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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怀浅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把她整个人又扯回了沙发上,然后动作敏捷地面对面跨坐到了她腿上,贴过去啃了一口她的下巴。
“之前你说随叫随到,我没喊你,不是因为没需求,只是怕你过劳死。”
李怀浅反手脱了外套,贴到宋宜安耳边撩拨她已经通红的耳垂,故意压低了嗓音说话,“但我现在都自己送上门来了,该做什麽,还非得让我主动开口吗?”
她知道宋宜安脸皮薄,这些年虽然床单滚了不少,但总是配合大于主动,只有在情到浓时才会彻底放下克制,完全床上床下两个人。
所以她有意撩拨,自带勾引,早就想好了一整套的方案。
只是没想到,这场自以为的持久战才刚刚开场,宋宜安就已经给出了反馈。
她什麽也没说,就着现在的姿势把人抱起来,仅用一条胳膊就稳稳托住了李怀浅,反倒是李怀浅没忍住一声惊呼,生怕她把自己给摔了。
这场相隔已久的情-事注定是难以平息,卧室里的遮光窗帘很好地掩饰住窗外暮色,李怀浅不知道天是什麽时候黑的,也记不得自己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她只知道,连续拍了一个月的戏也不如今日之劳累,让她甚至有些后悔了这次宁城之行。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重欲贪欢,压榨着宋宜安被迫加班,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心寡欲,毫无生理需求的人,对她也能像贪吃的小狗两年没啃到肉骨头一样。
爽肯定是有的,累也是真的,李怀浅觉得要不是自己身体状况良好,非得被她做到晕过去不可,那就真的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最后也是她哭着喊着说不要,又掐又咬,用嘶哑的嗓音在宋宜安耳边喊了一万声姐姐,才勉强把那个人的良心给唤回来,被抱进浴室沖了个澡。
她趴在床上装死,觉得每一块肌肉都是酸软的,动一动手指都嫌累。
尤其是两条腿,软的像两根煮腻了的面条,而两腿之间的隐私部位,更是让她难以啓齿。
“八点多了,想吃什麽我去做。”
宋宜安穿戴整齐,头发扎成个马尾,鬓角还染着刚从浴室带出来的水汽。
她看起来不仅没有任何劳累之色,甚至有些容光焕发,好像不仅能去做个晚饭,还能去公司再加一晚上的班,就是十分离谱。
李怀浅咬着被角,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骂了一句:“王八蛋。”
宋宜安假装没听到,走到床边把被角从她牙齿之间解放出来,又特别体贴地为了掖了掖,“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麽菜,凑合着做几道,怎麽样?”
李怀浅继续骂她:“禽兽不如。”
宋宜安依旧假装没听到,自言自语地说:“没意见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低下头,吻了吻李怀浅的额头,温柔地弯了弯唇角,“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吧,我做好了饭再来喊你,有事儿就大声喊我,我听得到。”
嘱咐完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卧室,留下李怀浅一个人继续找词儿骂她。
四月的天气早就回暖,但因为李怀浅没穿衣服,宋宜安怕她在被子里乱动弹着凉,还是把空调打开调了个合适的温度。
但李怀浅压根也没劲儿动弹,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直到找不出什麽词彙来才闭了嘴,又羞又气,恨不得咬宋宜安两口洩洩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宜安怕听不到她喊话的声音,卧室门和厨房门都开着,李怀浅能清楚的听到油烟机工作和炒菜的声音,很快连味道都闻到了。
她本来没觉得饿,但架不住馋,捂着扁扁的小肚子呲牙咧嘴地翻了个身,虽然觉得有点没出息,但还是没忍住开始猜测宋宜安给她做了什麽好吃的。
猜测的过程中,还小小吞了几下口水。
正在心里报菜名报的认真,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李怀浅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到床头柜上扒拉,捞下来并排躺着的两个手机。
把宋宜安的丢回去,李怀浅接通了余琅的电话。
“有事啓奏,无事退朝。”
李怀浅骂人骂的兇,正经说起话来却有气无力的,余琅一下子卡了壳,想说的话都忘了,狐疑道:“这还不到九点呢,你不会就睡觉了吧?”
“没睡。”李怀浅清了清嗓子,问她:“你打电话来干嘛?”
“也没什麽。”余琅学着她清了清嗓子,直接进入正题,“上个月我过生日,你不是寄过来一堆包吗?论财大气粗我肯定比不过你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麽想要的礼物,省得我送了你又嫌弃,还要当衆吐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