许您还没有来得及听过这个名字,毕竟你们水源的那只浆芝,才处于试用阶段而已……”
说罢,她猛地勾住了吉尔伽美什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去!然后,她用舌头往他口中渡入了一个圆圆的硬物。
美丽的女人捧着高大英俊的男人的脸,甜蜜地和他接吻,任谁看这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可吉尔伽美什却没有产生一丝绮念,他的大脑轰然一炸,浑身的黄金刻纹骤然亮起,然而只维持了不到一秒,便被强行熄灭了!
——刚才,他调动了大量魂力,下意识地探知西鲁芙渡给他的不明物体。然而下一秒,男人探知魂力释放出的灵魂竟然被生生撕碎了!有短短一个瞬间,吉尔伽美什完全失去了意识,等他恢复过来后,只感觉灵魂深处都残留着那股令人觳觫的恐惧,仿佛猛地被人推了一下,下坠瞬间的战栗被无限地延长。更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他感知不到自己的魂力了!熟悉的金色丝线完全消失了,视野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及……
猩红。
铺天盖地的猩红。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忍不住挣扎起来,风后拥吻着他,把他紧紧地禁锢在原地,细不可闻的声音随着气流的振动传入吉尔伽美什的耳朵:“一颗黄金瞳孔。这是风源为了招待您,所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气流嗡嗡的振动声在他耳畔持续响起,女人的声音由于失真而显得万分诡异。她说:“当然,在您的感知中,它会呈现出美丽的红色。但这并不是它本来的颜色,而是您在不知不觉中被灼伤的知觉……就像太阳一样,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得见红色的亮斑。毕竟,直视神明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诡异的女声微顿,隐隐传来轻笑:“您刚刚看的太着迷了,这下怕是有好一阵子才能恢复了。我拿到它的时候,可是非常小心地压抑着自己的魂力,一点儿都不去碰它呢……”那双纤细的手顺着他的腰背一路向下,挑开他的腰封钻了进去,一个柔软冰冷的东西被覆在了他的爵印上,然后破开血肉蠕动着咬了进去!
吉尔伽美什的头皮一阵发麻。刚刚的他还只是被强行切断了和自身魂力的联系,属于魂术师的身体素质总归还在;可现在,他感觉浑身的力量迅速流失,短短几分钟就变得和平民别无二致!宛如天籁的低语声继续传来:“这是我们风源的土特产,名字叫蚕舌,不管是多强大的魂术师,被它钻进爵印之后,都会变成普通人呢……”
她终于松开吉尔伽美什,在她身后,两队侍者迅速冲出,架起浑身瘫软无力的男人,把他牢牢制住。西鲁芙负手微笑着总结道:“……这是为了您好。万一您一个不小心使用了魂力,被腐蚀的情况可是会加重的呀,嘻嘻。”
她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侍者强硬地掰开吉尔伽美什的嘴巴,用手取出了那个硬物。吉尔伽美什还没来得及看清它长什么样子,那颗神秘的黄金瞳孔便被迅速地封印在了一个灰色的石盒中,被侍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转运离开。而直接用手触碰它的那个侍者在原地呆愣了几秒,突然,他的手部开始糜烂,然后迅速扩散到了全身,整个人在几秒内融化成了一滩恶心的血肉!
另外几名早有准备的侍者走上前,熟练地把那滩肉泥清理干净,大理石的地面恢复了纯白洁净。西鲁芙没有理会吉尔伽美什震惊的目光,而是接过一杯清水不断漱口,抱怨道:“真羡慕您,又是直接接触又是运魂探查的,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我只是含了它十来秒,就口腔溃疡了!您和铂伊司都是怪胎。”她的语气轻松写意,仿佛刚刚那个只是稍作触碰便整个人腐蚀融化的侍者根本不算人似的。
“……风后,你到底想要什么?!”吉尔伽美什狠戾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直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此刻,男人的头被强硬地压低,方便风后在和他说话时保持平视而不是仰视。一名侍者重重地在男人的膝弯狠狠踹了一脚,逼迫他下跪,吉尔伽美什的身子晃了晃,艰难地站稳了。西鲁芙摆摆手,拒绝了手下进一步的行为,她微微一笑:“我不是告诉过您了吗?我想您帮忙找容器呀。”
吉尔伽美什的神色极其冷峻,英俊的脸上是一派被愚弄的愤怒。风后叹了口气,表情换成了淡淡的怜悯。她低语道:“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找到了,看来,我也不得不履行我的约定了呢……”
闻言,吉尔伽美什的瞳孔微微一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风后伸出手,轻轻描摹他轮廓深邃的眉眼,像是在抚摸一条温顺的大型宠物。她并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了,而是亲切地挽住吉尔伽美什的胳膊比了比样子。远远望去,此刻的她竟真的像一个温顺的妻子。
她转过身,掩口轻笑道:“在我们风源啊,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会受到惩罚的呢。我登基后,往这条法规里又加了一条——不守夫道的男人也一样。那么您这边请吧。把他带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刚刚开始,剧场典礼台周围便一片寂静。没有人料到事情会朝这样的方向发展,不少贵族魂术师甚至在偷偷地询问同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来得及看到女王陛下拥抱了这个来自水源的男人一下,对方便毫无征兆地臣服了?!整个风津道上空笼罩着一层异常沉闷肃穆的气氛,观礼的来宾们都谨慎地闭上了嘴,安静地等候着女王陛下的发落。
——除了一个少年。他吊儿郎当地横躺在顶层的栏杆上,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会从高空摔落。他摇晃着双腿,像一只炫耀自己平衡能力的猫,此刻正抓了一把瓜子呸呸地吐着。他盯着下方的乱象,自言自语道:“这么危险的事,陛下真是乱来啊……这下伊赫洛斯怕是又得一头冲进鹿鸣峡谷了。嘿,堂堂地之使徒,和一群猎人候选的小崽子一起挨饿受冻,要不要跟过去嘲笑他呢~”
大概是手中的瓜子磕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屁股,鬼魅般消失在原地。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樱花香味,和一句若有若无的低语:“吉尔伽美什……真想找个机会见识见识!”
空旷的典礼台上,吉尔伽美什面色铁青。他此刻魂力全无,爵印处的【蚕舌】正贪婪地蚕食他的血肉,丝丝缕缕毒素造成的麻痹感沿着尾椎传来……然而,那条蛊虫并不是重点,对他来说,真正难以忍受的是大脑深处无法忽视的阵阵钝痛!他明白,那是自己的魂魄被黄金瞳孔的强烈辐射腐蚀后留下的后遗症,若是平常,这种伤势根本无关紧要,可在他这个层级的战斗里,一秒钟的失误就等于失去一切!
——不管是曾经的漆拉还是现在的西鲁芙,他们为自己设计的突破点,都是自己绝对无法防备的那“一秒钟”!自己此次失败,只是吃亏在对黄金瞳孔缺乏了解,以及低估了西鲁芙下血本的程度罢了,若是还有下次……
那一瞬间,吉尔伽美什心如电转,无数思绪在脑海中闪过。有对这次失误的复盘,有对风后目的的猜测,有接下来的行动步骤——他相信,对于西鲁芙来说,自己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因此并不担心对方会取他的性命;可他同样明白,自己此刻已是身陷囹圄,若想全须全尾地离开风津道怕是很困难……数个计划在他脑中相继浮现,却又被他一一否决。西鲁芙含笑看着他,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肚,道:“喂,要不要给你普及一下我们因德帝国的风俗?”
吉尔伽美什抬起眸子,冷冷地看着她。两名侍者正伸开他的手臂,把他绑在一只高高的十字架上。他的腋下和肘部被粗糙的麻绳绑起,脚尖堪堪抵着地面;他金色的发髻散开了,一头绚烂的金色长发凌乱地披在背上。男人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件献祭给天神的祭品,即使被缚也依然难掩凌厉刺目的光芒。
西鲁芙的神情异常愉悦,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异的亢奋。见吉尔伽美什不答,她悠悠地说:“在风源,女人的地位一直很低,我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着手改善这一现象。我始终觉得,男人和女人应该享有同样的待遇——既然不贞的女人需要被惩罚,那男人凭什么不可以?”
在一道道或探究或兴奋的目光中,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缩紧了。他紧张地望着西鲁芙,后者则云淡风轻地挥了挥手,对下人吩咐道:“按规矩来。”她对吉尔伽美什轻轻颔首,温婉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身为风源帝王,我当为表率,请您理解。”
一名侍者粗暴地扯开了吉尔伽美什的领口。柔软蚕丝制成的布料哗啦啦被扯破,宝石镶嵌的扣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面上,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膛。似乎是嫌先松绑再脱衣服有点麻烦,那名侍者做了个手势,一股力道精妙的气旋窜出,把他繁复华贵的外袍割成碎片!男人就像一只被解开缎带的礼物盒,金色的布料如絮纷纷散落,露出了被层层包裹的赤裸肌肤。其下是线条清晰的锁骨,褐色的乳头,凹凸不平的小腹,无一例外地展示着最原始的男性魅力……
风刃只切碎了男人上半身的衣物,让他保持着半裸的姿态被吊在十字架上。一阵寒风吹来,吉尔伽美什感觉胸口和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第一次无比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此刻完全没有魂力傍身,身体素质如同普通人的事实……突然,啪地一声脆响,吉尔伽美什感觉胸口一痛!他定睛看去,发现自己胸膛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伤口传来微微的烧灼感,渗出细小的血珠。
在他身前,一名侍者手执一柄长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他对那个男子怒目而视,对方却抖了抖鞭梢,不留情面地再次一鞭抽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鞭在空气中带出咻的一声风吟,然后是皮肉被鞭挞的脆响,男人的胸膛又添了一道鼓胀的红印。也许是知道吉尔伽美什此刻没有魂力,那侍者动手时显然留了力道,只是带出不深的一道血痕,可这对向来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依旧是极大的侮辱。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侍者,暗自把对方的模样记在心里;离他两三步远的位置,鞭子的破空声咻咻响起,用力地抽打着这位尊贵而强大的王爵。
很快,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便鲜血淋漓。大约是到达了某个界限,那名侍者与身旁的同僚低声交流了两句,退了下来。另外一名侍者走上前,往男人胸口撒了些奇异的药粉,他几处流血的地方便迅速愈合,只剩下交错的伤痕。男人始终保持着沉默而淡然的姿态,仿佛丝毫察觉不到肉体的痛苦,只在那名侍者收起药瓶示意治疗结束的时候,才掀起眼皮淡淡扫了风后一眼,嘴唇轻动:“好了?那个所谓不贞的惩罚?”
西鲁芙神情诧异,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哎呀,忘记和您解释清楚了!刚刚的鞭刑是惩罚您冒犯皇室的呀。”在吉尔伽美什愈加难看的目光里,她摊了摊手表示遗憾:“至于不贞之罪嘛……我想了想,发现您的行为其实构不成犯罪。毕竟您和我的婚约已经被您单方面取消了,您是自由人,有和任何人交媾的权利。”
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想搭理这位冷嘲热讽的女王。果然,女人话锋一转,冷酷道:“再加一百鞭,罪名是冒犯我。”
两名侍者走上前去,这次的目标是男人的裤子。风源气候寒冷,男人的裤子穿了几层,这也使得脱衣服的动作变得有些漫长。最外层防御用的轻便腰甲被粗暴地卸下,接着是华丽的黑天鹅绒长裤,厚实柔软的中裤……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一点点被剥光的过程,尽管他们已经在视频中见识过吉尔伽美什一丝不挂的样子,可完全比不上现场观摩的冲击力……终于,男人只剩下一条遮羞用的白色内裤,紧紧地包裹在他的臀部上,前面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一直沉默不语的吉尔伽美什突然涨红了脸,他转头厉声道:“风后,你——”
突然,他感觉嘴巴上被贴了一层无形的胶带,不知从哪来的无数细小气流缠住他的嘴唇,让他除了呜咽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名侍者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他的内裤,让男人最隐私的部位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窥视的目光之下。
俊美的男人双臂伸展地被绑在十字架上,他一丝不挂,唯一能够遮掩身体的只有他那头绚烂卷曲的金色长发。他赤裸的胸膛不断鼓起,上面添了许多鞭痕,这让他的呼吸听起来有些粗重。就连西鲁芙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笑道:“您的身材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她突然兴奋起来,亲手执起鞭子,狠狠地往对方的大腿上抽去!鞭子破空的呜呜风声凌厉袭来,然后发出清脆的割裂皮肉的声音,男人修长结实的腿上顿时多了一道深长的血痕!血珠飞溅,点点滴滴的猩红落在地面上,还有几滴顺着大腿流下,仿佛蜿蜒的红色小蛇。
吉尔伽美什始终安静,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似的,只是睫毛微微颤抖。“这样也太不雅观了。”女王视线下移,突然她皱了皱眉头,很嫌弃地说:“男人嘛,就是不如我们女孩子爱干净……你们给他清理清理。”
吉尔伽美什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清理”是什么意思,就见两名侍者沉默地走到他身前蹲下,齐刷刷地捏出风刃,嚓嚓地刮着他腿部的毛发。他大腿的毛发很淡,只浅浅地覆盖皮肤,膝盖往下则骤然变多,蜷曲而性感地贴着肌肉的轮廓,和他的头发一样,也是罕见的金黄色。吉尔伽美什抿着唇,僵硬地看着那两名侍者仔细地为他脱着毛发,很快两条腿就变得光溜溜的,异常细滑光洁……
一股强烈的屈辱骤然升起,如果说刚刚的他还只是囚犯的话,现在的他感觉自己更像待宰的猪羊,任人观赏亵渎……吉尔伽美什定了定神,紧接着,他就听到一名侍者恭敬的声音:“陛下,吉尔伽美什腿部的毛发已经清理完毕,请问私处的毛发是否需要一并剃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霍然睁开双眼,怒视这个小小的喽啰!若是他还有哪怕一丝魂力,这个人早已被他碎尸万段!可那个连王爵都不算的侍者直接无视了他,只是躬身等待西鲁芙的批示。女王点点头,随口道:“一并剃了吧,弄干净点儿。”她仿佛这才注意到吉尔伽美什阴沉的怒火,柔声宽慰道:“您放心吧,若他们割伤了您,我会让他们赔偿的。”
她上前两步,微笑着打量吉尔伽美什的下半身,目光满意仿佛在审视一只肥美的羔羊。男人下腹的毛发极其旺盛,仿佛金色的海藻,湿润而卷曲地从肚脐下方蔓延到腿根,并不丑陋,而是异常性感地勾勒出粗长阴茎的轮廓。吉尔伽美什死死盯着她,目光狠戾得简直要择人而噬,然后他的视线骤然一暗——两名侍者挡住了他,他们一个固定住男人的腰身,另一个则胆大包天地把手覆盖在男人的下体上,随手捏了捏。
吉尔伽美什浑身都僵了,羞耻、愤怒、混合着强烈的杀意,让他简直想扼住这人的咽喉,生生扯出他的喉管!他贵为一度王爵,曾几何时受过这种羞辱!哪怕是和漆拉做爱的时候,一切都是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进行,他从未真正地落入下风……可眼前这个下人,这个魂力低微的仆从竟敢……!!他一字一句地轻声对那人道:“你找死?”
那侍者沉默着,只是用行动明明白白地表达着自己毫不在乎。他托起吉尔伽美什的肉根,让它平平地躺在掌心,然后指尖窜出细小的气旋切割着男人性器根部的细毛。簇拥着茎体的金色卷毛被最先抹下,男人毛发密布的部位中心出现了光洁裸露的一圈肌肤,那肉棒顿时更加惹眼。在众人眼中,男人被缚在十字架上的身影顿时从高贵神圣变得异常淫邪。
紧接着,侍者微微侧开身体,沉默着给所有人都显示了一圈吉尔伽美什的姿态。紧接着他蹲下,远远望去仿佛在为男人口交,可不停响起的嚓嚓声和簌簌落下的金色毛发都无声地展示着,这个尊贵又强大的男人正在被一个下人强硬地清理最隐私的部位!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剃耻毛的耻辱让吉尔伽美什浑身都在发抖。那冰冷的风刃不断在皮肤上游走,刷刷地切割着隐私处的茂密毛发。粗硬卷曲的金色毛发一片片落下,露出色泽略深的皮肤。整个过程漫长得仿佛酷刑,最终他感到下腹一冷,侍者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报告陛下,吉尔伽美什未勃起时的准确数据为19.5厘米。勃起后推断在22到24厘米之间。”
西鲁芙掩唇轻笑道:“您在视频里一直是背着身的,大家对这件事都很好奇……对了,您不会介意我们调查您的隐私吧?”
她强调了“隐私”这两个字,然后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在男人因为寒冷而微微瑟缩的囊袋上狠狠一掐!最敏感的地方猛然受袭,吉尔伽美什骤然一颤,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闷哼。此刻他的下腹光洁平滑,那软垂的肉茎孤零零地吊在下面。而地面上,正散落着浅色的毛发,正是他被剃下的……他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暗中期待自己的反应,不管是普通魂术师还是平民百姓,都在等着他做出失态的举动……所以不行,他绝不能……
男人紧咬着牙关,面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微微打战。女人靠近他,镶满碎钻的细长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她低语道:“就算你介意,那也没办法。”
她捏着吉尔伽美什的下巴,让他高高仰起头,直面层层看台上的观众。一名侍者重新举起鞭子,啪地一声抽在男人软垂的性器上!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楚传来,男人的瞳孔骤然一阵扩大,他的眼眶骤然涨红,却始终紧紧咬着牙,控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那侍者抽打吉尔伽美什的力道并不重,可毕竟他此刻魂力被封,受袭的又是最脆弱的部位,下意识地自我保护闪躲退缩起来。另一名侍者牢牢固定住男人的身体,不让他在十字架上扭动,然后对同僚使了个眼色。第一名侍者面无表情地重新举起鞭子,鞭梢对准男人的大腿和屁股,以及惹人艳羡的粗大肉茎,毫不留情地连续落下!
啪!啪!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台上,部分魂术师在最开始的沉默后,纷纷拿出各自的魂术留影装置,堂而皇之地拍摄着典礼厅中央受辱的尊贵王爵。鞭声连绵不绝,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只让他的顽抗显得更加固执。很快,吉尔伽美什裸露的皮肤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不伤筋动骨,但痛彻心扉。细小的血珠顺着男人结实的肌肉轮廓一颗颗渗出,让那道高大华丽的身影有一种被摧残的美感……
作为被重点“责罚”的部位,他的下半身已是惨不忍睹通红一片。男人的大腿被抽打得鲜血淋漓,屁股又红又肿,横七竖八地布着鞭痕。胯下那软肉只挨了几鞭,痛楚却比其他部位更难以忍受,让他几乎要蜷曲起身子……一缕细细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淌下,他的舌尖已经被自己咬得破裂出血!他的下巴始终被人钳制着高高抬起,毫无感情的目光望向风津道苍青色的天空,他的内心依旧充斥着一个强烈的念头,随着咻咻的鞭声越演越烈!
……他们必须死。
漆拉,幽冥,特蕾娅,西鲁芙……总有一天,他会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亲手弄死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以羞辱为目的的凌虐结束了。西鲁芙走上前,爱怜地帮吉尔伽美什理顺了散乱的金发,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微笑道:“无关人员都已经离开风津道了。按照约定,他们已经遗忘了这里发生的事。”
“约定?”吉尔伽美什偏了偏头,他讽刺地看着故作姿态的女王,嗓音嘶哑地开口:“我还以为,它对你来说不过是个笑话呢。你是怕难以收场吗?”
“对呀。”西鲁芙俯视着被松绑后虚弱地滑落到地面的男人,头顶的绒花冠冕被那头金栗色的卷发映衬得闪闪发亮。她优雅地交叠着双手,风姿绰约:“其实,我说的’不会有人记得您的事’,指的并不是您的录像。而是他们根本不会记得您进入过风津道啊……”
她甜甜地宣布:“风后西鲁芙在风津道等候了一整天,但并没有等到水源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在向风源传达了合作的意向后,这位一度王爵却失约了,这件事被风源万千平民共同见证,您失踪的消息将会同时通报四国……”
她蹲下身,轻轻捧起吉尔伽美什的脸,对上男人彻底僵死的瞳孔。此刻的她笑得仿佛一个买到心爱裙子的少女,琥珀色的瞳孔像两汪弯弯的蜜泉:“希望您在风津道玩的开心。”
——这是吉尔伽美什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座阴暗的地牢里。
囚房窄小,没有窗户,给人一种极其憋闷逼仄的感觉。吉尔伽美什顺着铁棂往走廊望去,发现自己这间还算比较宽敞的了——有床,有便池,还有一张座椅。而另一些囚房只有几平米大,除了能摆下一张床铺外,再容不下其他物品。
整座房间均由密不透风的黑石打磨而成,墙壁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玄奥纹路。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一道道上古魂术符咒。
封印么?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从苏醒时他就探查过自己的身体状况了,他现在依旧是魂力被封的状态,别说四象极限了,就连最基本的小魂术都无法使用……这群风源人还真是小心翼翼,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是了,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的心情骤然一沉,想起了那场噩梦般的订婚仪式。尽管西鲁芙告诉他,那些观众们的记忆已经被清除,他依旧不愿意回想当时的任何细节。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剥光了衣服吊起来鞭打,还被几个下人那样侮辱……他攥紧了拳头,瞳孔中闪过一丝抑制不住的杀意,然后烦躁地慢慢变淡。
现在当务之急是寻找脱困的方法。单凭自己的力量出去恐怕很难,先观察这些风源人接下来的行动,慢慢找机会……正在吉尔伽美什暗自揣测这些风源人会怎么对待自己时,一道冷涩如铁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醒了就滚出来。”
吉尔伽美什抬头,发现眼前这位算是个老熟人,伊赫洛斯。对方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沉郁顿挫,大概是受到了什么责罚。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辛辣地开口:“手下败将。”
囚房外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伊赫洛斯神情古怪,看起来像是不屑还嘴,但终究又觉得太憋屈。最后,他扯了扯嘴角,冷冷道:“阶下之囚。”
他打了个响指,铁门哗啦啦打开,坐在床上的吉尔伽美什被一股大力摄起,一动不动地悬浮在空中。伊赫洛斯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牢房,他知道,现在的吉尔伽美什魂力尽失,毫无还手之力,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转晴半分,他的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只觉得更加屈辱——这意味着他不会再有堂堂正正雪耻的机会!自己狼狈的样子将永远被陛下记在心里,刻在耻辱柱上……
他猛地停下步子,转头喝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定睛看去,发现是一间宽大些的刑讯室,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各种古怪的刑具。房间中心有一张铁桌,上面摆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伊赫洛斯冷冷地说:“把你知道的事都写下来。”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你当我傻?”
话音刚落,他的膝弯就被重重踹了一脚,一个踉跄趴跪在了地上!伊赫洛斯欺身而上,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不让他起身,一只手拽着男人金色的长发,威胁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陛下说了,只要不弄死你,怎么样都行……”
吉尔伽美什直视着地面,闻言“呵”了一声,懒洋洋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儿。毕竟我现在没有魂力,你力气大一点说不定我就死了……”
伊赫洛斯冷冰冰地说:“我会注意。”他一把揪住男人的长发,粗暴地在地面拖行。吉尔伽美什的头皮被扯得生疼,下一秒,他就再次被风魂术高高吊起,呈大字型被捆在一条略微向外凸起的厚实木格上。
金发的男人被迫挺着腰,手脚腕更是被强行扯开,固定在格板两侧。身下传来流水淙淙的声音,吉尔伽美什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只巨型水车!他正被捆在汲水的轮板上面……紧接着,他就听见伊赫洛斯冷漠的声音:“既然你的魂器是审判之轮,这样倒也符合你的身份。”
说罢,伊赫洛斯顺时针转动轮毂,那沉重的车轮便轧轧转动起来,男人的身体也随着慢慢旋转。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浸泡过脚尖、小腿、腰腹……被绑在车轮上的吉尔伽美什已经有一大半的身体漫在水面之下,他的面容却依旧平静,仿佛对伊赫洛斯的威胁不屑一顾。于是伊赫洛斯冷笑一声,把车轮继续转动下去,男人的头部终于被强行浸泡在水下,一头金色的卷曲长发漂浮在水面,仿佛随波逐流的海藻。
水轮之下,那道金色的身影异常安静,没有任何挣扎,他就那么静静地沉没在水爵最亲近的水中,仿佛一条熟睡的人鱼。可伊赫洛斯知道,此刻不过一介凡人之躯的吉尔伽美什绝对承受不了窒息的折磨,于是他冷冷地抱着双手,耐心地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突然,水面下冒出了大团的气泡,咕嘟嘟地往水面上钻!那头金色海藻般的长发剧烈甩动起来,不难看出它的主人此刻有多么痛苦……可伊赫洛斯并没有立刻把男人释放出来,而是等到冒出水面的气泡逐渐变小,这才慢条斯理地反方向转动水轮……
哗地一声,随着轮盘的转动,男人终于破水而出。他被吊在车轮上,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水珠顺着他英俊的脸庞一滴滴滚落,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腥四溅纷飞,男人的脸色青灰一片,终于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他的嘴唇颤抖,想要说话,可一开口却是一阵剧烈的呛咳,带着触目惊心的猩红血丝!
伊赫洛斯淡淡地说:“还差一点,我就要看到有史以来第一位被水淹死的一度水爵了。现在老实些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大口喘着气,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好一会才聚焦到眼前的人影。肺里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让他生理性地想要干呕。他慢慢眨着眼睛,沥出眼睛中的水,嘶哑地开口:“你们对我动这种私刑,就不怕白银祭司责罚吗?”
伊赫洛斯冷声道:”我只服从西鲁芙陛下的命令。“他盯着面色怔然的吉尔伽美什,双目里闪过浓浓的嫉恨,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让西鲁芙陛下下嫁于你!?“
牢房里一片寂静。伊赫洛斯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吉尔伽美什也是一愣,很快,他半眯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戏谑,虚弱地嘲讽道:“哦?难道你要让她嫁给你?”
紧接着,他就看着这位冷硬严肃的地之使徒脸色迅速通红,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伊赫洛斯气的嘴唇都在哆嗦,他的手猛然放到腰间的刀柄上,暴喝道:“放肆!”不过他很快想起了西鲁芙的命令,硬生生地止住了拔刀的冲动,快步走到那只水轮车旁边,沉着脸狠狠一拨!
水车再次轧轧转动起来,男人被缓缓送到半空中,仰躺着看向黑色的天花板。他金色的湿润长发披散而下,绞在粗壮的轮辐中,又随着车轮的转动再次簌簌滑落。这次,男人头上脚下地被倒吊在车轮的另一侧,伊赫洛斯走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阴沉道:“说,我配不上西鲁芙陛下。”
男人嘴唇蠕动了一下,伊赫洛斯把耳朵凑上去,这才听清他说的什么。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极尽轻蔑:“你确实配不上啊。”
此刻的他虽万分狼狈,却依然针锋相对地嘲讽自己的行刑者:“至少你的风后还愿意和我做做样子,可她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看你……唔!”
话音未落,他便被伊赫洛斯再次沉入水底!这次伊赫洛斯只浸入了他的脸部,脖颈以下的身躯露在水面上,那头濡湿的美丽金发被猛地裹入水底,如雾气般飘渺散开,然后被大颗大颗的透明气泡冲得散乱。男人这次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呛了一大口水,珠串似的细小气泡从他的口鼻不断冒出,他连忙闭气,却还是无法阻挡空气的流失……随着口腔中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他的喉咙开始干涩,肺部再次传来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他的耳边是水底模糊而阴沉的声音,往日在他面前温顺服帖的水流此刻却仿佛能要他的命!他的嗓眼发紧,仿佛被人从内部掐着喉咙,想要张口,想要吐息,想要大口喘气的欲望将近压倒一切,却被他用理性紧紧遏制住!他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水会迅速涌进气管,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结束……他的大脑渐渐丧失了意识,不知道自己裸露在水面上的手脚已经近乎痉挛!
看到水面下渐渐不再有气泡冒出,伊赫洛斯一愣,连忙把男人从水下转出。吉尔伽美什紧紧闭着眼,像是完全昏迷了过去,口鼻冒出细小的水流,胸部只有微弱的起伏。伊赫洛斯皱了皱眉,喂他吞下一颗小小的药丸,没过多久,男人的身体一抖,猛地翻身爬起剧烈地咳嗽起来,撑着身体吐出一股股黄褐色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赫洛斯冷冷看着他,没有动作。吉尔伽美什呕吐干净后,没等伊赫洛斯开口,自己先呵呵地笑起来。他斜觑着这位地之使徒,蓝色的眸子里是阴狠挑衅的神情,冷笑道:“这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对西鲁芙有多情深义重呢……”
伊赫洛斯深呼吸一口气,他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易被吉尔伽美什激怒;刚刚若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手下!他心平气和地开口:“抱歉,我确实没想到,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吉尔伽美什现在会弱到这种程度。”
吉尔伽美什保持着蹲姿,垂着头没有回答。伊赫洛斯淡淡道:“接下来,我尽量采取一些温和的方式。”
咔哒一声,没等吉尔伽美什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个金属打造的项圈,末端系着一条细细的金链。伊赫洛斯站起身,随手一扯,虚弱的男人便踉跄着被他拽着小跑了几步。
“让你站着了么?”走了几步,伊赫洛斯突然停下,头也不回地道:“像狗那样,爬过来。”
吉尔伽美什停住了,沉默地用行动反抗这过于折辱人的命令。伊赫洛斯也不说话,只是瞳孔一紧,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男人竟是直接被压得趴在了地上!他的双手贴着地面,湿淋淋的样子极其狼狈,伊赫洛斯也并没有给他调整姿势的机会,而是用力一拉链子。金链收紧哗哗作响,吉尔伽美什喉咙一僵,竟是被拽得膝行两步,这才勉强跟上伊赫洛斯的步伐。
“这才对。”伊赫洛斯点点头,再度用力扯去。可这次吉尔伽美什无论如何都不再配合了,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地面,湛蓝色的眸子凶狠地盯着自己,里面一片宁死不屈的恨意……突然,男人冷不丁地开口道:“我说你和你家陛下没戏,是有原因的……”
他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伊赫洛斯,就算你魂力再差,未来也是有可能继承一度王爵的人。论身份,当个驸马也勉强凑合了。西鲁芙她啊,根本不是嫌弃你,而是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找男人结婚吧……”
吉尔伽美什观察着伊赫洛斯的反应,故意放满了语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西鲁芙她应该和你们的白银祭司签订了某种契约吧……呵呵,让我想想,能让你们所有王爵对一位世俗帝王俯首帖耳,可真是一份不得了的契约。你们这么相信她,因为她就是祭司的代言人,就是祭司养的一条狗!一条狗怎么能和人结婚呢,她……”
伊赫洛斯一开始还安静地听着吉尔伽美什的发言,可越听他的眉头蹙得越厉害,到最后竟是不耐烦地打断了男人的话。他淡淡地说:“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神色嘲讽而怜悯,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小丑。他蹲下身,扳起男人的脑袋,让对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听好了,在我们风源,白银祭司算个屁。”
男人近距离地定定凝视着他,那对湛蓝色的眼珠动也不动。二人都没有说话,半晌,伊赫洛斯兀地冷笑一声,道:“不过,你刚刚对陛下出言不逊了吧?还真是不长记性……”
他毫无征兆地出手,粗暴地剥下男人湿透的裤子,让他露出两瓣水光淋漓的屁股。吉尔伽美什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力道之大让伊赫洛斯差点制不住。“再乱动!”伊赫洛斯猛地一声暴喝,手臂金色刻纹浮现,抬起手重重地在男人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男人的臀瓣上顿时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掌印,然后迅速变得青紫。饶是那处脂肪充足并不吃劲,此刻只是普通人的吉尔伽美什也并不能抵挡这带有魂术的一击。吉尔伽美什完全僵住了,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缓慢地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他这一愣神,伊赫洛斯竟是直接把他翻过来,一面风盾结结实实地压住他的大腿和胸口,让他平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伊赫洛斯抽刀,挑起男人垂在胯下的软肉,冷冷说:“向陛下道歉。”
吉尔伽美什面色微变,抿着唇一言不发。伊赫洛斯侧了侧刀锋,冰冷锋利的薄刃映照出男人下腹的轮廓,光滑干净没有一根毛发。一丝血线在那粗大肉棒的根部缓缓浮现,渗出殷红的血珠。伊赫洛斯观察着吉尔伽美什的神态,缓慢地开口:“或者我废了你。你可以试试,没有魂力的你能不能让这玩意儿再长出来……”
他阴恻恻地补充:“放心,死不了人。”
吉尔伽美什嘴唇颤抖,细密的冷汗缓缓从他额头渗出。他毫不怀疑,伊赫洛斯真的会一刀砍下!男人的自尊心让他绝不能接受这种事!可要他向西鲁芙道歉……
吉尔伽美什侧过脸,屈辱地眼眶发红。他面颊紧绷,像是在做着巨大的天人搏斗;就在伊赫洛斯等的不耐烦打算挥刀砍下的时候,男人突然面色通红地小声开口,快速说:“我道歉。”
然后,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伊赫洛斯离开了。囚房里,吉尔伽美什突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近乎脱力地伏在地上。他轻轻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只是在小憩,可是颤抖的金色睫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源的白银祭司有问题。
这是刚刚他故意激怒伊赫洛斯、数次以身犯险反复试探才得出的结论!在水源祭司和他关系未曾破裂的时候,他们曾讨论过风源的情况,祭司们的语气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满和不甘。从那时起他便对风源多有留意,几次暗中走访因德,可并未发现端倪,倒是把这里的风土人情摸了个透……
可现在,与伊赫洛斯的一番唇枪舌战让他心中震撼如同平地惊雷。他当年反复调查无果,因为有问题的并非风源,而是祭司本身!
在水源,皇室和魂术师的势力是大致相当的。虽然这种平衡在艾欧斯继位后已略有倾斜,多多少少偏向白银祭司那边,但祭司们终归恪守底线,至少没有把手伸向世俗权力……可在风源,这种平衡却被西鲁芙毫无顾忌地打破,奢靡高调堪称明目张胆!如果是因为风源祭司出现了某种状况,无力制衡风后的嚣张行径的话,一切倒都能解释的通了……
那么接下来是要探查风源祭司究竟有什么问题……不,现在的他并没有插手这种层次争斗的资格,当务之急是找到离开的方法。男人眉心轻蹙,旋即轻轻舒展,是的,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结果,这种失衡造成的某些恶果……
阴暗湿冷的囚房里,再度悄悄回归静谧……
燃着典雅熏香的书房内,身份高贵的女人端着茶碗,轻轻吹去茶水表面的浮沫。这种茶叫冷翡翠,是风源特有的高原茶种,清冽刺激,入口宛如冰雪,因此价格格外昂贵。她的前方有一面闪光的风幕,正循环播放着伊赫洛斯对吉尔伽美什的刑讯过程。
伊赫洛斯侍奉在她旁边,紧张地等待她的评价。她啜饮了一口茶水,满足而慵懒地眯了眯眸子。就在伊赫洛斯等得有些不安的时候,她才不咸不淡地开口:“他是故意激怒你,借机刺探情报的。呵……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西鲁芙放下茶杯,笑了笑:“虽然不清楚他具体想干什么,不过人哪,认不清形势,都是因为苦头吃的还不够多。既然他想激怒我们,那我们就真的生气给他看看好了。”她嗓音冷酷:“正好,让风音那几个练练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哗!一盆冷水泼下,把昏昏欲睡的男人浇醒。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疲倦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立着一个高瘦的男人,对方正提着一个空空的木桶,冷冷地看着自己。吉尔伽美什僵硬的大脑稍微开始转动,伊赫洛斯么……不,很像,但并不是。
想到伊赫洛斯,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终于清醒了些,回忆起那天最后的场景。那天,伊赫洛斯以阉掉他为威胁,逼迫他向风后道歉,他只能屈辱地选择服从。可没想到伊赫洛斯居然以不够诚恳为理由,执意要废了他!就在他决定死也要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一道少年的清朗声音打断了伊赫洛斯,救下了自己。
“哎!你手下留情呀!”那少年大概十六七岁大小,浓眉大眼,也是典型的风源长相。他有一头柔软的深褐色短发,发尾微微打卷,看起来俏皮又可爱。他双手叉腰站在伊赫洛斯面前,义正言辞道:”我以七度使徒阿克琉克的名义,建议你停手!“
伊赫洛斯嘴角微微一抽,竟然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冷冷看着来客,没有赶人,但也绝不是一个欢迎的姿态。阿克琉克无奈叹了口气,口吻活像一个教训孙子的大爷:“哎,你看看你,每次都把人弄得缺胳膊少腿儿的,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医疗兵的感受啊!我们天天跑来跑去救死扶伤,很累的好吗。还好我提前赶来看看,不然你真的把他弄残废了,难受的还是我……”
伊赫洛斯嘴唇动了动,冷冷道:“你有什么难受的?你要和他睡?”
