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风熬过了六月,迎来了深秋。
而这个夏天最令人惊讶的,莫过于私立高中一直默默无闻的覃灼明,以平平无奇的在校成绩,竟在高考的考场上一骑绝尘,考出了足以令所有人大开眼界的分数。
为此,不仅那个虚伪的父亲喜不自胜地为自家儿子的转变感动欣慰称赞,而且还加速了他对他儿子的栽培力程;
几乎就在他宝贝儿子高考完的暑假,就开始手把手地教其相关事宜。再加上那着手处理期间的表现不错,就更别提有多激动,大赞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面对着这个男人一前一后如此的双标对待,餐桌对面扮演着他好儿子的祁咎,可是说不出的畅快。
这个老东西一定想不到吧…
他现在费尽心思、呕心沥血栽培的宝贝接班人,一直都是他最厌恶的那个怪物!
而他的宝贝儿子呢?
还可怜巴巴地宅在医院的vip病房里,不但受尽了他这个好父亲的冷嘲热讽还被强制性关了起来无人问津。
若是这个老东西知道一切真相的话,一定会被活活气死吧?
祁咎边想,边愉快地举起酒杯和他对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眼前这个老东西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祁咎才深刻意识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够无私地爱着自己的小孩。
他们爱着的,永远只是他们最喜欢的那个。
而面对着不喜欢的,无论对方为了变得优秀付出多大的努力,他们都能装作视而不见地故意忽视。
如今祁咎换了一个身份所经受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时候他也会回忆,回忆自己为了摆脱曾经困境所做的一切努力牺牲…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他的父母不注重成绩,只是不注重他自己的成绩。
等他换一个身份在高三考出和以前相同的分数时,他的父母也会开心激动到抱着他哭。
原来,他弟弟的人生竟然能如此顺遂,被计划着大学毕业后就能直接进入公司接管一切事务;
原来,他自己才一直都是那个傻白甜的小丑,自以为是地认为凭借自身努力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原来…他曾经幻想过的终点,堪堪只是别人只要朝父亲伸手,就能达到的起点。
多可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道理,祁咎只是以覃灼明的身份活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就全部都领悟了出来。
等到假情假意地送走了喝醉的父亲后,祁咎直接奔赴的,无疑是“关押”着覃灼明的医院。
拜祁咎所赐,当年手术的虚假失败令那个老东西最后一点良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他们父亲的意思,和祁咎互换身份的覃灼明这辈子都可能会被当作怪物一样地、像祁咎小时候那样永远囚禁起来。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大概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到死也不会知道,那囚禁着的才是他最心肝宝贝的乖儿子…
真是极为的大呼过瘾。
祁咎在进入病房的时候,他那全身缠满绷带的弟弟好像正巧和他收买的医生说着什么。
医生见他来了就识相地离开了病房,祁咎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病床上的某个木乃伊听到了动静,连忙欢呼雀跃,“哥,是你来了吗?”
祁咎坐在床边,笑着握紧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灼明将脸上的绷带扯拉出一条缝隙,足以看清祁咎的脸。
接着,他像一滩软水似的贴着他哥的身体,开始娇嗔卖乖。
“哥,我还得等多久才能和你明目张胆地永远在一起啊?这两年来我每分每秒都好想你。”
祁咎安慰着他,“再给哥一些时间,哥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会接你出去,最多两年。哥每天都会像之前一样地来看你,你在这里想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阻拦。”
覃灼明信以为真,对祁咎的一切谎言都装得深信不疑。
终于,两年之后,在经过那老东西长达多年的经验授予和手把手教导,祁咎几乎大学一毕业就能独当一面。
再加上深得他父亲的信任,就算顶着他父亲的头衔,他也能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他在商业这方面很有天赋,也深得他父亲的真传;
因此,这也为他之后能够鸠占鹊巢取而代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等到年老的退居幕后者发现一切不对劲时,也已经是为时已晚,木已成舟。
这一夜,注定是祁咎这么多年来最痛快的一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整齐齐的西装革履披在了他人面兽心的躯体上,被擦得发光发亮的皮鞋在灯火下逆反着瞩目的色彩;
他在进家门前举起镜子好好地整理了一番发型,扯了扯颈边的领带,形象注重得仿佛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应酬般一丝不苟。
拿出钥匙,祁咎打开锁进门。
原本繁乱的屋子在此刻充斥着怒骂与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瘫坐在地上的雍容妇女哭得梨花带雨,一见到祁咎回来了,连忙不顾形象地连走带爬苦诉,“儿啊,你究竟瞒着你爸做了些什么啊?你爸气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你快去书房给他解释解释啊!”
祁咎连看都没看一眼地上扯着他裤脚哭得毫无形象的女人。
只是他在迈开腿时,灯光洒下的瞬间将他眼眸的红色染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个女人在无意中瞥到以后,连整张脸都直接僵硬了下来,傻楞里很久,眼里才逐渐露出不敢置信,边摇着头还在边张大嘴巴地有话说不出。
祁咎没理会脚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母亲,直达书房。
以往庄严的房间在祁咎进来时,第一次显得比客厅还要凄凉。
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位置上低头沉思,恰好将那潦倒不堪统统暴露无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大摇大摆地进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时,还不忘小人得志般地将腿摆直到桌子上,一脸高高在上的无所顾忌,哪有之前半点的小心忍让?
