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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骏搁着亵衣,咬了他一口后背。
“如果你说的人是我,那麽我告诉你,我是骗你的。”
刘子骏挪动了一下,头抵在他的肩膀,以占有的姿态把他整个人框在怀里。
“上辈子,我有个弟弟。我记得我十岁,他才七岁,当时民不聊生,洪水泛滥,很多人都活不下去,我们的父母亲族也死在了洪灾里。我们俩沿路乞讨,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遇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商人,他说要收养我的弟弟。
当时,弟弟跟着我是活不下去的,弟弟不愿离开我,我还是把弟弟交给了他,还磕了三个恩人响头。我以为弟弟终于过上了好日子,哪知道这个人是畜牲!他见逃饑荒的人易子而食,便也想尝尝人肉的味道。他把我弟弟煮了吃,当我知晓时,只找到了倒在臭水沟里的骨头……”
郝瑾瑜没想到是这麽悲伤的故事,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麽。
刘子骏继续说道:“我那时就发誓,绝不把我爱的人交给其他人。只有我能保护好我爱的人,只有在我身边,我爱的人才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享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过上最肆意妄为的生活。所以,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我虽然没有记忆,但我的心告诉我,我仍然爱着你。所以,我之前是骗你的。”
刘子骏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失忆前的自己。他不记得两人决裂的难看,也不记得自己放下过狠话,因此,啪啪打起失忆前自己的脸毫不心慈手软。即便那是自己,他也要踩着自己的肩膀,够到爱人的双颊,狠狠吻上去。
第50章 转变
翌日。
郝瑾瑜起床时, 刘子骏已不知去处。昨夜刘子骏的话语在脑壳里回蕩,害他一夜都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 似睡似醒。反倒是刘子骏说完这些糟心话,头抵在他的后背,呼呼睡得很香,热得他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造孽啊!”郝瑾瑜顶着鸡窝头捶床。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招惹刘子骏干嘛。
“大人醒了。”束才等候多时, 听见动静, 敲门进来, “陛下担心您醒了找不到他,特意叮嘱奴才,务必告诉您一声。陛下到监牢审犯人了, 您安心留在殿内用餐休息,好好补一觉。”
说到最后时,束才已挡不住八卦的揶揄表情,仿佛自己和刘子骏是一对偷情的小情侣。
郝瑾瑜哭笑不得:“束才,你以后少看些话本。”
——
监牢深处,仅剩的刺客被严刑拷打过,看着身上破破烂烂, 没有一块好皮肤。
刘子骏坐在简陋的木椅,蒋晏和路锋跪在地上。
“只说是二皇子余部?”刘子骏眸色平静。
路锋颔首, 小心翼翼道:“确实如此,刺客说是二皇子的部下, 为了给二皇子报仇,才策划了此次行程。”
刘子骏问道:“就那般巧?硬生生等到朕出宫, 没有任何内应?”
路锋:“用尽了手段让刺客招供。他们没有能力进入皇宫,因此一直在外围溜达。当然,锦衣卫看着呢,也不敢离得太近,就那麽巧,瞧见陛下您独自出了宫,找到了此次机会。”
刘子骏擡眸,冷冷看向路锋:“朕不爱听巧合的事情。朕只想听有逻辑有预谋有背后指使的事情……”
“这……”路锋不知说些什麽,蒋晏低着头,一时也不明白陛下的用意。
刘子骏道:“刺客受孙阁老指派,与太后里应外合,想掷朕于死地,扶持最小的四皇子上位,谋夺皇位。至于故事的情节,想必无需朕再同你们细说了吧……”
“是!”二人异口同声,不敢有一点反驳。
刘子骏起身:“至于刺客,埋了吧。”
真相不重要,有没有证人也不重要,只要陛下想,没有人可以质疑天子。
路锋继续禀告道:“陛下,您让臣搜索河岸,寻找匕首,臣已经找到。这把匕首确实内有乾坤,匕首除了设置暗扣,可以进行弹射外,手柄底部藏有一份孙家三子与边关蛮夷通信的信件。”
“这还真是大发现。”刘子骏的脸色终于有所波动,接过信纸,认真浏览了一遍。
“这孙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串通贼国,导致薛将军兵败。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孙家意图谋反,又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合该全族处死。”路锋道。
“你锦衣卫加上暗卫几千兵马,打得过边疆千军万马吗?”刘子骏收好信件,重新交给路锋,“保管好,有用得到的时候。”
“薛天安怎麽敢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郝大人?又怎麽知晓郝大人会把匕首交与陛下呢?”蒋晏不解道。
“亲自去问他,不就知道原因了。你传朕的口谕去见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