那叫阿克琉克的少年顿时大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龌龊!”他抱起双臂,鼻腔里哼了一声,傲慢道:“陛下让我来的,你有意见啊?”伊赫洛斯这才严肃下来,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阿克琉克努了努嘴,把伊赫洛斯扯到一边,嘀嘀咕咕地交谈起来,二人相伴离开。走之前,那少年扭过头,对自己挤了挤眼。
于是空旷的审讯室只剩下吉尔伽美什一人。他不知所措地躺在原地,浑身湿淋淋的,上身穿着囚衣还算齐整,下身却是一丝不挂:二人离开前谁都没有给他新的衣服。
他四下望去,知道这种没人监管的状态只是假象,自己实际上绝无任何逃离的可能。他只好光着屁股,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牢房,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他的臀肉上留着一个清晰的青紫掌印,随着臀瓣的战栗轻轻晃动,引来了无数暧昧的注视。他低垂着眼,尽量不去猜测这些人脑子里的下流念头,平静地回到了房间。手脚的桎梏解除后,他脱下自己的上衣,仔细地围在腰上遮住下半身。
——然后,身为普通人的他,第一次体验到了感冒的滋味。
他一出生便是强大完美的一度王爵,从未感受过这种人间疾苦。他本以为自己失去魂力后的身体状态已经很糟糕了,没想到还能更糟——四肢无力,头昏脑胀,身子不自觉地一阵阵发抖,甚至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可眼前的男子显然也没打算给他思考的机会,毫不客气道:“跟我走出来,还是我把你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无精打采地道:“劳驾,你把我拖出去吧。”
男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吉尔伽美什会这样回答。他的气质极其阴郁,一头深灰色的半长不短的头发海藻般纠结,看起来不常打理。男子的五官是典型的北地风格,高鼻深目,一双棕色的瞳仁隐在深邃的眼窝中。他的嘴角往下撇,看起来极其冷酷精悍,可是周身散发的萧条气质却冲淡了严肃感……吉尔伽美什懒懒地揣测着对方的出身,特务?还是间谍?
“我是你的教官。”男子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道,声音嘶哑低沉,像一匹夜奔的孤狼:“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如何伺候男人。”
“哦,那你要亲自示范吗?”吉尔伽美什随口应付道,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重重一耳光!吉尔伽美什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本就发晕的脑子更是成了浆糊;那名“教官”则看了看自己的手,诧异道:“病了?”
教官皱了皱眉,语气缓和了一些:“我没有治风寒的药,不过我知道你的魂力是怎么被封印的。如果你配合的话,我就解开一部分封印,帮助你痊愈,这样咱们两个都轻松。”
“哦,我不信。”吉尔伽美什头也不抬地道。教官再次被噎了一秒,可他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淡淡道:“既然这样,我们直接开始。”
说罢,他便弯腰把男人抗在肩上,二话不说地带出了牢房。吉尔伽美什以为他们会去往上次那个审讯室。可他错了,教官带他进入的是一个单独的房间,墙壁漆成鲜艳的玫瑰色,房间四角燃着紫色的蜡烛,气氛极其妖邪诡异。
就连吉尔伽美什也被这大红大紫的装潢惊得霎了霎眼睛,他凝重地看向教官:“你的房间?”
教官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油嘴滑舌,而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命。”他把男人放在一把硬木椅子上,手臂绕到椅子后面绑好。接着,他取出一只铁盒,给吉尔伽美什展示其中密密麻麻的道具,冷冷道:“第一课,进入这个房间后,记得要叫我‘主人’。”
吉尔伽美什仰起脖颈,漫声道:“主人?你真的不会尴尬么……”接着,他看见教官从铁盒中取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针,没有任何预兆地刺入他左侧的乳头!
“……!”吉尔伽美什的双眸登时瞪得溜圆,一时间,脑中昏沉的倦意都被驱散不少!那铁针上大概涂了某种药,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胸口那颗小肉粒迅速充血肿胀,最后甚至有些发麻……他咬牙问道:“你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课,没有经过主人允许不得提问。此外,你的称呼错了。”教官抓起男人另一侧的胸肉,指骨如鹰隼利爪般凸起,用另一根铁针刺穿了男人右边的乳头。与此同时,男人左边的褐色肉粒已经肿成葡萄大小,色泽嫣红可爱,连乳晕都大了一圈,看起来极其诱人。教官把铁针拔出,那可怜的乳头便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圆洞,紧接着,它上面被串了一只带着铃铛的金环。
吉尔伽美什闭上嘴巴,怒视眼前这位“教官”。教官无动于衷,只是动作稳健地把第二只金铃穿在男人的乳头上。褐色的小肉粒被铃铛扯成了垂坠的肉条,随着男人胸口的鼓起微微战栗。接着,教官随手在他嫣红弹滑的乳头上重重一拨,那对金铃便发出清脆的叮咚响声;教官扯了扯嘴角,道:“我建议你,听话。”
“……”男人沉默不语,教官也不再接话,他沉默地脱下吉尔伽美什的裤子——吉尔伽美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荒谬又好笑的感觉,似乎来到风津道后,他总是在被扒裤子。他对此甚至已有些见怪不怪了,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示意对方自己毫不在乎。可与他料想得不同,教官并没有折腾他,而是沉默地握住那根绵软的性器,快速撸动了起来!
“你在……!?”吉尔伽美什猛地睁大双眼,胸口上的那对金铃剧烈作响!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对他!他的大腿绷紧了,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腰部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动起来——他感觉到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往下腹涌去,男人的本能让他根本无法对抗这种酥麻燥热的快感。在教官的挑逗下,那根沉睡的巨龙渐渐苏醒昂扬,爆发出最原始狰狞的形态,高高抬起了头……说时迟那时快,教官突然拿起一根粗大的针头,猛地推入了男人的尿道!
“啊!!”饶是心性坚毅如吉尔伽美什,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没有谁可以承受的了这种虐待,特别是,对方还选择在这种时候……男人痛苦地蜷起上身,背部的肌肉不断发抖,面孔都有些扭曲。天堂到地狱的转换只需要一瞬间,上一秒,他还沉浸在被人伺候的舒爽中,下一秒,脆弱处受袭的痛楚几乎要了他的命。吉尔伽美什的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让他的眼睛像两面水汪汪的湖。那昂扬的器官正迅速萎靡下来,男人喘息着闭上眼睛,涩声问:“……惩罚?”
“并不是。”教官道:“不过现在是了。”他慢慢推动针管上的活塞,那娇弱的尿道便被持续灌注进某种液体。吉尔伽美什的肩膀颤抖起来,他猛地抬起头,刚想开口,口中便被塞了个粉色的橡胶球,皮带绕过嘴巴绑在后脑,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说不出一句话来。
“多说多错,多错多说。”教官的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阴沉,他淡淡说:“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嘴硬的,有什么意义。”
此刻,那支粗大针管中的液体已经一滴不剩,与之相对的是男人的小腹微微鼓起,隐约是灌满了东西。吉尔伽美什轻轻喘着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让他难堪的是,他的膀胱一阵阵收缩,强烈的尿意随之而来……
他忍不住轻轻扭动腰肢,试图缓解这种极度难受的感觉。他的口中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透明的口涎顺着合不拢的嘴缝一滴滴淌下……教官观察了他半晌,突然开口:“想尿就尿吧。”
想尿就……!吉尔伽美什再也忍不住,凶暴狠戾地死死瞪着教官!教官却只是叹了口气,道:“这是第三课,学会控制你的阴茎,不要让主人们扫兴。”
啪,一根蜡烛兀地被点燃,放在男人阴茎前方,灼烫的火苗燎起,离那软垂的肉棒不到两寸。吉尔伽美什脸色一白,仿佛意识到了对方要做什么,他忍不住坐直了身体,试图让自己远离那簇小小的火苗。可教官却只是简单目测了下距离,接着,他再次用两根手指捏住那粗大粉嫩的龟头,不急不缓地轻轻揉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的快感再次袭来,吉尔伽美什浑身都僵了。不,并不是快感,他无法从这种事中体会到丝毫乐趣!他的膀胱鼓胀快要炸裂,尿意刺激阴茎迅速进入半勃的状态;可尿道是痛的,被钢针生生捅入的恐怖感记忆犹新!与此同时,教官正摩挲着他冠状沟的位置,他的指腹粗糙,结了不少老茧,刺激他再度颤抖着挺立……突然,那渐渐抬头的器官冷不丁撞上了一团跳动的明火!
那个瞬间,教官只感觉手下的男人浑身一抖,整个人几乎跳起来,差点让自己压制不住!男人最敏感柔弱的地方多了一块被烧灼的红痕,粉嫩的蘑菇头委屈地吐着露水……教官知道,那一瞬间的痛苦,足以让意志最坚韧的人崩溃;可奇异的是,即使承受了这种痛楚,那物件也只是稍微回缩了一点,没有半分委顿的迹象。
吉尔伽美什也愣住了,他慢慢抬起头,被口球堵塞的嘴巴里发出一个含混的单音节。教官的回应则是拍了拍他的脸颊,帮他把口球塞正,他说:“刚刚给你注射的药水有助兴的成分。但你可以直接排出它。”
教官重新闷头拾起那根挺翘的肉棒,动作娴熟地继续刺激它。这次他用指甲刮擦环绕柱身的青筋,一下下往末端捋,嘴里淡淡道:“正好,还能把火浇灭。”
吉尔伽美什垂着眼睛,金色的睫毛不停颤抖,似乎在剧烈地天人交战。在他身下,那粗硬的器官在新一轮的刺激下再度不受控制地伸长,扭曲的灼烫感越来越近……突然,教官感到手里的分量一轻,一股细小的淡黄色水柱从男人的马眼中射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连续的弧。
嗤啦一声刺响,火焰应声而灭,白烟伴随淡淡的腥臊味飘散在空中。那不正常地坚挺的肉棒终于重新疲软了下来,而在椅子上,金发的男人垂着头,安静如同死人。
他终于还是尿了出来!
这个强大又尊贵的男人,有着帝王之姿的吉尔伽美什,就这样被绑在椅子上,双腿弯折打开,在另一个男人的掌心尿了出来!
教官挑挑眉,贴心地帮男人抖了抖,拿过一张纸巾擦拭了下他沾着水珠的前端,然后帮他提上了裤子。他愉悦地吹了段口哨,道:“你射的很准。”可接下来,无论他怎么与吉尔伽美什互动,甚至帮吉尔伽美什解下了乳环与口枷,男人都固执地不发一言。他就这样沉默地保持着低垂着脑袋的姿势,仿佛一尊美貌的雕塑。
于是教官只好停了下来,他有些焦虑地原地踱了几步,低声自言自语:“这怎么办?这样下去就赶不上进度了……”他抬起头,目光无意识地望向门口的方向,突然一个急停,手指下意识地紧捏成拳!
涂装堪称姹紫嫣红的门廊上,不知何时倚靠了一个漂亮的少年。他的双手戴了双白银滚边的麂皮手套,看起来异常华贵,正是上次在伊赫洛斯面前为男人说情的阿克琉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官的额头渗出一滴冷汗,他并非庸手,可他刚刚竟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少年在这里看了多久……他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少年却直接无视了他,蹦蹦跳跳地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愉快道:“嗨,又见面了~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他的声线热情活泼,如果不看二人此时的处境,简直像是在逛街的时候随便和熟人打了个招呼。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回应,他长长的金发遮住了面庞,仿佛还沉浸在强制排尿的羞耻中……阿克琉克突然皱了皱眉,撩起一缕男人的长发,发现男人竟是直接昏睡了过去!他的脸庞泛起一种反常的嫣红,嘴唇干裂,额头烫得如同藏了块火炭。
阿克琉克的目光骤然冰寒,他望向教官:“他烧成这个样子,你也不向我们汇报?”
教官迅速下跪:“属下知罪。请二度……”他话音未落,少年突然鬼魅般俯身,伸出一根手指堵住教官的嘴唇!他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更似威胁:“嘘……别那样叫我……”
见教官陷入沉默,少年满意地直起身;而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教官的嘴唇仿佛被许多细小的刀片剐过,赫然一片血肉翻飞!“回头自己用魂术治一治。”少年简单道,步履轻快地走到吉尔伽美什旁边,把他从椅子上解下,稍一用力便把男人横抱在了怀里。他看起来纤瘦羸弱,抱着高大的男人却仿佛毫不费力似的,哼着歌径直走向门外。在他身后,教官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大人,这样不合规矩……”
“咦,原来我违规了呀。”少年停步,他歪歪脑袋,旋即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他笑眯眯地看向教官:“我的名字是阿克琉克,会受惩罚的也是阿克琉克。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说完,不等教官回答,他的身形便再度一闪,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诡谲地消失在空气中。
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樱花香味。
而在阿克琉克怀里,吉尔伽美什再也支撑不住,微睁的眼睛终于彻底合拢。他回忆着方才见到的一幕,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就在刚才,教官对阿克琉克下跪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对方的喉咙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亘在他的脖子上!这意味着在某时某刻,对方曾差点被人割掉头颅,而那明显是风元素的割痕,威力至少在王爵级……一时间,无数繁杂琐碎的念头冲入吉尔伽美什的脑海,仿佛黑暗中噼里啪啦落下的珠串。可他的身体已无力支持任何消耗了,他就这样躺在阿克琉克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任少年把他带向不可知的彼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刺目的白光从头顶直射而下,冰冷而虚浮。入目都是这种宛若天国般的苍白色,让吉尔伽美什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睁开眼之前,他以为自己还在雾隐绿岛,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有茶和酒,有葱茏的果树,有家,有三个生机勃勃的少年。
可这里不是绿岛,甚至不是亚斯蓝,此刻的他远在他乡。这里只是风津道无数房间中的一座,各种奇异的器械嗡嗡作响,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烦躁来。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发现那自称为风源七度使徒的少年,阿克琉克正盘着双腿坐在一把高脚椅上,哼着歌调配着药剂。他的动作异常娴熟,戴着麂皮手套的手指纷飞,舞出无数残影。吉尔伽美什开口,嗓音嘶哑低沉:“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半个小时。我刚刚给你吃了点消炎药,你差不多已经退烧啦。”阿克琉克头也不回地道。吉尔伽美什默默看着他,只见他把一小勺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调配好的药水中,那透明的药水瞬间变成诡异的幽绿色。阿克琉克转过头,眉飞色舞地对不动声色的男人道:“你看到了吗?简直完美!我真是天才啊,第一次配药就这么成功……”
他握着玻璃瓶的右手在空中挽了个花,那玻璃瓶在他手背滴溜溜一转,灵巧地重新回到掌心。他优雅地平托着那瓶药剂,举到男人面前:“那么,请你喝了它吧。”
吉尔伽美什接过,二话不说一饮而下。他的干脆利落让阿克琉克挑了挑眉,称赞道:“不错嘛!真应该叫风津道里其他病人都来看看,什么叫谨遵医嘱!这年头我们当医生的不容易啊,任劳任怨治病救人有时还要挨病人骂……”
“只是没有别的选择。”吉尔伽美什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废话。阿克琉克看了他半天,道:“你是不是不会聊天啊?”
吉尔伽美什再度合上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阿克琉克蹲到他面前,在男人面孔下方用力摇晃手臂:“喂,真的不理我啊?你就不想知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药吗?搭理我一下就告诉你哦?”
吉尔伽美什的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阿克琉克面色一喜,欢快地说:“好啦,是彻底清除魂力的药哦!刚刚的白色粉末是晒干的【蚕舌】尸体,保你体内残余的魂力被抹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话说回来,你魂路上的封印也是我帮着加固的,我厉害吧……哎哎哎,你怎么又不理人了啊?”
吉尔伽美什这才淡淡开口:“同为二度王爵,你倒是比幽冥那个废物强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少年面露得色,沾沾自喜道。突然,他反应过来男人刚刚说了什么,笑容一点点消失。他盯着吉尔伽美什,神色完全不复之前的亲切可爱,阴冷得仿佛欲择人而噬:“你刚刚,说我什么?”
“我说,你的名字叫索迩,身份是风源二度王爵,天赋极乐净土,魂器是雷神的恩赐,魂兽是……你还要继续听我说么?”吉尔伽美什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随意得仿佛闲话家常。索迩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在吉尔伽美什以为他要发作时,他突然猛地一拍手心,委屈地大喊起来:“天啦,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还看我演了这么久的戏!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总之,你毁了我的乐趣。”他嘟囔着一撑手臂,并排着坐到吉尔伽美什旁边。飘渺的樱花香味突然离得很近,男人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离远了点,然而索迩直接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这位年纪极轻的二度王爵懒洋洋地摇晃着双腿,用打商量的口吻道:“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我呢,是来帮你检查身体的,之前我们封印你魂路的时候,有几个地方没有理清楚,现在我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他搂了搂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宽慰道:“不过你也别太郁闷了。就当成一次普通的查体嘛!普通人每年都要做的。万一查出点什么毛病,我也就顺便帮你治了,医者仁心呐!”
吉尔伽美什完全不为所动。索迩瞅着他,突然咧嘴一笑,保持着那个搂抱男人的姿势,二人翻身倒在软榻上。“来,先检查下口腔。刚刚那家伙也太不卫生了,怎么能把给那么多人用过的东西塞到你嘴里呢?万一有传染病什么的……”他扒开男人紧闭的嘴唇,在对方洁白整齐的牙齿上梆梆弹了两下,点评牲口似的说:“牙口不错。”
男人沉默着,没有做无意义的反抗,但也毫不配合。索迩尴尬地挠了挠头:“算了,口腔也不是重点。我们检查点别的,先看看你有没有……啊哈,乳腺方面的疾病。”
他推开男人的上衣,把双手放在吉尔伽美什饱满的胸肌上,玩弄女人乳房一般大力揉搓起来。毕竟是男人的肌肉,触感和女性的绵软滑腻完全不同,吉尔伽美什的胸肉极其膨胀弹韧,需要用点力气才能看到那细腻的肉从指缝中冒出,被挤压成不同的形状。索迩十指不断抓握,神情就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你这对大白兔也太好捏啦。你以前常被人玩奶子吗?”
他双手轻轻捻着那圆鼓胸肌上的两点凸起,用指甲不住刮擦碾磨,把它铃铛似的拨来拨去,动作异常轻佻猥亵。他坏笑着说:“嗨呀,别介意,你也是男人嘛,应该知道,我们最喜欢摸的就是这两个小点。呃,虽然你是在下面的那个,话说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的爱好是挨操啊?”
他原本只是随口羞辱一下吉尔伽美什,并不期待对方回应。可不知为何,一直躺在索迩身下安静受辱的吉尔伽美什却睁开了双眼,他的面容极其平静,竟然真的开口,回答了这个毫不重要的疑问。
“我从来都不喜欢在下面。”他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宣布一个迟来很久的声明:“从来都不。”
“呃……”索迩也愣了,他的面色有点尴尬,收回了在男人奶子上揉捏的双手:“那你因为爱情啊?”可吉尔伽美什再度闭上眼,没有回答了。索迩抓了抓头发,嘟囔道:“好吧好吧,你惨的我都不忍心折腾你了。我们正经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吉尔伽美什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带有一定倾斜度的软榻上,腰部塌陷微微翘起臀部。“这倒不是欺负你,谁叫你的爵印在屁股上。啧,尾椎的最后一节,合着我还得把手指插进去才能够到……就算你被插习惯了,我也不习惯摸男人屁股啊。”他把男人的裤子剥下一半,让对方只露出圆润挺翘的双臀,然后他把中指抵在男人干涩的后穴口,用力挤了进去。
“……”吉尔伽美什背着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在索迩手指进入他的一瞬间,这个男人的头突然低了下去,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后穴的感觉异常窒涩,层层叠叠的褶皱把那根手指绞紧了,阻止它进一步往里探。吉尔伽美什深呼吸一口气,他红着眼眶,一遍遍告诉自己,对方只是想检查他的魂路而已……他的骄傲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正雌伏于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被对方指奸的事实!
“哎哎,别提肛啊你。”索迩皱着眉头,手指狠狠往里一怼:“就是别缩屁眼儿,懂吗?我们这是正经检查,不是挨操,不需要你把别人鸡巴里的东西夹出来。”身下的男人沉默着,终是缓缓放松了身体,索迩这才把手指整根推了进去。他一边在男人身体里抠挖,一边好言宽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插,可你在这方面至少很有天赋嘛,不要浪费了自己的才能……唔,找到了,在这儿。”他在那硬块上按了按,感受到男人的身体轻轻一抖,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不是吧,你的爵印和前列腺靠在一起?你们的白银祭司到底怎么想的?”
“我可不想一边检查,一边把你玩高潮了。”索迩苦恼地叹了口气,把手指拔了出来。那布满褶皱的菊穴缓缓闭合,像一朵合拢的花。索迩跳下床,在身后那堆稀奇古怪的工具中翻腾了起来,拿出一根透明的假阳具。那阳具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触感温热绵软,与真人的性器别无二致。他把那透明阳具全方位地展示给男人看,口中道:“喏,透明的,方便看清你身体内部的结构,待会我要把它插进你的肛门。放松点,我特意选了根和你视频里那位尺寸差不多的,不会很痛。”
说罢,他拿出一瓶润滑剂,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在那根假阳具上涂抹起来。涂了一会后,他见男人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主动关心道:“啊,要不把你的眼睛蒙起来,或许你会感觉好受些?”
他打了个响指,一根黑色的宽阔皮带从杂物堆中飘出,被无形的风绳托着缠上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轻巧地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视线骤然变得一片漆黑,男人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听到那少年愉悦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进来了哦。”然后,一根温热的,比手指粗大的多的东西,慢慢挤进了自己的身体。
那根假阳具并没有长驱直入,而是缓慢地,堪称温柔地在他的身体里开疆拓土。吉尔伽美什估算着它的长度,在大约推到一半位置的时候,它停了下来。索迩的声音沉沉响起:“夹一夹。用力一点……”
他似乎是喘了口气,继续说:“这是……这是为了记录你直肠的形状。”
吉尔伽美什僵着脸,收了收后穴。体内那假阳具重重一抖,似乎是主人没有拿稳。“停!”索迩突然道:“很好,它记录下来了。现在别夹了,它都瘪了……”那温热的柱体继续推进,大半根都没入了男人的后穴,它制作的极其逼真,吉尔伽美什甚至能够感受到柱身上雕刻凸起的经络,以及抵着自己屁股的卵蛋。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到异常不适应,他哑着嗓子低声开口:“看好了就把它拿出去。”
“没那么快,你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索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还窄,我得把它弄宽敞点。”说完,一只手用力按上了男人的腰,把他牢牢固定在床上。“别乱动。”少年的低语再度响起,紧接着,吉尔伽美什就感到自己体内的那根假阳具前后抽送了起来!
“唔……!”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骤然迎来持续的撞击,异常酥麻的感觉沿着尾椎升起,吉尔伽美什只觉得腿一软险些跪不住!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那荒唐的两年里,他曾多次被漆拉像这样用背后位操干。只是这次,操他的变成了一根假阳具!加倍的屈辱感骤然腾起,吉尔伽美什突然厉声道:“把它拿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里面太紧了,得……哈啊,捣得更宽才行……”金色的长发被捞起,发丝勾连在指间任意抚摸。索迩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粗压:“忍一忍,就快好了……唔,就快……看清楚了……”
那灼烫性器顶撞的速度骤然加快!又圆又热的龟头一下下撞着那栗子皮大小的软肉,发出接吻似的粘腻水声。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的下体简直快要失去知觉!他已经失去魂力,固然不再能感受到那种爵印被外力冲刺的酸爽,可那脆弱的腺体也因此更加娇弱,根本经不起这种来自魂术师的,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猛然泛起一片绯红,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暴喝道:“我说了,你给我停手!出去!”
“别生气,别生气,你乖一点……真的快好了……”按在背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把他死死压在床上!年轻的声音幽幽地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似乎在压抑某种喷薄欲出的情绪。他哄着被蒙着双眼的吉尔伽美什,腰部的动作再次加快:“就快到最后一步了,现在是采样……”
突然,那根阳具停住了动作,就这样硬邦邦地停在他体内。按压男人后背的手多了一只,过了一会后,索迩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带着某种慵懒和饕足的意味,他笑着抱怨道:“哎呀,我手都酸了,拔出来拔出来。”
在吉尔伽美什看不见的地方,索迩粗长的性器缓缓从男人被干的红肿的穴眼里抽离,那根货真价实的男人肉棒终于被排出,带出了一长串淅淅沥沥的粘稠白液。
从一开始,他就蒙骗了吉尔伽美什;从一开始,操弄吉尔伽美什的就是他自己!
索迩摸着下巴,他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吉尔伽美什,心情突然变得异常愉悦。这个神明般强大的男人,能和铂伊司比肩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趴在床上,而自己刚刚和他有了段夫妻般的经历……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对了,刚刚拔出来的时候,我好像两只手都按在他背上来着,也就是说,没有用手?哎算了算了,这不重要~”
他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屁股,煞有介事地总结道:“嗯,我已经把你的爵印研究透彻了。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他瞥了眼桌上计时用的的水漏钟,嘟囔道:“比计划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啊……真麻烦,希望不要被发现……”
说罢,他抄起一张毯子,毛毛躁躁地把形容狼狈的男人一卷,抗在肩上送回了囚房。在这个过程中,男人一直表现得很安静,黑色的皮带绑在他的眼睛上,始终没有解下。一缕长长的纯净金发顺着毯子的缝隙滑落,一颤一颤,被烛火映照成苍凉的夕色。
那一夜,吉尔伽美什再度发烧了。他上吐下泻,整个人虚脱得瘫软在地上。可这次索迩没来给他治疗,不止索迩,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男人的存在,就连看守的狱卒也没过来探视他一眼。就在吉尔伽美什不知第几次昏昏沉沉地从牢狱冰冷的地面上苏醒的时候,在黑暗里,他对上了一双狼似的冰冷眼睛。
身材瘦削修长的男子无声地蹲在他面前,沉默地低头俯视他。见吉尔伽美什醒转,他端来一碗水,喂男人饮下。“药。”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阴郁冷涩,仿佛一道来自地狱的幽魂;一头灰发也照样凌乱,海藻般搅在一起,不知多少天没有打理。吉尔伽美什默默咽下,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他同样沉默地打量着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的男子,半晌,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终于来找我了。”他轻轻呵了一声,懒洋洋地道:“是整个风音的办事效率都这么低,还是就你自己?阿克琉克……”
“我们只是在观察你。”此刻,在吉尔伽美什面前,正是那位折磨过他的“教官”,阿克琉克。作为风源真正的七度使徒,他一度被索迩借用了身份和姓名。他蹲跪在男人身边,面色平静地对吉尔伽美什说:“在此之前,我和我的同伴无法确定,你是否值得信任。”
“你要清楚,就算在风音内部,暗中观察的‘眼睛’也是很多的。因此,更需要处处小心。”阿克琉克语气平淡,似乎对吉尔伽美什的嘲讽毫不在意:“要不是其他成员投票通过,按照我的想法,至少应该再等两个月再联系你。”
“算了,我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和你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吉尔伽美什盯了教官一会,自嘲地笑了。他向后靠去,懒洋洋地倚靠在墙壁上,目光一点点锐利下来:“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我同样需要评估下你们的诚意。方便把你们反叛西鲁芙的理由告诉我么?那个让你们四度到七度王爵使徒全体,下定决心脱离风音,对风后发动反叛的真实理由……”
远处走廊的高窗外,骤然雷声大作!那一瞬间,白花花的闪电把黑暗憋闷的囚室映照得亮如白昼。苍白的电光里,金发男人那对蓝幽幽的眸子赫然亮如妖鬼!
阿克琉克深深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他问道:“吉尔伽美什,你如此仇恨西鲁芙,想把她置于死地,原因又是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眉心微蹙,下意识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说话了。阿克琉克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么,我们也是差不多的理由。被她折磨的不止你一个。”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顿时怪异起来,他道:“你是说,你也被她……”阿克琉克冷冷扫了他一眼,嘴唇微动:“折磨的方式有很多种。事实上,我们都很羡慕你,只是遭到了一点肉体上的羞辱而已。在所有惩罚中,这种是程度最轻的。”
吉尔伽美什咳了咳,有点尴尬。兴许是这些日子的经历太过魔幻,导致他刚刚忍不住以己度人,误以为对方也遭受了和他类似的事情。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囚室内紧绷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下来,阿克琉克低声说:“在风津道,我们这些低位王爵,地位甚至不如一条狗。”
“西鲁芙是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并且城府极深。毫不夸张地说,因德帝国几百年的政局变化,都没有她称帝以来这短短十余年造成的动荡多……呵呵,就连我们的白银祭司也无力制衡她,她甚至可以让祭司为她一个人服务。”
“让祭司为她服务?”吉尔伽美什的神色严肃起来,他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既然身处风音,应当知道,祭司和我们在本质上有多大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是啊,很不可思议吧。”阿克琉克嘶哑地笑起来,他的声音如同破锣,听起来异常刺耳。他继续道:“她称帝的第一年,就借肃清贪腐之名,给风源所有高层权贵来了次大换血,只保留那批乖乖听她话的人;同时,她把那些查封贵族的财产,无偿分给了中下层的民众。这一举动让她瞬间赢得了大量民心。再后来,她屡次举行全国巡回演讲,彻底把自己打造成了风源人心中的女神……从那之后,白银祭司便再也无法强迫她做任何事了,她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和因德帝国的几百万平民绑在了一起,就算是白银祭司,也承受不了数百万民众的舆论攻讦……”
“至于后来,她是怎么一步步控制了白银祭司,我就不知道了。那时我还不是七度使徒,这些都是我的王爵法夜告诉我的。法夜还说,从铂伊司再也不走出风津道的那天起,风源所有魂术师的噩梦便降临了……”
吉尔伽美什沉吟着,他在思考这段话的含义。从阿克琉克的话中不难分析,铂伊司似乎是被西鲁芙架空了。如果西鲁芙真的能够代表风源全体民众的意志的话,就算铂伊司的魂力再大,在她面前也确实没什么用。可他总觉得背后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他回忆起与铂西二人短暂的相处经历,以及那颗令人不寒而栗的黄金瞳孔,心头沉郁的阴云更重。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暂时放下繁乱的思绪,开口问出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阿克琉克沉默了一会,道:“你现在正处于最被严密监视的时期,我们也无法提供给你太大帮助。不过,在一个月后,风津道会举办一场大型冬狩,西鲁芙极有可能也会参加。到那时,我们的人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他勾了勾唇角,不无嘲讽地道:“前提是,那时他们已经放松了对你的警惕。这就需要你这一个月好好表现了,别再像上次那样跟我们针尖对麦芒的……”
说完,阿克琉克站了起来,疲惫地说:“行了,那些狱卒也快感觉到不对劲了,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在走之前,额外提醒你两件事,第一,安全起见,我的所有同伴都不会出面,和你联系的,自始自终只会有我一个人。”
“可以理解。”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他没有动弹,就这样斜躺着半倚在墙上抬头看着对方:“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阿克琉克冷笑一声,牢门无声地打开,又被轻轻关上。转瞬间,他已重新消失在浓郁得化不开的阴影里:“下次在调教室见面,记得叫我主人……”
黑暗中,金发的男人久久无言。他沉默着,突然用力捏紧了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绒花宫里,纷飞的信笺如雪片般堆满了风后的书桌。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转头向身边的侍者确认道:“这么多?都是这几天弹劾我的?”
白袍侍者点了点头,恭敬道:“是的,陛下。”
西鲁芙头痛地叹了口气,恨恨道:“不就是扣押了个吉尔伽美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都怼上来了!我看啊,他们想保吉尔伽美什是假,看不惯我才是真……”她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这些密信都是从铂伊司那里截下的?没有遗漏吧?”
白袍侍者抬起脸,赫然便是那个在订婚典礼上鞭打吉尔伽美什的仆人。他摇了摇头,语气确定地说:“绝无遗漏。”
“那就好。若是被铂伊司看见就麻烦了。”她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妩媚极了:“那么,你觉得我这次该撤换多少人呢?”
白袍侍者想了想,建议道:“全部?对您有害的东西,都该尽早扼杀在摇篮里。”
西鲁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揉着眼角的眼泪,一边道:“真是没有白养你们,你们都快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她的笑声骤然止住,像是有人在她的身上按了一下暂停键;下一秒,这位女王神色冰寒,语气极其冷酷:“所有风津猎人听令:把写信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风津道里,各种魑魅魍魉伺机而动,如百鬼夜行。只是几个时辰,处刑台的断崖边便悬挂了十来具血淋淋的尸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从衣饰来看,他们都是风源的魂术权贵,此刻却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远远望去像一面面滑稽的招魂幡。
浓郁的血腥气很快被汹涌不息的风吹薄。
西鲁芙凭栏而立,冷冷地俯视这片乱象。半晌后,她冷笑一声:“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吉尔伽美什,也该看看风音那群小家伙的成果了啊……”
还是那个恶俗的玫红色房间,角落里紫色的蜡烛幽幽燃起,墙壁上零零总总地挂着各种调教用的道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上次不同的是,房间中央竖了根笔直的钢管,钢管上吊了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男人身材极好,匀称有力的肌肉让人联想起神殿里的男神雕塑。事实上,此刻的他比神像更具艺术感,他的身体像一个优雅精悍的符号,融合了刚劲和柔美,以一个异常扭曲的姿势悬吊在所有人面前。
在被缚的男人面前,立着一道阴沉瘦削的男子身影。阿克琉克脸上带了只金色的夜枭面具,遮住上半副脸孔,只露出一对冰冷的瞳仁。他上前几步,调整了下绑在男人脚腕上的缎带,后退了几步,审视着自己最新的作品。
“通过。”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手执一根黑色的软鞭,末端是细细的穗子,往男人腿根轻轻甩去。“绷紧点,别放松。”
啪!那细细的鞭穗扫过腿根柔嫩的皮肉,不算痛苦,但其中狎昵的意味更让人难受。吉尔伽美什没有争辩,安静地把腿分得更开了些。
男人几乎是整个人盘在钢管上的。他的上半身向后弯成弓形,像一个优柔的环,手脚却舒展。他的左腿自然地下垂,膝弯勾起,大腿侧面和小腿肚紧紧勒着冰冷的管道。右脚腕与右手手腕紧紧贴在一起,整条腿反折曲至脑后!他的两条大腿前后分成一字,远远望去像是一个腾空的飞奔者,仰身悬吊在冰冷纤细的钢管上,这一刻,力与美合二为一。
房间一侧的茶吧传来了礼貌而克制的掌声。
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茶吧的卡座里上坐满了观众。每一位观众的脸上都戴着一只由黄金打造的兽首面具,造型各不相同。白衣侍者们沉默地穿梭在观众席之间,为贵宾们送上甜点与酒。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表演。
男人是靠四肢本身的力量悬吊在钢管上的。他的肢体协调性极佳,又有相当不错的体术基础,因此就算没有魂术,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只是……
——他不是很想接受这样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冷郁地向阿克琉克投去一瞥,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藏在金色猫头鹰面具下的眸子毫无波澜。他担任吉尔伽美什的教官已快一个月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吉尔伽美什的“指导”没有丝毫懈怠。在外人看来,阿克琉克可谓尽职尽责,一开始,这位骄傲的前一度王爵还会冷冷地反唇相讥,后来被真刀实枪地收拾过几次后,总算学乖了,也会表情冷淡地勾起一个止于皮肉的笑,虚伪而敷衍地叫对方“主人”。
除去调教室内必要的交流,二人默契地没有任何接触,仿佛那场密会从不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平静维持到昨天晚餐时分。吉尔伽美什在饭菜中发现一张纸条,那是来自阿克琉克的提示:“西鲁芙要来,做好准备。”
吉尔伽美什面不改色地把纸条吞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这段时间里,他表现得像一个逐渐丧失信心的俘虏,随着时间的推移,态度有所软化,可也不至于完全奴颜卑膝。但他不确定西鲁芙是否会相信自己的伪装,她一定还有别的招数……
房间中央,阿克琉克没有继续下令,男人便只能保持这个悬吊的姿势不许动弹。他像一件带有某种高度精神追求的艺术品,不着寸缕却毫不情色,仿佛只是单纯展示人体的美感。阿克琉克解下了男人脚上的缎带——那是用来固定吉尔伽美什身体的道具,它被扯下后,男人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挂在钢管上。他成功了。
于是掌声再度响起。
钢管缓缓旋转起来,男人像乘坐木马一样自动旋转一周,把身体全方位地展示给在坐的观众们。钢管停下的时候,男人刚好是背面朝着观众席,他金色的长发像一面瀑布,密不透风地遮住了大部分旖旎的风景。只在发梢露出了一小半紧紧绷起的臀部,以及连接臀部的结实大腿。
阿克琉克敲了敲男人的后颈,于是男人的脑袋后仰的角度更大,那袭长发彻底遮住了后臀。紧接着,阿克琉克倒转鞭身,把细细的柄部插入那袭瀑布般的金色卷发中,然后移开了身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沉默地朝茶吧的方向鞠了一躬。
在观众们的视角中,那只皮鞭不知是被固定在了何处,就这样稳稳地从一头鎏金长发中自顾自探出来,垂坠着吊着玉珠的穗子。
——此时,男人依旧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也就是说,阿克琉克若想让他用这个姿势固定皮鞭,只可能把它插入他的后庭……
“转。”阿克琉克简单地吐出命令。钢管上,男人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轻轻合拢,他强劲的躯体灵活地翻转,整个人稳稳地倒挂在钢管上面,优雅的大腿再次朝空中打开。男人此时完全是一个倒吊的姿态,他上臂和腰腹的肌肉微微鼓起,双手紧握钢管,固定自己不要从半空摔下。而他的双腿则是在空中分成一个漂亮的一字马,大腿到小腿肚的肌肉线条极其清晰流畅,绷起的脚背莫名给人一种禁欲的错觉……
而那只鞭子还插在他的后庭里,它清晰而完整地露了出来。鞭穗向下垂坠,像一只浑然天成的尾巴。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像一头彻底被驯服的豹猫,经过许可后便大胆而无畏地释放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野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阿克琉克继续命令。吉尔伽美什双臂交叠,单单凭借腿部力量,夹着钢管让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在这个过程中,那只“尾巴”始终没有掉下,稳稳夹在他的股间,结束时,他的双手稳稳地撑在地面上,一条腿勾着钢管,另一条腿屈膝45度,整个人呈倒立的姿势,仿佛与那无机质的冰冷银管合二为一。
啵的一声轻响,那只鞭子被他从后穴排出,顺着大腿滑到地上,骨碌碌滚到一双精致的水晶鞋前面。
一只纤纤玉手把它拾起,那刚刚插过男人后穴的鞭柄慢慢抬起男人的下巴。吉尔伽美什顺着这股力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对上了一只纯金色的隼。
面具后是他熟悉的一双剪水双瞳,以及被打理得很漂亮的金栗色卷发。
西鲁芙美目盼兮,她挥退了所有观众,只留下几名侍奉的白衣使者。她并未刻意改变样貌与声线,而是活泼地与吉尔伽美什打招呼:“您在风津道住的还习惯吗?下人们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吧?”
