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突然得了一家表亲,实属意料之外,对于这位舅舅,万非白根本没有印象,虽然感情平淡了一点,但是万非白再见到与母亲相似的脸他还会动容,所以他暂时留了下来,不是因为风铃山庄,也不是为了容府安危,他只是想多看看那张脸,只为了思念母亲。
不管怎样,容若虽然每日教徒教子好像每日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但是一到饭点都会过来与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显然他一家和睦美满的很,有时候也会把万非白叫到书房,但是舅甥二人都话语不多,又因有一点点心结,说几句话容若就打发走了他,而万非白也像得了特赦一样而去。
倒是与舅母与容和相处的很融洽,舅母是一个慈祥宽和的妇人,从来都和颜悦色,对下人都很好,与万非白也相谈甚欢,容和也是,一有时间就带万非白在容府逛逛。
因为容府实在太大,所以他走了两三日才把整个容府熟悉了,知道后面六个院子是府主家眷所住,而中间是府中宗门长老所居,最前面才是玄容宗门之所,玄容宗弟子众多,万非白看了下人数,不下五百人。
这不可谓门徒众多,问其原因,容和无奈的说道:“虽然多,但不精,也只有这样,才能壮大声势,与风铃山庄抗衡”。
我父亲老了,容和叹了一口气,他曾经巅峰时期与东海落风岛剑宗王不二对战不落下风,后来搬到这里来后因为遭风铃山庄庄主吴不悔偷袭,浑身伤病,境界也一落千丈,现在只好养些门徒壮壮声势,我们这里说是修仙,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与真正的修仙派天壤之别,弟子最多会御剑而已。
万非白默然,他早就通过看这里的宗门子弟修习就已经发现了问题,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舅舅也身体不大好了。
所以你来了父亲很高兴,你肯定认为父亲想通过你来替容府渡过难关,其实不是的,出得主意是我,为这父亲还把我狠狠训了一顿,他觉得与你关系已经这样恶劣,已经够对不住姑姑的了,现在还要利用你,他十分怨恨自己的无能,他只想弥补你,却弥补不了。
万非白有片刻的沉默,对于选择坦诚相告的表兄,他生不起一丝怒意来,他停了一下,“放心,有我在。”
事实上容和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在他心中他觉得自己这个表弟既然肯愿意,无论如何他都是心存感激的,或许表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但是这样,也是他认了这门亲,认了他父亲。
万非白也没有太过矫揉造作,直接告诉容和,他不单为了容府,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原本就想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容和对于这个表弟除了那份微妙的亲情以外,又高看了一眼。
正说话间,有门徒过来,说宗主有请两位公子,二人对视了一眼,朝着书房走去。
容若此刻正站在窗前,听到二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万非白是个耐心极好的,只要容若不开口说话,他也就没有行礼而是坐下开始饮茶,唯有容和不敢坐,看见万非白悠闲自在的样子,他朝着万非白眨了一下眼睛。
万非白把头一偏表示没有看到,这让容和忍不住想踢他一脚,只是因为有父亲在,不敢造次而已。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张口道:“父亲找我与非白和事?”
一句话打断了容若的思考,他缓缓回头,从儿子看向外甥,最后从书架处拿出来一个包裹来,然后放在桌子上摊开。
容和一见,大惊失色,父亲许多年已经没有拿出此物来,这般郑重,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容他多想,容若已经摊开包裹,就见一件紫光照耀的一件法衣赫然展开,犹如紫色海洋,光彩夺目,让人看了心动不已。
容若把法袍重新包好,然后递给万非白,面色慈祥而平静,“好孩子,这件法袍就赠予你,你穿上它,刀剑不入,而且在穿上时会让你的修为犹如神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这太贵重,还是给表哥比较好。万非白坚决不收。
他用不上,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裳,而给你,却能发挥他的强大力量,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容若坚持给他,就连容和都在一旁劝谏,如果说人的语言很容易撒谎,但眼神气象却难假装,此刻,父子二人的真诚一点也不是惺惺作态。
万非白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不忍弗了他们的好意,虽然可能法袍于他只是锦上添花。
入夜后,万非白没有立即睡去,而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这方大院子中,院子什么都有,他选择了椅着斜廊,闭目养神。
黑夜有月,月色迷人。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夜深人静,让他有了思乡之感,想念迦蓝城,这个时候,迦蓝城应该已经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了,也想念绿宫,想念绿宫的亲人们,甚至想念他的老龙,但他也知道,他在想念,那些人也都在想念着他,白芊芊如此,三个徒弟如此,就连杨概与唐盛平也许都还在嘀咕着,他何时才能回去。
想着想着,他竟然感到了幸福,这幸福让他开心起来,所以他有了打拳的兴致。
在他练到了第十一层拳境后,他终于歇下了,因为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他是懂得。
刚好第二日的天气极好,舅母容李氏兴致勃勃,要去游海河,本来容若在这时候是不想让她出门的,毕竟与风铃山庄的人关系日益紧张,但是想着夫人有大半年的时候没有出门了,又有些心疼,身边还有万非白与容和,他破天荒的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李氏本是个端重娴熟的性子,但是在家中窝的久了,乍一出来,虽没有二八少女那样活泼,性子也放开了许多,此刻已经入了秋冬,虽然天气很好,但是游人依然稀疏。
所以容李氏觉得甚是扫兴,但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又不愿意就此回去,一行人又转移到了律津城最盛名的寺庙,“静音寺”。
与海河游人稀少不同,这里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有上来求财神的,有来保平安的,甚至有那不孕的少妇都在家人的陪同下过来求子。
容和解释道,这个静音寺在这周边名气极响,不只本地人,就是有许多外地人都来这里上香,是以如此兴盛。
因为容府在本地声望极高,听说容府来人,寺里主持特派了人来接,从寺庙的另一处大门而进,进的寺庙,却另有一番天地。
走进寺庙,就可以看见麻石作为基座的大石碑,而它的四周是汉白玉围成的栏杆,石阶两旁的上端,蹲着两尊一尺多高的石狮。
好像每座寺庙,或者每个气派人家,石狮子都必不可少,不过看来也确实有气势,很明显,这是正门,而之前的,那不过是供游客进入的偏门了。
这座被容和说名气甚响的寺庙其实不大,但是很气派,庙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屋脊上雕刻了好多仙人,栩栩如生。
但是香客也确实多,每一个仙家尊相面前的蒲团之上,都有虔诚的香客祈求跪拜。
寺里带路的小沙弥早早就被容李氏打发了,说等下会去找方丈布施的,小沙弥得话乐颠颠的就去回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非白莞尔,他可以肯定,这个寺庙容家绝对出力不少。
寺庙不大,很快就走完,容李氏想着自己曾经在寺院后边一处院子里养的金鱼来,又本着寺庙后方而去。
还没进的院中,却被一尊门神拦住了,一位身材矮小,身穿灰蓝长袍的老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气势十分的足,大声说道:“哪里来的下人?我家夫人与姑奶奶在此,不得惊扰。”
还没等容和上前,容李氏已经在两名嬷嬷的搀扶下走上前去,其中之一的孙嬷嬷问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你们是哪家的,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青天白日的大呼小叫,是不是我要请这寺院方丈赶你们走才行?”
孙嬷嬷牙尖嘴利,穿着也是富家嬷嬷的打扮,长期作为容府老夫人面前的红人,说话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来。
但显然那位老者并不怕她,相反还讥讽道!管你们是什么人,再大也大不过我们风铃山庄的夫人与姑奶奶去,就是容府的,都要让着我们三分,何况你们?
一听是风铃山庄的,孙嬷嬷更气,就是容李氏也气的不轻,她说道:“当初建这寺庙是我容家与风铃山庄一起出资而建,没有高下之分,你们能进的,为何我就进不不得,是何道理?我也不与你这等下人纠缠,现在我就请方丈过来主持。”
容李氏本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可是这刁奴明显知道她是谁却故意出言讽刺,这让容李氏忍不了。
这无非又是有权势女人斗争的一种,万非白虽然不愿意看,但是因为,那是舅母,也只好耐着性子等方丈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容府一行人被风铃山庄的人拦在了净室院子外,容李氏也知晓轻重,没有选择硬闯,而是等候方丈来临。
其实没有等太久,差不多的时候,就见一位身批袈裟,胡须眉发皆白的老和尚,脚穿一双草鞋,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和尚。
小和尚看着瘦瘦小小,但是那转着眼珠的灵活模样,又显得精神的很。
老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对着容李氏行礼,“劳容夫人久等了”。
容李氏连忙回礼,说道,劳烦一竹大师了。
名唤一竹的方丈抬头看了一眼容和,又把目光移向了万非白,脸色略微惊讶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静音寺虽然不大,但是净室还有几间,不如容夫人卖给老纳一个面子,移步到其他净室如何?”
看得出来,容李氏非常尊重这位大师,因为这位舅母很明显是不愿的,但是听了方丈的话之后还是点头微笑答应。
一场贵妇的争斗很快被老和尚轻飘飘的化解,容李氏被安排到了另一处净室休息,容和见母亲走累了,卧在榻上睡了过去,就让丫鬟嬷嬷看着,自己轻轻的推出到门外,站立在门口守着,让万非白自己四处走走。
万非白十分乐意,因为他发现这后院的后边正靠一座山,而场地也算宽阔,前面的正殿他已经走遍,这后面还没去过,想着就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这是一处连绵逶迤的锦绣大山,万非白还没有走过去,就被人拦下了,一个童声童语的小儿冒了出来,插着腰说道:“这是方丈禅室,”后面是方丈修炼之所,外人不能闯入。
万非白顶着小童看了许久,看的小童心里直发毛的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万非白笑吟吟的问道:“你是方丈大师身边的那个小童?那你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叫一叶,小童一听万非白的问话,突然高兴了起来,你知道吗?我是同方丈师兄同排一字辈的,在整个静音寺只有我一个,别人都叫我小师叔或者师叔祖呢!一叶得意不已的说道。
呃?那失敬的很啊!万非白也学着他的样子说话,抱拳作揖表示自己的荣幸。
虽然你这个人看着不坏,但是我还是不能让你进去。小童再次提醒他。
“不进去就不进去,对于一些寺庙或者大家族,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禁地。”
万非白笑道:“小师叔德高望重,在下不敢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有些好笑,自从收了三个徒弟,他性子都跟着跳脱了起来。
一叶听了这句话表示很满意,觉得万非白不像其他人一样,嘴上恭敬,暗地里总是瞧不起自己,他从这个人脸上看到了真诚,虽然他说的话带着调侃之意,但是,他,表示能接受。
你是容府的人?一叶看着万非白问道。
是,也不算是,万非白斟酌了一下,我是容府的老大的外甥。
老大?是容若吗?那你算半个容府的人,小童对于他的话给予肯定。
万非白感到好笑,正要回答他,就见一个胖胖的和尚走了过来,看见小和尚也不行礼,嚷嚷道:“小师叔,师父说过不让人进这里,你为何还要与此人废话,一会师父怪罪下来,你倒是没什么事,受罚的又是我们。”
胖和尚有些气急败坏,话语中带着埋怨,看着小和尚就像看着一个敌人,这是万非白的第一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和尚许是有些怕这个和尚,语气急促的催促万非白,虚恒师侄说的对,这里不宜多待,你还是快出去吧!
万非白点点头,就要走,没想到胖和尚却像一座小山似的挡在了前面,开口就毫不客气:“你是不是已经偷偷的去过后山中了,老实交代,你都看到了什么?”
万非白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倒是什么也没看到,你很想看?”
许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一句话让那胖和尚羞红了脸,他更加气急败坏,就要动手,小和尚连忙拦在万非白的身前,大声说道:“师侄不得无礼,这是容府的人,何况他一来就被我拦下了,我们不能冤枉别人。”
冤枉?谁不知道后山只有你和师父才能去,你仗着师父宠爱你,说不定并不把师父的话放在心里,指不定后山有什么秘宝好玩之物,你带进去个人不是轻而易举,只是小师叔你要分清里外,这个人可是外人啊!
一叶一听他的话,还是年纪太小,对于这种强词夺理的话一时反驳不出来,眼泪自然而然的流了出来。
万非白不再做壁上观,他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小童擦了擦眼泪,然后轻声道:“你是小师叔,怎么还会哭,要有小师叔的样子才是,他言语不敬,理当掌罪,而且见你,不行礼有失恭敬,罪加一等,”
小童听了还在犹豫,那胖和尚上前就要拉万非白,一叶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拍到了胖和尚的脸上,二人同时一怔。
胖和尚被打愣了一秒,问道,你打我?
小和尚打完后心情舒畅了许多,想到万非白的话,说道,我是你师叔,你不敬我,违反礼仪,我自然有权利教训你,而且这还不够,没等说完,小和尚往上一跳,又一个清脆的掌声响起。
不等胖和尚说话,小和尚说道:“你求过我许多次,要我背着师兄偷偷带你进后山,我每次都没答应你,你就怀恨在心,如果有下次,我就告诉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和尚被打的有些晕头转向,听闻小和尚的话,立刻讪笑,我就是随便说说,逗你玩的,你可千万别当真,也别与师父说,免得给他老人家增加负担,对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走是走不了的,因为他已经被一掌打晕,小和尚看向来人,惊喜喊到:“师兄”。
一竹看了看小和尚,抚摸了一下他的头,让他出去玩,今日破例可以让他出寺庙,小和尚一听,乐的蹦蹦跳跳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朝着万非白做了鬼脸。
万非白笑着看他离去,这才转身看向方丈大师。
一竹叹了口气,:“万施主可愿意陪我游后山?”
