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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莳琅冷着声音:“你为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别担心,我与你的目的相同,我也想抓住那个幕后黑手。只可惜你的消息并没有我灵通,而我又没有你这般势力。所以我们相互联合,各取所需,如何?”
裴莳琅将信笺折好放回:“原来姑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寒蝉悠悠转身,眼眸依旧清冷无双,偏偏语气中透出几分雀跃:“是啊,抚危楼少主。”
裴莳琅一瞬间眼中杀气尽显,袖中的短刃在须臾间便抵在她的脖颈:“知道太多,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寒蝉已经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疼痛,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少主,我可找你找的好苦啊。”寒蝉发出浅浅的低笑。
“少主你说,盗取布防图这样重要的任务,魌阁会派谁来?一级金影自不必说,二级银影之中魈,魅,魉会是谁,接了这个任务……”
裴莳琅到底是没杀她,不过在未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也不会全然相信她的话。
“暗报上说,已有北祁奸细混入西河,他们要布防图是为何?”
裴莳琅只觉得眉心生疼,如今南渊正是内忧外患,若是魌阁阁主当真是北祁人,事情可又複杂了千万倍。
“全力探查北祁奸细,切记避开朝廷耳目。”
南渊与北祁边关由裴将军镇守,若是奸细已经渗入到西河,裴将军逃不了一个失职的罪名。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找到奸细,问出他们的目的,从中阻挠,顺藤摸瓜挖出魌阁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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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翎自那次见过云书隽后,一直心绪不宁,就连醉山也瞧出来了。
“你这是怎麽了,二郎君这几日没让你去伺候,你得閑了怎麽还是愁眉苦脸的。”
温翎挂着个难看的笑:“也没什麽,怎麽最近节帅都不在府里,二郎君也总是出门,感觉府里都冷清了不少。”
“主子的事,t哪轮得到我们操心呢。不过武安侯去围猎都快两个多月了,眼看就要到年关,总该回来了,节帅这几日应该是準备去接他老人家回府。”
“那,乐安郡主也一同去了咯?”
醉山思索一番:“最近好似真没听到这位主儿的动静,应当是一块前去了。”
“也不知二郎君再忙什麽,晚棠姐姐不用嫁人之后,大部分的事情还是交给了她,我们倒是得了空閑,閑的让我有几分心虚呢。”
醉山装作斥骂道:“你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若真是这样,等晚棠回来,我帮你招呼一声,如何?”
温翎赔着笑脸与他打趣儿,槐糖则抱着新出炉的糕点过来寻她:“阿翎,外头有个俊俏郎君找你。”
温翎一怔:“是何人?”
“那人没说,只说与你是故交,有要事找你。”
温翎脸色一下就沉下来,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
醉山抓起一块糕点,问道:“谁啊,长得很俊俏麽,有多俊俏?”
槐糖打量了他一眼:“自然比不上二郎君,但是与你相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醉山没好气瞪她一眼,拍了拍嘴角的糕屑跟了上去。
只见侧门处,站着一位高挑的郎君,生的唇红齿白当真是一副好皮囊。
温翎向他走近:“怎麽,还来寻我晦气?”
云书隽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来气:“你离家也快三月,夫子只当你还在花五娘家,你也不知送个口信去报个平安。如今年关将近,夫子日日挂心你,前几日为你采摘野果,摔了脚。”
听到此话,温翎脸上露出担忧,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询问:“如何,可有什麽大碍?”
云书隽道:“摔得不重,能自己下地,只不过你这个女儿不在身边,总归有些想念。”
温翎抿唇,眼角微微湿润了:“你替我好好照顾阿父,待我和主家告个假,便回去看看阿父。”
醉山站的远,他们的话听不真切,只是恍惚之间瞧见温翎似乎哭了,还死死抓着那位郎君的袖口不肯放。
醉山摩挲着下巴离开了,二郎君似乎对温翎挺关心的,三番几次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世,莫非……
醉山想到什麽似的,脸上的笑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也是到了自家二郎君这个年纪,谁家没几个暖·床女使,若是家事清白,样貌尚可,这可是天大的造化。
如此想着,醉山便暗暗记下了那名郎君的面貌。
晚膳时分,裴莳琅携着余晖迈入裴府,面上平静无波,看得出来今日他过的很是无聊,至少没得到什麽有趣的乐子。
温翎站在一旁给他布菜,显得有几分心事重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