吉尔伽美什平淡答道:“承蒙您的关照。此间乐不思蜀。”此时二人一坐一跪,处境自是云泥之别,语气却均心平气和,单单听对话内容倒像一对旧友。
西鲁芙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您可是风源的贵客,我之前一直担心怠慢了您呢。”她把目光投向静静跪在一旁的阿克琉克,笑道:“才一个月,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阿克琉克,你还是挺有本事的嘛。”
阿克琉克取下猫头鹰面具,额头重重在地上一磕:“谢陛下夸奖。是陛下指点的好。”
西鲁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这群人啊,就是喜欢闭着眼奉承我。我哪有什么指点的,都是你们自己做得好。”她托着下巴,微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干脆把风音和风津猎人整组一下好了,免得机构冗杂。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嘛。算了,两个就两个吧,方便你们互相砥砺,良性竞争。”
一滴冷汗顺着阿克琉克的后脑滑下。他知道,这位女王只是嘴上说的轻巧而已,真要做起来,风音众人的命运绝非“部门整组”这么简单……他把头埋得更低,掷地有声地说:“风音唯您马首是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真的吗?”神秘的金色鹰隼面具之下,西鲁芙的红唇翘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她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的阿克琉克。在她的目光中,阿克琉克的脊背一点点僵硬了,低垂的目光越发阴骛!
西鲁芙已经发现他和吉尔伽美什的密谋了?不,这应该只是试探……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静地说:“不知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
风后轻笑一声,目光玩味地在二人之间打转。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就像一个关心属下的上司:“这些天来,你和吉尔伽美什相处的还不错?哪怕在四国范围内,魂术造诣比他更厉害的家伙啊,也不超过四个。你跟在他身边,时刻记得多观摩学习,对你以后成为王爵很有帮助。”
“……”阿克琉克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着俯首帖耳的姿态,默不作声。
西鲁芙则是神态自若地看向赤身裸体笔直跪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笑眯眯道:“既然您也在这里,想必您一定不会吝惜指点几个晚辈吧?”
一旁的白袍侍者适时地打开了手中端着的小箱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鲜艳油彩。
数分钟后,吉尔伽美什双手被缚在那根表演用的钢管上,双腿分开,躬身提臀。他光滑圆润的后臀和柔嫩的大腿根部肌肤完全裸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尾椎处的爵印已不再明亮耀眼,只像一枚普通的刺青。
他面无表情地轻吐一口浊气,淡淡开口:“位置错了,手腕左偏三分。”
在他身后,阿克琉克神色平静地暂停了手中的“笔”,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指点调整着手腕的角度。他把无形的空气压缩成一根细针,中间裹着金红相间的彩墨——两种不同的颜色之间也有一道细小的风壁相隔,以免它们互相混淆。此刻,他以男人的身体为纸,一丝不苟地在上面刻印描画。细小的风刺破男人的肌肤,注入彩墨,等伤口结痂之后,这些纹路会永久地停留在男人的身体上。
而在阿克琉克笔下,一只栩栩如生的金红凤凰正沿着男人的爵印方向,以夸张的笔触描摹而出,振翅欲飞。吉尔伽美什则一派平静地挺着腰任他勾画,偶尔出声纠正对方的手法;他不愧是亚斯蓝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爵,即便已经失去魂力,仅仅凭借风刃入肉的触感和自身的经验,提出的建议也堪称一针见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瞬之间,“教官”和“学生”已悄然易位。
当然,吉尔伽美什心里清楚,他没有任何借题发挥为难对方的资格。在来此之前,他早已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已不会像当初那样羞愤欲死;可他没想到西鲁芙如此歹毒,她真正想做的并不是羞辱自己,而是通过折辱阿克琉克的方式,恶化自己与看守者的关系……
若不是阿克琉克和他早有盟约,回去之后,这位“教官”大概会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吧……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悄然回眸,发现阿克琉克的眼睛藏在高高的眉弓阴影下,阴沉而孤冷,看不出情绪。就在刚才,他完成了纹身的最后一笔。金红色的妖艳凤凰沿着男人本身的爵印生长而出,在他后腰到大腿的绝大部分肌肤上静静蔓延!凤凰的笔触异常柔媚,它的趾爪绕过男人劲瘦的腰肢,翅尖的羽毛托着圆润的屁股,尾巴则沿着大腿根转了一圈,尖端的华丽羽毛绽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刚好对着男人股间的幽穴……
就像一个隐秘的探索邀请。
西鲁芙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声音愉悦清甜:“嗯,完成得很不错嘛!还不谢谢吉尔伽美什王爵?记得礼貌一点哦。”
“感谢吉尔伽美什王爵的指点。”阿克琉克单膝跪下,在赤身裸体的男人脚下恭敬地说。吉尔伽美什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回答,于是只沉默不语。
“他觉得你太敷衍了呢。”柔软宽大的沙发里,西鲁芙翘着二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托着腮,唇角笑意更盛:“阿克琉克,你不考虑换一个更有诚意的方式吗?”
阿克琉克佝偻着后背,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瞳孔一片暗色,嘴巴紧紧抿着,谁都能看出此刻的他像一座压抑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喷涌爆发的可能……
可西鲁芙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她的目光中有一种隐隐的趣味。她想要的就是对方的爆发,崩溃,甚至僭越!只有这样,她才有理由替换掉他,或者说,替换掉这批以阿克琉克为代表的,并非她亲信,也绝对养不熟的风源低位王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阿克琉克终究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他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动作,轻轻扒开男人的臀瓣。在周遭众人压抑着兴奋的呼吸里,他缓缓贴上自己的嘴唇,在那褐色褶皱的隐秘小洞上亲吻了一下。
“谢谢吉尔伽美什王爵。”他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而在他身前,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吉尔伽美什绑在钢管上的双手突然握紧,然后用力闭上了眼!他微不可闻地小口喘息着,让自己忽略掉后穴传来的那种羞耻又微妙的感受,勉强控制住情绪,让自己正常开口:“……你多礼了。”
他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主人。”
西鲁芙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神明亮。她像发现了什么秘宝似的,直勾勾地笼罩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吉尔伽美什被她的目光看的极不舒服,正待他开口说话时,西鲁芙抄起一把团扇掩住嘴,轻笑出声:“真是有趣……”
她站起身,像是对这场表演失去了兴趣,完全不再搭理静静跪着的两人了。白衣侍者们鱼贯而出,她微笑着侧头吩咐:“再过几天,我们要去鹿鸣峡谷狩猎。到那时,把他们两个都带上吧。”
调教室的大门砰地关上,吉尔伽美什和阿克琉克均是麻木默然。
不算宽敞的走廊上,鱼群似的白衣侍者将风后护卫在中心,沉默有序地列队前行。突然,所有白衣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步子,摆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战斗姿态。就仿佛在这神圣的风津道中,出现了一个让他们也束手无策的生死大敌。
西鲁芙也停下脚步,有点不耐烦地皱眉看向前方。
来者也是一个白衣服的男人。只不过他的衣袍更加华贵,与风津猎人们死板的制式战斗服完全不同。他的肩膀和手腕都坠着清澈的白水晶,头上戴着高高的钻石发冠。一条白银抹额覆盖过他的前额,上面坠着一颗鸽血似的宝石,他的眼神淡漠纯澈,像神使,也像神使眷顾的羔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西鲁芙知道,只要这个人出面,哪怕她与所有风津猎人联手,也没有半分获胜的可能。
铂伊司。他安静而温和地站在西鲁芙面前,挡住了她的路。此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风津道地底囚牢通道里,因德帝国两大魂术巅峰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半晌后,西鲁芙努了努嘴,神色不自在地说了一句:“吉尔伽美什就在里面,想看自己去看。”
铂伊司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他的。西鲁芙,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呵。”西鲁芙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抄起了手。她仿佛卸下了雍容闲雅的伪装,露出了凶狠狞厉的本相。她望着铂伊司,冷笑道:“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开战?”
铂伊司双手负在身后,再次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他对你动手。”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听不出任何威胁或者警告的成分,仿佛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建议:“只是西鲁芙,我想提醒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你们觉得我过分吗?”西鲁芙斜了斜嘴角,她扬起脖子,高傲地环视了一圈簇拥她的风津猎人。意料之内的,自然没人反驳她,于是这位风源女王对铂伊司摊了摊手:“你看,没有人觉得我过分。”
“至于你嘛,”她目不斜视地与铂伊司擦肩而过。这位风源的一度王爵始终是一副平静淡漠的表情,安静直视着远方。西鲁芙勾起唇角,她的声音被风凝成一线,送到铂伊司耳朵里。
——“你算个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高气爽,西鲁芙望着窗外如洗的碧空,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因德帝国地处北方,入冬很早。因此,在其他国家还处于秋收的农忙季节时,风源人便早早开始筹备过冬的积蓄了。与气候温润的水源、广袤无垠的地源不同,风源并没有太多适合农耕的土地,早在国家建立伊始,人们便有着游牧狩猎的传统。因此,一年一度的冬狩,是因德帝国世俗生活中相当重要的一个节日。
作为因德帝国的女王,西鲁芙必须露面致辞。不止是她,她麾下的所有王爵,都必须在庆典上公开亮相,以获取民众们的好感。
自从她执政以来,异常重视魂术界与平民的融合。在她的命令下,王爵们纷纷脱下了神秘的外衣,姿态亲切地活跃在大众面前。除去铂伊司外,索迩,古尔克兄弟,都是风源境内人人皆知的英雄。就连七度使徒阿克琉克,走在路上也经常被人叫出名字。
而她,早已成了所有风源人心中公认的王。
西鲁芙闭目靠在高背椅上,缓缓低语:“不知不觉地,竟然走的这么远了啊……”氤氲的白色雾气在她眼前袅袅升起,让她的视线略微模糊起来;她微笑着朝身边斟茶的人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礼貌地说:“谢谢。”
吉尔伽美什平静地处理着茶壶中的残沫,道:“不客气。”
伊赫洛斯护卫在她身后,他瞪着吉尔伽美什,目光异常复杂。他本以为吉尔伽美什已成为风源的阶下之囚,自己也凌辱过对方,算报了当初那一箭之仇了。可没成想这家伙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女王的贴身侍从,竟是把他给取代了!他近乎严苛地紧盯着吉尔伽美什的每一步动作,希望找出一点不规矩的地方喝骂斥责,让对方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可对方的动作标准得仿佛从教科书中走出来似的,让他想发火却发不出来,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
西鲁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她只是享受地眯着眼睛,享用下午茶。今天上午,她刚结束了一场面向全国的冬季演讲,消耗了不少精力;下午是王爵们与民众沟通的时间,因此她可以稍微偷个懒,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玻璃窗上彩色的珐琅把阳光切割得朦胧虚幻。飞鸟盘旋,一道年轻朝气的声音随着安置在风津道各处的魂术扩音装置传来,带着满满的活力与元气:“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雷电守护神~也是风源的二度王爵,索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赫洛斯抱着手臂,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和索迩虽是同侪,可一直以来都看这位吊儿郎当的二度王爵不太顺眼。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索迩总能更容易地获得西鲁芙关注的缘故。他冷冷地贬低索迩:“他这样真的不会损害其他王爵的形象么?”
西鲁芙饮了一口茶:“民众当然信赖有力的强者,在心理上却天生亲近那些能让他们感觉安定放松的,相对无害的形象。”她微笑着说:“索迩这样的存在有利于展示王室柔和、亲切的一面。”
“属下明白了。”伊赫洛斯恭敬谦虚地抱拳垂首。西鲁芙把慈和的目光投向侍立在另一侧的吉尔伽美什,柔声问道:“您有什么建议?”
“心服口服。”吉尔伽美什平淡道,也不知指的是西鲁芙的政治手腕,亦或是指他输给风后这件事。西鲁芙笑笑,也不去深究吉尔伽美什这句话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而是微笑着上下打量男人,欣赏对方此刻的装束。
男人几近全裸。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枚黑色的项圈,锁骨处延伸出两根黑色的皮带,紧紧绷着胸肌的轮廓,贴着后腰延伸到大腿,像吊带袜一样在腿根箍了一圈。蜜色的胸肉被勒得凸起,显得更加饱满鼓胀,乳头上更是挂了两个小巧的金铃。而他的下半身,竟是直接穿了一只男用的贞操带!
那只贞操带的式样极其精致,严丝合缝地嵌套着男人的身体,明显是专门为他定制。它整体由两根皮带组成,一根环着着他的腰身,一根往下绕过会阴,卡进臀缝,托着他的屁股。阴茎部分则是一圈弹簧似的银质小笼,把那粗大的肉茎紧紧包住,让它看起来像一条被带上止吠嘴套的宠物犬。两颗卵蛋可怜兮兮地从那圈笼缝中挤出,形成了一只天生的锁精环。
更幽密的地方完全被遮在臀瓣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但以这类刑具的结构,此刻男人的后穴大概也塞着一根肛塞,杜绝了他任何交媾甚至排泄的可能。一只圆形的小锁坠在他的腰侧,想要脱下这条特制的内裤,只能通过别人手中的钥匙。
吉尔伽美什神色平静,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装束。一条贞操带或是华丽的魂术长袍,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转过身,去取置物架上的茶宠,腰臀的凤凰刺青昳丽地铺满大片皮肤,随着他行走的动作振翅欲飞。
西鲁芙撑着下巴,满意地看着这个似乎已经被她完全驯服的男人。她吩咐伊赫洛斯:“我记得索迩是最后一个了。他演讲结束后把大家都叫进来吧,是该讨论一下冬狩的话题了。”
“是,陛下。”伊赫洛斯抱拳退下。他离开后,西鲁芙再度把玩味的目光投向吉尔伽美什,唇角笑意微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陆续续地,宽敞明亮的王政厅换了一批人。下首的长桌上坐满了风源的世俗重臣,有些是魂术师,有些不是。王爵使徒的比例更少,加上索迩和伊赫洛斯,也不过三位而已。
剩下的一位是个留着怪异发型的男人。不知是否源于某种部族传统,他只在颅顶留了一排剑刃般向上竖起的火红短发,两侧位置的碎发剃的很短,上面刮出一条条折线,露出青白色的头皮。他的眉毛也用这种手法修剪过,仿佛中间断裂了一段。除此之外,他的眉骨、鼻梁和下唇都钉着闪亮的银钉,不知是单纯的装饰品还是有别的意义。
男人穿着一套暗红色的甲胄,看起来就像一团鲜红的火。可他浑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势,却更像一块冰。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在那个男人身上多做打量。这个人并不陌生,早些年他秘访风源的时候,这个男人以及他弟弟的天赋情报是最容易获取的。
长桌上首,西鲁芙的发言到了尾声。她的声音不怒自威,不急不缓地在会议室扩散:“……我重申一遍。我不管其他国家是怎样的,但因德帝国,永远不需要任何一个不被它的民众欢迎的贵族,甚至王爵!你们在外行事,当恪守不渝,时时自省。”
她提高了一点音量,沉声强调:“让民众看见你们,让民众信任你们,把你们的力量无偿借给他们。这样,他们才会爱戴你,成为你们的力量。”
在座诸臣齐齐起立,同时抚胸垂首,铿锵道:“谨遵您的教诲!”
西鲁芙抬手,示意众人可以重新落座。她环顾一圈,简单地为这场会议做了总结:“各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因德的肱骨重臣,相信大家必不会辜负我的期待。”见诸臣纷纷点头应诺后,她微微一笑:“行了,严肃的环节结束。大家聊点轻松的话题。冬狩我打算带吉尔伽美什一起去,诸卿有什么意见?”
在场的大臣们均是面面相觑。有资格进入这个房间的都是西鲁芙的亲信,他们自然知道吉尔伽美什是谁,也知道女王对这个男人极其重视。正因如此,他们不敢贸然发言,以免触到女王的霉头。
“大家畅所欲言。”西鲁芙微笑着给出提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此事不妥。”几秒的沉默后,一名中年人举手。他来自一个大型魂术世家,在西鲁芙竞选女王时,这个家族曾压上身家性命支持她当选,因此,西鲁芙对这一族很是倚重。见西鲁芙没有反驳,这名中年族长继续道:“冬狩事关因德帝国最高机密,吉尔伽美什毕竟是一个外人,属下担心会有意外。”
西鲁芙对不置可否,只是扬声道:“吉尔伽美什,格力大人不想让你去呢。”
叮铃叮铃,寂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摇铃作响的声音。正打着瞌睡的索迩突然坐直了身体,讶异地往桌下望去。会议室的长桌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幕布,幕布垂至地面,因此谁都没有发现,桌下竟一直藏了个男人。
男人很高,就算是四肢着地跪趴在桌下的姿势,也显得有些逼仄了。海浪般的金色长卷发遮住了他的脸孔,只依稀看见他赤裸光滑的胴体——不,并非完全赤裸,他的脖颈和腿根都绑着黑色的皮带,乳尖上穿着两只金铃,刚刚的叮咚声显然是从那里传出。而他的胯部,性感而怪异地锁着一只男用的贞操带!在索迩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臀沟中一指宽的皮带,以及两瓣被皮带分开的翘臀。索迩吹了声口哨,突然兴奋地期待起来。
长桌下,男人挪动着手肘与膝盖,慢慢朝那名叫格力的贵族男人方向爬去。这个姿势使他屁股翘的很高,随着爬行的动作扭来扭去,贞操带上自带的肛塞也随着搅弄他的后穴,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他背对着索迩,索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点点地挪到那出言反对的中年男人膝下,仰起头不知在做什么。
微不可闻的水渍声响起,半晌后,那中年人的嘴唇哆嗦起来,他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而长桌上首,西鲁芙托着腮,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表情,笑道:“吉尔伽美什王爵都这样求你了,大人不如给个面子?”
“我……属下……”中年男人语无伦次,不知如何是好,王政厅里却已有头脑灵光之人明白了西鲁芙的暗示。一名老者霍然站起,慷慨激昂道:“陛下,臣也以为此事不妥。”
“哦?海尔大人有什么高见?”西鲁芙双眸弯弯,笑看这位老人,对方是长老院的元老,牵系着很多旧贵族的利益。那胡子花白的老头道:“我风源重地哪有让水源人参观的道理?除非……吉尔伽美什王爵是真心归属我因德帝国。”
“那您觉得,他现在算真心吗?”西鲁芙漫声道。清脆的铃声再起,这次索迩看清楚了,吉尔伽美什爬到了那老者胯下,平静地解开了对方的裤链。顿时,一根又黑又短的性器跳了出来,性器上布满褶皱,异常丑陋,头上还长着泛白的小颗粒。男人张开嘴,毫无波澜地含住了它,双腮不断鼓起收缩,仿佛吹奏乐器般吸吐起来。
“哎呦,哎呦……”老者眯起眼睛,享受地哼叫起来。他枯瘦的手不停抚摸男人一头金发,像在抚摸一条乖顺的宠物:“真心,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老头很快结束,王政厅隐隐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明白了西鲁芙隐含的真实意图。此起彼伏的谏言在长桌两侧响起:“陛下,臣觉得需要考验一下吉尔伽美什王爵的诚意。”“陛下,属下认为吉尔伽美什王爵目的不纯。”“陛下……”
索迩抱着臂,百无聊赖地打量这副嘈杂众生相。他并未举手发言,反倒偷偷地弯腰探身到桌子下面,对男人挥了挥手:“嗨~我在这儿。”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理会索迩,他跪在不知第几个大臣的胯下,熟练而快速地替对方口交。他的动作如同流水线作业,丝毫没有淫猥之意,平静的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类似签字盖章的任务。
“你觉得哪根最好吃?”索迩依旧不放弃和吉尔伽美什聊天:“你也是挺厉害的,那个老头的都能吞的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病……”他严肃地问:“还是说,每根味道都差不多的啊?”
“陛下。”长桌末端,那留着怪异发型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在这场人人竞相谄媚的闹剧里,他和索迩都是为数不多的,始终冷眼旁观的人之一。随着他的发声,周遭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显然这个男人说话极有份量。他说:“我是冬狩日的主持人,我认为此事有隐患。”
西鲁芙扬了扬下巴,笑道:“古尔克,说出你的理由。”
古尔克道:“因为吉尔伽美什尚未臣服。”他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安静跪在桌下的男人,道:“他只是在装模作样罢了。我是最老练的猎人,这种程度的把戏,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很难。”
王政厅里一片沉默,就连西鲁芙也没有说话,气氛渐渐凝滞下来。就在这将近冷场的尴尬氛围里,叮叮当当的铃声传来,吉尔伽美什膝行到古尔克胯下,乖顺地用嘴咬开了他的裤链。
黑色的外裤解开,里面是柔软的亚麻色布料,被撑起鼓鼓囊囊的一团。几根黑色的粗毛从布料的缝隙中露出,吉尔伽美什垂下眼,伸出舌头隔着布料慢慢地舔,内裤上很快泛起了深色的水渍,湿答答地勾勒出了里面的形状。那肉根没什么反应,于是男人停下来,仰头看着古尔克,笑笑道:“它比你的箭还要粗。”
——这是吉尔伽美什钻入王政厅的会议桌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很可能也是唯一一句。然后,他便平静地看着那团凸起抑制不住地鼓胀起来,直直地顶出了一个可怖的轮廓。于是男人重新低下头,继续着自己没弄完的活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贱货。”
古尔克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依旧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恍若不觉地喝着茶,或者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索迩脸上还挂着那抹顽劣的笑容,西鲁芙唇角的笑意则加深了些许。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渐渐地,他停下了喉舌的动作,只保持着含着对方龟头的姿势,沉默地跪在古尔克的胯间。那粗硬的肉头丝毫没有疲软的趋势,像一根铁棍般卡在他的唇间,堵住了他所有可能的话语。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古尔克见状嗤笑了一声,讥讽道:“不是很喜欢舔男人鸡巴么?怎么不继续了……”话音未落,他的脸色瞬间巨变,手中聚集起一股强烈的旋风,猛地把吉尔伽美什掀翻了出去!
这变故就连西鲁芙也吓了一跳,伊赫洛斯更是目露凶光,直接拔刀挡在西鲁芙面前!轰隆一声巨响,会议桌被掀飞了数米远,直接垮塌成了片片断裂的木料。一片灰尘中,吉尔伽美什面色苍白地瘫软在那堆木料残骸中间,赤裸的身体上横七竖八地划着深可见骨的割痕,一滩血泊渐渐在他身下聚集……
若不是古尔克及时收了手,全无魂力的他已在这波攻击中丢掉了性命!
一缕鲜血缓缓从吉尔伽美什唇角淌下,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神色满不在乎。而古尔克已是勃然大怒,纵是冷静沉稳如他,也气的全身都在打哆嗦。没有立刻杀了吉尔伽美什已是他最后的理智,刚刚,刚刚——
刚刚吉尔伽美什竟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身下的血泊越积越多,渐渐凝成一面湖。王政厅里有人开始跑动,还有人在大声说着什么。可吉尔伽美什渐渐听不清了,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也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住你的人设。这是阿克琉克最后叮嘱他的话。
时间回到那场扭曲的钢管表演之前。
“想在西鲁芙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重点并不在于让她相信你已经屈服,而是要让她觉得,她有能力掌控你。”阿克琉克坐在囚牢的一角,神情阴鸷,浓重的黑眼圈挂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他看起来比吉尔伽美什这个囚犯休息得还不好:“她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这是她人性的弱点。”
吉尔伽美什眯了眯眼,他隐约把握到了阿克琉克话语中的含义:“你是说……”
“无论你表现得多么顺从卑贱,她都不会相信。相反,她会觉得你在酝酿更大的阴谋。”阿克琉克道:“所以,你不如适当地进行一些挣扎和反抗。这当然是无效的,但可以让她降低对你的评价,认为你翻不了天。她的傲慢,会是我们的机会。”
他把一颗石子向旁推了一步,冷笑道:“记住,做你会做的事情。一个被俘的一度王爵,清高,孤傲,故作矜持,在某些地方有着莫名其妙的尊严……呵呵,这可比单纯的俯首帖耳难多了,你好好把握这个度吧。”
时间回到现在。吉尔伽美什勉强抬起眼皮,视线的中央是西鲁芙负手而立的身影,她的神情异常平静,只是漠然地看着自己。男人的唇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更多的血沫从他的喉间涌出,把他洁白的牙齿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窗外,依旧是一片欢腾鼎沸喧嚣。一声机括声响,64个彩球同时应声而破,彩纸满天!
因德帝国冬狩庆典正式拉开帷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你说你,惹谁不行非惹古尔克。那家伙可是风津道的一尊杀神啊,就连陛下都不敢和他开玩笑……”车厢里,留着一头微卷短发的少年絮絮叨叨,他往男人的身体上不停撒着药粉,动作仿佛在给菜锅里加盐。他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搞的我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照顾你,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你没有,你只考虑你自己。”
而在他对面,尊贵英俊的男人一言不发,他脸色苍白,似乎还没摆脱重伤初愈后的虚弱。索迩见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道:“好啦,他不会追你追到这里来的。再怎么说,我的爵位可是比他高一度呢~”
说完,他转头看向跪在脚边的阿克琉克,语气冰寒冷酷,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似的:“把换下的纱布洗干净。”
“是。”阿克琉克双手接过从吉尔伽美什身上拆下来的厚厚的带血的绷带,倒退出了车厢。
“我啊,一向是以擅长修复魂路出名的,一般来找我的都是魂术师。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论治疗普通人的水平,我同样是个天才。”索迩转过脸,又换上了那副笑靥如花的表情,戴着精致麂皮手套的手指微微摩挲。“给你撒的药粉,是栖风石莲的花蕊阴干磨碎后的粉末。虽然作用不如栖风石莲的气体那么强效,但胜在便宜。这样我也不用早起贪黑地每天爬悬崖采药了……那么高很危险的……”
两人一个始终沉默,另一个一路唠叨,就这样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平衡。马车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跟着车队辘辘远行。车队穿越原野,入目一片枯黄,却并不给人萧索之感,反而异常疏朗辽旷,让人的心胸也跟着开阔起来。这是典型的北地风光,在四季如春的亚斯蓝,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象。
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女王冬狩的随行人员,正坐在皇室豪华车队其中一辆的包厢里。
吉尔伽美什侧过脸,无声凝视着车外的风光。他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是那种线条锋利带点威严的帝王长相,很难将他与“孱弱”“无力”等形容相联系。可此刻,他浑身裹着厚厚的雪白狐裘,手指纤长苍白,看起来仿佛晶莹易碎的玻璃。
驶过原野后,车队又穿越了几片不大的山谷和森林,最终停在一座隐蔽的峡谷入口。谷口狭长阴邃,周围光秃秃的,呼呼往外灌着风,看起来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索迩撇了撇嘴,道:“有的时候,我都怀疑鹿鸣峡谷起错了名字,应该叫狼嚎峡谷才对……行了,到地方了,我下去咯。”
只是一个眨眼的闪烁,索迩便从吉尔伽美什面前消失,空气中只残留着他标志性的,淡淡的樱花香气。吉尔伽美什仍旧靠在车窗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风后及其随从们纷纷从其他马车里走出,有说有笑地走入了谷中。
看来他们是要在鹿鸣峡谷中进行狩猎。
“我应该下去么。”他保持着撑着太阳穴默默凝视的姿势,嘴唇蠕动了一下。一缕被风压缩后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同样微不可闻,来自他唯一的盟友,阿克琉克及其背后的风音组织:“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皇室单独的冬狩活动中,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活动,没有任何限制。鹿鸣峡谷里路线错综复杂,一旦进入很难追踪,届时我们的人会接应你,从内部一条小路偷偷溜走。出了鹿鸣峡谷就是北之森,是你们水源亚斯蓝的领地,到那时我相信你自有方法。”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觉得这个方法还是有很大可行性的。他追问道:“如何保证我不被监视?”
阿克琉克沉默了一会,一声冷笑传来:“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鹿鸣峡谷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恶劣的天然环境就是对你最大的束缚。更何况……冬狩的时候,没人会有心思监视你。”
吉尔伽美什虽仍有疑惑,可阿克琉克却不再多说了。他只好慢慢地走下马车,独自落在大部队的最后面。随行全员都是一身便于游猎的劲装打扮,唯有他锦衣貂裘,像一个跑错了地方的富家翁。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走进寸草不生的峡谷,高耸的山岩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线,只有头顶一线幽暗的天光。峡谷内及其阴冷,阴风习习,看不到一丝飞禽走兽存在的痕迹。正当吉尔伽美什暗自疑惑这种地方有什么猎物可狩时,他的左前方突然扑簌簌闪过一道白影!接着是嗖一声凌厉的羽箭破空声,那白影顿时应声倒下……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缩紧了,被射落的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人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很快不动了。血从他的脖颈中汩汩涌出,染红了灰色的土地。古尔克擦拭着弓弦,冷冷道:“冬狩,开始。”
严阵以待的随从们哗地散开,如潮水般涌入峡谷的各个角落,无声地加入狩猎。吉尔伽美什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荒谬绝伦!
——如果只是普通的狩人游戏,倒犯不着让吉尔伽美什这么讶异。可问题是方才被击杀的并非普通人,而是一名魂术师!还是一个实力至少在王爵级的魂术师!
西鲁芙竟可以把王爵当成随意狩猎的动物!?
阿克琉克的身影无声出现在吉尔伽美什旁边。他神色冷峻,双眸中掺着强烈的厌恶,他望着那个死去的白衣人,淡淡解释道:“死的那个是风津猎人。不,准确地说,只能算风津猎人的候选,现在,他出局了。”
“风津猎人……”吉尔伽美什咀嚼了一下这个称呼,在风津道住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这是西鲁芙私家护卫军,也是那群无时无刻都簇拥在她身边的那群白袍侍卫的别称。他的神色严峻起来,阿克琉克继续道:“风津猎人常年维持99个的数量,每年都有消耗,每年也都有新鲜血液补充。而冬狩日,就是对他们的最终考核。”
“考核内容就是,躲过为期整整一天的,来自风源高位王爵,或者经验老道的魂术师们的猎杀。活下来的才是猎人,死去的只配当做猎物……”阿克琉克冷笑一声:“这就是‘猎人’一词的由来。猎人者,人恒猎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久久无言,他对这个女人残暴荒唐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阿克琉克看了周围一眼,道:“走吧,现在他们都加入狩猎了,没有人关注我们。我带你离开。”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嶙峋怪石的阴影中,吉尔伽美什快步跟上。
鹿鸣峡谷中雾气浓郁,浓稠的白雾仿若实体,把两人的身影彻底包裹。峡谷内部仿佛一座巨大的天然迷宫,无数支路岔路交错林立,纵横的山道和洞窟把峭壁分割得千疮百孔。风很大,峡谷里一直萦绕着鬼哭般的回声。阿克琉克熟稔地在陡崖间穿行,要不是有他的指引,吉尔伽美什甚至很难发现,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竟然存在路径。
当然,由于吉尔伽美什现今的身体素质,两人赶路的速度无形中被拖慢了许多。在一些地形变化比较大的陡坎,甚至要阿克琉克托他一把才能上去。这对于向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吉尔伽美什来说自然是种屈辱,可或许是因为他被眼前这人折腾过太多次,反而已不觉得有什么了。
峡谷偶尔传来着战斗发生的爆炸声,以及惨叫怒吼的声音。阿克琉克神情冷峻:“即便是不成熟的风津猎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活下来的人会越来越强,狩猎的难度会逐渐加大,甚至会被猎物反噬……”
他叹了口气:“西鲁芙想方设法地削弱我们这些低位王爵的实权。每年,她都会强制风音参加这种狩猎。上代五度王爵就是死在了与风津猎人的搏斗中,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肢解分食了。”
突然,阿克琉克手指作鹰爪状,猛地一把向前伸出!前方的空气中,无声地浮现出一个白衣人的轮廓。他双目凸出,胸口凹陷,已经没了气息。刚刚他一直隐身蹲守此地,打算趁二人不备时出手攻击,却不知自己早就被阿克琉克看穿,反倒被对方杀死。阿克琉克用力甩掉手上的鲜血,目光如同响鞭:“我们得换一条路线了,更多风津猎人很快就会找过来。”
说罢,他瞳孔一紧,一股无形的风瞬间把男人托起,裹着二人迅速地远去。
弥漫着厚重大雾的峡谷逐渐被抛在后面。风声和哀嚎渐渐远离。
吉尔伽美什突然呼出一口气,心情略微激动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对他来说,进入风津道之后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他被敌人废黜魂力,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折磨侮辱,想方设法地逼迫他屈服。不过还好西鲁芙治下的风源并非铁板一块,他终究是在这无间地狱里找到了一线生机……
而现在,这场噩梦终于快要结束了。
一想到即将要离开那个炼狱般的囚牢,他甚至觉得浑身的伤痛都不算什么了。等进入水源境内后,先在边境辗转几圈,甚至可以暂时前往地源甚至火源。只要拖过【蚕舌】等外在封印物的有效期,哪怕只获得一点点魂力,他都有信心解开自己魂路上的其他封印。在那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目光闪动,陷入漫长的沉思。阿克琉克静静凝视着男人,目光中是读不懂的情绪,他突然低声道:“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的思绪被打断,他抬起头,看向阿克琉克。这位曾任他教官,数次折磨于他,却又在危急时给予他帮助,带他一路逃离的风源七度使徒淡淡问道:“离开这里之后,你想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像一把生锈的,不再清亮的刀,勉强能用,却再也做不到斩金切玉,削铁如泥。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阿克琉克的问题,他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抛回去:“你呢,你想做点什么?”
“我?呵,”阿克琉克冷笑一声,道:“我哪有什么想不想的资格,我只是个小喽啰。”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自嘲地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最开始的梦想是当个骑士,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杀敌。”
吉尔伽美什翘了翘唇角,道:“至少你完成了杀敌的部分。”
阿克琉克冷冷地说:“在我当你教官的时候,就很想把你的嘴缝起来。到了,进去吧。”二人停在了一口黑黢黢的溶洞前,阿克琉克道:“从这里出去,就是亚斯蓝的领地。踏进这个隧道,之后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吉尔伽美什微微默然,轻声开口:“保重。”
他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向前走去,阿克琉克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像一尊始终沉默的雕塑。
金发男人的身影逐渐被吞噬在浓郁的黑暗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隧道潮湿阴森,四周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吉尔伽美什随手捻了一点露水,把手指举起,顿时感到有回旋的小小气流吹拂在指腹上,一片清凉。
看来出口快到了,他想。
啪嗒,啪嗒,略显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前方有隐隐的光线传来,视线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的石门。
索迩一把推开门,脸上带着悲恸异常的表情。伊赫洛斯冷冷看了他一眼,像在打量一个小丑。索迩当然不会管他,他仿佛碰瓷一般往西鲁芙脚下飞速一躺,夸张地哀叹道:“陛下,你行行好啊——”
西鲁芙依旧是那身干练的猎装打扮。她束着高高的马尾,穿着小羊皮短夹克,坐在一把兽皮长椅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长筒靴紧紧包裹她的小腿肚,使她看起来异常干练飒爽。她极其头疼地看向索迩:“你又怎么啦?”
