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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毛柔软蓬松,衬得他的脸面更加白净,贵气又乖巧。刘子骏瞧见,眼尾嘴角皆带了暖暖的笑意。
湖心亭位于御花园后园的湖泊中心,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又铺了厚厚的雪,走上去咯吱作响,蛮好玩的。
走着走着,满心的不情愿悄然消散,郝瑾瑜带上笑脸:“太子金安,今日怎没有上值?”
“初雪沐休日,适合与家人朋友赏雪。”
刘子骏掀开帷幔,郝瑾瑜顺势低头进来,两人擦着肩膀而过。刘子骏眼睛眨了眨,心海波光粼粼。
桌面摆的菜食,鹹香辣为主,是郝瑾瑜喜爱的食物。
两人对面而坐,刘子骏为郝瑾瑜递上一碗热马奶。
“暖暖身子。”
“承蒙殿下厚爱。”郝瑾瑜喝了口马奶,拿着筷子,眼睛闪亮地瞥向辣子鸡。
那盘鸡动了,离郝瑾瑜越来越远。
“刚起床,胃空着呢。先喝完奶,吃上几口清淡的蒸鱼,再吃辛辣之物。”刘子骏道。
“好的,好的。”郝瑾瑜小鸡吃米地点头,捧起碗,大口大口喝奶。擡起头,嘴角多了两撇白色的胡子。
刘子骏仿佛眼睛进了钉子,钉在郝瑾瑜的嘴角下不来。
半响后,他舔了舔唇角,渴极了,掩饰般喝一口清茶。
郝瑾瑜毫无所觉,按照任务要求,喝完奶吃鱼。透粉的指甲小心地挑出鱼刺,再啊呜一口吃掉。
像他这种干饭就要大口吃的人,吃鱼什麽的,简直是折磨。
郝瑾瑜皱着眉头,费劲巴拉地吃了几筷子鱼后,彻底放弃。
银筷子转向辣子鸡块,被一双金筷子夹住。
金银交错,金色顺着楞沿浅浅滑动摩擦了几下银色。
郝瑾瑜的心被针刺了一下,很浅很痒,莫名生出几分羞耻和局促。
“吃鱼麻烦,吃碗蛋羹再吃辣。 ”
刘子骏不着痕迹地拿开筷子,递上碗蛋羹。
一碗奶一碗羹,还吃个屁勒,早饱了。
郝瑾瑜咬了咬唇,磨磨唧唧地拿起勺,一勺一勺吃起来。
刘子骏把金筷子抵在唇口,眼神瞥向郝瑾瑜,心痒难耐。
好乖啊。不想吃,也在努力地往嘴里放。
“不吃就不吃吧。”
刘子骏把蛋羹碗拿回,手指轻抚碗壁,延迟提醒:“先生的嘴角有奶渍。”
“哦,殿下见笑了。”郝瑾瑜掏出方帕,矜持地擦了擦嘴角。
方帕绣着一株兰花,刘子骏眼尖看到,笑容弧度扩大。
“先生似乎很喜欢兰花,愿意把绿兰割爱送给孤,孤着实有几愧意。”
郝瑾瑜瞅了瞅帕子一角的兰花,笑道:“这是府上的妾……嗯,绣娘绣的,洒家便用上了,并无特殊的含义。殿下没必要内疚,洒家花粉过敏,对一切的花都要敬而远之,绿兰与殿下更相得益彰。”
刘子骏的笑容往回收了收。
辣子鸡,嘿,真好吃。
郝瑾瑜满心满眼的美食,暗自思忖他宫里的菜单不知道是不是原身胃不好的缘故,寡淡得紧。得寻个合适的理由和机会改改菜单,每天一道辣子鸡,快乐似神仙啊。
巍峨的宫殿被白雪覆盖,静谧又雄伟。坐在有充足热气的帷幔内观雪用膳,说不出的温暖舒心。
一鹅黄袄裙的女子缓步向他们走近,福礼道:“太子表哥安好,郝叔叔安好。”
刘子骏皱了皱眉,什麽表哥叔叔的,差了辈分。
“玉柔啊,几年不见都长这麽大了。”郝瑾瑜笑吟吟道,有些诧异孙玉柔来皇宫,他怎麽没收到消息。
昨夜庆雾当是没来得及禀告,就被他呵退了。谁让庆雾看着长了一副冷峻的脸,实则彙报公事絮叨又墨迹,好几次他都困得睡着了。
孙玉柔声音亦温柔可人:“好景好菜,唯独缺了好音乐。玉柔愿意弹奏一曲琴音,为两位助兴。”
她猛足了劲想得到太子的青睐,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频频看向太子。
刘子骏被她看得厌烦,担心郝瑾瑜误会,慌忙看向郝瑾瑜。见他微蹙眉头,不耐情绪快溢出脸面,内心不由窃喜:莫不是吃醋了?
郝瑾瑜嘴角挂起僵硬的假笑,内心哀嚎:救命啊,现在的他听不得“琴”这个字,会令他回想血不拉几的□□,顿时胃口全无。
他的辣子鸡!他的香辣蟹!他的酸辣野笋肉!
烦死了!
第24章 危险
“我们俩大男人坐这吃菜,要县主姑娘弹琴,未免太失风度了。”郝瑾瑜道。
孙玉柔往刘子骏跟前走了两步,两人几近衣袖相触,刘子骏赶紧往边上挪了挪:“确实不合适。”
“我不介意的。我和表哥是未婚夫妻,无需那麽多虚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