彼此沉默了很久。
还是这个老人首先爆发,拿起桌子上的一摞资料,站起,便是朝着祁咎狠狠一甩。
“啪”的一声——
无数张纸飞过祁咎的眼前,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感觉。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对吧!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气得连脸都涨红的人儿差点站都站不稳,身形左摇右摆的,还要死死盯着祁咎仿佛要瞪出血来。
只是这一切的恼怒还没维持太久,在祁咎故意没做处理的红眸下,倒是老人先败下阵来。
他的眼里闪过疑惑、震惊、最后归于难以置信的顿悟。
他在下一刻瘫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上下嘴皮哆哆嗦嗦的,哪怕心里可能已经猜到了答案,却还是支支吾吾道,“明儿,你的眼睛…怎么像你哥一样地变成红色的了?”
祁咎笑笑不说话,仍然悠闲自乐地继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好戏。
“明儿,你说话啊…你,你是不是病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被这句话彻底笑出声来,像个疯子一样地愈演愈烈,甚至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跟着颤动。
“我亲爱的父亲啊,”祁咎尽量让自己的吐字清晰下来,“你的好儿子覃灼明,还在医院的vip病房里,优哉游哉地每天躺在床上不是看书就是作画呢!”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彻底将老人的脸色彻底垮下。
祁咎在欣赏够了这个老人所有丰富多彩的表情后,他也觉得再待下去便失去了意思。
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解释得太过透彻非要一清二楚。
这种朦朦胧胧的无限猜想有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也是最是令人思绪涣散最终在想象力的发酵里走向崩溃。
只是在出门之前,祁咎还是愿意再补一刀,算是给这摇摇欲坠的家庭最后的礼物。
他对他父亲说,“忘了告诉你了,当初我带你儿子去办理身份证时,连指纹,录的都是我的。”
一切点到为止,再也不必多言。
祁咎踩着他这一生最骄傲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个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了这个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房子。
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摆脱这里带给他的一切阴影,终于可以报复那些伤害了他的人,也终于可以在那群看不起他的人面前抬起下巴地大步向前…
他赢了。
实实在在又彻彻底底地赢了。
赢得精彩绝伦又令人拍案叫绝。
那手里原本的烂牌终是被他打成了一个王炸,将这个虚伪冷漠的家庭给炸得粉身碎骨。
这种太过于不切实际的伟大胜利让祁咎一时之间都无法消化。
他必须找一个人来分享他的喜悦,所以,他前往医院将覃灼明给接了出来。
欣喜若狂的弟弟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沉浸在可以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兴奋中无法自拔。
直到他回到家里,空大的别墅不见父母的影子,连昔日的保姆都被换成陌生面孔时,覃灼明才深觉不对劲地提问,“哥,爸爸妈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连最基本的好脸色都装不下去了,一把就扯开覃灼明拉着自己的手,为他打开电视。
而电视上正在热播的,除了他父亲锒铛入狱的消息还能有什么?
覃灼明就这么傻傻地站在电视机前看着,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苍老面孔,因为公司的一些他不懂的违法事情被警察带走的画面。
他一边全身颤抖着一边还不敢相信地摇头,“这不可能,哥,这…”
祁咎残忍地打断,“这就是真的!”
覃灼明愣愣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事不关己的祁咎,他突然间觉得无比的陌生,甚至令他有着隐隐的抗拒和害怕。
“那…妈妈呢?”覃灼明红着眼眶问。
祁咎没有立即回答。
他只是像从前无数个覃灼明打架的画面般看着热闹,看着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流露出濒临崩溃的表情,他的内心洋溢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剧烈快意,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绝望中扭曲地滋生着报复的兴奋因子,不断地在他心间炸裂出一朵朵浸着鲜血的火树银花。
下一秒,他扬起笑容地回应道,“疯了,在精神病医院关着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灼明被这句话震得后退一步,险些身体不稳得直接摔倒在地。
在这一刻,记忆中天光明媚的客厅落在覃灼明的眼里,第一次显得如此黯淡,仿佛浇灭了所有的光亮因子,在黑夜里靠着稀弱的余晖勉强挣扎。
覃灼明不想再继续待着了。
他想要逃出这里。
他大步跨向别墅的大门,一手握住那门上代表着自由的开关,用力一拧——
门已经被反锁了!
覃灼明不信邪,又试了几次。
可接下来无论如何都掰不开的门把手,算是将他的心里最后一丝余晖都给无情地…
彻底泯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想去哪里啊?”
祁咎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直接引起覃灼明的身形一震。
冷汗瞬间爬满了他身后的脊背,四肢发软下,以至于祁咎接下来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背后强硬地将其拉扯。
膝盖“砰”的一声砸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
覃灼明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慌忙扯住祁咎发力的手,不断地低声乞求,“哥,我要出去!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我想出去!!”
可惜这些哀求祁咎统统都充耳不闻。
“你不是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嗯?那你现在还他妈跑个什么劲呐!”
祁咎大力之下,狰狞着面目,一把就扯住覃灼明的头发,连拖带拽地径直奔向这个房子里他这一辈子都不愿再踏进一步的场所。
他将覃灼明关进了曾经囚禁过自己的“牢房”里。
几乎是铁门锁起来的一刹那,整个房子都充斥着覃灼明凄凉的哭声和不断用手砸击铁门所发出的硬响。
而祁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坐在客厅里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任由走廊尽头的覃灼明在里面哭哑了嗓子,他都是无动于衷地继续注视着电视上循环播放的老东西锒铛入狱的画面。
在这一刻,祁咎的心态无疑是扭曲的。
他将自己曾经受过的苦,以报复的形式全都让覃灼明跟着受了一遍。
他覃灼明不是他们最心爱的儿子吗?不是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吗?