她悠悠地说:“不就是杀了个阿克琉克吗?看把你心疼的。”
“我倒不是心疼他。”索迩唉声叹气:“我是心疼我自己,我辛辛苦苦用这个名字积攒的路人缘啊!”
见西鲁芙没反应,索迩苦着脸道:“现在风源境内,谁不知道阿克琉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路不拾遗侠肝义胆?啪,全没了。一代天骄,阿克琉克,就此陨落……”
西鲁芙不禁被逗笑了出来。她宠溺地看着索迩,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小弟弟:“你说你,当初干嘛想不开,捏造一个身份不就行了,非得用他的名字。”
“陛下,一看您就没做过坏事。”索迩挠头道:“捏造假身份,万一露出马脚,那可是会被人查到头上的!但直接抓个现成的替罪羊就不一样了,要抓也是抓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祸水东引。”
“我看你这叫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身为二度王爵,没见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伊赫洛斯冷冷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索迩还待反驳,西鲁芙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她看向索迩:“行了,我逗你的,阿克琉克没死。我就知道你可能得闹。”
“陛下你真好!”索迩顿时喜笑颜开。他骨碌一下爬起来,懒洋洋道:“不过毕竟那家伙犯了错,惹您生气了嘛。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看就斩去他的手脚,关地下室得了。这活您交给我来,包妥。”
西鲁芙挑眉道:“砍了他的手脚,我在风音养一个吃白饭的?我看该把你关地下室,好纠正纠正你这浮躁惫懒的毛病。”
索迩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三人均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门扉被轻轻推开,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吉尔伽美什瞳孔微缩。他手脚冰凉,完全没有想到打开大门后会遇到这样一副场景。
大门的另一侧是超过50个穿着制式外袍的白衣人。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队,齐刷刷地向自己投来了如同死物一般的,冰冷而无机质的目光。
50个猎人候选慢慢涌上前,无声地包围了一步步向后退的金发男人。
“陛下。”西鲁芙面前,阿克琉克低着头,单膝下跪。在他身前,伊赫洛斯的表情略有诧异,而索迩则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阿克琉克丝毫没有理会二人隐晦的嘲讽,他低沉而谦卑地开口:“您交代的驯化吉尔伽美什的任务已完成,请陛下查验。风音全体王爵,会用行动证明对陛下的忠诚。”
西鲁芙凝视着俯首听命的阿克琉克,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转过头,对身后的伊索二人说:“我们出去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她用力推开了前方那扇合拢的大门。石门轰然打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中央,吉尔伽美什被五花大绑地压在地面上。他的衣袍和金发沾满了污浊的泥灰,那对幽蓝色的双眸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暴戾而仇恨地盯着自己!
而在他身边,一名白袍的风津猎人抬起了脚,慢慢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鹿鸣峡谷尽头的巨大石厅,终于不再空旷寂静。50多名白衣使者,连同早就守候在此的西鲁芙一行人,与吉尔伽美什沉默相对。
“说起来,你不觉得在这场冬狩里,双方的实力失衡也太严重了么?”西鲁芙半蹲在趴在地上的金发男人面前,也没打招呼,而是平淡地介绍起冬狩日的传统来。
而在她身后,伊赫洛斯等人均是低头垂手,背墙而立。就连一向跳脱不羁的索迩,此刻也安静非常,没有插科打诨。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这一幕,很明显,金发的男人已经彻底受制于人了,他此刻的形容异常狼狈,唯有那对眸子依旧清亮狠绝,仿佛永远不会屈服!
“三到四个高位王爵,无数身经百战的宫廷魂术师,去猎杀一群受训不过几年的猎人候选。场地是范围受限的鹿鸣峡谷,时间是整整一天……怎么看,结果都是这群预备役们被屠戮殆尽,无人生还。”西鲁芙淡淡道:“可是每年都会有相当多的人存活。甚至有时候,他们还能反客为主,杀死好几个参与狩猎的魂术师。你真的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一句话都不说。西鲁芙也没期待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道:“因为风津猎人们拥有一种神奇的,叫做【经验共享】的能力。经过长达十数年的培养后,他们已融合为同一个生命,共享同一个意识。
“换句话说,当一个风津猎人被杀死后,他死亡瞬间看到的画面,死亡方式,规避方法,都会立刻被活着的同伴们知晓。剩下的风津猎人们相当于立刻多了一次对敌的经验,也就更容易逃脱下一波的搜捕。
“至于那些反应不太灵敏的,无法吸取经验的候选者,自然很快会被淘汰。也就是说,这场冬狩并非考验他们的战力水平,而只是测试他们有没有成为风津猎人的资质罢了……踩着同伴的尸体活下去,这是他们唯一渡过‘冬狩之日’的方法。”
说到这里,西鲁芙神情古怪地笑了一下,跳动的火光里,她的表情阴恻恻的,给人一种通体发凉的感觉。她说:“不过每年都举办这么大型的庆典,确实太劳民伤财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打了个响指,身后走出了一名正式风津猎人。西鲁芙道:“我们换一个方式。”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认出了这个风津猎人是谁。正是那个在订婚大典上鞭打过他,当众刮去他的毛发,让他蒙羞的那名白衣侍者!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可有四五名白衣人按住了他的后背与手脚,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人直接扯住他的一团金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掼!一阵头晕目眩中,那名风津猎人蹲在了他的身前,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不,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颤抖起来,他齿关打战,宝蓝色的瞳孔止不住地一阵阵收紧。他几乎完全丧失了风度,破口大骂起来:“滚!别碰我……给我滚!滚开!”
——在他的视线中,那风津猎人已经解开了裤子,露出一根粗长丑陋的性器。他看了那些负责按压吉尔伽美什的白衣人一眼,他们立刻心有灵犀地扯下男人身上的柔软狐裘,珍贵的白色皮草被撕扯得凌乱破碎,片片散落在男人身边。接着,他们仿佛在给虾蟹开背一样,从中间割裂了吉尔伽美什的衣裤,直接露出里面美味丰腴的成熟肉体。
那名风津猎人就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皮底下,慢条斯理地撸动着性器,让它从绵软下垂一点点抬头,赉张,成为一把骇人的凶器。等它差不多完全苏醒的时候,风津猎人看了一圈周围的白衣人,语气文雅轻柔。
他说:“我先来示范一遍。”
接着,他跨坐在吉尔伽美什背上,一根手指毫无怜惜地插入男人身下那个紧窄的、温热的小洞,用力地搅动起来。里面的感觉异常阻滞干涩,他能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括约肌绷得紧紧的,甚至在打颤。很显然,男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遭遇什么,他在紧张。
只是草草捣弄了几下,那根坚硬如铁的性器便已抵上了男人的后穴。下一个瞬间,吉尔伽美什只觉得浑身被生生劈开!臀肉被推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有任何润滑,在一片生疼的窒涩中,那名风津猎人慢慢把肉棒推进了男人的身体,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吉尔伽美什神色灰败,他眸色空洞暗淡,似乎直到现在也无法相信,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下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强暴的事实。那名风津猎人感觉男人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那本就窄小的甬道夹的死死的,几乎让他寸步难行,于是他瞳孔一紧,双瞳变成了淡淡的金色!瞬间,一股常人根本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袭来,狠狠地将那肉刃一捅到底!
仿佛钝器凿穿血肉,传来噗嗤一声闷响,一缕殷红的血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完全被金发拢住,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大家只能看到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指节暴突,竟是在坚硬的冻土上留下了十道深深的挖痕!与此同时,更多沉闷的噗嗤声响起,那名风津猎人握着他的腰,在他背后一下下抽送了起来。粗硬的肉刃强行挤进小穴,抽出时带出一股股鲜血,让这场交媾变得异常血腥。在鲜血的润滑下,那性器在男人后穴里抽插的过程竟也变得顺畅许多,从凝滞阻塞变得流畅丝滑……
突然,风津猎人感到身下的肉体微微一僵,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容。“在这里。”他低语道,然后专心致志地对着那一点进攻起来。男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吉尔伽美什突然抬起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脸庞沾满了碎沙和灰土,那张尊贵俊朗的面孔又脏又狼狈。接着,他喘了一口气,重新把脸埋回地面上。
他的身体被撞得一颤一颤,声音异常微小,咬牙切齿的,简直让人分不清是诅咒还是哀求:“别碰那里……行吗。”
风津猎人没有回答,只是掐着男人腰部的手愈发用力,性器进出的角度也更加刁钻。肉棒一次次地抽离那淡褐色的小穴,带出的血液却稀薄了很多,甚至有些粘稠。那是男人分泌的肠液!尽管他无比抗拒这件事情,可他的身体还是自动帮他调整了状态,让他更方便地被性器进入……
闷闷的肉体撞击声终于停息。吉尔伽美什无力地趴在地面上,那名风津猎人提上裤子,从男人背后站起。他没有看下体一片凄惨的吉尔伽美什,而是把平静的目光对准了他的同僚们。“该你们了。”他轻声开口。
“你们已经同步了他的身体信息。没有在5秒内找到他敏感点的人,视为不合格。现在开始吧。”
这是一场仿佛没有尽头的酷刑。
第一个测试者很快结束了,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白衣人覆在了他的身上,他们露出肮脏的性器,熟练地进入他的身体,找到那娇嫩脆弱的腺体狠狠冲刺。生理性的酥麻感沿着脊椎冲击他的大脑,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他眼眶通红,想呻吟,想辱骂,想大吼,可最后的理智让他死撑着把它们通通吞回肚里。
即便他正被人轮流奸污,身体变成了肮脏不堪的肉壶,他依旧固执地想保留一点点尊严。
白衣人们的速度各不相同。有些人迅速找到他的那一点,狠狠戳刺几下,感受到他身体一僵便立刻退出。还有些人则喜欢多待一会,非把他插的泪眼朦胧难以忍受,才抽出换下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的白衣人则直接射在了他里面。吉尔伽美什只感觉自己的后穴黏黏糊糊的,稍微用力便有牛奶似的白浊顺着后庭流出,屁股上传来皱巴巴的感觉,大概是干涸的精斑。还有人尿在了他里面。
当他感觉到一股格外温热的水柱冲洗着他的肠壁的时候,内部的伤处瞬间传来磨砂似的痛楚。大脑已是完全麻木了,理智告诉他,自己正在被当成一只溺器来使用,接下来尿在他身体里的人可能会更多。可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再向后看去……
白气混合着强烈的腥臊腾起,在余光中,他看到西鲁芙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掩着鼻子道:“这个直接杀了。”
身后那人立刻没了声响,可那粗长的阴茎还插在他体内,兀自滋滋地冒着尿液和精水。
并非所有猎人候选都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有部分白衣人的反应慢了半拍,寻找他敏感点的时间超过了5秒,很快被割断喉咙就地处决。还有些白衣人掌控身体的能力差了点,没法控制自己立刻勃起,也被当做残次品销毁处理。
噗嗤噗嗤沉闷的声响从未停歇。不止来自于他的身体内部,也来自他的身边,后背,甚至头顶!鲜血肆意喷洒,一个个无头的白衣人纷纷倒下,抽搐着不再动弹。温热的血浆洒满了他赤裸的后背,甚至让人忽略了他下体的斑斑污痕,他后臀那只金红色的凤凰纹身更是邪魅艳丽,仿佛浴血腾飞。
男人明亮的金色长发同样被浸泡在血浆里,一半纯净一半妖邪,让他看起来像个蛊人的哑巴艳鬼。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白衣人结束了。此时的白衣人只剩一开始的三分之一不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无头的尸体。尸海的中央趴着一个气息奄奄的男人,他的穴口已经被蹂躏成了一条竖长的肉缝,这是后穴被彻底开发肏熟才有的标志。此刻就算没有外力侵入,它也翕张着无法合拢了,各色粘浊在他的臀缝糊满了一片。
还活着的白衣人则在他的身边站成一个圆,仿佛一圈白色的烛台。这些人通过了最后的考核,成为了崭新的“风津猎人”。
吉尔伽美什虚弱地抬起眼皮,风津猎人们沉默地分开一条路,一道瘦削的身影走了出来。吉尔伽美什用憎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眼神恨不得要把对方活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也止步于此了,现在的他浑身仿佛碎裂,甚至连移动一下手指都难。
“我还以为,你已习惯了背叛。”对方单膝蹲下,语气是一贯的冷冽。阿克琉克垂眸凝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惨状,脸色毫无波动。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盯着阿克琉克的脸,勉强用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字。
阿克琉克淡淡反问:“连你都听说过我们要谋反,你觉得,西鲁芙真的会对此一无所知么?”
他的神色异常淡漠:“吉尔伽美什,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只是个命如草芥的七度使徒,以后最多也只能变成一个七度王爵而已。风音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鼠辈,对于一群老鼠来说,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阿克琉克突然冷笑一声:“而且,人也不见得比老鼠高贵多少。”
说罢,在吉尔伽美什目眦欲裂的眼神里,阿克琉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握住阴茎,草草撸动了几下,勉强将它唤醒,那丑陋的肉棒像一把上弯的刀。然后,在新任风津猎人们无声的注视下,他走到男人松垮又残破的背后,把它放了进去。
此时此刻,峡谷的另一面。
西鲁芙顺着长长的石阶,一路向上攀登。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两面紧闭的灰色大门前独自站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面大门仿佛是用整座山壁雕刻而成,尺度极其恢宏巨大,不似给人类使用。这是风源的“预言之源”。与水源心脏迂回幽暗的地下王宫不同,它建立在高高的山顶。
西鲁芙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石门突然发出一声嗡鸣,接着,一阵幽蓝色的光芒如潮水般席卷而出,把她的身影吞没。
如果吉尔伽美什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个场景万分熟悉。在水源,每次白银祭司现身时,都会采取类似的方式。只是在这里,白银祭司不仅没有主动显形,反而把西鲁芙“邀请”了进去!
西鲁芙睁开眼睛,一个宛如水晶宫殿般的神秘房间映入眼帘。四壁,穹顶,地面,都是晶莹剔透的银蓝色水晶,把她的身影折射成无数旋转破碎的镜像。她在这如梦似幻的水晶大厅中缓步而行,仿佛置身于异域天河。
“你来了。”飘渺的叹息声响起,西鲁芙停下脚步。在她面前的墙壁中,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子沉睡其中。他的身上穿着由羽毛编织的华服,双目紧闭,双手抱胸,仿佛悲悯苍生的神明。可他不是神,因为他只有两只手。
——白银祭司是拥有四只手臂的。这说明,这名男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可究竟是谁,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鸠占鹊巢,以一介人类之身在白银祭司的水晶中长眠?
西鲁芙拉起裙摆,向眼前的金发男子致意。她的声音清越动听:“帕德尔,我是来取走那颗黄金瞳孔的。”
“谨遵您的意志。”风源的一度使徒,同时也是天之使徒帕德尔的额头中心,突然诡异地裂开一抹猩红的血线。无数灰烬般的血液以一种反常的形态燃烧,一颗金黄色的瞳仁缓缓浮现。没有睫毛,没有眼眶,就是单纯的一颗瞳孔,它散发出极端邪祟的气息,落到西鲁芙掌心时甚至还在微微转动!
西鲁芙没什么波澜地把它收起,仿佛那不是所有魂术师的至高圣物,而只是一件普通的首饰似的。水晶中,帕德尔的面色莫名红润了一些,声音也不再那般虚浮,仿佛从一个冰冷的神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问道:“西鲁芙陛下,请问王爵他还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铂伊司?他好得很,他可太好了。”西鲁芙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帕德尔沉默了一下,显然也知道两人近年势如水火的关系,明智地不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讨论。他轻声说:“陛下,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就算加上预言之源的水晶,也无法封印黄金瞳孔太久。届时,还是要把它转移回王爵体内的,只有他才具备‘容器’的资质。”
“我知道了。”西鲁芙点点头,把目光投往地面。三尾灵活的黑色小鱼在水晶下盘旋游动,拖曳着如烟似雾的尾巴,仿佛最常见不过的热带观赏金鱼。
这同样是违反常理的景象。这里明明是神圣的预言之源,至高无上的白银祭司的居所,怎么可能有人在此养金鱼?更何况,别说供鱼类生存的饲料和氧气了,这里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
“尊敬的白银祭司,我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西鲁芙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甜,她目光慈和地看向那三尾黑鱼,语气愈发温柔:“吉尔伽美什,到底是不是?”
水晶室发出嗡嗡的清吟,三尾小黑鱼盘旋游动得更加急促,然而没有任何答复传来。
西鲁芙的瞳孔发白,她又重复了一遍:“他是不是?”
“他不是。”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后,一道苍老古朴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响起,仿佛一声悠长的叹息。
西鲁芙沉默着,她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
“不过,或许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让他是。”纯净的水晶之下,已失去人类之躯,不得不用黑色黏液本体现形的白银祭司,正蠕动着改变自身的形态。那类似人类声带的结构消失,黑色的烟雾扭曲挣扎,再次变回了三尾灵活的小黑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蓦然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在他面前,阿克琉克正满脸古怪地望着他,皱眉道:“你发什么愣呢?”
“……抱歉。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吉尔伽美什揉了揉眉心,迟疑地开口。在他面前是一面陡峭的山壁,光滑的石面上寸草不生。石壁正中,则是一口黑黢黢的溶洞,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是了,他正在鹿鸣峡谷的尽头,只差一步就可以逃出风源。
“出了这个隧道就是亚斯蓝的领土,接下来的路我就不陪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阿克琉克揉了揉眉心,那双眸子依旧死气沉沉的。撂下这句话后,他也不多停留,双手插在兜里转身离开。几乎是下意识地,吉尔伽美什叫住了他:“阿克琉克。”
阿克琉克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吉尔伽美什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可又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保重。”
阿克琉克不耐烦地把头转了回去:“客套就不必了。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增加一秒,我暴露的风险就增大一分。”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扯了扯嘴角:“你,一路顺风。”
他的身影消失在峡谷茫茫的大雾里。吉尔伽美什仰头凝视了那口隧道一会,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隧道格外阴冷幽寂,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插在穴顶和侧壁,滴答滴答的水珠沿着怪石扑簌簌滴下,来自外界的光线一点点消失。一片昏暗中,只有男人自身传来的清晰足声,在不大的洞穴里荡出一圈圈回音。
不知走了多久,男人见到了两扇微阖的灰色石门,缝隙中射出白色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他的心里没来由地窜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和紧张,仿佛那扇门的背后封印着某种极其不好的事物,一旦打开,便会堕入无尽深渊……这股预感如此强烈,让他几乎掉头离去。可吉尔伽美什还是强自稳住心神,他谨慎把身体藏在门后,用肩部的力量把门缝推得大了些。
更多的白色光芒涌入,空气中翻滚着无数微小的纤尘。什么都没发生。
吉尔伽美什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他等待了一会,确认一切正常后用力把门推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苍青色的天空,高耸的针叶林和柔软的枯草。阳光并不强烈,天空阴沉沉的,呼啸的北风卷起草屑和枯叶,仓促而密集地在低空打转。
吉尔伽美什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这副萧条凄凉的场景,仿佛不敢置信一般霎了霎眼睛。随后,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扩大!
——他终于逃出来了!在经历了长达数月的折磨后,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噩梦般的地牢,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重新站在亚斯蓝的土地上!
他尽情地呼吸着北之森微冷的空气,感受着无拘无束的风和日光。那一瞬间,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谁,想要做什么,将要去哪里;一股微微酸楚的感动浮起,在他的心头浅浅萦绕,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自己是活着的。
在沉默了大约十几秒后,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是的,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接下来的行程更要加倍小心。他虽然没有魂力,但好在敌人同样也难以追踪,一路隐姓埋名、时不时变更路线,应该能拖到自己身上封印松动……他沉吟着,没有选择前方笔直平坦的大道,而是选择了一条泥泞曲折的小路走了上去。
他走的不快,这大概是猎人或者采药者专用的小道,一路树枝纷乱灌木丛杂。他身无魂力,又在风津道中饱受折磨,光是在复杂的丛林里破开一条道就花费了不少力气。等他终于从树林的另一端穿行而出时,他那头金发上已经沾了不少枯叶碎末,那袭华贵柔软的白狐裘也变得脏兮兮的,一片片粘连在一起,很难看出原来的样子。
道路逐渐变得宽敞,一个边境城镇近在眼前。
此时正是晌午,并非驿邮送货的时间,因此城外的大路也毫无人烟,显得格外僻静。男人缓慢地行走在宽阔的土路上,考虑是现在入城还是等晚间时分。突然,一阵叮铃铃的车铃摇晃声从身后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身后停了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那两匹马儿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却并非魂兽,只是普通的骏马。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让开了两步,不想与这种民间势力起冲突;不料这辆马车似乎就是冲他来的,车帘掀开,一道粗嘎的声音传来:“喂!站住,做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对上了一张满脸横肉的凶恶面孔。那名男子留着络腮胡,长相极其粗鄙恶俗,正目露精光地看着自己。吉尔伽美什友善地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说:“我的家族是做商贸生意的,不料这次遭了劫匪,只我一个人逃了回来,还在发愁怎么向家里长辈交代呢。”
他的语气沮丧郁闷,却听不出多少心疼担忧来,像极了一个玩票性质的富家公子哥。那络腮胡男子愣了一下,显然被他唬住了,迟疑地道:“我的主人在这一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吉尔伽美什带着微笑,不动声色地问:“请问你的主人是?”
“约瑟芬塔城的鲁修特大人。他可是当地最有权势的大人物。”
吉尔伽美什看着脸上露出洋洋得色的络腮胡男子,继续微笑安抚对方道:“等我回家后,一定择日登门拜访鲁修特大人。”
那络腮胡男子还待答话,车厢内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既然是同道朋友,与其择日拜访,何不上车一叙?而且我们正巧同路,方便送你一程。”
吉尔伽美什不欲横生枝节,婉拒道:“好意就心领了,我家族里的人已经得到消息派人来接我,若是错过就不好了……”
他的话被络腮胡男子粗鲁地打断:“主人,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他怒视吉尔伽美什:“这一带都是无人区,哪有什么边境贸易往来的商队?而且我们在这片地方住了快十年了!根本没见过任何强盗!”
吉尔伽美什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心中却已烦躁起来。以他在水源的地位名声,焉有和一两只小鱼小虾磨嘴皮子的道理?可他心知绝不能引起骚动,不然此前一路隐匿行踪就白费了……他心如电转,语气微愠:“我是风源人,第一次来水源做生意,对当地确实不太了解。可是同样的,我想二位也不太了解风源的情况吧?既然不清楚,那便不要随意揣测,以免结下不必要的仇怨。”
络腮胡男子又一愣。车帘里的男子礼貌问道:“恰好我在风源也有几个朋友。请问阁下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呢?”
吉尔伽美什随口应付道:“勒嘉洛克斯家族,以贩卖茶叶、茶具等为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便简单了。”那名叫鲁修特的马车主人道:“据我所知,这个家族的人都是魂术师。请阁下展示一下魂术吧,我想这对阁下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吉尔伽美什的笑容僵在嘴角,马车车帘挑起,露出一张刻薄的中年男子面庞。鲁修特打量着锦衣貂裘却浑身脏污的男人,继续道:“当然,前提是阁下确实是那个家族的人。不然,我就只能和我的侍卫做出同样的判断,你是哪个偷了主人的衣服私自逃跑的奴仆了。这件狐裘可是价值不菲,可不像你能穿的起的啊!”
还没等男人想好说辞,那络腮胡男子便狞笑一声,手掌冒出淡淡白气向他抓来!一阵结冰的噼啪声中,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缩成针尖。
马车里,吉尔伽美什屈辱地跪在车厢冷硬的地板上,瞳孔止不住地一阵阵收紧!他从未想过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堂堂水源一度王爵,竟会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边境贵族胁迫,甚至还屈膝跪在对方面前!
对于王爵来说,下跪绝不是一个能够轻易使用的姿势,可爵印深处的感觉依然是空虚一片,感受不到任何魂力存在的痕迹。他根本没法证明自己是一个王爵!吉尔伽美什按捺着怒火和杀意道:“你想要什么?权势,地位,财富?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
他的话被强硬地终止在嘴巴里。鲁修特捏住男人的脸颊,反复打量他的脸:“看你的姿色,莫非是以色事人的脔宠?”
络腮胡男子发出一阵怪笑,他说:“主人,我们扒下他这身衣服看看不就好了,反正是偷来的。”他撸起袖子,一阵嗤啦的裂帛声中,男人的狐裘被扯下,里面单薄的中衣则被粗暴地撕成碎片。下一秒,络腮胡男子的双眼瞪得像铜铃:“这纹身……主人,他果然是卖屁股的!”
鲁修特也面露讶异之色,他重重抚摸过男人腰臀上那面巨大的凤凰纹身,顺手捏了捏男人的屁股。“这纹身的涂料可不一般啊,看来你的主人很宠爱你。”说罢,他在那挺翘的肉瓣上甩了一掌,怒道:“如此宠爱你还盗窃主家财物,背叛主人!该打!”
“你……”吉尔伽美什只觉得快要气晕过去,他阴沉着脸,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可知道我是谁?”
“一个奴隶,就别在这装模作样了。”络腮胡男子大大咧咧地把一根粗短黝黑的手指插进他的后庭,大力捅了捅:“你怎么不说你是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啊?”然后,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请主人慢用。”
“嗯。”那衣着庸俗的贵族男子鲁修特微微颔首,撩开衣袍,蹲跨在吉尔伽美什背后。吉尔伽美什瞳孔发白,不停深呼吸,他知道,自己就要遭遇一生中最耻辱的事情了。下一秒,他便感觉后穴中粗暴地闯入了什么东西,那是鲁修特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摇晃的车帘遮住了内部的一切春光。谁能想到,在这辆名不见经传的马车里,亚斯蓝最尊贵强大的一度王爵,竟然被脱光了衣服,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按在地上随意进出呢?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已是一片通红滚烫,他从未蒙受过如此奇耻大辱!那东西极其短小,在男人后穴里抽插的动作却非常用力,像一头小牛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男人忍耐着,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你必会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鲁修特的回应则是挪动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身体,把男人的脑袋推出车厢外。
道路两旁的树木、连绵不断的农田慢慢往前退去,吉尔伽美什悬空俯视着土灰四溅的路面,金发如瀑垂落,甚至扫到了地面上。车轮的辗辗声,身后的啪啪声交相呼应,他被顶得止不住地晃动。如果有行人经过,他们看到的画面便是两匹高头大马拖着的华丽马车里,车厢尾部单单探出一个金色的头颅,一头海浪般的金发有规律地摇晃颤抖!
任何人都可以清晰地判断出男人的处境。他被人拖到车厢里,像游妓一样被车主人肏弄!
鲁修特结束的很快,吉尔伽美什只感觉自己后穴里黏黏糊糊的,他反手一摸,掌心都是恶心的白浊。男人忍住想吐的欲望,沉着脸道:“现在可以让我离……”鲁修特却浑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似的,扬声道:“你也来玩一下吧。”
“是!主人。”那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后面的络腮胡男子顿时喜形于色,喜滋滋地跑到男人身边。吉尔伽美什只觉五雷轰顶,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鲁修特,竟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那络腮胡男子却不给他发愣的时间,他把男人的腿分开得更大,让那残留着白精的穴口更加明显。他伸出一根肮脏粗短的手指,扣了扣男人小小的屁眼,那布满褶皱的花穴顿时不适地一阵收缩。络腮胡嘿然一笑:“比女的还骚!”
说完,他掏出自己又脏又臭的肥大性器,抵在男人的穴口上缓缓磨蹭。那小口被粗肿的龟头严丝合缝地堵住,穴口周围的皮肤微微凹陷,继鲁修特之后,络腮胡男子也把自己的性器推了进去。
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无尽的耻辱和愤怒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几个人!没了车夫的控制后,马儿行走的路线变得随意起来,车厢愈发颠簸。马车几次硌到地面凹凸不平的坑洼或石头,那根插在他身体里的粗大肉棒随之一阵乱顶!突然,男人的身体一僵,只感觉身体里最不能说的那一点传来过电般的酥麻,沿着脊椎一路攀爬上去!
“啊……”男人终于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他的声音仿佛某种信号,让络腮胡男子精神奕奕。他拧着吉尔伽美什的屁股,嘿嘿邪笑起来。突然,他扬鞭一挥,就着骑乘吉尔伽美什的姿势驱马奔腾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啊啊……啊……!”吉尔伽美什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抽搐,他被络腮胡男子的肥大屁股牢牢坐在下面,身体里嵌着对方的肮脏鸡巴,在剧烈颠簸的车辆上疯狂震颤!络腮胡男子根本不需要自己抽送,抖动的车辆便自动将男人的花心一下下送到他的柱头下面!那微凸的硬肉从各个角度被全方位地开凿,敏感处传来的酸麻刺激让他难受得恨不得赤身裸体地跳出马车!吉尔伽美什双眼一片朦胧,含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他大幅度地摇着头,那头金发在车厢外甩来甩去:“别、别顶了!不要,不要了……”
最后,男人几乎已经微微哽咽起来:“要被插坏了……”
他的动静终于吸引来几个过路的农民。人们脸上都是好奇而兴奋的表情,有人掐了一把他的脸。还有人胆大包天地撩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吃吃笑着离开。没有人知道这个身陷囹圄的男人有着多么高贵的身份,他曾是是亚斯蓝最尊贵的一度王爵。或者说,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乎。
马车缓缓停下,男人始终把头垂在车外,已是安静如死人。他的眼眶通红一片,可仍固执地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他被风津猎人们围攻,被几十个人按在地上一个个进入已是极其耻辱绝望的经历。可好歹那些猎人们是魂术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最起码也算魂术界内部高层争斗的秘密!可这次算什么?在逃出生天后,他反而被两个粗鄙丑陋的路人拖到马车里轮奸,被一群无知恶俗的乡民围观!这到底算什么!?
难道他就这么低贱,是个人都能分一杯羹吗?!
——那一刻,吉尔伽美什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发出一股源自骨髓的寒意。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记忆中的违和感,那种有哪里不对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等等,自己被风津猎人轮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脑深处笼罩的那层雾气似乎散去了点,可依旧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猛地回过头,惊愕地发现远处的城镇和农田都消失了!四周的景物仿佛泼墨般飞速地消退……而在他身后,鲁修特和络腮胡微笑地看着他,双眼中发射出猩红诡异的光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前的大厅珠光辉映,极尽奢华。那股仿佛遗忘了什么的感觉再度浮现,吉尔伽美什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谁的婚礼?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金线编织的长袍轻奢华美,整体呈优雅简洁的竖向排列,把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修长。肩上披着金色革质披风,让他的肩背看起来极其挺拔。胸前则是长条的银线刺绣对襟,内部是暗扣设计,仿佛随时都会敞开似的。腰部则束着一条铜质腰带,把对开的长袍固定束拢,在外观上起到收腰固定的作用。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这是他自己的婚礼。他进入风津道后,与风后签订了同盟协议。为了彻底拴住他,西鲁芙当机立断地选择与他成亲。
而他支付的代价,则是那头刚刚抓获不久的神级魂兽【宽恕】。
“婚礼都快开始了,您怎么还在这里啊?真是的,风后陛下也没到,这下赶不上化妆了……”几个侍女急匆匆地跑来,嘴里不停嘟囔抱怨着。吉尔伽美什歉意地对她们点了点头:“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有点走神了。”
他来不及思考大脑中的违和感,便被侍女们手忙脚乱地推到化妆间里。他刚刚坐定,西鲁芙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水儿的风津猎人。她看都没看吉尔伽美什一眼,神色严肃冷峻地说:“今年的农务赋税减少两成,给饥荒最严重的东部三郡额外再拨40万金币的赈款。至于国库的亏空,就拿水利司那几个搞买办的家伙开刀,这些年他们偷偷侵吞的款子差不多也该这个数了。啧,平时胃口大一点,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还这么不懂事,我让他们把咽下去的全都乖乖吐出来!”
风津猎人躬身道:“陛下,水利司的几位官员是长老院海尔大人的亲属,您看要查到什么程度?”
西鲁芙抬手摘下耳环,冷笑一声,道:“做到什么程度就查到什么程度。据我所知,海尔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欺压乡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记得把罪行罗列清楚,务必能够服人。”
她招招手,几名噤若寒蝉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解下她的发辫,迅速地梳理编织成符合风源婚礼习俗的高髻。一根根珠串簪子流水似的往她头上插去,西鲁芙瞥了一眼镜子,点点头,继续道:“这件事你亲自去办。风津猎人不会受到任何势力的胁迫或收买,我放心。记住,该杀就杀,一定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
她吸了口气,补充道:“至于海尔大人那边,回头给他的家族多丢几个闲差做补偿好了。就算那老东西再不满,他背后可还有一群指着他吃饭的人呢!呵呵,他们甚至还会觉得我杀得好……海尔大人的牢骚,只怕要发回自己肚子里了。”
直到这时,她才有余裕和吉尔伽美什打招呼。她露出礼貌优雅的微笑,对目瞪口呆的男人点了点头,甜甜地说:“抱歉,我实在比较忙,让您久等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眉梢一动,对于这个女人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他竟没有产生任何陌生感。他甚至隐隐觉得她应该还要更狠辣一点……他礼貌地摇摇头,脸上挂着温煦的微笑:“陛下忧国忧民,秉公执法,实在让人佩服。”
“秉公执法?哈,那倒也没有。”西鲁芙勾唇一笑,懒散道:“吉尔伽美什,你没治理过国家,所以你不知道民众其实是很蠢的。当他们对自己的处境不满时,总会习惯于找一个笼统的假想敌,然后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他。前几年归咎于官僚贪腐,这几年是资本家和大商人;可深究下去,却没几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他们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被剥削的都弄不清楚。”
她优雅地抬起手臂,让侍女们在她的指甲上涂抹闪亮的水晶粉末,继续道:“不过嘛,既然人们乐于看到宵小伏诛的戏码,那我们就演给他们看咯。我们管得省心,大家看得开心,何乐而不为呢?这并不叫公平,但这叫众望所归。”
吉尔伽美什刚要接话,西鲁芙便已提议道:“您以后也少不了处理这类俗事的。我建议您可以先独自接触一下外面的达官显贵,这可以为您积攒一定的经验和名声。正巧,我还要再准备一会儿。”
于是吉尔伽美什便被这有理有据的逐客令赶出了化妆间。他望着眼前攒动的人头,不住苦笑;好在他并非不擅社交之人,在这种大型聚会中更是如鱼得水。他见多识广,态度谦和,丝毫没有一度王爵高高在上的架子,不一会儿身边就聚集了一圈想要结交的名流。
围绕在吉尔伽美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他获得了出奇一致的赞美和肯定。突然,男人的面色突然古怪地变了变。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他很确定那并非无意中的肢体接触,绝对是对方故意而为。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揩他的油?
他不动声色地往背后投去一瞥。身后是熙熙攘攘的喧闹人群,张袂成阴,衣香鬓影,他根本无从分辨是谁动的手……也许是哪个上了年纪的贵族夫人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吉尔伽美什先生!”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格外热情的呐喊:“您经历过的战斗就像风源的山一样多,可您居然还如此完美强壮!这太了不起了!您的天赋真的不是传说中的永生吗?”
吉尔伽美什定睛望去,发现那是一个精神奕奕的年轻贵族,正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对方朝气蓬勃的样子让他突然想起了银尘他们,遂笑答道:“我的天赋并不是永生,永生天赋属于水源的另外一位王爵。我只是恢复速度比其他人快了那么一点而已。”
“这太厉害了!求您给我们看看吧!”不料,那年轻贵族得寸进尺,愈发兴奋地提出了一个新的,并且非常缺乏分寸的要求。吉尔伽美什微微蹙眉,还没等他答话,就另有他人连声附和道:“刚巧,我们的地方风俗里就有成年男子赤膊展示肌肉的习惯,意味着刚猛无铸,意志如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这些人的态度太过热情,而他此番本就以拓展人脉为目的,也不好严词拒绝。他委婉地说:“风水两国的习俗有些差异……”话音未落便被一个老者笑呵呵地打断:“入乡随俗嘛!这是大喜的好事。而且您马上就是咱们风源的人了,您该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陛下的老拥趸吧?”
