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惑 作者:闲潭梦落月
第11节
“苏?”
其实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苏梦枕站在落地窗前,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或者是想什么。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是,整个人被阳光照出一个剪影,黑色的气息缭绕身边,陷入了一种奇怪感觉,象是夕阳下的铁轨,强硬而萧索。
听到身后的声音,苏梦枕抬了抬头,戚少商听得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你来了。”
戚少商这才真正地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苏梦枕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向来不动如山的苏梦枕变成这幅模样。
“你……没事吧?”
“没事。”
苏梦枕的声音很低,嗓子也是哑的,戚少商能听出来他在努力压抑着什么,用全身的力量,稍一放松就会脱离控制,一发不可收拾。
窗边的男人用依旧沉稳的步伐走过来,迈过那些彩色的碎片和地下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扶正了椅子,把废掉的台灯踢到一边,最后整理桌上的文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梦枕对站在一旁的戚少商做了个手势,“先坐。”
后者咳了两声,拉开椅子坐下,“看来是不用我关心了。”
苏梦枕摆了摆手,“有事说事吧。”
“楼底下那群记者,怎么回事儿?”苏梦枕明显没有想说的意思,于是戚少商也不再追问,大家都是能独当一面男人,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每个人或许都要有自己的秘密,无论关系如何亲近,也是没办法分享的。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苏梦枕皱了皱眉,“你没看新闻?”
“zf终于要出兵打小日本了?”
“别打岔。”
“……那出了什么大事把全市的记者都召到底下了?”
苏梦枕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开电脑,把显示屏转到了戚少商的方向,“你自己看吧。”
这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都会让他觉得很累。白愁飞离开后,意外地并没有很猛烈的疼痛,只是感觉心上的空洞触手可及,那样明显,风声呼啸而过,凉得彻骨。
几分钟后,看完娱乐新闻的戚少商面色不善,“雷纯和你的婚约解除了?你们是商量好的?”
“嗯。”
“是你和她的交易?昨晚本应该属于惜朝的新人奖……”戚少商喃喃着,稍微明白圈子里面规则的人在看了这则消息后,大抵都能够猜到昨晚金像奖上那一幕的原委了。一股难言的怒火不自主地窜了上来,以这样原因丢到本应该到手的肯定,他替顾惜朝心疼,“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会去做这样交易的人!”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苏梦枕把显示器转过来,表情比戚少商还冷,“如果你上来就是问这个,那么恕不远送。”
“苏梦枕,你……”
苏梦枕抬起眼睛,“你该感谢我,昨晚顾惜朝得到那个奖,你们又怎么能在一起。”
戚少商胸膛里的怒过刹那间熄灭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惊讶的情绪,“你知道?!”
“太明显了。”
明显地……让人嫉妒……
苏梦枕以手撑额,“金像已成定局,我不想解释。你有什么事快说。”
戚少商看着对面的人,苏梦枕的状态明显不好,自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何况苏梦枕说的也对,奖项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况且,幸好昨天晚上,是自己陪着惜朝跨过的那道坎。
戚少商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找你晦气,说正事儿吧——我准备放自己一段时间假,通知你一声。”
“一段时间是多长。”
“可能三四个月,到时候再看吧,谁知道呢。”
