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玉又生气又悲伤。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一把扯开了裴漠单薄的亵衣,露出他结实的浅麦色胸膛。
她带着决然之色,恶狠狠道:小骗子,你不是妻妾成群么?让本宫看看你的技术有无长进!
未料她会这么说,裴漠僵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
慢慢的,他眼底浮现出狂喜之色,不确定地问:心玉,你是说愿意和我
少废话,做不做?
做!
裴漠低声闷笑,也顾不得计较她那句骗子和妻妾成群是什么意思了,干脆利落地除去身上唯一的衣裳,矫健的背脊弓着,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身上的每一条肌肉线条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他细碎地吻着李心玉的眉眼和唇角,缓缓下移,解开了她单薄的罗裳,露出如玉般白嫩的肌肤。
他虔诚而认真地吻遍她的身躯,极尽缠绵地爱抚。李心玉发出细碎的低喘,干脆直起身与裴漠交吻,任由单薄的毯子滑下肩头,与他毫无间隙地肌肤相贴
心玉,决定了么?裴漠哑声在她耳边低语,继续做下去,可就不能反悔了。
李心玉眼角飞起桃红,红润的唇一咬,哼了声:啰嗦!
随即两条身影相拥着倒下,抵死缠绵,四周只闻情潮涌动的喘息声和啧啧水声。
殿下不要紧张,放松些。裴漠的嗓音低沉又性感,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朗,蛊惑般地低语,我把我给你,你也把你给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李心玉一个热烈缠绵的吻。
第60章 侍药
李心玉两只手腕上都带了一串金玉镯子,衬着白嫩的肌肤,一动就叮当作响,令裴漠想起了她曾经腕上的红绳铃铛。
第一次并未坚持太长的时间。
裴漠低喘着,依旧紧紧地搂着李心玉,细碎而温柔地亲吻她的泪水,舍不得将自己从她体内抽离。
李心玉点着他英挺的鼻尖,雪腮红润,鬓角微湿,似是嗔怪又似是撩拨地说道:你都将我弄哭了。
然后,她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巨物又苏醒的痕迹。
还来?李心玉悚然大惊,朝床沿退了退,你出去!
不。裴漠搂住她的光洁的腰肢,让她和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无法逃离分毫。
他半束的发髻因剧烈动作而微微凌乱,鬓角两旁各有一缕发丝垂下,给他英俊的眉眼添了几分少年的明朗。
李心玉吹了吹他垂下的两缕头发,笑着打趣道:像蛐蛐儿。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笑有多迷人,裴漠当即眸色一暗,哑声道:再来一次?
李心玉默默往后缩了缩。
却并未成功。
裴漠自然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拉过来就是一个深吻,很快调整状态动了起来,恢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二次更细水长流,等歇下来的时候已是烛台燃尽的后半夜了。
李心玉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裴漠倒是越发精神,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怀中的李心玉,深情而又满足,嘴角时刻勾起,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童。
休息片刻,裴漠披衣下榻,为李心玉擦拭身子。
李心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就问:流血了吗?
裴漠顿了顿,似是在观察,而后说:有一点。
李心玉点点头,艰难地翻个身,你都弄在里面了?
李心玉的背脊十分漂亮,肌肤吹弹可破,脊椎朝臀部延伸的地方有个明显的腰窝。
裴漠嗯了一声,嗓音依旧有些暗哑,却十分满足。
李心玉笑了声:会不会怀孕?
不知道。裴漠垂下眼笑了,有些羞涩,怀了也可以,我会娶你。
李心玉软软地哼了声:想得美,才几日就想让本宫给你生孩子?先伺候舒服了再说。
那,裴漠盘腿坐在榻边,湿润的帕子拭去她额角的细汗,试探问道,臣可将殿下伺候舒服了?还疼么?
李心玉睁开眼,可以感受到裴漠来自内心深处的,对她的爱意和珍视。
她慵懒一笑,说:其实你特别棒,是我自己不够勇敢。
得到夸赞的裴漠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咬着唇低低地笑出声来。
上来,我想抱着你睡。李心玉朝床榻里边挪了挪,伸手拍了拍身侧空余的位置。
裴漠将帕子丢进铜盆中,在李心玉身侧躺下,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身量修长,刚好可以将李心玉包在自己怀中,天儿有些热,他却不得松开手。
李心玉困极,浅浅地打了个哈欠,说:你不累么?
裴漠眨眨晶亮的眼,凑到李心玉耳边,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说:其实,我可以做上一整夜。
是吗?那明儿起,本宫也要开始锻炼,争取能陪你一整夜。
李心玉的手沿着裴漠敞开的衣襟摸进去,无意识地在他胸腹间游移。到裴漠心口那抹朱砂胎记的时候,她微微一顿,小声道:希望我以后留给你的,都是美好的记忆,而不是这个印记。
裴漠知道她想起了过去,怕她愧疚伤神,便笑着岔开话题道:殿下知道么,其实在斗兽场决战的时候,我有心放水,故意让自己受那么一点伤。
李心玉讶然:为何?
一开始是试探,后来裴漠摸了摸她的秀发,毫无愧疚之心地说,后来,是为了让你心疼。我喜欢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我的样子。
小狐狸。李心玉笑骂一声,搂紧了他,小声说,你以后不用受伤,我也会一直看着你,只看着你。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雪琴和红芍进来过一次,但看见公主与裴漠相拥而眠,而榻下全是二人凌乱交缠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裴漠其实早就醒了,他习惯了天还未亮便起床习武的日子,这是头一次赖在温柔乡不肯起来。
他朝两个宫婢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们噤声。
雪琴和红芍会意,将叠好的衣裳和装有温水的铜盆放在一旁,便又悄声掩门退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很小,但因为李心玉在裴漠的怀中有些热,睡得并不深,没多久便也醒了。
几时了?她揉了揉眼睛,随即嘶了一声,僵硬地转过身子,闷声道,身子好酸。
前世第一次,李心玉可是整整大半天都下不来床,恨得她直想将裴漠宰掉。如此对比,今生裴漠到底收敛了许多,只是腰腿有些酸而已。