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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沈潼眨巴着一双泪眼,想到曾有人说,酒精能让人麻木,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此刻是如此的疼痛,正好,那就让酒精来麻醉他的心脏,沈潼果断地同意了,豁出去道:“好!喝!我要喝!周佳乐,今天我们俩不醉不归!”
“好!”周佳乐立即跑出了房间,没多时抱了酒回来,阵仗很大,啤的红的白的竟然都有,两人此刻都有些不管不顾的劲儿在身上。
一场对情感的麻醉至此拉开了序幕。
两个小孩儿对喝酒毫无分寸,从一开始的用杯子碰,到后来直接用酒瓶碰,从一开始的微张着嘴抿着喝,到后来的一大口一大口毫无顾忌地喝,不过半个小时,就醉了。
周家今天除了一个阿姨,没有家长在,两个小孩儿算是彻底喝疯了。
沈潼唯一残存的意识,就是知道地板凉,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躺上了周佳乐的床,没过多久,醉醺醺的周佳乐也躺了上去。
沈潼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整张脸通红,全身热得不行,开始头脑不清醒地脱衣服,脱了上衣又脱裤子,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他嘴中嘀嘀咕咕道:“热……热死了。”
周佳乐也醉得不轻,头脑昏沉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猛然间看见了全身几乎□□的沈潼,吓都给吓醒了,惊愕道:“沈潼,你干嘛!?”
沈潼懵头懵脑:“不……不干嘛啊……我热,热啊。”
“你!”两人中显然周佳乐酒量要更好,他此刻已经清醒了点,无奈地看着沈潼,“算了算了,反正咱俩也撞号了,睡吧。”
空调一开,被子一掀,周佳乐也睡了过去。
周家的大门再次响起时,是阿姨去开的门,这时的周佳乐和沈潼仍在睡梦中,不知道外面早已因沈潼失踪的事找翻了天。
周佳乐先被吵醒,起床去看,当熟悉的面庞跳进视野时,他彻底愣怔在了原地。
赵恒修,周佳乐反复揉眼睛才敢确定,真是赵恒修,没看错,没眼花,他竟然看见了赵恒修。
赵恒修身前还站着一个男人,上次生日party时就是他来接的沈潼,周佳乐尚存一点印象,这应该就是沈潼口中心心念念的徐鹤洲了。
所以,赵恒修竟然和徐鹤洲两人认识?
不对。
周佳乐一拍脑门,恨不得拧自己一下。想什么呢,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徐鹤洲找来了吗!?
徐鹤洲找来了,他来找沈潼了!
“你们——”周佳乐极力控制才舍得将目光从赵恒修身上移开,他刚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只见徐鹤洲面色铁青,如同阎王般发出低沉的诘问:“沈潼在这儿吗?”
任周佳乐胆子再大,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万万不敢在这时候撒谎,“在,在这儿,在我房间里……”
话音未落,徐鹤洲裹挟着一股冷气,从他身边走过,命令道:“带路。”
周佳乐二话也不敢说,领着两个男人上了楼。
而房间里,沈潼在酒精的催眠下睡了一个好觉,他丝毫没意识到风雨欲来。
正做着梦的沈潼恍惚间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他感到胳膊有点痛,而后从梦中惊醒——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徐鹤洲,竟然是徐鹤洲。
“醒了吗?”只见男人眸子如一眼望不到底的古井,此刻明显正处于盛怒,他下颌线锋利,太阳穴青筋鼓起,愤然道:“沈潼,我问你醒了吗?!你现在清醒了吗?!”
“徐鹤洲……”沈潼清醒了,在看见徐鹤洲的瞬间就清醒了,他下意识抱住被子,挡住光.裸的上身,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了,想解释几句:“我……”
可还是被徐鹤洲看见了,也被徐鹤洲打断了。
“你什么?你还想说什么?”徐鹤洲在确定沈潼在这儿,沈潼没事时,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可他没办法原谅小孩儿做出的一系列出格举动,暴躁的情绪在看见沈潼光.裸的上身时更是彻底溢出了安全线。
他的小孩儿,他的乖小孩儿、乖潼潼,他精心照料的宝贝,此刻竟然衣衫不整地躺在所谓同学的床上,徐鹤洲怒火攻心,甚至出格地想,可笑,还说什么喜欢,还说什么爱,都是狗屁。
徐鹤洲彻底爆发,眼底仿佛有火焰要喷洒而出,他再也无法控制,也管不了这里是外人的地盘了,勒令所有人都出了房间,又把门撞上,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沈潼两人,他阴沉着脸,转身就将沈潼从被子里拉出来,掀了过去。
沈潼只穿着一条裤子,被摆成趴在床上的姿势,他惊恐极了,不知道徐鹤洲这是要做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