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打完卡,还没在工位上坐定,就见沈姐步履匆匆,把包往自己桌子上一摔,深吸了口气,面色很是难看。
与他仅一板之隔的小宋姑娘正吹着保温杯里的奶茶,味道一股一股的往这边冒着,瞧着沈姐这番动作,便好奇起来,“沈姐,来的路上塞车了么?”可现在才七点四十五,离迟到还早着呢。
沈姐摆摆手,回头看了眼门口,扭过脸来俯下了身子,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劳资的陈思吧?”
办公室的其他人也闻声凑了过来。
“知道。”他们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陈思那人挺厉害的,老公在局里又出名。
沈姐捂着心口缓了口气,“我也是来的时候听我弟说的,说是陈思他老公,就那个姓毛的,出轨了!”
众人讶然。
“不会吧,他俩不是挺恩爱的么?”宋双双不解。
“我记得陈思不都怀孕了么?”那姓毛的疯了么?图什么呀?
“出轨的谁呀?”
沈姐叹气,“小君说只知道是个Omega,不知道具体是谁,反正是闹到家里去了,都吵翻天了,陈思被那人渣推了一把,好像是磕到了,当时就不行了,送到医院也没保住,已经引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听后都倒吸了口凉气。
沈姐说着自己都生气,痛心疾首,“那孩子都五个月了,真是造孽!Beta男受孕率多低啊,怀一个孩子多难啊!那可真是个活畜生啊!”沈秋君跟她说了一路,她就气了一路,现在讲出来,还是一肚子气。
“那毛衍杰呢?没有抓起来么?”宋双双气愤不已。
沈秋霜沉默着摇摇头。
“还有林局呢,怎么可能抓起来。”同事在背后轻声嘟囔着。
“出轨了个Omega,只怕是那两人的匹配度太高了吧。”Alpha被高匹配的信息素影响,好像也正常。
宋双双却嗤之以鼻,“匹配度高就能出轨了么!”
“但匹配度高的AO会互相影响,也是不争的事实啊,而且还受国家保护。”
“既然控制不住自己,那从一开始就别跟Beta结婚,老老实实等匹配不就行了!”宋双双激昂慷慨,不解恨地骂着,“那毛衍杰就是垃圾!就是有很多这样的垃圾,先跟Beta结婚,一边等匹配一边还能解决生理需求,等匹配成功了就把Beta一脚踢开,反正国家会保护他们!然后我们这样正常的Alpha就被那群垃圾连累败坏了名声!”
其他人也只是叹息,不敢像宋双双这么明目张胆的开骂。
AB的离婚率真的太高了,但Alpha人口众多,又手握大权,为了维稳,只能牺牲一部分Beta的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新一任总理是个Beta,希望能为广大民众争取更多的利益吧。
徐宛攥着手未发一言,只是不自觉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圈。
明明这段时间并不是高峰期,但出租车从环形高架上下来,就不得不并入了有些堵塞的车流。
徐宛看着车窗外,时不时挪动的车辆,忽地一阵风袭来,道路两边满是深红浅黄的枫树被吹得左摇右摆,枫叶如雨一般飘然落下。
“这边一直都这样的,这还不算堵的。”司机师傅笑着解释着,但见他没有理会,也就兴趣缺缺地闭了嘴。
徐宛听到司机师傅说话了,但他眼下实在没有心情回应。
“你好,是徐宛徐先生么?”
“我是。”
“徐先生你好,我这边是陆军总医院,请问纪林可是你的配偶么?”
他一瞬间只觉得茫然,停顿了两秒才想起来纪林可是谁,“昂,是。”
“好,还请徐先生尽快到陆军总医院的住院二部一趟,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看着没吃了两口的饭菜,更加没有胃口了。
好在,书记一向好说话,也没多问什么,直接批了他的假。
这边医院也来过,但到住院部还是第一次。
电话里并没说具体位置,他只好到前台去问,不过还没等他走到前台,就被人拦下来了,是个身姿挺拔眉目端正的男人,好奇地打量着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询问,“抱歉,同志,你是徐宛吧?”