万非白摇头,这是寺庙重地,非白不敢。
一竹方丈摇了摇头,对于别人是仙家禁地,对于你,老纳我愿意破例一回。
万非白开始陪着老和尚登山。
山很大,树木繁茂,但也与其他山没有多大区别,直到走了许久,前面一处突然有金光灿烂绽放,万非白停下了脚步。
大师,叫我来这里是为何?万非白语气平静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觉得我对你是否有恶意?方丈反问。
万非白摇头,看不出所以然。
一竹似乎已经觉察到万非白的心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我对你并无恶意,如果存在恶意,恐怕你那修为,在我这怕也过不了关。”
方才你与一叶的对话我都听在耳中,你的人品老纳很是信服,何况你还是玄镜老人的弟子,他的眼光虽然不太好,但有时候也不太差。
又是师父的故人,万非白不动声色,缓缓说道:“这与我师父无关,只是不清楚大师为何独独带我来这里,一叶说过,这里只有你二人方可进入。”
一竹问:“你可信人会死而复生,天道轮回”?
万非白回答道:“我师门有教诲,子不语怪力乱神,更何况我与大师萍水相逢,更不敢妄语。”
一竹似乎已经知道他会这样回答,自嘲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跟随我去看个究竟如何,何况这关乎一叶的命运。
说完这话,一竹继续向前走。
万非白站在原地,听着最后一句话,二话不说,跟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前方闪现一抹淡淡的金光,在这深山中显得格外耀眼。
一竹已经开始身型飘动了起来,双手不停转换,一次次跃起,又一次次下落,然后手掌接连挥出,那金闪闪的金光也忽明忽暗。
万非白在后跟随,很快就到了一处山洞中,这处山洞,就好像突然凭空出现,洞口还隐隐有金光出现,只不过这金光起初还金光熠熠,不久后开始慢慢的消散。
一竹大师神色凝重,叹了口气,然后挥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万非白上前。
万非白并无惧色,他人影一闪,已经钻了进去,洞里很深,越往里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竹在后紧紧跟随,低声问道:“你就不怕这里是龙潭虎穴,进的去出不来?”
万非白说道。“不管是不是龙潭虎穴,既然前辈让我来,我岂有不来的道理。”
一竹在黑暗中笑了笑,他并没有戳破万非白气机流动暗暗戒备的心理。
越往深处,里面渐渐亮了起来,当然,只是相比之前的黑暗而言,因为金光若隐若现,可是走着走着,前面的路就已经到了尽头,似乎这山洞已经走完。
一竹没有理会万非白的询问,而是伸手在一处壁崖上按了一下,就见万非白身侧缓缓的出现了一扇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一处石门打开后。
万非白随着一竹大师进到了里面,一处石棺静静的矗立在那,别无其他。
万非白感到了浑身发冷。
石棺没有盖子,只要他再走一步就可以看到石棺里的全貌,他几乎可以料定,他接下来看见的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或者惊世骇俗。
洞内只有一竹大师与他二人,除了二人的呼吸声外落针可闻。
一竹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想看吗?
万非白真想给他一个白眼,来都来了,自然要看。
二人上前。
一位栩栩如生好像正在安然睡去的老人静静的躺在石棺内,身上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金光,老人白须白眉,眉目安详。
万非白心里心跳加速,他想压制可是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因为这位老人,正是静音寺的这位看着仙气飘飘的方丈大师,也是一叶的师兄,面前的这位老人。
万非白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心脏也变得异常深沉,他脑子里一片迷蒙,感觉已经不能思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竹看到他的变化,慢悠悠的说道:“世界千变万化,花开转瞬即谢,流星稍纵即逝,世人会感叹生命的短暂,可我不,你相信六世轮回吗?”
万非白没有做声,因为他今日所见的足够让他震惊。
一竹叹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有些人想长命百岁千岁,怎么求都求而不得,可我,想永久的死也死不成。”
正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不过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老人顿了一下,我每活一百岁,在魂魄就要归位的时候再次恢复,在归位期间,然后冥冥之中他就会指引我去寻找下一个我,或市井,或山间,总有一个巡回的我出现,起初相貌不同,可是长着长着就会越来越像我,到最后就变得跟我一摸一样。
从开始到现在,我已经经历了六世轮回。
不过现在好了,我的浑身体能已经接近极限,而且金光越来越暗,与之前大不一样,这次我就要解脱了。
而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一叶。
他,是我在这世间最后的自己。
听起来绝对匪夷所思,但是万非白信了。
我活不长了,一竹大师继续说道,我自己推算过,我最多活不过半年,不过有一点,在我临死前,我会把所有的修为都渡到他身上,但是,他还太小,对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还不是太看得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比如寺庙里的徒子徒孙,在我走后没有人会信服他,所以……
万非白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为何是我?
“因为你心正”!
而且你与一叶有缘。
万非白真的懵了,我们只见两面。
因为在他接触你第一次的时候,他回去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体内已经隐隐有金光流转。
万非白对这解释完全不能接受,这实在是玄之又玄,因为他也接触到了其他人,我舅母,我表哥,所有容府一起来的人。
不,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一竹说道,见万非白依然疑惑,老人转而哀叹,我本来想会把他培养成人,但是现在怕是做不到了,一叶比我还要善良,也比我更要聪明,一旦引导好,静音寺从此会越来越好,而他,也会如初生的太阳光彩夺目。”
一竹已经流露出祈求的语气,在我发现我的金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越来越少,而且现在几乎若有若无的地步的时候,我就开始着手物色这样能引导他的人,可是我找来找去,一直找不到,我甚至还去了你们沙漠绿宫,可是你师父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在何处。
“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我将死而无憾,所”
老人说完,竟然双膝跪地,万非白大惊失色,连忙把一竹扶起来,正左右为难间,隐约听到棺内传来了一声叹息声,万非白盯着老人期盼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山洞出来后二人回了寺院,此刻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没想到早上出来,现在一日的时辰就要这样过去了。一叶正守在方丈室的外面,看见师兄回来,大喜过望,一竹像往常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后,严肃道:“师兄年老力不从心,现在重新帮你找了一位师父,现在你就跪拜这位万施主。”
一叶还是孩子心性,他从一出生就被一竹带在身边,无父无母,也没师父,只有一个师兄,剩下的都是师侄辈的,年纪大的瞧他不起,年纪小的不敢轻易同他说话,让他活的无比憋屈,陡然间多了一个师父,而且还是他喜欢的一位哥哥,他立刻跪倒,手举茶汤,万非白看了看,接过一饮而尽,一叶又连续磕了三个头,一竹大师才让他起身。
拜师礼毕,万非白就要辞行,他早从一叶口中已经知道,舅母等人已经回府,而且知道一竹大师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刚好让师兄弟二人好好相处,所以他拜别后朝着容府方向走去。
他心里是装着心事的,毕竟这次来静音寺得来的因果纯属意外,如果不出所料,他会在这律津城还要待上一两年的时间,而迦蓝城还没有回去,绿洲第二故乡也没探望,意外收徒,也不知道玄镜老人会怎么想?
而且自己的那三个弟子,既然拜自己为师,总不好劳烦别人教导,还是要接回身边,因材施教。
现在的万非白,已经可以考虑的更长久,而且气质也越发出尘,走在街道,总有或多或少将视线投注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他现在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这种眼光,
修身也是养性。
可是当他快接近容府时,他就已经感觉到这种目光的不寻常了,因为这些人看见他就好像看见灾星一般,落荒而逃,而不断的有从容府涌出来的弟子下人,急慌慌的朝着前方跑去,甚至从他身边路过都没有注意到他。
万非白府中管家还站在门口张望,连忙拉住问道,发生了何事?
老管家一见是万非白,大喜过望,连忙回道:“表公子快去救人吧!夫人与少爷从静音寺回来,路上遇到了风铃山庄的夫人,两辆马车因为挤车道,发生争执,然后风铃山庄的人就把夫人捉走了,少爷也受了伤,现在宗主已经带领五百门徒去了风铃山庄要人,我在府中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表公子你回来了,就麻烦你跑一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后面这句话万非白并没有听见,因为他已经一个健步窜出,很快就消失不见。
风铃山庄他不是不知道在何处,即使是傍晚十分,他依然能够很快找到风铃山庄的地址。
所以他很快超过正在奔跑的容府门徒,率先到达了这处在律津城有着举足轻重的风铃山庄。
“山庄,山庄,定然是在山上”。
风铃山庄虽然没有在山上,却是也在山下,他也终于知道为何叫风铃山庄了,因为还没到地方,就看见许许多多的风铃挂在树上,路边。
风铃山庄诺大的竹林外,地上已经倒下了一个个的容府弟子,而容若挡在妻儿前面,看着面前的风铃山庄的主人林朝野,已经恨的银牙咬碎。
林朝野看着满面怒容的容若,哈哈大笑,手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在前面摇啊摇,容若每气一分,他的笑意就多一分。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位盛装女子,各个佩剑,而一处摇椅上,还有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妇。
林朝野转身过来,走到老妇面前,“姑母,今日你可满意?”
那老妇也满脸笑意,点点头说道:“好,好的很,野儿好计谋,让容府的人前来送死。”
只是那个杀你姑父的那个小子今日为何没来?如果连他一起拿下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朝野笑笑:“姑母放心,现在容府的人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他们的宗门子弟已经全被中了我独家的迷药,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皆死,至于那个容若,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好,好啊!野儿英明神武,做得这律津城领袖之物。
林朝野听了,忍不住得意,缓缓的起身然后走向容府一家。
你们是打算一起死呢?还是一个个死,如果是一个个死,那么谁先来?与你容家这许多年,虽然是敌非友,但是也算老朋友了,这点权利还是交给你们。
只是我没有想到,容宗主竟然已经修为退化到这种地步了,这么多年看似门人众多,只不过是表面而已,原来内里已经腐朽不堪了,早知道,我还容你逍遥到今日?你真骗得我好苦啊!
不过也还好,今日你落到我手上,也算落得圆满,你和你的妻儿还有你的五百子弟都到阴间去吧!在那里在建一个容府岂不美哉?
林朝野,士可杀不可辱,你如今要杀便杀,我容若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如今既然我全家宗门都被你奸计得逞,死便死了。
容若说完,看了一眼妻儿与身后的子弟,缓缓走上前,步履蹒跚,可见身体受了重创。
好,林朝野大笑,那我今日便成全你,说完大手一挥,手中已经变出一把长剑来,对着容若心脏插去。
可是那剑却在容若身前一寸处再野插不下去了,任凭他怎么运用内力,却半分再也不得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风铃山庄宽阔的汉白玉堆砌的地面广场上,一笼青衣,玄纹云袖,身材挺拔,玉树临风的年轻人缓缓的从天而降,宛如嫡仙,他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后,手轻轻的一指,那还在抵着容若的剑就像不受控制一般偏向一边。然后他丝毫没有看风铃山庄的任何人,而是低声问道:“舅舅舅母都尚好?”
言语平淡却透漏着一些温情,在喊了一声之后,他即使没有了下文也让容若感动不已,因为万非白第一次叫了他舅舅。
舅母容李氏,与表兄容和,竟是喜极而泣,看着面前的万非白,心里那种绝望已经消散。
“有他在,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林朝野收回手中长剑,冷笑问道,“你就是那个杀我姑父的万非白?”
万非白好整以暇的回道:“我只是杀该杀之人,你姑父如果死在我手上,那是因为他该杀,而且,你姑父又是谁呢?你是想秋后算帐?”
林朝英还没有说话,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妇却已经激动起来,“你既然有胆量来,那今日我们林家上下定然会为我夫君报仇。”
万非白抬头望了一下天,然后才缓缓把目光转移到老妇身上,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夫君叫做蓝熙可对?我就不明白了,他已经把你休掉了你又娶新妇,你这样情深意重为哪般?何况他还是个妖。”
万非白故意加重语气,“你丈夫是妖,这林家上下包括门徒可知道吗?自古人妖殊途,何况还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妖,如果我要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你林家为了一个妖为难我们,你猜他们会不会?”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的话已经被林朝野打断了,“没有那种可能,因为你们根本不会活着离开风铃山庄,死人怎么还会说话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万非白只是轻拂了一下衣袖,似乎十分嫌弃与他说话,而是重新整理了衣冠,然后才眯眼笑道:“活不活得成不是凭你的嘴巴说的,究竟谁是死人还说不定呢?”
他轻拂衣袖的动作行云流水,姿态自然而不矫揉造作,但是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林朝野,他问道“就凭你一人,能抵过我风铃山庄几百号人,未免狂妄!”
没想到万非白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理会林朝野,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他选择继续忽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对椅子上坐着的老妇说道:“前辈为夫报仇本是理所应当,但是蓝熙勾结妖族侵占我人类土地,杀害我同胞,如果是人类,都会人人喊打,更何况纸包不住火,如果被朝廷知道,也许会给你们扣一顶勾结妖族的罪过呢!即使你风铃山庄再强大,也要被人类视作敌人,最终会让你等万劫不复。”
椅子上的老人朝着南方望了望,眼中满是回忆之色,然后柔声道:“即使他是妖,即使他休了我,但是我们曾经的美好不能一笔勾销。”
她停顿了一会儿,神色逐渐冷漠,“所以年轻人,你根本不懂,夫妻一场,我不会就甘愿让他这样离去,你今日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你,我林家也不会放过你。”
老妇正要站起来,林朝野连忙上去安抚,他自己再次朝着万非白走过来,他轻轻转动手上的剑炳,一路走来,这次不同于之前,而是煞气浓厚,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感。
既然你找死,不如就让你死的痛快。
最后两个字说完,林朝野几乎是嘶吼而出。
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移,手中长剑直指万非白而来。
万非白感知身上万股似乎根本不想理会,他笑了一下,并没有请他的老朋友,而是双手握拳,浑身气玄紧绷,顿时身上似乎穿了一件金钟罩把自己护在身下,他没有出拳,用浑身气玄震慑那炳剑意,而那炳剑真的就在他身前三寸处不在动,很快听见啪的一响,那炳剑断为两截。
林朝野大怒,还想冲上前,万非白即不躲避,依然用气玄格挡,看见林朝野冲过来,他轻轻一笑,“你不用妖法,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过,何必多此一举?”