苏梦枕缓慢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知道了,”他顿了一下,继而话锋一转,“不管去哪都记住你是谁,出了事我不会帮你收拾。”
戚少商嘿嘿地笑出声来,站起身,“行,放心吧。”说着便挥了挥手,朝外走去。
苏梦枕应了一声,没有再看离开的人。
爱情中的,幸福的人,是多么幸运。
但是苏梦枕并不羡慕他,每个人所要经历的情感都不大相同,相比起他们的幸福,苏梦枕和白愁飞的爱情,或许只有死去,才是最完美的收场。
曾经的苏梦枕以为自己永远不需要爱情,然而这终究是不可能的,那个叫白愁飞的男人介入他的生命,以极端浓烈的姿态,教会了他什么叫爱,什么叫离开。
爱,或者被爱,改变着一切。
他们到底不是能为了对方舍弃自己的人,反反复复的纠缠令爱情疲惫不堪。现在,所有场面上的华丽甚至悲伤统统谢幕,那些爱和不爱的挣扎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眼前是绝望深渊,他们无路可退。
苏梦枕从右边第二个抽屉中取出seven star,青色的烟雾缭绕出谁的面容,然后,分崩离析。
第二十七章
夕阳从天边铺下来,在塞纳河的水面上,象是被火焰燃烧着一般,肆无忌惮地招摇。亚历山大三世桥和桥上的行人倒映在水中,层叠的光影笼着向晚微醺的醉意摇摇欲坠,天空红透了的脸颊于是微笑,被湖水记录下来,照成一个绵绵曲曲的背景。
她把笔放下来,旁边的颜料盘里尽是深深浅浅的红,看得时间久了,眼睛会被刺得疼痛。画布上也是一片红色,仿佛将颜料泼洒上去了一般,明艳得俗气的颜色,聚在了一起,却仿佛细微流动着,绘出了浓墨重彩的壮美。
这里是法国,协和广场街头,一个深秋的傍晚。
lisa是混血,黑色的头发和双眼显出东方人的味道来,然而五官的轮廓很深,肤色白皙,耳边坠着银色的细长流苏耳坠。她着了一件雪纺的大摆裙,黑色的底,上面盛开着大朵大朵红色的山茶花。
女人伸了个懒腰,感觉骨头发出生涩的声响。虽然不是专业画者,但她很喜欢在这条河边画画,内容有时是路过的行人,有时是滴翠的树林,然而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喜欢这里的夕阳。
仿佛是要迎接一场绚烂盛大的舞会,火红的晚景拉开热闹的序幕,人生百态,行将登场。
“你好,姑娘,还画画幺?”
正当lisa等待画布被风干的间隙,一个男子礼貌地冲她打招呼,开口便是流利的法文。
lisa抬眼,男子是典型的东方人,身量很高,微笑的时候腮边有一深一浅两只讨喜的酒窝,看着自己的目光很友好。lisa猜他是因为自己长着一副很像东方人的面孔,所以才来询问自己。
她笑,他把自己当成给人画像的街头画者了。
“对不起,我没有画过像,你可以找其他人。”
男子愣了一下,继而投以抱歉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lisa摸了摸她自己画,已经差不多干了,再等几分钟就可以收起来了。
她完全没有把这个小cha曲放在心上,却不成想,很快那个男子居然又回到了自己面前。
这次的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疑惑地挑起了眉,“有什么事幺?”
跟自己说话的男人握着他同伴的手腕,向前了一步,“我朋友很喜欢你这幅画,所以……”
“对不起,”lisa笑着摇头,把绾起的长发放下来,“我的画都是不买的。”
男人看着她的拒绝,却并没露出意外或者遗憾的神情,倒是跟身边的人相视一笑,继而对着女人道:“不,我想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你这幅夕阳画得太木奉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为我们画一幅画呢——即使从没有画过也没关系的?”他顿了一下,“当然,如果你感到为难,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lisa沉默了,唇角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说实话,她在法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外国人,他们仅仅是因为喜欢眼前画布上这幅夕阳的感觉,就宁可选择自己这个没有经验的非专业画者,也不去旁边那些排队等待招揽客人的画者面前。
有独特审美的人往往有着独特的身份和经历。
lisa觉得有趣,却并没有想打探的欲望。所谓的好奇心早在昼夜轮转的生活中被消磨殆尽。她是个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于是决定答应他们的请求,对于女人来说,或许这也是不可复制的体验吧。
虽然只是小cha曲,但生活原本也是要靠这些凌乱的cha曲来铺成歌谣的。
面对男人询问的目光,lisa耸了耸肩,重新把头发绾起来,“你们喜欢我的画我很开心,但还是要说,我从没画过人物,如果失败了,不要怪我。”
