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电话那头虽然不再拨电话,却也不是没了任何动静,手机随后又响起了连续不断的短信提示音。
依旧能看出电话那头急得不行。
这个叫徐鹤洲的男人急得不行,贺斌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一条条短信,猜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一字不差地给沈潼读了出来——
“潼潼,你怎么了?”
“怎么回事?”
“潼潼,回电话。”
“速回电话。”
……
贺斌语调阴阳怪气,读至最后,甚至可以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沈潼,嗤笑道:“潼潼?你小名叫潼潼?”他似是疑惑不解,“这人是个男的吧,你不是个孤儿吗,怎么,别不是被人给包养了吧?”
贺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然一个孤儿怎么有势力能动他,能动他爸呢,一定是背后有其他人撑腰。
更别说能进德安的都非富即贵,一个孤儿就更不可能了。
沈潼有这么一副好长相,好这一口的绝对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拿捏了金主,那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再有可能不过了。
自己当初不就是这样吗,整整一个月都魂牵梦绕,只想追着缠着,不放手。
贺斌越想越怒,想到就是眼前的人害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将手中攥着的手机狠狠一把扔了出去:“能给老男人卖屁股的能是什么好货,当初拒绝我拒绝得那么果断,敢情是在我面前拿乔啊?”
砰的一声。
手机砸在墙上发出喀嚓破碎的声音,而后又反弹到地上,滚落了好几圈。
沈潼余光瞥到砸至角落的手机,心想,肯定坏了,不再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来电提示音、短信音,都没有了,一定是坏了。
坏了也就意味着,徐鹤洲很可能联系不上他了,而徐鹤洲联系不上他……
沈潼看着眼前的贺斌,想想就觉得世界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心也跟着砸烂的手机彻底死在了这一刻,他靠着墙软了骨头,一寸寸滑了下去。
就这样吧。
他想,那就这样吧,命就是这样,他躲不掉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从未想要招惹贺斌,可贺斌就是找上了他。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就在沈潼浑身冰冷,觉得自己今天会被贺斌折磨死的这刻,他猝然听到巷子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而后是男人的呼喊。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又是那么的熟悉,他在叫着,透着焦急与担忧——
“沈潼!”
“潼潼!你在里面吗!”
“潼潼!”
是徐鹤洲,一定是徐鹤洲。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沈潼也越来越确定,一定是,不会有错,他绝对绝对不会听错。
徐鹤洲来救他了。
……
--------------------
第19章 怀抱
事实证明,沈潼的第六感没错。
的确是徐鹤洲,徐鹤洲带着陈盛找进了巷子。
沈潼在看见徐鹤洲的刹那甚至心想,或许未来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会无法忘记此刻,无法忘记徐鹤洲从远处跑来,将他紧紧拥进怀中的这一刻。
贺斌原准备再折磨沈潼一会儿,眼见着有人找过来了,也立马从巷子另一头逃走了,徐鹤洲身后的陈盛追了上去。
看见贺斌的身影彻底消失,眼前又是徐鹤洲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沈潼这才完完全全放下心来,将脸埋进徐鹤洲胸膛,崩溃地大哭起来。
听着怀里小孩儿不管不顾的哭声,徐鹤洲简直心都要疼烂了,他还记得自己刚跑进巷子里,看见沈潼被贺斌压在墙上欺负的样子。
小孩儿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脸颊像是被打了,是红肿的,嘴里也含着什么东西,唔唔地挣扎着,口水流了一下巴,眼里还吧嗒吧嗒不停掉着眼泪。
徐鹤洲看见的那一刻恨不得一拳砸在墙上,他的猜测没错,沈潼果然出事了。
其实他最初预感不好,并不是陈盛那边察觉到了什么,由于下了暴雨,陈盛将车停进了靶场车库,也正是这个小小的举动坏了事,陈盛没能看见沈潼走出靶场,更没能发现沈潼被贺斌拖进了小巷子里。
所以最先给出提示的,其实是沈潼的手表,手表监测出沈潼心率过高,将数据传导给徐鹤洲的手机,并给出提示,徐鹤洲这才知道,沈潼那边不太对劲。
于是他立马派了陈盛去问,自己也立即驱车赶往靶场,好在这次德安挑的拉练路线并不算偏僻,等陈盛进到靶场找了一圈,得知沈潼被人叫出靶场时,徐鹤洲也在不知闯了多少趟红灯的情况下,飞车赶到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