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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希望把江湖血腥带来此地,玷污佛门圣地。阁下一而再在途中生事,很可能引发不可收
拾的灾祸,因此咱们请你商谈,希望你放明白些……”
“阁下,我已经放明白了。”他怒火渐生,年轻人毕竟修养有限,“阁下的话说得非常
暧昧,令人难以接受。既然不希望江湖血腥玷污佛门圣地,而你们摆出的硬请阵势,却是足
以引发血腥的豪强姿态,你们把在下看成什么人?可以任意宰割的三流混混?你们走吧!贵
执事要见我,叫他自己来。你们知道在下的行踪,该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得到区区在下,让
路!”
以豪强自居的人,而又拥有强大的实力,为维护本身的权威,就很难忍受势弱者的反
抗。
尚义小筑已具有号令江湖的实力,声威远播,反抗他们的人愈来愈少。
他这番话分量甚重,不啻直接向尚义小筑的权威挑战。
“阁下,年轻人狂不是坏事,但狂得不知死活,就变成妄了。”周宇怒从心上起,声色
俱厉,“不要以为你沿途打发了几个颇有名气的高手,就狂妄得用这种态度来激怒我们。如
果再不识时务,休怪周某得罪你了。”
“要把在下打个半死,拖着去见你们的执事大爷?”他也恶向胆旁生,脸色一沉。
“必要时,我会的。”
“你想过后果吗?”他的怒火又升高了三分。
“后果?”
“对,后果,当你摆平不了我张三,反而被我打得半死,你的人肯甘休吗?我会不会采
取暴烈的行动报复?你们才是把血腥带来玷污佛门圣地的人,一切后果你们都得负责。”
“你威胁在下吗?”
“是你在威胁我,不要颠倒黑白。你们这些豪强,只知自己不知有人,哀哉!好来好
去,你们不让路,我向后转,乖乖上路,不伤和气好不好?”
他忍下一口恶气,不想逞强,扭头便走。
他这种息事宁人示弱的态度,并不能改变情势,周宇四个人奉命“请”他,人请不到如
何向执事大爷交代?就算他趴伏下来磕头,也无法让周宇四个人罢手。
人影掠侧身而过,吴宙与姓胡的人堵住了后路。
“在下促驾。”吴宙沉声说,右手一扬,金雕献爪劈面便抓。
最可怕的大力鹰爪功,五个指头像钢钩,不论对方用任何物品招架,都会被抓住扣牢。
用手封架,一沾便脱不了手,保证可以手到擒来,不用擒拿术便可将手抓裂。
“你不配。”他反掌一拂,速度已到了目力难及,神意亦难以反应的极限。
吴宙甚至没有看到他的手在动,感到眼一花,抓出的掌背一麻,手在奇大的打击压力
下,不受神意控制向下沉疾,而另一次打击已光临胸口,衣领被抓住,身躯立即被无可抗拒
的力道掀翻。
一声惊叫,手舞足蹈飞摔出两丈外,砰然摔落,地面亦为之撼动。
周宇三个人大吃一惊,在吴宙被摔飞的同时,不约而同疾冲而上抢救,不约而同出手抢
攻,一拳两掌光临他的胸与背,三面重压势如雷霆。
情急抢救,必定下重手攻要害。
他刚将人脱手奋力掷出,已无法应变抗拒了。
这电光石火似的劲道一发即消期间,也就是后劲难聚的最脆弱关头,如果能把握这瞬间
的契机,一个三流混混也可以将一个超等高手打下地狱。
他就在这最脆弱的关头,受到三个高手的聚力重压。
生死关头,他元神内敛。
这是修道人度劫的秘学之一,道行高的人甚至可以度过雷火大劫,体外物包括须发成灰
烬,皮内也可能灼伤,但一心脉能保全,驱壳仍是完整的。
一声爆震,他向下挫倒。
不远处绿影飞掠而来,半途剑光乍现。
周宇三个人同时暴退,是被他们三方压力汇聚时反震的力道所震退的,力聚而回震是正
常的现象。
三个高手全力一击,要不了人的命,只要能在力及的刹那间保住元神,体内的潜能立即
在重压后的一刹那反弹,爆发力更为惊人。
一声长啸,他双手齐扬,挫小的身躯暴涨,宛如响起一声霹雳,爆发的劲道如怒涛。
周宇和姓胡的人,暴退的退势未止,爆发的怒涛随后涌到,倒摔出两丈外,挣扎难起。
他鱼跃而出,扑向刚挺起上身的吴宙,一手将人压倒,一手拔出吴宙的佩剑。
绿影与剑光如影附形,疾射而至。
再一声怒啸,他挺身而起,身旋剑发,剑光似匹练回旋,剑气迸发如万丈波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