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亲到怎麽能算越界呢?”刘子骏理直气壮道。
没皮没脸。
郝瑾瑜轻哼一声:“怎麽不算越界呢?我定的标準,都得依我。”
气哼哼的,真可爱!刘子骏心里美滋滋,想把人搂到怀里狠狠地亲。
两人坐下用餐,郝瑾瑜道:“我要吃辣子鸡。”
刘子骏乖乖夹了放在郝瑾瑜碗里,笑道:“少吃一点,对胃不好。”
郝瑾瑜水眸嗔怪地觑一眼,刘子骏如触电般浑身苏苏麻麻。
撒娇起来真要命,甜!
刘子骏心想,这麽下去他等不到老皇帝入殡,就想干点淫.秽之事。
素了两辈子,刘子骏多少有些飘飘然。
“我前几日喝酒,你来过赐卿宫?”郝瑾瑜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刘子骏颔首:“你喝醉了说你不想死,所以我把后院的坑埋了。哪有人自己给自己挖坟,傻不傻?”
“老子愿意。”郝瑾瑜不满嘟囔,“谁要你埋的?”
刘子骏脸色正常,看来没发现什麽不同。
刘子骏:“有孤在一日,你便能安安稳稳活着,那坑没有用处。”
他说话语气平平,仿佛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郝瑾瑜内心冷哧。唐玄宗够千古一帝了吧,到最后还不是逼着杨贵妃上吊自.杀。
老子才不信这些,老子只想全身而退。
吃罢午饭,刘子骏要去先帝棺椁前守灵。
郝瑾瑜松了一口气,回到赐卿宫,美美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庆雾已恭候在一旁多时。
“大人,柳主簿前来求见。”庆雾道。
郝瑾瑜头发松散,浑身散发着初醒的懵懵懂懂,无害蠢萌,
“啊,他来多久了?”郝瑾瑜挠挠头发。
“一个时辰。”
郝瑾瑜瞬间清醒,着急忙慌地穿鞋穿衣:“你怎麽不早说?要人家等这麽久。”
庆雾没有言语,盯着郝瑾瑜慌张的动作,眼神晦暗。
“洒家身体不适,一时睡过,你久等了。”郝瑾瑜不好意思道。
柳闵笑道:“不久等,不久等。出狱当日该去拜访大人,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但大人回府谢绝访客,今日方有机会拜见。”
“臣听说大人喜爱书画,寻得宋朝大家的作品,作为谢礼。”
他从袖中掏出一副画轴,顺带着掉出一张图纸。
郝瑾瑜捡起图纸,打开一看,眯眼道:“工部要修建什麽桥啊?”
“京城到皇陵主干道上有座桥塌了,要尽快重建。大匠新设计的图纸刚送过来,交由工部审批。”
“恩,拱桥的龙筋石左右数量相差两块,而且右边少画了个柱脚石。”
郝瑾瑜把桥梁上的错处指给柳闵看:“标记尺寸米数的墨迹有些模糊,这两个数字应该都是‘一’,其中一个写成了‘二’,左右尺寸对不上。”
郝瑾瑜指出的几处,确实存在错误。柳闵好奇问道:“大人也懂建筑工事?”
郝瑾瑜摇摇头:“洒家不懂,只是对图画比较敏感,很容易揪改一些显而易见的错误。”
“大人细心,令在下佩服。”
柳闵赞叹道,“在赈灾时,在下就发现大人做事心细,思虑周全。要不是辖管锦衣卫,臣真希望大人能够来工部任职土木大监,监管工部事宜。”
柳闵说这话,也有自己的考量。工部承接大工程,动辄几十甚至上百万两,是贪官污吏垂涎的重灾区。但工部比起其他四部,又最为势弱。如今的工部尚书年老不成事,左右侍郎出自官宦世家,工程建筑一窍不通,瞎指挥不说,还总爱抽油水。
虽然郝瑾瑜在外名声不好,柳闵在与郝瑾瑜相处时,认定他是个好人,现在又深受新皇信赖。若能包揽工部事情,无疑是件大好事。
郝瑾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头:“柳大人缪赞了。”
“在下字‘勉之’,大人直呼‘勉之’即可。”柳闵道。
郝瑾瑜高兴道:“勉之,你叫我‘瑾瑜’就行。”
“握瑾怀瑜,心若芷萱。大人的名字非常美。”柳闵生了一副澄清的杏仁眼,认真看人,诚意十足。
郝瑾瑜没想到柳闵寻日话不多,夸起人来还挺好听的。
他越发开心,笑吟吟让人奉茶聊天。
点心是蝴蝶酥,配得是苦口的生普洱。
庆雾放下点心和茶水,退至郝瑾瑜身后。郝瑾瑜尝了一口点心,太甜。喝了一口茶,太苦涩,便没有再动。
庆雾全都看在眼里,眼神越发深晦。这些明明是大人最喜爱的茶点。
“君子不夺人所好,宋朝大家的作品,洒家不能收。再说你坐牢,还是受我所累,理应我向你赔不是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