“那是当然,”男人微笑,和他的朋友退后了几步,站定,“就这样好了。”
lisa把那副夕阳图扯下来,换上一张新纸。对于这两个人,她没有选择油画。
视野中,两个男人都只闲闲地站在那里,没有什么特殊的pose,只是靠近对方的那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扣了起来。一直在跟自己说话的男人此刻附在朋友的耳边说着什么,旁边的男人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起笑出来。
就是这一幕。
铅笔划在纸面上的刷刷声飞快地响起,lisa都神奇自己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两个人刚才的动作轮廓勾在了画面上。她几乎已经肯定自己的猜想,这两个东方男子是一对恋人。看着他们彼此眼神交汇的瞬间散发出的温情和缱绻,可以让她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甜蜜。
拥有爱情的家伙。
lisa是个有绘画天赋的人,从没有专业学过的她,仅仅凭借看过几本教程书,便可以画出让旁人交口称赞的作品。她选择的角度一向很刁钻,笔触犀利,对光影和角度有独特的敏感。是以当线稿慢慢成形的时候,你可以透过画面感觉到,画者在作画的时候为画面中的两个人,送上的深深地祝福。
这就是画者的能力,黑与白,单调的颜色勾勒出的却不是枯燥的画面。
这幅画最终出现在了戚少商的某部电影里面,名字很好听,叫《凡间》。
最后笔尖轻轻扫出一层主角背后那落日的y影,十几分钟,两个人的画完成了。
lisa把画递过去,“抱歉,我画的不够好。”
她的画面并不ji,ng致,很多地方毛毛糙糙,人物景色的比例只能说勉强过关,但是整副画最能触动人心的地方,却勾勒地相当细腻。
落日的余晖下,男子在爱人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唇角的微笑,眼中的深情,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氤氲出爱情所独有的安静的幸福。
lisa眯起眼睛,看着他们接过画后对自己道谢,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要付报酬的意愿,然后让这两个男人的身影走出视线。
一对同性恋人,居然可以有这样的强大的深情和幸福,真令人羡慕……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想,可惜大概再也不会遇到了,不然真想看看他们日后会变成怎样。
年轻的时候,总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弄得自己和对方都遍体鳞伤。看着爱情过后留下的那尸横遍野的战场,还要逞强地说一句我不在乎。殊不知,真正被这样残忍的爱情碾压致死的只是自己的心,还有渴望。
然而长大了,成熟了,知道那样的爱情值不得花心思花ji,ng力去期待和经营,它会耗尽人生命的力量,拖着你堕入深渊。真正的爱情不应该这样,它应该美好地能治愈任何创伤,它应该渗入到生活的所有角落,一举一动都是细小的甜蜜。
没有人的生命承受得住那样血r_ou_横飞的爱情,细水长流,才是爱情的真谛。
lisa从随身的提包里摸出一根登喜路,她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太晚,一切都没法补救,所以才会羡慕。
“嘿,lisa,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几个穿着大胆的女人在远处叫她,女人应了一声,吸着烟,向那边走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相遇,然后分离,没有人能从短暂的交汇中寻到对方真实的痕迹,所以,便也无法预测未来的发展。
人类,真是个有趣的物种,不是幺?
秋日,巴黎将罗曼蒂克的风采发挥得淋漓尽致,走过街头,有别样迷人的气质。
在协和广场中央,喷水池旁围了许多人,池水发出被硬币击打的叮咚声,情侣友人们聚在一起,许下或许并不在意的愿望,然后说笑一通,再翩然离开。
戚少商拉着顾惜朝走到近前,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轻巧地向上一抛,银色的物体翻转着落入水中,他把手里的画交给顾惜朝,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模样煞是虔诚。
顾惜朝偏着头看他认真地做完一切,忍不住还是开口道,“你还信这个?”
戚少商把画重新拿回来,笑,“图个好彩头。”
“那你许了什么愿?”
