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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沈嚣的消失, 在处于优势的情况下,让他们拿了关键一份。
路星轨越想越气,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容扭曲起来,恨不得把面前的两人撕碎。
“你输了。”沈嚣看到他这副表情只觉得好笑, 嘴角上扬的弧度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们。”眼白爬上血丝, 路星轨面部抽搐, 死死握紧身侧的拳头, 好像下一秒就要朝沈嚣冲过去。
他身后的约瑟尔同样无法接受, 气势汹汹走到两人面前, 大声嚷道, “这局不算。”
“喂喂, 输了就认输,别不服气。”亚瑟走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指着显示屏,说, “系统都判了,你们还想赖账。”
“你们!你们作弊了!”
约瑟尔脸憋得通红,半天跑出一句没脑子的话,又被沈嚣嘲讽了一顿,“打不过就开始耍赖,怎么,这招数玩过一次,还想玩第二次,当别人的眼睛都是摆设吗。”
“你!”
“行了,我们认输。”路星轨看到后面走过来的人,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可以想象他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
“光认输可不行,你们自己定下的赌约,一项都赖不掉。”邱天从观战区走过来,身后跟着凌子晨。
刚刚那场比赛两人从头看到尾,本来都以为要平局了,谁知沈嚣直接从驾驶舱跳进河里,借助水流的移动,用精神力追踪标靶,将它堵截在了冰坝位置,一举击破核心,在最后30秒拿下了关键一分。
这一做法已经不是大胆能形容的了,万一对方发现了苗头,或是铁了心要抢下标靶,那沈嚣的计划都不可能成功。
而且缺少了侦查员的信息提供,亚瑟无法准确预测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只能拼上全力,用最笨的方法拦住112,挡住两人的视野,万一沈嚣最后没能拿下这一分,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凌子晨作为亚瑟的同班同学,知道他想不出这种冒险的法子,所以决策的关键应该在沈嚣,这个传闻中的“beta之光”确实有点东西。
“挑个时间吧。”凌子晨看了看天气预报,“今天不下雪,明天有大雪,你们想选哪天裸奔。”
事已至此,约瑟尔也无可狡辩,看向自己的老大。
“明天。”路星轨咬牙道。
“行,明天下午6点,操场见。”凌子晨给他们选了个好时间,到时候从赛场出来的人都能看见。
二人悻悻离开,路星轨临走时还不忘瞪沈嚣一眼,却被对方用精神力狠狠抽了一下,踉跄着上了楼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凌子晨从刚刚的对战中察觉到沈嚣与众不同的力量,不免有些好奇,“你真的是beta吗?”
他眼中探究的意味很明显,站在身侧的邱天下意识皱了下眉,似乎想帮沈嚣接话,但沈嚣并没有回避凌子晨的问题,冷静答道:“是。”
在沈嚣的认知中,他的身体虽然是Omega,但思考方式和认知与Omega截然不同,他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而在这个世界里,beta毫无疑问代表着“普通人”,所以他更适应现在beta的身份。
凌子晨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但在看到他眼中的坦然时,所有的疑问都被压了下去。
“是我多想了。”凌子晨说完,转身看向邱天,“我们先回去准备比赛吧。”
“嗯。”邱天松了口气,“那明天见。”
“嗯。”
“好的。”
离开对战场,沈嚣和亚瑟直接回到了帐篷。
自从粘球本性暴露后,这小家伙就再也不装了,开启了拆家模式,把两人的行李翻了个遍。
幸好它没有咬东西的习惯,要不然沈嚣说什么都得把他挂起来抽一顿。
整理好被翻乱的东西,两人把这周的最后一场对战赛报了上去,时间正好是周四下午最后一场,有时间去操场看路星轨出洋相。
