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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父的他还有些手忙脚乱,为女儿学会了很多技能,比如编头发,缝衣服,做饭……但自从他炸毁几次厨房后,无忌和不悔便再也不敢让杨逍进厨房了。
“唔……火候大了些,下次定能成功!”杨逍自信满满地攥了攥拳头,迈开脚步就要再战厨房。
张无忌吓得一把抱住杨逍的腰。“等等杨伯伯!无忌其实……其实特别喜欢做饭,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也好。”杨逍思考片刻,欣然同意。
自此,无辜的厨房终于摆脱了杨逍的噩梦。
三人的相处也逐渐熟络,俨然似一家人。
这日,张无忌本带着杨不悔在后山玩耍,突然听到一阵悠悠扬扬的动听琴声,如怨如泣,宛如天籁。张无忌让杨不悔先回院子,自己循声寻去,竟是杨逍在抚琴。
这些日子里,他从未听过杨逍弹琴。张无忌对乐器一窍不通,但却从琴曲中听出了杨逍的心事——他在思念纪晓芙。
张无忌在旁听得癡了,心神沉浸于琴曲之中,竟好似听杨逍深情讲述着那段逝去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身上的寒毒却一点也不解风情,偏偏在这时发作,张无忌立时痛得蜷缩在地,却咬紧牙关不愿发出半点声响,不想打扰杨逍弹琴。
噔地一声,琴曲终了,琴弦断裂。杨逍立刻察觉到附近有人,竟是无忌昏倒在地,脸色苍白痛苦。
“无忌?!”杨逍忙将少年抱在怀中,握腕探其脉象,“玄冥神掌!”
杨逍又惊又悲,惊的是失传多年的玄冥神掌竟然还存于世,悲的是此掌的寒毒至今无药可救,内功高深者或可多茍活几年,但无忌不过稚嫩孩童,恐怕命不久矣。
这几日的相处,杨逍已不仅仅把张无忌当做恩人,更是将这孩子当成亲人。当下抱着张无忌掠起轻功回房,褪去彼此衣衫,将胸膛与少年的后背相贴,运起深厚的内功为他逼退寒毒。
感觉到暖意的张无忌醒了过来,恍惚一阵后挣扎着想推开杨逍。“杨伯伯,你伤还没有好呢!这样为我驱寒毒,你身上的余毒会反噬进五髒六腑的。”
“别动。”低沉的嗓音略带虚弱之气,却沉稳得教人心安,“我的毒已无大碍。眼下,你最重要。”
张无忌的心仿佛被什麽狠狠撞击了一下,有什麽东西永远刻在了心里,任刀劈斧砍,再也抹不去。
约莫一柱香过后,张无忌的寒毒大大减退,杨逍这才撤掌,疲惫得身形微晃,张无忌忙扶住了他,神情中满是歉疚。
“杨伯伯,终究还是我拖累了您。”
杨逍擡手摸了摸无忌的头,摇头轻笑。
“傻孩子。你将不悔送到我身边,如此大恩,想教你武功心法报答,你又不要……能为你做这件事,我很开心。”
“杨伯伯……您先躺下休息吧。我……我去给您再熬一锅药汤,尽早将余毒清除干净。”
面对杨逍毫无保留的爱护之情,张无忌的心跳的更快了,找了个借口仓皇转身出门。
少年仍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希望。
但是第一次,他盼望着时光能慢一些、再慢一些……
他想与杨伯伯在一起,哪怕只多一天、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论杨伯伯究竟有多少仇家
这日,杨不悔想去集市玩耍,但杨逍正与属下处理一些明教事务,一时走不开,又不忍心看女儿心愿落空。
“乖女儿,爹爹暂时有事,让赛克里叔叔陪你去,可好?”
“不要!他长得好兇,跟他在一起不好玩——”杨不悔坚决摇头拒绝。
杨逍失笑,但自己又实在抽不开身,一时陷入僵局。
“杨伯伯,不如我陪不悔妹妹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张无忌适时站出来解围。
“好吧。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无忌。”杨逍认真叮嘱道。
张无忌心里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目送两个孩子走远,杨逍还是叫来赛克里。
“远远的跟着他们,不要被发现。”
“是。”赛克里领命转身。
“等等。”杨逍突然叫住了他。
“杨左使还有什麽吩咐?”
“你……以后多笑笑。”见对方疑惑不解,杨逍轻咳一声有些尴尬,“我女儿,觉得你长得兇。”
两个孩子在去集市的路上,迎面而来一群气势汹汹、提着刀剑的人,他们都不算穿着同样的服饰,看起来是同一门派的。
出于谨慎,张无忌拉着不悔躲到旁边的草丛里。
“不悔妹妹,你就待在这块大石头后面,不要出声。如果不是我喊你,你绝对不要出来。”
杨不悔虽年纪还小,也曾跟张无忌遇过无数兇险,立刻会意点了点头,乖巧地藏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