男人便不再回答了,只是笑。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戚少商转头,手下一用力,拽过旁边的人,在他脸颊上啄吻一下,嘿嘿地说着,“没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幺?所以我要保密。”
被偷袭的人怔了一下,耳根泛起一层红晕,推开戚少商,冷冷地回应,“谁管你。”
爽朗的笑声于是在身旁响起,在寒凉的空气带来充斥世界的温暖。顾惜朝任他拉着,向塞纳河边走去。
几个月的时间,世界上有趣的地方,他们跑了大半。
去泰国看人妖,还有印度的泰姬陵,躺在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下被晒成了古铜色;在非洲,被关在笼子里,看大草原上奔跑的狮子和悠闲的长颈鹿,顾惜朝跟戚少商感叹黑人朋友真幸福,一点也不用担心晒太阳;然后飞到巴西,大片大片的树叶下,潮得夸张的空气每每要把人从里到外通通打shi,热情的桑巴舞女郎邀请他们共舞,两人便握着手,对她们摇头,这时候往往能赢得一声失望的叹息和可爱的祝福;闻名去了磅礴的伊瓜苏瀑布,不过只是远远地看了两眼,因为实在不想再被水花打shi。
最后来到欧洲,也是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他们看过了伦敦的红雾和荷兰的风车;坐着两头翘起来的窄小的船穿行在威尼斯的街头,波光粼粼的河水交通繁忙,身旁的小船行色匆匆地驶过,留下一条条水纹,他们悠闲的依偎在船里,善良淳朴的船工送上充满祝福的微笑;去葡萄庄园喝酒,最有趣的是踩葡萄,同酿酒人一起,在很大很大的木盆里,听着饱满的葡萄粒破裂的声音,笑弯了腰;还有阿尔卑斯山,清晨寒冷的风冻得人牙齿打颤,可站在山顶俯瞰脚下被浓雾围绕的山体,会产生站在世界顶端的错觉,他们拥抱在一起取暖,呼吸和血液里流淌着幸福的曲调。
在环游欧洲一圈后来到法国。
他们尽情地挥霍着爱情,在这个国家特有的浪漫中,抛弃一切的矜持和顾忌,坦然相爱。
想起来这近四个月里在一起的日子,戚少商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快乐占据了身体。他们象是两个初尝爱情的少年,小心翼翼又放肆大胆地拥抱一起,从心底涌上来的甜蜜感让自己都惊讶不已。或许是曾经的生活太勾心斗角谨言慎行,此刻摆脱了一切束缚做回自己,跟所爱的人一起,才能体会到人生最纯粹的情感究竟有何等珍贵。
他们能够遇到对方,爱上对方,拥有对方,是多么不易的事情。
戚少商深吸了一口气,连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甜蜜的味道,他停住脚步,叫他,“惜朝……”
手指交扣在一起,被叫到的人回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戚少商倾身向前,在顾惜朝疑问的话语出口之前,吻上他的薄唇。
一声呜咽被堵在喉头,顾惜朝不能说不惊讶戚少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然而他只是闭上了眼,任凭他的温度的唇间辗转。
扣紧的双手并没有松开,戚少商另一只手还拿着那副两个人的素描画,他们只是单纯的亲吻对方,温柔的,缠绵的。
那种感觉让人神往,他们的呼吸从粗重转向清浅,舌尖很快变纠缠在了一起。戚少商一下一下地轻轻舔吻着,充满shi润感地来回反复滑动,扫遍了顾惜朝的整个口腔,缓缓挑逗起人压抑在心底的欲望。这种情欲并不炽烈,却必然散发着某种令人心颤难耐的躁动,通过嘴唇和舌尖,一点点,浸入骨髓。
耳畔响起了起哄的口哨,还有掌声,塞纳河里游过两只交颈的白鹅,落日余晖清扬,在天际半明半暗的时分,他们在异国他乡,在无数陌生人的视线中,向世界炫耀自己的爱情。
美妙地,象是一个梦境……
这个温柔的吻引起了身体并不温柔的欲念,分开的时候,他们凝视对方,呼吸声撞在心底,合着血脉搏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被爱欲的潮水所覆盖,逐渐没顶。
水雾氤氲了视线,男人仰头,水珠顺着脸颊、下颌、脖颈的曲线蔓延至胸膛,他挺拔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像一支亟待绽放的青莲。戚少商感觉自己像一只极乐鸟,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极致的诱惑。
站在淋浴下的顾惜朝睁开眼睛,被热气熏得酡红的脸颊上挂着迷离的笑容,他上前一步,环上戚少商的脖颈,啃噬上他的耳垂。
暧昧的动作和耳边shi滑的触感让男人不禁起了反应,戚少商喉头上下滚动,“惜朝,你确定……?”
