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有必要吗?”他冷然问。
“面对大名鼎鼎的太岁张,当然有此必要。”
“你失败了。”
“并不尽然,还有机会。”
“对,你还有机会。”
“外面院子相当大。”
“对,相当大,足以施展,这是你还有的机会。老兄贵姓,如何称呼?”
“天都羽士。”
他一怔,心中一懔。
“黄山天都观观主。”他的见闻相当广博,脸上神色丝毫不变,“早年的血手无常黄世
超,二十年前的江南一道天都羽士,是昊天教主的知交,曾经三上江西龙虎山闹事。你不劝
昊天教主到黄山避难,反而替他出头扮杀手,可知你胆气不足,不敢光明正大和我放手一
搏。”
“贫道仍有胜算。”天都羽士从柜尾绕出,冷冷一笑,“其实,你比昊天道友高明一分
两分而已,用不着夸海口,咱们院子里见真章。”
系上八宝乾坤袋,佩上剑,取下头巾露出冷灰的道髻,昂首阔步向外领先出店。
“总算找到一个可敬的对手,敢于和我太岁张光明正大放手一拼。”张文季一面说,一
面跟在后面出店,“但道长的胜算不多,你的武功和道术,决不会比昊天教主高明三两分,
真是勇气可嘉,佩服佩……”
对面客房前的走廊,并肩站着十方瘟神和荀姑娘。
这瞬间,他看到姑娘张口惊叫,向他打手式。
声音没有手式传得快,他并没听到惊叫声。
这刹那间,他向下一仆,狂风起处,身影陡然消失,像是用土遁走了。
“小心……”
“小心身后……”
他的身影消失了,姑娘和十方瘟神的叫声才传到。
走在前面的天都羽士,身形飞射而出,速度十分惊人,形影依稀,眨眼间便到了廊前。
同一瞬间,三枚双锋针电射而出,从张文季的背部上空一闪而过,几乎击中了天都羽士
身后近尺一同飞行。
天都羽士到廊前,双锋针也劲道消失。
院子宽有四丈余,人和针在同一刹那,从院子这一面,同时到达对面廊下,针已先一刹
那向下沉落。
“该死!”天都羽士大吼,双掌齐推,分向廊下的荀姑娘和十方瘟神虚空攻击,罡风一
涌而至。
荀姑娘和老怪杰的注意力,全放在张文季身上,也没料到天都羽士的速度快得惊人,发
觉不对已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行功封架了。
“呃……”
姑娘骤不及防,罡风及体如受巨锤撞击,身躯被八尺外及体的掌劲,震起倒退无可抗
拒,“砰”一声背部撞在房门上,虚掩的房门被撞开,跌入房内去了。
十方瘟神也好不了多少,背部撞在墙壁上,似乎屋柱撼动,反弹倒地挣扎难起。
早年的血手无常威震江湖,这两掌非同小可,即使两人事先有时间运功,也禁受不起这
雷霆一击。
发针的人是曾漱玉,她扮旅客在厅外候机,配合天都羽士引张文季外出的机会,从背后
用双锋针行致命一击,却被荀姑娘的手式勾消了。
厅外有两个聊天的旅客,曾漱玉就是其中之一,化装易容术十分高明,扮旅客十分神
似,张文季入厅,完全忽略了厅外的人。
三枚双锋针落空,曾漱玉知道不妙,反向厅内一窜,隐入客厅形影俱消。
张文季出现在院侧,幻现即重新回到院中,一声剑吟长剑出鞘,盯牢了天都羽士的身
形。
“你这狗都不吃的混蛋。”他怒火上冲,沉声咒骂,“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可敬的对手
呢!去你娘的!原来是这么一个狗养的杂碎,拔剑!我给你公平一搏的机会。”
假使他剑出即发招,天都羽士毫无闪躲的机会。
天都羽士刚止步收掌,剑尖已出现在右颈侧不足三寸,大吃一惊,浑身毛发森立。
“你……没死……”天都羽士骇然叫。
“我没死.你死。”张文季徐徐后退,让对方有拔剑的机会,“我一定要杀死你。”
十拿九稳的圆熟配合,竟然劳而无功,天都羽士的震惊可想而知,斗志迅速沉落,僵在
当地。
“你不拔剑,我同样要杀死你。”张文季沉声催促,但怒火已徐徐消散。
他看到十方瘟神正狼狈地爬起,房内也可以看到荀姑娘挣扎而起的身影,两人幸而健
在,他立即恢复冷静。
天都羽士的手,按上了剑靶,眼中流露出狰狞的神情,强烈表示出破釜沉舟一搏的决
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