“是啊是啊,这是喜事啊。”“脱几件衣服又不会怎么样。”“这可是我们的传统,您多少也配合点啊!”“大家都等着呢……”瞬间,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无一例外都是怂恿男人脱掉外袍的,庄严肃穆的礼堂几乎变成了乌烟瘴气的菜场。吉尔伽美什只觉得头大如斗,脸上礼貌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最终,他抱着客随主便的想法,退让道:“好吧,就脱一件。”
男人抬起手,抽掉了那只扣在腰上的铜制皮带。对襟式的外袍没了束缚,虚虚地合拢在一起,让人特别想扒开。接着,他一粒粒解开了外袍内侧的暗扣,露出了小麦色的鼓胀胸膛。
围绕他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的欢呼。有两三只手拽住他的袍子,狠狠往下拉扯,还有人趁乱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吉尔伽美什的笑容已经彻底僵了,但身边都是对他的溢美之词:“好样的!”“这才是咱们响当当的驸马!”“您身材真好!”“吉尔伽美什大人这么给面子,咱们可得一起敬他一杯……”
“谢谢诸位,我……”吉尔伽美什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可人们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集体性的狂热,七八只手伸出去挽留他。嗤啦一声,男人的袍子被彻底扯下来,露出精赤的上半身。吉尔伽美什略呆滞地看着那件袍子,它被兴奋的人们竞相哄抢,很快被扯成了碎片,消失在滚滚人潮里。
抢到某片袍子尸体的人发出一阵激动的喊叫:“我抢到了!这是他穿过的衣服!”更多没抢到的人发出一阵嘘声,把幽怨的目光投向被团团包围的男人。无数只手伸过来,试图摸一摸他的身体,声势浩大堪比丧尸围城!吉尔伽美什的瞳孔瞬间变成金色,怒喝道:“够了!”
围观的人群静默了一瞬,随即发出了一阵更热烈的笑闹。“您真是吓死我们了!哈哈哈哈…”“您这玩笑开的,哈哈,绝了!”“是啊是啊,大伙儿还以为您真发火了。”“前面那个,你是在看不起谁呢?吉尔伽美什大人胸怀若谷,怎么可能和你较真?……”
人群的中心,吉尔伽美什脸色苍白。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口中泛起的巨大恐惧几乎要将他吞没。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他并未开玩笑,他本拟掀起一阵风把这群人都吹走,可是——
——他的魂力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狂热的人群便一拥而上,彻底把男人的身影淹没。无数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捏,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个人人都可以亵玩的玩具,简直毫无尊严可言!可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万万无法对抗这数百名乌合之众。他开始使用肉体本身的力量挣扎,对抗,然而这更激起了人们的争斗欲,他们齐心协力地把吉尔伽美什高高举起,一个个用手托着他,直接在大堂里进行了一场游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泱泱的人群上方,横着一具健壮的男人躯体,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涌出大厅!
“驸马!驸马!驸马!”大堂中,走廊里,宫殿外,逐渐响起了整齐的口号声。一开始还只是好事者的呼喊,随后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汇成了浩大的声浪!“驸马!哦哦哦……”
“放我下来!放开我……”震天的欢呼声中,夹杂着微不足道的咒骂。男人涨红了脸,几次欲翻身而下,都被热情的人群托了回去。他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了,浑身一丝不挂,赤身露体地被举在人海上方游街示众!混乱中,有人扯他的头发,有人摸他的私处,他的屁股上青青紫紫多了好几个指印,就连双乳和睾丸都被人重重掐了几把!他疼得蜷起身体,可人们却以为他是害羞,强硬地拉开他的手脚,让他整个人呈大字型斜躺着继续游行,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脯和下体……
吉尔伽美什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身边每一个人都在开怀大笑,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中,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他没有生气,不然岂有让我们近身的道理?”人们说着,然后走到他身边拔几根头发留作纪念,男人的头发被薅光后,纪念品变成了他下腹同样旺盛卷曲的金色毛发。这次更糟,人们在拔他阴毛的同时,往往喜欢再重重拧一把他尺寸傲人的阴茎,丝毫不管男人脸上浮现的痛苦和屈辱……
在这样的虐待下,那脆弱娇嫩的肉棒很快变得红肿,可怜兮兮地瑟缩成一团。他的躯干也青青紫紫,布满各种奇形怪状的伤痕:弯月型的是指甲用力掐的痕迹,细小的孔洞是牙签的刺痕,凹凸不平的是齿痕。除了伤口,还有脏污,鞋印、油腻的手印、蔬果的汁液、唾液,甚至精液……他很快就变得脏污不堪,变成了最污臭、最狼狈的一个神明!
而此时的他甚至还在被高高抬举在空中,甚至一下下地被抛起,接受无数欢宴来宾的顶礼膜拜……
可当他重重摔落到地面的时候,似乎又不再有人在乎他了。他满身疮痍,动弹不得地侧躺在地上,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围绕他的人群早已散开,人们似乎转瞬就将他忘记。人们只是在宣泄,只是在纵情地狂欢和尖叫,快乐的嘶吼声布满了礼堂,于是这次他面对的是无数只脚!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穿着高跟靴子的,穿着木屐的,赤足的……数不清的脚落在他身上,手上,脸上,没有恶意,就是要活活地将他踩成肉泥……
人们手牵手,和乐融融地跳起舞来,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猩红色,发射出诡异的光。
男人眼神死寂,他安静而绝望地躺在地上,仿佛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嘴唇皲裂出血,内脏和骨骼更是不知道被摧残成了何等惨状。他的生命正迅速流失,隐隐能听见飘渺虚幻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带着空灵圣洁的神性,仿佛白银祭司的祝祷:
“鲜花,美酒,掌声,荣誉……”
“恭喜您获得了民心所向,您是新的众望所归。所有您想要的,必将唾手可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亮的光线消失了,喧闹的声音消失了,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最后浮现在吉尔伽美什脑海里的,是白银祭司微微张合的嘴唇。他们的面容浸泡在纯净的光芒里,看不清晰,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昆虫,一会儿是丑陋的怪物。而他们的双腿及四只手臂也不停改变着形状,先是金色的翅膀,然后慢慢变成长满刚毛的六只节肢状的虫足……
纯澈空灵的声音如同赞美诗,又仿佛悲叹,循环不停地在他周围响起。恍惚间,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墓穴,身上静静飘洒着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祝福是对他的悼词,愿他前往天国的安宁。
所有想要的……
吉尔伽美什闭了闭眼,露出一个微微苦涩的笑容。
他有些难过地轻声开口:“可是,我想要的已经没有了啊。”
他翻了个身,大字型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行了,别装神弄鬼了。既然已经被我识破,那这个幻境也不再有意义。你不如做件好事,能让我回家看看么?西鲁芙。”
虚空中,那圣洁优雅的“白银祭司”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古怪的娇笑。虚空瞬间破碎,那飘渺的声音一下子有了实质,不怀好意地再次响起:
“那好吧,如你所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绿岛正是春天。
空气清新,阳光明媚,鸟儿嘀鸣着落在枝头,扑簌簌地抖着翅膀。正是红瑚木浆果成熟的季节,漫山遍野沉甸甸的红色果实压垮了树梢,微风不燥,远远传来哗哗的树涛声,丝毫不让人觉得吵闹。
吉尔伽美什从床上坐起。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腰带有些睡松了,露出几寸古铜色的胸膛。他的头发没有梳,那头长长的金色卷发略显毛糙,这是一个闲适的周末,他有一整天可供他自由安排的时间。不管是懒在床上睡一觉,还是出门踏踏青,都是不错的选择。
吉尔伽美什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起床。他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对睡眠有点阴影——在那个梦中,他被奸人蒙蔽,三个使徒死光了,自己也流落风源,成为阶下之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虐待……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他仅仅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浑身发抖。他急需一杯热腾腾的,加了红瑚木果酱的红茶暖暖身子。他穿好衣服,扬声道:“东赫!”
浅黑色头发的青年很快出现在房间门口,躬身道:“吉尔伽美什王爵。”
男人笑道:“天气这么好,把银尘格兰仕他们两个都叫起来吧。好久没有聚过了,大家坐在一起,吃点果酱喝点茶。”
咦,似乎有哪里不对……
东赫冷静地摇了摇头,语调平缓地说:“他们睡得太死,叫不醒了。”
吉尔伽美什愣了愣,无奈地捏了捏山根,宠溺地笑了:“怎么这么能睡,哪有点一度使徒的样子……”他的声音越来越淡,似乎自己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合理;可他的唇角依然残留着一丝笑容,仿佛还想坚持一下那个聚餐的提案。
仿佛只要他不点破,美好平静的生活就还可以继续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您可以把他们叫醒,但我无能为力。”东赫道:“毕竟,这是您的梦境,发生的一切都是您潜意识的映射。”
他理智地指出:“比如说,您在召唤我时竟然没有使用爵印,而是靠嗓子喊的,是在潜意识中害怕得不到回应。看来我的死亡给您造成了一定的创伤。”
吉尔伽美什唇角的笑意终于完全消散了。他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这踏实稳重的性子很好;可有时候,这又很糟……”他走到一张白色的圆桌前坐下,托腮问道:“所以,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呢?”
“您一定听说过亚斯蓝皇室的魂力池。”东赫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静静地平视他。吉尔伽美什没有介意,他只是有些怀念地望着对面青年的脸。作为跟随他最久的使徒,东赫一直是他信赖的助手,在绿岛上扮演类似管家的角色。
他知道,东赫早已死在了特蕾娅手下。可在这场梦里,对方却活了过来,像往常那样严阵以待地等候自己,仿佛随时准备执行自己的命令。
见吉尔伽美什并不答话,东赫便自顾自说了下去:“这是亚斯蓝的皇室成员独有的特性。我们死亡后,魂力并不会逸散,而是会平均分配到每一个活着的家族成员体内,仿佛一个无形的蓄水池。自古以来,白银祭司对这种‘只进不出’的皇血之力,既忌惮又觊觎。直到近代,他们以这种机制为蓝本,发明出了一种全新的魂术体系。”
吉尔伽美什轻声接上了他的话:“王爵使徒体系。王爵死亡,使徒继承,这是经过优化后的,可固定流向的‘魂力池’。第一对王爵和使徒,就是在亚斯蓝诞生的。”
东赫道:“是的。在发明了可控的魂力池后,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渣就异常碍眼了。多年来,白银祭司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削弱皇室魂力池,包括让我们不停与外人通婚等等。他们选我成为您的使徒,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比如说,在你死后,让我成为供养下代一度王爵的养料。这样一来,我的魂力将不会回归皇室,而是流向银尘,或者格兰仕,这个池子就被打破了……王爵,你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我继承爵位。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活下去,不是吗?“
——在现实世界,眼前的青年从未如此咄咄逼问过自己,但吉尔伽美什同样很难昧着良心说,东赫的质疑只是空穴来风。一度王爵三进一的铁则像一道阴影,始终笼罩在安宁繁荣的绿岛之上。他一直在等东赫当面找自己问个清楚,可这个海之使徒永远克制而沉默,把一切情绪都藏在腹中,直到用死亡宣誓了对自己的忠诚。
疑惑的不甘的,想知道的不知道的,从此再也没有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在这场梦里,吉尔伽美什还有解释的机会。
他轻声道:“我从未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产生偏见。在我眼里,你们三个都是一样的,各有各的优点。
“银尘对元素的掌控最为娴熟,格兰仕的速度和力量更强些。可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半大孩子罢了,不该过早地承担这份沉重。至于你,性子谨慎,为人处事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圆滑成熟。所以在我心目中,真正的接班人其实一直是你。
“我原本是打算,哪天我若是不在了,便废除银尘和格兰仕的使徒身份。以他俩的能耐,就算当不了王爵,走在路上也绝对没人敢招惹。至于你,虽然没法继承三倍魂力,但光凭我自己这份魂力,应该也足够了?呵……”
讲到这里,男人哂笑一声,仿佛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狂妄似的。可那份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就消散了,最终留在他双眸里只有寂静。绿岛澄远的蓝天白云静静地漂浮在他的眸中,在这个梦里,也许只有它才是唯一真实的东西。
东赫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放任银尘和格兰仕他们两个整天玩乐,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我,是为了培养我?”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他知道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幻象,真正的东赫已死,一切对白都已失去了意义。就连他的解释,终归也只能说给自己听罢了。
果然,东赫道:“很动人的回答。可是我不打算把命运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善上,我打算自己争取。”
他的双眸也变成了狞厉的猩红色。
吉尔伽美什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东赫神色冷峻地走上来,弯腰横抱起了吉尔伽美什,把他放到了床上。
他轻轻解开吉尔伽美什的衣扣,然后俯身覆了上去。炙热滚烫的东西骤然嵌进身体,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就听到东赫冷定的声音在他耳边询问:“您还想继续见到我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韵律的抽送里,吉尔伽美什再次露出那抹微苦的笑容。他轻声答道:“当然。”
于是东赫从他的身体里抽出,留下了一摊粘稠的白浊。他礼貌地鞠了一躬,轻轻离开了房间。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少年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格兰仕。他一看到自己眼圈就红了,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小跑到自己身边,而是略显局促地停住了脚步。就像一条被虐待过的大狗,直到最后也不肯反咬主人一口,可也绝不会再亲近主人了。
薄而锋利的刀刃,轻轻地在心口划上了第一刀。看不见的地方有血珠涌出,像被挤碎的鲜红浆果。
“王爵,我想知道……”格兰仕的措辞第一次有些生分和尴尬。他小声地说:“真的是你默许漆拉在岛上设置了那些棋子吗?”
“是。”吉尔伽美什平静地点点头,他没有做任何辩解。因为任何解释都已经太迟,也太无力。
“那,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吧?”格兰仕期待地看着他。吉尔伽美什的唇角翘了翘,眼神终于温柔了些:“不是。”
“既然这样,”格兰仕的声音压的更低,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那为什么,在我们为你而战的时候,在我们苦苦支撑的时候,你在自愿被漆拉操呢?”
“是啊,银尘舍命提醒了你。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想让你活。可若是他来不及提醒呢?你是不是会继续心甘情愿地保护漆拉,甚至还舍命帮他抓魂兽?”
“说起来,你是眼睁睁地看着漆拉把魂器转移走的吧?你装作若无其事,等了他半天,你是在等些什么啊?等我们的死讯吗?”
薄刃轻轻割破心脏的触感,心脏贴着刀片跳动,鲜红的果汁慢慢流淌。温柔而缓慢地,一刀,一刀,一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拥挤的心跳,后知后觉的痛苦,被砂纸摩擦的胸腔。
格兰仕猩红色的瞳孔里闪着盈盈的水光,像是盛满了血泪。他撑在吉尔伽美什身上,脸庞紧紧挨着吉尔伽美什的侧脸,哽咽着咒骂道:“婊子。”
肩背剧烈起伏的动作,绝望乏力的喘息,尖锐的刺痛。比肉体更难过的是拉锯般锐痛的心脏,每一下锉入都抽出粘稠的血肉,带走斑驳陆离的珍贵记忆。
——“王爵啊,咱们家这么大,连个洗衣服的人都没有吗?”
——“嗯?你来了不就有了吗?”
“婊子。”格兰仕抖动着射在他体内,冷冷地在他耳边道:“你还想继续见到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让臀缝中满满的白浊流出。他的嗓音依旧镇定自若,完全不像被两个使徒轮番压在床上肏过:“见。”
于是格兰仕扭头便走,东赫再次推门进来。他皱眉看向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的男人,猩红色的瞳孔里满是轻蔑:“你现在可真脏。”
东赫拧着眉毛,探出两根手指插入他溢着白浆的后穴,狠狠搅弄。他说:“有你这样的人当王爵,真是耻辱。”
他抽出手指,放在自己鼻间嗅了嗅,波澜不惊地评价:“不过,当个供人玩乐的男妓还行。”说罢,他干脆利落地翻身上床,再次在吉尔伽美什身上耕耘起来。
“其实我是王室派来的间谍,负责观察你的。”猛烈的撞击间,东赫突然淡淡开口,语气若有所思:“这些年来,王室一直想找机会把格兰仕和银尘杀掉,再逼你退位。这样,一度王爵的权柄就回归王室了。只可惜你把他们俩保护得太好,我一直没找到动手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赫突然卯足了劲朝某一点狠狠钻研起来,男人面上不禁露出几分痛楚之色。青年的眼神越发憎恨,他轻哼一声:“我本来还以为漆拉是站在我这边的,毕竟大家都觉得他是保皇党,可没想到他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他忿忿道:“本来我都和他谈好条件了,我把雾隐湖的水路通道告诉他,让他带人进来,他负责处理银尘格兰仕,保我成为一度王爵……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卖了。啧。”他缓缓在吉尔伽美什体内释放出来:“这下可好,一度王爵谁都当不了咯。”
他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吉尔伽美什的耳垂,猩红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残忍满足的光:“即便是这样,你依旧还想再见到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的面容一派平静,似乎东赫的话没有在他心里掀起半分波澜。他疲惫地笑了笑,声音依旧很温柔:“想啊。”
“你是怎么有脸的啊?”格兰仕皱起眉头,虎口成钳捏着他的嘴巴:“天之使徒捧上天,地之使徒踩下地。你知道每次你拉偏架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疯狂在吉尔伽美什体内律动起来,让浓稠的白浆喷满肠道。格兰仕哈哈大笑,猩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癫狂的光:“我在想,要不是你是一度王爵,谁会觍着脸陪着笑,给你当一条逗乐用的狗啊!”他俯下身,冷酷地问吉尔伽美什:“即便如此,你也还想再见到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闭上眼睛,轻轻偏过头:“嗯。”
于是格兰仕和东赫反复在这个房间中出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见到了各种不同的东赫和格兰仕,仿佛体验过一段段不同的人生。
有的时候,东赫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伪君子,对他的尊重敬畏只是逢场作戏,心里一直觉得他假仁假义,虚伪自私。
有的时候,格兰仕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强奸犯,刚好借被他收为使徒的机会把自己洗白,继续横行无忌逍遥快活。
有的时候,格兰仕一直借着一度使徒的名号狐假虎威,大肆敛财,背着自己组织了一群招摇撞骗的打手,挨家挨户上门收人头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时候,东赫一直暗中计划着脱离绿岛。他让自己的存在感不断降低,实际上早就找到了解除使徒身份的方法,他从未把他们当成家人……
他身上的腥臭白浊越积越多。闪闪发光的珍贵记忆,被切割得越来越零散稀薄。
日暮西垂,天光散尽,绿岛被无星无月的黑夜笼罩。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微弱的光线凝成了一行简单的文字,清冷孤单地倒映在男人莹润的双眸中。
“你还想继续再见到他们吗。”
他沉默着凝视着那行冰冷的文字,只有这时,他的眼神才会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然后,他幅度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不知第几次被格兰仕东赫二人上完后,吉尔伽美什转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四下寻觅着什么。“银尘呢?”他疑惑地开口:“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银发少年应声出现在身边。银尘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开口:“您明明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扭曲了吧。那您还敢把我召唤出来,是想被我……嗯,那个吗?”
吉尔伽美什笑了,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他的声音轻快而愉悦:“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见见你啊。”
“梦是潜意识的映射。既然您没有梦到我,就说明,您根本想象不出我做这种事的样子。”银发少年表情恬静,他坐到赤身裸体的吉尔伽美什身边,抱着膝盖轻声说。
“确实想象不出来。”吉尔伽美什顺着银尘的话思考了一下,发现的确想象不出对方对自己出言不逊、辱骂染指的场景。他笑了笑,随手比划了一下:“除非是你刚上岛那会儿,只有这么一丁点大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尘轻声嘀咕道:“那个时候我也没可能骂您吧,我还要不要命了……”吉尔伽美什忍俊不禁,道:“是么?我倒一直觉得你胆子大得很,连幽冥都敢招惹。”
——他说的是银尘成为使徒有一段时间后的事。那时银尘总算和他们亲近了一点,可依旧有些认生。
某次几人前往格兰尔特,银尘不巧撞上了同样新任二度王爵的幽冥。对方见银尘落单便起了歹意。等吉尔伽美什赶到的时候,银尘正被幽冥态度轻佻地压在墙角,浑身的毛都奓了起来。
见到吉尔伽美什出现,少年那对漂亮的水蓝色眸子转了转,随即镇定而辛辣地嘲讽了幽冥几句,果然激得幽冥凶相毕露,眼看就要动手。直到这时,吉尔伽美什才配合地走上前,态度友善地拍了拍幽冥的肩,满意地在那张不耐烦回头的脸上欣赏了一回大白日见鬼的惊吓表情。
回去的路上,吉尔伽美什问银尘刚刚吓到了吗?银尘摇摇头。而吉尔伽美什则挑了挑眉:那我们再讹他一次?然后,他便看着这只银色小猫的脸一点一点熟成了红苹果,而他则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银尘的脑袋。
这次他的小猫没有躲。
梦境中,银尘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说的是哪件事,脸变红了。吉尔伽美什温柔地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轻声说:“我感受到了你发给我的讯号,那时我非常着急,很想赶回你们身边。”
“可是我晚了一步,对不起。”
银尘的神情带了一丝寂寞,他轻声安慰吉尔伽美什:“没关系,其实我们已足够幸运。”
银尘看向吉尔伽美什,那双漂亮的水蓝色眸子突然明亮起来,唇角也微微上扬:“我们三人的关系一直很好。东赫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我们的哥哥,很多次我和格兰仕遇险,都是他急匆匆地前来救援。如果他真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在旁边看着我们作死就好了,可是他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格兰仕确实经常打架。虽然您一直帮我的忙,但我知道……嗯,我其实是不如他的。我只是对四象极限天赋的掌控力比他强而已,但是想继承一度王爵的话,元素驾驭只是一方面吧?体力啊、耐力啊还有临场反应力这些,他都比我厉害多了。我觉得他才应该成为一度王爵……不过您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我这么夸过他……
“而且,他是很有担当的一个男子汉,最后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了那样……在您离去的时间里,我们一直互帮互助,守护着这个家,并坚信您会归来。”
银尘对他伸出手,他下意识地接过,顺着那股力道坐了起来。吉尔伽美什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银尘,看着对方那双大大的清澈蓝眸里含满晶莹的泪水。他渴求而哀恸地望着自己,嘴角有一缕殷红的鲜血淌下:“所以,请您不要……”
银尘嘴角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甚至夹杂了许多黑色的内脏碎片,就这样流过下颌,染红衣襟,沾满了他紧紧抓着吉尔伽美什的手。少年突然低下头,发出一声抽噎,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句话传达给面前的男人:“不要难过,不要绝望……不要死……”
吉尔伽美什的面容突然变得无比哀伤,在他对面,银尘剧烈的颤抖停止了。银发少年安静地跪坐在地上,无力垂着的头重新抬起,他微微弯眸,那双水蓝色的瞳仁已变得如同红宝石般瑰丽。
银尘对着他歪了歪头,轻轻一笑:“不过现在,您该醒来了。因为……”
“……因为我们确实都已经死光了嘛。”
说罢,银尘的头颅滚落一圈,就这样摔落到了地上。腔子中喷涌而出的碧血把草地染成一片赤潮!
吉尔伽美什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模一样的泼天血色,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赤色狂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躺在一座倾斜的石台上,沉默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浑身穿着紧紧的束缚衣,整个人仿佛一只僵硬的木乃伊。白色的纱布把他的胸膛一圈圈勒得很紧,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下半身也缠着同样的纱布,厚厚地包住他的胯部和大腿。
只有风后一人,她没有带任何侍卫。
西鲁芙平静地开口:“我真的没有想到,黄金瞳孔的精神污染会对你无效。”
“果然是黄金瞳孔。”吉尔伽美什扬起嘴角:“它与白银祭司同出一源,只要靠近就会被那份冰冷的邪恶感影响心智,心中只剩下绝望痛苦悲哀等负面情绪……这就是我一直做噩梦的原因吧。”
他略带好奇地问:“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它居然可以操纵别人的梦境?”
西鲁芙掩唇一笑:“那倒没有,它只是能‘看到’而已。毕竟它的本质是眼睛嘛……梦境的主导者一直是你,你梦见的都是你希望的未来。只是结局稍稍被扭曲。”
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大费周章,为了我,黄金瞳孔都出动几次了……”西鲁芙也笑:“是啊,为了对付你,风源可真的是手段尽出了。可没想到你这么难缠,直到现在还保有清醒的理智。”
她提起裙摆,对被缚的男人轻轻低头,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吉尔伽美什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心平气和地开口:“西鲁芙,其实自从来到风津道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西鲁芙轻笑,她红唇微微勾起,琥珀色的瞳仁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坏女人吧。”
吉尔伽美什笑着摇摇头,他温和道:“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你我的联盟有什么缺憾。对于风源,对于你自己,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他的目光深邃下来,悠悠凝视着对方:“除非,你觉得把我囚禁起来的价值更大。在这世上,价值能超过一位一度王爵的东西可不多啊,我想想,黄金瞳孔?不对,你用不上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继续说:“白银祭司?说起来,伊赫洛斯和阿克琉克都曾经透露给我很有趣的传言啊,听说你能让白银祭司为你服务?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西鲁芙摇摇头,毫不在意地答道:“哦,这个啊。因为我把预言之源周围的山体全挖空了啊。”
“……什么?”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西鲁芙挑挑眉,表情很惊奇似的:“这很奇怪吗?为什么你这么惊讶?说起来,我才感到不可思议呢,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想到呢?”
她咯咯地笑起来,瞳仁中流转过一股恶作剧成功般的得色:“你应该清楚白银祭司是不能脱离水晶存在的吧?他们是没有行动自由的囚犯,水晶则是囚房……既然如此,把这个现成的囚房加固一圈,让预言之源彻底变成孤岛,完全断绝他们与外界的来往不就可以了?简单粗暴但有效咯。”
吉尔伽美什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想法如此天马行空,并且如此大胆疯狂!恐怕也只有身为女帝的她才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因为没有一个王爵会如此亵渎神灵……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可是预言之源周边布满了强大的魂术封印,而且是国家的魂术中心。就算你是帝王,也不可能私自挖掘……”
“谁说我私自挖掘了啊?”西鲁芙叹了口气,托腮道:“我问你,如果整个国家,记住,不是一两个团体,而是整个国家的人都认为,应该围绕预言之源修建祭坛,大兴土木,以表达对祭司的崇拜和尊敬,你猜白银祭司会有什么反应呢?”
“一方面,这是民心所向,甚至是大势所趋,他们无法抵挡。另一方面,他们认为这种大规模的崇神活动有助于提高他们的信仰,所以默许了这个项目。”
吉尔伽美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西鲁芙完全有调动全体国民舆论的本事。他沉声道:“难道王爵中就没有清醒的人吗?!”
“王爵?关王爵们什么事呀,呵呵。”西鲁芙盈盈一笑:“这只不过是一次再庸俗不过的世俗建设呀,甚至全程都没有几个魂术师参与……哦,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发现。法夜当初还是察觉到一点端倪的,可他也没有想到,我真正的目标居然会是预言之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白银祭司……再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度王爵,就算发现又能怎么样呢?会有人相信他吗?”
“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他的机智,和这份要阻止我的决心。这些年来,对他的使徒也多有照拂。要不是惦念法夜是个人才,就凭阿克琉克做的这些事情,足够我处死他好几百遍了!只可惜他没有像他王爵那样的骨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源多山,开掘格外艰难,那场兴建耗光了因德十年的积蓄,真的可以说是倾举国之物力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等到几个最关键的承重点被挖断之后,只需要一些不多的炸药,一次小小的施工事故,轰隆一声,白银祭司们便再也无法颐指气使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这个女人像一个疯子一般捧腹大笑起来,脸上带着强烈的癫狂!她恶狠狠地道:“挖,一直挖。十米不行就一百米,一百米不行就一千米……总有看到尽头的一天。我从不相信神迹,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双手。”
她逐渐恢复了平静,脸上的疯狂尽数消失。她看向吉尔伽美什,轻声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们从未发现,人类本身蕴含的强大力量,能够超越一切魂术的力量。只不过不在个体,而在每一滴积水成渊中。”
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道:“在那之后,你架空了铂伊司?”
“是啊。”西鲁芙扭过头,眼瞳中闪过悠悠的回忆之色:“失去了白银祭司的指令,一度王爵的一切行为都不再具有合法性,其他王爵更是群龙无首。他们能仰仗的只有我……不过有的时候,我还是会让白银祭司见他们一面的,免得他们胡思乱想,嘻嘻。”
她低语道:“吉尔伽美什,做帝王其实是很累的,我们的世界远没有你们那样轻松和简单。你以为我真的可以随心所欲颐指气使么?你错了,各大家族的利益,新旧贵族的制衡,权臣之间的倾轧,这些都是需要帝王去衡量和判断的,需要忍让之处远比常人更多……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在风源,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你看我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殚精竭虑,获得的封号也只是个‘后’,必须等着成为谁的附庸。而你们水源的艾欧斯,什么都不做,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冰帝之名。可笑吗?”
她对吉尔伽美什微微一笑:“不过,我也得谢谢你。至少和你闹了这么一次后,那群老不死的估计吓得再也不敢逼我结婚了。风帝是个水源人,这可是天大的笑柄,哈……”
吉尔伽美什微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凝视着西鲁芙,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淡淡发问:“白银祭司的事应该是你最大的秘密了吧。那么,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
“因为我本就不打算把它当成一个秘密。”没想到,西鲁芙居然认真地回答了这个疑问。她的神情极其郑重,没有一丝作伪之色:“无论是谁,只要敢当面开口问我,我都会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不论大家自相残杀得多么厉害,白银祭司才是我们共同的仇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落寞之色,自嘲道:“这么多年来,铂伊司什么都看在眼里,可他什么都不说。其他王爵要么噤若寒蝉,要么如坠云雾……到头来,在这风津道里,第一个主动和我聊这些的人,居然是你。而且,很可能自始至终也只有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想让我成为一只‘容器’呢?”吉尔伽美什海蓝色的瞳孔里终于闪过一丝锐色,仿佛一枚钢刀划开了海水。西鲁芙平静地看着他,他嗤笑一声,讥诮地开口:“你之前说让我帮忙找容器,其实那个所谓的容器就是我自己吧?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容器’是什么意思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被水源猎杀,最后不得不叛出水源,最直接的理由不就是因为,我是容器吗。”
他呵地笑了一下,尖锐道:“你一直折磨我,消磨我的意志,就是为了保证这次洗脑能成功吧?毕竟一个有思想,会反抗的容器实在太过危险了……你是想让我承载什么呢?白银祭司的灵魂?还是黄金瞳孔?”
金发的男人语速缓慢:“我啊,身体确实能承载祭司灵魂或者黄金瞳孔的腐蚀。但可惜,只是一段时间而已,甚至并不会比铂伊司更久。”他观察着西鲁芙的反应,一字一句道:“西鲁芙,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你没有办法通过控制我的方法,彻底控制一颗黄金瞳孔,或者,彻底控制白银祭司……”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勾起唇角道:“我之前真是陷入了一个不小的思维误区啊,一直还想办法逃跑。后来我发现,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逃啊,我只需要等着就好了。西鲁芙,其实你才是缺少时间的那一个啊……你能对付我的办法,其实是很有限的吧?”
“封印我的魂力之后,你对怎么处理我,反而更头痛了吧?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古尔克把我打成重伤,你就不得不派索迩给我疗伤换药,把堂堂二度王爵当护士用……你能对我做的,也就是羞辱羞辱我,等着我自己崩溃。”
他斜了斜唇角,目光如刀:“可如果我没有崩溃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失败了会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你那些不痛不痒的羞辱,黄金瞳孔的精神污染我也已经克服。这些手段用尽后,你还能拿我怎么办呢?”
西鲁芙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阴沉,可吉尔伽美什仿若未见似的,继续懒洋洋嘲讽道:“哦,说起来,你手里那颗黄金瞳孔,你打算把它放去哪儿呢?从哪里来放回哪里去?要是实在没地方放,不然让我帮你保存一会儿好了……”
“吉尔伽美什,你是真的激怒我了。”西鲁芙面沉如水,冷冷地盯着动弹不得的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揉着眉心道:“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对手,冷静,理智,聪明到可怕……你说的不错,我之前确实是想把你做成容器,之前对你百般羞辱,也的确是抱着想驯服你的想法。”
她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轻轻俯身偏过头,语气清幽:“不过,我改主意了。因为我发现,你,不合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声音愈发飘渺:“而且说起来,‘改造’本来就是你们水源人才喜欢做的事啊……在我们因德帝国,更流行的,其实是……”
她突然闪电般挥手,男人身上厚厚裹着的纱布刷地尽数断裂。层层叠叠的布匹如雪片般落下,吉尔伽美什感到胸口突然轻松起来,仿佛有什么紧紧束缚起来的东西陡然得到了释放,带来异常神清气爽的感觉。可这种轻松感只持续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更沉重不适的感觉,仿佛身上被人绑了只沙袋……
他僵硬地低下头,双眸立刻惊恐地瞪大!在他的视线里,他完全没有看到熟悉的腹肌。那是一抹鼓胀的雪白,像两只巨大的气球,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它们就那样挂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他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入手一片滑腻绵软,胸口一阵钝钝的痛感传来,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确定,这就是属于他自己的器官。
——一对高耸雪白的乳房!只有女人才可能拥有的,柔腻鼓胀的乳房!
突然,吉尔伽美什浑身一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往下身摸去,紧绷的身体略略放松下来。还好,他的阴茎还在,他们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变成“女人”……可很快,他的身体再度僵硬,在指尖触到那熟悉的肉根后,原本狭窄平坦的会阴上,好像多了一块凹陷的软肉。那似乎是一道细缝,层层叠叠覆盖着肉瓣,手指触碰的地方传来微微的湿意。
金发男人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瞳孔一阵阵收缩,他脸色灰败,嘴唇泛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此时的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黄金瞳孔为他创造的噩梦中,还没有醒来……可赤裸肌肤上感受到的一阵阵寒意,腿间传来无比难受的濡湿感,胸口沉甸甸的感觉,一切都无比真实,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突然意识到了在那场连续的噩梦中,下体一次次传来的被开凿的,无比真实的痛楚是怎么回事,也许那从来不是被凌辱时的幻觉,而是来源于他现实世界中的身体真实发生的变化……
西鲁芙垂头看着目露绝望之色的吉尔伽美什,神情又温柔又怜悯。她蹲下身来,轻轻抱住了男人的头,温柔地一下下抚着他后脑上的金色长卷发。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最慈爱的母亲,浑身洋溢着母性光辉:“您还是加件衣服吧,风源气候寒冷,可是很容易生病的。”
她的声音暖融融的,像一杯寒夜里的热蜂蜜水,带着发自内心的关切:“毕竟,我们女儿家体寒,要多爱自己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宽大的房间里冷冷清清,房间一角,蜷缩着一个毛绒绒的身影。
金发男人裹着毛毯,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一小团。他眼神暗淡无光,目光盯着地面,却没有任何焦距。好几天过去了,他一直躲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不进食也不喝水,也不开口说一个字。
他的囚室升级了,比以前宽大舒适了许多。可他宁愿一辈子都待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底牢房,也不愿意以这样的身体,待在这明显富有亵玩意义的华丽牢笼中……
盛着饭菜的食盒端上了又撤下,窗外的光线暗了又亮起。男人的手指死死绞着身上的毛毯,打了一个小小的寒噤。他用双膝紧紧抵着胸前,仿佛这样就能多少消弭一些胸口那堆东西的存在感似的。
可那团肥腻的柔软依旧触感鲜明地挤着他的膝盖。他不想起身,不想走路,因为一走路那两团沉甸甸的东西就会晃动起来,提醒他身体发生的变化。可与膨胀的胸脯相比,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身下那道更小的、不起眼的缝隙,他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非常清楚它代表着什么……
真冷啊。他把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点,默默地想着。就算自己逃出去,恢复了魂力又如何呢?他甚至已经不算男人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一道瘦削的投影落到他的面前。吉尔伽美什没有抬头,他依然保持着那个自我封闭的姿态,目光不知道投到什么地方。来人看起来也不太像来找他的,若不是房间里还有个吉尔伽美什,对方的样子甚至更像是自言自语。
阿克琉克抱臂靠在墙上,他并没有看蜷缩在角落的男人,而是把平静的目光投向另一面墙,淡淡地开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动手了结你。”
吉尔伽美什嘴唇动了动,嘶哑地吐出一个字:“滚。”
“既然不想死,那就吃饭。”阿克琉克一脚把食盒踢到男人面前。“如果你饿昏过去,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男人沉默着,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阿克琉克劝过了也不再多话,直接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一句平静的话语传来:“不过,也许你会后悔拒绝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克琉克离开不久,走廊里由远及近地响起一道咚咚咚鼓点般充满冲劲的步声。索迩推门而入,他朝吉尔伽美什挤了挤左眼,像是要给男人展示什么东西:“别难过啦!给你看个厉害的,保证你从来没见过。”
然后,他夸张地对吉尔伽美什一挥手:“锵锵~那就是我们的一度水爵吉尔伽美什啰!整片大陆唯一的一位双性王爵!”他对男人轻声道:“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做的手术吗?”
