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完电话,沈渡问他,“你们準备做什麽?”
一直听说他们兄弟几个在合伙搞什麽事业,但具体是搞什麽,沈渡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现在说起来太複杂了,等有时间带你去见见。”秦弋单手握着方向盘,他没再戴表,沈渡转过头一眼就被他手上的纹身吸引。
说实话,沈渡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就像被人泡在了蜜罐子里,甜滋滋地哄着,哄得他找不着北,一时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但锁骨处隐隐约约传来的痛感,又在时刻提醒着他,是真的。
事实就是如此。
他真的陷入了一场情意绵绵的恋爱。
“沈渡。”
这段时间,他被他叫了太多次名字,每一声都染着各样的情绪。
“嗯?”
秦弋空出来的那只手握住他,问:“我们什麽时候回云山。”
沈家。
大门没关,沈渡前天开出来的车也没停进车库。他下车时一个趔趄,走路时浑身不自在,他有点后悔今天带秦弋过来了。
今天天气好,上午出了太阳,但不热,姚美媛跟保姆刘姨洗了被单拿出来晒,空气里都是洗衣液的清香。
两人刚进门,刘姨眼尖地瞧见,“太太,小渡回来了。”
沈渡本来还靠着秦弋,听见这话顿时站直身体,不仅屁股不疼了,连腰都好了,简直是医学奇迹。
“妈!”沈渡看着走过来的美貌妇人,把秦弋拉过来,“这就是我男朋友,他叫秦弋。”
姚美媛刚要说话,沈複山拎着水壶就过来了,“是不是我儿子回来了,他人在哪呢。”
一行齐齐往那边看过去。
沈渡喊人,“爸。”
沈複山嗯了一声,目光落到了秦弋身上,“这就是你那、那……”他实在是说不出那三个字,沈渡替他说完,“男朋友。”
沈複山:“……”
“叔叔好,我是秦弋。这是给您二位带的礼物。”
沈複山没看礼物,看看沈渡,又看看秦弋,最终目光落在秦弋脸上停了好久。
“你是秦家人?”
他有些想起来了,难怪有些熟悉。
秦弋跟秦家现在的主事人长得很像。
见他没否认,姚美媛也跟着惊讶,传闻这秦家小少爷癡迷艺术,又不爱交际,一年见不到几回。除了那些跟秦家关系密切的,有好些人连对方长什麽样都不知道。
现在她是见上了。
这长得嘛——
倒是不赖。
秦弋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好的,光是那身气质就没得说。姚美媛原还担心自己儿子是跟个什麽奇怪的人跑了,现在见到真人了,倒是放下心来。
她笑着问:“你多大了?”
秦弋说:“今年29。”
听着这话,姚美媛还有沈複山,甚至是刘姨都惊了一下,因为秦弋看起来最多不过25岁。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面前这位看着年轻的男人,下个月就要满三十了。
沈渡暗笑秦弋心机,但也不会拆穿他,“能不能别站在院子里,进去说话呗。”
“是是是,是该进去说话。”姚美媛唤了声刘姨,“还不赶紧接一下,快把小秦,呃,这样叫可以的吧?”
秦弋弯了弯唇,说:“当然可以。”
“好,那阿姨就这麽叫了。”
一直听说秦家少爷各种传闻,如今难得一见,必然免不了求证一些事情。姚美媛挺看得开,既然人进了屋,那就是他们半个儿子,才不讲究考不考验那一套。
她拉着人,边聊边往屋里走,沈渡站在原地,见自己亲妈跟自己男朋友聊得火热,一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语。
他在脑海里想象了好久的狗血戏码一个都没发生。
有点可惜。
沈渡擡腿要跟上,却被沈複山一把拉住:“小子过来,我问你,你不是去云山上学的吗,怎麽跟男人勾搭上了?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姚美媛前天晚上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他确实是惊讶的。但惊讶的同时,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不是不接受同性恋,只是怕儿子太年轻,被人骗。
“什麽叫作勾搭。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玩玩吗?”
夏天衣服干得快,沈渡已经重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仔细闻闻,还能闻到洗衣液的味道。
他的衣服向来宽松,这麽一拉扯,领口滑下来一点,缠在肩膀上的纱布露了出来,被沈複山瞧见,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这是什麽,你受伤了?”
说着就将领口往下一扒,想要一看究竟。沈渡阻止不及,被他将领口拉开。
昨晚两人都挺放肆的,沈渡胸膛肩颈布满了各种痕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