徐宛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但这人黑色的外套里露出一点迷彩来,应当是个军人的,“是。”
那人便咧着嘴笑了,牙齿白花花的,带着一点憨厚,“你是来接队长的吧,我带你上去。”
徐宛不置可否,只是默然地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来接人?电话里也没说让他接人啊。
“我叫高添翼,徐哥叫我小高就行。”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长他……”高添翼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表情很是为难,“队长出任务受了伤,脑子有点乱,可能不认得你了。”
徐宛对此没什么所谓,只是答了一句,“好。”
高添翼似乎被他冷漠的回应噎到了,再没说话。
徐宛只觉得麻烦,不认得还叫他来干什么。
特别是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徐宛站在门前有些疑惑,看了一眼高添翼,“他爸妈呢?”
“啊?”小高看起来比他还糊涂些,“不知道,队长说想见你啊,就只给你打电话了。”
“他不是不认得我么?”
“他……”高添翼正要说些什么,病房门却突然开了,上一眼还只是坐在病床上背对着房门,许是听到了声音,就直接过来了。
徐宛扫了这人一眼,最显眼的就是脸上贴着的大片白纱布,没有搭话。纪林可高他一个头,又肩宽背厚,还是一如从前的很有压迫感,有些熟悉,但更多的,只有陌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相比于徐宛冷漠的态度,纪林可虽然脑子伤到了,但看到了眼前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高添翼看着自家队长又露出那副恋爱脑的模样,心下暗叹,“队长,我先去吃点饭。”也没指望队长会甩给他一个眼神,说罢便溜溜的走了。
他们两人也没在门口僵持多久,医生便过来了。
医生多看了他两眼,似乎是认识他,介绍着病情,“目前的外伤只有脸上的溅射伤了,他记忆有些缺失,日常生活没太大问题,在熟悉的环境里会恢复的快一些,下午就能出院的。”
“好,谢谢医生。”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等医生离开,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一片沉寂。
徐宛在沉寂中压抑的难受,便动手收拾起了纪林可的东西,瞧着不像是刚住院的模样,但他不想多嘴,也没心情知道纪林可住院后不联系家里人的原因。
两年前,纪林可走的时候,跟他说了是秘密任务,他并不是怨怪,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觉得累了。
纪林可一直盯着他,眼神都要黏他身上了,“你记得我么?”他看了回去。
纪林可愣了片刻,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
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宛在病房里待不下去,准备好材料后就直接去办了出院,纪林可拎着自己的包,站在病房门前等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兴致不高,只是看着他笑,身上迫人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了。
他有些恍惚。
却在下一秒便抽离了。
“我送你回去。”
新房里,有点空,也没什么人气。
那些陈设还是两年前的样子。
“衣服放在衣柜里了,抑制剂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记得纪林可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
纪林可却冷不丁地站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你不住在这儿么?”他只是记忆缺失,不是没有常识,这房子不像是有人住。
“昂。”徐宛侧身从这人旁边绕了过去,“我住在别的地方,那边离单位近一点。”
“那你今天留下来吧。”纪林可像条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了。”徐宛缓缓呼气,“我明天还要上班,这边挺远的。”
“明天我送你。”纪林可很是坚持。
徐宛忽地打了个磕巴,“你还生着病,先养病吧,我联系了你爸妈,他们等下就到了,我要上班照顾不了你,他们会照顾你。”他不自觉地垂眸,把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这是钥匙。”
纪林可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指着他的另一只手,“那是结婚戒指么?”徐宛语塞,他又问,“为什么我没有?”
徐宛感觉自己几乎要按捺不住翻腾的情绪,抬眼时只是笑笑,“不是,瞎戴的。”说罢,便将钥匙塞进了纪林可上衣兜里。
紧跟着房门响起。
那对老夫妻见到了两年多没有一点消息的儿子,顿时老泪纵横,语无伦次,紧走几步扑了过去,又哭又笑的。
徐宛漠然地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了。
遇到书记,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难得来这边一次,是你家那口子回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房要定时清扫,书记见过他几次,对他的情况也知道一些。
“是。”
“你也不用忙着上班,我给你多批几天,许久没见,难免生疏,多相处相处,搬到这边来多好,离着单位又近。”
他很想说不用给他批假,但书记一片好心,他也不好驳斥,就只是点头。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这边一直没住人,我去买点菜。”
“好,那你去忙吧,单位那边有我呢,你不用操心。”
“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宛应声,“麻烦书记了。”
只不过从小区出来,徐宛径直拐到了公交车站,上了常坐的那趟车,反正休假了,回去睡觉。
他有些忘了,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个戒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只买了一个。
对了。
因为什么也没有。
想着戴个便宜一些的,也无所谓,反正是,代表了一个身份,要等纪林可回来再买。
买一对。
可戒圈戴上了,他的心里却只有一片空洞。
脱掉以后,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看着手里的小圆圈,仿佛看到了自己心里的大窟窿。
随手一扬,那破烂便滚进了垃圾桶。
“这是房产证,这是工资卡、印章,这是你的结婚证,妈妈都替你保管的好好的。”纪母有些得意地笑了,说罢,又从包里拿出了档案袋,抽出了里面的纸张,“你快把这个签了,你放心,里面有条款的,他是自愿净身出户的,不会分走半毛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林可眉头紧皱,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啊,他已经签好字了,没问题的,妈妈已经给你物色好了一个Omega,过两天就能见的。”
“我为什么要离婚?”