林朝野听了,心神荡漾,他生生的停在了万非白一丈外。
万非白却忽然朗声说道:“你这样心心念念为你姑父报仇,无非因为你也是一个妖,而你那位好姑母,也并非是你真正的姑母,你的身份是蓝熙与你所谓的姑母之子,不过你很好,竟然一丝妖气不显,直到现在也才被我看出来。”
不顾旁人的震惊,万非白笑着说道:“因为你是妖,所以你从来不去城隍寺庙,这么多年,就连一竹大师都没有见过你,你隐藏的确实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口,再次石破天惊,震慑住了所有人,风铃山庄的门徒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的宗主,然后偷偷的走向容府人的身后,容府的人见了,立刻拔剑出手,就要打斗。
风铃山庄的门徒见了,大喊,我们弃暗投明,我们不与妖为伍。
情势逆转,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就是容若都面露喜色,只有万非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林朝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区区门徒,丢了便丢了,你们,今日统统都要死。
话毕,他一手握紧老妇重新递给的那凌厉的宝剑,身型一转一荡,竟然妖气森森,头颅转向身后,那头颅似乎可以随意转动,头颅与身体飞离。
头颅张开血盆大口,而他的身子却还在动,拿着剑杀气腾腾。
万非白踢出一脚,然后拳头同时出击朝向那个头颅,口中大呼“降妖。”
他的手掌,已经汇聚成杀气腾腾的气玄,那头颅过来时迎接而上,那头颅起初还不觉得如何,待进了,却发生很大变化,因为头颅里的血液竟然变成了洪水一般,霎那间,磅礴大雨从那头颅中洒落,顿时山风海啸,地洞山摇。
在场所有人乍一见这气势,吓得肝胆俱裂,有那已经恢复清醒的容门弟子见了,再一次的吓晕了过去,而本来这风铃山庄的人则完全吓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曾经敬爱的庄主竟是一头妖,而现在这妖竟然如此恐怖,头身分离,竟然可以呼风唤雨。
容若见了,就要冲出来,万非白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双手离地,同时手掌缓缓推出,一拳破开这狂风暴雨,就见那凌厉而至的血雨一泄落地。
林朝野现在已经不是完整人身,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反应还算快速,头颅着地之时双脚一踢,那把剑已经挥出,而他的双手一勾一夹,那头颅离地而起,很快的飞回到他的身体之上,头颅竟然瞬间恢复完好。
在场胆小之人再一次的吓晕过去,这次就连容和已经拖着受伤的身体蹒跚的走了出来,在他们看来,表弟已经是神一般的人物,可是这样的大妖实在太可怕,表弟恐怕不是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非白回头朝他们一笑,大声笑道:“无妨,这等小妖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原因除了安慰容府之人,但也来自于他心里的自信,因为刚才一幕,他已经知道了林朝野的底限,也不外乎如此,所以他心底也有着骄傲与自信,这才说出刚才那样的一句话。
林朝野其实已经如强弩之末,刚才那头颅分离时已经受到万非白的拳意袭击,现在头脑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听到万非白的话,非常不服气,人再次踏空而出,就连他亲娘那一句“朝野且慢都没有听见。”
万非白看见林朝野的身子朝着自己飞来,他快速的挥出一拳,还没有等众人看个明白,第二拳又已经递出,当他第三拳打完之时,他人就落地不在动了。
一笼青衣,挺拔耸立。
当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定惊再看时,就见那老妇已经冲到了林朝野前面,而站在她身后的那两名女子却慢慢的朝着容宗之人过来,不见那老妇如何动作,却像长了眼睛般的喊到,“给我站住”。
那两名女子听了,顿时呆住,其中一个似乎胆子大一点,见老妇没有回头,她快速的跑了过来,万非白有心提醒她一下,可是那老妇的动作实在是快,一个小小的石子轻轻的挥过来,但是落在女子身上就好像大山压顶一般,顿时脑浆迸裂,手脚都碎成一段段一节节。
好强大的内力!万非白见了暗暗感叹。
而那些两方宗门的人本来活在恐惧当中,现在一见,忘了恐惧,都纷纷的开始呕吐起来。
另一名女子许是林朝野的妾室,早已经吓傻,瘫坐在地上,老妇手一挥一抓,那女子就被老妇抓了过去,而她也难逃老妇的魔爪,但是她死的稍微好看些,老妇只是震碎了她的心脉,也很快死去,近死之前,她听到老妇似乎对他儿子说:“你看,娘让你的小妾来陪你了,你那个妻真不是好货色,还是妾好。”
她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只是在想,到死,终于得到了老夫人的好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痛失爱子的老妇人,大概已经觉得生活已经失去了意义,开始失心疯般的动作起来,她没有找万非白,而是朝着身后的下人出手。
只有万非白明白,这个妇人已经道德败坏,心理变态,她已经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反而想找些人为他儿子陪葬。
万非白终于忍无可忍,任由体内气机勃发,当他看到老妇奔着一个花匠而去时,他终于出手了,他体内的两道如游龙般的气息从体内流淌而出,朝着老妇伸出去的手而去,老妇的手在接触到之时,顿时尖叫,因为她的手掌已经断了。
即使手掌断掉,老妇丝毫没有退却,这次她是直接奔着万非白而来。
她的眼睛喷出仇视之火,似乎要把万非白烧掉。
万非白并不感小觑她,因为他见识过老妇人的强大内力,这一次,万非白觉得三拳打不退老妇人。
没有关系,那就四拳,五拳。
老妇抬头看着万非白,眼中充满滔天恨意,在冲到万非白一丈外,身形飘然落地。
万非白看着这个倔强而又极重情谊的妇人,心中充满矛盾,因为这只是一个为夫为子报仇的人,可是她的种种做法又让他反感,他知道,今日老妇一定要死,否则自己的恻隐之心不光会害了容宗之人,就凭老妇的变态心理风铃山庄的人都不会存活。
修行路上,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有仇恨的,就像曾经的自己,对于这样的人,他是同情的,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仇恨迁怒到别人身上,而老妇又不同,她对林朝野的夫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他必须要杀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名动律津城四方的风铃山庄内,用一双拳头的万非白让在这山庄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从此以后,这律津城所有人再见他都会称之为“万师父,万剑仙,万宗师”。
当然,这只是后话,因为此刻的对战才刚刚开始,就见万非白浑身气机尽显,一抹白光从体内破开,然后随着拳头,如流星般冲向了老妇。
人都说刀剑无眼,大多数人选择有武器傍身,除了自身修为不够外,武器总是比赤手空拳厉害的多。
可这绝不是全部,因为,万非白的拳头似剑,甚至比剑来的更锋利,那是气玄催动的拳罡。
拳罡更冷更劲,绵绵而悠长。
这一拳没有直接打到老妇的身上,而是落在了老妇身旁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
空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一处却突然塌陷成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
一拳能在一处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打出这样一个大坑,试问谁能做到?
天地浩瀚,安静如斯,落针可闻。
万非白再一次光彩夺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妇这才也似乎被他吓到了,呆立良久后才有不管死活的冲了上去。
可是,万非白的第二拳第三拳,已经跟了过来,打的老妇后退了许多步,她感到呼吸困难,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一堵刀剑不入,不知如何攻破的城墙。
不容老妇多想,万非白已经一脚跨越山河,直接来到她面前,第四拳而出,那拳似风,似沙,又好像什么都不是,但是还没等人看清,那一拳已经打到了老妇身上。
天地之间,肃杀一片,老妇缓缓倒去。
大地之上,四大皆空。
在场所有人没有人动一下,脑袋似乎已经陷入了混沌世界。
生,死,生生死死。
仇,恨,过眼云烟。
一切都抵不过真正有实力的人。
气玄拳罡,惊心惊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妇已经倒地不起,只是想使全身力气爬到她儿子林朝野身边,似乎还想为林朝野接魂,万非白不慌不忙,一气吞山河日月,说了一声“定”,老妇竟然真的再也动不了,她最终在自己山庄中,作死了自己与儿子。
那些风铃山庄的人,这次没有吓到,而是钦佩,几乎不约而同跪倒,请求万非白做他们的新庄主。
万非白哭笑不得,他本来回家乡省亲的,没想到前脚与舅舅一家重逢,随后还成了一叶小和尚的监护人,现在又要做什么新庄主,这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也觉得风铃山庄就此绝迹也有些可惜,就推荐由容和暂时接任,万非白真心实意的对风铃山庄的人说道:“有些人,德不配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可我这位表兄,有才有德,宅心仁厚,如果大家没有好去处,不如就也入了容宗,只不过分为两处,一处大容宗,一处小容宗可好?”
其实他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可这时候他说的话就像圣人一般,人人同意,各个点头。
从此以后,律津城真的成了容宗的天下。
但是据说万非白与他的舅舅他的表哥曾有过密谈,那就是容宗壮大,也不能走歪路,走邪路,如果被他发现做些蝇营狗苟的事,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别人的猜测话也许有对的地方,但是准确程度却不足原话了。
因为自从万非白一战成神,杀了风铃山庄的妖主后,他成了所有人钦佩的对象,容宗的人更是觉得与表少爷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言语之中就若有若无的流露出一种优越感,尤其面对风铃山庄旧部,更是觉得高出一等。
所以在容府的一次家宴上,万非白开诚布公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那就是两边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是原风铃山庄的旧人而进行打压,如果这样,还不如我把他们遣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和点头,容若也保证会做到,所以短时间内很快见了成效。
他在这期间回了一趟迦蓝城,然后还给绿宫白芊芊去了信,把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交代了清楚,然后忐忑的等待来自绿宫等人的不满与质问,而他自己,在迦蓝城住了十几日日,查看了城内的布防民生,又匆匆的上路了,因为从他离开律津城到如今,已经快到了一月,再回去虽然人少空旷处可以御剑而行,但是有一大半的路程都要他靠步行,因为一旦被百姓见到,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而一竹大师可能等不起了,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一叶,而万非白对于那个孩子,实在喜爱的很,虽然他其实就是小一竹的化身。
所以他选择星夜兼程,披星载月。
————
沙漠绿宫内。
白芊芊自从收到万非白的信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到是睿贤夫人刚从天宫回来,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小心翼翼的偷看女儿脸色,说道:“其实非白也有苦衷,受人之托就要全力以赴,娘也不希望他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看着娘总想安慰自己以及大师兄等人都表现在谴责万非白的态度,白芊芊微微一笑,“你们为何觉得我会对他不满,是担心我年纪大了,因为非白这一耽搁,又要晚上两三年吗?”
杨概不做声,老实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老道大声嚷嚷起来:“可不是吗?这个姓万的也太不负责任,让人家姑娘白等几年,韶华易逝,真亏他想的出来,芊芊你不用气,老道我从绿宫回去,路上会特意去一趟那边,一定骂醒他。”
白芊芊哈哈大笑,感到非常好笑,“你们都错了,我白芊芊岂是会恨嫁的女子?他这样做,证明他的为人诚信,正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岂会在乎这两年,他在那边助人,我在这边就好好修习,这几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我的修为也没多大进步,趁着这时间我多修习,争取突破,我白芊芊,不是那种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之人,大家尽可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女子啊!听了白芊芊的一习话,睿贤夫人松了一口气,只有老道继续说道,我就说这万兄弟好福气,能找到这样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有福气,有福气。
他说完这句话,杨概却不愿意了,他端着长辈的架子训斥道。“你不是也有福气?盼归对你那样好,比对我这个老爹好上不知多少倍,现在又给你生了儿子,要说福气,你不是也有?”
有,有,老道满脸流汗,讪讪的回道。
一场风波,就在这样的交心谈话中化为尘埃,而白芊芊已经想让李晨轩与无极还有灵儿准备去律津城了,因为毕竟是万非白的徒弟,他有义务去教导他们。
灵儿与白芊芊之徒凤丫年纪相仿,都是苦命的孩子,二人已经情同姐妹,听说要分别,灵儿已经忘了远方的师父,有些恋恋不舍离去。
白芊芊叹道:“马上年关了,今年就在绿宫过年,年后再走好了。”
听到这话,几个孩子都高兴起来,尤其凤丫与灵儿听到师父师母如此说,
信是白芊芊回的,她能想象到那个傻子忐忑不安的模样,知道他一定左右为难,正盼着她的回信,她一咬牙,决定信写好后晚发几日,也算给那傻瓜一个小小的惩罚。
除了她的信,还有苏长老以及杨概的信,在几日后,几封信夹在一起,随着信鸽而去。也带着她的思念,其他人的情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沙漠一如往昔在峥嵘岁月中沉淀,脾气依然不是太好,傍晚经常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像一个大魔大妖一样张牙舞爪,不熟悉沙漠的人在这种恶劣天气肯定会被吓得尿了裤子,幸好沙漠绿洲的人早已经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镇居民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在这种天气下比睡觉更舒服的了,即使现在寒冬腊月不是一般的冷,可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没有被窝中有热量。
只有几户有钱人家才学北疆之人盘一铺炕,用柴火烧的暖哄哄的炕很是温暖,不会被寒冷束缚住手脚。
绿宫也是有炕的,自从万非白来了这里,念念不忘的就是北方老家的炕,杨概经不住他的念叨,特意从别的地方买柴回来,所以最近商队来往的比较频繁,他们不卖别的,专卖柴火过来,这也成了小镇的一道风景。
因为没有办法,沙漠中没有像别处那样,枯枝落叶满地都是,这里的人敬畏花草树木,就是一颗小草他们都欣喜若狂,所以买柴,虽然便宜,但是运费却不少。
好在杨概现在惯会做生意,又有李老爷李宸轩之父这个大财阀的支持,他总是能弄到许许多多的柴火回来,这也让绿宫上下一致欢喜。
因为几乎每人都有炕,就是睡大通铺的下人都有,一时绿宫温暖如春。
只是偶尔也有接不上的时候,每当这时,杨概就会愁眉苦脸起来。
老道东方启总想宽慰岳丈,可是却没有胆量开口说话。
而在这时,绿林镇的新搬来的富户姚府管家却找上了门。
姚家,本来也曾在猪刚烈的管辖范围内,因为有女姿色上等,怕被猪刚烈惦记,所以也来这绿宫处寻求庇护。
这姚家,据说非常富有,生意都已经做到京城去了,甚至西夜等国都有姚家的生意,做贵重的丝绸瓷器等物,虽然很富,却不像其他有钱人家那样跋扈,而是行事低调的很,从来不说别人的是非,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当然,他们肯定不会久呆,只是希望猪刚烈能够早点被玄镜老人制服好早日归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姚府管家这时候找上门,不知又是何事?
