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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又一个人被金鈎暴打出来,那人趴在地上破口大骂:“朱高你这矮子别太过分,我找啓先生和你有什麽关系!”
朱高额角暴起青筋,身后链子甩得虎虎生风,他呸了一口,扬起链子就砸:“我说话你听不懂吗?!见啓先生?你也配?!天镇的规矩不知道吗,能在我手上过二十招自然能进去,你这废物连我一招都接不下来,哪来的脸?!”
朱高说一句砸一下,那人一边跑一边抱头嗷嗷叫,周围人看得眼皮直跳,这朱高实在是兇残。
这时一道白影淩空而来,踩上天镇门顶,转身气定神閑,折扇一展,风华无双。
“那是谁啊?”
“好嚣张的人,朱高现在心情不好,他上去找打吗。”
朱高一甩金鈎链,擡头看着柳月:“想进镇?”
柳月一甩衣袖,勾唇笑道:“是。”
朱高手上链子哗哗作响,一跃而起,金鈎高扬又狠狠落下:“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柳月以扇作武器,脚点飞檐瞬闪出数丈,那把第一风流扇飞出,高速旋转间割裂空气与那金鈎碰在一起,朱高浑身一震,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朱高看着扇子飞回柳月手上,冷笑道:“果然有本事。”
柳月看清了朱高的脸,眉头一皱,竟是施然开口:“我觉得,五官受之父母,丑倒无妨,但是不能不护肤,你多久没洗脸了?”
朱高掐指一数:“从生下来没怎麽洗过。”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大怒道:“关你什麽事啊?!
柳月展开扇子在面前划了两下:“我只是见不得丑,要是你白些就好了,我这有方子,不收你钱,你回去好好用,不出半月我保你肌肤胜雪。”
朱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很好,很好,很好啊!”
周围人倒是看起戏来:
“这朱高已经气得不行了,我看这小公子多半得栽在这了。”
“我倒觉得,刚才朱高那一下明显吃了亏,谁栽还不一定呢。”
柳月从容避开飞来的金鈎,白衣翻飞,踩着链子跃至朱高面前,金鈎拐了个弯向柳月背后袭去,折扇飞出挡下一击,寒芒闪过,朱高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金腰剑横在他脖子上,只要动一动,就要溅出血,柳月一擡手,折扇飞回手中,干净利落。
“杀人放火金腰带,你是……公子柳月?”
柳月收了金腰剑,展扇轻摇:“不错 ,在下公子,柳月。”
周围人炸开了锅:“竟然是柳月公子?!”
“不愧是北离八公子,果然强横。”
朱高收了金鈎:“你进去吧。”
突然,朱高歪起头,凑近他。柳月将他扇到一边:“看什麽呢?”
朱高嘀咕道:“是挺好看的,可惜没看清。”
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一股杀意,朱高立刻戒备起来,金鈎环绕在周围。柳月一笑,朱高还在四下观看,一道黑影已经从天而降一剑劈下来了。
朱高被打飞出去:“咳!咳咳咳——!”
柳月以扇掩面:“师弟,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墨晓黑收剑冷哼一声,看了他一眼:“谁像你一样那麽爱出风头,还有,我才是师兄。”
柳月觉得他话突然格外多:“唉,板上钉钉的事了,就别口上逞强了。”
墨晓黑被堵得没话说,狠狠剜了一眼朱高,直接进镇了。
颜予卿这才慢悠悠走到柳月旁边,好奇道:“墨公子这是生什麽气?”
柳月摆手:“谁知道呢。“
正要进镇时,柳月看了颜予卿一眼:“你难道?不用和他过过招吗?”
颜予卿偏头看向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朱高:“应当,是不用了。”
天镇里分外冷清,一条长街空蕩蕩,墨晓黑只觉得心情烦闷,冷脸往里走,突然见一个稚童拿着罗盘,坐在屋檐上。
日光印在稚童脸上,打在睫毛上,他只是闭眼摸着罗盘,一擡眼,瞳内金光流转。
墨晓黑行了一礼:“啓先生。”
稚童一笑,手上拨弄着罗盘:“你们此行,将有一难,一死一生。”
墨晓黑一愣:“谁死谁生?”
稚童依旧转着罗盘,却不理人了。
墨晓黑还想再问:“啓……”
“你在这呢,跑那麽快做什麽,到底生的什麽气?”
柳月和颜予卿姗姗来迟,柳月走到墨晓黑身旁,看见檐上的稚童,心下明白了什麽,一拱手:“啓先生。”
稚童微微点头,柳月一笑:“晚辈听闻啓先生占蔔之道绝世,不知能否请先生蔔一卦。”
稚童闭上眼睛:“今日的卦已经蔔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