现在受点苦又能怎么样呢?
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让那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少爷,感同身受地体验一遍自己曾经受过的折磨和虐待。
也让那个关进牢里面的老东西好好看看!
看看他曾经造过的孽,是如何报复在他溺爱的儿子身上的。
祁咎愉悦地撑开眉目,将内心荡漾着的快感建立在了覃灼明痛苦的呻咛声中,无比享受。
而覃灼明起先在关进去时,都是日夜不休地不停拍着铁门哭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后面嗓子哭哑了,他就开始用指甲挠着铁门,像当初祁咎隔着洞口呼唤的方式不住地叫唤着“哥哥”两字。
充满了哀怨音色的声调开始在整个房子里飘荡辗转,声音一抽一抽的,落在耳朵里无不令人疼惜难眠。
这种日夜不停歇的低咛在刚开始还好,祁咎甚至会在房间内打开门愉悦地听着。
直到后面,这种嚷嚷影响到了他的休息,扰得他原本就狂躁的内心不得安宁,他就不得不服用从很早开始就备着的药物。
拜这些年的生长环境所赐,他一直都有着一点轻微的躁郁症状;
可这连着好几天的服用不仅没有将他的症状压下,反而适得其反地愈演愈烈。
终于,在又一夜哭哭啼啼的叫唤中,他忍无可忍地踹开门,走进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的房间。
彼时的覃灼明,满手都是挠铁门时落下的干涸鲜血,再配合着那张满是泪涕的脸,无不凸显出他此刻的楚楚可怜和凄惨破碎。
可惜祁咎没有任何心情欣赏着这一幕。
他直接将地上的覃灼明拽起,用尽全力地将他给摁到床上愤怒挤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灼明立马像是溺水的鸟儿般开始大幅度地扑腾挣扎、手脚并用,差一点就要在祁咎的暴力中被强行窒息在被窝里。
劫后余生的覃灼明还没有好好喘一口气,就被重重地扔在了地板上,咳嗽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连整张脸,都在方才的暴力中给掐到胀红。
祁咎学着他曾经父亲的样子,指着地上的覃灼明戾声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发出一点声音,老子听到一次就揍你一次!听到了没有?!!”
覃灼明不信邪,仍然朝着歇斯底里的祁咎缓缓靠近。
他抬起的眼眸是那般纯粹,积攒着生理性的泪水,哪怕是在深夜没开灯的房间里,都显得那般的璀璨夺目。
“哥…”
覃灼明跪在地上张开双臂,膝盖一步一步地向前想要抱住祁咎。
直到彼此只剩一步之遥,覃灼明就像这些年来无数次的给祁咎伺候一般,将手放在了祁咎跨间的皮带上。
“哥,我好想你,我给你口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给你…”
可祁咎却冷言打断,“你贱不贱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覃灼明睁大双眼,一时难以置信。
“我在问你是不是贱!”祁咎终于撕开以往和善的面具步步紧逼,“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在勾引自己的亲哥哥犯贱吗?!”
“你爸妈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贱货吗?表面上装得跟个乖乖学生似的,实际上背地里却是一只勾引自己亲哥哥乱伦的贱狗!!”
覃灼明听不下去了,眼眶里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他颤着音色道,“可…可这不是你,你教我的吗?我们的第一次…那次做爱,不也是你……”
“那是你他妈勾引的我!!”祁咎矢口否认。
他奋力地扯开覃灼明手,一脚将他踹开的同时,走到铁门边上,还不忘泄愤地将一地装满残根剩饭的碗碟全部踢翻;
顿时,油渍剩菜落了一地的同时满是狼藉。
铁门被重新锁了起来。
而地上被踹倒后的覃灼明顾不得疼痛,也忘了祁咎之前的警告,站起身来就是对着铁门一顿拍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砰砰砰的声响夹杂着哭声又再次在整个房子里响起。
祁咎今夜的一番话下来,不仅没有让覃灼明收敛,反而令其在不敢置信的崩溃边缘中无所顾忌。
而祁咎也是说到做到,在又忍了一段时间、加大药剂后直到忍无可忍,才在一日覃灼明的吵闹里进门就是一顿胖揍。
他惯会学着他父亲当初的样子,对着覃灼明就是一顿发泄的拳打脚踢。
这一切仿若一场历史的轮回;
只是曾经遭受虐待的人成了如今的施暴者,对着原先施暴者的儿子虐待打骂。
对于此,祁咎若是真不想被关起来的覃灼明吵到,他大可不睡在家里往外面住。
可他就像是自虐一般,偏偏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以至于最后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那每日每夜对峙着的人,究竟是覃灼明还是脑海中最不愿回忆的、过去无能落魄的自我。
在那一段时间里,祁咎甚至觉得自己精神都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当然,在这种畸形的生活环境中长大,恐怕只要是个人,精神想不出问题都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在那段时间里的问题尤为严重,以至于最后甚至要依靠药物来维系。
他时常会在晚上梦到年少时的自己,被囚禁起来的不堪和窘迫、疼痛和惧怕。
他有时候也清醒地知道,他不该将恨意全都灌输在对此毫无关系的覃灼明身上。
可他又毫无办法。
因为他最恨的那个人早已伏诛了,他在深夜噩梦惊醒时汹涌澎湃的恨意找不到地方发泄,他便只能算到覃灼明的身上,算到这个天生就夺走了他全部气运的亲弟弟头上。
这场彼此间日后都不敢再提的折磨大概维持了一个多月。
遭受了这番大创的覃灼明,不仅身体瘦了一大圈,衣料单薄下,露出的部分到处都是明显的青紫淤痕,和年少时祁咎被虐待后的样子可谓一模一样。
而当祁咎打开铁门时,覃灼明几乎是如同惊弓之鸟般瞬间便清醒过来。
长达三十多天的折磨虐待好像丝毫未曾影响到他对自己哥哥的感情,仍旧可以不顾一切地眼巴巴向着祁咎靠近。
“哥,你是来看我的吗?”覃灼明扯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眼泪汪汪道,“我就知道,哥你还是喜欢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够了没有?"