不过绿宫规矩,但凡小镇居民有人来拜访,一律要接见,苏长老年龄渐老,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了,他有意培养杨概,所以只要杨概在,大事小事都由杨概处理,所以门童来报,杨概大踏步的就出来了。
对于姚家家主,杨概也是认识的,因为早在搬来这边之时姚祁就来拜访过,那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砍似却饱经风霜的汉子,文质彬彬,一派儒家大孺形象,说话彬彬有礼又很有分寸,穿着朴实无华,杨概对他印象甚好。
所以这姚家管家,杨概也有礼待之,双方见礼后,分主宾坐下。
姚府管家姚海滨开口说道:“今日来,是有件可以造福小镇居民的大好事要与您商量。”
造福小镇居民?
毫不怀疑,杨概顿时就因这句话引起了强烈的兴趣,就是不知姚管家说的这宗好事究竟是何事?
姚管家敦厚的笑了一下回道。“您也知道,我姚家分号做到全国各地,经常会发现一些不可多得的好物,这不,我家大公子在西夜发现了一些煤炭,只要烧上一些,可让暖炕暖上一天,可比烧柴省上不少事,”
煤炭可是好物件,据杨概了解只有真正的贵族才会有少量的煤炭供应,普通老百姓,甚至民间富户也找不到门路,现在听说有煤炭,杨概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不知货源从哪里来?杨概问道。
这是我们老爷在西夜国认识的至交好友提供的消息,那位好友本是我国人,因为长期在西夜贸易,所以把家安在了那里,现在西夜一处发现了大量可供燃致的材料成煤炭,成本不是很高,我们老爷觉得有好事不能忘了绿宫,如果杨居士有兴趣,不如我们一同吃下?
很大的诱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概压制了许久才把这喜悦压制住,他故作为难的说道:“宫中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我还要与苏长老以及宫内众堂主商议一下才能做决定。”
姚管家不置可否,轻轻点头,告辞离去。
杨概老实,但是活了百八十岁,就是学历见识也比常人多了许多,面对这诱惑,他走来走去,心中暗暗思趁:“这姚家刚来此处,为了小镇安危,也对他们调查了一番,身家清白,祖辈都是商人,一代传承一代,到了姚祁的父辈,更是生意越做做大,到了姚祁这代人,虽然没有继续发扬光大,但是也没有没落的迹象,做生意,自古以来来就充满了各种勾心斗角,有的阴暗下绊子,充满了血腥味,可是只要不要做得太过分,一般的都不会太过追究。
这姚家,肯定也不会白很多,但是具体了解到的也还不算黑,甚至可以说清白二字。
再者说,这煤炭杨概自己是见到过的,绝对是好东西,如果真能弄到很多,抛开生意利润这一块,就是绿宫却柴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他走来走去,头都要裂开也不能拿出一个主意来,就把众人都叫到了议事厅。
苏长老虽然见多识广,但是这煤炭之物却甚少见过,因为不知所以也不好下结论,唐盛平觉得既然煤炭可以代替柴,又简单省事,举双手赞成。
杨概见也没讨到什么主意,把眼光放在了宫卿酒与白芊芊身上。
宫卿酒笑笑:“其实这煤炭等物,我自是见过的,只是不知这西夜哪里产出,而这就算姚家可靠,那边的那位朋友又靠不靠得住,而且他为何与我绿宫说而不卖给朝廷,如果能给朝廷,那朝廷一定会有奖励的,而不是与我们一起。”
杨概点头说道:“那姚管家说西夜发现的这批煤炭,数量极大,本国之人用之不竭,所以如果别国想要,就要亲自去买,去押送,毕竟这也算稀罕物。”
我觉得可行,杨概拍了拍大腿,既然有这机会,就不能让机会白白流失,这样太得不偿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且慢!
白芊芊这时候才开口,杨概素知这小师妹足智多谋,而又广读诗书,认真等着她继续说话。
白芊芊笑道:“这煤炭若是真的,这肯定是好事一桩,得到了算我们的福分,但是姚家合作的伙伴成百上千,为何单单与我绿宫合作,这也有些蹊跷。”
“因为我们绿宫强大啊!而且他又在小镇住,自然第一时间想到我们。”唐盛平发表看法。
这也是一个理由,白芊芊并没有反驳他,这姚家下一辈的人除了一个整日只知道读书的姚星辰姚公子外,就还剩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幼女姚诗雨,姚家下一辈的接班人堪忧啊!
别人不明白白芊芊为何突然分析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都诧异的看着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先了解一下啊!而且先从这方面着手,看看姚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啊!如果有,我们再好好思量,如果没有,更是皆大欢喜。”
众人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然,但是他们十分信服这个小师妹,真的就去着手调查了。
姚家的书房内,姚管家把一封书信摊开在姚祁的桌子上。
姚祁没有看,用眼神示意管家说话,管家无奈笑笑,“信上写的东西,老爷你做好心理准备,看看也无妨。”
姚祁踱着步子,看似表面平静下只不过越发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紧张,他脸色凝重,最终还是坐到了桌后的椅子上,信已经被打开,所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越看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是阴沉,直到最后,他愤然起身,把那信纸撕的稀烂,这才再次坐回到椅子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岭之,你可有什么主意?姚祁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我们这样做,对是不对。
叫做姚岭之的管家听了,顿时一肃,恭恭敬敬的回道:“对错与否,谁也不知道,但是要救小公子,非这样做不可,除非?”
姚祁疲惫的坐在那,眼睛没有睁开,他当然知道“除非”后面的一句话,可是,他不能有“除非,”哪怕搭上整个家族,他没有退路可退。
姚管家继续说道:“不过老爷我们也要往好处想,绿宫并不同其他地方,一旦他们知道事情始末,也许不会怪我们也为可知啊!”
而且就算最终失败,他们也无路可退。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把绿宫得最光了,所以,依我之见,还不如全盘托出的与绿宫讲罢了。
那不行,姚祁中午终于把眼睛睁开,我不能让我真儿有一点点的风险,一点也不行。
姚祁脸上因为激动而略显潮红的脸上,有一抹难言的痛苦在里面。
姚岭之悄悄退了下来,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路过大公子的房间,看大公子还在那读着书,窗户被风吹开都不自知,暗暗摇了摇头,读太多书也不好,容易读傻了,换做任何人,可能都不会把主意打到大公子身上吧!
至于小公子,虽然为庶出,但是聪明是真聪明啊!可是,太聪明了也不好,容易被人惦记。
姚岭之渐渐远去,也一路感慨不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沙漠,疯狂而可怕,尤其夜晚,飞沙走石,狂风怒号,可白日,太阳高高生起,即使在冬季,沙漠里都是滚烫如岩浆,可谓冰火两重天。
在这广袤的沙漠之中藏着的这块块巨大的绿洲,其实周围散落着几个大大小小的湖泊,在阳光照耀下这湖里的水亮晶晶,看着清澈无比。所以乍一来到这个地界,会让人产生一种震撼,一边是连绵不绝一望无际茫茫沙漠,寸草不生,叫人绝望;一边却是水波荡漾,草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而在沙漠边缘,唐盛平与李宸轩带着无极与灵儿开始御剑而行,两大两小的身影很快在这宇宙无垠的浩瀚沙海中消失不见。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身穿嫩柳衣裙的美丽少女才召唤出她的坐骑火凤凰出来,一人一鸟也在沙漠中往西而去。
没错,少女正是白芊芊,她较好的面容在黄沙的衬托下更加白皙,她现在正要去探寻姚祁的家乡,看是否姚家有什么秘辛,当然,她不是好奇之人,她只是想了解姚家与绿宫合作的初衷,而前面唐盛平等人虽然也是如此,但是只是出于历练,她,最主要的还是在一旁协助,但是她不想明说,因为这样会打击几个孩子的积极性,所以她也只好暗暗的跟着。
越过这片沙漠,对于别人来讲,难之又难,可对于她来说,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因为自小她就在这片沙漠中生长,所以她乘着火凤凰,为了避免让前面几人发现,悠悠的欣赏起景色来。
绿洲与黄沙相伴,飞鸟伴驼铃起舞,大漠风光与江南秀色相映,美的很……
她一路走的畅通无阻的到了离沙漠最近的左善城,然后一路往东,就到达了库塔。
这里就是姚祁的老家了,白芊芊拿出通关文碟,顺利入城,而她的好伙伴,火凤凰已经返回绿宫去了。
一进入库塔,给白芊芊最大的感受就是“姚家也忒有钱了点,”因为满街的店铺十家得有八家都写着姚记,白芊芊为何知道此姚家就是那个姚家,因为她打听了呀!
而且口碑不错,就连姚祁为人都深得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齐干净的街道尽头,单独劈开一条宽阔的大路,这是通往姚家府邸的道路,可供两辆马车并肩而行,时辰还不算晚,所以这条路上还有姚家的下人在清扫着道路,她远远的望上一眼,开始坐在一间早茶铺吃起早餐来,而唐盛平几人就在她的楼下,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就听灵儿清脆的声音传来“这姚家真有钱,有那么多的店铺不说,还有那么气派的房子,这房子都快赶上我们绿宫的大了。”
另一个小小的声音连忙让她打住:“你小点声音说,忘了知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吗?小心隔墙有耳,指不定这间铺子也是姚家的呢?”
又听见一个人出来打马虎眼,带你们出来是长见识的,出来看一下就完了,不能胡乱猜测,这是李宸轩的声音。
白芊芊笑了笑,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既然姚家敢提出合作来,自然就不怕查他的老底,所以对于几人说了什么,她并不想阻止。
许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灵儿再也不敢做声了。
几人吃完早食,开始行动起来了,装作来此处采买东西的门徒,来到了一处叫做,“高山流水”的乐器铺子。
这肯定不是姚记,因为他们走了几处做了对比,在这库塔城姚记也有卖乐器的,但是同样卖乐器的能与之抗衡的只有“高山流水”这个店铺能与之相比。
“所谓同行没有朋友”,所以他们来了这里。
店伙计此刻正趴在柜台打着瞌睡,因为是早上,几乎没什么人买,生意最好时候都是每日午时以后,掌柜的又不在这,他本起来的早,所以他放心的眯着。
但是他也还是有些警醒的,听到脚步声,很快睁开眼睛,揉了揉后,看见几人穿着不似一般人家的公子,一个激灵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位公子,小姐是要选什么乐器,我们店里不管吹奏,弹唱,管弦的都应有尽有,只要您能说出来的,我们就一定能拿出来,而且都是上好的,保证您满意。”
店伙计机灵又会说,一看就是惯会做生意的。
无极说道:“去哪个店里都是这样说,就是前面那个姚记也是这样说的,你们惯会说,可是真正上好的乐器却是没有。”
那怎么能够?店伙计一听也有点急,我们这间铺子可以说是整个库塔东西最全,质量也最上等的了,如果在我这都买不到更不用去别家了。
呃?你是说前面那家卖姚记的乐器铺子也不如你家的了?我怎么听说这姚记是这城里出名的大商户,口碑又好,如果你这样说,那我还真要看看了,李宸轩接口说道。
店伙计瞄了一眼那个站在门口的大胡子,见他连进来的意思都没有,又看着面前文质彬彬的李宸轩,想着一定是外地人家公子哥来这里玩,顺便淘淘乐器,那大胡子定是亲随了。
做生意的就是喜欢外地人来买,因为好忽悠,不知当地物价,所以就是一张嘴的事。
我们店啊有琵琶、筝、扬琴、七弦琴,热瓦普、冬不拉、阮、柳琴、三弦、月琴、弹布尔等,这是弹奏的,也有吹呐的,例如笙、芦笙、排笙、葫芦丝、笛、管子、巴乌、埙、唢呐、箫。全部乐器:木叶、纸片、竹膜管、田螺笛、招军、吐良、斯布斯……
店伙计一口气报了许多,听得三人一愣一愣的,直到报完,店伙计才喘了一口气,觉得意犹未尽。
灵儿看了看,那我想买一把筝送给师母,还想买一把七弦琴给凤丫,你有什么好推荐没有?
店伙计一听,想到今天来了大主顾,一买就买两种,高兴的心都要裂开,连忙拿出一把上好的筝出来,说道:“这把筝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古筝了,木是最好的梧桐木,弦正而音色好,外观美丽大方,最适合小小姐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儿仔细看了看,一下就喜欢上了这把筝,她觉得这把筝配师母再适合不过了,美人配美筝,不是亮眼的紧吗?她说道就要这把了,然后又去看七弦琴,选了一把她看上去很漂亮的琴,就让店伙计包了起来。
她把琴都收好,转手交给李宸轩与无极,想起还没付银子,就问道,一共多少银子?