纪母咋舌,“当初就不该结的,现在平白成了二婚,他一个Beta,还是个男的,猴年马月才能怀上,指不定这辈子都没这个福气,一天天阴着个脸,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你听话,妈妈不会害你的。”
纪林可接过了协议书,一共三份,每份都规矩整齐的写满了,只给他留了签自己名字的地方。
【一、双方自愿离婚。】
自愿离婚?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离婚了,就‘被自愿’了?
【队长,嫂子连看都不看你,你喜欢他啥呀?】
纪林可突然觉得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都要离婚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妈,我不记得我把房产证那些都放在你那儿了。”他摸着这些东西,会莫名想起徐宛的脸。
那是一张温暖而柔软的脸。
纪母神情一僵,“我是为你好,你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万一他把这些东西都糟蹋了呢?”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就在家里逼着徐宛跟我离婚么!”
纪母也恼了,把皮包砰的扔在了茶几上,“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瞧上他什么了!放着大好的姻缘的不要,非要一个生不出孩子的Beta!你以后没有孩子,谁给你养老送终!我跟你爸能管你一辈子么!”
纪林可被她气笑了,“妈,你要是这么不放心我,不然你跟爸再生一个吧,我跟徐宛来养,保证老年生活有依有靠!”
“你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妈做这些不都是一心为了你!”纪父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纪母也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要不就你们自己养,你去为他好,不用为我好!”纪林可挑眉,“妈,还是你觉得爸年纪大了生不出来,干脆你俩离了吧,再找一个年轻的,撒了欢儿的生,你儿子我肯定养得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色渐明,透过不算厚重的窗帘,给漆黑的房间送去了微弱的光,床头柜上连接着充电线的手机屏幕蓦然点亮,柔和的音乐掺杂着嗡嗡的振动,吵醒了一场好眠。
他摸索着戴上了眼镜,睡眼惺忪的洗漱穿衣,直到人都走到门口了,才恍然记起,书记给他批了假,今天休息。
不止今天,是一个星期。
他无神的望着房门,把手提包甩在了沙发上,拖着步子回去继续睡了。
他好像做了个好梦。
但记不得梦到什么了。
希望能接上吧。
再睁眼,已经是中午了。
他揉了揉瘪瘪的肚子,又不想做饭,只是起来把昨天夜里的粥热了热,又煮了两个鸡蛋,泡了点馍馍片,凑合了一顿。
之后便惬意的躺在床上玩手机,结果没多久便又睡过去了。
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吵醒他的,是敲门声。
“谁啊?”他疲累的扶着卧室的门,有气无力的问着,门外的人大概是听不到的,只是正常的敲门。
他戴好眼镜要看猫眼,才想起来过年的时候,自己把猫眼给贴上了,润了润嗓子,隔着房门问了一声,却没听到答话,只有敲门声回应了。
神经病吧。
他才不要开。
当即决定爬回去躺着,但敲门声一直不断,不知是个什么毛病,他听得心烦,却也没打算理,直到邻居阿姨给他来了电话,问他在不在家,门口有人找。
他刚想说不在,阿姨便又说,记得早晨没见他出门。
无法,他只得搪塞太累了,睡死了,没听见。
他抓了把头发,起身去开了门,阿姨笑着回家了,门开了不到一半,不算宽敞的口子被门外人的身体占满了,他抬眼看了那人一眼,下意识便要关门,对方眼疾手快地将手塞了进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哪怕被门狠夹了一下,也没松开。
慌乱中,他挣脱不开,只得眼见对方进了门。
“什么事。”他只好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纪林可关了门,松了手,递过了一个纸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要离婚?”