祁咎对他展现出来的深情毫无保留地露出嫌恶的神色。
接着,他连一秒都不想再停留地直接往回走。
在未关铁门的情况下,覃灼明硬生生地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亦步亦趋,离开了这个昏暗的牢房。
跟着祁咎来到画室时的天光大亮,一时之间令蜷缩在黑暗里太久的覃灼明无法适应;
待到他可以睁开眼睛时,整个画室中央竖立着一块显眼的画板,四周的颜料全都放得整整齐齐,铅笔橡皮一应俱全下,仿佛专门布置来请人作画。
祁咎围绕着那块画板漫无目的地转着圈,停顿一瞬后他又会拿起一支铅笔仔细观摩,然后突然对着门口的覃灼明道,“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的时候,我好像正好就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
“那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你连画画的地方都要比我睡觉的地方大好几倍?”
祁咎惆怅完,走近覃灼明,将手里的铅笔连带着兜里的照片一并递了上去。
覃灼明没有立即就接,而是在祁咎等得蹙眉后,他才伸出自己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抽搐的手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他好奇地将照片翻了一面,那上面彼此间不知在何时拍摄的做爱画面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眼前。
覃灼明愣愣地望着,一脸懵逼地不知道祁咎这是什么意思。
祁咎好心地解释,“马上就要到你父亲探监的日子了,我想要将这张照片带过去作为礼物。”,眼看覃灼明神色秒变,他又极为满意地继续道,“只是光送照片有什么意思?我想要是由你这个宝贝儿子亲自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话,应该…会更显诚意吧?”
这番恶心的话下来,覃灼明在顿了片刻后立马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
恐怕谁也没想到祁咎竟能如此恶劣,居然让他将自己和亲哥哥乱伦的照片给画下来送给他们的父亲观看!
覃灼明面色愤怒之下,当着祁咎的面就直接将照片给撕得粉碎。
“我不画!”
覃灼明将铅笔和照片碎渣狠狠地扔在地上,却迎来祁咎无理由的一巴掌直接甩在脸上。
看着覃灼明白皙脸蛋上慢慢浮现的指痕,祁咎边假心假意地抚摸边问道,“从小应该没怎么挨过打吧?父母会无条件地惯着你,你以为老子也会一样?”
“我再问你一遍,”祁咎将铅笔重新捡起递到覃灼明的跟前,“你是要现在画,还是要我打到你画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灼明这才顺从地接过铅笔。
只是他在慢慢走到画板面前时却没有坐下,反而用力将整个画板给直接踹翻。
顿时,“砰”的一声——
整个板子连带着旁边的颜料都在顷刻间落满了地面,狼狈至极。
覃灼明的这一举动无疑将祁咎给彻底激怒。
只见他拽着那道叛逆的身影就直达他们父母的房间,一把就将其给推倒在床上,拿起手机支架放在一旁,调好的录像就在此刻准备就绪。
“既然你不肯画,那我们就直接录!”祁咎宛若失去理智般,开始将覃灼明身上的衣服扯烂撕碎。
“等会记得表现好一点,好让你那恶心的父亲好好看看!看看他那最心爱的宝贝儿子在背地里…”
“是他妈怎么一副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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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大床上,相互纠缠着的人儿互不相让,秉持着同一张五官,明明是会让人分不清楚的长相,却在此刻显露出完全不一样的神态,在接下来的撕扯角斗中更为区别明显。
祁咎故意扯住覃灼明的头向左撇,右手还刻意压着,逼迫着覃灼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向这个卧室的墙面一角——那个正挂着他们父母结婚证的、满眼笑意仿佛隔着玻璃框望着他们的嘴脸。
覃灼明就这么当着那张照片的面,衣服被祁咎扯得稀烂,露出一身饱受虐待的伤痕来承受着祁咎接下来的侵犯。
“现在呢,嗯?他妈的是不是刺激多了?”祁咎牢牢地锁住身下的躯体,然后解开皮带。
金属哐当的音响在压抑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局促;
也让覃灼明撇之一宿的侧脸逐渐在往下的暴力中积聚泪水,顺势滑下。
祁咎装作看不见般,丝毫不顾及身下人那经不起折腾的脆弱躯壳,执意要强行进入。
膨胀的性器在干涩的穴口旁停留辗转、整装待发。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那个想要的点,蓄力直撞,却没想到未经前戏的甬道进入起来竟会如此艰难,丝毫不见以前那般轻松容易。
这种没有快感的强行进入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祁咎在望着身下覃灼明痛到苍白的脸时,却偏偏有种扭曲的兴奋在煎熬里痛并快乐着。
他拂开覃灼明额前痛湿的碎发,露出那块熟悉的美人尖舔舐;而下半身却仍然在那紧涩的洞口里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残忍递进。
终于,覃灼明开始痛到抽气。
他张开嘴巴的同时,那生理性的泪水也开始无法控制地成股往下、一点一点地浸染着身下的床单被褥,使得颜色愈发地深厚并不断扩大。
祁咎舔舐的位置也从额前不停下移,最后停顿在了覃灼明的耳朵旁,咬住了那敏感的耳垂。
细细碾磨之下,祁咎还不忘伤口撒盐道,“你现在露出这么一副仿佛受害者的表情是在哄骗谁呢?”