店伙计一听,连忙报价,这七弦琴不是很贵,一百两银子,至于这把古筝,那就不算便宜了,要一千二百两。
什么?荷包里只有二十两的灵儿一听,连忙放下了正在掏钱的手,然后转身就要从李宸轩与无极手中拿过来,李宸轩知道她要做什么,连忙阻止。
他豪气的说道,买了买了,只不过只给师母与凤丫买还不行,我们还要给睿贤夫人带点礼物回去。
店伙计一听,眼睛发亮,连忙问想要什么,李宸轩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听说姚记有一把好琴,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不卖,你们店里可有与那把琴可以媲美的?”或者你们店里根本没有?
怎么会?姚记那把琴谁知道真的存在不存在,也许只是拿来唬人的罢了,或者那把琴早就被姚老爷拿走送给他的红颜了,反正我们都没见过。
姚老爷还有红颜?李宸轩表示一副兴致浓厚的样子,他把无极与灵儿赶出去,然后一手撑着柜台问道:“我来了这库塔城,还没见过真正的美人,你说这姚老爷的红颜漂亮不漂亮,在哪里,我想一睹芳容。”
店伙计看了看二十出头的李宸轩一眼,表示心领神会,不过他摇了摇头道:“那女子不过是他的表妹,已经半老徐娘了,据说年轻时也算不得漂亮,只是与姚老爷情投意合,但姚家为了利益还是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家规又不许纳妾,所以姚家根本不承认她的存在”。
姚老爷对这个表妹甚好,在前面那条大街上盖了一处大院子,安置了她的表妹,不过去年的时候这红颜不知道怎么就走了,然后姚老爷一家也搬到别处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宸轩听完,叹道:“也不可惜,是个半老徐娘就算了,”说完取出一沓银票来,取出一千三百两来,交到店伙计手上。
店伙计还不忘他要再买一把的事,连忙问还要不要?
李宸轩摇头,我要就要最好的,如果有机会我能见到姚家那把琴,就是一掷万两又如何?
李宸轩与众人缓慢离去,店伙计在后面感叹了一句“有钱人!”
灵儿有些不高兴,虽然她也经常花师兄的钱,但是每次也就吃吃喝喝,这一下子花了师兄那么多银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所以她把气都撒到了那个店伙计的身上,说他宰了自己,心太黑之类的。
李宸轩笑道:“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是我见得多了,这筝与琴在这里虽然卖贵了一点,但是其实很值当,如果卖到中原,可能翻了一倍都不止”。
真的,灵儿眼睛亮了起来,她是相信她大师兄的,那我们就卖掉?
不卖,送给师母刚好,李宸轩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库塔城西一处不大但是很雅致的院落里,唐盛平李宸轩带着无极与灵儿在漆黑的夜晚从天而降,院子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门房处传来一处微弱的灯光。
几人既然选择夜晚来,自然不想打搅任何人,所以是有意避开任何人的,他们差不多每个房间都看过了,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除了门房看门的那个老头和他的孙子,再无一活物。
无奈之下,几人偷偷的来,大大方方的敲响了看门老人的房门。
一个看着有五六十岁的老人深夜被人吵醒,很是不耐烦,见到几人拿起来扫地扫把就往外赶。
灵儿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厉害,大声辩解,谁知老头却依旧不搭理,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几人见有巡逻的库塔兵来了,立刻逃跑。
几人唉声叹气,拿那老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灵儿善解人意,“要是我,我也打,哪里有半夜打扰人好梦的呢?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我们毕竟先闯人宅子的!要我说,明日不如光明正大来。”
天微微亮,这所宅子的老人就已经起床,昨夜被那几个小贼闹的可能没睡好,眼睛有些浮肿,脚步也略显蹒跚,他缓缓走向院子水井边上,开始了打水烧饭的一天的生活。
老井很深,他抓住水井的手把摇啊摇,转了许多次,勾在水井下的水桶才摇上来,然后再倒入旁边的大桶中,又再次把桶放回井中,再次摇起来,他算了一下,每日三餐,他之前要打三桶水,再加上打扫院落,以及洗漱每日都要六桶水,即使院中的大缸里还有一半,但是三桶水还是要的。
老人费力的拉着绳子,从屋子中走出来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来,只是那男孩满脸的伤疤,看着有些瘆人,尤其那黑炭一般的肤色,看着像异界之人。
男孩小大人般的搬了一个小板凳过来,坐在老人脚边说道:“现在宅子里没有其他人,我们其实可以去后院打水的,后院的井水浅。”
他知道老人不会回应,所以只是像往常一样继续盯着水井发呆,可他没有想到,老人这次却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当然那不能算叫,只是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不同往常,有焦虑,不安,各种情绪在里面,男孩看着这样的老人突然有些不认识起来,不过男孩很快镇定下来,他站起身来,八九岁的身高竟然快赶上了老人,他轻轻拉了拉老人的衣袖,说道:“爷爷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不说了,只是你别生气,我就你一个亲人,你气坏身体我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听到这样的话,终于安抚了下来,默默转身,再次摇起绳子来。
梅之小榭内,无极与灵儿二人走来走去,不时的看向李宸轩,又看看唐盛平,最终无极把脚步停在了唐盛平的面前。
您是长辈,你得做决定?无极有些无赖的说道。
你们都想不出来办法,我哪里会有办法,你们怎么说我跟着你们做就是。唐盛平真诚说道。
唉!师伯你真是,怎么什么事都不操心?灵儿也有些无奈,这个师伯对他们一向好脾气,说啥是啥,好像出来甘愿做一个保镖一般。
万般无奈下,二人又把眼光转向了他们的大师兄,现在的李宸轩早已不是当年的青涩模样,二十出头的年纪可谓风华正茂,而且这两年随着万非白东奔西走,越发的沉淀下来,虽然起步晚,但是已经突破气玄五道,已经很厉害了。而且脾气个性也越发沉稳,与唐师伯相比,二人更愿意听这个大师兄的话。
李宸轩思考良久,开口说道:“这个姚老爷的红颜府空空如也!不如我们明日再去姚家老宅问问。”
也只好这样,无极与灵儿听了大师兄的话,虽然觉得也不太高明,但是现在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又是一日的傍晚,姚家西别院老人正要去烧火做饭,突然发现柴火不够了,他心里想:买了那许多柴,怎么感觉没烧几次就没了,我记得之前明明有许多啊”!
果然,人一老,就糊涂了,他有些自怨自艾,然后拿起镰刀与背篓,到了屋中与男孩咿咿呀呀了一番,去了西边林子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芊芊见老人离开,轻轻的闪进了院子,然后到了男孩的屋中,见男孩正在屋中的一处缸中看着里面的游鱼。
小男孩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他看了白芊芊两眼,竟然神色自若的继续继续盯着缸中的鱼继续看,一点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白芊芊也不急,见旁边有一把椅子,她就顺手捞过来坐,然后也盯着鱼儿看。
男孩终于不自在起来,他好心提醒道。“我爷爷一会儿就回来,他很凶的,看到你会把你赶出去。”
白芊芊无所谓的说道。“不怕,你爷爷打不过我,大不了我用绳子把他捆住。”
孩子脸上终于露出恐慌,他威胁道:“我们这边常有库塔巡逻兵来回巡逻,看见你闯民宅会把你捉起来。”
白芊芊笑道:“无妨,在他们来之前我会先把你捆住,然后把你敲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带走,我武功很高!”
孩子听了无奈道:“你想问啥你问吧!前提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问也白问,你要把我杀了就杀吧!反正贱命一条,也不值钱,死了也许比活着还要好。”
很好的以退为进,男孩老气横秋,可是白芊芊却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我又不是坏人,不会喊打喊杀,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何要把脸上弄出这样一副模样,这是面具吗?带着面具不透气,时间一久,你本来的脸就会脱掉一层皮,会越长越丑。”
语气平淡而轻柔,男孩听了脸色骤变。他大声问道:“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是我喽!一个专爱打抱不平的江湖侠女,白芊芊回答道。
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来此目的何在?男孩咄咄逼人。
白芊芊摇了摇头,仔细的盯着男孩看,然后突然说道:“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男孩低下头,轻声说道:“世上长的相似的人多了,我当然最像我的父母。”
白芊芊点头,说的对,你很像我的朋友“姚祁。”
男孩扒在缸上的手抖了抖,然后很快站立起来,对白芊芊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姚祁姚老爷我是认得的,那是我的主人,只不过他们已经搬走了,搬到哪里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
你还说你与他是朋友,你就是个骗子,长得好看的女骗子。
哈哈!好看的女骗子?白芊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爷爷想不想找姚老爷?如果想找我可以带你去。
不过你告诉我,你好好的一个小朋友为何带着面具?一个普通下人的孙子带着面具,还是如此丑陋的,到底有何秘密,如果告诉我,我兴许会帮你。
孩子听了一愣,正要大声叫喊,就见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手里挥动的镰刀就像白芊芊砍了过来,白芊芊不慌不忙,手一抓就把男孩提了起来挡在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连忙把镰刀放下,嘴里咿呀呀的就要上前抢人,白芊芊把手一松一推,男孩就朝着老人扑去。
老人抱着男孩痛哭不已,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那一张一合的嘴依然让白芊芊震惊不已。
如果起初那句是试探,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孩子就是姚祁与那位红颜的私生子,因为老人无声的呼唤“小公子”。
哭也哭过,老人仔细检查了男孩有没有受伤,见到男孩毫发无损,看向白芊芊的眼神也不再那么仇视了,只是用眼睛瞪着她,希望她快点离去。
白芊芊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她反而继续坐在了那把椅子上,语气郑重而严肃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们姚家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恶意,我知道姚祁现在在何处,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只是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芊芊用手一指男孩,他是姚祁的儿子对与不对?为何要带面具,而且你们真不知道他父亲在哪里?说实话我有点糊涂。”
听到说姚老爷在哪里老人脸上露出笑容,在听到后来,老人却摇摇头,然后惊恐的看着白芊芊。
那沉重的呼吸似乎要从老人胸膛跳出来。
白芊芊望着一老一少,最后把眼光定格在男孩身上,现在你父亲要与我绿宫联手做一笔大买卖,只是事出突然,所以我才来调查你们家底,才意外的撞见你们,我再强调一遍,事出有因,也许你父亲可能是为了你母亲与你才有这合作,这背后的原因我还不能确定,如果你信我,你就说,不信我,可能你会后悔。”
男孩看了看老人,见老人摇头,他拍了拍老人的手心,然后上前跨进一步,对白芊芊说道。“没错,我就是姚祁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回返绿宫,姚祁之子也随同,同时还多了一个老奴,在得之真相的那一刻,白芊芊对老人肃然起静,同时也对老人家报打不平,当然,老人说的一知半解,但是,白芊芊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一个惊天的阴谋,而要想知道真相,还要姚祁自己说来。
这次沙漠之行,白芊芊的火凤凰载不了那许多人,只好步行而过,自从白芊芊找到姚祁之子姚真后就现身在唐盛平等人的面前,一行人搭伴而返。
灵儿与无极一左一右围着白芊芊而走,满脸的敬佩。
灵儿抬起头,眼里盛满星星的说道:“师母真的好厉害,我们三进三出姚家别院,又五进五出姚家老宅,什么都没发现,她看了一眼老奴小嘴一撇继续说道,还被刀爷爷乱打一通,被库塔兵追着跑,还是一筹莫展,师母一出手就不得了,很快就发现不同,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您一样厉害就好了。”
白芊芊笑道:“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能发现姚家别院,还知道从姚家的竞争对手处打听消息,已经表现的超乎寻常,如果在磨练一下,定然会进步不少。”
得到鼓励的二人马上献宝,从大师兄手上接过那把古筝,递给白芊芊,说是二人买来送给师母的。
白芊芊笑道:“花了一千二百两的古筝一定是把好筝,师母谢谢你们了,当然,也不能忘了你们大师兄的银子!”
一句话说的二人哈哈大笑,李宸轩也有些不好意思,唐盛平也憨憨的笑,觉得与有荣焉!
沙漠很少有雨雪降临,这次竟然一反常态,下起雪来,这让白芊芊等人很是高兴,看着高兴的几人,姚真敏锐的感知到几人的快乐,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已经看不见的沙漠外,紧紧扶着老奴,似乎要寻求依靠。
灵儿与无极心思细腻,看到这一幕,又上前一左一右的上前攀话,都是同龄人,姚真起初还不冷不热的回应,后来也热烈的讨论起来,等出了沙漠,已经成了好朋友一般。
这次返回绿宫,白芊芊把老奴与姚真保护的很好,偷偷而入,没有一人察觉,而最让她欣慰的地方,就是姚真聪明异常,对她说的每句话都知晓厉害关系,而且对她表现的非常信任。
白芊芊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当她把事情与苏长老和杨概一说,几人在绿宫等候着姚祁来到。
姚祁应约而来,身后跟着姚管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到了绿宫中门,姚管家就被拦下请去吃茶了。
因为有一个道理说的很对,“最亲密的朋友也许就是敌人”,这句话分量很重,也很有道理。
所以再见到姚祁的时候,白芊芊重重吸了一口气。
很好,请坐。白芊芊说道。
姚祁在这四字中察觉到了一丝难明的气味来,他看了一眼苏长老与杨概,然后才勉强镇定的坐了下来。
苏长老作为绿宫长老,率先开口,说道:“今日请姚老爷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姚老爷为何选择与我绿宫合作煤炭之事,请如实告诉我,我等好做决定,毕竟煤炭稀缺,一般人也掌握不好烧炭技巧。”
姚祁回道:“因我受绿宫荫蔽,在此居住,吃水不忘挖井人,好事自然是要找绿宫。何况煤炭物事要从遥远西域运来,如果不找绿宫这样强大的宗门合作,恐怕还没运到,就会被一抢而光。”
说的合情合理,没有半分疑点,苏长老杨概不知道如何接了。
白芊芊好整以暇,环顾左右四周,然后把自己的长剑抽出来,在手上用绢帕仔细擦试了一遍,再一手握住,然后剑尖直指姚祁,冷笑道:“说实话,否则我就杀了你”。
姚祁本来还很镇定,现在明显有了一丝慌乱,他说道:“你们绿宫就是这样待客的?”
