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老弟,象这种事是不许可也不可能发生的,谁也不敢甘冒大不韪与武林规矩为敌,而你却一意孤行做了,实乃憾事。老朽父子即使死在你的手中,老朽敢断言,七柳湾必定在人世间被抹掉,尚请权衡三思。”
秋岚心中焦急,但已别无抉择,他暗中决定必须阻止老家伙到七柳湾,免得事情搞到难以收拾。他深知乃弟的性情,决定了的事任何人也难令乃弟更改,如果老家伙只身进飞龙庄,便无可挽回了。他希望自己能早一步到达七柳湾,将利害向乃弟详加分析.也许可以挽回这次大劫。
“老前辈如果不到七柳湾,晚辈愿从长计议,着令郎返家,岂不甚好?”他只好这样答复。
许中州淡谈一笑,摇头道:“犬子为人冥顽不灵,恐须者朽亲自将他带回。老朽愿随庄主同至宝庄,务请见允。”
“那怎么行?这……”秋岚急答。
左侧一名灰衣老人无名火起,大踏步上前叫道:“中老请退,让小弟办事。”
许中州焦急地摇手,说:“童贤弟,不可造次……”
灰衣老人老眼中神光似电,沉声道:“暮鼓晨钟,惊不醒沉醉于名色两关的人。中老,事实比青天白日还明白,他飞龙蔑视武林规矩,显然是想铲除天下武林人物,另建他认为可行的新规章,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年来他的罪行擢发难数,杀人如麻,我辈早就不该苟安畏事袖手让他横行了。中老,请退。降龙大师请出来与在下押阵:我如果失手,该大师替贵门人神拳陈校报仇雪恨,以慰贵门人泉下之灵。”
不管许中州肯是不肯,直迫至秋岚身前,历声道:“你听了,不必顾忌咱们人多,咱们决不会倚众群殴。我,人称六指童彬。老夫知道不是你飞龙的敌手,但为江湖道义,不得不强出头。按江湖规矩,今天你必须接下三场.每场以一比一公平一决,因为你既能击败独角天魔,艺业定比咱们这些人强。三场中你如果不死,你可以平安离开,尔后见面,咱们这些人明知不敌,也陪你周旋三场。拔剑!”
降龙僧出来了,第三人是冷面如来。
“他身上没有剑。”降龙僧说。
“我给他。”右首一名中年女人叫,声出剑飞。
“且慢!”琬君截出叫。
秋岚一把接任女人抛来的长剑,将她拉回低声说:“我接他们三场,至少可以拖一天时日。你退下。”
许中州无法阻止童彬,叹口气向琬君说:“小姑娘,我知道你是玉狡猊的孙女儿白姑娘,天香丫头和犬子已经告诉我了。如果飞龙真是令祖的门人,老朽只好认命。”说完,凄然后退,老眼中隐有泪光。
酒棚子中,矮老儿已和村姑挤近街边。村姑五官消秀,眉目如画,只是脸色灰白,病容显然,用青帕包头,看去缺乏村姑的气质。她躲在矮老儿身后,低声说:“老前辈,他不是秋雷。”
矮老儿咧嘴呵呵笑,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当然不是秋雷,这人我认得。”
“老前辈认识他?”
“不错,他曾在活僵尸的手中救了我的老命,虽则他剃光了八字胡,但逃不了我老人家的神目。告诉你,他叫秋岚,飞龙是他的弟弟。”
“那……那岂不糟透?飞龙多了一只利爪了。”
“不用慌,我老人家双目不盲,这小伙子决不是助纣为虐之徒,他冒充秋雷,显然别有用意。等会儿你我出去揭他的假面具。我想,他将是飞龙的克星,信不信由你。”
六指童彬立下了门户,长剑斜伸,神色懔然地叫:“上!飞龙,有你无我。”
旁观的人纷纷后退,街两端水泄不通,街心现出一段十丈长的空间,街阔近四丈,正好动手呢。
秋岚淡淡一笑,从容执晚辈礼献剑,说:“前辈请指教,晚辈得罪了。”说完,挺剑迫进。
冷面如来向身例的许中州惑然地说:“许施主,不对,这人与在奉先寺后山威风八面桀骜不群的神情完全不同,象是脱胎换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这人决不会是狂妄器张之徒,难道传闻有讹?”许中州也锁着白眉,双目困惑地说。
街心中,双方迫近了。斗剑,用不着找偏门,因此用不着绕走,面对面迫近。
六指童彬心中有点虚,盛名之下无虚士,他确是有点凛然,只凭一股不平之气挺身而斗,但决对方沉静从容的神态下,他感到威胁愈来愈大,神色有点不自然了。
“铮铮!铮!”秋岚虚攻三剑,迫进了三步,双剑的轻震中,谁也个想在开始时妄进,小接触先较量运剑的内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