“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吗?”祁咎直接顶到穴口最深处,慢慢收回,再放肆一撞。
“你他妈现在装什么矜持?装给谁看呐!你之前对着我时的那股骚劲呢?还藏着掖着干嘛,全都拿出来啊!!”
又是一记用尽全力的狠撞。
覃灼明被折腾到叫出声来又狠狠憋住,祁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只原本还只是拂开额发压制着的手瞬间聚力,扯住覃灼明的毛发就是一顿悬空拉起的剧烈动作。
“来!当着你爸的面,”祁咎又将覃灼明的脑袋扯向正在录像的手机,“好好告诉他,现在正在操你的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啊!现在正在操你的是谁!!”
祁咎犹如癫狂般奋力地抽插着,仿佛要将身下的覃灼明活活捅穿,以从未有过的、如此强烈的性爱暴力方式,逼迫着覃灼明对自己唯命是从。
“哥哥操得你爽不爽?乱伦是不是很刺激?!”祁咎开始不受控制地口无遮拦,“凭什么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而我却要受尽旁人白眼地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才能达到你只要随便向那老东西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够着的高度!”
“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靠着这么一副好皮囊就能有那么多人关心你、喜欢你,而我付出了那么多,他们却都视而不见地自动忽略,把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地全给了你!”
“覃灼明,”祁咎的一双红眸在此刻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天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嫉妒你…”
“你以为你高高在上的施舍就会让我对你感激涕零?你以为你自以为是地站在我的面前替我出头,就会让我对你放下偏见?”
祁咎笑得讽刺至极,“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你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现在只是拿回了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你们一家三口这些年欠我的,我都会千倍、百倍,一点一点地全都还给你们!!”
祁咎说到最后,狠戾得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待到他的视野再次清晰起来时,身下的覃灼明早已经气息奄奄、不知死活。
祁咎抽出自己深埋的性器,带出粘稠的精液之余,那穴口受伤处的鲜血如同失了闸口的洪潮,源源不断地开始向外流淌凝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知道自己这回过了火;
他急忙回到另一个房间服了药后,心情却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无奈,他只好将覃灼明简单收拾了下后便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保姆匆匆离去。
只是这一别就是好几日,直到祁咎探监完那老东西,他才肯踏入那个令他心生郁闷的房子里去给覃灼明“探监”。
彼时的覃灼明,一连过去了好几天也还是气血全无,仿佛那场强暴的性爱带走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让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甚至亏空到了透明的程度。
祁咎缓缓走近,揭开他身上盖着的薄被,让那伤上加伤的全身肌肤几乎横亘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原本睡着了的覃灼明好似受到了惊动,睁开双眼看见是祁咎了以后,脑子还不太清醒地呈现迷茫的状态。
但很快,覃灼明就慢慢反应过来。
只是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被祁咎囚禁起来虐待后还不知死活地往前凑。
他的眼里从最开始的迷惘,到确定是祁咎后本能的惊喜,最后转化为吃了苦头后的惧怕。
他逐渐开始以一种防御的姿态缩成一团,抱紧浑身是伤的躯体瑟瑟发抖,甚至将头颅埋在胸膛里不敢再与祁咎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说不出此刻是何滋味。
但当他朝覃灼明伸出手时,覃灼明在愣了一瞬后,竟还是犹犹豫豫地回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坐起。
这一举动令祁咎原本的不是滋味立刻就荡然无存。
他甚至会在内心忍不住想,他这好弟弟还真是比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还要执着啊!
都被自己伤成这样了,还恬不知耻地往自己身上靠,还忘记教训地接受自己一切自欺欺人的好意,这不是贱是什么?
祁咎对此也没有丝毫掩饰。
在覃灼明靠他手的搀扶坐稳后,他扯开嘴就直接说出了“真贱”两字。
话音刚落的瞬间,祁咎能够明显感受到覃灼明顿时微颤的身子,但他没有在意。
祁咎坐在覃灼明的床边,直接就开门见山道,“知道我刚才去见你父亲时,他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覃灼明木讷地摇头。
“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在问你的情况!”祁咎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你说这可不可笑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按照他那冷漠伪善的性子,居然第一个关心的会是你这个不中用的废物…”说到最后,祁咎的语气里都净是嫉恨之下的冷嘲热讽,“真是让我这个外人大开眼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满意地瞧着覃灼明被戳到后悲哀的表情,抬起他的下巴就开始添油加醋,“覃灼明你现在好好看看你自己。”
“要能力没能力,要家世没家世,不仅连最基本的姓名身份都让给我了,还落得个满身是伤、一无所有的下场,我都替你感到得不偿失,你这又是何必呢?”