“我说,你也太贱了吧……”索迩身后,传来了另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个戴着暗金色头盔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拨开头盔上的覆面,五官竟和吉尔伽美什之前见过的风三爵古尔克颇为相似,正是古尔克的使徒兼同胞弟弟,三度风使小古尔克。
他颇为无语地看着索迩,毫不露怯地点评道:“你这样真的不会被打吗……”
索迩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小古尔克,我们做王爵的呢,就是这么任性的啦。你还小,不懂。”见小古尔克青筋直跳,他连忙对着地上的金发男人努了努嘴:“喏,你不是一直想看他么?人就在这里,看吧。”
小古尔克哼了一声,显然是对索迩强行转移话题的行为很不满;可下一刻,他就被眼前的男人牢牢吸引了,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那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只是有些清癯。他裹着一张毛毯,自顾自地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一头烂漫的金发披在毯子外面。毯子下额外露出一双赤足,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脚,足弓修长,趾甲被精心地修剪过,脚趾圆润。
他对二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正在天外神游。
小古尔克情不自禁地低叹道:“这就是吉尔伽美什?我以前只在课本里见过他的画像,还听过他四象极限的故事。你真的把他改造成双性了?”
索迩闻言,微微收敛了轻浮的神色。他走上前两步,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喂,我说真的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第一次做这种手术,确实没什么信心。”见男人无动于衷,索迩头痛地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没法向陛下交差啊。你这么不听话,害我被笑话了怎么办?”
他打了个响指,吉尔伽美什紧紧抱着膝盖的双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几股透明的风绳按住了男人的手脚。索迩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进男人的领口,抓住那团鼓胀捏了捏,满意道:“不错嘛,回弹很快,肌肤很有活力,看来没有排异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这时,小古尔克才看清了男人双手遮掩下的风景,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等等……怎么这么大?索迩,你是认真的吗?”
——男人的胸口衣服被顶得鼓鼓的,里面像是藏了两头奶牛。就连胸前的扣子都险些扣不住,被撑得崩开了一颗,露出里面一抹白腻的肉。小古尔克甚至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他见过的尺寸最大的胸脯;而它们却不属于任何女人,而是被安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索迩惊奇地看着他:“我看那些本子里都是这样画的啊?再说了,大一点的看上去也厉害嘛!”
小古尔克深吸一口气,无语望天。他本来就是单纯好奇,想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胆敢袭击他哥哥的人长什么样子,可现在,他都有点同情这个名叫吉尔伽美什的家伙了。
另一边,索迩的手已是碰到了那条开裆裤的缝隙,突然,他的手顿住了,迟疑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严肃地看向吉尔伽美什:“要不你自己扒开吧?”
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完全不理。索迩叹了口气,一边嘟囔着“好吧还是得我动手”,一边动了动手指。男人两条修长的大腿被无形的风绳捆住,一点点分成M形。顿时,柔软的布料上凸起一条粗壮的鼓胀,以及更下方一条骆驼趾般的沟壑。
索迩不无嫉妒地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道:“真大。”他扯开男人开裆裤的缝隙,露出里面最柔嫩也最私密的区域。他嫌弃地捏着那根软软的肉虫,把它提到一边,只露出下方的两颗卵袋;而卵袋更下面的位置,本该一片平坦的地方,却是多了一条崭新的粉色缝隙。
那道肉缝是人工合成,没有任何色素,颜色又粉又嫩,看起来和男人本身的肤色格格不入。甚至就连阴阜部位也比周遭要浅一些,白嫩干净,没有一根毛发,仿佛豆蔻少女。
吉尔伽美什突然浑身颤抖起来。索迩却很是贴心地拿过一面镜子,正对着那粉嫩的花穴,让里面的景象完完全全倒映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眸中。一股细小的风拂过,那仿佛竖起嘴唇般的粘合花瓣次第分开,露出里面柔嫩的粉色软肉。他很认真地对吉尔伽美什科普:“看好啦,这就是你的新生殖器。它是由阴蒂、阴唇、阴道、子宫、卵巢等结构组成的。你可以叫它……”
他咧嘴一笑,粗俗地道:“小屄。小屄很重要,千万不能像屁眼那样随便给人操,记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愉快地补充了一句:“对了,没有尿道哦,你撒尿还是得站着。”
基本讲解完毕后,花穴缓缓合拢。索迩耐心地帮男人把裤子提好,劝慰道:“好啦,别郁闷了,你都做了这么多年男人了,偶尔当回女人,不是也很新鲜嘛。”
下一秒,他突发奇想道:“对了,你最希望我们中的谁给你破处?”
金发男人这才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略带飘渺的平淡语气说:“你去死吧。”
索迩依旧嬉皮笑脸:“要是陛下指定的话,多半就拍卖了哦?”
“好啦,你面对一下现实好不好?你想啊,与其我们大费周章想办法分配你,还不如你自己指定一个,也避免了古尔克那样血溅三尺的悲剧。哎呦喂,一说到这个我就胯下一凉……”
“……”小古尔克眉梢一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不是,我哥其实没……”
索迩对小古尔克沉痛地摇了摇头,说:“那不重要”,然后开始一个个盘点:“首先你的第一次肯定得给我们这些高位王爵使徒啦。古尔克呢和你有仇,估计悬。一度使徒的话呢,帕德尔估计是没空,伊赫洛斯……嘶,我总觉得他上完你就会自己找根白绫吊死,以表贞洁……”
他抓了抓头,苦恼道:“妈耶,不会是我吧?可你的阴道都是我设计的,我看着它真的很难硬啊?”
这时,寂静的斗室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叹。那是不属于在场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声音,它就那样突兀地传来,仿佛一道不存在的幽灵。
索迩和小古尔克的身影都是一僵,小古尔克只是单纯地被吓了一跳,可索迩是真正地感觉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极度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他内心腾起。他慢慢站起来,阴沉地看向房门的方向,阿克琉克瘦削冷峻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低垂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索迩恐惧的并不是阿克琉克,以阿克琉克的能量,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是风源的二度王爵,在这风津道里,魂力比他高,能做到让他也无从感知的人也就只有两位。一位是他所宣誓效忠的女王,西鲁芙;而另一位……
一道虚幻柔和的白影从阿克琉克背后出现,那是西鲁芙一遍遍提醒他们注意隐瞒和提防的存在,是风源真正的魂力至尊,也是长悬在风津道上空清冷皎洁的孤月。
一度王爵铂伊司,他的姿态依旧淡漠高贵如神只,仿佛世上一切污浊都与他无关。他负着手,淡淡地凝视着房间里姿态各异的三人,眸色平静,神情看不出喜怒。
索迩和小古尔克顿时屈膝跪下。下跪的间隙里,索迩用怨毒的目光扫了一眼阿克琉克。
“我看到七度使徒行色匆匆,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便随口问了两句。他无法隐瞒我,这才把我带到了这里,不然,我还真发现不了你们的‘小秘密’。”铂伊司温和开口。铂伊司身后,阿克琉克深深鞠躬,感谢对方这份开脱之恩。
索迩哼了一声,对阿克琉克冷嘲热讽道:“那还真是太巧了,随便走走就能遇上铂伊司王爵。希望你给陛下解释的时候也用这段说辞吧。”说完,他恭敬地对铂伊司说:“铂伊司王爵,这是经过陛下首肯的方案,您……”
铂伊司的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只是在和索迩闲话家常:“你是打算,用西鲁芙的名头来压我么?”
索迩脸色一僵,低头道:“不敢。”于是铂伊司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平静地低头打量着极其狼狈的男人。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和铂伊司对视,他耻辱地把视线投向地面,他吃不准铂伊司究竟是敌是友;可即便铂伊司并非敌人,也只是让他更难受罢了。
就在几个月前,这两个男人各自有着风水两大顶级魂术师的尊誉,彼此分庭抗礼,亦能把酒言欢。可如今,二人已是云泥之别,一个只能卑微狼狈地趴在地上,露着鸡巴,像一条丧家之犬,接受另一个人的同情和怜悯。
“看来您过的很不好。”很久之后,铂伊司收回投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淡淡开口。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连声音都变得和缓下来:“我记得提醒过你,西鲁芙很顽皮,你若执意待在风津道,一定会吃些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唇角,没有接话。铂伊司叹了口气:“是我唐突,不该用这个话题作为开场白。我大概能够理解您的愤怒和委屈,对于您来说,恐怕只有将整座风源屠戮殆尽,才能够平息您的怒火。”
说罢,铂伊司转身向门口走去,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地上的男人便被一股轻柔的气旋托起:“如果你要来风津道报仇的话,我随时恭候。期待与您的一战。”
闻言,最年轻的小古尔克最先沉不住气地抬起头,面上流露出惊诧之色:“铂伊司大人,您的意思是……”
铂伊司的脚步微顿,语气温和依然:“我打算让吉尔伽美什离开。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便让路吧。”
这次,不只是索迩和小古尔克,就连阿克琉克的眼神也夹杂了几分错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虽然铂伊司平常对风津道的诸般事务不闻不问,可只要是他真正做出的决定,旁人便再无置喙的余地。
就连西鲁芙也没有资格!
因为只有他,才是那座唯一的巅峰!
看来,西鲁芙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发生了……想到这里,索迩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重重捶了小古尔克一肘,低声道:“机灵点,赶紧和陛下说一声去啊!”
“哦……哦!”小古尔克毕竟只是使徒,在这种事上远没有王爵们有经验,闻言才醒悟过来,身形一闪便消失了。索迩则眺望了一眼铂伊司携着金发男人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和阿克琉克一起跟在了后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走的很慢。
他谢绝了铂伊司的帮助,没有让铂伊司带他乘风飞行,而是打算就这样用双脚慢慢地走出去。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是吉尔伽美什主动要求,铂伊司也没有强求他什么,只是神色平静地在他前方引路。一身纯白装束的年轻男人负着手,步调缓和,就像一个不会魂术的老人。
吉尔伽美什不费什么力气便跟上了铂伊司的速度,他看着铂伊司的背影,目光略显复杂,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份无声的体贴。
当然,他也没有对铂伊司表达任何感谢。他并不信任铂伊司,即便对方看起来对他抱有善意。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确实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脱离了蜷曲蜗居的状态后,胸口传来的不适感愈发清晰。那对雪白的巨乳在他身前摇来摇去,上身沉甸甸的,重心偏移,整个人仿佛都要往前趴去,就连挺直腰杆都有点困难。除此之外,胯下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调整着自己行走的体态,步伐放小了些,胯部也微微扭动起来。
前方,铂伊司温和的声音传来:“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您。在您睡着的时间里,有人再次加固了您身上的魂力封印。现在您体内的封印可能多达几百层,就算是我,恐怕也无法轻易解开。”
吉尔伽美什反问道:“不是你设的封印吗?”
铂伊司平和地说:“并非如此。倘若封印是我亲手布置,一层便足矣。”
吉尔伽美什眯了眯眼,没有评价。铂伊司继续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我对你确实没有恶意。只是身为王爵,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罢了——这一点,我相信您自己也有所体会。”
吉尔伽美什淡淡道:“所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的仇恨,我担得起。”铂伊司道。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却流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那是强者与生俱来的傲慢和从容。曾几何时,吉尔伽美什也有着类似的威严和倨傲,可现在,他甚至无法对这份邀约做出任何回应。
二人的脚步被一阵清脆的掌声打断。啪、啪、啪,极其缓慢也极其嘲讽。铂伊司抬起头,对上了一张意料之中的面孔。
西鲁芙,她正静静站在他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用同样平静的目光定定凝视着铂伊司。
她没有带任何风津猎人,就这样单枪匹马地拦在铂伊司前方。这位风源女王的脊背挺得笔直,头顶的绒花冠冕闪烁着孤傲冰冷的光。于是铂伊司停下了步子,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道:“西鲁芙,停手吧。”
“该停手的是你才对,铂伊司。”西鲁芙针锋相对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在她身后,伊赫洛斯无措地望着势如水火的二人,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对他来说,这两人一个是对他有教养之恩的王爵,另一个是他效忠爱慕的陛下,他虽无意插手二人的争斗,眼前的形势却逼迫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最后,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决绝地站在西鲁芙侧后方的位置,与她并肩看向铂伊司——他是绝对不会和铂伊司动手的,但若是铂伊司真要出手,他便决意牺牲自己,替她挡下第一波攻击,也足够了……
铂伊司的表情纹丝不动,似乎并不把自己地之使徒的背叛放在心上。他只是温和地望着西鲁芙:“12岁那年,你成为风后。那时你曾告诉过我,你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公平和自由。”
“没错。”西鲁芙冷冰冰地说:“为此,不得不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像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外人的利益。”
她剥弄着自己长长的手指甲,懒懒道:“还是说,你心软了啊?你觉得他很可怜?”
她目光闪动,看起来倨傲而凛然:“可是你知道吗?吉尔伽美什进入风源前,曾杀戮我风音整整三百一十八个谍子。这些人中,最年长的效劳皇室已有40年,曾教导过你我剑术;而最年轻的仅有十六岁,他的死法是被吉尔伽美什用地元素刺穿双脚,身体内部被灌满了石头。而他的母亲,知道儿子惨死后,当夜便投井自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人都是你我的臣民,是宣誓效忠风源的大好儿郎,也是你应该庇护的存在。你觉得吉尔伽美什可怜?那你觉得他们可怜么?”
铂伊司平静道:“人人皆有使命,所处的位置有异,背负的使命也不同。牺牲,别离,背叛,这是命运的选择,却并非谁的过错。”
“命运?”西鲁芙嗤笑一声,显然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她没有和铂伊司在这个话题上多争辩,只是冷淡道:“扣下吉尔伽美什,这是那些死者亲族朋友们的决定。我说过,要让这个国家更加公平,不论平民还是贵族,所有人都享有复仇的权利。”
她毫不退缩地与铂伊司对视:“我12岁那年,你也曾像今天这样站在我面前。那时你说,你将代表古老的千风,期许我的愿望。”
铂伊司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轻叹道:“吉尔伽美什,抱歉了。”
说完,他慢慢移开了身子,露出了被他挡在身后的,始终低着头的金发男人。
在铂西二人争论的过程中,吉尔伽美什始终一言不发。自从西鲁芙出现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无法离开了。对他来说,这场争吵更像一场演技浮夸的闹剧,因此,他完全没有失望恼怒,只是静静等着西鲁芙的发落。
不只是他在等,在场的其余所有人,包括铂伊司、伊赫洛斯,始终远远围观的索迩和阿克琉克,甚至刚刚赶回看热闹的小古尔克,都在安静等待西鲁芙对吉尔伽美什的审判。
出人意料的是,即使赢了这场争论,西鲁芙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她只是简单拍了拍手,吉尔伽美什便被几个重铠侍从押着跪了下来。在盔甲咣咣作响的步声中,男人被拽着头发,拖到一座露天会客厅里。
院落里只有一条环形的座椅,坐着几名风源臣民。看他们的面目,几乎就是订婚典礼时最前方的几名来宾。此刻,他们正惊奇地望着这位昔日的“女王驸马”,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与贪婪。
——眼前的男人的衣襟敞开,露出一对白腻柔软的巨乳。当他被人架着双臂在地上拖行的时候,那对大奶便如同两只水袋般前后摇晃起来,白花花的一片晃的人眼晕,配上男人英挺刚硬的面孔,实在稀罕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鲁芙平静地开口:“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她轻轻一推,毫无魂力的男人便重心不稳地向前栽倒,落到一个肥厚油腻的怀抱里面。
那肥胖的大臣接到吉尔伽美什后,恭敬地对西鲁芙行了个礼。紧接着,他搓了搓手,打横抱起吉尔伽美什,对怀里的金发男人露出了一个丑陋淫猥的笑容。
他先是伸出粗短的五指,在男人光滑英挺的脸上摩挲着,然后低下头,痴迷地伸出舌头,从上到下地舔了一遍男人的脸。一股恶心的反酸味铺面涌来,吉尔伽美什几欲作呕,抬手便要把那人推开。
他没有推动。那弄臣足足有300多斤,仿佛一座肉山。吉尔伽美什绝望地看着那座肉山兜头罩下,把他牢牢地压在了宽阔的沙发上。男人的手脚无力地抽搐了一下——那肥胖男子一边压在吉尔伽美什身上亲,一边摸向吉尔伽美什的胸前。他熟练地把手往吉尔伽美什的上衣中伸去,先是托起男人的双乳,粗糙的手指掐着那两粒红豆的轮廓,直到它们受不住地激凸起来,将薄薄的外衫顶出两颗小硬点。
男人身上的布料顿时激烈地蠕动起来,显示着里面正在遭受怎样的蹂躏。当这人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手脚挣扎的动作已经变得很微弱了。当那矮胖大臣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他脸庞发红,眼神空洞地躺在沙发上,发出微微的喘息。
一缕透明的涎水从男人的嘴角淌下,一片寂静中,索迩抱着胳膊小声嘀咕道:“其实,我调高了他的敏感度,别看他看起来难受,其实很爽的……”
铂伊司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率先背过身,一句淡淡的命令传来:“尽量别损伤他。”
来宾们面面相觑,就连西鲁芙也默不作声。在风津道里,还没有人敢公然忤逆这位一度王爵的命令。那肥胖弄臣本已半脱下裤子,听了这话也是一怔;身后有人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他这才悻悻地把裤子提起,随手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脸:“算你走运。”
吉尔伽美什的睫毛颤抖得愈发剧烈,他大约知道自己幸免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身上即将会发生什么。可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抿着唇,压抑着越发急促的心跳。他感受得到那弄臣猥亵的目光,正在他的全身不停打转。终于,那肥胖男子舔了舔嘴唇,哗地撕开金发男人胸口的衣襟,抓住一只白腻的乳房,就在众目睽睽下把乳头塞进嘴里大肆享用起来!
吉尔伽美什突然涨红了脸,仿佛溺水一般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他的乳头极其敏感,仅仅是被这人一吸便硬立起来,胸口也泛起酥酥麻麻的奇异胀意。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一度陷入恐惧,随即却又被另一种更原始的本能强行按熄,让他想要发出更多羞耻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终于,他按捺不住地轻轻蜷曲起脚趾,小小地哼叫了出来:“啊……”
一直在观望另外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兴奋之色。很快,吉尔伽美什另一只乳房也被捧起,塞到了不知谁的嘴巴里。
男人整个脖子都涨红了,锋利英俊的面孔上浮出既像是痛苦又像是害羞的表情。那对乳房仿佛灌满了汤的软包子,被掐破了皮溢出水儿,被吸得发出渍渍的水声,在胸口荡出一片片又白又软的乳波。一阵又一阵的奇异酸胀从胸口袭来,让他的意识逐渐萎靡凌乱。
更多的人凑了上来,触碰他的身体。在一片摩肩接踵中,吉尔伽美什扭头望向风源王爵们的方向:除了小古尔克露出瞠目结舌的神色,其它所有人都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仿佛在他们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有铂伊司给他留下了一道纯白而安静的背影。
纯白的……
男人一个激灵,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清醒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确认着自己胸口的情状,张了张嘴,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会……怎会!
可胸口传来的热意毫无变化,那也是新鲜的纯白色,沿着高耸的乳峰涓涓流淌。他呆呆地望着胸口喷涌不停的白浆,也许这一刻,他更希望自己还在那个由黄金瞳孔带来的噩梦中,从来没有走出去……
“他还会泌乳?”一个压在男人身上的中年人同样目露惊诧之色,低声询问着自己的同伴。很快有人低声回答了他:“你来的时候没听索迩大人说么,女人能做的事他都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正舔着他乳房的贵族也是啧啧称奇,把住那只大奶用力一拧!一阵更加剧烈的刺激自胸口传来,顿时更多的奶水被挤出,被肥胖男子一滴不漏地接入口中。下一秒,这人被另一个精瘦男子用力挤开。“你省着点喝,后面的人都想尝尝呢……”
吉尔伽美什感觉乳头被人强行从嘴里拔了出来,又被吸进了一个新的温暖口腔中。那精瘦贵族一边吸一边狠狠用牙关嚼那颗乳粒,血气伴随着奶香味渗出。与此同时,另一种更难捱的热意沿着脊椎升起。男人终于忍不住,身子开始难耐地扭动起来,喘息着说:“别,别吸了……”
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胸部已经变成了一个性器官,彻彻底底从胸膛变成了奶子!那个部位就像不属于他似的,不断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全新反馈,他从来不知道被当成女人吸奶是这样的感觉……他被这磨人的欲望逼迫得快疯了,一遍遍小声恳求:“真的吸不出来了……”
自然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在所有风源王爵的沉默注视中,他的强硬与倔强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软化与崩塌下来,化成了小声但急促的呜咽与喘息。那对精亮的海蓝色眸子也慢慢暗淡下来,变成肉体有规律抖动中的一个韵脚。
这位始终孤高骄傲的王爵,终于在重重折磨中被剥下了坚硬强大的外壳,被人随意染指着最柔软最痛苦的地方。
铂伊司突然回过了头,凝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在一片肉色的手足攒动中,他轻轻皱起了眉,对上了男人无神的眼睛,然后,视线微微下移半寸。
很难说清那是不是错觉,可铂伊司认为自己并没有看错。
那是一道干涸的泪痕。
“嚯,我的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嘛。”另一旁,索迩拍了拍阿克琉克的肩膀,低笑道:“你看看你,调教了他那么久,最后还不如我一支药剂管用。所以说啊,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老老实实为陛下效力才是正道……咦?怎么了?”
他好奇望向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在视线尽头,金发男人的双腿一阵痉挛,竟是险些跳起来!七八只手用力把他按住,同时更加肆无忌惮地揉按着他各处的敏感带。在众人不解却好笑的眼神中,一股透明的水流从男人身下失禁般涌出,迅速濡湿了他的裤裆,把那洁白的布料浸出一片深色,滴答滴答地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男人的乳孔一阵扩大,高高射出了两股喷泉般的奶水!那趴在他胸口嘬吸的男子猝不及防之下猛呛一口,呸呸地咳嗽出来,竟是恼羞成怒地直接给了男人一耳光!啪地一声脆响,吉尔伽美什的脸被扇出了五道清晰的指印,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汹涌的情潮渐渐退下,他怔怔地确认着自己身上的变化,无数窃窃私语声钻入他的耳朵,他们听起来比自己更震惊。“他下面那是什么?看起来真恶心。”“不会是尿了吧,嘶……”“什么尿了啊,是潮吹了,和女人一模一样的,可骚了……”
“嘁,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被玩爽了嘛。”索迩松了口气,他松开阿克琉克,轻快地走西鲁芙身边道:“对了陛下,你打算处置阿克琉克吗?要不是他‘巧合’地撞上了铂伊司,今天还没有这一遭呢……”
西鲁芙目光不变,她凝视着沙发上被玩得淫态毕出的男人,淡淡道:“既然铂伊司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
“好吧,你运气真好。”索迩叹了口气,还待再感慨几句,可话音却生生断住。他再度望向场地中央的方向,这次,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拧了拧。
——在那里,被三四个人压在身下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一把推开含着他胸肉的一个贵族男子,也不管那人吃痛之下在他的胸脯留下一圈牙印。他不管不顾地翻身滚下沙发,仿佛再也受不了似的,剧烈地大口呕吐起来!
他赤身裸体,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掺着血沫的食物残渣从他的喉间一股股涌出,腥臭地在地上聚了一小滩。他的金发被扯得乱七八糟,毛燥地披在脸上身上;那对被捏得通红的大奶吊挂在胸口,随着他呕吐的动作一荡一荡的,配上他这副情态,却再也无法给人任何香艳之感。
所有贵族都捂着鼻子,嫌恶地退开了。西鲁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来人,把吉尔伽美什带去……”
她的声音被一道清淡的男声打断了,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因为在整座风源,只有一个人敢对她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铂伊司的声音依旧平淡温和,甚至不带什么情绪:“西鲁芙。你说过,所有人都有复仇的权利,对吗?”
西鲁芙转身看向铂伊司,这个与她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的男人。铂伊司没有看她,他负着手,低头望着呕吐不止的金发男人,眼神带着淡淡的悲悯。
西鲁芙理解那个眼神的含义,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是二人曾真真切切地有过较量的约定,又也许只是他们曾同样享有“最强”之名。即便素昧平生,铂伊司仍旧会对吉尔伽美什产生同情。
兔死狐悲。
铂伊司缓缓道:“据我所知,吉尔伽美什曾伤害过古尔克,但未受过任何惩罚。因此,我认为应该把他交给古尔克发落,让古尔克完成他的复仇。”
这次,西鲁芙没再提出任何异议。她干脆利落地同意了铂伊司的提案:“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古尔克把他带走吧。从现在开始,他属于三度的古尔克家族。”
说罢,她扭头走开了。这位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女王陛下依旧挺直着背,像一把永不弯折的孤剑,也像一团在雨夜炽烈燃烧的火。
——那一刻的她,仿佛回到了20年前,那个稚嫩年轻,执拗顽固的长公主。漫天繁星,举目皆敌,她戴着对于小女孩来说过于沉重的王冠,拖着明显不合身的厚重王袍,向风津道圣山之巅的那抹纯白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在她的后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背上,一个戴着头盔的年轻男子手里紧握着缰绳,自由地穿行在云彩之间。他的面貌英挺俊俏,却紧紧皱着一张苦瓜脸,嘴里不断发出哀叹的声音:“我凑这个热闹干嘛啊,早知道就不听索迩的了,结果吃瓜吃到自己家……”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绑着手脚,横趴在自己腿上的金发男人,又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哥见我把你带回去,会不会直接打死我?”
飞龙的目的地是阿斯特拉市,一座风源的边陲小城。这些年来,古尔克兄弟一直云游四方,并没有固定的辖区和居所,而他们前往阿斯特拉市,也不过是由于古尔克正在这里执行任务罢了。
小古尔克并不清楚这个任务的细节,只知道这个任务极其重要,他们已经在这座城市待了将近一年。这次他单独回风津道,也是代替哥哥述职的。
一想到古尔克那张永远严肃正经的脸,小古尔克就忍不住露出悻悻之色。上次冬狩日的时候,哥哥在风津道里出了那样大的丑,事后也完全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治疗时间不要太长,不然会耽误任务进度。而自己这次回风津道,一转头就给他找了这么大个麻烦,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和吉尔伽美什打包丢出去……
想到这里,小古尔克推了吉尔伽美什一把,和他打商量道:“要不然,咱们别告诉我哥了吧?我把你藏起来,就当没这事。”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猎猎的天风吹动他鬓角的长发,他俯视着白云间隙露出的农田和村庄,以及如同蚂蚁大小的行人。山林和湖泊飞速从他的视线下略过,他突然自嘲地想:这下倒也算离开风津道了?
蓝色的巨龙昂首展翼,在阳光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用力拍打翅膀飞得更高。
二人落地后,小古尔克先把吉尔伽美什寄存到了临时下榻的客栈里——确实是“寄存”,金发男人被他结结实实地捆着手脚,口中塞着布条,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假装成正在休息的样子。
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端倪,小古尔克特意对客栈老板说:“我夫人身体不好,你们千万不要进屋,以免打搅她。”
客栈老板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影——这位客人的夫人似乎是个丰腴女子,就算隔着一床棉被,曲线依旧凹凸有致。她覆盖着面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枕巾下一头绚烂华贵的金色长卷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是有传染病吧?
不过好在小古尔克出手阔绰,用大把的金吞克堵住了店老板的嘴。于是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这家小小的旅店落了脚,终日闭门不出,只在每天晚些时候和小古尔克“幽会”一次——主要是为了确认他的安全情况,顺便送些食水过来。
这个过程中,男人一直表现的非常温顺平静。小古尔克让他乖乖躺着不动,他便真的能躺下不动一整天。仿佛他生来便是被驯养在笼中的孔雀,又仿佛那场众目睽睽下失态潮吹的那个人与他无关似的。
这种生活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吉尔伽美什还没说什么,小古尔克倒先坐不住了。他堂堂三度使徒,每天都要瞒着哥哥,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溜出来,目的只是为了给吉尔伽美什送饭……他感觉自己憔悴了一圈,终于有一天,他坐到吉尔伽美什面前,痛苦而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彼时吉尔伽美什正在吃晚餐,小古尔克行程匆忙,自然不会给他带什么讲究的食物。一个星期下来,他一日三餐一律都是最简单的面包清水;可他吃得很专心,就仿佛面前的是什么珍馐美馔。一旁的小古尔克就没这么悠闲了,他揉着眉心道:“要不回头我想办法找个僻静点的院子,你种点地什么的,自食其力?我也不用每天过来看你……”
“等你终于想起来去看他的时候,就会发现,他已经消失了。”一道低沉冷涩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愠怒:“你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做事永远不过脑子?”
“哥、哥哥?!”小古尔克噌地一声跳起来,动作之大甚至差点掀翻了吉尔伽美什的餐盘。男人眉心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身。
——他感觉到一道极度冰冷尖锐的目光,仿佛猛禽般攫住了自己。在小古尔克身后,一道透明的人影正缓缓显形,正是三度风爵古尔克。
和上次见面相比,古尔克的气质似乎变得更冷厉了。如果说原来的他是一把宝剑,现在这把剑就像是被卸去了剑镡,只剩下寒冰似的刃。
他的嘴唇动了动:“天天偷偷往外跑,真当我这个哥哥发现不了?我一开始是想着尊重你的隐私,所以没做太多干涉。可现在看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可知道,私藏吉尔伽美什,这是多严重的罪名?你让风后怎么想,让其它王爵怎么看待古尔克家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未私藏我。”这时,吉尔伽美什轻轻接上了古尔克的话,他语气稀松地开口:“我的处置权被判给了你,他只是带我回来而已。你大可以不必这么责怪他。”
古尔克这才把目光投向金发男人的方向。他轻吸一口气,上前两步,蹲下捏起吉尔伽美什的下巴。男人略微皱了皱眉,古尔克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吉尔伽美什,没用的。”
二人贴的很近,于是古尔克的声音也放的挺轻:“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在我面前,都是没用的。”
“我的算盘?”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古尔克的话,仿佛在为对方的言论感到疑惑似的。古尔克猛地松开了捏着男人下巴的手,冷笑着说:“总之,我会好好看着你。别以为离开风津道你就有机会逃走。我说过,我是最老练的猎人,你的小动作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的话被吱呀一声脆响打断。古尔克回过头,发现房间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店小二疑惑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几人,迟疑地说:“客官,你和你夫人的房费……”
——然后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位一身戎装的客人突然一下子冷了脸。古尔克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吉尔伽美什,又看了看面露呆滞之色的小古尔克,重复了一遍:“夫人?”
他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太阳穴上青筋横跳,隐隐有暴起之势。然后,古尔克转过头,关节啪啪作响,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我说为什么瞒着我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小古尔克,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没等小古尔克反应过来,四面薄薄的风墙便围绕着房间刷地升起,彻底遮住了几人的身形!古尔克望着兀自呆愣的小古尔克,怒极反笑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们……”小古尔克还欲争辩,古尔克的神色突然狰狞起来,他骤然转过身,暴喝道:“跪下!谁教的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叫王爵!”
啪啪两声脆响,小古尔克的膝盖仿佛被什么扯着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低声道:“王爵。”古尔克暴怒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冰冰道:“算了,你这就跟我回风津道,向陛下和元老院悔罪……”
小古尔克怯声道:“可是哥哥,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敢顶嘴?”古尔克的脸色再度沉下来,他试图最后一次和小古尔克讲道理:“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不知这句话戳到了小古尔克的哪根引线,小古尔克的反应一下子剧烈起来。他站起身,倔强地大喊起来:“因为我根本就没错!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跟在我后面给我擦屁股,像小时候那样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有自己的判断和主张!你总是把你的想法强行灌输给我,可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那是因为你实在幼稚!”古尔克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他感觉自己也快到达忍无可忍的边缘了:“你的感受?你感受个屁!在说这话之前,你先给我想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是风源的三度使徒,我死了之后,你就是新的三度王爵!可你现在在做什么?耽于声色,甚至被一个狼子野心的敌人蛊惑!我们古尔克家族,何时蒙受过这样的屈辱……”
“既然什么都是你觉得,那就是咯!”在古尔克连珠炮似的斥骂中,小古尔克似是也被激起了凶性。他一摊手,怪笑起来:“啊对对对,我被蛊惑了,所以呢?大不了我不当这个王爵,和他远走高飞就是了嘛!这样你满意了吗?”
——这当然只是小古尔克一时脑热的赌气之辞,他刚说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年轻气盛的那点自尊不允许他立刻拉下脸来道歉,干脆就一直僵着脸不做声。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安静,落针可闻。
而古尔克的眸子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轻声咀嚼了一下小古尔克的话:“远走高飞?”
接着,他大踏步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一掌把他的餐盘劈翻到地上!
在小古尔克的惊呼声中,古尔克一把掐住了金发男人的喉咙,竟是生生把人提了起来!他的语速飞快,仿佛恶毒的诅咒:“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么?对陛下出言不逊,私自勾结风音,搅乱冬狩仪式,甚至挑拨陛下和一度王爵的关系……”
“不过这些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所以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犯了一个错,那就是,不该打我弟弟的主意!”
“吉尔伽美什,原来这就是你打的算盘?你是见我弟弟年轻单纯,蓄意诱惑他,想让他为你犯下大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古尔克已是怒目圆睁,神色怒极恨极,简直恨不得把男人活活掐死:“我能想象的出,你是怎么用这张嘴勾引我弟弟的……就像你曾经勾引我那样,是不是?是不是!!”
“等等!哥,他没有……”饶是小古尔克再叛逆,此刻也意识到自家哥哥情绪不对了。他慌忙站起身,打算阻拦,可古尔克已听不进去任何辩解了。房间里陡然爆发出极大的风压,几乎将这间小小的客栈掀飞!小古尔克一下子被这剧烈的魂力爆发冲击得昏厥了过去,他印象中最后一个画面,则是古尔克把金发男人打横抱起的场景。
——他的哥哥垂眸看着衣衫尽碎的金发男人,那怪异又美艳的双性之躯。古尔克的目光盛满了沉沉的杀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吉尔伽美什自然也昏迷了过去。面对一位全盛状态的三度王爵的魂力爆发,他自然没有幸免的道理;只是这次他意识断片的时间并不长,没过多久便苏醒了过来。
因此,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有心情自嘲,莫非对方这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知道什么程度的攻击才能把自己打个半死?
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撑起身子,懒懒看向前方。古尔克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弯着腰,双手握在一起,疲惫地搭在分开的大腿中间。两个精明冷悍的男人四目相对,半晌后,吉尔伽美什轻嗤一声,不屑地别开了眼。
“上面有命令,我不能杀你。”古尔克开口,声音沉甸甸的:“不然,你好歹是水源的一度王爵,我还想让你死的有点尊严。”
他站起身来,取下了背上的长弓。那是一把黑铁铸成的魂器,没有什么繁复的雕饰,大巧不工,看起来异常粗犷沉重。他轻轻擦拭着弓体,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恋人,直到它的表面光洁如新,甚至能反射出明净的月光。
弓上无弦,因为它牵引的并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溶溶月色。
他举弓,搭箭,瞄准了半躺在地上的男人,神色虔诚肃穆。他自顾自地开口:“古尔克,在因德语中,含义为‘月神’。千百年来,我们一族世袭风源的三度王爵之位,以最高贵无暇的血统,侍奉着祖国与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淡的月光在他的弓上凝聚,汇成粗壮的光之箭矢,箭尖如悬珠,一动不动。这位三度风爵的手极稳,声音也没什么情绪:“我之一族的荣誉绝不容任何人践踏。你让我的家族蒙羞,因此,只有你的鲜血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听说在水源,也是三度王爵给你开的苞。这样也好,有始有终。”
语毕,拇指粗细的光箭倏然射出!砰地一声重响,饶是古尔克控制了力道,躺在地上的男人依旧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推得滑在了墙上!一缕嫣红的鲜血从他的腿间缓缓淌下,仿佛赤红的小蛇,沿着地砖的缝隙渗进灰色的泥土……
金发男人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小腹,无声地大口喘着气,冷汗涔涔地从他的额头滑下。他看向自己的下体,那处新生的花穴被撑开了一个可怖的圆洞,甚至可以见到内部的模糊血肉。那支光之箭矢正稳稳地插在他的小穴里,仿佛一支透明的导管,把最珍贵的处子之血缓缓导出……
常人根本难以忍受的剧痛一阵阵袭来,那是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无所谓被敌人破处的屈辱,留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剧烈的,纯粹的痛。痛,痛得大脑都在颤抖,牙关止不住地打战,可他没有试图拔下那支箭矢,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的。他抬起汗津津的眼睛,像在会议室那次一样,对古尔克吐出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他说:“你家的祖宗,知道你用月神的弓弦干这事么?”
古尔克也回了他和当初一模一样的两个字:“贱货。”
他突然大踏步走来,掐起吉尔伽美什的脖子把他甩在了床上。男人赤身裸体,下体甚至还插着一支粗长的金色箭矢,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仿佛一个破烂的沙袋。床铺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古尔克撕开衣服,粗暴地压在男人身上,狰狞的肉棒抵在他未经人事的女穴前,冷冷问道:“我弟弟到底有没有操过你?”