他后退了几步,望着那个熟悉的纸袋,低下了头去,斟酌着说辞,“我们不适合。”
纪林可面色不太好看,“哪里不适合?”
“你工作太特殊了。”
“我马上就退役了。”
“你两年前也是这么说的。”
纪林可却不信,“你已经等了两年,我都回来了,还有离婚的必要么?”
徐宛揉着手腕,淡漠的回他,“我们没有感情基础,你忘了,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不想跟你培养。”徐宛直接了当的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林可逼身上前,硕大的躯体瞬间笼罩过来,“没有感情基础为什么会结婚?”
“到年纪了。”徐宛侧了脸不去看他。
“你今年二十五,两年前才刚到结婚年龄。”
徐宛沉默片刻,“我不想跟你过了。”
纪林可竟笑了,“不想过了为什么两年前没离?”
“两年前就在离了,只是等你回来签字。”
“你说谎。”纪林可把纸袋里的证件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如果我们当时就在闹离婚,我妈就不用费尽心机想把证件从你手里抢回去了。”
徐宛没应声,纪林可走到他面前,“我走之前一定是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为什么要离婚?”
“你爸妈都不同意。”
“他们是从一开始就不同意的,但我们既然结了婚,就代表他们做不了我的主,我妈说了,她开始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房产车本是不是在你那儿放着,你就一股脑地都给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宛不禁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那老太太竟然都说了。
纪林可盯着他的眼睛,眼眸沉沉的,“徐宛,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他那么痛快的都拿出来了,肯定是心里有鬼,说不定外面都有人了,我也是怕他给你戴绿帽子……】
他不觉得徐宛是那种人,这中间必然是有隐情的。
徐宛移开了目光,仍旧平静的重复着那句话,“我不想跟你过了。”
“徐宛,我是失忆了,不是变成傻子了,你总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说得过去。
徐宛像是早有预料,径直弯回了卧室,从床头柜翻出了一张纸来,背面的折痕处甚至起了毛边,纪林可略略停顿,摸了摸毛边,才打开了纸张。
只是很多专业术语是看不懂的,但诊断结果却很浅显。
【生殖腔发育未完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期是在一年半前。
徐宛已记不清医生当时都说了什么,只记得医生看到他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为难又怜悯的叹气。
仿佛是给他判了死刑。
那种窒息的感觉,徐宛记忆犹新,下意识又摸向了戒指曾经的所在,又被迫记起,那东西已经被他扔了。
而纪林可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那空荡荡的手指。
“你的戒指呢?”
徐宛无神的望着沙发上的某处,“扔了。”又无意识的补充着,“我们没有结婚戒指。”
他们只是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也没有戒指。
只有满是空白的两年等待,和注定要分离的未来。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继续的必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明天去买。”
他看着纪林可小心的摩挲着他的手指,已生不出当初的冲动了,“我们离婚吧。”
“我今年一定会退役的,买戒指,办婚礼,度蜜月。”纪林可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憧憬着,“没有孩子也很好啊,我们可以只拥有彼此啊。”
其实,纪林可没有骗过他的,以前做出的承诺也都兑现了,现在既这样说了,以后也会这样做。
但是他听了那些话,却毫无动容。
只想漠然的回应,“我们没有感情的,离婚吧。”
纪林可面对他这样的无所谓,终于露出了一点无措,紧接着神色强硬了起来,“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徐宛无言以对。
他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成功,“你拽疼我了。”
纪林可霍然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却觉得莫名悲伤,只快步回了卧房,锁上了门。
昏昏沉沉一下午。
夜里饿的心慌,他才终于出了卧房。
纪林可却在沙发上稳如泰山。
“你怎么还没走?”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也该放弃了吧。
“你饿了么?”纪林可挠着头,“我把你剩的粥喝了。”做饭他不太行,说不上表现自己,只能说吃不死人,现在的情况,做饭的话,只怕是扣分项。
那粥也没剩几口,纪林可只怕吃不饱的……但他也没心情做饭,“挂面吃么?”
纪林可连连点头,生怕徐宛反悔。
但家里没什么东西,也就有几片生菜,徐宛大概调了一下味,做成了酸辣的汤,荷包了两个蛋。
两个人闷头吃饭,纪林可显然是饿了,他在大锅里煮了半锅,盛了一次后还剩了很多,都被纪林可吃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只是挂面,但也算是接风了。
“你该回去了。”
纪林可听了却只是端走了他的碗,拿到厨房去洗了,“你跟我回去么?”