“可我觉得值…”
覃灼明牵动着受伤的嘴角,表情仍然表现得毫无怨言,“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微妙的气氛因为覃灼明哽咽的语气而变得沉寂下来。
祁咎率先打破氛围,开始不合时宜地嗤笑出声,用刚才那只抬着覃灼明下巴的手改变位置地对其的脸蛋轻拍敲打。
“你是真的贱到无可救药呢?还是蠢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祁咎把头靠近着还沉浸在自我感动的覃灼明眼前,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覃灼明,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听清楚了吗?”祁咎还好心地加问一遍。
“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你、打压你、报复你!我不是同性恋,也不会是个像你一样心甘情愿和亲兄弟乱伦的怪物。我在今后一定会结婚,也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血肉;就算我可能不爱那个女人,我也不会为了你个什么利用价值都再也没有的废物孤独终老。”
祁咎说完,站起身来的同时,还不忘贴心地将被单盖在覃灼明瘦削的身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房子以后就是你的,我一般没事也不会再来。”
祁咎步伐潇洒地走到房门前,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身后覃灼明剧烈胸膛起伏下的呼吸大喘。
但他还是执意在出门前将狠话说到底,以防未来的不测。
“我也劝你在这里安分一点,别妄想一些有的没的,只要你安分守己,你这一辈子除了不准出门外都会衣食无忧。说不定…”祁咎将头扭至一边,掀起眼帘,“我心情好的话,还能大发慈悲让你去见见他们二老呢!”
祁咎这回走得毫无余地,连一次回头也没有。
他在踏出这个房子的一瞬间,甚至感受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和这个只会给他带来噩梦和痛苦回忆的地方彻底划分界限;也终于可以忘怀过去,毫无负担去追逐未来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切事业和家庭。
想到此,祁咎深吸一口气,紊乱的情绪立刻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释怀,大步向前。
……
三个月后,旧宅保姆的一通电话打来,祁咎才知道覃灼明在那曾经提到过的别墅花园里养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野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在被野猫抓伤后,祁咎便迅速让人给他接种了疫苗并让保姆将电话递给了他。
“少在家养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好心收养它它反倒还咬你一口,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你还养着干嘛?找个时间赶紧扔掉!”
覃灼明静静地听着电话那边祁咎不悦的呵斥,一直没有出声,直到那边开始忙音,他才将电话还给了保姆。
怀里不听话的野猫开始挣脱他束缚地奋力扑腾,覃灼明无论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
真的要把你给扔了吗?
覃灼明抚摸着手臂上被挠的伤口,脸色晦暗不明,不停地对着怀里的野猫轻声嘀咕——
“我的确是挺喜欢你的,但只要一想起你挠我时忘恩负义的模样…”
覃灼明的眼里闪过冷意,直接就将怀里刚才还亲切拥护着的玩意儿给重重摔在地上,野猫发出一声惨叫外便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也是真的被恼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年末的时候,公司表彰大会陆陆续续收起帷幕,各种应酬饭局也都推到了年后操办。
这突然之间闲下来的日子也让祁咎知道,春节的前奏正在步步逼近,原本热闹的大街小巷也在除夕之夜逐渐空荡下来,寒冷的冬季更是充满了团圆的年味,尽享天伦之乐。
只是这一年的春节对祁咎来说无疑是孤独的。
他不再将自己沉迷于工作中来忘掉时间和寂寞,而是回到了覃灼明住着的老宅,并吩咐了保姆做上一大桌的年夜饭来等着自己回家。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覃灼明算得上是他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亲人,祁咎也无意于与其彻底决裂关系。
况且他和覃灼明之间也并无实质性的深仇大恨,那股从小就积攒下来的妒火在不久前发泄舒通了以后所剩无几,的确没必要再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这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无疑是祁咎那心血来潮地想在覃灼明面前展现的优越感和虚荣心。
终归是他活在覃灼明的阴影下太久,一朝得势后,谁不想在当初什么都有、甚至被所有人抱怀期望的天之骄子面前趾高气昂一把?
这种踩踏着别人的尊严所换来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性的虚伪和丑恶就是这么简单。
祁咎他不是什么圣人;
恰恰相反,他原本就极为的自私阴暗、心胸狭窄,这种人性丑恶中最为正常不过的攀比炫富心理对他这种人来讲,更是尤为的强烈。
所以,他才对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年夜饭显得更为期待。
这夜,在几天前就被保姆特意嘱咐过的覃灼明,早早就毕恭毕敬地坐在了餐桌上等候多时。
他明明和祁咎使用的几乎是同一张脸,却远没有祁咎在表情管理上将这张俊脸的颜值和气质凸显到最大化。
或许是性格差异的缘故,覃灼明之前在学校就因为时常拉着一张臭脸而出名,只有在祁咎面前他才会讨好性地低眉顺目。
再加上这些年的变故和身体的大创,造成他的气息都格外内敛压抑起来。
所以比起年少有为、事业蒸蒸日上的祁咎来,他的脸色更趋近于一种毫无血气般的唯唯诺诺,根本无法和祁咎那傲然气盛的模样相提并论。
恐怕就算把他们两放到陌生人面前,就算不依靠五官中细枝末节的差别,仅凭气质,就能将他们很轻易地分辨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夜已经渐深,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都已经被保姆热了好几遍,可仍旧不见祁咎的影子。
覃灼明无奈,只好抠着手臂上曾经被猫抓伤的疤痕打发时间。
等到祁咎好不容易来了,覃灼明就立马切换成了惊喜的表情。却在抬头看到祁咎不屑的目光中又很快地黯淡了下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碗里的饭菜上。
祁咎脱下一身风尘仆仆的大衣后挂起,坐在覃灼明的对面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很明显就是已经吃过的样子。
“不好意思工作太忙,已经和别的老总在外吃过忘记通知你一声了。”
覃灼明悻悻地回应,“过年都这么忙啊?”