我们绿宫怎样待客也分人,白芊芊冷艳的脸上露出一批嘲讽,她缓缓把剑收回,看着面前的姚祁,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小儿子的命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时机错失,就是我绿宫也保不住他,是生是死,就看你一句话的事,如果你说实话,也许你儿子明日就可能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出现,相反,你一意孤行,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听到此话,姚祁脸色灰白一屁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他紧紧盯住白芊芊问道:“你们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愧是生意人,这个时候还在试探,白芊芊好整以暇的回道:“是,知道了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我保证你儿子安然无恙,也许一下子就在你面前出现。”
姚祁还在犹豫中,就听见一个孩童声音响起,“爹爹,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白姐姐会帮我们的。”
姚祁猛然抬头,然后就看到了别院老仆身后跟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满面伤疤,脸黑如炭,正是老仆姚刀的亲孙子,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像真儿,他甩了甩头,以为出现了幻觉。
老奴正要磕头行礼,被孩童拦住,他说道:“刀爷爷,我姚家对你亏欠许多,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爷爷,不必行此大礼”他把老奴往身后一拉,然后到了白芊芊身后。
白芊芊扭头看了看姚真一眼,没有言语,但是表情中透漏着赞许,然后重新扭过头,喝了一口茶,看向已经呆住的姚祁。
姚祁紧紧盯着姚真,激动的说,你是真儿?你真的是真儿?就要上前。
姚真退后一步,大声说道:“是,我是,但是您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刀爷爷家的小刀哥因为我被抓走,他是替了我的,你现在不说,就是害了小刀哥,也害了我娘,圣人云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子不教,父之过,这样的话,那么你这个爹爹我不认也罢!”
老奴连忙拉住姚真的袖子,脸色微变,轻声说道:“少爷,那是老爷,不得无礼。”
刀爷爷,但凡他顾及到一点下人,也不至于再也不回别院看一眼,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发现不了我,任我们自生自灭。
看着眼前一幕,听着这样的话,姚祁再也支撑不住般的颓然坐在椅子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众人,最后沉声道:“因为我姚家生意遍布各国,我也常常东奔西跑,在西夜国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贪婪无比,我送与许多银钱与他,但是他也帮我打开了西夜国的市场,因为他权利很大,他是西夜国的国师。”
姚祁继续说道:“一次酒后,我与他说起了我有一小儿,聪明绝顶,以后我想把家业都交给他,这本是酒后失言,当时我也没如何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几日以后我就收到他的传信说我表妹与真儿在他手上,我匆匆回别院,果然表妹与真儿已经不在,家里下人也都被吓得逃跑,老刀因为是哑巴,我看他上前拉我,我因为着急搬家拂袖而去。
后来我就来了这绿宫小镇,偶尔有人来报也不知真儿还在别院啊!
那是因为起初还有许多西域的探子,姚真根本不敢露面,而忠仆刀叔年轻时曾学的一手易容的好本事,那日出事,刚好真儿与小刀在玩,刀书知道后把心一横,把自己的孙子伪装成了姚真,而姚真摇身一变成了刀叔的孙子,白芊芊冷笑道,所以他们抓去的是假姚真,而是刀叔之孙。
姚祁现在已经了解全部真相,他现在悔恨不已,所以继续说道:“这西夜国师因为抓了我表妹与真儿,我就去寻他,没想到他告诉我,他让我与绿宫合作,去西域做煤炭这个诱惑力极强的生意,然后就说你们偷盗他国煤炭,因知晓你等与朝廷密切,想因此挑起事端,师出有名,再拉拢南越国一起,做包围之势。”
我因惦念我真儿,不得已才为之,你们要惩罚我,我认罚便是!
杨概愣了愣,他曾经想过无数场景,但却没有想到会关乎国运之事,如果再起战争,民不聊生不说,绿宫首当其冲成了罪魁祸首,要不是芊芊,他险些做了错事,此刻他怒从心起,一巴掌就打在姚祁的脸上,姚老爷被一掌打飞在门边上。
姚刀与姚真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姚祁见了,痛哭不已,姚真把他爹爹扶好,然后义正严辞的说道。“爹爹你好糊涂,这不是小事,而是关乎两国的大事,父亲你为何如此糊涂,就算牺牲了我,也不该与西夜联合,你真是!如果这样,要是被我知道真相,我宁可死也不让他得逞。”
白芊芊感叹道。“姚老爷真白活了这许多年,还不如一个孩童。”
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姚表妹与小刀儿,而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通知给常圣人,可最令人担忧的是,西夜国竟然打着要与南越开战的幌子来暗地联合对付秦古,这计谋天衣无缝又遮天蔽木。
白芊芊额头都已经渗出汗水,她细思极恐,竟然不敢再想下去。
她写了三封信,一封给万非白,一封给常圣人,一封给南栎,让杨概与唐盛平,还有李宸轩分别亲自送去,而自己马不停蹄的奔西域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律津城外静音寺内,万非白带着小一叶来到了禅室内,正准备每日念经文的和尚弟子们见到二人进来,纷纷行礼,口中呼道:“一叶方丈,非白法师”。
一叶稳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前方站下,他的面前还站立着三个德字辈的师侄。
除了还在洒扫寺院已经接待香客的,整个诺大的禅室接近有五十人,一叶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扫向众人。
对比前几日众人冷嘲热讽,谁都不服他,被非白法师收拾了一顿然后被遣散了几人后,这些人现在老实了许多,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至少表面上还算恭敬,但是也总有几个仗着来寺中早而有些资历的老和尚总是喜欢挑些刺来。
就好比三个德字辈的师侄,德成法师自从一竹大师把方丈之位传给一叶后就一直不满,对万非白更是颇多怨言,而他本身又亲自教化一批弟子,这批弟子有意无意的交头接耳,就好像来到了菜市场一般。
万非白和一叶并肩站在禅室上面,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人群,他并没有做声,而是静静的看着小一叶如何处理。
一叶喊了一声肃静,有三两个人停止说话,其他人还是交头接耳,一叶冷笑了声,然后缓缓走到德成身边站定,说道:“寺院的八种礼仪,不直呼法师名号,不议论寺院是非,非时非地不拜,庄严场地不交头接耳,不宜站在师的上首,不以小事争执,仪容端庄,坐必严正,众中有失仪者,要隐恶扬善。”
难道法师你忘了吗?你教徒不严,又不能以身作则,劝行举止,更是犯了我寺院的师之堕之罪,为了寺院清净,还寺院一个佛家圣地,刚才那些私自妄议,并且不尊礼法的僧徒一人打二十打板,如再犯错,逐出寺庙,德成身为法师,不顾礼法,即日起撤掉法师称号,罚七七四十九日洒扫寺院,再以观后效。
话一出口,小和尚们都吓得呆了,纷纷看向德成。
德成脸色由轻转红,恶狠狠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最后弥留之际,已经神智不清,他说让你一个七岁的小孩做主持,岂不是有失分寸,定是你与姓万的对方丈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以我来了寺院六十余年的经验师父定然会把这位置传与我,你现在又联合外人,想把寺院毁之吗?”我今日丑话说在前头,你以小小年纪接任方丈之位,德不匹配,修为尚浅,难以服众。
你的修为高是高了点,但是没有德,也好,今日就给你机会,让我看看你的修为是如何能让静音寺发扬光大的,一叶说道。
你是要与我过招?德成惊奇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来吧!
德成听了,心里暗喜,这一叶从小跟在师父身旁,武功肯定是会的,但是从来也没见他真正的出过手,就算修为高也才六岁,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他听了自然高兴,势必要在众前露一手。
此刻他佛家掌印已经抬起,锋芒毕露,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想要制造失手错杀一叶的假象,所以他看似平淡的手法中暗藏杀机。
一叶看着冲过来的德成,并没有动,他此刻竟然在想与非白哥哥过招时候他说的话:“你根基虽弱,但有一竹大师渡给你的修为只要勤加练习,做到熟练,而现在你要反复推敲,以不动应万变即可,”
他所想的便这样做了,所以当德成欺到身前他才动了,身体灵活,像一缕旋风快速闪挪,当他见到德成那带杀气的手,迅速绕到他身后,用手指轻轻一点,德成穴位被点而立刻定住不动。
从出手到制服只用了喝一口茶水的功夫。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德字辈的两个人都心性善良,对一竹大师的话深信不疑,此刻见一叶露了一手,心中欢喜,只是还感觉不到一叶修为的来源,以为是万非白所交,竟然纷纷像万非白道谢。
万非白心领二人的好意,想到以后还要多仰仗这两位,所以对二人十分客气,
他选择开门见山,朗朗说道:“我受一竹大师委托,辅佐一叶方丈几年,佛心净地,本非非白所心向往之,我只希望能悉心照顾几年,然后再选择离开,今日召大家前来,就是因有一重大俗事缠身,又事关紧急,所以想把一叶师父一同带出去几日,一则是为了我之事,而是叶想磨练一下一叶师父的意志,出外多涨见识,所以垦请二位法师在一叶方丈不在的情况下多辛苦些,先代为掌管一下寺内事物。”
两位法师早就被万非白言语打动,自然愿意。
万非白又扫视了一眼众人,我刚才说的话就是我的立场,只要一叶方丈大一点,我万非白就会起身离去,不会插手寺内事务,但是谁还想捣乱,不服搞暗中破坏的,我万非白也绝不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得律津城来,一叶像一个出笼的小鸟般快乐,他东瞧西看,满眼的不够看,万非白好笑问道:“你以前是不是难得出一次城?”
不是难得,是一次也没出来过,因为师兄从来不出城,我也就没出来过。
万非白很惊讶,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来到寺庙的吗?”
一叶摇头,我不知,我从记事起就在寺庙中了,我最亲的人就是一竹师兄了。
万非白点头,“心中暗想,因为你就是一竹的化身啊!只能说这是一件很玄乎的事情。”
非白哥哥,一叶又问,那么这次我们去哪里呢?自从出的律津城,就好像脱掉了无形枷锁一般,小一叶又恢复了对他原来的称呼。
我们要去京城,这里离京城不算很远,我们去皇宫打听一下消息,如果有必要,我带你去趟西域。
一叶问题很多,万非白都一一耐心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却把万非白刁难住了,“你方才说常圣人是圣人,岂不是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本事大的很?”
万非白被问的一愣愣地,耐心回道。“本事大没错,但是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要知道四海之大,气象万千,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二人絮絮叨叨,一路上却也非常有意思,路过小镇乡村,并没有什么风浪起,就这样到了京城。
秦古京城一如往昔,气派而威严,城内繁华如斯,与律津城又大有不同,万非白有皇帝亲赐腰牌,很顺利的进入了朝廷前宫,然后他就静等圣人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乎意料的,这次他不但见到了常圣人,还见到了那个老人,那个高高在上,世人敬仰的老人-秦古皇帝。
只不过他看上去比几年前更苍老了些,眼睛更加深邃,唯一没有变得是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以及依旧慈祥的笑容。
万非白行过大礼,皇帝让他起身,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人,许是早就知道了一叶的身份,并没显得惊讶。
他看着一叶说道:“每八年,我都会去静音寺走一走,看一看,现在一晃六年过去了,没想到一竹大师就这样走了,那么一叶,你有没有信心把静音寺管理好?”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叶并不怕生,他自小在寺院中也见过许多大人物,虽然来寺庙中只是祈福上香,但是他也知道那些都是大官,会管许多事,也有贪官污吏还有青天大老爷,但是他听师兄说起过,历朝历代的秦古国数年前的这位皇帝最优秀,凡事事必躬亲,才有了现在的和平盛世。
所以他回道:“您是皇帝,还是好皇帝,我师兄说您英明神武,比所有皇帝都要好,一叶既然受师兄栽培,就一定好好学习,以后也要做个好方丈,让静音寺越来越好。”
听着如此童言童语的话,皇帝与圣人哈哈大笑,万非白也不禁莞尔,孩子嘛!有时候真的可以调节气氛,让场面轻松愉快起来。
但是闲话家常后还是要转入正事来,常圣人说道:“芊芊写的信我已经收到了,对于西夜的龌龊行为好在你们提前洞悉,打,我们大秦古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战争最是无情,现在西夜没有了挑事的借口,现在还主要看南越国是何态度,我们也好做准备,虽然朝廷现在边境已经集结数十万大军,但是能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不过,听说芊芊去了西域,而她也同时给南栎去了一封书信,我怕南栎一人孤掌难鸣,我本看好韦元成守将,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万非白听了沉吟半晌,当时我等在南越国,西夜使了一出妙计,对外宣称是派使臣下战书,现在看来那是一个烟雾弹,真正目的是寻求合作,而南越国君既然没有立刻遣退,说明他也有此想法,而且韦守将本是人才,原本是戴罪之身,可是却没有立刻追究,怕是皇帝想留他做急先锋,毕竟南越国小,而且可堪大任的人并无几人,如果南越朝廷真的应了,怕是韦守将出征的情况比较大,如此一来,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一时之间,几人陷入了沉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非白带着一叶,一路再次踏入浩瀚城,纳兰与南栎很早就在城门外迎接,老友相见,分外欢喜,提起朝廷之事,南栎无奈道:“我本是一城之主,属于外官,无召不得入,现在也只能不断的打探消息,战争不是我所愿。”
万非白也感到无奈,带着一叶在浩瀚城内转了起来,他奉常之春委托过来看看,如果不好听的话就是“探子”,但是万非白何人,他来自然就光明正大的来,光明正大的打探,不遮不掩,他知道,常圣人也是这个意思。
这座熟悉的城,让万非白很有一种亲切感,他甚至能知道哪里有卖好吃的,于是就带了一叶来到了南门。
南门处,万非白给一叶买了几种小吃,边走边吃,他环顾四周,就看到了那个以前无所事事的懒汉。
那个懒汉还是同之前一样懒,穿着邋里邋遢,鞋子破了许多洞,上面依稀可见露着一个脚趾,而他浑身不在意,趁着阳光升起,坐在一处破板凳上,眯着眼摇头晃脑。
万非白走到他面前,问道:“我说你,上次给了你二十两银,不是让你出去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吗?怎么现在又弄的如斯境地?”