徐宛没搭话,显然是不会的。
“我知道你骗我,我去过你们单位了。”跟新房就紧挨着,步行最多五分钟。
徐宛不觉难堪,他在单位一直低调,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配偶是个Alpha,他不想这桩婚事最后变成了单位众人口里的谈资。
“麻烦你尽快回去。”说罢,徐宛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卧房。
纪林可都没来得及张嘴,人便不见了,只低头洗了碗。
走,当然不能走的,这门出去容易进来难,徐宛心软撵不走他,却不会再给他开门的。
要坚持,坚持才会胜利,放弃的话就没老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年前,他能努力到结婚这一步,一定也很难的,不能辜负自己的心血。
他即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他只要见到徐宛就觉得高兴,这种高兴肯定不是没来由的。
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但手机屏幕上的人,他见了就喜欢,话都说不利索,胳膊僵直得很,却能捧着手机高兴许久。
医生给他的看诊的时候,时常会注意到他的屏幕,看久了也会打趣他,如果不养好身体,以后连老婆都抱不起来。
徐宛瞧着身体偏瘦弱,抱起来只怕没什么分量。
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呢?
纪林可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蓦然觉得口干,想是酸辣汤喝多了,便起身去倒水,许是玻璃杯滑溜溜的,他一个没拿住,便摔到了地上,连杯子带水撒了一地,动静挺大。
徐宛都被招出来了。
他拿着抹布蹲在地上擦水,心想只怕又要扣分了,徐宛却没说什么,取出了清扫工具,把明面上能看到的玻璃渣都拢起来倒掉了。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宛只拿了新的杯子给他接水,“没事。”不过一个杯子。等把水杯递过去了,又觉得不妥,他管这么多做什么。
“你喝完就回去吧。”
纪林可正喝到一半,被呛了一下,拿着杯子有点不想下口了。
徐宛也反应过来这话很容易被钻空子,直接把话填满了,“没喝完也得走。”
纪林可抿了抿嘴,一连喝了两杯,还是觉得有点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徐宛,觉得这人哪儿哪儿都长得很好,肤色偏白,眉眼间带着一点冷,但又给人很温柔的感觉。
徐宛自然也注意到了纪林可毫不掩饰的目光,觉得有些不太对,他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对情绪的感知很是敏锐,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和几乎能穿透他身体的侵视。
莫名熟悉。
徐宛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犹豫着发问,“你是不是易感期发作了?”
纪林可这才回过神来,静默了片刻,好像是。
抬眼再看,徐宛已经挪出去老远,“我,我去买点抑制剂。”徐宛明显是想逃,纪林可来不及思考,身体便先动起来了,几步窜过去把人拦住了,有些单薄的身子一入怀,纪林可顿时脑子都空白了,只本能的把人抱紧,贪婪的想汲取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宛浑身僵直,想动又不敢动,“叫跑腿也行,很快的。”
但局势却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但徐宛身上有淡淡的清香,或许是洗衣粉的味道,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纪林可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眼前满是徐宛惶然的模样。
觉得难耐。
徐宛有些被周身笼罩着的侵占感吓到了,脱口而出,“你又发情了?”
纪林可微微挑眉,抓到了关键的字眼,“又。”
他以前也对着徐宛发情过么?身为军人,有专门针对发情期和抵抗信息素的训练,他并不会轻易发情的,甚至抑制剂都比普通人用的少。
徐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猛地挣扎起来,但他和纪林可的体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费力半天都敌不过对方的一抓。
纪林可住院期间,也看过不少发情期的新闻,因为他自己没有什么欲望,便觉得奇怪,有什么不好控制的。但唇舌一交缠,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亲的念头,瞬间便膨胀为了占有,原来不受控制的感觉是这样的。
徐宛的唇很软,舌尖却很烫,那滚烫的热意传递到他的舌尖上,激出了更加汹涌的燥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无师自通,或许是习惯使然,怀里不断挣扎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不太熟稔的回应着他。
纪林可脑中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我们接过吻的。”他望着满脸通红的徐宛,笑着逗趣,“没有感情基础也可以接吻么?”