吉尔伽美什闭目不答。古尔克冷笑一声:“没有更好,正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罢,那粗硬的肉刃便沿着被光箭开拓的甬道,毫无怜惜地捅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的物事显然比他的箭更粗,于是更多鲜血沿着男人的腿缝涌出。那口女穴的触感细腻如泥,两侧软肉被强硬地挤到两边,再严丝合缝地裹在凶狠抽插的肉棒上,紧得足以让所有人窒息。金发男人脸上顿时浮现出痛楚之色,古尔克却狠狠掐着他的双腮,逼迫他只能看着自己:“贱货,不是很能说吗?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嗯?”
更多侮辱性的污言秽语从他嘴中吐出:“母狗,看你这骚样子!被我干的是不是爽死了?”
干到兴起时,他拽着吉尔伽美什的长发,一下下地往床柱上撞!很快,男人的头脸被磕得鲜血淋漓,胸口上,关节处,多出了成片的青紫淤痕。身下的男人仿佛一件粗制滥造的玩具,不论怎么摆弄都不能令他满意。古尔克粗喘着气,把吉尔伽美什的头侧压在床面上,从后面进入他。他单手拧着男人软翘的大奶,胯部把男人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一记又一记的沉重耳光扇在男人脸上:“骚屄,好好睁开眼睛看着,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嘎吱嘎吱的床铺摇晃声里,吉尔伽美什的双目略微失焦。被插入的感觉持续传来,痛觉已几近麻木,雌伏于人下的耻辱似乎也不太重要了。那一瞬间,他竟然开始走起神来,思绪晃悠悠地飞出客栈窄小的高墙,飞到澄如琉璃的碧空上。
他想起了绿岛上发生的一件小事。
每年春天的第一场雨后,就是绿岛上红瑚木浆果成熟的时期。雾氤氤的嫩叶下藏着一簇簇红宝石般的果珠,漫山遍野地挤成一片。浆果保质期短,经常造成大量浪费,直到某天银尘突然带来了冰镇果酱的做法,这才让红瑚木果酱成为餐桌上常驻的一道饭后甜点。
酸甜可口的果肉被捣成细软的果泥,再镇入雾隐湖底不化的冰中,是令他也赞不绝口的美味。在自己动身前往北之森前,银尘刚好取出了最后一坛,也不知道这三个小崽子有没有给自己留一些……
有格兰仕的话,可能留不住。
不过既然东赫也在,应该多少会私藏一点吧?
说起来,银尘到底是怎么研究出这种绝妙做法的呢?他一直以为是银尘自带的厨艺,可仔细想来,银尘自幼生活在灼热干燥的褐合镇,断然是不会知晓什么冰镇制法的。何况那熬酱的法子还非常复杂,成品看着简单,可前后加起来得有数十道步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有点介意啊,当初若是问问那个小家伙就好了。
一声混沌粗哑的叹息传来,将吉尔伽美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古尔克的双手正撑在他上面,剧烈地喘息着。他那一头鸡冠似的红发也在剧烈的运动中散乱了,湿答答地覆盖在青色的头皮上,像一朵开败的花。吉尔伽美什动了动腿,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满腿粘腻,想来是古尔克射在了他里面。
大约是发泄尽兴了,古尔克缓缓吐了口气,从吉尔伽美什的身上爬下,就光着身子随意坐在床头,抬手点了一颗卷草烟。他没有看浑身疮痍的金发男人,音线也恢复了往常的镇定冷凝:“你这么脏,我弟弟看不上你的。别做梦了。”
吉尔伽美什同样没有看他,他只是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污血,尽量让自己显得整洁体面些。古尔克的烟味道很呛,吉尔伽美什并不习惯——事实上,这是只在风源西北部的高山部族里流通的传统,大多数风源人也对这种习俗接受不能——可他依旧连眉头都没皱,而是平静地等着虚渺的烟雾缓缓散尽,躯体的疼痛慢慢减轻。
“别杀我。”像是要为这疯狂的交媾画上一个正式的休止符似的,金发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倒是平静:“别杀我,其他的随你。”
古尔克低头叼着烟,手中火石磕碰,再度把烟卷点燃。他懒洋洋地讥讽道:“已经开始摇尾乞怜了吗?吉尔伽美什,真是可悲……”
他的话被吉尔伽美什突兀地打断了。男人的语气若有所思,像是在沉吟着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
——“才能杀了你们。”
闻言,古尔克紧紧盯了吉尔伽美什一会儿,突然笑了。他把那支刚点燃不久的烟从嘴巴里拔出,动作随意地抬起手,悠然自得地摁熄在金发男人混合着鲜血和精斑的女穴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潮湿,黏热。
沉闷混浊的空气,仿佛酷夏暴雨前的夜晚。湿燥潮热的气流仿佛一双双无形的手,用力地捂住口鼻填满喉咙。胸腔里盛满了混沌黏腻的苦涩浆液,嗓子里是铁锈的腥气。
有巨兽在黑暗中舔舐、吞咽,痛苦的轻哼与低喘系数归于寂静,把罪恶掩埋在无人知晓的黑夜中。
地下室的中央,悬吊着一个男人。
一个血淋淋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囚禁多久了。那天结束后,古尔克把他转移到了一处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城堡,然后,对他展开了漫长而疯狂的折磨。
这位三度王爵的手段极其粗鲁血腥,与他始终冷冽稳重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自始至终都不带什么情绪,甚至也没有目的,就只是单纯的折磨而已。
“我是一个猎人。”他这样介绍自己,听起来文绉绉的,冷酷而疯狂:“我只懂得炮制野兽,不过我想原理是相通的。你死不了。”
他伸出两指,沿着男人悬吊的手臂轻轻下滑,一层薄薄的皮肤便被更加纤薄的风刃分离,仿佛一圈圈削下的果皮,露出皮肤下的血红肌肉。
灼烧般的痛楚沿着手臂传来,仿佛星火燎原般扩散到全身。铁锈的气味更加浓郁,身体却不冷,只因古尔克调高了房间内的气压。压缩的空气代替了原本的皮肤和筋络,确保男人不会因失血或失温而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常,在我们抓捕到野兽后,就会像这样把它们慢慢拆分。华丽的皮毛,珍贵的骨骼,都是女神的馈赠。”古尔克眯着眼,在男人微微颤动的小臂肌肉中捻出了一条细小的白色絮状物,上面黏连着猩红的血丝:“看,这就是你的神经。”
薄薄的肉片一层层落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血气浓郁到令人作呕。终于,在炮制完吉尔伽美什最后一条手臂后,古尔克停下来,再次淡淡开口:“其实我并不是最擅长刑罚的王爵,二度王爵的水平在我之上。”
此时的男人已经是一个血人了——除了头脸和胸腹部位相对完好之外,他四肢和背部的皮肤都完全被剥离下来,露出红白交加的软组织结构。古尔克打量着气息奄奄的男人,仿佛在打量一块挂在屠钩上的肉:“二度王爵甚至可以绕开人体内的魂路,把水平一般的魂术师当成猪羊解构,宛如庖丁解牛。那种手段只要见过一次,便再也不会忘记。”
他补充道:“而这也是我让小古尔克多和索迩结交走动的原因——索迩虽品行不端,但真本事却是有的。可我那弟弟不争气,好的没学着,坏毛病倒是沾了一堆。”
说到这里,古尔克的声音陡然冷如冰狱:“所以,他才会轻易被你迷惑……你该死!”
他粗暴地绞开男人尚自完好的女穴,狠狠挺身顶了进去。吉尔伽美什双手被吊在空中,无处着力,只能被动地迎合着古尔克的撞击。噗嗤噗嗤的声音沉闷传来,男人的身体也被顶的不断摇晃,像一只重重的沙包。
吉尔伽美什疲惫地睁开被血迹糊满的双眼,干涸的血黏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眨眼都变得困难。他低头扫了一眼身下二人连接的部位,一根粗黑的性器正在他的身体中不断进出。
没什么感觉。他不带情绪地想,也许因为身上撒的栖风石莲有镇痛的效果,遍体鳞伤的肉体已经无力对这种程度的伤害做出反应;也许因为他已经被操得麻木甚至习惯了。
就如同他不记得自己已被关在此地多久了一样,他也不记得古尔克上过他多少次了。在无穷无尽的酷刑中,性交似乎成了唯一能够休息的时刻。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会迷恋上这种短暂的快乐。
痛楚和尊严都在沉闷的撞击声中一点点晕开,仿佛溶入清水中的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一如既往地在他体内释放,淅淅沥沥的精液顺着腿根淌下——不,现在它只能称得上是大腿形状的肉块了。白浊混着淫液洇进模糊的血肉里,传来滋滋的声音,古尔克提着男人的头发轻声发问:“服了么?”
吉尔伽美什嘴唇干裂,却一言不答。古尔克“啧”了一声,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服软。”
他抓着吉尔伽美什的锁骨,把男人从刑架上硬生生拖了下来。男人的手腕几乎要被绳索勒断——事实上,他的整条手臂已经变得如同面条般柔软,皮肉下的筋脉早已被系数挑断。接着,古尔克掰开男人的嘴,让他牢牢咬着硬木长桌的一角,对着他的后脑勺重重打了下去。
鲜血再度洇开,坚硬的木桌留下了淡淡的咬痕。血泊中散落着零星的,碎裂的白色。
然后是一片黑暗。
烧灼。鞭笞。无休止的剧痛,仿佛漫长的恶兆。唯一陪伴他的只有淡淡的干花香,那是栖风石莲的气雾,将他一次次从濒死边缘拉回,然后清醒地面对下一场梦魇。
吉尔伽美什勉力抬起眼,古尔克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在上一轮的凌虐中,他一枚枚撬下了男人的指甲,直到男人的手指脚趾都向外翻起掀开,如同十颗血淋淋的瓜子壳。每撬开一枚,他便冷冷地重复一遍:“求饶”,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搭理他。
他以为是此刻的男人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声的缘故,便喂了对方一些清水。喝了些水后的吉尔伽美什似乎恢复了些精力,嘴唇嗫嚅起来;古尔克把耳朵凑过去,可迎来的却是轻轻一口染血的唾沫。
金发的男人确实太虚弱了,就连这口轻啐也只是落到了地面上,未能染及古尔克半分。古尔克凝重地盯了那口唾沫一会,转身拿了一枚小小的刀片,把它从地上刮起,然后原模原样地塞回了男人的口中。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锋利的刀片被无形的力量掰成了带着铁锈味的碎渣,男人的嘴巴开始冒血。
古尔克捏住吉尔伽美什的鼻子,等待他自己把那碎裂的刀片咽下去。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一拳一拳锤击吉尔伽美什的胃部,直到对方开始干呕,吐出带着血沫的食物残渣,整个人抽搐地蜷曲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交也是必须的。并且越来越多地与酷刑相结合。
吉尔伽美什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把精铁打造的椅子上,脖子上吊着一只项圈。古尔克捆缚得很讲究,细细的麻绳绕过他的腋下和胸前,着重凸出了那对软腻美艳的大奶。红艳艳的硕大乳头挺翘着,一左一右地系了两条红线,下面拴着男人的阴茎,让那沉甸甸的肉棒被高高提起,露出隐藏在两颗卵蛋下的红润小屄。
那椅子也是特制的,上面竖着一根有如儿臂的粗大铁棒,上面遍布菱形的凸点。此刻,那根铁棒正稳稳地插在男人的后穴里,末端黏连着几根淡红色的肉丝。
古尔克随手掰开那窄小的女穴,插入几根手指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解开裤子,把阴茎捅了进去。他眯起眼睛,享受地插了一会,突然问道:“求饶么?”
男人垂头,一言不发。古尔克点点头,随手调整了一下椅子的高度,那椅面陡然矮了一截。噗嗤一声闷响,那插在男人屁眼里的铁棍又往上进了几寸,更多鲜血顺着股缝渗出。很显然,男人已经被它操得肛裂了。
比这更难捱的是腿脚筋的剧痛。古尔克在他的脚踝下垫了几块砖头,椅面愈发下降,就意味着吉尔伽美什的双膝要愈发地以一种反人类的弧度反折,直到生生断裂!很快,男人的额头上就涔涔密布了一层汗水,显然已经濒临极限了。古尔克扫了他一眼,见他还是那副双唇紧闭不置一词的模样,冷笑一声从他身体中抽出,也没有把他解下放开,而是提上裤子,转身离开了这个窄小的地下室。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重新锁死,隔绝了外部的天光。一片漆黑寂静中,压抑的喘息声轻轻响起,仿佛忍伤的巨兽。
他不知道的是,门外的古尔克并未离开。此刻,这位三度王爵抱着双臂,轻轻倚靠在地下室的铁门上,他皱着眉,双瞳中是浓浓的不解之色,仿佛在思考。
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按理说,这种力度的刑罚,就连身经百战的风音也不可能受的住。吉尔伽美什养尊处优,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
古尔克眉头锁紧,低声自问:“为什么他还不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吉尔伽美什是被吵醒的。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了立在身边的年轻男子,对方正握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他。他眯起眼睛盯了对方一会,迟滞的大脑缓缓转动,一时半会,他竟想不起对方是谁,只心想,古尔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年轻了?
直到年轻人再次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他这才勉强摆脱昏昏沉沉的倦意,微微斜眄着面前的小古尔克。小古尔克一身暗金软甲,完全是一副整装待发严阵以待的行头,就连月神弩都佩在了手臂上,大约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
他定定凝视着形容凄惨的吉尔伽美什,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古怪表情。最终,他咬了咬牙,低头说:“我……因为我的缘故,害你被哥哥误会。其实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人……我,我是说,他从小就教导我,要维护家族的品德和荣耀。就算你是敌人,至少也不该蒙受冤屈……”
他突然重重地一躬身,闭上双眼大喊道:“对不起!”
吉尔伽美什没有答话。小古尔克深吸一口气,快速道:“我是瞒着哥哥偷偷过来的。哥哥去执行任务了,暂时没空监视这边……我带你出去。”
说罢,他弯下腰,快速解开绑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绳子。可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忙前忙后,自己却丝毫不动弹。小古尔克见他一点没有配合的意思,也有点急了,一跺脚道:“你跟我走啊!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你,你怎么不知好歹的!?”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吐出了兄弟二人此行最大的秘密:“你应该知道零度王爵计划吧?十四年前,零度王爵失窃,至今下落不明。而他被追踪到的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这里,阿斯特拉市。”
“最近,风音的人得到了一条重要消息,几乎能够锁定零度王爵的去向。我哥哥就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这才在这个边陲之城呆了这么久。”
“为了救你,我放出了零度王爵的假情报,这才把我哥哥引开。但我肯定骗不了他太久!我们时间有限,你得……”
“——得快点跟你走,登上那辆停在外面的,目的地是水源的货运马车。这样,就算我回来,也难以在数以百计的货车中,追查到他的去向,是么?”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传来,小古尔克顿时定在了原地,表情灰败僵硬。在他身后,古尔克的身影缓缓从空中显形,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同样一身戎装,那把黑铁巨弓被他背负在身后,看起来极具压迫感。他的铠甲款式与小古尔克的那身完全一样,只是颜色呈暗红色,背后的披风上绣着古尔克的家纹,那是四枚并排嵌套的圆,象征变化的月相。
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小古尔克,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叛国了。”
小古尔克抿了抿唇,脸色很不自在。可这次他没有跪,也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就大剌剌站在古尔克前面。古尔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同样做派的吉尔伽美什,也不评价,只是淡淡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哥哥不反对。”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一字一句地冷酷开口:“不过,他哪儿也去不了!”
嚓嚓两声轻响,吉尔伽美什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血液飞溅,鲜血喷洒在灰色的地面上,像一幅诡艳的泼墨画。随即是咚咚两声闷响,两段……两段“肉块”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磨蹭出两抹浓墨重彩的血浆。
就连小古尔克也愣住了,他呆滞地看着地面,那兀自滚动的柱体,那是……是男人的两条腿。它们从大腿根部被生生切断,那双修长健美的腿就这样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像两块烂肉。而吉尔伽美什……不,应该是吉尔伽美什的上半身,失去了支撑后的他摔到了地上,痛得昏死了过去。
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始终冥顽不灵的男人,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行走和奔跑了。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唇不住颤抖,而现在的他身高甚至不足四尺……小古尔克终于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抓起一瓶栖风石莲就往他的腿根伤口上倒。接着,他对自己的哥哥怒吼:“哥!你疯了吗!!你会杀了他的!”
在小古尔克怀中,金发男人没有一丝反应。在漫长的折磨后,他终于丧失了意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疼痛,疲惫,轻快,麻木,清醒,困倦,无数矛盾的感觉次第袭来,都随着那声重重的,“咚”地落在地上的声音,一锤定音。
眼前是一片漆黑,可耳畔还有清晰的声音,嗡嗡地不断传来,让人无端厌烦。
有沉冷的男子声音,喋喋不休:“如果杀了他就能让你回到正道,我不在乎面对陛下的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哥哥的错。哥哥平常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一直没忍心让你见识风源的阴暗面,这才导致你这么单纯,这么愚蠢……”
“你明天跟我回一趟风津道吧。我打算把你托付给索迩,让他带你去风音里转一圈。你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残忍是什么样的……同时,也必须让你知道,我们在与怎样狡诈凶恶的敌人作斗争……”
然后声音消失了,终于落得个清净。
当吉尔伽美什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绘制着月桂和独角兽壁画的华丽天花板。他吃力地侧过头,房间很大,整洁干净,淡淡的月光透过宽敞的飘窗,洒在名贵的羊皮地毯上,洒在他露出被子搭在腹部的枯瘦手腕上。
也洒在静静伫立在他床边的,一身暗红甲胄的冷峻男人身上。
吉尔伽美什没有理会古尔克,他只是默默活动着手腕,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身体很轻松,或者说轻松过头了——除了胸口那对大奶压得他略微胸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好。双腿完好无损,皮肤也光滑干燥,那些诸如炮烙鞭打,抽筋扒皮之类的酷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直到这时,他才微微抬起眼睛,用余光看向始终等在一旁的古尔克。
“你的官邸?”男人开口,也许是生吞刀片之类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他的声音嘶哑微沙,仿佛一把古旧的三味线。
古尔克沉默地点点头,他没说别的,只是用审视的,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吉尔伽美什。他点了一根烟,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显烦躁地抬手掐灭。
然后他言简意赅地开口:“我去了一趟风津道,在铂伊司那里了解到了实情。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了你。”
“你从未勾引过我的弟弟,也没有玷污古尔克一族的荣誉。我向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后,古尔克闭了闭眼,语气突然急促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新事物:“你……为何不解释?明明只要你开口服软,就不会经受这一切。我自会查清真相……”
说到一半,他像是自知无趣似的摇摇头,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然后,他上前两步,正对着卧床休息的金发男人,脸色恢复了一贯的严肃冷峻。他直直地盯着吉尔伽美什,语气波澜不惊,只像是在叙述一个客观事实,又像在下达最后的判书。
他说:“吉尔伽美什,你已被改造成了双性之躯。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接受自己的女体属性,今后以一半女性的姿态生活下去。”
他又说:“古尔克一族注重名义。既然你并未玷污我之一族的名,那便是我等以不义手段侮辱了你。是我奸污了你,夺走了你的清白。”
“吉尔伽美什,你——可以嫁给我。”
沉默。
一片如水的沉默。
良久之后,清减苍白的金发男人轻轻抬起了手,把手放在了古尔克稳稳伸出的掌心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度风爵要成亲了。
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点燃了沉寂已久的风源魂术界。魂术师们议论纷纷,有不少贵族向古尔克家族递上名贴,希望参观这位知名王爵的婚礼,然而都被一一婉拒。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风津道的态度。风津道的高层对此事都三缄其口,风后本人对此更是毫无指示,既不支持也不否决,就像闻所未闻似的。
于是,本该热闹喧嚣宾朋满座的婚宴就这样静悄悄地在一座偏僻幽静的城堡筹办了,前来观礼的人不多,都是分散在各地的古尔克嫡系子弟。
古尔克推开门,走进宽敞明亮的休息室。这是整座城堡采光最好的地方,清澈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中央的轮椅上,周围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月季。视线正中心是一道娴静而优雅的背影,纯金般的发丝混合着斑驳的阳光,如同闪烁的碎钻,轻柔的白纱随风微微浮动,正是一幅爽朗明媚的春日绘卷。
古尔克默默看了那道纯白的背影一会儿,这才开口叫他:“吉尔伽美什。”
轮椅上的人微微侧头,赫然正是被古尔克折磨了数月之久的金发男人。与几个月前相比,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原本匀称健壮的身形清减了许多;见到古尔克到来,他只是不咸不淡地投去一瞥,便继续观赏着满园繁花似锦,仿佛并未把对方放在心上。
可他身上的装束却精致了许多——也许过于精致了。那头平日里过于耀眼的金发盘成款式繁冗的圆髻,被银丝编织的发网兜在脑后。发髻之下是层层叠叠的白纱,如同瀑布间升起的雾气,笔直地垂到地面上。
而他的身上,正套着一条纯白色的女人纱裙。那是一条婚纱,露肩抹胸的款式完美地衬托出他凹凸有致的身形,那对白软挺翘的大奶更是半露在外面,颤巍巍地呼之欲出。一粒红宝石静静地躺在那堆柔软雪峰的中间,仿佛皑皑雪地中的一粒血滴,格外抓人眼球。
古尔克自顾自地说:“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是风源的囚犯,也是我的妻。以家族的荣誉起誓,我会以对待妻子的方式对你。你对这里的生活条件可有不满的地方?”
丁里当啷的声音响起,金发男人抬起一只手,示意腕子上的粗壮锁链。长长的拖地纱裙被风拂起一个角,露出一段黑铁镣铐。白裙下面,男人的双脚也被沉重的锁链拷起,让他无法行走,只能依靠轮椅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道:“免谈。”于是吉尔伽美什干脆利落地放下手,也没有其他别的要求了。古尔克见状不免觉得有些有趣,他压下那股莫名升起的笑意,一板一眼地对男人说:“把手给我。”
轮椅上的男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古尔克却已擒住他的手腕。他蹲下,检视着对方被铁拷磨的发红的皮肤,然后撕下自己兔绒披风的一角,卷成一只简易的护腕,塞进镣铐的内侧。做完这一切后,他问道:“身体还疼么?”
吉尔伽美什不言,古尔克也不生气。他站起身来,拿出一副面具:“你身份特殊,不可用真面目示人。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仆人们只会称你为古尔克夫人。”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具有强烈少数部族风格的,边缘插满羽毛的面具便严丝合缝地扣在男人脸上。这下,男人身上最后一点男性特质也被掩盖,任谁看,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孤独而美丽的新娘。
古尔克垂眸打量对方的这身装束,绷得紧紧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翘了翘,然后迅速恢复成抿紧一线的冷峻模样。若有与他相熟之人在侧,定要大呼稀奇:古尔克的冷酷严肃在风爵中是出了名的,就连西鲁芙都调侃他和伊赫洛斯像一左一右两块木头,难怪没有女孩子敢接近。
一名家仆匆匆从侧门走入,弯腰向古尔克禀报:“老爷,少爷回来了,吵着要见吉……要见夫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前来祝贺的风音使者。”
古尔克皱眉:“我这弟弟真是没规矩。哪有一回家不参拜长辈,反而先见嫂子的道理。”家仆询问:“那我回绝少爷?”古尔克摇摇头,叹道:“罢了,让他过来吧。这件事终究是我有错在先,伤了他的心。这番遂他的意,就当哄哄他也好。”
他转身,招呼家仆跟上:“就让他单独和他嫂子聊聊吧,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对了,你再把阿斯特拉市的水文志给我看一下……”
二人边走边谈,逐渐远去,一时间,休息室再次陷入了静谧,只有遥远礼堂传来的风琴声。吉尔伽美什闭目养神,再睁开眼时,面前多了两道熟悉的人影。一位自然是风源三度使徒,古尔克的胞弟小古尔克;而另一位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竟是阿克琉克。他走上两步,看着一身婚纱的吉尔伽美什,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然后他朝二人躬身一礼,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沉思着退下了。
原来,那个所谓的“同行的风音使者”就是他。
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收回投在阿克琉克身上的视线,重新看向小古尔克。小古尔克看起来就没那么淡定了,他似乎完全被男人的扮相惊到了,嘴巴张成了圆形。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往男人半露的胸口上瞟,脸竟然慢慢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没过大脑地说:“没想到你这样还挺好看的……不对!”他抓了抓头发,纠结道:“我是想问,你真的要嫁给我哥吗?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吧?”
吉尔伽美什反问道:“喜欢有那么重要么?至少我现在过的很好。”
小古尔克愣住了,半晌后,他呆呆开口:“我听过你的故事,我总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傲慢,霸道,坚持己见,和陛下有的一拼。反正不会因为这种事改变心意……”说罢,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吧,我确实不了解你。”
吉尔伽美什淡淡道:“我则恰好相反。”小古尔克不解地看过来,却发现轮椅上的吉尔伽美什自顾自站了起来。铁链磋磨的刺啦声再次响起,直到这时小古尔克才发现男人的手脚上缠着粗重的链子。而还没等小古尔克出声提醒,男人便不出所料地向前跌去,向他的方向跌了过来!
白纱与烁金一般的发丝向上飘扬,然后慢悠悠地落下。小古尔克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面对即将摔倒的吉尔伽美什,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可男人却笔直地摔进他的怀里。香粉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可都比不过唇上的柔软触感。小古尔克呆愣愣地,心道,不是吧,这什么情况?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可唇上柔软的触感并没有变,酥酥麻麻的,说明他没有疯。情况显而易见,吉尔伽美什吻了他。
吉尔伽美什吻了他!?
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把男人推开,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干什么!?”男人的手脚本就缠着锁链,被他这么一推自然重心不稳,砰地一声跌到了地上,头上的白纱摔散了,长长的裙子撕裂了一条缝。小古尔克张了张嘴,又有些后悔和心软了,而吉尔伽美什则是满不在乎地坐在地上,仰起头说:“我记得你来救过我,只是最后失败了。”
他有些戏谑地看向小古尔克:“假如那天你成功了,事情不就会这样发展么?古尔克勃然大怒,而我们则亡命天涯,变成一对……呵,野鸳鸯。你该不会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小古尔克心乱如麻,百口莫辩。他当时只是对兄长的做法不满,同时自觉对不住吉尔伽美什,的确没想太多;可现今吉尔伽美什这么一说,倒还真像他俩差点就成了一对儿。“野鸳鸯”那三个字太过露骨,他脑中一下子就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联想,最后,他红着脸嗫嚅着反驳:“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好吧,那换一种说法。”吉尔伽美什笑了笑,那对海蓝色的眸子突然变得无比媚惑,声音也轻了几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做我的丈夫的话,我更钟意你。”
“你说的不错,结婚这种事,还是得和喜欢的人一起才好啊……”
“你……你是说,你喜欢我?等一下,等等……”小古尔克只觉得口干舌燥,面前的男人像一个金发的魅魔,任谁都知道这是危险的蛊惑;可他偏偏生不出一丝拒绝的想法,而是呆呆握住男人伸来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起身后的吉尔伽美什依然没有老老实实地坐回轮椅上,而是自然而然地伏在了小古尔克的怀里,那对大奶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挤成了两只扁扁的奶球。
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像是不经意的调笑,又像是对自己不解风情的抱怨:“喜欢并不重要。一开始有好感的人,未必不会分道扬镳;同样的,一开始没有感觉的人,也可能在相处中产生情愫……”小古尔克的心越跳越快,咚咚咚,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而男人的手却是灵活地绕到他的腰间,准确地握住了他的下体,然后,一上一下,慢慢撸动。
吉尔伽美什轻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用游丝般的气音问:“你觉得我们算哪种呢?第二种?我倒觉得不完全是。”耳畔传来濡湿的感觉,这个金发的恶魔慢条斯理地舔着他的耳孔,暧昧地说:“因为,你不是挺有感觉的吗?嗯?”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古尔克感觉脸庞越来越烫,烫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生了病。他的大脑告诉他此刻应该放开吉尔伽美什,立刻离开,可手却像生了根,牢牢粘在男人裸露的后背上。
他的视线忍不住地往下滑,直勾勾地盯着那对贴在他胸口被挤压变形的大奶;由于刚才的推搡,雪白的婚纱抹胸松了许多,左边的乳房露出了一点小小的红晕。他突然想起那日在风津道,许多普通贵族对这个地方又掐又咬,爱不释手;既然他已经被那么多人玩过了,加上一个自己也没关系吧?
如果自己也捏上去,像别人一样吸他咬他,这个男人会再次喷出奶水吗?这点红晕会不会变得很大,抹胸都遮不住,只好淫荡地露着点参加婚礼?
这是他哥哥的新娘。可是,虽然哥哥犯错在先,这个人最多也就是一个阶下囚,身份是远远不够做哥哥的妻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是看穿了小古尔克的顾虑,金发的男人微笑着,放上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哥哥不喜欢我,所以,你无需有负担。”
“还是说,你更喜欢一边叫我嫂嫂,一边做爱?”
休息室中空空荡荡,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唯有茶几上微温的茶水代表主人还没离开多久。侧耳细听,一旁的盥洗室中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被水声掩盖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呻吟。
“唔啊……慢、慢一点……”凑近了听,那男人的声调逐渐变得酥哑,像是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这么猴急干什么?怪不得你哥哥总说你不够稳重……”
小古尔克喘着粗气,他攥着吉尔伽美什的长发,把他的头按在盥洗室隔间的挡板上。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穿着最圣洁的婚纱,此刻却被他压在世上最狭小脏乱的地方,掀起拖地长裙,扒下蕾丝内裤,偷偷摸摸地大肆操屄!
小古尔克单手掐着男人的腰,嘴里叼着一截男人头上的白纱,一边狠狠揉他的臀肉,一边挺腰快速抽送。他双眼发红,恶狠狠道:“连内裤都是女式的,真骚!既然穿蕾丝内裤,怎么不想着贴上乳贴?是想故意把奶子露出来,给别人看么?”
啪!他重重在吉尔伽美什的屁股上掴了一掌。“叫得这么骚,是想被我哥听见么?”
“但凡你有一点在乎你哥哥,你也不会和自己的嫂子搞在一起……”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含糊地又叫了两声,评价道:“你们果然是亲兄弟,不得不说,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
小古尔克把手绕到男人前面,把那松松垮垮的抹胸彻底扯下来,双手握着那对裸露的大奶缓缓揉捏。那袭婚纱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了,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任由主人上下的私密处都被人肆意把玩。小古尔克危险地凑近男人耳边:“我哥也是这么干你的?”
吉尔伽美什喘了一口气,低笑着说:“不,他会,会一边打我,一边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古尔克听得双眼发直,挺进男人身体的性器又变大了几分。偏生这家伙还继续煽风点火道:“你没有你哥哥的粗。如果是他的话,可以把我塞得满满当当的……呵,是因为还在发育么?”
小古尔克哑声道:“操你足够了。”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把吉尔伽美什推到墙上,让他提着裙子分开双腿跨坐在盥洗室的小便池上,然后卯足了劲大力冲刺!小古尔克扒着男人宽阔的脊背,眼里全是红血丝,嘴里不停地念叨:“操死你,操死你……”
吱呀一声响,盥洗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古尔克皱着眉,神色略显迷茫地看着狭小格子间中抱在一起的两人。
而在他身边的是脸色平静的阿克琉克,他抱着臂,仿佛并不把这惊世骇俗的乱伦之举放在心上。
古尔克轻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在他轻声的质询中,小古尔克腰部疯狂的耸动一点点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住。他背对着古尔克,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古尔克的问题。一旁的阿克琉克见状,善解人意地开口:“王爵大人,三度使徒阁下是在……”
“闭嘴,我没在问你。”古尔克轻声开口,打断了阿克琉克的话。倒是吉尔伽美什,轻笑着接过了古尔克的话。他随手把抹胸往上拉了拉,遮住裸露的身体,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很显然,在和你弟弟偷情。”
古尔克冷冷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对方依然穿着他亲手挑选的婚纱,此刻却更加嘲讽。接着,他的视线微微下瞥,在地板上看到了一条皱巴巴的蕾丝内裤。
突然,他的全身爆发出极其汹涌强烈的杀意!他知道,此刻的男人裙下是一片真空。那袭婚纱长裙下不仅什么都没穿,就连那口专属于丈夫的幽穴都可能黏黏糊糊的,沾满其他男人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的妻,这个不忠不贞的荡妇,还在大言不惭地说:“毕竟还没有举办婚礼,婚前快活风流一下,也是正常的吧?若你实在无法接受,我看,不如做你们兄弟的共妻?”
古尔克面沉如铁,气得浑身颤抖!前所未有的愤怒和耻辱涌上心头,他已经不想,也不屑于再和这个人多纠缠!他猛地抬手,那把黑铁巨弓突然出现在他手上,也不搭箭,就这样呼啸着向男人重重劈来,带着主人无尽的暴怒!
金色的纹路浮现在弓体上,这是灌注了古尔克八成魂力的一击,若是砸中了,此刻不过肉身凡胎的吉尔伽美什绝无任何生还的可能!
铛地一声脆响,随后是悠长宛如龙吟的嗡鸣之声。吉尔伽美什面不改色,漠然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阿克琉克。阿克琉克双手横握着一把直剑,艰难地架住了古尔克兜头劈来的长弓。
钢铁咯吱咯吱的响声传来,扭曲而刺耳。古尔克的面容依然冷漠,而阿克琉克的口鼻却是涌出大量的鲜血,被这股大力压得缓缓跪了下去!
他紧紧盯着古尔克的眼睛,声如震雷,带着怒意:“古尔克,对吉尔伽美什的荣誉谋杀是禁止的,这是陛下的命令!你要背叛陛下吗?!”
古尔克的面容渐渐扭曲,脸颊的肌肉绷紧颤抖。可是,他手上的力道还是松了下来,浑身的金色刻纹尽数消失。最终他低下头,缓缓开口:“告诉陛下,古尔克一族从未忘记自己的职责。”
阿克琉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疲倦地站起身,冷冰冰地宣布:“三度王爵古尔克,经过风音的评审,我认为你无法完成繁育者的任务。因此,我们决定收回你对吉尔伽美什的拥有权,即刻执行!”
古尔克没有搭理阿克琉克,他的视线依然锁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目光里有什么东西不甘地翻涌,熄灭。直到现在,吉尔伽美什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没有看自己,也没有看小古尔克,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像是在感受今天的天气。
今日晴空万里,高阔无云,适合每一只鸟儿展翅高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尔克家的城堡却是一片狼藉。
酒宴被取消,客人被遣返,精心准备的飘带和捧花也被系数撤下,侍女们议论纷纷,他成了最大的丑角。想来古尔克这个名字,也已彻底沦为笑柄。
可他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他依然面容冷酷地在城堡中行走,金属靴子嗒嗒地敲击地面,所过之处人人避退,所有人皆恭敬地弯腰垂首,就仿佛这场闹剧从未发生。古尔克心中突然一阵恍惚,是不是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真的在乎“古尔克家”的清誉?
皆是妄然虚名。
突然,古尔克的脚步停下,出神地盯着地面,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段棕色的皮毛,像是从披风上撕下,依稀做成一段护腕的形状。
古尔克沉默地看了它一会儿,弯腰把它拾起,手心用力攥紧!再松手时,无数破碎的灰色布片从他的指缝中窜出,被倏然涌起的大风卷到高空,窸窸窣窣,归于尘土。
还是那条熟悉的蓝龙,只是龙背上的骑手已经变成了阿克琉克和吉尔伽美什。男人手脚上的锁链并未解下,刚好变成了固定他的乘具,牢牢地绑在阿克琉克腰上。阿克琉克握着缰绳,平静开口:“古尔克是正直忠义之人,恪守美德,秉持传统。就算在风音内部,对三度王爵也是正面评价居多。”
他斜了斜唇角,悠悠道:“看来,你是真的很不想做这个‘古尔克夫人’啊……那么,合作愉快。”
吉尔伽美什淡淡道:“我可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合作。”阿克琉克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装蒜了,吉尔伽美什。明明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你就看出来了吧?”
