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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想舔太子,想他饶他一条小命,舔着舔着怎麽就叉道了呢?
太监和太子搞上, 他活得了吗?太子当了皇帝,后宫一装一麻袋,他搞得起宫斗?官员们不得把他撕碎,钉在历史的耻辱柱里,银子都不好使……
郝瑾瑜咽了咽唾沫,坚决道:“殿下,您是洒家自小看着长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洒家把您当儿子教养。父爱如山,洒家说天底下没有比您更重要的, 完全出自父子之情啊。”
“真的?”刘子骏神情缓和许多。
郝瑾瑜点头如捣蒜:“比金子还真。”
“很好。”刘子骏突然笑了,很满意地笑了。
郝瑾瑜彻底懵逼, 不确定道:“很好?”
刘子骏快慰地重複:“很好。”
虽然郝瑾瑜现在不喜欢他,却也证明他对原身太子是亲情, 不是爱情!完美解决了他内心深处的纠结、无法求证的苦恼和漫天翻腾的醋意。
接下来,只要让郝瑾瑜爱上真实的他就可以了。
很好是什麽鬼?郝瑾瑜淩乱了。
难道刘子骏缺少父爱?把父爱投射到他身上。苍天,这比帝王宦官之恋更畸形。
郝瑾瑜雷得头皮发麻,看刘子骏的眼神不觉带上几分怜惜的慈爱。
好可怜的娃,没爹疼没妈爱,有点子大变态。
刘子骏嘴角上翘,温声细语:“先生刚从牢里出来,情绪波动太大伤身。我们还是先一同去用膳吧。”
郝瑾瑜抿了抿唇:“臣辞官的事……”
“再议。”
刘子骏拿起晾架上的毛巾,盖在郝瑾瑜头顶:“外面冷,擦干头发再走。”
“臣自己来。”
郝瑾瑜伸手要拽毛巾,手却被一双更宽大的手包裹,凉凉的触感直达心底。
他激灵地抽了出来。
刘子骏哑然失笑,大手隔着毛巾揉搓头发,像把玩一件稀世古玩。
“先生如此疼爱孤,孤应多敬孝心。”
刘子骏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轻笑。
郝瑾瑜:你亲爹停在灵堂,你不给他磕头敬孝,你跑我这大逆不道……
无耻!刘子骏原来这麽无耻!
一张小脸气得圆鼓鼓的,因为羞愤而溢出红色的晕,像红通通,软乎乎的小柿子,戳一下就能流出饱满香甜的汁水。
想捏,想吃。
刘子骏认真地为郝瑾瑜擦拭掉头发水珠,毛巾撤离时,大手顺势捏了郝瑾瑜的小脸。
滑嫩的触感停留指肚,越是柔软,越是火热。
“先生快些换衣,孤在门外等你。”
刘子骏不容郝瑾瑜反应,大步流行地退出门外,留郝瑾瑜站在原处发呆,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被捏的脸颊。
门外,刘子骏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破皮的下唇。嘶——有淡淡的血腥味,令人血液沸腾,灼得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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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水煮肉片太辣了,你刚出狱,少吃两片。”
郝瑾瑜眼睁睁看刘子骏无耻地从筷子中间,夹走了属于他的大肉片。
他咬了咬唇,没说什麽。
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块清蒸排骨,郝瑾瑜不放弃地伸筷子去夹辣子鸡。
结果辣子鸡整盘从他眼前端起、远离,站起来都够不着得远。
第二次了!刘子骏第二次把他最爱的辣子鸡端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郝瑾瑜一拍筷子,气恼怒吼:“不吃了!殿下慢走!不送!”快滚,赶紧滚,麻溜地滚蛋!
“你兇我便是,何必拿身体赌气。”
刘子骏稳如泰山,递过去一碗鲜嫩的鸡豆花,“想吃鸡,吃这个也可以。”
郝瑾瑜表情失去管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殿下国事繁忙,臣担待不起,烦请殿下早些回宫。”
刘子骏双手交握,撑着下巴,笑眯眯道:“孤看你吃完这碗豆花。”
郝瑾瑜磨了磨牙,拿起汤勺,大口大口吃起来。
刘子骏眉目舒展,一动不动地盯。
“孤喜欢你……”
“咳咳咳咳……”郝瑾瑜一下子噎住,眼神飘忽。
刘子骏说甚胡话,侍女庆云一大屋子人,他不想死啊。
刘子骏不疾不徐地补充道:“喜欢你吃饭的样子。香甜、温暖,好似这人世间再没有饑饿。”
“吃完了。”郝瑾瑜麻利地吃完鸡豆花,把空碗翻给对方看,不想再听某人的胡言乱语。
刘子骏站起身,抹掉他嘴角残留的白色豆花,用指肚撚了撚,暗想——豆花没有瑾瑜的脸颊滑嫩。
这一举动,惊得郝瑾瑜僵硬在原地。
刘子骏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干净指尖的豆花残渣,温声说道:“孤见先生略有憔悴,放几天假在府内休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