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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要打扰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说明,我现在单身,没有和别人保持任何亲密关系,如果你有需求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不要找别人。”
她嗓音愈发低哑,甚至多了一层刺激耳膜的粗砺感,说完稍有停顿,又继续道:“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也可以随时退出,不会对你有任何纠缠。”
李怀浅伸手摸到了她的喉咙,明明车内有暖气,她穿的也不少,双手却依旧是冰凉的,和温热的脖颈肌肤一接触,宋宜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她没躲,任由李怀浅从抚摸她的喉骨到用整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脖颈纤长,皮肤透薄,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扭断似的,但是李怀浅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掐握着,半天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麽。
宋宜安的颈动脉搏,以及每一次吞咽,都在她掌心发出震颤,李怀浅细细感受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贴过去咬住了她的耳廓,用了些力气磨牙。
“行,既然你都这麽说了,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
她挑挑眉,憋了一肚子坏水,伸手拧住了宋宜安本就因生病而呼吸不畅的鼻子,逼得她只能张嘴呼吸,又用另一只手去捏住了她的嘴巴。
宋宜安的脸都被她捏的变了形,放在从前,就算不挣扎也多少会甩个白眼给她,哪会像现在这麽乖,任由她玩面团儿似的揉捏。
李怀浅心里暗爽,脸上却还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
捏了一会儿,她松开手,贴过去想讨个亲亲,结果被宋宜安果断扭头躲了过去。
一吻落在脸颊,宋宜安怕她生气,飞速解释道:“感冒会传染。”
李怀浅倒是没计较这个,把她的脸转过来贴了贴额头,明显感觉到温度不太对劲,瞪圆了眼睛问:“打完点滴不是退烧了吗?怎麽又那麽烫?”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稍微有些心虚,“刚才没感觉到,我以为是我手太凉了。”
“我知道。”宋宜安表示理解。
李怀浅嘀咕了一句:“你知道个鬼。”
她总算是舍得从宋宜安身上下来,扯过自己的围巾一圈圈绕在了宋宜安脖子上,然后拉着她一起下了车,沖不远处站岗的霍毅招招手。
“霍师傅,明天我坐黄老师的车去片场,你休息一天,下午的时候记得带她去医院打点滴,有事打邹经纪或者小乔电话。”
霍毅扫了一眼她们俩交握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但是宋宜安却说:“霍师傅还是跟着怀浅吧,我明天要回趟京城,就不麻烦您了。”
“回去做什麽?病还没好呢?”李怀浅皱起眉,不太认同。
宋宜安笑了一下,说:“公事比较重要,只是发烧而已,吃两天药就好了。”
李怀浅没说话,甩开她的手,拉高衣领拉链向停车场外走,宋宜安低声嘱咐霍毅两句,就连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后。
一直跟到了房间门口,李怀浅刷卡进门,回头给了宋宜安一个冷眼。
“我明天早上还要拍戏,就不招待宋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要关门。
宋宜安挤了半个身子过去,向来冷清的眉眼间多了些不易察觉的脆弱感,低声道:“年前我估计就不过来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宋总忙自己的公事,我有邹经纪和小乔跟着,应该也不会有什麽事需要劳您大驾。”李怀浅显然是有点生气,用眼角余光睨着她,冷笑一声道:“哦,差点忘了宋总刚才的自荐枕席,那你就等我通知吧,希望你真能做到随叫随到才好。”
见宋宜安皱起眉,她又补充道:“回去养好你的身体,年轻力壮的小年轻多了去了,我对使不上劲儿的病秧子可不感兴趣。”
宋宜安咳了一声,隐忍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居然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李怀浅咬了下舌尖,警惕自己不要心软,伸手把她往外推了一把,仅是一门之隔,却是实实在在的划清界限,连句客气话也没有,直接关了房门。
但是很快,她又把门打开,对着门外的人兇巴巴地说:“赶紧滚回去睡觉,再发神经大半夜出去喝冷风,干脆直接冻死你算了。”
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宋宜安低声笑了一下,又忍不住咳起来。
她说要回京城,绝不是为了推脱霍毅,其实她自己也没想过要这麽快回去,只是晚上出发去片场等人的时候恰好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有几个重要合同必须她本人签字。
虽然现在职务上带总,但到底是给人打工,她还没有任性甩摊子的资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