“你,我,古尔克,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是为什么来的。也就小古尔克那个白痴,还真以为我是去道贺的。怪不得他哥哥一直说他不中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倚靠在阿克琉克背上,抱着手淡淡道:“是啊。你是西鲁芙的人,你的出现,背后必然有着她的授意。我与古尔克的结合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那么不管我的行为有多荒谬,演技有多拙劣,你都会顺水推舟地阻止这桩婚姻,把我从古尔克身边带走。因为,这就是你的任务。”
他微微侧头,脸颊碰到了阿克琉克的肩甲,不无嘲讽地开口:“而且,这件事还真是交给你做最合适。”
“因为,如果交给索迩或者伊赫洛斯来做,一个不小心和古尔克起了冲突,西鲁芙很容易就会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高位王爵发生冲突,不管失去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但如果是你来接我,她就不会有太多顾虑了。就算古尔克拿你泄愤把你杀了,也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不是么?”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笑了,面容灿若朝阳:“可惜了,我给了他一个那么充足的理由,可他居然还是没有把你杀死啊。”
阿克琉克平静回击:“托你的福,我还能多活好几年。”
蓝龙的高度不断下降,入目处却并非是风津道险峻的群山,而是白皑皑的冰原,与一条仿佛通往深渊般的巨大幽谷。蓝龙平稳地展开翅膀,向那条漆黑的峡谷中滑翔而去。空气中隐隐传来浓郁的血气,阿克琉克皱紧眉,突然,他低声道:“吉尔伽美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过,我可以帮忙了结你。这个承诺依然有效。”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好吧,那么接下来,你可能会比死还痛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粗糙的麻袋套住脑袋,空气变得沉闷混浊。眼睛上蒙着黑布,被好几个人高高抬着行走,分不清方位和时间。
只知道是在向下。不断地向下,向下,弯弯绕绕,走过一级级台阶,仿佛没有尽头,目的是地狱或深渊。
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天阿克琉克把他带来的地方究竟是哪儿,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风津道。风津道建立在险峻的群山之间,断然是不会有这么庞大繁杂的地下宫殿的。至于这里,潮湿而温暖,带着地底特有的硝磺气味,拱券和立柱的样式倒有些像亚斯蓝。
亚斯蓝……吉尔伽美什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淡漠地想,自己离开水源已有多久了呢?那场发生在北之森的猎杀结束后,已经过去了一年?还是一年半?亚斯蓝从未留给他任何美好的回忆,可无法否认的是,他身上始终带着它的烙印。
毕竟,那里是他的故乡……
砰地一声巨响,吉尔伽美什被重重地摔进一具棺材里,棺盖迅速合上。他苦中作乐地想,莫非这群风源人是要活埋了他,给他来个风光大葬?可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棺材,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木箱子而已。
因为没有棺材会贴心地留一个换气口。那是一个规则的圆洞,不上不下地开在板材正中间的位置,隐约可以瞥见外面的景象,也为这狭小憋闷的格间带来一丝光亮。
借着这丝光亮,他终于看清了自身所处的状况。关他的箱子异常窄小——仅够他直挺挺地站在里面,连转身都难。若说唯一的特别之处,便是有几块木板似乎是可以活动的,只是从外面锁住,只能由外面的人操纵,里面确实万万动弹不了的。
除此之外,他手脚上的铁链倒是被剪断了,只剩下两只套在腕上的铁环。被除去的不只是镣铐,还有浑身上下的衣服,那身滑稽的婚纱早已被脱下,现在的他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这一点他倒没有太过意外,自从来到风源后,好好穿着衣服才是一件稀罕事。
吉尔伽美什再度看向那个圆形的换气口,外面透出隐隐的烛光。他眯起眼睛,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他无法弯腰,从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角月牙形的地面。突然,那圆孔中伸进来一根东西,戳到了他的肚脐眼,然后很快退了出去。
只是一根手指。
吉尔伽美什的心沉了下去。在刚刚的一瞥中,他已经发现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他不仅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因为在他担任一度王爵的那些年里,他曾多次回归这里,调查自己的身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所以会出现亚斯蓝式样的装潢,是因为这里确实在水源的地界上。准确的说,它横跨了水源和风源两个国度,一半在亚斯蓝的北之森,一半在因德的西南边陲。早在十几甚至二十年前,风水两国便共同开辟了这块区域,各自贡献一颗黄金瞳孔,进行这片大陆上最禁忌也最顶尖的魂术研究,其成果多次改变了两国的魂力格局。
这里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侵蚀者出生的地方,凝腥洞穴。
风源人竟敢把他带到这里?就不怕他们劫持自己的罪行暴露吗?吉尔伽美什蹙眉思索,突然,那发着白光的圆形换气口一颤,木板轻轻滑动,那换气口也跟着匀速下移,从肚脐对准了阴部。
再一次有东西伸了进来,这次是一根又粗又壮的男人鸡巴。吉尔伽美什瞬间意识到了它要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躲避,可关押他的木箱子太过狭小,根本没有他辗转腾挪的空间!
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的大腿根上胡乱顶着,像是在寻找位置,不停戳着他软垂的阴茎。那声音继续说话,在和同伴抱怨:“老是戳到他鸡巴,怎么办?要不要干脆给他劁掉。”
他的同伴厉声呵斥:“别擅作主张!出了事我们可担不起。再说了,你就不怕他和你玩命?把洞口转到他后面去,从后面干也一样的。”
第一人又咕哝了两句,鸡巴从圆洞中退了出去,随后是咔咔声响,圆洞被移到了背后,箱内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吉尔伽美什平复下由于愤怒而变得剧烈的心跳,就听得外面那两个白银使者低声交流:“人到齐了吗?核对过名单,就让他们按顺序一个个来……”
“第一个是……亚斯蓝的四度使徒。让他进来。”
在吉尔伽美什看不见的地方,木箱子的外面,此刻安静地站了许多白银使者,各个拿着记录数据的魂术仪器。他们簇拥的中心,是一个赤裸上身的年轻男子,他有着一头仿佛火苗般的鲜艳红发,脸上的表情则纯洁如同天使。
侵蚀者是没有子嗣的,自从他们出生开始,便被剥夺了生育的权利。而今天,白银使者突然告诉他们,风源那边送来了一个“实验母体”,让他们尽可能地和“她”交配。
尽管,他连“交配”的含义都不太明白。
白银使者们轻声议论:“怎么只是四度使徒?不是说只有前三度的王爵使徒才有资格来么?”“他也是凝腥洞穴出来的,身体素质没问题。他们水源的排位并不完全按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接引使者礼貌地说:“四度使徒霓虹,你的任务是在‘她’的身体里完成一次射精。”
霓虹茫然地看着那个圆洞,他听不懂白银使者的命令,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是觉得那个圆洞里散发出的气味有点熟悉,自己似乎闻过这个味道,还用手指触碰过……
啊,对了。是三年前的露天酒会上,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的金发男人,当时他让自己帮忙把嵌在直肠里的东西取出来。尽管看不见容貌,但他百分百确定,被关在箱子里的就是当年那个人。
只是对方的气息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那么危险了;气味也更让他的身体燥热,就像吸引蜜蜂的花蕊……
现在是要像当时一样,把手指探进对方的身体吗?霓虹迷惑地想,把手伸进了那个洞里,果然摸到了一抹熟悉的柔腻。他把它攥在手里,用力揉捏,身边的白银使者们却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站出来,微笑道:“使徒先生,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
那名白银使者走到霓虹身边,轻轻解下他的腰铠,露出了早已赉张的性器。那东西又粗又直,表面布满青筋,颜色却异常粉嫩,仿佛从来没有使用过。白银使者握住它,牵引霓虹走到木箱前,帮他放了进去。
黑黢黢的洞口里,白银使者不停地调整手臂的位置。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把手退了出来。
只剩留在原地的霓虹,不知所措浑身颤抖,全身的黄金刻纹滚烫闪亮,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纯真的眼眸里全是痛苦,可他依然僵着身子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几名白银使者相视一笑,一人走到他的背后,缓缓推动他的屁股,让他更深地进到那个极乐的洞穴中。
木箱内外同时传来压抑的闷哼。白银使者们抱着霓虹的腰,把他拉出来一些,再次托着他的屁股,缓慢而用力地向前推去!
“……”箱子里,吉尔伽美什脸色苍白,额头抵在前方的木板上,无力地小声喘息着。他没见过霓虹,却知道这个天赋【无感】的年轻使徒,拥有可怖的肉体素质,心智却如同稚子。他曾不通男女之事,可现在,那硕大远超常人的鸡巴却不停在他的女穴内开疆拓土,每一次深入都把他弄得很痛,下体几乎失去知觉。
一片黑暗中,吉尔伽美什紧紧闭眼,咬着牙等待霓虹操完。终于,霓虹长吐一口气,浑身金色刻纹渐渐熄灭,在白银使者的帮助下拔了出来。他的神色依然单纯而无辜,像个未开蒙的儿童。显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吉尔伽美什疲惫地扭头,悲怆地看向身后散发光亮的圆洞,那里正伸进来第二根鸡巴。我真像个妓女啊,他厌倦地想,现在我又要被谁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是一根修长的性器,慵懒,娴熟,明显身经百战。它雄赳赳懒洋洋地顶上他的屁股,熟练地向下一滑,找到那湿润开口的女穴捅了进去,酸麻感再次袭来……突然,那木箱嘎吱一声,仿佛不堪重负般裂开了小小一条缝隙。吉尔伽美什匆忙往外一瞥,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是他?怎么会是他!
当年在北之森,他竟没有死吗?
这是一张谈不上熟悉,但也绝对不算陌生的脸。黑衣长发,面相凉薄,颧骨很高,眉峰斜得似要飞起,碧绿的瞳孔像一匹狼。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遇到幽冥。
记忆仿佛北之森骤起的暴雪,过去的事情纷至沓来。没喝完的那杯酒,暴风雪,摇曳的巨莲,背叛与宽恕,禁锢与自由……许多他本以为自己会淡忘的事,早已消失的高傲,重新呼啸着涌上心头,痛苦不再鲜明,只剩仇恨愈发炽烈!
那男人几年前前便是一副阴狠乖戾的样子,几年后依旧如此。幽冥的身高和他差不多,若不是有木板相隔,吉尔伽美什简直有种他在抱着自己操的错觉。他低垂着眼,满脸不耐烦和厌倦,伸进洞里那根肉棒却凶猛,冲进吉尔伽美什的女穴一阵肏弄,直顶得吉尔伽美什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一丝鲜血从吉尔伽美什嘴角淌下,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响动——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哪怕有一丝可能性,他都不愿让幽冥认出自己。他听到白银使者恭敬地问幽冥:“王爵大人,请问您的使用体验如何?”
幽冥懒洋洋道:“又松又干,谁知道被玩过多少次了,要不是吃了你们的药硬都硬不起来。”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涨得通红。他浑身颤抖,自己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度王爵,此刻却被关在狭小的箱子里,沦为泄欲的工具,还要被对方像品鉴玩物似的点评……那白银使者又说:“您的任务是必须在他体内完成至少一次射精。”
幽冥嗤笑一声:“都说了,我对她没有性欲。”
白银使者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奇异的微笑,他引导幽冥:“或许您可以试着对他产生一些性幻想。比如……想象他是你们水源的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他现在正在被您操。”
幽冥愣了愣:“吉尔伽美什?”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恐惧,随后那神情很快就变成了兴奋。“吉尔伽美什……”他喃喃低语:“你们风源的使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吉尔伽美什哪怕是动动手指,都能让一百个你灰飞烟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冥腰部挺弄的幅度变大了,每一下都捣进男人更加柔软的深处。他邪邪地笑了起来:“不过,这提议不错。毕竟他在漆拉下面的样子可骚的很。”
箱子中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可狭小的空间把他牢牢限制在原地,让他无论如何都排不出那根恶心的鸡巴!他眼眶发红,屈辱地感受着幽冥的性器在他体内胀大了一圈,一下一下凿着那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器官,仿佛强硬地冲开一口泉眼。突然,那玩意一阵抖动,又黏又烫的东西注满了那小小的腔体,多的甚至顺着腿根流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半蹲着,瘫靠在身后的挡板上,长发淅淅沥沥盖住脸,发丝后面的眼神是一片仇恨耻辱!在一片黑暗中,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他探手,摸到自己的下体处,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咕叽一声黏腻的水声,他面无表情地蜷起指节,在身体里扣挖,打算把那些恶心至极的精液一滴不剩地挖出来。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根温热的东西,那是一根新的鸡巴,从身后的换气口中探进来,在这狭小的木箱中与他不期而遇。
可吉尔伽美什却是彻底愣住了,他呆呆地摸着那根性器,感觉如坠冰窟。它给他的感觉很熟悉,长度也好尺寸也罢,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更多过去的画面一幕幕涌上,有好的部分,有把酒言欢秉烛夜谈,最终却定格在那场筹谋已久的背叛,与绿岛的泼天血光上。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既然这里是凝腥洞穴,既然幽冥都出现在了此地,那你岂有不来的道理?
漆拉!!!
你胆敢……你还胆敢出现在我面前!?
箱外,白发男人的容貌美丽依旧,就连轻轻蹙眉的样子都惹人心怜。他黑袍垂地,站在木箱前轻轻地鼓捣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等候白银使者,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实验体很抗拒我的接近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幽暗广袤的地下洞穴,火烛摇曳,血气森然。白银使者们三五成群,守护着一个上锁的木箱子。木箱边站着一个黑袍白发的美丽男人,看起来与阴暗腥臭的洞穴格格不入。
漆黑的木箱里,吉尔伽美什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他阴冷地瞪着身后的换气口,那根性器兀自立着,外面的人离他不过几寸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利用了我的感情,践踏了我的信任,让我落魄流离至此!至亲之人更是遭你蒙骗,一个个,一个个被你杀死!!
现在就连我最后的尊严也要夺去吗?!!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那标志性的莲花香气,可现在只让他作呕。他冷冷盯着那根熟悉的性器,伸手,用力一捏,果然它刷地退了出去。
漆拉伸手捂着下体,美丽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恼怒:“你们风源的人,连一个没有魂力的人都控制不住?”
白银使者躬身道:“非常抱歉,三度水爵大人。这具实验体非常珍贵,我们不能对他施加太多干涉。”
漆拉道:“这是你们的问题。别忘了,如果是由于你们单方面的原因,才无法完成合作,你们依旧需要支付约定好的报酬。”
白银使者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请王爵稍安勿躁。我们会处理这个意外。”
木箱内,吉尔伽美什听着外面的交易,心中恨极反笑。让漆拉上我?别做梦了,唯独漆拉,只有漆拉,哪怕被这个人碰到一根手指头,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表情阴沉,突然把额头用力向前方的木板撞去。砰,砰,砰,一声声沉闷迟钝的声响传来,一旁的漆拉挑了挑眉,俨然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而白银使者们则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凑到一块交头接耳起来。
砰!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满头满脸都是鲜血,他现在的样子宛如恶鬼,可唇边却浮起一抹浅浅的冷笑。他心想,无论如何,风源人都不会罔顾他的生命安全;那么只要他自残到一定程度……
突然,前方光线大亮,明亮的火光如利剑般刺来,男人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再睁眼时,他惊愕地发现关押自己的木箱已被拆掉,前方和两侧豁然开朗,只剩身后的木板孤零零地坚挺在原地,堪堪遮住他的背影。
而那个用来交合的圆洞依然徐徐敞开着,那根熟悉的鸡巴安静地翘首以待。
跳动的火光下,吉尔伽美什的神情一点点变得绝望若死。在他面前是两名白银使者,他们看着满脸鲜血的吉尔伽美什,眼神平静地仿佛在看一只家畜。
一丝被风压缩过的声音送到他的耳边:“如果你继续闹出动静,你身后的人一定会看到你。你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对吗?”
说完,白银使者们朝旁边走了两步,对一直在侧等待的漆拉鞠了一躬,恭敬地说:“王爵大人,麻烦已经解决了。请您开始任务吧。”
吉尔伽美什与漆拉做过很多次,大部分时候还算合拍。可这一次被进入,他自始至终感受到的,只有彻底的耻辱。
熟悉的龟头一点点挤进新生的器官,内壁被缓缓分开,抵达最深的地方。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格外明显,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侵犯,还是被一个夺走了他一切,最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侵犯!
恶心。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恶心得浑身都在发抖。吉尔伽美什红着眼睛,尽量想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所谓一点,可眼神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刻骨的恨意!
他恨漆拉,恨对方欺骗了自己,当初但凡让自己去北之森的不是漆拉,但凡漆拉没有恳求自己帮他捕捉魂兽!他都不会踏入这个破绽百出,甚至已经令他生疑的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天真愚蠢,恨自己为什么轻易地交付信任,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中还不自知,白白害死了那些真正重要的人!
——最屈辱的是,他偏偏无法躲开。只因他与漆拉只隔了一张薄薄的木板,自己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都会被那人看到!他从不怀疑对方的感知能力,可他即便是死,都不愿让对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见当初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吉尔伽美什,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甚至现在,他都只能一丝不挂耻辱至极地站在这里,像以前一样白给对方操,活像一个娼妓!
两行湿热的清泪,划过男人紧绷的面颊,留下了一串晶莹的水痕。吉尔伽美什瞪着面前的虚空,死死咬着下唇,就连最细微的哼声都被他吞回喉咙。突然,他听到漆拉的声音,淡淡地从背后响起:
“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她的样子?”
话音刚落,漆拉便感觉身下的女人突然紧张起来,阴道变得无比干涩,夹得他下体一阵不适。他皱着眉,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把那口枯井般的女穴重新肏松。
吉尔伽美什被这骤雨般的进攻顶的双膝一软,险些跪下。白银使者们连忙扶住他,一人按着他的屁股,让那根性器不至于从他体内滑出,另一人则让他分开双腿,站得更稳些,同时塌下腰,让身体重心落在支撑他的白银使者身上。
这样,男人几乎是撅着屁股,主动用小屄对准那个淫窟挨肏了。长长的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涨得通红的脸颊和脖颈,显然,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贱……
那根鸡巴则顶得更深了,甚至外人都能看见那平坦的小腹上一次次的凸起,隐约勾勒出龟头的形状。白银使者瞥了一眼男人吊在胸前的那对肥美的胸脯,它们随着主人一起被肏得一荡一荡的,像一对雪白的梨。他忍不住轻轻伸手,指尖捻住一颗肉嘟嘟的乳头,把它捏得瘪瘪的。果不其然,金发男人脸上泛起一层羞愤的红晕,他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些。
他有趣地欣赏着男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一边悠然回答漆拉:“他的形态与普通女性有些差别,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
漆拉默然,他想起了原浆洞穴的那枚浆芝,那个女体虫身的怪物。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那个玩意交媾,那确实有点困难……白银使者再次询问漆拉:“请问您的使用体验如何?”
漆拉瞥了白银使者一眼,没有说话。白银使者笑道:“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们只是希望帮助您更快完成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漆拉这才简单道:“有点困难,她不太配合。”
白银使者点点头,无比自然地开口:“您可以对她产生一些性幻想,比如说,想象他是你们水源失踪的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呢?”
——话音未落,怀中那颗金色的头颅便猛地抬起,死死地盯着他,毫不怀疑男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和他拼个同归于尽。白银使者的神色依旧和蔼,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孩子,他微笑着,大发慈悲地补充道:“请别介意,我们也给予了二度水爵同样的建议。”
怀中的金发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脱力地回头看着那张木板。它沉默地竖立在那里,隔绝了内外的一切视线;可它看起来又是那么脆弱,脆弱到轻轻一推就能翻倒,让一切暴露无遗……突然,吉尔伽美什感到一阵由衷的恐惧:漆拉会不会起疑?刚刚的那番对话,是否显示出了某些端倪?
愈来愈强的焦躁啃噬着他的内心,他瞪着那面薄薄的木板,双目微微失焦,就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仿佛透过木板再度看到了那张美丽的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阴道里,还含着对方的鸡巴。而那时,他最后的尊严也将荡然无存,他将再也无颜苟活下去……
等等,如果漆拉看到他?
仿佛脑海中闪过一枝罂粟,男人愣了一下,被自己下意识的念头弄得一阵战栗。他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他会变成一个最下贱的东西,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可是“向漆拉求救”这个念头仿佛一个幽灵,久久不散地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好恶心,太恶心了,这一切都让他想骂想吐!但如果……仅仅是如果,漆拉真的能把他带走,把他带出那个魔窟一样的风津道,一切又会怎样呢?
这里是凝腥洞穴,是风水两国共同管辖的区域,西鲁芙对这里的掌控并没有那么强。再加上漆拉的天赋,想要带走自己,也并非没有可能……
金色的烂漫长卷发,遮住了男人由于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吉尔伽美什双目充血,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够了,他对自己说,你还觉得不够耻辱吗?你非要连自己都唾弃自己吗?
最重要的是,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银使者低头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这个金发男人依然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可是鼻子和眼眶都变得红通通的。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对漆拉说:“确实是属下失言了。我忘记了,您和吉尔伽美什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您真的把这个人当成了他,一怒之下把人劫走了,我们可是会很头痛的啊……”
漆拉看着那个白银使者,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他冷笑一声,再不掩饰脸上的不善之色:“是谁教你这样对我说话的?一个连使徒都不是的魂术师,就凭你,也敢试探我?”
白银使者躬身:“属下不敢。不过,这确实是我们的疑问。”他眯起眼睛,轻声问漆拉:“亚斯蓝,真的和吉尔伽美什决裂了吗?”
漆拉冷冷反问:“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吧?吉尔伽美什可是在风源境内失踪的。你们风源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吗?”
白银使者笑答:“吉尔伽美什确实曾与西鲁芙陛下约定在风津道见面,可谁都知道,那天他并没有来。我们猜测他爽约是因为受到了你们的追捕……就像你们曾经做过的那样。也许现在,他就被秘密关押在水源的心脏,也说不定呢。”
漆拉再次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冷冰冰地说:“亚斯蓝也失去他的消息很久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许是死了吧。”
他突然发了怒,腰身狠狠往前一送,仿佛在宣泄某种压抑的怨怼!身下的女体顿时剧烈挣扎起来,内壁扭曲着想要把他挤出去!可漆拉丝毫不在乎,只是强硬地往深处钻去,一缕雪白的长发从他整齐的鬓角处垂落,落到他起伏不宁的胸口上;他热腾腾地喘着气,眼神却寒凉如冰。
浓稠的精液喷薄而出,咕嘟咕嘟注满了小小的腔道,却又反过来满溢,痛快得令人窒息!漆拉高高昂首,神情陶醉傲慢,看起来克制又疯狂:“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你们无需质疑水源的立场,同样也无需质疑我的。吉尔伽美什叛国了,仅此而已,当年我们选择猎杀他,现在更没有反悔的道理。”
“所以,就算他现在再度出现,我也只是会亲手再送他一程,把他送到他应该待着的地方罢了……”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毒,一侧唇角向上提起:“说起来,当年的那个樊笼,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设计啊。就这样闲置至今,未免太浪费了……”
白银使者们平静地看着漆拉,漆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拔出了自己的性器。等他将自己整理干净后,他又变回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三度王爵。他环视了一圈围观的白银使者,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是,我还没蠢到把一个女人错认成战无不胜的吉尔伽美什的地步。既然水源的任务已完成,按照约定,你们需要向我们提供最新的容器样本,两具。”
白银使者摇摇头,礼貌地对漆拉说:“很抱歉,只有一具。”
“你说什么?”漆拉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要违约么?”
“到底是谁违约,您心里很清楚。”白银使者针锋相对道:“按照约定,水源需要提供你们现存肉身素质最强的,三位男性王爵的精子。而你们,似乎并没有这么做吧?”
漆拉冷冷道:“一度王爵从来不踏出心脏。他的身份是水源的最高机密,就连我也不知道。这点应该提前告诉过你们。”
“我说的并不是你们的一度王爵。”白银使者紧紧盯着漆拉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讥刺的笑意:“据我所知,你们真正具有容器资质的那位王爵,可是被放在一个低如蝼蚁的位子上呢……啧啧,真是心疼他,如果他在我们国家,虽然比不上铂伊司大人,但最起码也能出任二度王爵了啊……”
“说到底,你们故意淡化他的存在,也就只能骗骗地火两国罢了,怎么可能瞒得住咱们这些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呢?呵呵……”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漆拉拢起袖子,不动声色道。
白银使者似乎是懒得再和漆拉兜圈子了,他毫不客气道:“你们没有提供我们真正想要的那位的精子,我们也不会提供你们全部的容器。精子我们已经到手,容器只有一具,爱要不要。”
“好,一具就一具。”漆拉转身,仿佛被气得不想多说话,大步离开。谁都没有发现,他的手背上正浮现出几缕淡淡的金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个瞬间,漆拉霍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身后的木板拍去!宛如平地刮起了一阵黑色的旋风,所有白银使者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遮挡男人身形的木板登时四分五裂。
漆拉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论速度,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一片尘土飞扬中,他负起手,微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无意中失手弄翻了你们的设备,应该没有伤到你们的实验体……”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尘埃的中心望去,登时愣住。
——那木板后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漆拉立马反应过来,有些失望地道:“隐身了?”
几名白银使者立刻围上来,挡住了漆拉的视线。之前一直在与漆拉交流的那名白银使者冷冷开口:“请你自重。我们可以理解你或许是‘无意’间打翻了木板,但再往前一步,你的行为可就不算是‘无意’了。”
“算了,我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只是须臾间,漆拉便恢复了那副高傲冷漠的神色,就仿佛刚刚那个试图掀飞隔断,强窥风源秘密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转过身,淡淡道:“还是先让我看看那具容器吧。然后,我们的交易就可以结束了。”
漆拉离开了,凝腥洞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三四名白银使者拿着水桶和墩布,清理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几人忙于把实验记录整理归档,一时间竟无人理会倒在地上,浑身腥臭不堪的金发男人。
他看起来确实太脏了。他虚弱地倒在地上,女穴被蹂躏得往外翻开,露出烂红色的内部,潺潺地往外吐着粘稠的白浊,小腹被射得微微鼓起,装满了各种男人的精液。金发粘腻地粘在他的脸上,几根发丝糊住了他的眼睛,更多的则被他压在背后,沾满了泥浆和粘液。
他的眼神暗淡静寂,像一面死去的湖。
终于,有白银使者注意到他,蹲下身检查他的私处。他猛然惊醒,刷地一声试图把双腿合上;可下一秒却被人用力地再次打开。一个白银使者站在他身侧,手中捧着用于留影的借影虫,把他完完整整地拍摄下来;还有一个白银使者把手指插进他的女穴翻搅,一路往里捅,把遗留在阴道中的精液刮进更温暖的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的眼眸颤抖了一下,最终缓缓合上,不动弹了。白银使者抚摸着他的脸,嗤笑一声:“动动手指就能让我们灰飞烟灭?”
然后他起身,脱下了银色镶边的神职人员外袍,换回了绣着雪绒花的制式猎人兜帽。是啊,风津道里是没有白银使者的,包括他在内,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直属西鲁芙的风津猎人罢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拧开,放在男人的鼻下晃了晃。淡淡的花香弥散,吉尔伽美什感觉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天旋地转,他坠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凝腥洞穴的另一侧,靠近亚斯蓝北之森方向一端的出口。
四名银色外袍的白银使者抬着一具漆黑的棺材,安静地等待着。一阵匀速的脚步声传来,漆拉一袭黑袍,缓缓从洞穴深处走来。他看着那四名水源使者,嘴唇微微翕动:“东西拿到了?”
一名使者单膝跪地:“王爵大人,我们已经查验过,容器没有问题。”
漆拉点点头:“回格兰尔特复命吧。”他伸出手臂,淡金色的光芒喷薄涌出,在空中构成了一扇光门。漆拉和白银使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入门扉,金色的涟漪荡漾,水源一行人彻底消失了踪影。
再睁眼时已是高耸的殿堂穹顶。空气中的湿度一下子变得很大,四下悬挂着白色的鱼脂蜡烛,就连火光都是幽暗的苍蓝色。显然,他们已经回到了亚斯蓝的心脏。直到这时,漆拉才平静开口:“风津道情况如何?”
另一名白银使者躬身回话:“回禀王爵,风津道内没有吉尔伽美什存在的迹象。风源应该没有说谎。”
漆拉低声道:“凝腥洞穴也调查过了,看来吉尔伽美什确实不在因德……”他沉吟道:“你去汇报白银祭司。其他人,带上容器,随我去原浆洞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白银使者领命离去。漆拉抬头,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良久伫立,望向远处北之森的方向,眼神复杂翻涌,露出一抹迷惘的怀念。
铁马冰河入梦,可事到如今,他印象最深的却并非死生一线的凶险,也不是直面上古魂兽的震撼。而是那场旖旎的香艳……
他自言自语:“你最好真的死了。”
既然死了,就别再活过来了啊。
漆拉摇摇头,丢掉心中乱七八糟的杂念。他伸手推开棺盖,低头望去,躺在棺中的是个12、3岁的少年。那少年肤色苍白,一头银色的短发整整齐齐地梳至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他的双眼紧紧阖起,虚弱而空洞,像一只水晶做的茧。
抬棺队穿过漫长空寂的走廊,仿佛一队游荡的幽灵,行走在水源最神圣机密的土地上。魂术封印被层层解开,空气中弥漫浓郁的香气,仿佛被揉碎的腐烂玫瑰。终于,一面雕刻着阴唇的黑铜巨门出现在他们眼前,细腻复杂的金色纹路幽幽亮起,黑色的唇瓣缓缓分开。
前方红光大作。
突然,一个白银使者踢了一脚前方的同伴,小声呵斥:“干嘛呢!别偷懒,快点走!这么重的棺材,你好意思要我一个人抬啊?”
“……抱歉,刚刚走神了。”在他前面,阿克琉克低声答道。他拉了拉兜帽,让更多阴影遮住自己的脸,然后低头弯腰,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同走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洞中无日月。
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事实上,这些久居洞穴的实验人员,都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出门散心也好,和亲友通信也罢,都是允许的;只要不泄露凝腥洞穴里的机密,他们的生活与普通老百姓没有区别。
但对于实验体来说,情况就没有那么美妙了。至少吉尔伽美什从未想到,在此之后,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哪怕一次太阳。
男人平躺在一张毛毯上,双腿呈90度角高高翘起,目光空洞地盯着头顶的房梁,那里正爬过一只蚂蚁。这个姿势很难,他却不累,只因他腰部以下的部分都被砌进了厚厚的水泥中,只留末端的两个洞口。
一个用于排泄,一个用于性交。
石墙另一侧响起了脚步声,他本不想管,可那个部位却不由自主地瘙痒起来。温暖的充实感填满了他,那阵干渴空虚的感觉终于缓缓消退;他的女穴自动开始收缩,咕啾咕啾,不知廉耻地亲吻着那根陌生的,正在奸淫他的肉棒,直到它快乐地吐出甘甜的白露。
他听到伊赫洛斯长长的吐气声,低声问实验人员道:“结果出来了么?”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伊赫洛斯失望地叹气,再度挺入。
有的时候,这些实验人员也会偷偷用他泄欲。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反正无碍于实验结果,谁会发现呢?”他们迷恋地抚摸着平整的灰色墙壁,那里一上一下排列着两个粉色的肉洞,一个湿润如蜜,一个紧致如箍。除了鸡巴操屄之外还有很多玩法,塞瓶盖,塞玻璃球,或者塞其它乱七八糟的物件;他们不敢弄伤他的阴道,可屁眼却是无所谓的,它经常被撑得很大,远超它原本的口径。
当他们开始试着把拳头塞进去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想,也许我真的是一只容器吧。
与此同时,他胸前的双乳也变得愈发鼓胀,有时都不用刺激,只要轻轻一捏,便像乳牛一般涌出白色的鲜奶。他一开始还会惊慌,后来便麻木了,只是看着风津猎人走到他身边蹲下,取出一只特制的吸奶器,它看起来像烧瓶,一左一右地夹在男人肿大嫣红的奶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纯白的浆液汩汩填满瓶盏。风津猎人低头,抱歉地解释:“我们确实对您的身体动了一些小手脚,不过请不要担心,这对您的身体并不会产生什么损害。它只是会让你产生一些……母爱,仅此而已。”
他微笑着,凑到吉尔伽美什的耳边絮语:“那是一株神奇的植物,我们花大价钱从火源收购了它。过于您应该听说过它的名字。”
“它是爱欲女神的眼泪,它被叫做蒂兰圣雪……”
吉尔伽美什合上眼,不想再听下去了。潮水般的黑暗袭来,他开始做梦;一开始的梦总是杂乱无章,后来却渐渐变得清晰富有逻辑起来,天空是猩红的,视野是皲裂的,空中漂浮着游丝般的黄金线。于是他意识到,就连自己现在的梦境,恐怕也在黄金瞳孔的操纵中,在风源人的监视下。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还可以得到半个美好的故事,就像小女孩握着大把火柴。
他开始往前走。眼前是萧条的杉树林,苍风呼啸,黑云欲摧,雪花片片飘落,越下越大,最终变成了茫茫的暴雪。四下苍茫孤寂,他茕茕孑立在如利齿的天地之间,朔风吹动他金色的长发和衣袍。吉尔伽美什一愣,他认出了这是哪儿;然后他捂住肚子,开始大笑。
太可笑了,太荒唐了,这个梦竟然把他带回到了这里,带回了北之森!是要他见证自己的愚蠢吗,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认命?
可是哪还需要你们来提醒呢?明明从我来风津道的时候起,不,是在更早之前,收到银尘死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输的干干净净!
因为从那时起,我就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打跌,眼角都笑出了泪。突然他停了下来,盯着茫茫的风雪,两个小人正从雪中风驰电掣般奔来,一黑一金,样子他很熟悉;一个是漆拉,还有一个是他自己。
一个健壮的,自由的,魂力处于巅峰时期的他自己,一个从未沦陷坠落的……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怔怔地看着他们,他们越来越近,像一阵风般穿过了他的身体,仿佛一对轻飘飘的幽灵。两人的交流却随风飘来,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感到一丝欣慰。这个世界的他,似乎只和漆拉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自然也不曾在北之森做出那等自轻自贱的蠢事。可没等他高兴太久,他便看到一束铂金色的弧光,飞速向漆拉游去!
心脏传来绞痛的感觉。他看见剑尖上沾着新鲜的脑浆和血滴,它做了什么不言而喻!可那个过去的他,那个白痴,却偏偏对此一无所觉!
他对漆拉微笑无能,好言安慰无能,帮对方补充由于杀死他使徒而被消耗的魂力。漆拉开始辩解,上战场之前用一半的魂力去观测未来滑稽的,可笑的。他看到过去的自己眉头皱了皱,显然对此有所怀疑;可没等他内心燃起希望,便看到自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低声说:“我相信你。”
吉尔伽美什的心越来越冷,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唇轻轻翕动,两个无声的字从他口中吐出。
——活该。
不论你今后遭遇什么事情,不论你的下场有多凄惨。
都是你活该。
不过在那之前,让我看看,这段故事里的你,会被安排一个怎样的结局。
风雪越来越大了,吉尔伽美什在雪中低头缓步行走,他金色的睫毛被狂风吹得扑簌簌的,像一对纤柔的蝴蝶。
以他的实力,当然可以做到片雪不沾身。可是这里离【自由】已经很近了,他不愿浪费多余的魂力,以免打草惊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自由,吉尔伽美什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本无意与它发生冲突,但漆拉苦苦恳求自己,让自己帮助他收服这头魂兽。他的理由很充足,“自由的觉醒是个意外,白银祭司尚未对它的归属做出安排。所以我们才要先下手为强,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先抓获它。”
吉尔伽美什苦笑着看了看脚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分厘不差,刚好降落在自由的面前。他想,也许白银祭司确实不知道自由会觉醒,但漆拉,你当真不知情吗?
算了,我不计较,就当偿还我欠你的血债。
他鼓起魂力,紧张地等着那只小巧洁白的猫一步步走来——可没过多久,他便被一股大力高高抛到了天上,他的右臂则掉在了白皑皑的雪里,吱吱地冒着血。
自由舔了舔爪子,轻盈地朝他扑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在被自由用爪子按在地上时,吉尔伽美什还在反思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渴望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枚棋子,它像一朵小小的莲花。他用力伸手,试图触碰它;可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震碎,化成万千晶莹的冰尘。
鹅绒般的雪花落在他的背上,又轻又凉。他拼命呼唤身体里的魂力,可不知为何,平时如指臂使的力量却懒洋洋地躺在他体内,没有一点动静!
嗤啦一声刺响,自由的尖爪划破了他的长袍,它变大了,从一只家猫变成了豹子的尺寸。它跨在吉尔伽美什背上,嗅着他的脖颈;当它张开嘴巴,把四颗尖牙抵上去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心中的恐惧几乎要把他击垮!他知道,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咬断自己的颈椎,就像咬死一头没有反抗能力的鹿……
还好它没有那么做,它只是轻轻舔着自己的脊背,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尾椎的爵引上。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到一阵羞耻,他知道,自己的爵印绝不在一个可以大大方方见人的位置;尽管自由是一只魂兽,没有人类的伦理道德,可他依然无法接受它把头埋在那个地方,又嗅又舔……
突然,吉尔伽美什“啊”了一声,眼中泛起一抹泪花。那畜牲竟然把舌头卷成了一支小小的筒,塞进了那个最私密的小洞里!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袭来,吉尔伽美什感觉到它在自己的体内展开,柔软的猫舌头上全是倒刺,一下一下地舔着那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地方。他的脸胀得通红,强烈的刺激感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心想,应该没有别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到自由的两只爪子搭在自己的臀瓣上,把他的屁股掰得更开。它的舌头把他的小穴舔得湿答答的,舌头上的倒刺刷过他的会阴,刮着他鼓鼓囊囊的两颗卵蛋。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他羞耻地想,如果漆拉知道我是这样帮他抓的魂兽,他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