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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欺骗他,最终他同意原谅我了。”
“Babe是个很善良的人,是吗?”
“是的,非常善良。”Charlie带着笑容答道,“如果他不是很善良,大概不会原谅我的,因为我对他做的事情真的很糟糕。”
“那为什么这次你不再去祈求他原谅呢?如果你说他那么善良的话。”
“这次不是善良或者狠心的问题了。”Charlie沉沉地叹了口气,像是受不了这种感觉,可又无法做些什么,“是我不想再看见他难过了。”
Charlie此时的表情和眼神让长者明白了,这个孩子真的很爱他的儿子,爱到情愿一错再错,好让Babe能安全。而他自己却要背负这些愧疚,一如Babe需要因为这所有疯狂的事情而伤痛一样。
“我不想让Babe因为被我反复欺骗而哭,不想再破坏他的信任了。”Charlie的眼睛通红,像是就要哭出来了,但仍在努力克制着。
“我跟他发誓过,不会再欺骗他,可最终我还是骗了他,这次还说了这么大的谎。”
“可你是有原因的。”
“我总是有原因的,可受伤的人也总是Babe。”
Charlie一天比一天不为自己着想,与此同时,又一秒比一秒更想着Babe了。
“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随时会对自己说谎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样他大概不会真的幸福。”小青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一直在思考的,自从他决定实行这个计划,他就每晚都在这么想。反反复复,最终他便无法克制自己的悲伤了。“要是一切都结束了,我回去找他,他不知道会有多么受伤。”
“……”
“他大概会因为被我骗了而还要哭上好几天。”
“……”
“如果最终……无论我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他都会因为我的死亡而哭,这样的话……还是让他在我的葬礼上哭泣好了。”
“……”
“如果他相信我真的死了,总有一天他会坦然,他的难过会减轻,然后继续活下去。”
“……”
“那样比我回去再次伤害他的感情要来得好。”
“……”
“我不想让他再因为我哭了。”
Charlie的声音轻轻颤抖,嘴角却扬起了笑容,仿佛想让大伯知道,这是他最好的决定了。
虽然这条路不那么好走,可终点可以算是非常值得的。他和Jeff不用做乱伦的事情,Jeff和Babe能安全,这件事一结束,Babe就能获得完全的自由。
脱离那个男人。
以及脱离他的欺骗。
听他这么说,Reval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尊重Charlie的决定。他只是点点头,理解地轻轻拍了拍小青年的肩膀。然后这位长者站了起来,他似乎一日比一日矮小了。
“那我去睡了,老人家不能晚睡,明天还要起来处理很多事情呢。”
“嗯,伯父晚安。”Charlie微笑,大伯点点头,然后准备要走进屋里,“哎呀,伯父。”
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就先被叫住了。
“嗯?”Reval转头,对小青年挑眉当做疑问。
“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Charlie带着不自在的笑容问道。
他现在身上没有手机,因为需要做好防护措施,不让别人找到他,于是他之前都是通过家里的电话来联系Jeff的。
“可以啊,随便用。”高龄的男人答道,带着善意的笑容,“想聊多久都行,这电话不怎么被用。”
“谢谢您。”小青年对Babe的爸爸俯首,发自内心地感激,“无论是借电话的事情,还是其他的事。”
“……”
“所有的事情都谢谢您了。”
“哎呀,没事的。”Reval挥挥手,仿佛并不觉得这些帮助是什么大事,“为了儿胥,我都会做的。”
说完,大伯便走进了家里,现在只剩下Charlie仍无法入眠了。高个子的人走进了客厅,坐在最边缘的沙发前的地上,那里紧挨着一张小小的圆桌,上面放着大伯的老式家用电话。他拿起电话放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坐在这里让他觉得更安全一些。
他静静地看了那电话许久,好几次伸出手要去拿话筒,又缩了回来。直到他开始觉得这样不行,最终便深吸了口气,然后拿起话筒贴在了耳畔,战战兢兢地按下了他熟记于心的号码。
等待接线的声音一阵阵地响着,那声音逐渐攥紧了小青年的心脏。那块傻乎乎的肉块飞快地跳动着,让他差点就要眼前发黑了。Charlie害怕得要命,怕他呼叫的人会接线;可另一方面,他又在全神贯注地期待着,因为他想要听见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
(喂。)
最终电话接通了,Charlie吓了一大跳。电话那端的人打了招呼,他的手开始颤抖,与此同时,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它断断续续,并努力放轻呼吸,免得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的呼吸碰在话筒上,令人心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