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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鹤洲看见沈潼的第一眼,就在想这小孩儿可真好看,怎么同一个妈生的沈潭完全不一样,他甚至觉得这小孩儿比书青还要白。
但这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闪过了一秒,当时郑书青正在车里闹脾气,吵着太阳大怕晒黑,徐鹤洲没空再注意其他人,急忙回身又亲又抱地哄祖宗。
脾气是真差,比起沈潼来,哄郑书青的确就像伺候祖宗,沈潼就要听话很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徐鹤洲蓦然僵住。
不对,他不该拿沈潼和郑书青比,这是不对的。
徐鹤洲完全没想到自己脑子里竟然会下意识出现这种对比,他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了念头,甚至觉得会这样想的自己极为龌龊。
沈潼和郑书青是不同的,不仅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更是两种完完全全不同的性格,更何况……郑书青曾是他的爱人,沈潼只是他的资助对象。
这是两种需要绝对区分的关系。
徐鹤洲垂了垂眼,从各种思绪中回过神,问沈潼:“这人是谁?你们学校的?还是社会上认识的?”不怪他这么问,沈潼毕竟曾在酒吧兼职过,那儿的骚扰只多不少。
沈潼眼见着瞒不下去了,只能老实交代:“学校的。”
徐鹤洲拧眉:“你们班上的?”
“应该不是吧。”沈潼摇头,“今天才加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徐鹤洲又重复翻看了几遍聊天记录,观察每张照片,意识到这人很可能是在升旗检讨时看上沈潼的,他扬眉朝沈潼望去。
啧。
长得太好看也不好,净惹事。
“既然不是同班同学,这种人你最初就不该搭理,越搭理越来劲,我会和你班主任联系,到时候解决一下。”
听到要告诉老李,沈潼整个人都不好了,被同性同学骚扰这种事,怎么想怎么奇怪,他才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更何况现在连这骚扰者是谁都不知道。
沈潭瘪了瘪嘴,瓮声瓮气道:“徐鹤洲,能别告诉老师吗?”
徐鹤洲理所当然地认为,学校里发生的事儿,当然不能跳过老师直接处理,反而让老师去出面警告,说不定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但沈潼今天竟然直接表达了内心想法,不再做闷葫芦,简直是一大进步,于是徐鹤洲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不想告诉老师?”
“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告诉了老师也没办法啊。”沈潼说出内心所想,小声嘀咕:“并且,我就是不想让老师知道。”
徐鹤洲思索了一番,像是觉得沈潼说的有道理,他皱着眉头将手机递还给沈潼:“既然不想让老师知道那就现在拉黑,或者直接删了。赶紧的,不要再回复了。”
“好。”沈潼连连点头,想他最初就没准备加这人,如果不是因为短信轰炸……
沈潼想到这就觉得头疼,不知道删了之后那边会不会故技重施,但沈潼又不敢和徐鹤洲说短信轰炸的事,只希望这事赶紧在徐鹤洲这儿过去。
沈潼接过手机,往前走了一步,在徐鹤洲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删了。徐鹤洲看着沈潼果断的删除动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
A市,君临会所。
赵恒修再次被徐鹤洲约了出来,他下午刚在学校开完会,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这还是近几天第一次和人在外边儿聚。
“什么?你说骚扰沈潼的是个男的?”赵恒修听完了徐鹤洲说的,猜测道:“不会就是因为那天全校检讨吧?”
徐鹤洲呷了口茶,缓缓放下,颔首:“所以可能需要你在学校帮忙盯着点儿。”
“这能怎么盯啊,连是谁都不知道。”赵恒修像是觉得好笑:“我怎么说来着,还问你要不算了,你偏说没事,要让他长长记性,这下好,惹出事来了吧。”紧接着他又说:“看删了之后那人还会做些什么吧,先找到是谁再说。”
“行,那就先谢了。”徐鹤洲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赵恒修一下。
赵恒修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在想,可真有意思,短短一个月,他就被自己这好友正经道谢了两回,还全都是因为那小孩儿。
也不知道到底是徐鹤洲管着那孩子,还是那孩子拿捏了徐鹤洲,想到此,赵恒修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徐鹤洲不明所以。
“没事,想谢我还不容易。”赵恒修挑了挑眉:“正好学校明年有计划翻新体育馆,要不我们徐总投点儿?体育馆翻新了不也是改善你们家小孩儿的上学体验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鹤洲爽朗道:“行,我考虑考虑。”
想起什么,赵恒修起了打趣的心思,又道:“你俩还真是有缘分,你自己就是圈子里的,结果你资助的小孩儿还被圈子里的人骚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