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倒流。
她绝对不说这句虎.狼之词。
可以?
看她一脸懊悔,温穆就忍不住逗他,他那双墨般的黑眸带着些缭绕的笑,毕竟我是勾羊犬?
嗯?
小羊同学怎么不说话?
随颜帆。
因为她想堵上你的嘴。
用蛋糕。
*
随颜帆最终还是住的这套公寓的主卧,因为有人说之前自己妹妹住过,男女有别,他再住不方便。
他的一套或歪或正的理论惯是带着怪异的说服力,随颜帆没有再推脱,住了这间屋子。
宽敞的大床,木质的衣柜,还有一张很大的书桌。
不远处的灯光混杂月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洒落到明亮的地板上。
随颜帆从浴室出来,踩着地板上树木的倒影走到最西侧的阳台。
头发是半干状态,她想在阳台上吹吹风。
安静的看了会风景,温穆敲门,在得到应允后也来到阳台。
他递杯常温的牛奶给随颜帆。
本来是要加热的,又怕她再不舒服。
随颜帆抿一口,把身体凑他近一些。
还学会撒娇了。温穆伸长手臂,把她半搂进怀里,轻笑。
阳台有风,偶尔会吹到两人的身上。
随颜帆闻到他身上随风飘来的纸莎草的味道。
我用了你浴室的沐浴露,为什么不带这个香味?随颜帆好奇。
因为这个是特调的香薰染上的。温穆摸摸她的头发,说明天让她带走几只。
随颜帆点头。
她喜欢这个味道。
似乎想起什么,她又开口:是晚上睡眠不好吗?
需要用香薰助眠,大概率是休息不好。
偶尔。温穆清下嗓子,没有多提这个话题。
随颜帆轻嗯一声,没再问。
她很喜欢这份安静。
和他待在一起就算安静,也觉得幸福。
除了外婆,她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过这种幸福。
所以,其实她有些怕。
怕的东西很多。
即使和他说了不考虑将来,但依然会有偶尔消极的情绪。
她贴他更紧一些。
温穆。
嗯?
你大四要实习吗,还是准备读研?
读研的话,他是选择保研本校,还是去其它地方。
他已经大三的第二个学期了,他们都要考虑这个问题。
温穆侧身,把她圈进怀里。
大四在公司实习,顺便备考国外的研究生,读商学院说到这里他顿住,低眸看了下随颜帆的眼睛。
察觉到她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他竟然一时不知道是夸她懂事还是怪她懂事。
以为她是需要自己给反馈,随颜帆拉拉他的衣袖:你去吧,我支持你。
你这丫头温穆用下巴轻碰了一下她的发顶,低语道,总不能支持我出国,等我刚走,就把我甩了吧。
不会。随颜帆摇头安抚他,我今年大一,还能在延陵待三年半。
话音落地,二人同时沉默。
三年半,时间不算短。
但也在以一个倒计时的情况出现。
温穆叹口气,继续摩挲她的发顶。
今天你见到那个女生是厉昱带去的,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突然说。
随颜帆在他怀里点头,也和他聊这个话题。
本来有点吃醋,但是你接我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就不吃醋了。她很坦诚,搂着他腰的手收紧一些,叫你阿穆,不是因为吃醋叫的。
那是为什么?
因为她止住,死活不再开口。
然后她的嘴硬就换来了温穆一个火热的晚安吻。
*
回房间躺下已经是凌晨一点。
随颜帆窝在床上,有了些许睡意。
床侧的香薰是温穆离开前帮他燃上的。
他说:小九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真想,每个明天都见。
*
另一侧的次卧。
温穆迟迟没有入睡。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决定翻出手机和自己成功抱得美人归的父亲聊聊天。
【爸,有没有可能,我过几年去南方发展?】
发完这条消息,就有些后悔,于是他迅速撤回。
没想到收消息的人根本没有睡。
老温:【你撤回我也看到了。】
老温:【你说你想去南方入赘。】
温穆:【】
老温:【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有宝贝女儿在身边,我到时候让她也招个上门女婿。】
温穆:【呵】
停顿几分钟,那边才再次回消息过来。
老温:【我和你妈没意见,但你爷爷肯定有意见。】
温穆:【知道,随口一提。】
老温:【这么晚不睡,你就研究这个呢?】
老温:【随丫头是南方人?】
老温:【哎,道路漫长啊,狗儿子。】
老温:【你加油吧,你的老父亲先睡了。】
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临睡之前,他又转了五块二的红包过来。
老温:【爸爸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温穆懒得再回,直接关掉手机。
窗外灰白色的月亮依旧高悬。
通过月光,他看到随颜帆刚才戴到自己手腕上的黑绳。
绳子上嵌了个用木头雕刻成的帆船吊坠。
如今吊坠贴近自己的腕骨处。
他闭上眼睛。
回忆起随颜帆窝在他怀里的状态。
路很难走,但他要走。
为了自己,为了他的小九,他会一步步的走。
*
闹钟响起是早上六点。
曦光微升,随颜帆从床上坐起来。
她八点要去兼职,这里离咖啡店不算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但是她想早起,做个早饭。
无奈的是她在主卧洗漱完.刚出房间.就看到有人比她起的更早。
温穆穿一套白色的居家服,头发是湿漉的,手里拿了两颗鸡蛋,刚走到厨房的位置。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
神情慵懒的冲她笑笑:早起的小羊有草吃。
随颜帆。
停几秒,她走过去,陪他进厨房。
温穆把鸡蛋放到橱柜上,走过来抱她一下,去外面等?这里有油烟。
随颜帆摇头:你还会做饭吗?
我什么不会做?少爷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傲气。
这个人。
真的不经问。
随颜帆无奈叹口气,跟他讲话:我来做吧。
我们家都是男士做饭,你以后要慢慢习惯。温穆摇头,他垂着眼皮看她的发顶,声音随意又郑重。
随颜帆一顿。
男士做饭,这个概念以前在她意识里很薄弱。
即使在遂安的时候,舅妈比舅舅脾气大,但家里也是舅妈做饭,舅舅是不进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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