但沈嚣对看人裸体没有兴趣,当天扫了一眼就走了,亚瑟跟班上其他人在操场上起哄,盯着两人跑完全程,羞辱性max。
不过最丧心病狂的还是凌子晨,他中午找了个借口,跟教官取回一天时间的光脑,把两人跑步的全过程都录了下来,还贴心地发进了好友群,没一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由于路星轨完全不知情,没办法阻拦视频的传播,所以视频传得很开,一直传到他老爹那儿,才被压了下去。
自己定的坑人约定到头来坑了自己,路星轨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光了。
沈嚣觉得凌子晨如果只是为了他们,完全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方,他这么针对路星轨,肯定还和邱天身上的谣言有关。
至于是什么,估计也只有他和造谣者知道。
————
周五,新一轮的积分表出来,612、624都在前二十,但所有人的整体积分翻了将近四倍,后面两周的上榜分数会更高,危险难度的比赛也会更多。
沈嚣和亚瑟周六借着练习的由头,绕着营地附近的电网转了一圈,连条裂缝都没找到,更别提能让粘球钻出去的破洞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粘球投射出去了。
粘球在背包里打了个哈哈,完全不在意之后的事,还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见到他这副模样,沈嚣觉得他十有八-九还有其他办法出去,只是没告诉他们,于是也不在纠结这件事,训练结束后,早早回了帐篷。
晚上十一点,营地里陆续熄灯,沈嚣不喜欢在黑暗的空间里睡觉,所以不会把遮光帘放下来。
今夜的星光虽然有些暗淡,但对他而言已经够用了。
亚瑟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像浪一样打在沈嚣耳边,很催眠,可他完全没有睡意。
或许是上周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原因,这几天一到晚上,沈嚣的后颈都会烧起火灼般的酥痒,他想撕开胶带,抓挠皮肉,但又不能让信息素泄露出来,影响到营地里的其他人,所以只能忍着,等大脑实在撑不住了,才昏沉入睡。
而今晚,这股酥痒来的格外剧烈。
“唔——”沈嚣咬着被子,控制着不发出声音。
omega的腺体连接着神经,每一下颤动都会给神经末梢带来刺激,他浑身发软,皮肤如同被蚂蚁爬过一般,又痛又痒,搂住身体的手掐进皮肤里,想借疼痛掩住酥痒,却又使不上力,而更煎熬的是他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
恍惚间,一阵温热触及眉眼,将渗出的眼泪舔舐干净,动物受伤时会用这种方法彼此治愈,沈嚣庆幸自己没有喂粘球吃味道比较大的食物,要不然他肯定会把小家伙丢出去。
粘球添完了眼睛,开始往他怀里钻,沈嚣放他进来,异兽身上微弱的能量波动从毛孔渗透进血液,那种感觉和精神力很像,不过会更温和一些,很快帮他缓和了神经末梢的刺痛。
但胀痛的腺体得不到安抚,还是无法停止作妖,不过和刚才相比已经缓和了许多,在忍受范围之内。
沈嚣把粘球搂进怀里,脸靠在他柔软的脖子毛上,尽力忽视后颈的酥痒。
粘球打了个哈切,大耳朵搭在沈嚣的脖子上,给他添加温暖。
沈嚣感觉自己被一团棉花给包围了,困意来袭,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周日早上,沈嚣醒来后,拒绝了亚瑟的邀请,没去吃早饭,抱着粘球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中午才醒。
后颈的酥麻消退,腺体却还在发胀,沈嚣有些后悔没把香水带过来,还要继续忍半个月的折磨。
下午他和亚瑟去跟班上的同学复盘比赛,困难场的地图已经完全复刻出来,大家根据自身的实力定下了第三周的场次。
沈嚣和亚瑟的场次依次是:密林危险、冰川困难、山地困难、废区危险。
前三场把握比较大,最后一场算是挑战,即使输了,也有前面的积分保着。
其他几个组也把危险等级提了上来,邱天和凌子晨也报了废区危险,为了不和他们撞上,特意错开了日子选在周三,但巧的是,周四和周三一场废区危险都没有,两个队顺利在周五上午撞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