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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有这本事,她可是好奇得紧。

郝瑾瑜离开菊园,撸起袖子。

皓白的小臂上起了许多红疹,在白皙的皮肤尤为刺眼,像雪地上盛开的红梅。

“大人,药膏。”

庆云心疼不已,拿出随身携带治疗过敏症的药膏。

看着骇人,其实不怎麽痒,也不怎麽疼。

郝瑾瑜心不在焉地涂抹着药膏,问道:“太子回宫了吗?”

“太子在席间与内阁三学士相谈甚欢,还未回宫。”庆云小声回道。

郝瑾瑜冷笑一声。

小太子还真不閑着,无时无刻不在拉拢人心。

“洒家的惊喜还等着他呢。”

-

刘子骏与三位学士攀谈半响,假装不胜酒力,从宴席上退了出去。

他双手环胸,吹着秋夜的冷风,微醺的脑子越发清楚。

离四十万两赈灾银,还差二十五万两,所差甚多。

老皇帝贪婪无度,内藏库银两肯定不少于百万两,足够填补空缺。老皇帝肯定不舍得拿出来赈灾,他最好能绕过老皇帝,神不知鬼不觉地拿银子。

内藏库由太监打理,毋庸置疑的,府库钥匙在郝瑾瑜手上。所以,他需要同郝瑾瑜商议。

刘子骏揉了揉眉心,时刻要讨好狗阉贼,令他感到憋屈又耻辱。

总有一日,他要加倍奉还。

一回东宫,便有婢子禀告道:“殿下,您可回来了。春柳池的池水这两日持续消减,今日竟全部干涸,露出一山洞。月光一照,似有金光闪耀。奴才们不敢轻举妄动,请太子定夺。”

刘子骏微微挑眉。春柳池地处东宫西角,位置偏僻,塘水与宫墙外的春柳河相接,乃是活水。京城并不干旱,不可能无缘无故干涸。

“带路。”刘子骏道。

两米深的池水露出石砌底床,池底的右边显出一道狭长的洞口,月光一照,金光闪耀。宫女太监们围在池边,指指点点。见太子来了,纷纷叩首。

“你,你,你……随孤一同下去瞧瞧。”刘子骏点了几人,跳下池塘。

刘子骏眼神扫过洞口边缘,断口整齐干净,一看便知不是水流侵蚀而成。他透过洞缝往里看,眼眸微微睁大,高声道:“镐斧拿来。”

当即有人递上镐斧。

刘子骏拎起镐斧,重重砸向石壁。石块纷纷脱落,露出内里真容:金块堆积成山,砌满池壁,发出耀眼的金光。

有一矗立的石碑,上书“武皇天佑”。

衆人惊呼不已。

有小太监道:“这难道是武皇先祖的私藏?”

刘子骏微微眯眼,手拂过石碑字迹,还留有新刻的青色渣滓。

很快,太子东宫发现武皇私藏金砖的消息传遍朝堂内外。“太子得武皇庇佑,乃是中兴之主”的预言传得沸沸扬扬。

刘子骏命人将金砖擡出,搬了整整一宿,足足两万斤重,换算成白银可得二十万两,几乎填平赈灾银两缺口。

郝瑾瑜听到消息,前来祝贺。

他扇着玉骨扇,望着放满殿的金子,对郝瑾瑜到底多有钱,终于有了概念。

早知道揣钱跑路了,何必留在皇宫做苦逼打工人……悔不当初啊。

郝瑾瑜心酸地咽下苦果,恋恋不舍地看几眼金子。

奉承道:“东宫之地本为武皇旧居,此时水落金出,太子得武皇庇佑。”

刘子骏:放屁!他就是武皇,他何曾暴发户似的藏金子?!败坏他的名声!

刘子骏眼如黑墨,定定看向郝瑾瑜。

能排干春柳河水,又能在禁卫严格的东宫如入无人之地,搬运如此庞大数量的金子,只可能是大权在握的郝瑾瑜。

郝瑾瑜大可以主动奉上银子,讨取他的欢心。如此大费周折地把筹措银两的好事归于先祖,丝毫不表露自己,难道仅仅为了给太子造势?

未免……未免太爱了。

刘子骏有一瞬间为这对宦官太子的不伦之恋而动容,又立刻恢複冷静。

二十万两银子,轻易便能拿出来。好一个贪官奸佞!

既然郝瑾瑜不愿承认,刘子骏也不会主动拆穿,送他这份人情。

他无甚表情道:“是啊,武皇保佑。”

郝瑾瑜忽然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开心最重要。”

刘子骏心髒猛地激烈震颤。

他父母早逝,年少穷困苦难,无人在意过他。后来建立功业,为人敬仰。从始至终,还未曾有人说过“你开心最重要”这样的话……

郝瑾瑜的神情仿佛在说“倾尽天下,只为一笑”……

刘子骏心想,以后抄了郝瑾瑜,定能刮出许多民脂民膏。姑且看在原身的份上,留他个全尸,和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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