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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气势相当,谁也压不倒谁,相持不下。
“施主必须远离九华。”身材高胖的老和尚,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以免引起更难收拾
的灾祸。”
他哼了一声,一蹦而起。
“佛门普度众生,天下任何人都可来得。”他沉声说,“和尚,你要赶我快走?”
“地藏菩萨佛诞将届,老衲不希望发生任何扰乱佛门清净地的变故,香客数万众,任何
事故皆可能引起可怕的惊扰。不管施主为何而来,希望施主于佛诞后再说,而且必须远离九
华山。老衲说得够明白吗?”
“已经够明白了。”他冷冷一笑,“和尚,是谁唆使你们出面驱逐在下的?”
“施主不须盘根诘底,老衲请施主离开。”
“这里是九华吗?”
“这……”
“这里距九华山脚足有将近三十里,距你九华双神僧的只园寺,五十里只多不少。该死
的!和尚,你们赶人未免赶得太远了,赶快滚上山回只园寺做法事开道场,还来得及。”
九华双神僧在江湖声望颇隆,年轻时曾是黑道之雄,中年皈依佛门仟悔罪恶的一生,但
无法修至六根清净境界,经常在外云游化缘。
管些闲事为人倒不失公正,只是有点刚愎自以为是。假使所管的事有一方不接受调解,
他们就故态复萌,用武力强行解决。
刚才示威性的两声佛号,便已证明两僧对他早怀成见,早已接受唆使者的一面之词,不
问情由先用武力威吓,不但不像有道高憎,简直就是尚武的豪霸强梁。
“施主既然知道老衲是谁,居然如此狂妄。”高胖的老和尚是云水僧释法可,脾气最为
暴躁,声色俱厉,“孽障无状,老衲只好超度你了。”
“师兄且慢!”矮瘦的无虚僧释法基工于心计,伸手虚拦阴阴一笑,“这位张施主既然
有备而来,当然没将九华双神僧放在眼下,不但此来志在必得,也必有所恃,何不先问明他
的来意,看是否能有化解的良方?”
“师弟问他好了。”云水僧强按怒火,当然心中也不无顾忌。
“南无阿弥陀佛!”无虚僧装腔作势合掌问讯,“施主光临九华,真是为财为色而来
的?”
“放屁!”他粗野地叱骂,“张某家财万贯,甚至不止万贯。如果我要女人,在金陵十
六楼我一天晚上可以叫上百个千娇百媚的粉头开无遮大会,犯得着跑到九华山来寻财觅色?
任何一个香客,身上决难找出十两二十两银子,你把张某看成什么人?可恶!”
当他决定以强梁面目现身时,凭他的人才、气概、武功,都具有豪霸的充分条件,这时
的他,威风凛凛,气势慑人,与那些财大声粗的大豪大霸一样神气万分。
无虚僧无名火发,气得半死。
“老衲容不得你这孽障撒野。”无虚僧迈步接近,脸色铁青,右掌一提,一字一吐,咬
牙切齿,“这时打发你,以免你的血玷污九华佛门圣地,老衲要出手了。”
“你那两下旋风掌与云水僧的风雷掌,还不算掌功中的绝学,省些劲吧!”他也一拉马
步,“你还有机会保全令名,赶快向后转。”
“老衲却是不信。”
“那就动手呀!”
一声沉喝,无虚僧一掌拍出,风雷乍起,罡风回绕,像是陡然刮起一阵旋风,掌劲不走
直线,而是绕右外侧汹涌而至。旋风掌名符其实,劲道之雄浑,直有如狂涛排空,涌起千层
浪。
他哼了一声,长驱直入,衣袂飘扬中,身形破浪疾进,掌劲一涌及体,他的身形仅快速
地扭转,让掌劲旋出偏门,右掌闪电似的贴上了无虚僧的左肩。
一声闷响,无虚僧倒飞出丈外,仰面便倒。
“你的风雷掌!”他大叫,向云水僧冲进,发掌,主动抢攻。
云水僧大吃一惊,挫马步大吼一声,双掌连环拍出,掌一发便响起一声有如霹雳的气
爆,连拍三掌便是三声霹雳,阻止他接近。
他的身形一顿,双掌左拨右引,澈骨裂肌的雄浑风雷掌力,近身便化为狂风向两侧逸
走。
“礼尚往来!”他沉叱,一掌吐出。
没有风雷声,没有劲流的呼啸,这一掌像是虚攻,但看他出掌的手,行家定可看出澎湃
的潜劲,从这有力的手猛然迸发的异象。
云水僧双掌齐封,以推山填海硬接,其实已来不及闪避,非硬接不可了。
一声气爆,罡风乍起,劲流迸散,呼啸有声,与云水僧所发的风雷声有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