纪林可俯下了身子,蹭了蹭那涨红的脸颊,低声笑了,“而且我们好像不止接了吻……”还有很多,像碎片一样的东西在他脑中闪过,医生说的很对,只有在熟悉的环境里,他才能渐渐恢复,而对于他来说,这个所谓的熟悉,显然是徐宛这个人。
徐宛一时语塞,正经的东西不见他想起来。
就在徐宛愣神的当口,整个人忽地失重,被纪林可直接拦腰抱起,果然,对他来说,有点轻飘飘的,徐宛也呆呆的看着他,神情并不排斥。
他们即便真的是相亲认识的,也肯定有好好交往的。
“阿宛……”异物侵入时带来的不适感,让染满了情欲的身体有了一瞬的清醒,耳畔是阔别许久的熟悉,那声音仿佛是从久远的时空传来,恍然间,一切还是那些陈旧的模样。
耳垂濡湿,笑声中掺杂着低语,“想什么呢?”与之相随的,是身体被迫打开后,窜上脊骨的巨大刺激。
徐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人,放任自己随着情欲起落,伸出手想摸摸那张脸,却被一个顶弄错手扯下了脸上的纱布,不觉慌乱,“大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林可是不在意自己的伤疤的,但瞧着徐宛似乎有点在意,心里也跟着打鼓,“别怕。”
徐宛没有怕,那猩红的伤口还在恢复,纱布掉了总是不好的,但情潮翻涌起来,他所有的担忧都被呻吟掩埋了,只小心的避开了伤口所在的那一侧,攀着纪林可的脖颈,有些喘不过来气。
纪林可的节奏总是那样要命,但又不会真的弄死他,只是在死去活来之间辗转,常常又快又狠的凿在那一点上,又会在他承受不来的时候厮磨着,让他能缓一缓。
是有些煎熬的。
纪林可会很多花样,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大可,”徐宛濒临崩溃,“大可我不行了……”
纪林可动作不停,伸手将他汗湿的刘海掀了上去,亲了亲那汗涔涔的额头,转眼两人的双唇又胶着在一起,身下的动作越发凶猛,徐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很想逃开,又忍不住迎合,有气无力的伸手推拒,舌尖却紧紧缠了上去,直到那欲望在甬道深处释出。
纪林可才终于喘着粗气放开了他,又黏腻的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他实在没有力气,任由纪林可抱着他去清理。
这也并不是结束,相反只是个开始,发情期是个漫长的过程,眼下不过是简单的消解,他不是Omega,没有那样得天独厚的能力去承受来自Alpha昂长而猛烈的性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并不合适。
AO天生一对,他们天生就不合适。
他们不应该结婚,甚至一开始的相亲,他就不该去的。
如果,没有相识……
穴口撑开,甬道几乎在瞬间就被填满,他被迫抓回了飘散的思绪,足弓绷直,脚尖却点不到地面,整个人都挂在了纪林可身上,一条腿陷在了臂弯,找不到支撑点,他努力的想挪动身体,但力气欠佳,甬道中似是整根都没入了,撑的他很难受。
“不要走神。”纪林可的声音听来有些郁闷,“阿宛,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纪林可琢磨不透。
徐宛嗓子有点哑了,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解释也都是多余的。
纪林可见他不理人,也不恼,只是抱着他的腰,在那销魂处自由来去,美滋滋的欣赏着徐宛迷蒙的眼眸,湿漉漉的,瞧着那么可怜,又那么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发现了,徐宛很喜欢亲吻,喜欢唇舌间的追逐,喜欢浓密而温柔的交缠,像极了这人柔和却黏人的个性。
他记起的不多,但记忆里的徐宛,就是如此。
不过,那些记忆,多是床笫间,许是因为发情的接触才记起了相似的场景,而且过于碎片,远没有眼下的感触来得深刻。
热水淋淋,徐宛在凳子上都有些坐不稳,纪林可伸手扶着他,腾出另一只手来给他仔细清洗,其实也用不着多仔细,这才第一夜,且得折腾的。
淋浴间里水汽弥漫,徐宛看着纪林可蹲在面前给他擦腿,脸上的伤口沾了水后有些不好了,他不由得担心,伸手擦了擦伤口周围的水珠,纪林可抬头看他,他莫名觉得心虚,便收回去了,却被纪林可一把抓住,放在唇边吻了吻。
徐宛顿时眼眶微红,喃喃着,“其实我骗你了。”
纪林可笑笑,“我知道。”什么感情不好,他一个字都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