那汉子睁大眼,看了万非白一眼,见是之前那个年轻公子,眼里喜悦之色闪了一闪迅速消失不见,他很快又闭上了眼,“你给我的银子早就花光了,那么一点银子,我吃几顿好酒好菜就没了啊!做买菜,我不是那个料。
一叶蹲在他身边,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个汉子就好像一个无赖。一叶突然开口:“你这样跟一个乞丐有何区别,还不如去我寺院中做一个和尚呢!有吃有喝,还能秉心静气。”
懒汉一听,大声嚷嚷道,我怎么就像乞丐了,我家里有钱的很,不信带你去看看,让你个小和尚胡乱说话,给爷走。
小一叶也被激发出怒意来,“你这人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说的还不是为你好,好,我就要去看看,你的家是怎样揭不开锅的?”
汉子一听,催着一叶就走,万非白无奈,在后面慢慢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浩瀚城南边的一处,巷子甚多,那懒汉东柺西柺,就要把万非白都要转晕了的时候,那汉子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虚脱般的说道:“终于甩掉尾巴了!”
一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只有万非白双臂交叉,看着汉子。
汉子喘了一口气:“现在整个浩瀚城到处都是探子,你们的,西夜的,你一入城就引来了四面八方的关注,你肯定也有所察觉不是吗?”
万非白点头。
所以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了原因对不对?懒汉继续说道:“就因为你与城主的关系,所以浩瀚城引起各方面的注意,就是南越朝廷都已经派人安插在了城主府,所以城主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她与你也只能说无奈。”
所以你是?
我是浩瀚城的利器,懒汉轻笑了一下,正如你所见,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乞丐,整日游手好闲,老父被我活活的气死,我妻也与我和离,还有一个女儿留给我,我醒悟那日可惜已经晚了,老父连入土的银子也没有,姑娘还要穿衣吃饭,本来我都想自我了断了被城主把我救了下来,帮我安葬了老父,又把我女儿接到城主府做了她身边的丫鬟,这样的城主,我不能不感激。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让你相信我,我后来就专门为浩瀚城搜集情报,南栎城主作为南越国人,不好参与此事,但是她却有韦守将的一封信,想与你看。
万非白顿时肃然起敬,他把信揣在口袋里,看都没看,懒汉正疑惑着,万非白一拳头就已经咂了过来,嘴上还说道:“你这懒汉,整日不思进取,天天想些歪门邪道,现在还打起了大爷的心思,今日我不打死你。”
懒汉心思一转,顿时大声哀嚎,杀猪般的叫声想起,嘴上不停求饶“大王饶命,我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没想害命,只想把你们带此处谋点财,哎呦!别打了,救命啊!”
万非白把懒汉痛揍了一顿,然后带着一叶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浩瀚城,已经是日落西山,有府内丫鬟婆子端来晚食,并与他告罪,说城主今日不适,就没有等他一起吃,万非白心中会意,并没有刁难。
他检查了下饭食,就让一叶自己先吃,他则坐在一边拆起信来。
信的确是写给南栎的,问候与祝福,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万非白左看右看,觉得这信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点起蜡烛,然后滴了几滴茶水在信的背面,果然就着烛光他就看到了寥寥的几行字。
“南栎城主:外面传言皆数谣言,两国欲联手攻秦古,实乃自不量力尔!战争之乱,苦于百姓,我定要力劝,如不行,我将死谏,上可对得起我国百姓,也给朝廷警醒,又能对秦古好友们有一个交代。”
万非白看后把信烧毁,然后静静的坐在饭桌边,同一叶一起吃起了饭,只是味同嚼蜡,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后终于放下了碗筷。
浩瀚城的傍晚清凉而舒适,万非白也不去找纳兰与南栎,因为他的每一次接触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他例行的练功。
他要练拳,气玄虚虚冲起,精神自然提起,同时气沉丹田,周身放松。很快他就融入了练功的境界里。
现在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要再次破镜,只是一时还没有突破,即使现在忘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那口浊气,做到完全的聚精会神还差了一点点。
他双掌缓缓推起,尽量做到两手有虚实,两足有虚实,一手一足上下亦要分虚实,形成处处分阴阳,处处有虚实。
练完一套,大汗淋漓,说不出的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上中天,等到一叶睡了一觉醒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万非白的怀里,而万非白正在驾驭飞剑在空中飞着。
非白哥哥,我们这是在哪?一叶已经发现不适在浩瀚城城主府,开口问道。
我们现在要再次回京城,他简短地回道。
你不说还要去西域带我去看你的漂亮媳妇吗?
噗嗤!万非白终于忍不住笑,用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非白哥哥改主意了,我们先回去说明情况,然后带你在京城住几日,我媳妇厉害的很,连我都不如她,所以我很放心,我们就暂时先不去了。
这是实话,对于白芊芊,万非白对她十分放心,不仅她的修为,就是她的脑子转的都比常人快,而且她最近两年也确实没什么突破,他有心让她放手一博。
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南越境内,来到了一处偏居一隅的小镇,想着已经是早时,就下了剑来,步行至镇中带一叶吃早食。
他这次是不告而别的,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书信,但他知道,南栎会理解的,就好像他也理解她与纳兰的难处一样,朋友,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使不能心意相通,但是也会相互理解。
而已经到达西夜国的白芊芊此刻也在打着喷嚏,她心里甜蜜的想着,是不是那个傻瓜在惦念自己呢!
也是,她一路西来,疲惫不堪,当她到了西夜都城大夏后就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她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解救姚府忠义老奴之孙小刀,以及姚祁表妹姚小凤,而具体的地点实在太模糊,她还不确定在哪里。但是有一点,她一定要会会这西夜国的国师,就是他一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下了最初的计划,白芊芊累得终是睡了过去。
她是睡到日上三更才起床的,这一觉睡的舒服不已,她懒懒的伸了一个腰后,才有条不紊的穿衣洗漱,然后才有机会欣赏这西夜古城大夏。
书中记载,大夏在大宛西南二千馀里妫水南。其俗土著,有城屋,与大宛同俗。无大长,往往城邑置小长。其兵弱,畏战。善贾市。及大月氏西徙,攻败之,皆臣畜大夏。大夏民多,可百馀万。其都曰蓝市城,有市贩贾诸物。其东南有身毒国。”
白芊芊对战脑中存的历史对照,发现有些与书中温和,但也有不尽相同之处。
就比如,这城中布局却与书中记载一模一样,一样的小而长,室内也算繁华,到处都是做生意的市贩,也有附近乡村的村民贩卖牛羊,整个小城给人感受最深的就是人来人往,密集不已。
但是也有不同,就是以她的观察来看,这里的兵绝不弱,城中人杂乱,少不了维持治安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看似粗俗不堪,却个个孔武有力,很有军人风貌。
这里的人以放牧为生,性格彪悍,火烈的性子点火就着,而且白芊芊在街上,偶有能听到说书的要开战的消息,就有那听书的士兵已经来往的听课最后总是拍桌而起叫道:“战他娘的,中原人个个胆小如鼠,舒适惯了,怎么也要风水轮流转,杀过去,把他们的土地占为己有,我们国家也不用偏安一隅,受这黄沙侵袭。”
白芊芊皱了皱眉,她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找找煽动这些人情绪的源头。
而这源头,毫无疑问,就是他们口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阿丹国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都说大夏国的国师不爱待在皇宫,除了正常去皇宫应个铆之后总喜欢以各种面目示人,或读书人或买卖人,有时还会扮成僧侣,大夏国的都城几乎每处都会留下他的足迹,而旁人却不知。
此刻阿丹国师坐在大夏最富有诗情画意的曼妙坊的二楼雅室,欣赏着楼下被众人围观的坊内第一名伶阿蔓芬,那在楼下扭动的腰肢,充满着诱惑,他嘴角流露出淫邪的笑容来,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没来由想起皇帝老儿的一句话来,“我的天下,也有国师的功劳,国师劳苦功高,是我西夜国第一人。”
他有些眩晕了,站起身来推开二楼窗户,他看着远方天空,终于不在晕了,而是严肃正色起来,天微晴,只是有一点黑云漂浮而走,他断定,等下就会落雪,转头远远看了眼东边的皇宫方位,又由远及近的看向街头路边上,整个大夏,依然人声鼎沸。
他再次举目看向皇宫,那朵乌云刚好飘过去,他眉心一皱,继续看了几眼后眉头开始舒展开来。
“乌云压顶,本是不详之兆,”可是一个国家总是一直顺遂下去,也就没有什么进步空间。
他坐回座位上,继续喝了一口酒,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然后一饮而尽。
不知道泽瑞使臣在南越如何了,也不知那个朝廷君王如何做抉择。
“老狐狸,想看看两边形势再说,果真老狐狸。”
还有常之春,你我同为国师,你在泱泱大国潇洒快活,享受世人尊崇,而我却在这一毛不拔之地享受风沙,如今,你就准备接受暴风雨的侵蚀吧!
阿丹变态般的望向更远处,似乎想越过整个西夜,看清秦古皇宫,哪怕这注定徒劳无功,他还是想多看几眼,似乎整个秦古已经在他视线范围内。
楼下阿蔓芬已经跳完两支胡舞,正准备去楼上歇息,就被老鸨请了去,她以为又是哪位金主也没在意,做她这一行的,只要有银子,老鸨都会替她接下。
沐浴更衣后她款款来到天字一号房,想着住一号房一掷千金的人她柔媚一笑,今日定要把这客人银钱榨干方可罢休。
她柔情万种,款款扭动腰肢,缓缓推门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她完全进入,就被一只大手抓了过去,接着衣裳就不翼而飞,一片片撕成碎片,她赤裸着想着这客人也太疯狂,定睛一看,吓得顿时魂飞魄散,她接了无数客人,即使有些特殊癖好的也算能接受,可从来没像眼前这个人这样变态。
想起那一晚,当她想要使劲浑身解数取悦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时,这位书生就像一头饿狼般扑向自己,打骂,衣裳一点点撕成碎片,然后她的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只要她稍微反抗,就会被打,最后,她身上没一块好肉,折磨完,他却连衣裳都没脱,只是盯着她浑身受伤赤裸的身体,眼光充满狠毒的欲望。
她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大概一个月后她才恢复,而她胆战心惊,害怕再遇见此人,也曾花了她毕生积蓄,请人去查,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她想,或许这是哪里来的过路商贾,只是偶尔路过此地,但愿,此生再也不见。
她终于放下心来,谁知噩梦并没有完,今日又被她遇见了这个恶魔。
她哀求着,捶打着,大叫着,可是越是这样,那个恶魔越兴奋,撕她的衣裳的速度越快,她感到了绝望,就在这时,门一脚被踢开,一个本地模样打扮的丑姑娘拿着一个铜铃铛,一手拿着一个木剑冲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老鸨等人。
很明显,老鸨是来阻止丑少女的,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天知道这个少女哪里来的,他们听到叫声众人都还在淫笑中,就被这个丑少女给打断了,而且还朝着声音来源就冲过来了,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丑少女一进来就看到这样香艳又残暴的场面,愣了一秒钟后,见到床边架子上挂了一件长袍,立刻取下裹在了浑身青紫的阿曼芬身上,然后就要拥着她往外走。
阿丹被搅了兴致,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看向老鸨的眼神像刀子般,老鸨浑身一激灵立刻指挥大汉把这丑少女拿下,谁知丑少女不知哪里摸出一大把本地的特辣辣椒粉来照着汉子就撒了出去,汉子们立刻呛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眼睛已经辣的睁不开眼了。
丑少女带着阿曼芬,另一支手桃木剑乱舞,见人就砍,嘴里说着本地话,“楼上有恶魔,我是斩妖除魔的法师,替天行道,你等让开,在不让开,让天师知道了九世不能轮回。”
这边的人大多敬畏神佛,听见这样说,真的就没有人上前来,丑少女顺利杀出重围,来到了曼妙坊门外。
外边大雪已经下了起来,当丑少女提议找地方躲一躲的时候,阿曼芬不知是冻的还是疼的,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丑少女一把扶住她。阿曼芬开口说道:“不行,我离开了曼妙坊就没有活路了,与其死在外面还不如回去与那禽兽同归于尽。”
你还没看清吗?老鸨只认钱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现在这样回去如果那禽兽要追究,你根本没得活路,难道你不怕吗?
