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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子自不能在衆人面前为个阉人掌灯,郝瑾瑜分明故意在等,等他先放弃!

实在……恶劣!刘子骏气恼地想。

嗯……戏弄太子,惹得对方面红耳赤,意外有趣。

“天气寒凉,殿下冻得身子都发抖呢……”郝瑾瑜卸下身披的狐裘,踮起脚尖,替刘子骏披上。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刘子骏微微敛眸,便能看清郝瑾瑜卷长的睫毛轻轻忽闪,霞光穿过,洒下细碎的光点,好似流萤起舞。妩媚的丹凤眼专注内敛,葱白手指捋平被风吹乱的绒毛,在为他认真地整衣。

狐裘残留着郝瑾瑜的体温,包裹住冰凉的身躯。刘子骏宛若置身温泉,温暖在心间流淌,烫得心头发紧。

郝瑾瑜后撤两步,嘴角笑意若有似无,屈膝跪地。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①。殿下此行必得上天护佑,解民之苦!”

列阵等待的官员、士兵们乌泱泱跪倒满地,齐声道:“上天护佑,解民之苦!”

这一刻,唯有刘子骏挺拔而立,背后是郎朗升起的红日。

大军出发,郝瑾瑜刚坐上马车,忽而门帘掀开,刘子骏探头出现。

他脸色阴沉,咬牙道:“孤刚才并非冷得发抖,是气的!被你气的!”

说罢,甩帘离去。

郝瑾瑜闷声轻笑,好家伙,还是个小心眼子。

马车颠簸,行路又急,郝瑾瑜胃里翻江倒海,一上午呕吐三回,脸色煞白。

淦,这破身体!太娇弱了……

“庆云……”郝瑾瑜躺在昂贵的波斯毛毯上,虚弱地呼唤。

庆云抓耳挠腮,歉意道:“大人甚少乘坐马车,我不知大人晕马车如此厉害,没做準备。”

“水。”

庆云正打算下马车打水,太医虞蓬求见。

他端上一碗糖水,道:“橘子糖水可缓解大人的晕车症状。”

“虞太医不愧为太医院首席,考虑周全。”庆云感激地接过糖水,一勺一勺喂给郝瑾瑜喝。

虞蓬低头道:“殿下发现提督大人身体不适,特意叮嘱微臣送来。”

郝瑾瑜微怔,没想到小太子还挺细心。难道太子终于识得他的好人心?郝瑾瑜感动得眼泪汪汪。

不容易啊,不容易。

“多谢太子殿下挂怀。”

虞蓬继续道:“马车憋闷,很容易晕车。行程还需四五日,大人可骑马缓解。”

骑马啊……

原身能骑善射,但他不会啊。虽然有原身的记忆,甚至能写得和原身一模一样的字迹,但郝瑾瑜还是有些害怕,万一摔下马车呢……

郝瑾瑜拒绝三连:“洒家还行,不用骑马、谢谢好意。”

虞蓬来只为传达太子的吩咐,见郝瑾瑜不愿意,便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刘子骏不愿坐马车,骑高头大马,正与锦衣卫指挥使路锋交谈。瞥眼瞧见虞蓬出现,抿唇问道:“先生如何了?”

虞蓬如实回答:“提督大人气血双亏,身体羸弱,晕车之症颇为严重。大人又不愿骑马透气,恐难以缓解。”

“这样啊……”

刘子骏的回答似是而非,侧头看向路锋,笑问道:“路大人为指挥使,寻日多受先生关照。不如你去劝劝先生?”

路锋心里咯噔一下,太子此言何意?

锦衣卫之前百年,权势皆在阉狗之上。后来即便设立东厂,锦衣卫与东厂分庭抗礼,谁都不服谁。

锦衣卫归属东厂管辖,由郝瑾瑜一手操控,距今不过三载。

路锋畏惧于宦官,亦心有不甘。郝瑾瑜与太子有师徒情谊,关系向来密切。

路锋之前不敢动小心思,如今太子执政,宦官退让,看似和谐……路锋不信没有嫌隙,想借此次南下赈灾的机会,赢得太子信任,故主动找太子攀谈。

郝瑾瑜晕车,呕吐三次。

太子即便面上不显,眼睛却一直关注着,甚至命太医去诊治,看来关系颇为密切。

若两人当真一心,他今日攀谈之举便触了太子的不快,该听从太子的话,去劝郝瑾瑜骑马,表达对郝瑾瑜的关心和敬重。

若两人异心,他便不能劝郝瑾瑜骑马,否则有“两头讨好,侍奉二主”之嫌,必然被太子所厌弃。

太子面带轻笑,漆黑的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帝王之心深似海,太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的定力,叫人生畏。

冷汗浸湿后背,路锋吞了吞喉咙。

他双眸一闭,再睁开眼,已十分的坚定。

“殿下,臣虽蒙受郝提督关照,却不敢擅离岗位。臣的职责是守护殿下的安全,必定寸步不离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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