顾惜朝抚摸他结实的后背,“别废话。”
终于,那把烧了很久的火焰从心脏的部位顺着血管扑啦啦地燃遍整个身体。戚少商几乎有种错觉,他们会被这样的情焰烧成灰烬……不过,那也很好,一起死去,然后骨血都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抱紧顾惜朝的身体,把他压向自己的胸膛,近乎贪婪地渴求着他的唇,不同于之前在河边那个温柔的吻,此时此刻,当肌肤相亲,所有深沉的欲望都在身体中叫嚣着:他要他,现在。
激烈的亲吻让不及下咽的唾液从唇边滑落,顾惜朝推开戚少商,大口大口喘息,他抬手擦了擦嘴角,却忘了他们本来就是在水中。
头顶硕大的花洒倾倒出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在他们身上,急切的不止是戚少商一个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如此急切,不管什么样的人也无法带给自己,现在这种心跳的快要死掉的感觉。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男人,让自己甘愿褪去伪装,甘愿奉献一切。
他们,都一样。
擂鼓般的心跳诉说着同样的约定,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或者甜言蜜语,他们彼此属于,彼此拥有,彼此深爱,这些,就够了。
戚少商把顾惜朝推抵在身后的墙壁上,顺着他的颈项舔吻下来,轻轻含弄他胸前因紧张而竖立的红点,另一手顺势而下,摩挲着情人有力紧实的腰侧,用指尖与掌心细细感受着那充满弹性与力量,为自己点燃的欲火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背后冰冷的瓷砖和胸前火热的挑逗让身体处在极端的状态,敏感的皮肤感受着对方给予自己每一点的爱抚,身体在温柔的爱抚下力量渐渐流失,顾惜朝立起下颚,低声呻吟。
戚少商低笑着放开他的ru尖,“很有感觉呢。”说着,灵活的右手便握住了爱人火热的器官。
顾惜朝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挺了挺身,抓住戚少商胳膊的手指微微用力,脸却转向了一边,“你要做……就快点!”
不消他说,戚少商握住他性器的手已经快速地律动起来,拇指时轻时重地摩擦着那最柔嫩敏感的顶端,发出阵阵水声,同时也没有放过下方的囊袋,小指尖不停撩拨着那个柔软的地方,引得爱人一阵急似一阵的喘息。
顾惜朝感觉,从下身那个地方开始,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快感,灼热的触感不只是在皮肤更是在心间,尤其当想到为自己做这些事的那双手是戚少商的,这种激烈的快感便一发不可收拾。
“放手……我……”他喘息着命令。
明显感觉手中的物体又胀大几分,戚少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沾上那人欲望吐出的滑液 y靡的涂抹在大腿根部与会y处,轻揉重按,强烈的快感使得手里已十分敏感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
下一刻,他在他手中释放,白浊的液体洒在他的手心和小腹。
无法抵挡的快感瞬间冲毁了理智,顾惜朝感觉释放的刹那,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闪过五彩斑斓的画面,形容不清。
高潮后的身体有些乏力,戚少商一手扶住顾惜朝的腰,一手沾了刚才释放的ji,ng华贴上了那个隐秘的地方。
原本紧致的x,ue口因为水流的原因已显得有些软化,戚少商触摸到哪里,两根手指在那人屯缝内来回摩擦按压,围绕着紧闭的x,ue口轻轻画圈,仔细的shi润着那依然干涩的褶皱,感觉到那个地方缓缓露出了缝隙,他才小心翼翼地将中指按了进去,把指尖的爱 ye和水仔细涂在生涩的内壁上。
就在顾惜朝毫无防备的享受着快感的时候,身后那隐秘的、从未被触碰过的x,ue口被异样的感觉所袭击,这让他不由得脱口轻呼,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靠,可惜被墙壁阻挡了动作。
隐秘处被进犯着,戚少商很温柔,x,ue口的疼痛感并不显著,与之相比,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当这种反反复复的侵入主导了身体,顾惜朝惊恐地发现体内的欲望渐渐都转移到了那个不断被深入的地方。他突然清晰地发现,当感觉集中在那个无比敏感的地方时,他甚至可以分辨出情人指腹上薄薄的茧摩擦过内壁的异样触感。这发现让顾惜朝突然间涌起一阵恼火,夹杂着羞赧,身体本能的紧缩,无法控制的绞紧了戚少商在自己体内探索的手指。
“嘶……”
戚少商感觉这一下让他再也无法隐忍自己的欲望,抽出在他体内的三根手指,他抬起他的右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坚硬的男性象征抵上了已经绽放开的幽x,ue,暧昧地挨蹭着,帮助他的身体能够顺利接纳自己。
享受性爱,应该是两个人的事。
然而戚少商却不知道,顾惜朝被他这种不上不下的做法磨蹭出满心满身的焦躁来,潜意识有些希望身体继续被开发,却迟迟等不到那人的动作。
他偏头,一口咬在戚少商的嘴唇上,含糊地开口,“……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