风刮得有点大,全身只着一件大袍的阿曼芬已经冻的说不出话,她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我怕,但我更怕那个禽兽的摧残,谢谢你,妹妹,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去兰桂坊小柳那等你,说完又朝向曼妙坊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扮成本地丑少女的白芊芊,看着已经跑远的阿曼芬,就像一朵已经凋零的花瓣开着最后的繁华,让她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被丑少女一搅,阿曼芬也不见了,阿丹国师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鸨不发一言,老鸨被盯的心神慌乱,正不知怎么开口,就见被丑少女救走的阿曼芬竟然自己走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平日里伺候她的丫鬟珠儿。
老鸨一见,大喜过望,立刻起身,先是狠狠打了一巴掌在阿曼芬脸上,然后又立刻堆起笑对着扮作书生的阿丹国师笑道:“您看,阿曼芬不是回来了吗?也算有始有终了,对得起您的银票了,现在她惹您不高兴,就让她好好伺候好您,要打要杀的随便处置了,说完,自己招呼着几个还在揉眼睛的打手出了房门,然后扬常而去,只有丫鬟珠儿默默的守在门外不走。
阿丹国师本来被搅了兴致,心头无名火起,但是见阿曼珠瑟瑟发抖,脸上还有因被老鸨打了一巴掌而显得红扑扑的脸,显得楚楚可怜,心头又不由得兴奋起来,他再次把阿曼芬身上裹着的大衫一把撕开,然后像欣赏猎物般的欣赏起来。
阿曼芬成熟而美好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尤其那身上因为自己而弄出来的伤痕看上去更让人兴致大增,他抚摸着她的手,一点点由下而上,或捏或掐,惹来阿曼芬的阵阵叫声,在阿曼芬快承受不住的时候,她不知是求饶还是撒娇问道:“贵人这玩法奴家有些受不住,不如我们暂停,等奴家修养好再等君来,您不妨留下一个地址,等我身体好了再去邀约如何?”
一句话,就激怒了还在阿曼芬身上发泄中的阿丹国师,他啪的一巴掌打在阿曼芬脸上,眼神狂躁不已说道:“本国师寻个乐子哪里由得你来定日子,今日本国师就让你死,”
房内传来阵阵叫喊求饶声,有好几次阿珠都要冲进去,想想阿曼芬交代自己的话她硬生生的忍住,过了许久,不知道里面是折腾完了,还是实在叫的太累了,过了许久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就是那男人也没发一声。
从午时等到日落,阿珠再也不能忍了,她反复敲门也无人应答,阿珠仗着胆子推门,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她刚走进几步,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阿曼芬,而那男人却踪影全无。
珠儿轻轻摇晃趴在地上的阿曼芬,却发现阿曼芬浑身冰冷僵硬,根本没有呼吸,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阿曼芬翻过来,哭喊着小姐,回应她的只是冰冷的尸体。
阿珠正要出外喊人,突然被拌了下,回头看却是阿曼芬的手,珠儿与阿曼芬相伴几年,很有感情,她知道阿曼芬已经去了,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检查了阿曼芬的双手,看是否把她踩疼,谁知她一碰阿曼芬的手,那手掌里却漏出一物来,正要查看个明白,被珠儿哭声叫喊声引来的老鸨等人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珠儿不做它想,立刻把那物藏到袖中。
“阿曼芬死了”
她是被活活玩弄死掉的,身上无数的伤疤就可以证明,最可怕也是最关键的,还是插在她下身的那把锤子,绝对的惨无人性,老鸨总算说了句人话“阿曼芬总归还是为我们曼妙楼做出一点贡献的,还是买副薄薄的棺材给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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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这大夏本在沙漠绿洲西北,按气候来说其实与之相似,冬冷夏热,昼夜温差极大。
西夜国师府,诺大的府邸在夜半十分显的静悄悄一片,只有那巡逻的府兵勤奋不懈一遍一遍的巡逻着,白芊芊身着夜行衣穿梭在其中,每个房间都没有放过,甚至下人房都走遍也没有见过小刀,也没有看到姚祁给自己画像中的女子,她再一次无功而返。
她回到自己租住的破落小院子,躺在床上,思趁着方案,或许一开始自己的方向就是错的,也许这个阿丹国师本就没有把人藏在府邸,也没藏在皇宫,她不只一次次的翻遍了这西夜国的皇宫与国师府,西夜皇宫看似恢弘但其实不大,找起人来也不是十分麻烦,但是如果不在这两处又能在哪里?
人生第一次,她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她翻来覆去的想,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左右睡不着,白芊芊起来练功,在这个窄小房间内她吐纳呼吸,调动体内气玄,自从突破十境,她一直没有进步,即使师父说过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她依然不满足,想起万非白,她甜蜜一笑,“那个小子,已经突破十二境,自己也不能与她差的太远不是?”
她摒除杂念,开始调节呼吸,保持一颗“向道之心”、“自然之心”,放空世俗之扰,寻求自我,呼吸达到细微绵柔无知无知无觉之时,下腹部生出温暖感觉,气运丹田。她用意念若有若无的守着它。
她让身体完全放松,在边调整呼吸至细微绵柔自然边放空头脑精神。最后达到无物无我。
一整套气玄修炼完,白芊芊感到头脑清醒,人舒泰自然,她继续躺回被子中,闻着自己购买的棉被里的香气,又想起那个阿曼芬,也不知如何了?明日是不是要去一趟曼妙坊还是去兰桂坊小柳那等?
事实上她真的还是对世人的善恶了解的不那么透彻,当她再次踏上曼妙坊的时候,说找阿曼芬,被人硬生生的赶了出来,只留下一句,“阿曼芬死了,要找就去阴曹地府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了?”白芊芊落寞的在曼妙坊外徘徊,她实在被这句话震惊的无以复加,人说死就死了?怎么死的,是被那个畜生蹂躏死?她感觉自从来了西域脑袋不那么够用了,她在反复思量,是杀上门去还是继续采取迂回战术?正踱步思考着,一个女子怯生生的走了出来,而且出来就一直盯着她看,白芊芊没见过这个女子,叫她欲言又止,自己走上前问道:“妹妹可是找我?”
出来的正是珠儿,阿曼芬生前也是一个名伶,有资格拥有一名丫头,阿曼芬一死,珠儿不知何去何从,老鸨见珠儿也有几分姿色,竟然让她也接起客来。
她本来就不出众,在一众花红柳绿女子中也不被人注意,听得有人来找阿曼芬,她就留了心,悄悄出得门来,见是那日救走阿曼芬的丑丫头,又听见丑丫头问自己话,也不答应一声,自顾自的往旁边巷子走去,白芊芊悄悄的跟了上去,珠儿在一处偏僻角落里才停了下来。
你是?白芊芊见她羞怯,率先开口问道。
我是阿曼芬的丫头,珠儿见丑丫头说话磊落毫无扭捏之态,也开始大方起来,那日多谢你,阿曼芬还是走了,她回来是想趁机拿簪子杀了那人的,谁知不知怎么的人没杀成,自己却落得香消玉损的地步。阿珠有些哽咽。
那个人到底是何人,你可知道?白芊芊问道。
珠儿茫然的摇摇头,我不认识,我就见过他两次,老鸨不让我们打听太多客人的隐私,只要给银子就行,上次那个人也把阿曼芬折腾半死,但出手大方,老鸨只认钱不认人。
那个人好像不是本地人,因为当地的富家子弟我几乎都认得。
还是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白芊芊有些失望,她是打算替阿曼芬出一口气的,现在看来也是出不成的。
二人告别,正要转身离开,珠儿又叫住了她,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块帕子,那帕子里还包着一物,珠儿交给白芊芊说道:“这是阿曼芬临走时手上拿着的,是一块玉佩,上面有字,我也不识得,怕是阿曼珠的宝贵之物,我想把它交给她家人,但是也不知道她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你经常在外面,如果你愿意,我想把它交给你代阿曼芬转交可好?”
白芊芊想了想,就点了点头,如果真是啥值钱的恐怕被老鸨见了也是有去无回的。
已经有人在喊珠儿,珠儿拂了一拂,跑着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租住小院,白芊芊想起阿曼芬的惨状,打开了帕子,一块晶莹剔透的泛着湖水绿的玉佩赫然跃到她眼前,而最让她意外的是那玉佩上的两个字“阿丹”。
白芊芊自幼酷爱书法绘画,对一些地方的风土文字都有一定的研究,这两个字正是西夜国文字-阿丹。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没错,除了这两字之外再无其他。
阿丹,阿丹,白芊芊反复念着,思考着,这或许是阿曼芬爱慕之人?
她很快否定,因为虽然这名字在西夜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有国师在前,普通人都会忌讳,不会起这个名字给自家孩子。
那么?白芊芊眼睛一亮,这个阿丹难道指的是阿丹国师?可是那玉佩为何在阿曼芬手上?
对了,珠儿说阿曼芬临走之前死死攥住,那很有可能就是那书生的,可那书生又如何有这玉佩?从年龄上推算国师应该最少四五十岁了,那书生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更不可能是阿丹国师的儿子,因为阿丹国师无家世无子,如果能解释的通,那就是阿丹的私生子了。
白芊芊仔细回忆了一下前日的那人的音容相貌,现在想想,她当时只忙着对付那些拦住自己的人了,因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她装疯卖傻般的,对于那个书生真的没有过多关注,只依稀记得那人眼睛意味难明,一副阴柔而玩世不恭的模样,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她开始后悔,但是悔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她暗暗下决心,想办法混进国师府才行。
国师府内。
阿丹国师走来走去,眉头时而皱起,他想不出自己的那块玉佩掉落何处了,不管如何变装,他都习惯把这块玉佩挂在身上,那是他出生后被一个道人赠送的,说他命中注定玉中贵人,他可叫阿丹,刚好自己有玉配他,他爹娘自然愿意,以后,这玉一直伴着他,他也一路坐到了国师之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先自宫入得皇宫大内,因为机灵而又素有主意,最后被皇帝赏识做得国师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也算付出了一些代价,那就是不能像一般人一样娶妻生子,所以他才那般变态般的对待女子。
这一切白芊芊当然不知道,她还在与国师府的各位神仙在打架,最终,在一个还能在府内说上点话的小小管事那里用两匹面料上好的丝绸布贿赂成功,给她安排了一个后厨端菜的丫头,本来她还力争去国师身边当个粗使丫头的,谁知那小管事看了看她满脸的麻子,肤色又黑黑的,不屑道:“你这模样在后厨端菜都够不上,别想着丑鸡变凤凰了,能干就干,不干拉倒。”
白芊芊自然肯干,虽然她觉得自己自从来了西夜四处碰壁,缕缕失误,但是好歹也混进来了,她忙不迭的感谢,又问小管事,“我出生卑微,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国师长什么模样,我怕上菜时冲撞国师,所以能不能给我描述下国师长什么样子?”
“你问我我问谁?”小管事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
白芊芊以为管事只是嫌她话多,随口一说的,所以她自从分到了厨房,竭尽讨好之能事,把后厨厨子婆子丫鬟,就连外面洒扫浇花的下人都拉拢了过来,结果竟然让她十分吃惊,这些人竟然谁都没见过。
最后一个婆子好心告诉她:“我说丑丫头,你就不用怕得罪贵人了,我们根本看不到国师本人,这府中怕只有大管家和国师亲随才知道国师真面貌,你就别担心这事了。”
被叫做丑丫头的白芊芊不解,那国师大人往返穿衣吃饭都不用人的吗?难道他不出门?
出,怎么不出?不过国师习惯带着帽子而已。
啊!也是啊!那是看不清,白芊芊嘴上应着,心里却有另一番算计,“这阿丹国师神秘不已,不知为何如此做派,还有那姚祁形容的怕也不是阿丹的本来面目。”
她想好,一定要揭开阿丹的真面目,尽快解救姚表妹与忠义老奴之孙小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芊芊来西夜国师府的第三日,凭着聪明与嘴甜与国师府上下混了个脸熟,而且端菜丫头活儿本不重,除了每日三餐外有大把空闲时间,她就四处帮忙,就是那种劈柴的活都不在话下,负责劈柴的狗儿哈都不由的对她高看了几眼,觉得这女子丑是丑了点,但是天生神力。
这狗儿哈也有一身力气,就是脑袋却了点东西,除了劈柴什么也不会,要不然,凭他是大管家的远房亲戚怎么也能混个小管事当当,而不是在这里挥汗如雨的砍柴。
这日白芊芊把下人们的饭菜端到下人房,就见狗儿哈把饭菜单独挑出来两碗,放在一边,然后其他人才一拥而上,看得出来,其他人还是很卖狗儿哈的面子的,当然,卖的是谁的面子除了狗儿哈其他人心知肚明。
白芊芊见留了两份饭菜,讨好的问道:“狗儿哥,你这是要给谁留的吗?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不如我端到厨房给温着,咱们虽然做下人的也要对自己好点不是?”
狗儿哈边吃边说,不用不用,我就要吃完这就去。
您慢着吃,反正我也无事,你这要去送哪里去,我帮你就是了。
狗儿哈一听,连忙让她不要动,大管家说了,只让他一个人去送。
啊!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有嬷嬷回来收拾碗筷。
“丑丫头,善解人意啊!你要是不这样丑,我真想把你娶回家做老婆,但是为了后代着想,还是算了吧!”一阵男人都懂的对话不时想起,白芊芊笑了一下,出去了。
狗儿哈吃饭速度很快,他又插不进那群人的话题中去,干脆把另两份饭菜装进食盒,提拉着离开了。
他一路向最后的院子而去,进了院子又朝着屋子中走去,有两个府兵见是狗儿哈只扫了一眼就放了他进去,他来到了屋中后就见上了床,然后人影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芊芊站在院子外,若有所思。
夜晚很快来临,夜黑风高,漆黑一团,就是前几日下的雪也没照亮黑夜一点点。
一个丑少女身手敏捷的窜上了屋顶,守在门口的那俩兵困的东倒西歪,对于她而言如同虚设,她轻轻的揭开了两块瓦,然后身体一缩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她定睛一看,四周摆设简单,却空无一人。
当然,她不信这里就这样简单,所以她东摸摸西看看真被她发现了门道,那床下面是空的,白芊芊看见床边把手,轻轻一扭,床板下就露出了一条缝,她闪身就钻了进去。
这是一条地道,深邃而漫长,白芊芊屏住呼吸,一点点的往前移动,最后约走越宽,到最后赫然竟是一个房间,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传来。
白芊芊探身往里望去,就见地上厚厚的稻草上有两个相依偎的人影,仔细看是一女子与一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