祁咎将领带摘下随意一抛,似笑非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好命,一天到晚只要待在家看看书作作画就能衣食无忧?我现在接手着公司每天都忙着呢,能在过年期间抽出时间回来一趟就已经不错了!”
谈到此,祁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覃灼明就是一番毫不客气的阴阳怪气。
“倒是我忘了,你最不喜欢的就是应酬和与不认识的人交际。这样也好,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咬咬牙替你扛下来,还给你省了不少陶冶情操的时间呢。”
覃灼明笑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扒拉着手里的米饭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气氛由此尴尬下来,祁咎也没有多少心情再继续待下去了。
只是他刚想起身,又突然间记起了一件大好事,立马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和覃灼明分享一二。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预计会在今年六月份和看中的一个老总的千金订婚,基本上已经十拿九稳了。”
这一句话落下,覃灼明刹那间甚至连咀嚼的动作都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祁咎信誓旦旦的模样,又很快垂下眼帘,不让自己的狼狈透过眸子太过明显。
“那你喜欢她吗?”
“这重要吗?”祁咎反问。
“大家都是生意人,只看利益关系不谈感情用事,这是最基本的法则。”
覃灼明忍不住了,连语气都开始变得卑微起来地恳求,“那…你能不结婚吗?你知道的,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真是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对此根本不屑一顾。
他站起身来,看都没看那边的覃灼明一眼,拿起脱下的大衣和领带就准备一去不复返。
而覃灼明也跟着站起,目送着祁咎离开之余,还不忘再说一遍彼此间听得耳朵都快起茧的几字——
“祁咎,我是真的爱你。”
可惜这种毫无底线的犯贱只会令其感到更加恶心反胃。
覃灼明不是不懂,但他却故意这么做。
果不其然的,祁咎还是如想象中的没有任何回复就摔门而去,留下覃灼明一人守在这光鲜亮丽外壳下的窘迫中不管不顾。
过了很久,保姆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回来,神色有些失措地告诉覃灼明猫不见了。
覃灼明顿了片刻,一向在保姆眼中爱猫如命的他却反常地阻止了保姆想去找的念头,并淡淡道,“是我故意放走的。”
“不用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灼明望着祁咎离开后那紧闭的大门,“它在温室待得久了,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极讨人喜欢,却忘了自己本来的面貌,等到恢复成原形、尝尽苦头后…”
“迟早,就是要回来的。”
……
年过以后,新春伊始。
年前所有积累的工作与业务都在新的一年里将祁咎给忙得焦头烂额。
这一年,不仅是他事业最重要的瓶颈期,还要忙着那计划许久的订婚事宜。
所幸祁咎的能力不弱,在熬过最艰难的时期后直接就扶摇直上,带领着在原地踏步了多年的公司更上了好几层楼。
为此,他的一些商业事迹也开始陆续登上时尚青年杂志,那标题方面,也总以“父亲锒铛入狱、儿子不忘初心”、“青出于蓝”、“再创辉煌”等热词挂钩;并依靠他那出色的颜值,更是频频登上热搜,颇有要从商界火出圈的趋势。
而面对着媒体一方毫不吝啬的夸赞称誉,祁咎对此也是颇为享受。
毕竟谁不喜欢被人捧上云霄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对祁咎这种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更是在意。
而随着他手下又一巨大项目的交易成功,和那有婚约的老总家讨论过后,双方都赞成在业界举行一场盛大的项目致辞,顺便向外公布结婚消息。
对于这场空前的仪式,这种可以在千千万万人面前证明自己、发表感言的场合,祁咎无疑是极为在意的。
他甚至会抽出时间不停地进行排练和对自我形象不断优化。
他清楚地知道外界都将他传成了什么样子,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名气在互联网营销传媒的影响下有多么的巨大。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他追逐着一直心心念念的事业家庭和走上人生巅峰的过程中必过的一个转角口。
他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仪表,不断地检查,却在扭头的情况下无意之中瞧见了自己后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块小小色斑。
祁咎瞪大眼睛地抚摸和亲触,一时之间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曾经满脸长过的那种。
他曾经问过那个他收买的医生很多次,那人都让自己放一百个心地确定手术过后绝不反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此刻,祁咎摸着那一块地方还是没来由地开始紧张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拍下照片发给医生,得到医生确诊的‘只是磕到的简单淤青’后,祁咎才彻底放下心来。
盛典当天,正是不冷不热的好天气,连夜晚的温度都是极为的适宜,正巧月明星稀。
祁咎在上台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当着台下无数摄影机和业内人士的面,不卑不亢地走上了舞台的最中央。
他的仪表和神态都是经过了自己千百遍的练习来达到了一种最佳的状态;
再加上他富有感情起伏地将早就倒背如流的发言稿一字不落地完整叙述,连台下闪烁着的摄影灯光都无法打扰到他丝毫,将整个受父所累、创业打拼艰辛的励志富二代形象打造得淋漓尽致。
毫无疑问,在他发言完毕鞠躬的瞬间,迎起了台下一片认可佩服的掌声,响彻云霄。
待到掌声结束,祁咎也迎来了下一个环节——由他的未婚妻亲自上台,牵着他的手,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
那紧接着走上台来的女人不可谓是大家闺秀,对着祁咎这种年少有为的成功男人是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祁咎当着所有人都面朝那女人伸出手,女人也极为配合地走近并抬起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在双手即将触碰的一瞬间,原本期待值拉满的场合顿时一片哗然!
