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要我们顺道也去把她的阿爹阿娘给找到吧。
这样,也算是积德行善。
裴栖寒性情冷漠,她就带他去做一点热心的事情,或许会有助于帮助他建立对这个世界的感情。
你想帮他?裴栖寒问。
许悠悠点点头,不然他总缠着你,也不是办法。
裴栖寒说:我们可以将他交给阴差。
甫一听闻阴差这两个字,这个小屁孩立马吱哇乱叫,嘤嘤嘤地挤出好些眼泪来,乞求裴栖寒不要将他交给那些坏人。
许悠悠废了半天口舌才将这个小屁孩哄好,哄好之后他又缠着裴栖寒阿爹阿爹地乱喊。
许悠悠无奈:我想,我们还是帮他一把。
听你的。裴栖寒拿出一个锁灵囊,将这个小孩收在里面,交给许悠悠。
好吧,你听话一点,不然我们就真的将你交给阴差,不帮你了。
小孩见势又要哭,许悠悠做嘘声状,你安静一点,他才会喜欢你。
小屁为了得到他阿爹的喜欢,果然就真的不哭也不闹了。这个锦囊是透明的,别在许悠悠的腰上,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他们往东阜繁华处走去,这个小屁孩就成天对着裴栖寒看,果然,颜狗都要拜倒在她师兄的颜值下面。
东阜近海,这里的人以鱼、船为象征,街市热闹,每走三两步幡布飞扬,登高远眺,波澜壮阔的蔚蓝深海映入眼帘,这里民风比之江邑更为开放,人们衣着布料简易,常年与水为伴,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两人来到一处,许悠悠瞧见老熟人,便依照他在江邑的所作所为,从一个摊贩那里买了一串葡萄,用弹弹射起步,去打容恕的头。
身后有不明物体袭来,容恕偏头躲过,这人的技术和准头实在差劲,他头略歪便能躲过,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躲,来人打不中他。
他回身,敢触他眉头的人可不多,本想将此人教训一顿,那头赫然站着许悠悠,她拨弄着手里的弹弓向他炫耀,这种招呼方式真算得上是奇特。
容恕凝眸,见她身上的着装,调侃道:几日不见,小先知怎么穿成了这样?
许悠悠道:你懂什么,我这个叫做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破烂风,你肯定是不懂得欣赏。
你穿成这样,怎么不叫你师兄陪你?。他问。
许悠悠回怼他:我难道是一个连穿什么衣服也要人作陪的人么?
容恕笑而不语,邀请她进入前方的楼阁,进去,吃顿饭饱腹。
许悠悠连同裴栖寒进去,容恕看着许悠悠腰间的锦囊,问道:你们怎么还收留了一个小野鬼。
许悠悠将此事的经过讲给容恕听,容恕了然,当下感慨她当真的活菩萨在世,什么事情都要管一遭。
撇开闲言碎语,容恕谈起正事,你们要找的龙骨在东阜海无极海内的暗潮里,这地方归鲛人族管辖,一般人不得入内。鲛人一族生活在海里,我们若是想见到鲛人一族,需要搭乘船只前往海域内。上船需要请柬,你们有么?
那自然是没有的。他们两手空空而来,连一个鲛人都不认识,更别提什么请柬了。
没有请柬用鲛人一族的信物也可以。容恕说。
许悠悠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
容恕站起身,出了雅间,这个凌云阁内,有一从黑市倒卖过来的宝物,据说是先鲛人族公主的信物,后来这个鲛人族的公主死去,盗墓贼掘坟刨墓将她的信物偷盗出来,流入黑市。我想,我们若是能拿到这个信物,不说登上入海船只,见到鲛人族的族长也是轻而易举。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去把这个信物给偷过来?许悠悠缓缓说。
容恕挑眉,算是默认她的话,见许悠悠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他好笑道:怎么,小先知可是不敢?
谁说我不敢了,许悠悠思量道:只是这样,会不会不道德?
容恕: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讲什么道德?
信物将由凌云阁倒卖出去,届时落入他人之后再想要得到只会难上加难,我们合力,我将凌云阁的阁主弄晕,你们两个则假扮她与侍卫,把信物偷梁换柱取出。你来得正是时候,前往东阜海的船只明日一早便会出发,今晚拿到信物,等凌云阁众人反应过来时我们早已得手入海。
好主意。很显然许悠悠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她立马答应下,不过,这个信物,它是什么?
这个鲛人族的小公主,据说是为了一个凡间的男子,愿意化为人身,这个信物就是她化为人身之后,身体上的最后一块鳞片。容恕道。
原来还是是一个绝美爱情故事。
嗯,好的,保证完成任务。许悠悠正色道。
容恕轻笑,对着许悠悠说道:你快看,凌云阁的阁主就要来了。
许悠悠看着款步入内的人惊讶道:这个凌云阁的阁主,竟然是一个舞姬?
确实。
许悠悠趴在栏杆上看阁主跳舞,容恕说让她多看一会,临时抱佛脚,能装得像一点便尽量装得像一点,少生事端。不过,即使她演的不像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强抢过来便是。
她看得正入神,容恕问她:失踪案调查的这么样?
什么?许悠悠对于失踪案这三个字显得异常懵懂,什么失踪案。
你不记得了?
许悠悠试着回想了一下,脑子里只空白一片,她想不起,头疼,我应该记得什么?
她的记忆貌似是连贯的,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裴栖寒知道么?
什么呀?许悠悠皱着眉头,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算了,我还是继续看这个阁主跳舞,记下一些细节,也好扮得像一点。
两人倚在门栏上侃侃而谈,时候已久,裴栖寒望过来,就见许悠悠次吃地望着台下跳舞的舞姬,似乎是被人的美色所获。他心量狭小,不仅介意她耽于男色,也介怀她耽于女色。
他迈步来此用指节覆住她的眼睛,插入两人中间将容恕挤远,孩子气一般不让他和许悠悠呆在一起。
他只是在拿回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
师兄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别看了。裴栖寒绝不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是连一个女子的醋都吃。
可是,我要记下细节到时候才能装的更像啊!许悠悠说道。
裴栖寒告诉她说:我已经记得了。
嗯?许悠悠忙得掰开裴栖寒的手,两个腮帮子鼓囊囊地说:好啊,你不让我看,你自己却看得那么仔细!
呸,臭男人!
许悠悠被气得跑回了桌子上喝茶,裴栖寒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
容恕在旁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感慨说道:真精彩呀。
裴栖寒过去,哄她:我并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裴栖寒有板有眼地说:不可以用贪图美色
贪图美色说得他跟个色狼似的,她沉思片刻,反问:你的美色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