祁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面前本来笑意盎然的女人突然间变了一副模样,指着他的脸开始不受控制地尖叫,摔倒在地上连连败退。
祁咎不明所以地目光四处飘散,才发现不止是女人如此,台下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表情,纷纷看着祁咎开始议论四起。
这一刻,停滞着的摄影机突然开始亮起比之前发言时还要频繁的闪光,就像一把把凛冽的刀子般,将台上被所有人当作异类的祁咎切割得遍体鳞伤。
祁咎的嘴唇抽搐着,他不知道该问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低头看着话筒,在金属的反光下,自己那张原本形象绝佳的脸上布满着一块又一块的、五颜六色大小色斑,并且整张脸都开始肿胀,五官乱飞,丝毫不见之前的模样面貌。
祁咎在这一刻,连脑子都是空的。
大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涌进来一批不知从何而来的记者,对着变成了“怪物”的祁咎就是一顿穷追猛打地递上话筒追求答复。
祁咎被这种阵仗吓得脚步轻浮,他后退两步,重心不稳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冷意从脚下逐渐往上,汗意浸湿了他整片脊背,连额前的碎发都被打结在了一起,汗珠顺势成股落下,打进他的胸膛。
在这一瞬,祁咎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被人一顿评头论足的讲台发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也是这般的受万人瞩目、遭台下所有人视作“怪物”般的议论纷纷,最后传满整个学校。
现在的这般场景和当初别无二致,只是现场的秩序又在保安的维持下才稍有好转,却也还是一片混乱,质疑声此起彼伏、争论声越来越大。
他不能再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祁咎连忙将头给埋进了衣裳内,像做贼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纷乱嘈杂的现场。
他一路奔向这个大厅人迹罕至的杂物间,进去后就张皇失措地反锁了房门,捧起自己的脸就是无地自容的一番大惊失色。
他借着窗户上的玻璃,将自己如今重回丑陋状态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
他拿起身上的手机,手指按了好几遍才找到那个医生的电话,连忙拨打了过去,接通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痛骂和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沉寂片刻,语气有些忐忑,“是这样的祁先生,您的这个可能属于体质问题,是特例,是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我放你妈的屁!!”
祁咎直接将手机给砸到墙上,发出一声硬响,震得仿佛墙壁都跟着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继续伸出手来抚摸着自己这张已经变得扭曲的脸,甚至还觉得不切实际地以为现在所经历的都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他感触到了毛茸的存在,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竟迅速长出了曾经他最厌恶的茂盛体毛时,他连疼痛也顾忌不上了,直接拽起就开始硬拔。
体毛的拔出带来的是浓郁的鲜血,可祁咎已经顾不得其他,连血红的眼珠都快要盯出球来。
这一刻,祁咎的精神彻底受到了无可愈合的打击。
他掏出袋子里的药物就开始没有思维地直灌,任由苦调在喉咙中增长漫延,他也是什么都顾不上地倒下药就开始直咬生吞。
可惜药物的作用非但没带来抑制,反倒令其残存的理智彻底散去。
那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更是令祁咎直接栽倒在地,浑身抽搐难挨,仿若误食了毒品的受害者,在黑暗中被折腾得无能为力。
他现在能去哪里?
还有谁能够帮他?
还有谁不会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议论自己、嘲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谁肯收留他这个怪物,不将他公之于众?
祁咎杂乱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了‘覃灼明’这三个字。
顿时,他靠着墙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眼里净是想到完美答案的心花怒放。
他怎么会把覃灼明那条贱狗给忘了呢?
凭那条贱狗对自己的忠心爱慕程度,足够他在老宅休养生息好一段时间再东山再起了。
为此,祁咎躲在了杂物间硬是活生生地等到外面没人了才乔装出去。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若是这一次连覃灼明都不站在他的身边了…
对他而言,又会是一场怎样濒临于死亡的打击和奔溃?
可惜他从未怀疑;亦如他从未珍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弃猫效应,是指当一只猫咪被抛弃过一次,捡回来之后就会乖得不得了,因为它害怕会被再次抛弃。
覃灼明坐在床上,将手里的心理学书籍撂至一边。
虽然这种效应只是一种网络的流行词汇,但凭借着他这么些年对心理方面知识的自学,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不乏有点道理。
这不,随着敲门声的接踵而至,被他抛弃的猫咪也该回来了。
祁咎在敲了反复多次都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有些懊恼将手机给砸坏了,不然,恐怕他一个电话打过去,那条睡梦中的贱狗非得跳起来给他开门不可。
祁咎又加重了敲门力道,静候片刻。
等到门好不容易开了,他一进去就打算将憋住的怨气全都撒出来,却没想到覃灼明抢先一步、在他出声之前先发制人,“怎么会是你?”
语气没有丝毫以往熟悉的腔调,更没有任何表现惊喜的表情;
有的只是犹如嫌恶般的不可思议,和发自本能的忿忿不平。
祁咎那卡在喉咙里还没爆发的脾气就这么生生被覃灼明的反常给压了下去,吞进了肚子里,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脸…出了点意外,要先回来住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咎关上门,将深埋进衣领的脸暴露出来,丝毫不介意覃灼明看到,仿佛认定了对方习以为常,绝对不会嫌弃。
覃灼明在昏暗灯光下瞧得祁咎全貌,却只是挑眉道,“所以呢?你把我这当作什么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